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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998책 (탈초본 105책) 순조 11년 4월 7일 갑인 32/33 기사 1811년  嘉慶(淸/仁宗) 16년

○ 辛未四月初七日未時, 上詣建明門。 實錄奉安祗迎入侍時, 行都承旨洪義浩, 行左承旨李文會, 行右承旨李好敏, 左副承旨鄭觀綏, 右副承旨申溆, 同副承旨權晙, 假注書沈啓錫·韓兢裕, 別兼春秋李紀淵, 記事官李龍秀, 直閣李光文, 以次侍立訖。 左通禮跪啓請外辦, 上具翼善冠·衮龍袍, 乘輿出興泰門·顯謨門·廣達門·建明門, 至降輿所, 左通禮啓請降輿, 上降輿入幕次後, 命書傳敎曰, 入小次後, 問安勿爲之事。 出榻敎  實錄彩輿至, 上就祗迎位, 左通禮啓請鞠躬, 上鞠躬, 過則啓請平身, 還入幕次, 少頃, 仍詣賓廳設次對, 左議政金載瓚, 右議政金思穆, 兵曹判書李勉兢, 禮曹判書金履翼, 吏曹判書朴宗慶, 刑曹判書金在昌, 行護軍閔耆顯·李得濟·李光益·李堯憲·李溏, 掌令李英發·牟達謙, 校理洪儀泳, 以次追後進伏訖。 載瓚等進前曰, 風日不佳,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曰, 圭璧親將, 冥應尙遲, 實不勝渴悶, 近聞·湖兩南間得雨, 水田野均適, 是則可幸, 而最可悶者, 京畿·海西矣。 上曰, 今日則稍有雨意乎? 載瓚曰, 風雲之氣, 頗有霈然之望矣。 載瓚曰, 臣等伏見俄所下憫旱之敎, 旣減常膳, 又以五事責躬, 實孚殷湯之六責, 臣等不勝感祝之至, 殿下果以五事, 誠心做去, 則足以爲轉災爲祥之機, 而但以如臣鹵莽, 備數於具瞻之地, 上以無補袞闕, 下以不救民困, 有相如此, 而豈無上天之告警乎? 今若斥退臣等, 則其應必如影響矣。 上曰, 所奏過矣, 次對爲之。 載瓚曰, 臣等俄伏見傳敎下者, 悶旱求助, 辭旨懇至, 以五條反躬之誠, 法六責默禱之義, 一紙十行, 有可以回枯爲蘇, 竊不勝欽歎欣幸之忱, 顧今三月亢旱, 兩麥已判, 秋事亦八九分切急, 太社躬禱, 冥應尙遲, 此時雲漢之憂, 至於減膳求言, 而臣等蒙昧, 雖不能發謀出策, 用副側席之思, 而第就聖敎中五條, 一一仰覆焉, 一則若曰游心興作也, 竊覸殿下自臨御以來, 果未聞土木營造之事, 而但今移御, 旣在於幾十年空闕, 則殿屋不得不繕修, 廨宇不得不治葺, 而適當是時, 時與事會, 郊甸則暵旱如焚, 宮闕則營作方張, 蚩蚩者民, 易惑難曉, 必將曰民命近止, 國役匪時, 其將以何辭而解之乎? 大小工役, 姑令小止, 得雨後相時更擧, 恐爲未晚也, 二則若曰頻改政令也, 竊覸殿下近日政令, 作止無常, 試以移御時言之, 殿宮移御, 乃是莫重之擧, 儀曹則推擇以時, 度支則整理及期, 而中外臣民, 咸知爲某日某時, 卽所以尊事體信令甲之義, 而無他事端, 忽命進定於數日之內, 擧措太輕, 瞻聆亦惑, 況此外命令之出, 不得如綸如綍, 施措之際, 未免或遽或䙝, 噫, 王言一下, 百世宜徵, 而苟如近日, 則群下將何以信而無疑, 奉而行之乎? 且伏念今日次對, 卽出於遇災求治之盛德至意, 是宜先期出令, 及時齊會, 而當刻命下, 隨卽殿座, 臣等及數三備堂外, 無一人入來, 促令絡續於禁外諸宰, 奔走於路上, 景色蒼黃, 聽聞疑怪, 尙何責以平心舒氣, 發慮進言乎? 論以從容一堂, 迭陳嘉謨之本義, 恐不必爲然也, 三則若曰新備儀衛也, 竊覸我國軍容, 逮我先朝, 始爲大備, 無容更加, 而年前臣以御前前排太多爲奏, 卽命除減, 轉環之德, 不勝讚誦, 而近於動駕時, 空輦後, 有靑衣一隊新軍, 排立以過, 臣未知軍名爲何, 名數爲幾, 而蓋前所未見之儀也, 此不過幾哨鄕軍衣靑衛駕者也, 果無足以耀兵威也, 嚴軍制也, 而通計幾年, 則糜費當不細也, 且闕門各處守閽騎兵, 本以鶉衣鵠形, 全沒儀威, 莫重禁闥, 以此把守, 非不疎虞, 而卽是自在國朝, 本自如此者, 而近見身着靑服, 手持朱棒, 非復前日樣子, 然而依舊是蠢蠢鄕旅也, 草草儀仗也, 未必增威宮門, 而適足浪費公貨, 比諸中國之九門虎賁, 雖使略加修飾, 無足有無, 則與前無異, 此二事, 俱係無前之例不急之務, 竝令仍舊, 恐爲得宜也, 四則若曰怠意民庶也, 殿下恤民之至德, 固已至矣, 蔀蓽在庭衢之間, 襏襫置袵席之上, 愚夫愚婦, 罔不激感, 而但日前臨門賜米, 臨門釋囚, 臣等竊自謂是擧也甚盛, 賑飢之惠, 當均部民, 疏鬱之政, 必及幽冤, 默相欣聳, 拭目以俟, 坊民則二十五名數斗之賜也, 罪囚則四五人輕囚之放也, 然則一有司足矣, 何必臨門爲也, 若非朝參及大處分, 則未嘗親御正門, 而今以至小之事, 仍此莫大之擧, 愚而神, 民也, 豈不知擧措太大, 實惠太小, 而反爲其落莫抑鬱之歎也, 五則若曰忘忽軍賦也, 今日之民不可活者, 軍也賦也, 聖念雖切於釐救, 宸聰莫及於遐遠, 此莫非上自臣等, 以至方伯守令之罪也, 然而殿下, 若以實心, 必及於二政, 有感有應, 其理不爽, 群下曷敢不以實心對揚乎? 君臣上下, 以實心行實政, 而民不受賜, 必無之理也, 臣於日前, 猥陳以一誠字, 而前後敷奏, 亦不止一再, 此極陳腐之說, 而人君之治國, 人臣之勉君, 捨是誠則更無以措一語矣, 臣若後又仰勉, 則惟循是說, 雖十回而不知止矣, 今殿下, 苟能以此誠, 存在方寸, 發諸事務, 一念無間, 百爲皆實, 則不待五責之敎, 可得千里之霈也, 仍伏念每當遇災, 大臣請免, 便成故事, 太近文具, 而臣等則値百艱之會, 忝三事之列, 天安得不豫, 災安得不臻哉, 今日斥退, 天若不雨, 則妄言之罪, 臣等不辭, 惟聖明垂察焉, 俄伏承聯箚之敎, 而今適登筵, 敢此條陳, 仍請失職之誅, 雖使退而具箚, 亶不外是, 益不勝戰恐之至也。 上曰, 所陳切實, 當益勉留念, 卿等辭免, 萬萬過矣, 扈陪軍事, 旣是倣行列朝槍劍軍之規, 況除出於先後廂隨駕中, 當初下敎, 非只擧此事而陳勉也, 仍置無妨, 而騎兵事, 卿言甚好, 依施, 可也。 出擧條  又所啓, 海西帥臣催促赴任之意, 筵奏蒙允, 而新除兵使申大偀, 肅謝之後, 今至多日, 尙未辭朝, 未知事故之何如而朝令之下, 如是逡巡, 萬萬駭然, 姑先從重推考, 使之當日辭朝, 仍卽赴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又所啓, 京畿水使柳相亮, 以其親病, 屢呈辭狀, 情理果難離捨, 則不可强令察任, 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又所啓, 右邊捕盜大將李溏, 謂有向來情勢, 受符之後, 尙不行公云, 前者一伸, 旣出曲軫之聖念, 則到今逡巡, 極爲未安, 從重推考, 申飭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又所啓, 卽見黃海監司洪羲臣所報, 則以爲平山太白山城城牒門樓庫舍頹圮處, 極爲浩大, 本城所在取耗米中二百石, 特爲許畫修補爲辭矣, 該山城修補之役, 前府使未及竣事, 新除府使, 今將訖功, 而所費物力, 非該邑所可辦當, 取耗米二百石, 許令劃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大臣就座, 諸宰奏事, 履翼曰, 今日賓對盛擧也, 臣有所懷, 豈敢不陳乎? 自在先朝, 巫女禁令, 何等截嚴, 而近聞巫女, 或有出入闕內者云, 臣固知其必無是理, 而傳聞之說, 遍於閭閻, 未敢知緣何故而致此外間說話耶, 臣不勝驚怪憂歎之至, 且以掖隷事言之, 或曰自初有上敎云云? 而處分初則嚴重, 末乃從輕, 付之生路者, 謂必有蹊逕苗脈云, 此說雖不足信, 然其言傳播於至愚如神之民, 則非但無知之庶民, 聞而信之, 藉藉之言, 及於士夫, 則士夫亦豈無信之者乎? 此臣所以欲痛哭而流涕者也。 上曰, 巫女本不入城內, 何況宮中乎? 無或內人婢子輩中, 有混入者耶? 然此非自上一一照察者也。 履翼曰, 掖隷事, 或以爲自上, 初則任其所爲, 末乃嚴治, 有若諺所謂升木而搖之者云, 此言狼藉, 民之聞者, 安知不信之也。 上曰, 紀綱雖墮, 掖隷豈敢如是藉重乎? 必是民間之訛言也。 履翼曰, 今日下問外, 此等處亦加嚴處, 則天心之悅豫, 必在於此矣, 且以谷山事言之, 民之變怪, 無異於擧兵者也, 其凶悖之習, 固所痛惡, 而其所以致之者, 卽朴宗臣也。 宗臣之罪, 亦不可止於薄竄, 而近聞西來者言, 則谷山之民, 以往殺朴宗臣, 發通道內, 鄕品官輩, 無不着名, 將欲觀其末梢云, 來頭事, 亦未知止於何境, 且按使治罪時, 罪囚之有侵逼道臣及按使者甚多云, 所誅者三十餘人外, 該倅之濫殺及緣其事死者, 近百名云, 人心之洶洶, 氣像之愁慘, 已無可言, 大抵近來風習, 上以言及袞闕則固無難, 而官師相規之義, 可謂全無矣, 不言道臣與本倅之事, 而只勘亂民, 此莫非護黨之習, 護黨則豈不歸於欺君乎? 伏願此等處, 着念乾斷, 則足以爲慰民之道矣, 挽近之貪官汚吏, 掩而不發, 至於朴宗臣之事出矣, 道臣事, 亦可謂非矣。 上曰, 所奏是擧條乎? 履翼曰, 非擧條矣。 上曰, 然則何以爲之乎? 履翼曰, 朴宗臣加罪及道臣, 不可無處分矣。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載瓚曰, 亂民之所以致此者, 卽守令之過也, 臣之兩度仰奏, 雖至邊遠定配, 而不送遠惡之地, 乃送蔚山之善地, 該府事不善爲矣, 谷山民人之拂鬱, 乃所以至於此也, 若竄於遠惡之地, 則人心豈如是乎, 不雨之故, 亦安知不由於此乎? 履翼曰, 三十七人外, 自斃者又二十餘人, 合爲六七十名, 而先聲則百餘名也, 別般慰諭於民, 而自上更加處分好矣。 載瓚曰, 禮判所奏甚好, 民則慰諭, 而該倅加罪, 亦有自上處分, 則似好矣。 上曰, 玉堂無所奏乎? 儀泳曰, 俄者大臣所奏誠之一字, 其言甚好, 蓋近日自上悶旱之念, 夙宵憧憧, 上可以感格天心, 而一霈尙靳, 臣未敢知燕閒之中, 或有誠意未盡之時而然歟? 臣跡忝近密, 故不避猥越, 敢此仰達, 伏願殿下, 益加勉焉。 儀泳所啓, 帝王之居, 其體尊嚴, 上應天象, 太微垣帝座是耳, 我殿下召接臣隣之所, 旣有法殿, 又有別殿臨御之處, 厥惟有常, 今此悶旱求助之衷, 靡不用極, 至於實錄祗迎之際, 遽下賓廳次對之命, 賓廳者, 大臣諸宰視事之地也, 臣實固陋, 曾未聞御賓廳接臣僚之擧, 此與臨雍策士幸玉堂開講筵, 事體有異, 夫無前例之事, 恐或瞻聆之致訝, 繼今召接臣隣, 必以法殿或別殿常御之所, 以爲重朝體率舊典之地, 恐好矣。 上曰, 所陳好矣, 當體念矣。 出擧條 英發所懷, 伏以天之與民, 一理相貫, 試觀今日生靈之困瘁, 而天之警告, 槪可知矣, 目今民生之許多痼瘼, 鱗生蝟集, 若欲隨事矯革, 隨弊蘇救, 則此非爲治之要道, 臣聞天下之事, 有本有末, 伏願殿下, 益懋聖工於涵養本源之地, 日用之間, 渣滓渾化, 酬酢之際, 理義呈露, 明睿所照, 物無遁情, 則蔀屋之情, 可以上徹乎九重, 而災眚自祛, 休徵自應, 位天地育萬物之極功能事, 在是矣, 豈不休哉, 上曰, 所陳好矣, 當體念矣。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逆窮凶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廓揮聖斷, 明正典刑, 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 而決案正法之後, 應行孥戮之典, 尙今不施, 擧國弸塞之冤憤, 愈久愈深, 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近日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勢急滔天, 實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庶幾根柢拔去, 窩窟掃蕩, 而噫, 彼丁若銓, 若鏞兄弟, 自以逆之同氣, 暗受承薰之妖書, 日夜耽惑, 悖亂名敎, 斁滅倫綱, 爲世指目, 積有年所, 今於嚴鞫之下, 始迷終悟之說, 都是粧撰, 力拒痛挽之跡, 了無可證, 沈溺之自如, 可以推知, 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 若鍾·承薰, 迭出諸招, 逆節彰著,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若鍾旣已籍沒, 承薰亦旣正法, 而噫, 彼·之爲若鍾兄弟者, 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 不過島配定配而止, 盤覈情節, 掃蕩窩窟, 顧不在於此輩耶? ·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 爲承薰之緊黨, 與知凶謀, 明出致薰之招, 以邪術而自服, 至請伏法, 又納鞫庭之供, 究厥情跡, 何變不圖, 噫, 彼致薰, 以承薰之同氣, 家煥之親甥, 萬惡咸華, 千妖俱備, 嘯聚邪黨, 養成部落, 凡諸排布設施, 皆出其手 而訊問之下, 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 至謂之賊黨, 此可見良心之都亡, 倫紀之全喪, 卽此一節, 邪術淺深, 有不暇論, 學逵·與權, 俱以家煥之甥姪, 承薰之至親, 標號之陰慘, 花肋惟均, 述溺之丁寧, 致嗣各證, 兇祕之跡, 如印一板, 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 詿誤民, 賣其切姻之權勢, 蔭庇賊徒者, 已是罔赦之罪, 而邪書往來, 狼藉綻露, 至與與權而對質, 則渠雖喙長, 何以自明, 雖然, 此輩之沈溺邪術, 猶屬餘事, 目下所當覈者, 卽是恒儉請舶之計, 嗣永傳書之謀, 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 或爲切姻至親, 或爲血黨死友, 而嗣永凶書, 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 則凡爲邪術者, 尙必知此箇凶謀, 沈此六囚之至切至密, 而豈有不知之理乎? 至於今番訊鞫, 情節則半吐而半呑, 端緖則若露而若隱, 彼此參互, 庶幾取服, 而只緣爲日不多, 盤問未究, 賊情至妖, 詭詐莫測, 邀來謨賊之事, 締結湯胡之計, 以至窩窟之未露, 徒黨之散在者, 尙未究覈, 而特推寬大之恩, 遽降酌處之命, 刑政之失, 姑置勿論, 宗社之憂, 實爲無窮, 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 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 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 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 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 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痛矣, 十數年來, 賊勢益肆, 人心靡定, 顧瞻他日之徒。 以下四字刀削之輩踵相接也, 惟彼周爀, 身在衿紳之列, 而敢生凱覦之計, 肆發凶言, 顯然立幟, 其心所在, 路人猶知, 而伊後除命之連下, 全出藏疾之聖德, 則在渠道理, 惟當含恩畏義, 矢死縮伏, 而不此之爲, 有除輒膺, 揚揚莅任, 自同無故, 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 而亦可見隱若有恃, 縱恣無忌之一端, 今幸乾斷赫然。 以下四字刀削此等黨與, 不可仍置, 請周爀,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三啓中諸賊, 罪關宗社, 憤切神人, 往在先朝, 旣允臺啓, 傳旨未下, 故其時憲臣, 更爲發啓, 而伊後筵對, 適値拜表發行, 上下慶忭之日, 仰承縷縷下敎, 仍出姑停矣, 今於一年二年之後, 尙在不連不停之科, 噫, 先朝依允之盛意, 蓋出於俯循輿情, 快伸王章, 而慶日姑停, 不過一時行權, 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 有所仍置, 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 令該府擧行焉。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而李基讓, 子有沈溺之寵億, 以凶頑邪魁, 擧世指目, 基讓之罪止定配,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輿情憤鬱, 不可以物故, 有所容貸, 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 姑先施以竄配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 彼李東萬, 則言之便覺汚口, 渠於履猷, 卽是聲氣漠然之間, 而托跡輸心, 始出逐臭之意, 臨急圖生, 遂作反噬之謀, 綢繆設施, 經營脈絡, 卽與履猷一串貫來, 則主客輕重, 初無可論, 前後酌配之命, 遽下於輿憤轉激之際, 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 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痛矣, 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 可勝誅哉, 渠以幺麽賤弁, 潛懷怨懟, 少無忌畏, 敢作掛書之變, 顯售叵測之計, 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 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 端緖綻露無餘, 證左昭然具在, 則律以三尺, 肆市猶輕, 而其奈梟腸難化, 專事掩有謂無, 狼性愈鷙, 乃敢忍終如初, 積月拷訊, 一直抵賴, 似此陰慝獰頑之物, 抑亦鞫囚之罕有者, 竟致凶身徑斃, 厲口自滅, 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 輿憤無少洩之時矣, 不可以其身之物故, 而少緩當律之夬施, 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 亟施島配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今番逆獄, 卽載籍所未有之變, 而何幸凶賊伏法, 已施·之例, 應問各人, 亦皆盤覈正罪, 而其中朴紀淳之名, 屢出賊供, 而特以光郁招內, 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 與賊文書中所錄, 果有相左者, 故雖無發捕之請, 而與如此凶悖之類, 往來參尋之跡, 旣現於供招, 則揆以鞫體, 不可不一番盤問, 以覈情節, 請朴紀淳, 亟令王府, 拿來嚴問, 以重鞫體。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觀綏曰, 今日次對之特行於賓廳, 寔出於悶旱憧憧之聖意, 則此與尋常月六之對, 大有間焉, 而諫院無進參之員, 事甚未安, 諫院行公臺諫,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觀綏曰, 掌令李英發, 無端避嫌, 有損臺體,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英發所懷, 臣姿性庸愚, 言議拙訥, 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賓對有命, 初登筵席, 生疎所致, 做錯非細,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以此情踪,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上命大臣退出, 仍命諸宰。 承史退出,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