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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046책 (탈초본 106책) 순조 14년 5월 10일 경자 31/35 기사 1814년  嘉慶(淸/仁宗) 19년

忠淸監司趙貞喆疏曰, 伏以, 臣才識湔劣, 旣不堪於重寄, 情地危臲, 又不容於冒據, 向上丐免之章, 冀蒙體諒之恩, 不惟不賜譴罰, 特宣有旨, 諭以勿辭察任, 臣且悚且惶, 罔知攸措。 方欲再籲肝膈之私, 以祈鞶帶之禠, 卽伏見濟州察理使李在秀別單, 則以賑穀耗及船稅木事, 擧陳年條, 論列備至, 而其所謂辛未, 卽指臣也。 臣見事魯莽, 隨處顚錯, 知不足於矯弊, 嚴不足以禦下, 臣宜含默引罪, 不敢作屑屑自明之計, 而第不無一二可言者。 蓋賑穀耗事, 本州各樣公料米三百三十三石零, 在前則以別儲穀耗條給代矣。 庚午春, 因湖沿告饑, 自朝家盡數劃送, 則許多應下, 出處無路, 而苟且彌縫, 一時姑息, 不但非經遠之道, 年有豊儉, 法有拘礙, 將必有更張斂民之弊。 且所謂別儲, 卽賑穀中儲置他倉, 換作名色者也。 臣爲慮尾閭, 博採諸議, 以賑還耗米一百十石, 平役米一百七十三石零, 場稅還米五十石枚報廟堂, 待回題, 姑先頒料, 以作別儲穀入來前變通之資。 臣則自謂粗有商量, 而人見各自不同, 今以是爲臣之罪, 則臣豈可呶呶自辯也? 至於船稅木事, 本州之船, 船有大小, 稅有多寡, 所捧之細布, 纔爲數十疋, 而工庫主管, 以作支用者也。 捧留出納之際, 下屬之憑藉措縱, 私商之夤緣幻弄, 以臣昏謬, 亦未敢保其必無, 而至於巧作名目, 周而復始, 卽駔儈之所不爲也。 且利不滿二百金左右, 則臣雖奊詬, 豈忍取二百金之利, 而乃爲駔儈所不爲之事, 自汚其身名也哉? 縱使臣志氣庸瑣, 戒不在得, 決知其萬萬無此理也。 今如謂臣以疎於防奸, 任其恣意, 則臣之前疏所陳不察之失, 烏可免哉? 大抵臣性本狷隘, 做事率直, 自夫莅任以後, 必欲一心圖報, 任怨爲治, 吏校之朋黨焉, 嚴繩而鎭安之, 把任之循私焉, 試藝而差出之。 己巳之歉, 陸民男女壯弱之爲本島船人輩所誘引, 壓良爲賤, 高價榷賣, 以人爲市, 徧在三邑者, 無慮近千, 而一倂刷還, 各歸其土, 船主及島人之最無良者, 則酌其輕重, 或刑或配, 若其眞贗之未辨, 隱漏而不現者, 臣於遞歸之日, 移牒巡營, 期於盡括之, 此乃怨誘之所由起, 而媒孽亦未必不緣於此。 到今追惟, 始恨其欲惠於陸民, 反不若無怨於島人也。 然由前由後, 莫非臣自取, 夫何尤人也哉? 嗚呼, 臣以世祿之裔, 釋褐立朝, 洽爲四十年矣。 三紀囚海, 萬死歸家, 特蒙聖朝不世之澤, 得以復廁於簪紳之末, 而人器不副, 瘡疣百出, 畢竟狼狽, 臣亦料之久矣。 臣若言行有素, 處事皆當, 可以孚於世而信於人, 則此言胡爲乎至哉? 反省自疚, 寧欲無訛? 況臣年迫七旬, 百不肖似, 人旣擬於鄙瑣之目, 情難明於薏珠之分, 臣何可抗顔對人, 甘自陷於汚衊, 一向蹲據, 不思所以自處也? 論其辜負, 罪合鈇鉞, 臣固當屛息縮伏, 恭俟嚴勘, 而審理有命, 飭敎又下, 其在導和疏鬱之方, 時日爲急, 不可蹔緩, 而顧臣遭罹危告, 踪跡罣礙, 其安敢尋常視事, 晏然奉膺, 重自犯於傷廉沒恥之科也哉? 臣治疏將上之際, 因刑曹啓本, 有沃川郡殺獄罪人金七伊罪狀, 令臣逐段詳査論理啓聞之命矣。 臣宜𨃃蹶奉行之不暇, 而臣之難安之狀, 如右所陳, 不得冒昧承當, 使莫重議讞, 緣臣遲延, 臣罪至此, 尤無可言。 玆敢略暴惶懍之忱, 冒干崇嚴之聽。 伏乞聖慈, 亟命先削臣所帶之職, 仍付攸司, 重勘臣罪, 以昭彝憲, 以安私分, 千萬幸甚。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本事如此, 於卿別無所失。 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