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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207책 (탈초본 112책) 순조 26년 9월 15일 계사 19/19 기사 1826년  道光(淸/宣宗) 6년

○ 丙戌九月十五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都提調沈象奎, 副提調朴蓍壽, 假注書洪在喆, 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 直閣李嘉愚, 右承旨洪命周, 假注書李鼎敍, 事變假注書金熙逌, 行吏曹判書金在昌, 行戶曹判書鄭晩錫, 兵曹判書朴宗薰, 行大護軍趙萬永, 刑曹判書李龍秀, 行護軍申鴻周·朴周壽·趙鐘永, 刑曹參判柳相亮, 校理尹正鎭以次進伏。 醫官金殷相·金珪進伏楹外訖。 上命醫官一員入診, 殷相診候訖, 退伏奏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 象奎曰, 湯劑初以二十貼爲限議定矣。 今旣滿貼數, 姑爲停止, 似好矣。 進御香砂君子湯自明日停止事。 出榻敎  上曰, 次對爲之。 象奎曰, 卽見淮陽縣監洪羲祖上疏, 則本縣軍保虛額之弊, 爲民切骨之瘼, 而禁御兩營上番軍資保, 塡充無路。 故今方某樣區處, 限千金分給各面, 買土收稅, 以爲番軍精費之資, 而稅入甚少, 若非二十年儲蓄, 則實無其效, 禁衛營上番軍一百五十五名, 御營廳上番軍八名, 限五次停番爲辭, 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 近來外邑虛伍之弊, 在在同然, 所爲矯捄之說者, 不過請他邑移來軍之還送該邑也, 推移充定於民戶稍裕邑也, 當番之挨次換送, 稍遲一二次年限也。 卽此二三條件, 或邑倅陳弊, 道臣裁請, 而廟堂固嘗有量施者矣。 至於停番之請, 則非有大支調大賙恤之所須, 則自廟堂不敢請者, 以其宿衛軍制, 自有所重故也。 雖以近例言之, 癸酉年間, 因朔寧郡守上疏, 以資保錢之無處收捧, 令道臣論理狀聞, 而道臣之啓, 至有停番之請, 廟堂覆啓以鄕軍上番, 事係宿衛, 除非拔例特施之命, 未嘗輕議於停赴, 當該道臣仍請推考。 事例之可據旣如此, 此不可遽議, 而第念該縣以積弊之邑, 本倅之多般經紀, 庶有食效之望, 事到垂成, 或至中撤, 則其在恤隱之政, 誠有害成之歎, 畢竟使之釐弊而就完者, 其責顧不在於道臣乎? 上項所陳他各邑軍弊矯捄之二三條件, 未知見施於該邑, 鑿枘適宜, 一一中窽否也, 而如有傍照參商, 從便裁處之道, 則量宜施行, 論理報來之意, 分付道臣, 該縣監之爲此直請, 雖出於急民之務, 而終涉輕輒, 不可無警,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卽見戶曹所報, 則以爲, 畿內各邑, 自來田多畓少, 而各宮房無土免稅, 偏多於畿邑宮稅, 則無論豐歉, 厥數自如, 正稅則雖在登稔, 所收無多, 自今宮結之播在畓摠者, 盡移於田摠事, 請自廟堂啓稟後, 使之年分磨勘前擧行爲辭矣。 大抵有土而免稅, 卽異恩也特典也, 而無土之亦許免稅, 尤是異恩, 之異恩特典之特典, 則在朝家所當愼惜, 不宜輕許者也。 前後有司之臣, 雖不得按例釐正, 一如法典, 而觀於該曹所報, 可知其畓摠之見縮於宮結, 亦自不少, 言念事勢, 誠可悶然。 無土免稅之在畓摠, 竝以田結劃給, 則在民邑別無掣礙, 在宮房亦無損失, 依所報施行之意, 分付該曹及該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尊周彙編纂, 先朝成命, 已在丙辰年間, 而因故相臣李書九有事故, 荏苒未就, 今聞其未卒逝之前, 已爲訖工, 其所以仰明列朝之志事, 傍採諸臣之忠烈者, 旣詳且備, 此誠吾東不可無之書也。 第卷中文字, 盡涉忌諱, 不可廣布, 令內閣精校繕寫, 或活印, 皇壇及大內五處史庫·弘文館·春坊, 各藏一本, 此外不許私件謄印, 以防宣泄之弊恐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內醫提調李錫奎聞有身病, 今姑許遞, 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 開政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訓鍊大將申鴻周親山在於敎場不遠之地, 而以將兵之任, 不可佩符擅往, 故隔江相望, 久曠省掃云。 日後敎閱時, 許其往省, 恐無不可, 故敢此提稟矣。 上曰, 使之往省, 可也。 上曰, 大臣就座, 諸宰奏事。 龍秀曰, 壽進宮奴子毆打諸漢, 昨伏承覈實以入之命, 而捉來諸漢, 査實以入矣。 批旨若曰, 壽千等嚴刑定配事, 命下矣。 今當依下敎擧行, 而毆打諸漢, 合爲四名, 其中自有首從之別, 先倡起鬧, 挺身毆打者有之, 隨其魁漢, 從傍助勢者有之。 今若不爲區別於首從之間, 而一竝刑配, 則此實法律之外, 亦非天下平之義, 其中首倡一漢, 施以刑配之律, 其外三漢, 自臣曹從輕重勘處恐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所奏爲之, 可也。 正鎭曰, 所懷別無他事, 而近日講稟, 連爲停下, 臣未敢知燕閒之中, 所講習者如何, 抑如臣謏淺, 固不足萬一仰裨於聖學之高明, 而第匹庶之學, 尙以寒曝爲戒, 況玆莫重法筵, 豈可無端久停? 竝與召對別講, 一例倚閣, 大小群情, 無不抑鬱, 邇來百隷解弛, 庶務姑息, 有識之憂歎, 不可紀極, 而臣愚死罪, 竊以爲, 解弛姑息之習, 未嘗不由於上行下效也。 朝家之設置講官, 豈爲虛張名號? 榮耀其身而已, 臣等之備數見職, 亦豈爲苟充番次, 徒竊華銜而已哉? 臣於向筵, 以作撤無常, 略陳愚說, 而無常二字, 尤合體念孟子有言勿忘勿助長。 殿下之平日講對, 當開講之時則或近於助, 當停講之時則太過於忘, 維此二者, 均之爲不得其常, 繼自今以講以對, 勿助勿忘, 是臣區區之望也。 象奎曰, 玉堂所奏, 誠好矣。 見今秋涼已生, 政合講讀之時, 且新錄備員, 亦宜以時召接, 而列聖朝故事, 亦每於新錄之後, 輪賜召接, 或講論文義, 或咨訪故實, 兼採新進所存之如何, 今亦依玉堂所奏, 隨時開講儘好矣。 命周曰, 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命周曰, 西北兩道道科時, 御題當爲趁期下送, 而陪往之員, 本無定例, 昨年耽羅試取時, 禮曹郞官陪往矣。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今亦依此爲之也。 上命大臣先退,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