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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117책 (탈초본 109책) 순조 19년 6월 22일 임자 22/22 기사 1819년  嘉慶(淸/仁宗) 24년

○ 四學儒生幼學黃基宅·尹致駿·鄭彦容·趙道淳·李魯宰·朴賢壽·吳致淳·李光厚·鄭基憲·金頀淵·徐璜輔·李元圭·鄭老錫·趙箕淳·尹致道·李竣祜·黃仁爲·金淵根·閔泰鏞·呂東箕·李周翰·趙配永·洪鍾浩·安弘壽·申弼求·徐逈輔·李洙夏·李槼·徐有皓·李惟慶·金在根·李鼎皓·朴龍九·尹致濩·李時鉉·金啓根·曺鐸振·黃鍾述·金顯箕·韓用駿·李光應·李厚在·申錫五·安禹良·李源益·尹奎烈·李垿·林箕洙·尹守慶·李泰冕·金胤根·金錫淳·金弘淳·李發源·鄭喜愚·金述淵·徐麒輔·金大淵·李周祜·李櫽·李在鳳·徐經輔·沈能大·李在憲·兪羲柱·金炳洙·兪莘煥·徐忠輔·朴山壽·尹重烈·朴羲壽·兪永煥·鄭秀容·趙雲醇·金炳濂·徐世輔·尹致覺·朴斗源·洪晉謨·李命溥·閔常顯·朴膺壽·李在性·尹榮遠·鄭文蓍·宋欽文·徐碩淳·黃鍾憲·韓用徽·金達淵·金衡均等疏曰, 伏以臣等謹按, 曰, 記功宗作元祀, 蓋人臣之功宗, 莫如儒道之倡明, 有國之元祀, 莫如聖廡之從享。 噫, 三代以上, 尙矣無論, 而姑擧漢唐以下, 則董仲舒以明道一言, 而程子獨許其儒者之像, 韓文公以原道數篇, 而朱子特推其闢異之功, 以續夫千五百年旣絶之緖, 而得躋於七十二子腏食之後, 則而況風勵一世, 揭日月於昏衢, 經濟宗祊, 作柯鑑於明時, 其所以倡明吾道, 繼開斯文, 遠出於·之上, 而亦嘗蒙先朝聖諭之推許者乎? 洪惟我朝文治郅隆, 儒賢輩出, 其有功於斯文, 而從祀於聖廡者, 合爲十二人矣, 然而若論其德業風采, 聳動於當時, 規撫制作, 憲章於萬世, 以之革季俗之偸簿, 返純古之雍熙, 則蓋莫如先正臣文簡公金淨之盛, 蓋當時人文草昧, 猶有勝國之謬習, 昏朝之澆風, 幸賴之與文正公臣趙光祖, 遭遇聖明, 挽回世道, 陽昭於陰曀之中, 雷發於閉塞之餘, 善類彙進, 男女異路, 做我東極治之運, 而文正之最相推詡者文簡也, 最爲資益者文簡也, 故性理書之進講則有經幄之薦, 近思錄之刋布則有跋文之托, 同知成均之有闕也, 以其先進而推讓焉, 請復溫陵而被謪也, 以其正論而捄解焉, 以至寒暄陞廡之疏, 三淸撤殿之啓, 賢科之登俊良, 鄕約之厚風俗, 削濫勳而杜僥倖之門, 尊小學而敦蒙養之規, 無不引之於前而推之於後, 或發端而爲之始, 或參酌而折其衷, 其所以左右王室, 出處相關, 則召公之於周公也, 其所以切偲輔仁, 道學相長, 則顔子之於曾子也, 惟其生質純粹, 天分甚高, 希聖之志, 已定於學語之初, 造道之心, 可見於箴警之間, 而及其造於王廷, 論思而啓沃也, 精一謹獨之戒, 公明正大之說, 眞正有得於明聖學格君心之要, 而其論爲學則必自減寢食始, 其論爲治則必以復古爲期, 其經綸之見效於施爲, 則許氏藏獲之請還也, 秋曹囹圄之不增也, 內需司長利之罷也, 忘辰齋瀆祀之爭也, 喪葬祭禮焉敎之, 耽羅則島民被文物之化, 書契盟約焉責之, 馬島則遐夷識朝廷之尊, 卽此而可知其蓄積之深厚, 功化之溥博, 而己卯之治, 所以爲我朝極盛之會, 斯文丕新之運, 雖功業未半, 大禍隨之, 而其所以彰化於當時, 貽範於萬世者, 有非·立言之功, 所可比擬, 此光祖之所以許爲道義之交, 共貞·之治, 而光祖之盛德大業, 實有賴於之志同道合, 故後世之尙論先賢者, 必以靜沖竝稱之, 靜卽光祖之號靜菴是也, 沖卽之號沖菴是也, 文純公臣李滉之請爵謚也, 以光祖·等竝稱之, 文正公臣宋浚吉之對經席也, 以光祖·竝稱之, 其散見於公私文字, 有不可勝數, 則其同條共貫而一世之所同推, 於此可驗矣。 且以己卯士禍之酷言之, 亦以·爲首, 噫, 彼己卯之事, 尙忍言哉? 是以列聖朝特示不忘之義, 每當己卯, 必有例榮於兩先正之家, 非惟己卯, 粤在顯廟癸卯, 而有致祭錄用之恩, 亦在英廟己未, 又援是例而寵之, 玆曷故焉? 以其癸卯之卯, 己未之己, 同於己, 同於卯, 而愓然移感於一己字一卯字之年, 比若見水而思海, 見碔而思玉, 由此觀之, 列聖朝優報之心, 非不諄諄然, 而臣光祖則旣蒙躋配之享, 臣則獨不與焉。 夫以㝷常一成均, 而光祖猶退讓不暇, 則何況於大祭焄蒿之日, 獨不愾然有歎於恩禮之先被乎? 夫道德同事業同, 出處禍福之無不同焉, 而獨於從祀之典, 有未同焉, 則豈非聖朝之闕典, 而士林之缺歎者乎? 文獻公臣鄭汝昌之於文敬公臣金宏弼, 文簡公臣成渾之於文成公臣李珥, 皆以其道同德合, 而竝稱於當世同享於聖廡, 臣之於臣光祖, 其所道同德合無異, 鄭文獻之於金文敬, 成文簡之於李文成, 而朝家之崇報一施而一否, 則公議之抑鬱愈久而愈甚矣, 是故英廟己未有臺臣安克孝之疏, 而其時大臣以爲, 不可以一臺言遽施逮至, 當宁辛未有八道儒生宋厚鼎等聯名之疏, 而聖批若曰, 合有博詢處之, 令廟堂會議籌司, 而大臣回啓以爲, 尊其體重其事之道, 更待後日公議, 蓋欲其愈久而愈彰也。 夫一臺言之未可遽施, 抑亦有辭, 而至若八路多士, 千里裹足, 至誠扣閽, 則是爲公議之大同, 而猶且難於遽施, 則是終無可施之時, 而恐或非古人再思之義也。 今年則中廟己卯後五廻甲也, 追惟往事, 怳如隔晨, 靑襟愴慕, 志士流涕, 不期同聲, 尤倍他時, 夫兩聖朝亦皆以一己字一卯字之相類, 猶有曁恩於癸卯與己未, 況當眞箇己卯之歲乎? 天道回嬗, 屈伸相盪, 伏想燕濩凝思之中, 亦有感於是年而愈久愈彰者, 若有待於今日也, 列聖朝未可遽施, 抑以授於殿下也。 嗚呼, 惟我先大王, 以···之心法, 接···之道統, 萬川明月無所不照, 經綸一出, 有可以建天地不悖, 而震衷之曠感, 彌深於, 知遇之眷注, 偏隆於, 有若庚戌致祭文則曰, 大湖以南, 特挺文簡, 行篤躬踐, 理契體撰, 𤨿𤨿玉佩, 克紹編剗, 譬之上乘, 花開業産, 尺疏扶倫, 千古隻眼, 己未致祭文, 則文正一隊, 卿其眉目, 廟不世祧, 恩乃孤恤, 獨有未遑, 大享庭袷, 此皆出於煌煌親製, 則雲漢之章, 昭如日星, 質之無疑, 華衮之旨, 炳若丹靑, 俟而不惑, 千載之上, 風期暗親, 九原之下, 天鑑孔昭, 而大享庭袷四字, 尤可見聖意之有在也。 當其時也, 人皆謂爼豆之禮, 不日將擧, 功德之報, 有時必顯, 而先正臣金麟厚之從享, 適過屬耳, 重典不可以頻擧, 群議稍俟以數年, 嗚呼, 庚申, 弓劍莫攀, 天地無涯, 臣等每念及此, 不覺齎慟而跌蹉也, 何幸我殿下, 臨御二十餘年, 以我先大王之心爲心, 已行之事, 擧而遵之, 未卒之典, 繼而行之, 臣之未遑庭袷, 卽其未卒中一大事也。 子思子稱武王·周公之達孝曰, 孝者善繼人之志, 謂其能繼先人而卒其未卒也, 以我先大王聖學之高明, 其於義理道學之大頭䐉大淵源, 直窮到底, 豈不知臣之生前道學, 身後事功, 允合於庭享, 而加之以非常之褒乎? 且我朝先賢, 苟非從祀於聖廟者, 則不得稱先正二字者例也, 而至於臣, 則英廟壬子, 因湖西御史之復命, 嗟惜其先正香火之久廢, 先朝庚戌, 因初仕嗣孫之入侍, 詢問其先正文蹟之有無, 玉音渙垂, 方冊昭布, 則雖未擧從祀之典, 而聖祖聖考所以禮遇之志, 豈徒然哉? 伏惟我殿下, 纉無疆之服, 遭有爲之時, 其所先務, 惟在於繼述, 而繼述之道, 莫先於尊賢, 則苟如臣之賢, 而終不與於十二賢躋配之列者, 非徒有咈於崇德報功之義, 得無有損於構堂終畝之誠乎? 且以諸先賢之稱道而贊美者觀之, 文成公臣李珥, 則以學廻狂瀾, 文紹希聲稱之, 文正公臣宋時烈, 則以儒敎之興, 自先生始稱之, 文烈公臣趙憲, 則稱之以東土孟子, 文忠公臣兪棨, 則稱之以源通·, 文正公臣金尙憲, 則以爲, 先生之泰, 吾道其昌, 先生之否, 士林其殃, 文正公臣李縡, 則以爲, 先生之風, 凜乎其不死, 而天經地義, 亘萬世而長存, 文元公臣宋明欽, 則以爲, 以·之學, 做·之治, 使我東偏知君臣父子之倫, 免夷狄禽獸之歸, 或有以追配典謨, 美其立言, 或有以出於至誠, 稱其歸養, 或有以辰告遠䣭, 贊其經謨, 高人一等, 文純公臣李滉之推其學問也, 峩嵋雪色, 文貞公臣申欽之喩其節烈也, 升堂入室, 宗師百世, 故儒臣成運之歎美其造詣也, 安和莊重, 敦大輝光, 文忠公臣李廷龜之形容其氣像也, 此皆知德之君子, 的見而模擬, 則可見其道全德備, 有功於道統之傳, 允合於從祀之列矣, 先朝遺志, 況又微示於諭祭之文, 而鄭文獻·成文簡, 又是其同德竝享之已例乎? 今年異於他年, 國朝隱卒之典, 多在於是年, 此臣等之所以感時怵愓, 屢瀆九宸而不知止也, 伏願聖明, 仰追未卒之志, 俯循共公之議, 深軫文簡公臣金淨之同德於文正公臣趙光祖, 亟命一體從祀於聖廡, 以新一代之觀瞻, 以樹萬世之風聲, 斯文幸甚, 世道幸甚, 臣等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疏辭, 令廟堂稟處, 爾等退修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