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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191책 (탈초본 112책) 순조 25년 5월 30일 병진 24/26 기사 1825년  道光(淸/宣宗) 5년

○ 乙酉五月三十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李相璜, 提調沈象奎, 左承旨林顔喆, 假注書尹升烈, 記注官李湜, 記事官金鍏, 檢校待敎金正喜, 右承旨洪羲祖, 假注書孫秉周, 事變假注書金鼎, 兼兵曹判書金蓍根, 行吏曹判書李羲甲, 行護軍申鴻周·趙鐘永·柳相亮·白東薳, 修撰李同淳, 以次進伏, 醫官吳千根·金殷相, 以次進伏楹外訖。 相璜曰, 近日旱熱此劇,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相璜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相璜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相璜曰, 日氣甚熱, 世子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仍命醫官入診, 千根·殷相, 以次診候訖, 退伏奏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匀矣。 湯劑則停止未久, 不必更爲議定矣。 上曰, 次對爲之。 相璜曰, 卽見京畿監司朴宗琦狀啓, 枚擧長湍府使李源祖牒呈, 以本府新舊逋中, 城餉則以前此減價收捧錢, 俾爲移補準充, 而還穀八千三百八十八石零, 則收殺無路, 就逋漢中, 抄其可捧者而收捧, 自官取殖, 則每年可得九百兩剩錢, 以此每年折米三百石, 限十四年除耗排捧, 以爲準充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 逋還排捧之無得容易陳請, 年前非但有本司覆啓行會者, 雖只就長湍一邑言之, 十年之內, 曾許兩次排捧, 而未見充補之實, 徒滋疊生之弊, 竟成目下貌樣, 而至有此邑報道啓, 到今更許排捧, 不容擬議, 然但該邑積弊, 若無別般變通, 則非特收逋無術, 將至民與邑胥溺者, 道臣所論, 有不可謂竟無是慮。 且其排請之年條雖久, 然旣無追呼之煩, 自邑經紀, 有每年可以準三百石之數, 則與已往排年之假虛名而無定籌者有異, 該府逋還之除耗限年, 竝依狀請施行, 而今所謂排捧之方略, 將以取錢殖而充穀簿, 錢穀紛錯, 易啓奸胥竊弄之弊, 如是則安在其撟捄之本意哉? 營邑之臣, 往復講究, 每年所捧之逋貨, 勿爲屬之本邑, 仍作監營歲納, 以爲方便裒益之政, 則庶無有名無實之歎,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相璜曰, 卽見水原留守金履陽狀啓則以爲, 丙子園所都監時, 惠廳貸去本營米一千九十六石零, 分付該廳, 及今還報, 亦自戶曹劃下三千兩, 八達門外新築隄堰處, 以此賣土, 其稅入則劃付莞千庫, 俾爲取資於園陵修補之役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 新築隄堰之依西北屯已例, 設屯收稅, 付之莞庫, 仍又奉遵園所修補之定例, 向後陵役, 一體擧行, 其論旣有援據, 其策儘亦便宜, 而但陵役事體, 所重自別, 更張之際, 更合十分審愼, 且欲設屯, 則不可不買取隄傍民土, 若其買土之財力, 守臣今此擬議, 多半是年前府穀移貸惠廳者之推用, 然今聞事實, 此非惠廳貸用, 而如欲責償, 當在畿營, 目下畿營事情, 自常賑應下而無以塗抹, 方啓請區劃, 此時千餘石折米之變通還報, 其勢末由, 自容入擬議之財力, 而不入量又如此, 他無可以拮据之處,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相璜曰, 再薦圭璧, 一霈尙靳, 群情轉益焦渴, 假使今日得雨, 明日卽六月也, 三庚竝在於六月之內, 終庚又立秋也。 節氣催迫, 民力不給, 及今移秧, 待後食實, 有未敢必。 在前如此之歲, 多見代播之效, 目下之所可留意着力者, 宜在於此, 爲先申飭於被旱各道, 使列邑守宰, 躬審田畝, 酌量緩急, 若其無望移秧, 已判前棄處, 以相當可播之穀, 從優分給, 以爲及時課種之地, 從前代播令下, 農民之或不免持疑却顧者, 慮在於秋後微稅, 而先朝戊午下敎, 丁寧惻怛, 伊後己巳甲戌, 朝令申嚴, 今日方伯守令, 自當仰體而恪遵, 固無待於更煩提飭, 然小民之情, 難保其信令爭赴, 以此意一一曉諭, 俾各安意趨功, 得無不勤不及之歎。 且種穀之量宜預儲, 曾有前飭, 似或無如前挪轉之弊, 訯有不能然之處, 左右裒益, 豈無道臣從便措處之方? 屢豐之餘, 麥又告登, 雖以民間事勢言之, 亦必有各樣穀種之留儲待時者, 隣里相資, 亦惟在於守令董勸之如何, 另加惕念, 務令廣播, 俾無一處仍陳之弊事, 措辭知委於諸都諸道道臣守臣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相璜曰, 臣以申飭代播事, 有所陳達, 而此豈荒歲有恃無恐之政哉? 與其全棄, 冀有小收, 或有補於災民耳, 彌月亢旱, 圭璧之禱, 至遍五路, 來憂澒洞, 殆無止屆, 如或一直如此, 無以收拾, 則中外公貯, 將於何處措手乎? 未知諸道道臣, 果能一念民國, 先事發慮, 汲汲於備豫之政乎。 爲先關飭諸道, 俾各殫心預講, 濟此艱虞, 而若其修警之本, 實惟在於殿下奮發而行董飭之政, 諮訪而察幽隱之情, 使京外大小, 奔奏率職, 奉揚德意, 則雖有·之水旱, 民情帖息, 當如在於衽席之上, 而至於目下急務, 最是節省一事, 經用日匱, 轉至哀痛, 是豈無所以然哉? 節用而愛民, 先聖攸訓, 平時猶然, 況災荒溢目之日乎? 乙丙憧憧, 每思所以致此之由, 若曰, 近習之或欠操切, 而內入之名色滋繁歟, 冗費之無甚緊要, 而尾閭之滲泄無節歟? 粒米寸絲, 皆從吾民膏血中來, 而苟不能十分愛惜, 將何以慰此元元終歲勤動之勞, 而民或阽危, 又何以拯濟溝壑之命乎? 常以是深留聖意, 上可以爲應天之實, 下可爲及民之仁, 修省之方, 莫此爲要, 而亦非災歲爲然, 愚忱耿結, 敢以獻焉。 上曰, 所陳切實, 當體念矣。 出擧條 相璜曰, 臣以殺獄審理事, 曾有所陳白, 而亦有因此可以繼陳者矣。 凡有死囚逃失, 掌獄之官, 依律科罪, 自是法典, 而間有傍引殿牌作變邑, 例用權宜闊狹之政, 然伊時詢問判付, 以其時刑官論理啓處爲敎, 然則此與勿罷之受敎定式, 不無間焉, 而伊後一例不爲論勘, 今遂視以爲常矣。 殺人者死, 此則不易之經法, 若便犯此而可以逃逸得生, 則烏在其必殺無赦之意哉? 年來京外獄官, 無以此被罪者, 實恐防禁之政, 漸致蕩然, 至於賣情故放, 而竟難保其必無是慮, 區區愚見, 自今以後, 凡有中外重囚逃失, 獄官及守令抵罪, 一依舊典, 以爲嚴大辟重獄體之道爲當,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相璜曰, 近來民習日濫, 不識嚴畏, 誠多可悶。 月前毓祥宮動駕時, 聞有銀麯市民鳴金陳瘼之事, 苟有可陳之瘼, 則本署存焉, 雖過此而呈於本司, 猶爲越訴, 況敢生意煩徹於非待令詢瘼之時乎? 四件外無敢上言, 邦憲卽然, 又況城內鳴金之尤異於郊外上言乎? 此事大關紀綱, 該曹則循例草記, 移送於該署, 該署則循例聽理, 而猥越之本犯, 則竝置不問, 啓倖長濫, 民安所知戢乎? 市民之作頭者, 才已分付法司, 使之從重懲處, 而當該判官及當該提擧, 不可無警,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相璜曰, 同罪異罰人事, 草記請敍, 而追聞有似此未敍之未能同時擧奏者, 昨秋以關東都會事被勘人中, 宰臣金熙華, 伊後特敍除職, 前察訪李秉德, 亦蒙恩敍, 而前府使兪理煥, 尙在罪籍, 宜蒙一體之典, 敢此仰達矣。 上曰, 蕩滌敍用, 可也。 出擧條  上曰, 大臣就座。 相璜退伏。 上曰, 諸宰奏事, 可也。 諸宰皆曰, 別無可奏之事矣。 上曰, 玉堂有所懷乎? 同淳曰, 別無所懷矣。 羲祖曰, 今日賓對, 不參兩司諸臺, 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行公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相璜曰, 今日賓對, 在於久曠之餘, 且値悶旱之時, 備堂多懸頉之人, 事甚未安。 實病實故外, 竝捧現告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命大臣藥房先退。 相璜·象奎先退。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