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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057책 (탈초본 107책) 순조 15년 4월 20일 을해 14/14 기사 1815년  嘉慶(淸/仁宗) 20년

○ 乙亥四月二十日卯時, 上御大造殿。 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都提調韓用龜, 提調金在昌, 副提調金會淵, 記事官李驥秀, 記注官李昌瑞, 別兼春秋洪敬謨, 左副承旨尹羽烈, 假注書徐承烈, 事變假注書卓瑊, 領議政金載瓚, 右議政金思穆, 行知中樞府事南公轍, 行吏曹判書朴崙壽, 禮曹判書金履陽, 知中樞府事金蓍根, 兵曹判書趙德潤, 右參贊閔命爀, 工曹判書李好敏, 訓鍊都正李溏, 漢城左尹李海愚, 吏曹參判金魯敬, 行護軍金基厚以次進伏。 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洪旭浩·李彦厚·安昌禧·李命運, 以次進伏楹外訖。 載瓚等曰, 節屆麥秋, 朝夕過涼,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各殿宮氣候, 皆一樣矣。 仍命醫官入診, 旭浩·命運以次診候訖, 退伏奏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 上曰, 藥房先退, 次對爲之。 載瓚曰, 戶惠廳米條, 俱無以目前排用, 戶曹則不得頒料, 而未免姑貸山餉, 惠廳則不得頒貢, 而將至解用樁錢。 此不過爲數朔捱過之計, 而惟以三南稅穀之及期齊到, 計日以待, 然而民習狃於拒納, 守令計在姑息, 雖使道臣, 董率列邑, 嚴加操束, 尙患其緩不及事。 況自兩道臣請退之後, 民情一齊解紐, 倅臣從以藉口, 兩南漕穀, 尙無一二邑裝載之報, 如是而將何以各出誠力, 必捧其難捧, 趁元限上納乎? 歲旣荐歉, 民果倒懸, 非不知粒粒辛苦, 而國用已至罔措, 則民勢有難曲恕, 苟使有一分法綱, 官民之初不警惕, 豈或至此耶? 諸道漕船, 雖不得一時齊上, 如能絡續繼發, 次第告泊, 則猶可以隨時隨用, 不至於貢祿絶巡之患, 道臣守令, 果知似許事勢, 寧或各自伈泄乎? 以此意, 星火關飭於各該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天行輪疾, 近又大熾, 流丐饑羸之類, 偏罹是病, 呻喟顚仆, 道路相續, 而療治無路, 死亡漸多, 當此災荒, 加以疾病, 目下民憂, 益無可言矣。 朝家之設置東西活人署, 政爲小民濟生救死之地, 而徒存虛名, 專無實政, 使此癃殘之類, 仍無依庇之所, 反使之傷生促死者, 豈仁政之所可爲乎? 令京兆遍尋坊曲, 無論方痛始痛, 若有無所依歸者, 則竝付兩活人署, 俾之分掌救療之責, 三軍門結幕賑廳給糧, 惠民署定醫官看審, 各以相當藥物, 隨時備給, 使朝家愛欲生之至意, 無或閼而不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臺諫許以風聞, 卽古臺諫之謂也。 古者臺諫, 糾察都下, 如有大罪過難赦者, 月臺開衙, 按法治之, 朝貴擧皆斂氣, 都民莫不屛息, 世謂以霜臺坐起, 鷄犬亦無聲云, 以是而聲威所及, 有可以張國勢而整民俗矣。 近則臺諫擧職, 難保其今亦如古, 而只以風聞二字, 作爲漁虐之一副題目, 臺垣初不一開, 風聞每見四出, 或無中惹有, 或構虛幻實, 操縱之間, 無弊不生, 囚放之際, 有耳皆聞, 良民之稍自食力者, 往往多白地散敗, 民言莫掩, 臺風日卑, 秋曹京兆之所不爲, 惟臺諫橫占偏擔者, 未知抑有何事端, 而大抵羞朝廷而虐平民則極矣。 旣往未必推理, 而此後則臺諫, 若復托以風聞, 私室出牌, 侵虐民間, 有所現覺, 則官長施以重勘, 下屬之慫慂從爲者, 出付法曹, 竝爲嚴刑島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各邑之京司上納, 本有所謂元人情別人情, 各有定數, 已爲公家之所知, 而近來諸般情債, 愈往愈甚, 做出許多名色, 一以誅求爲事, 故無論水陸所運, 若當捧納之時, 該司員役輩, 操縱在手, 徵索無厭, 昔之所費, 今不啻爲三四加倍, 列邑吏屬, 若或一經領納, 莫不卽地蕩敗, 而畢竟收殺之弊, 終歸於小民矣。 法紀漸壞, 奸猾無忌, 以此有限之財, 刮諸無告之民, 然而各該郞官, 知若不知, 一任其習, 尤萬萬切可駭痛, 今當各邑公納, 次第方張, 若有法外橫徵, 有所現覺之事, 當該員役, 各卽嚴刑, 限己身遠惡島定配, 不飭之郞官, 亟施投畀之典, 堂上亦爲譴罷, 斷不容貸之意, 先爲甘飭於各宮各司及各軍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濟州別儲穀, 粵在先朝乙卯, 爲濟民備荒之方, 以湖南沿邑還牟一萬石, 船送濟州, 別爲儲置, 名之以別儲穀, 隨時敷斂, 以其耗, 爲本州支放者, 卽別儲穀之始末也。 向者己巳, 湖南大饑, 將設全道之賑, 而無穀可繼, 不得不以別儲穀, 還爲輸來, 用爲沿邑賑資, 雖緣事勢之不獲已, 而蓋非創置之本意也。 固卽爲還送, 依舊儲置, 而己巳以後, 本道連値荐歉, 沿民旣無以資活, 島穀尤何從辦報乎? 於焉因循, 今爲七年之久, 尙不得備送矣。 島農雖幸免歉, 水旱本在不虞, 每念及此, 實爲惕然憂悶, 今年本道麥事, 最優於近年, 較勝於諸道, 而沿邑尤登云。 若於如此之時, 不思還報, 則更待何時乎? 然而今以萬石穀物, 一齊討出於屢飢之餘, 則勢必有行不得者, 定以三年之限, 每年以三千餘石, 從便輸送, 以爲限三次準萬石之地, 先以此意, 行關本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今番衛將部將輩之罪, 焉逭重勘, 而但許楫, 卽許沆之子, 而實有所冤矜者矣。 聞年纔二十, 初入京中云, 以遐土穉騃之踵, 渠何能辨東西識高低耶? 似不過被人所誘, 無知妄作, 而混入於同勘之中者也。 雖論以律文, 當在邂逅者減等之科, 且許沆, 爲國殉身, 切可傷惻, 今以其一介遺孤, 自朝家特命收錄, 曾不數月, 不但降官落職, 又從以加施竄配之律, 渠雖不足言, 關西將士, 豈不解體而齎咨乎? 世宥自是王政, 功減且有邦典, 許楫罪名, 宜有分揀之道, 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許楫罪名, 旣有分揀之命矣。 本職卽爲待窠調用之意, 分付兵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原州判官, 以倉穀失火, 行將因道啓拿處, 而本邑今方設賑, 依湖南賑邑守令例, 使之待畢賑拿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正言洪光一上疏, 有師傅稟處之命矣。 取見其疏本, 則以爲, 輔導世子, 莫先於涵養薰陶, 師傅之官, 不可不擇, 延聘儒賢, 置之胄筵, 又擇臣僚家子弟, 左右侍讀, 則師友輔養, 庶幾有日躋之美爲辭矣。 成就睿學, 責在師傅, 而如臣等無似, 亦忝是任, 宜臺言之先請擇人也, 亟命斥退臣等, 改卜賢德, 區區之望也。 儒賢在野, 尙不造朝, 若備弓旌之禮, 務盡延聘之方, 則豈或固守東岡, 不思幡然乎? 至於臣僚家子弟侍講之請, 此非臺臣之言, 卽宋朝故事也。 然而在今則有不然者, 昔在顯廟朝, 先正臣宋浚吉, 欲請選士夫家子弟之年幼聰明者, 侍讀書筵, 故相臣鄭太和挽之曰, 我國與中國有異, 使小兒輩, 近侍宮筵, 則不過數日, 必大作遊戲, 以閭巷猥雜之事, 聞於春宮, 非徒無益, 終必有大害, 而小兒之父兄, 亦不免無妄之厄也, 先正遂止之, 故相深遠之慮。 先正捨從之美, 尙可以令人歎仰, 臣等愚迷, 別無他見,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用龜曰, 被謫蒙放罪人李顯宅, 身故之後, 罪名尙在, 在前如此之類, 皆蒙蕩滌之典,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大臣就座, 諸宰奏事, 可也。 公轍曰, 惠廳收租數爻, 太半不足, 萬無排比之道矣。 均廳樁錢, 勢將貸用, 而必待經稟, 然後爲之,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此爲之。 公轍曰, 內閣經用, 專靠於各處屯稅, 而近年以來, 稅摠漸縮, 事勢誠悶然矣。 向於兵曹錢給代後, 一年應下, 尙有不足者云。 顧今均廳財力, 姑無優數相助之道, 而本閣支用, 極其艱乏之狀, 臣旣詳知, 每年一千兩屯稅復舊間, 加區劃以送之意, 分付均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崙壽曰, 承文判校, 卽堂下正三品窠, 而未通淸文官之一除此職者, 移遷未易, 故擧多厭避, 便作冗官, 今若以已經臺通之人, 差擬準朔, 則自當依例陞資, 雖未準朔, 移遷不患無岐, 以厭避之窠, 爲疏通之階, 實合兩便, 而事係官制,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載瓚曰, 聞古法則以通淸文官, 通瀜輪差云。 今亦依古法爲之, 似無不可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羽烈曰, 今日賓對, 兩司諸臺, 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王大妃殿進御檳蘇散, 依前方五貼製入事。 出榻敎  上命大臣先退, 載瓚等退出。 又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