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2043책 (탈초본 106책) 순조 14년 윤 2월 10일 임신 27/28 기사 1814년  嘉慶(淸/仁宗) 19년

○ 甲戌閏二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都提調金思穆, 副提調朴宗京, 假注書鄭鴻慶, 記注官金良倜, 別兼春秋李紀淵, 直閣鄭元容, 左副承旨金敎根, 假注書李寅溥, 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領議政金載瓚, 兼兵曹判書沈象奎, 水原留守李益運, 戶曹判書李相璜, 知中樞府事李堯憲, 行大司成韓致應, 訓鍊都正李溏, 兵曹參判李海愚, 行護軍鄭尙愚·李羲甲·金履喬, 校理曺錫正, 以次進伏。 別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 醫官吳千根·李漢臣·趙宗協·秦東秀·卞之錞·吳仁豐·安昌禧·權以中·李命運, 以次進伏楹外訖。 載瓚等曰, 近日日氣稍和,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思穆曰, 醫官入來, 使之診候, 何如? 上曰, 令二人入診, 可也。 以中·旭浩, 以次入診訖。 思穆曰, 其間歸脾湯, 已進屢貼, 果順下乎? 上曰, 然矣。 上曰, 醫官奏脈度, 可也。 以中等退伏奏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 上曰, 次對爲之。 載瓚曰, 運穀臭載, 驚歎之極, 實欲無言, 而穀物則已以均廳錢本道穀, 草記劃送, 餘在萬石, 亦令不日繼發, 及期利涉, 當以此湊合排比, 庶免還賑之臨時狼狽。 至於人物致傷, 査啓未到, 姑未知爲幾, 而蓋其四十船同時致敗之時, 許多沙格之無所依附, 終致渰溺, 勢所固然。 況彼民, 涉險遠來, 仍爲胥溺, 尤極矜惻。 一一拯得, 各施恤典, 民則詳探其居住姓名後, 文移本道, 使之各自推去, 自本邑厚加軫恤, 無論民, 入於渰沒者, 竝除烟役之意, 分付兩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平安監司鄭晩錫上疏批旨,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 取見其疏本, 則以各邑軍丁闕額, 分作九等, 尤甚處減折半, 其次減三分一, 以次遞減, 至于十分, 通一道合計, 則所減恰爲五分一矣。 無布軍, 亦依此例, 特許量減, 則取考道內籍簿, 較其戶口與軍額, 均排各邑, 分數定摠, 而有布軍之分等已減, 及無布正軍之幾許當減, 竝爲條列爲辭矣。 前以軍摠減額, 道臣有所啓請, 而軍摠增減, 事係至重, 道啓請減, 有欠難愼, 故雖不得許施。 然而淸南·應頉之數, 幾爲五分之一, 而此皆非故則逃, 塡代無路, 無布軍則部伍殆空, 收布軍則隣族替徵, 將至於官與民兩不相保者, 不待道臣之言, 而朝家之嘗所悶歎者也。 又見道臣所論, 益聞其所未聞, 而揆以窮則變之義, 不可不有弛張之擧。 第本道軍布, 卽是本道經費, 而加減不得者, 今若盡減當頉之額, 仍蠲應捧之布, 則大小公用, 將何以排比, 營邑支放, 將何以區劃乎? 必有道臣之所已裁定, 此一款, 更令條列論啓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頃因咸鏡監司狀請, 茂山陳田及各邑田災, 毋得減摠, 依前擧行之意, 覆啓行會矣。 卽見道臣疏辭, 則以爲本道田政, 無給災之規, 有減摠之例, 實非創行, 今年減摠, 亟許準施爲辭矣。 本道陳田, 茂山爲一千三百餘結, 各邑爲九百餘結矣。 無給災而有減摠, 雖有本道已行之例, 不待回下, 先減元摠者, 終不免率爾之歸, 而第茂山, 則本以窮髮之鄕, 每徵不毛之稅, 爲本邑切至之弊, 厥已久, 而近又甚焉。 以此之故, 已入於民隱冊子, 至令摘奸以啓, 而特未及覆奏許頉者也。 今見道臣所陳, 其所減摠, 果非到今創行也。 且今茂山之弊, 一則還穀也, 二則陳田也。 還弊則略已釐減, 而惟是陳田, 依舊白徵, 有非朝家柔遠恤隱之盛意。 旣知無土而有稅, 則固宜從實而定摠, 茂山陳田, 姑令蠲稅, 以待民集土闢之後, 復徵元摠, 至於各邑陳結, 不可隨陳隨減, 使王土正稅, 漸致輕減, 使之仍舊擧行, 待秋成別定差員, 另行査陳後, 更爲啓聞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頃因朔寧前郡守柳遠鳴疏請, 本郡逋穀, 限年分捧, 令道臣斟量論啓之意, 覆啓行會矣。 卽見該道臣啓本, 則以爲逋穀昨冬所捧, 爲二千二百餘石, 其餘流來積逋指徵無處者, 六千七百十五石, 限七年排捧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 邑逋之年久難捧者, 勢難一時竝督, 不得已限年分捧, 旣有他道已許之例, 該邑積逋, 果是指徵無處云, 使之依狀請限年畢捧, 而六千石之七年分徵, 殊涉太緩, 限五年排捧後, 報司憑考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頃因統制使所報, 訓局造船時斂錢名色, 永爲革罷, 船上什物, 以本色收捧, 工匠定送, 竝令依古例爲之之意, 覆啓行會矣。 卽見統制使所報, 則以爲船材烙斫, 匠役分排, 定差員監董, 則與前一般, 而從前役丁與什物, 以弊端漸滋, 有代錢之例, 今若竝責本色, 則弊復如前, 害有甚焉, 不如仍舊貫擧行。 代錢中役軍賃價四百七十六兩, 依前分排, 什物代錢六百二十四兩中二百七十七兩營鎭屬情債, 自今痛革, 其餘三百四十六兩, 以六十石上下米充給, 事甚方便爲辭矣。 前以訓局造船之弊, 略加釐改, 草記行會矣。 今此帥臣報辭, 果有意見, 一依其所報施行, 營鎭屬情債, 嚴立科條, 自今痛革, 三百四十餘兩斂鎭之錢, 勿令斂鎭, 以元上下米六十石, 計數充給, 永爲定式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命大臣就座。 思穆曰, 藥房先退乎? 上曰, 唯。 載瓚等就座。 宗京等退出。 上曰, 諸宰奏事, 可也。 象奎曰, 向者大臣, 以關西軍功追後報來者, 令臣曹稟處事, 筵奏蒙允矣。 事當趁卽稟覆, 而蓋論賞體重, 故凡於各道軍器城堞修補狀啓, 雖有令該曹稟處之請, 而亦不敢擅便。 每以論稟辭意及原啓本, 竝爲往復廟堂, 然後始爲草記施行, 則況此軍功論賞, 旣與等閑論賞, 大有別焉, 成命之下, 久未承當, 良以是矣。 更令廟堂, 條列稟施, 恐合事體, 故敢此仰達矣。 載瓚曰, 兵判所奏, 實出於難愼之意, 而旣以令該曹稟處, 仰請蒙允, 則今不可自廟堂, 更爲擧論, 後日次對, 令兵判面議于臣等後, 以爲稟處之地, 恐好矣。 上可之。 象奎曰, 禁軍之給官馬, 蓋爲其宿衛將士, 特施優恤之典, 其應受官馬者, 事知六人, 臺上火砲八人, 本廳火砲五人, 馬醫二人, 番火砲十四人, 西抄上五人等名色, 及各技取才人中閑良·出身戰亡終制, 邊將遞來之類, 遠射者各一人, 皆給官馬, 自備馬十年後致斃, 因公致斃, 陳上致斃者, 亦給官馬, 初無定數, 英廟庚辰, 因太僕寺節目, 定爲二百七十匹矣。 先朝丁巳, 因分養馬革罷, 禁軍官馬, 亦不復給之, 而其實則禁軍一番, 移作壯勇衛, 其中有受官馬者, 則此法固未嘗廢也。 及夫壯勇衛還罷後, 三內一番, 雖已復設, 官馬則尙未復舊法, 訓局馬兵, 兩營騎士, 濟州貢馬, 今亦年年分給, 而禁軍則昔之應給者, 今反全廢, 有非優恤之意。 今雖不可全復節目舊數, 每年春秋等取才時, 各技優等遠射抄上之類, 每等十二匹式, 牧場留放馬中取給, 實合存羊之義,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都城濬川, 久未爲之, 水口壅塞, 川邊蹲縮, 至有人家沈墊之患。 蓋緣事力之不逮, 有此因循之至今, 甚悶然矣。 不可不及今擧行, 而至於所入物力, 旣有均廳已劃條之多年儲留者, 如有不足之患, 則亦當臨時啓稟, 以爲那移取用之地, 故預此仰奏, 而大抵水門形便, 溝道根基, 詳細看審, 然後始可擧役矣。 臣與三營將臣, 旣管提擧之任, 從近出往, 眼同看審, 而臣等出去時, 亦當言送政院, 微稟後從便來往, 恐好矣。 上可之。 益運曰, 水原府城內梅香橋, 卽駕臨東將臺御路也。 每歲造成木橋, 而頑石盤據, 柱木無以深植, 悍湍迅急, 橋梁無以支吾, 每經一番大雨, 輒致全橋圮潰, 非但橋圮而止, 土木流下, 水門湮塞, 畢竟至於城堞水門, 因此壞破, 繕堞之役, 便成歲課, 修城之儲, 從而耗縮, 不出十年, 華府公貨, 必將枵然而後已。 言念及此, 誠非細慮。 顧今捄弊之方, 無出於營造石橋, 而事役旣鉅, 又係新創, 臣不敢擅便, 敢此仰達,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載瓚曰, 木橋改爲石橋, 則不但觀瞻之爲美, 實爲守護城堞之一助, 臣於此, 豈有異見?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相璜曰, 因咸鏡監司上疏, 以茂山陳田減結事, 大臣纔已覆奏蒙允矣。 田賦法意, 至爲嚴重, 有不容議到於闊狹, 而設有年久陳荒, 白徵於民, 不得不變通者, 則邑以報營, 營以聞於朝, 仰請改量, 而改量之際, 査起充陳, 竟無以準摠, 則更以實狀陳聞, 以待朝家處分, 卽外道擧行之次第也。 若不待改量, 而直爲減結, 則來後之弊, 有不可不念。 大臣所奏, 雖出於曲念民瘼, 而臣意則有違於制法之本意, 斷然以爲不可遽許矣。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載瓚曰, 臣之所奏, 以民隱爲重, 而出於權宜也, 戶判所執, 以田制爲據, 而果是經法也。 然而民隱與田制, 有時輕重, 而茂山白徵之弊, 宜有所闊狹, 故臣非不念田制之重, 而俄有猥陳, 旣承成命, 實爲民莫大之惠。 以此行會, 使邊土服田之氓, 咸頌朝家之德意, 又以戶判所奏, 亦爲一體頒示, 俾知王土不可無稅, 公賦不可遽減之法意, 恐好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玉堂有所懷乎? 錫正曰, 別無可奏之事矣。 元容曰, 臣職忝論思, 竊有所仰奏者矣。 日昨聞自政院, 因口傳下敎, 有羅將全數待令, 出付掖隷之擧, 而旋因下敎, 始知當初下敎, 卽是首犯及頭目羅將査治之命, 而乃因司謁之誤傳, 致有此擧, 聽聞駭惑, 所關非細。 蓋其本事, 卽不過渠輩相鬨之端, 則攸司足以懲治, 若於闕門咫尺之地, 任其掖屬之恣意毆打, 則豈有如許紀綱事體, 而亦不有欠於抑近習之盛德乎? 設若口敎, 非出誤傳, 其在惟允之職者, 固當稟覆難愼, 務歸攸當, 而徑先擧行, 致有伊日之擧措光景者, 寧不慨然? 其在相規之義, 不可無警。 臣謂當該承旨, 施以譴罷之典, 斷不可已。 雖以府隷事言之, 方其來待, 旣認以出於下敎, 則徑生恐怯, 任自逃散者, 揆諸紀綱, 萬萬痛惋, 而聞自該曹, 已爲照律, 今無可論。 至於司謁, 命令傳布, 何等嚴重, 而有此誤傳, 大關後弊。 該司謁, 出付攸司, 從重科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敎根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惠慶宮進服加味養胃湯, 依前方自今日一貼式, 限二貼煎入事。 出榻敎  上命大臣先退, 載瓚等退出。 又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