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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000책 (탈초본 105책) 순조 11년 5월 5일 임오 13/16 기사 1811년  嘉慶(淸/仁宗) 16년

○ 辛未五月初五日卯時, 上御爲善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承旨任厚常, 假注書李永祚, 事變假注書任泰濬, 記事官朴齊聞·李龍秀, 右議政金思穆, 禮曹判書金履翼, 刑曹判書金履度, 行大護軍朴宗慶, 行護軍閔耆顯·李得濟·李溏, 持平姜學濬, 校理洪儀泳, 以次進伏訖。 思穆曰, 連日齋宿,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思穆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思穆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思穆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思穆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上曰, 次對爲之。 思穆曰, 今日左相, 亦當入參, 而身病猝重, 不得入來, 首相旣不入來, 別無次對者矣。 思穆曰, 應敎李志淵上疏批旨, 有自廟堂採施之命矣。 取見其疏本, 則備陳恤民生擇守令之方, 仍以爲還穀逐年反庫, 賙賑預思措置, 軍丁兼役黃口白骨之弊, 一一釐正, 田案改量, 自今年三南稍稔處, 先爲擧行, 至於疏決之擧, 自廟堂發關申飭爲辭矣。 疏陳諸條, 已皆屢勤飭敎, 而亦自廟堂, 申明知委矣。 今不必逐條更煩, 而其中賙賑之預思措置, 臣等今方講究, 而儒臣之言, 亦有所據, 以此更飭諸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思穆曰, 刑曹啓目判付內, 有令廟堂詳理稟處事, 命下矣。 取見具啓目, 則河東幼學宋杞一擊錚原情內, 其父爲金學成之誣引, 至於冤死, 而掛書根因, 已自捕廳覈得, 而尙未決處, 速卽究竟事也。 無論其父之冤與不冤, 名在臺啓, 而偃入城闉, 肆然擊錚, 萬萬驚駭。 本事則今筵有秋堂所奏, 已蒙允許, 待結末, 宋杞一則照律嚴勘事,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思穆曰, 今番刑囚疏決中, 亦有未及蒙放者, 代射之人, 罪固重矣, 而若遇赦命, 輒被宥典, 則今番疏決, 亦可有一視之恩, 更加疏決好矣。 上曰, 未及疏決者多乎? 履度曰, 此外別無矣。 上曰, 仔細査核以奏也。 上曰, 跨朔不雨, 焦悶難喩, 今明日若雨, 則或有可望之道耶? 思穆曰, 兩麥已辦歉荒, 而秋農尙未辦凶矣。 目今雨意, 乍濃旋霽, 有若隔閡者然, 下情焦悶, 曷有其已? 思穆曰, 藥房所儲羅蔘垂盡, 自今後湯劑, 當以蔘·戶蔘代用矣。 上曰, 唯。 上曰, 諸宰奏事。 履度曰, 別監折獄事, 當初究覈, 臣未與知, 而第折獄之法, 必觀情跡之如何。 今以跡觀之, 手犯已露不待更査, 而其情則究覈無策, 必欲得其人供辭, 作十分明蹟, 以爲究竟之地, 而首犯兩人中, 一人結案, 一人頑拒。 渠旣頑拒, 固難勒捧, 勢將有參酌闊狹之道, 故以三等分之, 首犯爲一等, 其次兩人中亦分二等, 似不可純用極律矣。 且渠輩以宿衛近習, 有此驚駭之擧, 則梟首之律, 上敎固當, 而但本律論之, 不過杖一百徒三年, 則施以極律, 似未免過重矣。 今方分等計出, 而文書未上之前, 自上難於洞燭, 故先此仰達矣。 上曰, 待文書修入, 當更有處分也。 履度曰, 武藝別監刑配時, 以渠輩親屬之閙挐曹內, 因臺疏, 至於定配之境矣。 當日閙挐, 則果爲眞有是事, 外間風傳, 無怪其駭聽, 追後聞之, 則武監親屬之曹內闌入, 傳聞不差, 至於閙挐, 則實在武監, 渠之親屬, 初無喧閙致挐之擧云。 伊時目擊, 非止一二, 事實明的, 不爲區別, 有欠綜核合有分揀之道,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若如卿言, 合有分恕之道, 亦令廟堂稟處, 可也。 出擧條 履度曰, 向時武一所擧子, 以不欲講告單子, 遂成葛藤, 至有草記論罪, 趙馨錫充軍, 趙熙錫·鄭泰東, 極邊定配矣。 雖是武擧, 旣爲士夫, 則不欲講單, 事或無怪, 其所可原之端, 試官亦素知之, 已施之罰, 亦足徵戢。 不徒時月稍久, 〈而〉適値疏決, 或係承傳徒流, 自本曹多有置之疏決之例, 今番傳敎中, 限承傳外, 故不敢如例擧行矣。 自來事情, 旣知如此, 獨漏霈典, 不無班駁[斑駁], 武擧子三人等, 一竝分陳, 亦是疏鬱之一事,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履度曰, 刑囚中承傳者多有之, 而承傳則無論輕重, 初不擧論矣。 此後承傳中, 亦有可恕者, 追後添入好矣。 上曰, 依此爲之, 可也。 履度曰, 擊錚罪人宋杞一, 本自捕廳査問, 而復移於臣曹, 請更移於捕廳究竟, 而照律於臣曹似好矣。 上可之。 宗慶曰, 近來屢歉之餘, 流丐之類, 成群作黨, 作弊閭里, 罔有紀極。 甚至於不至流丐之境, 而衣表如常者, 無論男女, 突入閭家, 憑藉咆喝, 誅求錢貨, 多至百金, 少不下一二貫, 無故平民, 不勝畏劫, 略給錢貨, 猶恐不及, 一日之內, 似此之類, 非止一二, 則閭巷平民, 將何以奠居乎? 雖以流乞言之, 非病非老, 足以資業謀生, 而專事求乞者, 尤極痛駭。 且戢盜之政, 近益蕩然, 竊發之患, 比甚騷擾, 分付左右捕廳, 各別嚴禁, 俾無如前之弊, 而如是申飭之後, 若或有一二入聞之事, 則當該捕將, 各別嚴勘, 以此擧條, 揭之坊曲, 先視令甲,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慶曰, 臣待罪本兵時, 以巡綽之解弛, 有所仰達, 而近聞解弛之弊, 又復如前, 士庶之白衣, 朝官之堂下, 掖隷之無信物, 院隷之無標蹟, 禁隷之無帖文, 宮奴之無貿易牌, 而無難犯夜。 巡綽法意, 關係至重, 昔在先朝, 飭敎何如, 而今復解弛者, 莫非臣等之責。 而至於各司禁隷之憑藉禁亂, 越屋踰墻, 乘夜作挐於閭巷, 尤爲駭惡, 此亦由於夜禁之不嚴, 自今各別嚴飭於各該巡邏營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慶曰, 半年乾旱, 五道同然, 京畿則秧節未晩, 而坱坂皆槁, 兩西則全務黍粟。 而播種失時, 目今民事, 已判歉荒, 明春接濟之策, 當爲預備, 而京外穀簿, 無所着手。 惠廳之穀, 專係於均廳, 而還給賑恤, 餘儲無旣, 爲先湖南米二萬石, 已爲貿置, 而今若指揮運來, 則反貽民弊, 不可不私貿以備。 若價文相當, 均廳米一年四五萬石, 當以錢貿置, 而年來屢歉, 米價騰踴, 只以畧干數措備矣。 上曰, 從便爲之也。 上曰, 臺諫進前。 學濬曰, 諫院不備, 只當奏府啓, 而今日是齋日, 故以所懷陳之矣。 仍奏曰, 噫嘻, 逆窮兇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廓揮聖斷, 明正典刑, 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 而決案正法之後, 應行孥戮之典, 尙今不施, 擧國弸塞之冤憤, 愈久兪深。 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學濬曰, 近日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勢急滔天, 實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庶幾根柢拔去, 窩窟掃蕩。 而噫, 彼丁若銓·若鏞兄弟, 自以逆之同氣, 暗受承薰之妖書, 日夜耽惑, 悖亂名敎, 斁滅倫綱, 爲世指目, 積有年所。 今於嚴鞫之下, 始迷終悟之說, 都是粧撰, 力拒痛挽之跡, 了無可證, 沈溺之自如, 可以推知, 而恒儉之獄案出後, 若鍾·承薰, 迭出諸招, 逆節彰著,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若鍾旣已籍沒, 承薰亦旣正法, 而噫, 彼·之爲若鍾兄弟者, 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 不過島配定配而止, 盤覈情節, 掃蕩窩窟, 顧不在於此輩耶? ·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 爲承薰之緊黨, 與知凶謀, 明出致薰之招, 以邪術而自服, 至請伏法, 又納鞫庭之供, 究厥情跡, 何變不圖? 噫, 彼致薰, 以承薰之同氣, 家煥之親甥, 萬惡咸萃, 千妖俱備, 嘯聚邪黨, 養成部落, 凡諸排布設施, 皆出其手, 而訊問之下, 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 至謂之賊黨, 此可見良心之都亡, 倫紀之全喪, 卽此一節, 邪術淺深, 有不暇論。 學逵·與權, 俱以家煥之甥姪, 承薰之至親, 標號之陰慘, 花助惟均, 迷溺之丁寧, 致嗣各證, 凶祕之跡, 如印一板。 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 詿誤民, 賣其切姻之權勢, 蔭庇賊徒者, 已是罔赦之罪, 而邪書往來, 狼藉綻露, 至與與權而對質, 則渠雖喙長, 何以自明? 雖然, 此輩之沈溺邪術, 猶屬餘事。 日下所當覈者, 卽是恒儉請舶之計, 嗣永傳書之謀, 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 或爲切姻至親, 或爲血黨死友, 而嗣永凶書, 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 則凡爲邪術者, 尙必知此箇凶謀, 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 而豈有不知之理乎? 至於今番訊鞫, 情節則半吐而半呑, 端緖則若露而若隱, 彼此參互, 庶幾取服, 而只緣爲日不多, 盤問未究, 賊情至妖, 詭詐莫測, 邀來謀賊之事, 締結湯胡之計, 以至窩窟之未露, 徒黨之散在者, 尙未究覈, 而特推寬大之恩, 遽降酌處之命, 刑政之失, 姑置勿論, 宗社之憂, 實爲無窮。 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 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 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 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 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 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學濬曰, 噫嘻, 痛矣, 十數年來, 賊勢益肆, 人心靡定, 顧瞻他日之徒, 四字刀割之輩踵相接也。 惟彼周爀, 身在衿紳之列, 而敢生覬覦之計, 肆發凶言, 顯然立幟, 其心所在, 路人猶知, 而伊後除命之連下, 全出藏疾之聖德, 則在渠道理, 惟當含恩畏義, 矢死縮伏, 而不此之爲, 有除輒膺, 揚揚莅位, 自同無故。 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 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 今幸乾斷赫然, 四字刀割此等黨與, 不可仍置。 請周爀,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學濬曰, 三啓中諸賊, 罪關宗社, 憤切神人, 往在先朝, 旣允臺啓, 傳旨未下, 故其時憲臣, 更爲發啓, 而伊後登筵, 適値拜表發行, 上下慶忭之日, 仰承縷縷下敎, 仍出姑停矣。 今於一年二年之後, 尙在不連不停之科。 噫, 先朝依允之盛意, 蓋出於俯循輿情, 快伸王章, 而慶日姑停, 不過一時行權, 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 有所仍置。 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 令該府擧行焉。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學濬曰, 噫, 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大, 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而李基讓, 子有沈溺之寵億, 以凶頑邪魁, 擧世指目。 基讓之罪止定配, 已是失刑之大者, 王章未伸, 鬼誅先加, 輿情憤鬱, 不可以物故, 有所容貸。 請物故人李基讓子寵億, 姑先施以竄配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學濬曰, 噫, 彼李東萬, 則言之便覺汚口, 渠於履猷, 卽是聲氣漠然之間, 而托跡輸心, 始出逐臭之意, 臨急圖生, 遂作反噬之謀, 綢繆設施, 經營脈絡, 卽與履猷, 一串貫來, 則主客輕重, 初無可論。 前後酌配之命, 遽下於輿情轉激之際, 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 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學濬曰, 噫嘻, 痛矣。 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 可勝誅哉? 渠以幺麽賤弁, 潛懷怨懟, 少無忌畏, 敢作掛書之變, 顯售叵測之計, 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 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 端緖綻露無餘, 證左昭然具在, 則律以三尺, 肆市猶輕, 而其奈梟膓難化, 掩有爲無, 狼性愈鷙, 乃敢忍終如初, 積月拷訊, 一直抵賴, 似此陰慝獰頑之物, 抑亦鞫囚之罕有者。 竟致凶身徑斃, 厲口自滅, 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 輿憤無少洩之時矣。 不可以其身之物故, 而少緩當律之快施。 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 亟施島配之典。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學濬曰, 今番逆獄, 卽載籍所未有之變, 而何幸凶賊伏法, 已施·之例。 應問各人, 亦皆盤覈正罪, 而其中朴紀淳之名, 屢出賊供, 而特以光郁招內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 與賊文書中所錄, 果有相左者, 故雖無發捕之請。 而與如此凶悖之類, 往來參尋之跡, 旣俔[現]於供招, 則揆以鞫體, 不一番盤問, 以覈情節, 請朴紀淳, 亟令王府, 拿來嚴問, 以重鞫體。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學濬曰, 累朔亢旱, 夏節過半, 麥歉已無可論, 而秋成之望, 亦八九分去矣。 五道億萬生靈, 大命近止, 而擧切少須臾之願者, 以聖明在上, 仰恃有接濟之道耳。 其所接濟之方, 不可不及時豫究, 而顧今國儲蕩竭, 百度俱乏, 所可着手者。 惟是兩南還穀, 而兩南亦新經荐歉, 所謂還穀, 除年例分給之外, 留庫之數, 多擁虛簿, 若令臨時猝辦, 則非但爲吏民騷擾之弊, 亦有後時之歎。 昨春湖南大饑, 移來穀, 而界壞相接, 運致之際, 動費三四朔, 以至未及救之境, 況此五道, 道稍遠者乎? 臣意則分付廟堂, 以此意, 措辭行會于兩南道臣, 待秋捧時, 從便儲備于沿海沿江諸邑, 以便船運之路, 而以待朝廷處分, 似好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學濬曰, 臣居在遐鄕, 稔知民間疾苦。 守宰賢否, 係於生民休戚者, 何時不然, 而災歲尤切。 自下而仰請愼擇者, 公車幾盈, 自上而申飭銓曹者, 前後相繼, 而迄無實效者, 蓋緣用人之方, 極爲狹窄, 文蔭武三窠, 雖有彼此可堪之人, 而不得擅自闊狹, 必就當窠中, 又審履歷之已準, 地處之可合, 物情之如何。 所謂物情, 非評人之才諝德望也, 只是頌人之情地緩急科宦久近也。 如是取捨, 所餘之人無多, 而又於其中, 不無顔私所牽, 何暇稱衡人器, 而審擇賢否也? 臣意則以此申飭于銓曹, 文蔭武三窠, 通融擬入, 又勿拘於諸般常格, 惟以擇人爲務, 如是之後, 又有不治守宰, 則當該銓官, 論以重勘, 斷不饒貸之意, 竝爲分付, 而此係官方, 亦不可任其放倒, 限明年麥秋前, 依此行之宜矣。 上曰, 所陳要於當務, 依此分付, 可也。 出擧條 學濬曰, 繼此而又有仰陳者矣。 朝家每以災歲守宰之遞任爲悶, 俯恤民弊之聖意, 臣固不勝欽仰, 而第守宰之賢良者, 雖一年加朔, 有何不可也? 如非其人而久於其任, 則手段漸滑, 放恣尤甚, 民安得不酷受其害也? 然辨別賢良, 黜陟幽明之責, 專在於方伯矣, 銓曹則雖疑眩於未試之人, 而爲方伯者, 苟有對揚之誠心, 衡鑑空平, 則何難分別於已試之人乎? 只爲勢力之所牽, 顔情之所私, 稍有地閥者, 則不敢一字疵評, 而必於墻壁無依者略干人, 乃施中下等第, 以爲塞責之計, 此豈嚴明殿最之意乎? 徒知取怨於一人之爲可悶, 而不察貽害於萬民之爲可矜, 良亦可慨也已。 目今大歉將至, 民情遑遑, 此時守宰之任尤重, 而殿最之月又不遠, 以此分付于廟堂, 行會嚴飭四都留守及八道道臣宜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玉堂無可陳者乎? 儀泳曰, 凡事有所以然, 有所當然, 又有所能然, 所以然者, 在於事前, 所當然者, 在於目下, 所能然者, 在於將來矣。 目今致災之由, 果如大臣必有隔閡之奏, 而其故則實未可知也。 殿下旣已詢于庶僚, 策于章甫, 而終未知厥由, 曰, 天之視聽, 皆自我民。 今又使有司當部, 博問民庶, 以求致災之所以然, 亦是詢于蒭蕘之道, 安知其中無可採施者乎? 殿下以憂悶之至意, 遍禱群望, 親齋傳香, 幾無虛日, 而以氣類感應之際言之, 則求雨之方, 厥象屬飮, 要當靜而俟之, 恐不必日事勞攘。 臣又伏聞肅廟朝, 於後苑, 拾橡實十餘碩, 使之出補賑資, 今此親齋傳香, 經用策應, 其數不些, 曷若撙節此等之費, 以爲賑資, 則復豈十碩橡實之比乎? 此爲目下捄災之一道, 敢此仰達矣。 上曰, 此後當如是矣。 出擧條 儀泳曰, 災歲將來之計, 莫過於穀物之預備, 而國家留儲之所恃者, 只是諸路之還穀。 臣曾於北關南縣及京畿繡行之時, 槪知到處穀簿之有名無實。 且間經連凶, 所餘者, 必知其零星, 今又分給, 春還庫中, 想無餘儲。 若或秋後失歉, 未能捧糴, 則留儲蕩然, 不言可知, 將來之事, 可謂茫無計策矣。 今將兩麥之糴, 不久納倉, 申飭列邑, 精捧留置, 諸穀之留庫者, 亦爲詳悉文簿, 嚴加守護, 以爲嗣歲救急之道。 且糜穀之害, 莫過於酒醪, 臣於日前講筵, 有所敷陳, 且有因臺言依施之命, 而側聽屢日終無發落。 年前禁酒已然之效, 亦可見矣, 而其時因設施之未能盡善, 不久停廢。 而今値歉年, 不可復施此禁, 更自廟堂, 損益於已行之例, 先論於坊曲之間, 期有實效之地, 實爲將來預立之道,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命大臣以下先退, 思穆等退出。 又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