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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099책 (탈초본 108책) 순조 18년 7월 8일 갑진 14/22 기사 1818년  嘉慶(淸/仁宗) 23년

○ 又啓曰, 噫嘻, 逆窮凶之罪, 已悉於前啓, 今不必更事臚列,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廓揮聖斷, 明正典刑, 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 而結案正法之後, 應行孥戮之典, 尙今不施, 擧國弸塞之冤憤, 愈久愈深。 請正法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近日妖凶之邪學, 熾如烈火, 勢及淊天, 實爲國家呼吸之憂, 而幸賴我慈聖殿下, 特降明旨, 亟令嚴覈, 妖腰亂領, 次第就戮, 庶幾根柢拔去, 窩窟掃蕩, 而噫, 彼丁若銓, 自以逆之同氣, 暗受承薰之妖書, 日夜耽惑, 悖亂名敎, 斁滅倫綱, 爲世指目, 積有年所。 今於嚴鞫之下, 始述[迷]終悟之說, 都是粧撰, 力拒痛挽之跡, 了無可證, 沈溺之自如, 可以推知, 而又況恒儉之獄案出後, 若鍾·承薰, 迭出諸招, 逆節彰著,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若鍾旣已籍沒, 承薰亦旣正法, 而噫, 彼若銓之爲若鍾兄弟者, 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 不過島配定配而止, 盤覈情節, 掃蕩窩窟, 顧不在於此輩耶? 若銓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 爲承薰之緊黨, 與知凶謀, 明出致薰之招, 以邪術而自服, 至請伏法, 又納鞫庭之供, 究厥情跡, 何變不圖? 噫, 彼致薰, 以承薰之同氣, 家煥之親甥, 萬惡咸萃, 千妖俱備, 嘯聚邪黨, 養成部落, 凡諸排布設施, 皆出其手, 而訊問之下, 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 至謂之賊黨, 此可見良心之都亡, 倫紀之全喪。 卽此一節, 邪術淺深, 有不可論。 學逵·與權, 俱以家煥之甥姪, 承薰之至親, 標號之陰慘, 花肋惟均, 迷溺之丁寧, 致嗣各證, 兇祕之跡, 如印一板。 雖然, 此輩之沈溺邪術, 猶屬餘事, 目下所當覈者, 卽是恒儉請舶之計, 嗣永傳書之謀, 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 或爲切姻至親, 或爲血黨死友, 而嗣永凶書, 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 則凡爲邪術者, 尙必知此箇兇謀, 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 而豈有不知之理乎? 至於今番訊鞫, 情節則半吐而半呑, 端緖則若露而若隱, 彼此參互, 庶幾取服, 而只緣爲日不多, 盤問未究, 賊情至妖, 詭詐莫測, 邀來賊之事, 締結湯胡之計, 以至窩窟之未露, 徒黨之散在者, 尙未究覈, 而特推寬大之恩, 遽降酌處之命, 刑政之失, 姑置勿論, 宗社之憂, 實爲無窮。 請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 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 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 三啓中諸賊, 罪關宗社, 憤切神人, 往在先朝, 旣允臺啓, 傳旨未下, 故其時憲臣, 更爲發啓, 而伊後登筵, 適値拜表發行, 上下慶忭之日, 仰承縷縷下敎, 仍出姑停矣, 今於一年二年之後, 尙在不連不停之科。 噫, 先朝依允之盛意, 蓋出於俯循輿情, 夬伸王章, 而慶日姑停, 不過一時行權, 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 有所仍置。 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 令該府擧行焉。 噫嘻, 痛矣。 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 可勝誅哉? 渠以幺麽賊弁, 潛懷怨懟, 少無忌畏, 敢作掛書之變, 顯售叵測之計, 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 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 端緖綻露無餘, 證在昭然具在, 則律以三尺, 肆市猶輕, 而其奈梟腸難化, 專事掩有謂無, 狼性愈鷙, 乃敢忍終如初, 積月栲訊, 一直抵賴, 似此陰慝獰頑之物, 抑亦鞫囚之罕有者, 竟致凶身徑斃, 厲口自滅, 則王章無可伸之矣, 輿情無少洩之時矣。 不可以其身之物故, 而少緩當律之夬施。 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 亟施島配之典。 今番逆獄, 卽載籍所未有之變, 而何幸凶賊伏法, 已施·之例, 應問各人, 亦皆盤覈正罪, 而其中朴紀淳之名, 屢出賊供, 而特以光郁招內, 賊所謂紀淳來見之月日, 與賊文書中所錄, 果有相左者。 故雖無發捕之請, 而與如此凶悖之類, 往來參尋之跡, 旣現於供招, 則揆以鞫體, 不可不一番盤問, 以覈情節。 請朴紀淳, 亟令王府, 拿來嚴問, 以重鞫體。 噫嘻, 痛矣。 李基慶之罪, 可勝誅哉? 本以陰鷙之性, 濟以奰慝之行, 禍人家國, 父事·之狀, 已悉於前後章奏, 不必架疊, 而尤有所斷案者。 賊之凶疏, 逆之悖奏, 一國共憤, 而攻之疏將出, 則所謂基慶, 抵書誘脅, 討之啓至嚴, 而所謂募人嗾停, 其後基慶之罪, 出於聲討之疏, 則伊時聖批若曰, 李基慶事, 渠以停啓事被謫, 更何加焉爲敎, 至哉王言, 孰不欽誦, 而第天下之極逆大憝, 惟·是已。 渠以死黨, 終始愛護, 書沮討之疏, 而筆蹟昭在, 嗾停逆之啓, 而賊招有證, 雖歷千萬年, 安得免黨逆二字之目? 論其負犯, 顯戮猶輕, 而薄竄未幾, 旋蒙疎放, 已是失刑之大者, 而又伏見歲抄點下者, 有給牒之命, 若此不已, 則隄防幾何不蕩然, 乱逆更何所知惧哉? 請亟收李基慶給牒之命, 仍施屛裔之典焉。 噫嘻, 人心漸乖, 世變層生, 至於年前梁珪悖通事而可謂極矣。 假托章甫之論, 暗售敲撼之習, 有非鄕曲蟣蝨之類, 所可自辨, 卽愚夫愚婦之所共知也。 果然其子鳴冤之供出, 而譸張作俑之鄭觀綏·李功敏, 袖傳暗投之洪遠謨, 誤身賣友之李敎源, 惟令撰寫之尹孝植·姜浚欽等諸人, 排布情節, 綻露無餘。 一爲銓權之患得, 一爲寧倅之患失, 欲擠大臣, 作此悖擧, 爲鬼爲蜮, 情狀叵測, 及夫梁珪之囚, 冒錄現發, 而自謫就囚, 則懼露本實, 誘脅萬端, 中路委人, 莫掩其着急, 近京隱置, 愈見其陰祕。 以至通文註解之書, 明證自在, 周恤擔當之說, 眞贓畢出, 甚至如門客曹吏之陰謀密托, 明有左契。 噫, 名以士夫, 陰邪謊譎, 作如此行事, 是可忍耶? 如使其供所言, 無所差爽, 則羞縉紳辱朝廷, 無復餘地, 其在辨淑慝靖世道之道, 不可置而不問。 請秋曹囚供中鄭觀綏等諸人, 竝令王府, 拿致嚴覈, 施以當律焉。 有罪而罪, 無罪而赦, 王者爲治之大經也。 顧彼趙得永之年前一疏, 不過居臺閣而論戚畹, 本意則出於全保, 抗辭則不避讜直, 盡職之誠, 敢言之風, 所宜優奬, 寧容加譴? 特緣其時搆捏之徒, 抉摘文字, 傅會成案, 海島七年, 刑政乖當, 有識之憂嘆, 庸有旣乎? 今幸溢世公議, 上徹天聰, 最初伸救之尹致謙, 明其非罪之鄭度采, 俱蒙放釋, 停啓之兩臺臣, 亦爭分揀, 則得永之初無可罪之狀, 聖心亦旣俯燭無餘矣。 今乃獨靳於恩霈, 尙置之罪籍, 臣未敢知其爲何義也。 輿情之鬱, 終必難遏, 刑政之失, 今猶可追。 請島配罪人趙得永, 特命放釋。 司諫院新除授大司諫李勉昇, 時在公淸道忠原地, 正言柳致明, 時在慶尙道安東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答曰, 不允。 趙得永事, 不允。 下諭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