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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213책 (탈초본 112책) 순조 27년 3월 10일 을유 38/38 기사 1827년  道光(淸/宣宗) 7년

○ 丁亥三月初十日辰時, 王世子座重熙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 右副承旨金鏴, 假注書李根友, 事變假注書金在榮, 編修官李圭祊, 別兼春秋李景在, 右議政沈象奎, 刑曹判書鄭晩錫, 吏曹判書金履喬, 兵曹判書金魯敬, 行大護軍李勉昇·金履載, 知中樞府事趙萬永·李龍秀, 禮曹判書趙鐘永, 工曹判書金敎根, 知中樞府事申絢, 行護軍申鴻周, 吏曹參判朴周壽, 行護軍洪起爕·柳相亮, 副校理朴齊明, 行大司憲朴宗薰, 大司諫徐憙淳, 執義南履懋, 掌令柳幼麟·李南翼, 持平張敎根, 正言任文白·趙容和, 以次進伏訖。 象奎曰, 近日晨夕猶峭寒, 大殿聖體, 若何? 令曰, 安寧矣。 象奎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令曰, 安寧矣。 象奎曰, 睿體, 何如? 令曰, 一樣矣。 令曰, 次對爲之。 象奎曰, 此濟州牧使沈英錫狀啓也。 以爲, 本州聖廟處在濱海, 受風頹傷, 權安修葺之役, 無歲無之, 而州城之西, 有藏抱安穩處, 依士論待秋移建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 與其逐歲修葺, 輒貽民弊, 毋寧擇地改建, 俾伸士論, 依狀請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各道營梱都試與試才時, 沒技直赴殿試者之濫冒猥雜, 其弊轉甚。 故昨年秋, 以沒技雖至多數, 使之比較, 取優劃一人, 才有出擧條定式行會者, 而但其比較之式, 以當初沒技規矩, 仍前試取者, 實爲未便。 蓋沒技擧論各處, 其試取規矩, 多者六技, 少亦不下四技。 槪倣原典京都試例, 欲使應試者通習諸技之意也, 而如片箭一矢十五分, 鳥銃一中七分半, 而貫則竝倍之, 騎芻一中五分, 柳葉箭一矢一分, 而貫則二分, 給分旣如是相懸, 則其比較之時, 若各使當初沒技之技試取, 則柳葉箭沒技者, 如非更爲沒技。 雖四中俱貫, 反讓於片箭邊一矢, 鳥銃貫一中者, 而鳥銃沒技者之於片箭, 騎芻沒技者之於鳥銃, 得中則雖多, 計分則亦皆反遜。 此不可不另以一技, 定爲比較之式, 而或者以爲善銃者未必善芻, 善芻者未必善柳, 以其所未善, 使之比較, 不無稱冤云, 而此則不然。 都試試才之法意, 蓋使之通習諸技, 勸奬武藝。 故必取計劃居首而賞之, 沒技又以其稀貴至難, 與居首同賞, 則只習單技, 僥倖占取, 所以啓此濫冒猥雜之弊也。 間與兵判及諸將臣議之, 皆以爲然, 而無論其以何技, 沒技比較則以柳葉箭定式, 似爲得宜云, 以此更爲知委施行,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近來京外滯獄之弊, 有不可勝說。 臣於年前, 亦有所仰奏於大朝者, 而大抵死罪決限, 法不過三十日, 徒流笞杖, 隨輕遞減。 故爲淹延者, 律至杖一百永不敍用, 且凡道伯新赴之後, 審理登聞, 厥有定限。 過限者, 該房該曹, 許令執奏, 誠以禁暴之道, 裁斷爲急, 輔治之方, 仁恤居先, 國之大政, 孰過於是? 科條雖備, 弁髦無難, 苟無申明戒飭, 必致荏苒放過。 當此霈澤旁流之時, 諸道道臣新赴, 適多可合改錄者, 毋或過限, 未經錄聞者, 各別看詳, 速行處置, 雖尋常爭訟之類, 亦勿久繫。 諸道四都, 使之一體擧行, 京師爲四方之先, 其所對揚, 尤當惕念久近重案。 有可以容議傅生者, 亟宜稟達, 而外此拘囚, 輒卽勘決之意, 竝爲分付於各法司,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臣於日前赴公之路, 有成群遮車而訴者, 泛稱鳴冤。 故取覽其狀, 則卽楚山民人, 言其前府使徐萬修貪虐之狀, 死於惡刑者, 至爲七人, 橫徵勒取之數, 爲錢六七萬兩之多。 皆具人名物數, 各列條款, 未可謂之虛捏, 殊不意其此甚。 如許饕婪振古罕聞, 人命濫戕, 尤極驚惋, 伊來殺戕, 冤其曷慰, 阿之不烹, 國將無法。 今欲擬以當律, 宜先覈其實贓, 已發祕關於該道道臣, 使之親執嚴査, 而事端旣露之後, 不可任其偃便。 楚山前府使徐萬修, 爲先令該府拿致嚴囚, 以爲待道臣査狀, 更稟處置之地, 何如? 令曰, 聞極驚心, 寧欲無言? 何不先爲稟達, 而直爲行關乎? 當入稟大朝後處分矣。 出擧條 象奎曰, 天生烝民, 不能自治, 而付之於君, 君統萬民, 不能獨理, 而付之於臣。 內而三公九卿, 百司庶尹, 何者非爲治理設, 而若外之州縣守令, 是謂涖民之官, 親代其君, 以施政於民者, 尤爲切要, 朝著之間, 百官之衆, 可以目擊而聲呼也。 至如四方區域之遠, 吾目不及見也, 吾耳不及聞也, 吾身不及親行而躬閱之也。 惟代吾而施政者守令, 而守令之藏否, 又委監司而黜陟刺擧之。 凡爲吾民, 設爲治理之具者, 官未嘗不如是之備, 法未嘗不如是之周, 而監司·守令, 一有不得其人, 則乃是漢明帝所謂殃其民者也。 豈可不難之愼之哉? 宋神宗嘗謂, 以一州生靈付庸人, 常痛心疾首, 范仲淹又謂, 一家哭何如一路哭? 爲吾君掌推擇甄別之任, 爲監司·守令之職者, 能念此兩言, 則寧爲循顧隱縱之擧, 而豈無悚懼惕勵之心哉? 宋臣蘇洵曰, 天下之勢, 近之可憂, 未若遠之可憂之深, 近之官吏賢耶? 民譽之歌之, 不賢耶? 譏之謗之, 譽歌譏謗者, 衆則必傳, 傳則必達於朝廷, 是官吏之賢否易知也。 一夫不獲其所, 訴之刺史, 刺史不問, 則裹糧走京師, 緩不過旬月, 撾鼓叫號而有司不得不省矣, 是民有冤易訴也。 遠方之民, 雖使盜跖, 爲之郡守, 擣扤饕餮, 爲之縣令, 郡縣之民, 群嘲而聚罵者, 雖百千爲輩, 朝廷不知也。 白日執人於市, 誣以殺人, 雖其兄弟妻子, 亦不過訴之刺史, 不幸刺史又抑之, 則死且無告矣。 故其民常多怨而易動, 之此言, 最患遠方官吏害民之弊, 而階前萬里, 雖終敗露置辟, 恐無以慰其已多之怨, 而安其已動之情也。 遠之如此, 古人固爲之深憂, 而臣則誠憂近亦未易知, 是將何道而無此患耶? 亦有古人之言可誦而爲法者, 玆錄宋仁宗時, 蔡襄·歐陽修兩臣所奏於其君者, 以備睿察, 而此卽我朝別遣繡衣按廉之法也。 可合人及今抄達, 以爲不時發遣之地, 使諸道悚然知朝廷賞善罰惡之意, 按文責實, 以救民疾苦害弊, 必如漢之擧奏, 唐之黜陟使之類, 亦足爲今日爲民之先務, 故敢達矣。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謄進蔡襄·歐陽修兩臣所奏之言曰, 宋仁宗時, 蔡襄言, 人主宅中國居法宮, 而使幽遐異域, 風謠習尙, 冤隱沈抑, 無一不陳于前者, 託聰明于臣下故也。 人主知其所託之難明, 賞罰而馭之賞罰旣明, 則臣下不敢蔽欺, 而聰明無所壅也。 今天下之俗, 至有鉅室富家, 兼竝貨財, 作爲奢靡, 超踰法制, 交通大吏, 欺轢愚弱, 而貧者, 父子轉流, 闕養生送死之具, 不幸孤獨癈疾, 不得終其天年。 州縣吏視而不能掩遏豪猛, 矜哀窮厄, 而又侵牟漁奪, 不識休已。 或愚繆昏耄, 無所是非, 或依倚權勢, 壞裂公法, 其焯然有狀, 可指數也。 監刺之官, 大率以寬紓含隱爲良, 旣發一姦贓, 衆輒指目, 以是須其自敗, 乃始糾擿, 或有所私慮垂敗之人, 亦加意覆藏, 使得脫去其蔽蒙。 如此監司之設, 僅與無同, 吏之苟偸姑息, 寢以成俗。 頃年遣使, 安撫諸郡, 比其還奏, 薦擧雖多, 而蠹暴不察, 惡吏不除, 窮民不恤, 有使之出, 不如無出之愈。 伏惟陛下, 垂意生民, 方使者之行, 幸嚴賜告諭, 令其畢力, 推揚德音, 以致于下, 究悉利害, 庶有輔于政治, 勿徒使郡縣供具, 吏民遮列道途, 候迎往來, 重爲此紛擾也。 慶曆中, 歐陽修言, 天下之事, 積弊已多, 如治亂絲, 未知頭緖。 欲事事更改, 則力未能周, 而煩撓難行, 欲漸漸整緝, 則困弊已極, 而未能速效。 如欲用功少爲利博, 及民速于事功, 莫若精選强幹朝臣十許人, 分行天下, 盡籍官吏能否而升黜之。 象奎曰, 江原監司洪敬謨今已瓜滿, 後日改差代之意, 分付銓曹, 故敢此仰達矣。 令曰, 唯。 象奎曰, 月前旣承大朝從便省楸之敎, 而園幸後似可閑歇, 將擬十七日間往省, 故敢此仰達矣。 令曰, 往省, 可也。 象奎曰, 判府事李相璜鄕廬, 在於高陽之地, 而年前稟于大朝, 從便往來矣。 代理後尙留京第, 不得不更有仰達後, 始可往來, 而要臣替稟, 故敢此仰達矣。 令曰, 唯。 令曰, 大臣就座。 曰, 諸宰奏事。 履喬曰, 今日罷漏後, 社稷署樂工廳二間被燒云, 雖幸趁卽撲滅, 莫重之地, 有此失火, 萬萬驚悚。 慰安祭當自該曹稟旨擧行, 被燒處修葺之節, 臣已赴闕, 燒燼形止, 未及看審, 失火根因, 亦未及究覈。 筵退後當爲馳進詳察, 草記擧行, 臣之常時不善檢飭之罪, 萬萬惶恐, 而本署入直官員不能致愼, 誠極駭然。 令該府拿問勘處, 守直下屬等, 令攸司從重科治,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魯敬曰, 皇朝人子孫, 自前朝家, 每示優待收用, 與他自別, 而其中錢塘太守黃功尤爲表著。 蓋黃功以不屈淸朝, 被係瀋陽, 孝廟朝自回駕時, 陪駕東來, 使之築室居接於本宮墻外。 登極之後, 給兵曹參議祿, 以終其身, 待以客禮。 當日密勿之謨, 多少詢議, 雖筵席語祕, 不得其詳, 而本家遺傳所錄, 可按而知。 至今追想風泉之思, 宛如昨日, 可使忠義之士, 愾念流涕。 今其後孫, 零替不振, 擧有饑餓塡壑之慮, 不可不另加收恤, 而折衝載謙, 以其後孫, 曾經五衛將, 近因新定式, 以履歷不足, 更不擧擬。 只以巡將, 僅霑寸祿, 見甚可矜, 如此之人, 使之潦倒屈抑, 寧不可惜? 依金履坤例, 爲先以五衛將調用, 更觀其人器, 如中軍守令等職, 無礙差送, 以爲特示另加收用, 而五衛將以老職加資者, 亦皆許之, 則皇朝人子孫, 尤爲自別。 此後則雖非出身, 陞資後, 無礙擧擬之意, 定式施行,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魯敬曰, 陵園動駕時, 兵曹判書前後廂大將及留陣大將服色, 皆以貼裏爲之矣。 近來則皆用戰笠·戰服, 而獨留陣依前用貼裏, 中軍以下則皆用戰服, 事涉斑駁, 似緣因循, 未及釐正, 自今園幸爲始, 以戰服擧行, 亦於節目中改付標以入, 何如? 令曰, 唯。 萬永曰, 宗廟大祭, 若値遣官攝行, 則舊以羊牲三口分薦, 故羊頭則只用於第一室·第二室·第三室矣。 英宗丙午, 加定一口, 乙丑又加定一口, 正宗戊戌, 又加定一口, 合羊牲爲六口, 而加定羊頭, 則以未及徑稟, 尙不入用。 凡係牲薦, 以首爲重, 舍而不用, 大是欠典。 臣意則此後攝行時, 以加定羊頭三部, 薦用於第四室·第五室·第六室, 而永寧殿攝行時, 羊牲元定爲三口, 加定爲二口, 羊頭則只用元定三部。 今亦依宗廟儀, 以加定二部, 竝爲分薦, 恐合事宜, 而享式至重,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令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象奎曰, 羊牲旣有加定, 而牲薦以首爲重, 則本署提調所達, 果是合當如此矣。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鍾永曰, 社稷樂工廳失火後, 本署提調, 以慰安祭稟令設行之意, 有所仰達矣。 癸亥冬樂器庫燒燼時, 已有慰安之祭。 今此樂工廳, 比之於樂器庫, 則雖稍遠於神室, 而莫重之地, 有此失火, 則其爲驚悚, 與其時無異, 慰安祭依例不卜日, 以今十二日設行,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鍾永曰, 以濟州牧鄕校移建事, 大臣有所仰達, 已承下令矣。 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 令該司磨鍊下送, 自該牧從便卜日, 以爲擧行之地,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周壽曰, 臣廳軍官與北漢將校間, 都目輪報久勤, 自是定式, 而間因軍官之不願, 只報北漢將校, 便成謬例矣。 本廳旗牌官, 則事役甚多, 而無報仕之規, 軍官不願之久勤, 依他營例, 移屬旗牌官, 與北漢將校輪報, 則在銓曹無創始之弊, 在渠輩爲酬勞之方, 下詢兵判處之, 何如? 令曰, 兵判之意, 何如? 魯敬曰, 俄於閤外, 已聞摠使酬酢矣。 在本曹旣無損益, 在該營均於酬勞, 臣亦無他見矣。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周壽曰, 臣廳句管三南·海西月課火藥鉛丸, 卽外邑陰雨之備, 而向於己卯御廳火藥庫回祿之後, 自該廳筵稟, 限十年移劃矣。 卽聞該廳藥丸, 今已稍裕, 且有歲製云。 雖未滿移劃之限, 列邑月課之多年停廢, 亦甚可悶。 自今年爲始, 還屬本廳, 如前分送外邑, 恐合事宜, 故敢此仰達矣。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薰等合達曰, 噫嘻, 痛矣。 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類,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耉]···。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 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忍之凶, 究其本則賊也。 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 試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 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節。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 賊一門之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洩, 其陰凶情節, 其弟萬無不知之理。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 賊等凶種, 快施邦刑, 獻遂設鞫得情。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宗薰等合達曰, 噫嘻, 痛矣。 從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語其凶言則·之所不道, 論其逆節則賊之所不爲, 見者骨寒, 聞者膽掉, 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 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 一時之所做出? 化同之類, 必有其人黨與之討, 不容少忽, 而旣搜之文書, 竝皆付丙, 未露之端緖, 全不究覈, 獄體疎虞, 寧不凜然? 到今追究之道, 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 而章疏之請, 尙未蒙允。 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 而至於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 臣等尙今抑鬱, 寧欲溘然? 夫逆種之待年殄滅, 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 今此賊, 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 其於·之稱兵, ·之凶言, 不啻百倍, 則古今天下, 安有以此賊子女, 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 及至今日, 年限已過, 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 賊之外, 豈復有賊, 而乃者逆又出, 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之心, 尤有倍於賊, 初出之時矣。 噫, 彼賊, 敢於鞫庭, 提誦賊之凶書, 乃以相議勸成納招, 又發賊所不道之凶言, 則梟獍種子, 腸肚相連, 亦一賊, 而特其逆節之發露, 差有先後耳。 千剮萬斫, 未足以洩輿憤, 收孥瀦澤, 不可謂當其律, 賊之變, 已用·之例, 則今於此賊, 決不可異同也, 明矣。 噫, 其一家之內, 生出二賊, 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其凶言逆謀, 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 一室之尋常倡和, 推此可知。 賊正刑之後, 一二同情之類, 旣無究問之道, 而·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則·兩賊之黨與同情, 萬無不知之理。 目今究覈之道, 惟在於此, 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 渠以賊之妻, 敢生凶濫之心, 至有擊錚之擧, 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 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 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 是必其夫暗地指使, 爲此嘗試之計, 據此一事, 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 復事綢繆之狀, 昭不可掩。 此而若不窮覈嚴斷, 則未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今於事端旣露之後, 尤不容暫緩盤覈。 請賊子女, 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曰, 臺臣傳達之時, 露出笏記, 有違格例, 推考,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薰等合達曰, 噫嘻, 痛矣。 明謙之凶謀逆節, 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 身爲閫帥以下四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 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 自擬內應大將, 至於書給四柱, 先占身數, 其所爲計, 至凶極獰, 而況渠以下五字刀削之愛姪也。 一門之內, 日夜綢繆, 兩賊之門, 出沒紹介, 危機急變, 迫在呼吸。 何幸賊謀自綻, 天討快行, 而誅殛之典, 止及其身, 收孥之律, 尙未擧行, 揆以獄體, 不免疎虞。 以謙以逆復之子, 傳襲其父之凶圖, 以下七字刀削鉤覈之路, 惟在此賊之盤問, 而不加究覈, 不捧結案, 遽爾用刑, 只施應坐, 而籍産之典, 雖已擧行, 收孥之律, 在所不已。 逆之變, 振古所無, 殄滅無遺育者, 政爲此賊準備語, 則其在以下四字刀削杜後患之道, 殄之滅之, 不容少忽, 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 揆以邦刑, 萬萬乖當。 夫待年用法, 乃是尋常治逆之律, 而至於此賊, 實無異於古之·, 今之·, 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 更無可論。 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 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宗薰等合達曰, 噫嘻, 痛矣。 亂逆之變,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嶺啓中, 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嗚呼, 際庚申天崩地坼之痛, 大小中外, 惟有血泣攀號, 直欲無生而已。 噫, 彼逆魁時景等兄弟, 渠亦今日臣民耳。 抑何凶肚, 包藏禍心? 闖此擧國哀遑之時, 敢生嘯聚不軌之謀, 假托占夢, 誑惑人心, 妄附星緯, 煽動妖言, 驅脅蚩蠢之村氓, 乘夜直犯於官府, 肆發縛官上京, 擧兵除惡等語, 究其逆節, 實有浮於·, 而鯨鯢之戮未加, 魑魅之形先滅, 雖未及如法結案, 而此等凶逆, 當施孥戮之典。 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 參聞醫官可疑之說, 而不卽直招, 及與時皞面質之後, 始乃吐實, 究厥情節, 萬萬狡慝。 凡此諸賊, 雖或有首從之別, 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 不可自外勘斷而止。 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 金樂敎亟令王府, 設鞫嚴覈, 快正邦刑。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宗薰等合達曰, 噫嘻, 以下八行刀削宗薰等合達曰, 噫嘻,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 主張邪敎, 詿誤迷俗, 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 已是亘萬古所無之變怪, 而就以·輩鞫案觀之, 其所綢繆排布, 至凶絶悖之狀,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請來大舶, 裝載兵器, 曰, 以脅持, 曰, 以判決云者, 卽是·之餘套, 而·之後身, 賴天之靈, 旋加誅殛, 而向使其計得售, 則白蓮·黃巾之變, 有不足言, 而國之爲國, 未可知也。 追惟及此, 不覺毛骨俱竦, ·諸賊, 雖是凶獰, 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 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 則家煥輩是已, 觀於銀子辦出之計, 郵卒裝送之謀, 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 羌胡伏於輦轂也。 春間治獄之時, 只以邪黨而誅鋤, 或徑先物故, 或誅止其身, 而及夫賊之鞫案始出, 渠輩之逆節昭著, 則神人之憤, 久而益切, 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 ·乃其枝葉, 而旣伏典刑, 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 獨可逭於賊已施之律乎? 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 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宗薰等合達曰, 噫嘻, 痛矣。 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尙屈王章, 是可曰, 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慘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而陽澤焉承望, 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 己亥宮女之逮訊, 而倫綱之斁敗, 無餘地矣。 處在保護之任, 而端陽之例供, 肆然癈停, 共坐深嚴之地, 而宮人之拷掠, 期於誣服,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胸,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 決矣。 陽澤則家已孥籍, 官亦追奪, 更無加施之律, 而至於國榮, 則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今此陽澤之干犯彰著, 其首惡則實賊也, 凶鬼則亦賊也。 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快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宗薰等合達曰, 噫嘻, 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堗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先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擬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亟施孥戮之典。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宗薰等合達曰,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 八字凶言, 一世傳播, 聽之骨顫, 思之髮豎, 而特以證據無人, 根因莫知。 聲討之擧, 至今未行, 遂使劇賊臥斃, 輿憤莫泄,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何幸乾道孔昭, 元惡斯得, 知申之疏, 打破其眞贓, 重臣之奏, 繼而爲明證。 嗚呼, 尙忍言哉? 一種不逞之徒, 乃敢讐視我君父, 必欲謀危我宗國, 梟音獍舌, 脈絡相通, 蛇糾蚓結, 腸肚互連, 量能之殊塗共轍, 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 ·之護法傳神, 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 國勢日就岌嶪, 倫彝幾至斁喪, 千怪百變, 疊生層出, 以至於賊不道之奏, 如貫一串。 苟究其本, 則莫不源委於漢祿, 根柢於漢祿, 求之往牒, 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 食肉寢皮, 已矣無及, 瀦宅破家, 尙云輕典追奪之律, 雖幸蒙允, 孥戮之請, 尙此靳兪, 至以自有受敎爲批, 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 邸下試思之, 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 後乎漢祿, 而豈有如漢祿? 剖斬之律劓殄之誅, 設或創行而施之, 誠未爲過當, 則推此追律之名, 雖謂之生前一律, 而顧其擧行, 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 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 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 少洩臣民之憤耶? ·之所不敢, 而此賊敢爲之。 ·之所不忍, 而此賊忍爲之。 烏可以曾有受敎, 不之權變, 一味膠鼓, 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 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 且況凶種逆孽, 尙繁其徒, 豈可使戴頭假息, 依舊跳踉, 以貽國家無窮之憂, 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 應行之律, 不容晷刻少緩, 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 令曰, 勿煩。出擧條 宗薰等合達曰,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 其許多罪惡, 許多逆節, 擢髮難數, 罄竹難書, 而以渠地處, 不念報效之道, 徒懷凶譎之腸。 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 長其覬覦之計, 而遂懷凶圖, 必欲傾覆我宗社, 動搖我國本, 群聚凶徒, 自作窩主, 醞釀旣久, 排布愈密, 八字凶言, 一串貫來, 同室之內, 腸肚相連, 若其根柢也源委也, 莫非此賊。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牖下, 凡今日含生之倫, 孰不腐心痛骨, 如不欲生, 而最其大明律一事, 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直欲手磔口臠, 食肉寢皮者也。 且況不道之凶計, 有自來於當時, 潛藏之禍機, 愈益肆於今日, 譸張糾結, 種下生種, ···之凶謀祕計, 莫不傳神於此賊, 護法於此賊, 而跪敦之律, 燃卓之典, 尙未夬施,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向來追奪之擧, 不足爲此賊之當律, 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例, 亟施散配之典。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宗薰等合達曰, 噫嘻, 痛矣。 凶魁亂本,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 本以奰慝之性, 濟以陰譎之行, 撐腸柱腹, 都是禍心, 聽言觀眸, 罔非戾氣。 平生伎倆, 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 亦出於戕人而害物, 好惡所到, 凶逆立判, 利勢所在, 逋逃咸萃。 附已者謂之向國而奬拔, 汲引如恐不及, 異已者謂之背馳而擠陷, 網打無所不至。 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 擧皆爲其羽翼, 逐臭䑛瀝之輩, 莫不受其指使。 傳受凶圖, 釀成煥·日滔天之禍, 鼓唱悖論, 馴致·讐國之計, 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 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 渠之血黨死友, 擧皆干犯天討, 以誅以奪, 而以渠鯨鯢之魁, 獨爲漏網之魚者, 蓋緣其凶焰, 雖死不衰, 餘氣歷久尙熾。 根窩更有之論, 指目有歸, 而無敢連討者, 明白洞快之敎, 聖批昭揭, 而無敢對揚者, 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 有識憂歎, 厥惟久矣。 何幸乾道孔昭, 自作難逭, 渠之平生斷案, 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 感德思報, 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 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 必將滿口輸款, 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 噫, ·之窮凶, 而染成者渠也。 ·祿之絶慝, 而掩護者渠也。 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 見驅, 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 非逆, 耳濡口滑, 看作茶飯, 先入之見, 掩諱不得。 慣聞之處, 丁寧納招, 則·祿··之和盤托出, 打成一片之狀, 至是而畢露無餘矣。 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 欺人而欺心者, 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 渠所謂義理也, 而論其行已, 則發跡於逆戚之門, 而爲其私狎之客, 托身於賊之家, 而備盡諂諛之態, 至勸其兄, 願留賊, 究其情狀, 卽一患得失之鄙夫, 則渠所謂士流, 吁亦醜矣。 且夫渠所謂義理者, 本出於逆祿之凶論, 賊之陰圖, 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 噫, 彼·祿輩包藏不軌, 謀危宗社, 及夫國本已固, 凶計莫售之後, 鍾秀以其血黨, 自知無幸。 乃以死中求生之計, 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 以爲掩護·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 ·祿之眞贓旣掩, 則鍾秀之身計得矣。 鍾秀之身計旣得, 則·祿之眞贓掩矣, 其一而二, 二而一之狀, 不亦凶且憯乎? 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 昭揭日星, 建天地而不悖, 俟百世而不惑, 則雖有怪鬼十千輩, 寧或售疑亂之計, 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 欲爲立幟之資, 指無謂有, 眩惑群聽, 有若怪鬼不逞之徒, 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 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 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 以是而脅持君父, 以是而威喝朝野, 魯賢之逆變, 由是而醞釀, ·之邪說, 由是而源委, 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 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 而改號時違牌, 行幸後悖論, 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 至於逆之三條凶言, 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 而賊之謂賊義理主人之招, 亦由鍾秀悖話中薰襲, 則前後情跡, 沕然相符矣。 臣等合辭所陳, 剽竊先王之義理, 矯誣先王之秉執者, 政謂此也。 及其家計已成, 手段漸滑, 則誣衊無所不至, 譸張無所不有, 筵本二跋, 旣伏罔赦之案, 讆言五條, 莫掩自倡之跡。 入告出語, 變幻無常, 左闔右捭, 機關至密, 千罪萬惡, 擢髮難數, 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 又有在焉, 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 逆祿之八字凶言, 旣已自渠口傳說, 賊之乙未冬悖說, 亦必先他人聞知, 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 庶政維新之會? 斷去宿處, 嚴斥凶論, 使夫迷溺不悟者, 曉然知·祿之不可染跡, 而乃反附麗依歸, 推詡尊仰, 壞亂世道, 詿誤人心, 以致許多逆變, 無限厲階, 而其惡稔矣, 其禍極矣。 若使當日朝廷之上, 初不生出一鍾秀, 則·祿之賊勢, 何由而鴟張, ·祿之餘醜, 孰從而蚓結乎? 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 雖源於·祿, 而助成者鍾秀也。 雖發於·, 而主張者鍾秀也, 則論其罪犯, 有浮於·祿··, 而賊已施之律, 尙難貸也··祿應坐之典, 烏可已乎? 特以大官之曾忝也, 鬼誅之先加也。 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 尙魯已例, 在所不已。 幸賴乾斷廓然, 天討亟行, 鍾秀黜享追奪之請, 雖蒙夬允, 而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宗薰等合達曰, 噫嘻, 痛矣。 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沾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 則以下半行刀肖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光友等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 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緯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峙, 縉紳家火具之潛埋, 以下八字刀削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 煽動人心之計, 而以下八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一而二, 二而一。 似此今古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之例。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宗薰等合達曰,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以下八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以下十二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熳酬酢。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憤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宗薰等合達曰, 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 實是亘古之所罕, ·諸賊, 雖已伏法, 情節猶未盡究, 黨與猶未盡鋤, 治逆之法, 豈容如是? 噫, 彼李永純, 當西賊有警之目, 曾霑祿仕之在鄕者, 莫不入處城闉, 以效奔問之誠, 而渠以侍從之列, 蒼黃下鄕, 事若知機, 跡涉殊常。 況以鍾一爲妹夫, 致後爲死友, 掌中書字之語, 出於後招, 指日往來之說, 證以一傔, 則綢繆之跡, 明若觀火。 永喆, 鍾一之姪子也, 始以應坐而發配, 致後之娚妹也, 旋因鞫招而就拿, 則枝上之枝, 種下之種, 可以畢究。 矧又鍾萬之猝斃, 添一疑端, 而鞫治未竟, 竝加酌處, 獄體疎虞, 輿憤轉激。 請李永純·永喆等, 更爲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宗薰曰, 臣疎虞憒劣, 本不襯似於風憲重任, 而適當賓對, 飭令繼降, 玆不敢不粗伸叩謝, 進身筵席, 而傳達之際, 不覺笏記之偶露。 乃有承宣之請推, 情跡惶恧, 不可晏然於臺次, 請令遞斥臣職。 令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履懋等曰, 噫嘻, 痛矣。 世道詿誤, 義理晦塞, 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 渠以鄙悖之流, 潛蓄凶憯之計, 肆發通文, 投諸賢關, 遣辭陰險, 引用凶悖, 字字狡慝, 句句閃忽。 耳目難掩, 手脚盡露, 聞者髮豎, 思之膽掉, 固當卽地設鞫, 不日正刑, 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 略加刑訊, 旋卽酌處, 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 豈有亂言不道, 自服遲晩, 而罰止島配, 假息覆載之間者乎? 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 置而不論, 其可曰, 闡義理而嚴懲討乎?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 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 亟令王府, 卽爲拿來,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履懋等曰, 噫嘻, 王綱不振, 世變層生, 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 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 渠輩俱以蟣蝨之賤, 敢懷梟獍之心, 假托校宮之復設, 而或發悖通, 潛伺場屋之試士, 而或投悖券, 蜚訕作怪, 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 已是至凶絶悖, 而至若秦坑之說, 誣逼莫嚴, 錢唐之比, 指擬無倫。 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 譸張傾陷, 情狀難掩, 誣上惑下, 無所不至。 噫, 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 所可獨辦也哉? 其暗地受嗾之狀, 平日醞釀之計, 明若燭照。 賢關之聲討, 旣盡且詳, 大僚之回啓, 至嚴且明, 而兪音終靳, 王章未伸, 大聖人包容之德, 雖出於忠厚鎭物, 不治爲治之道, 國之所以爲國, 以其有刑章也。 此而不問, 一任其倖逭迷藏, 則羸豕之戒, 伏莽之憂, 有不可勝言, 思之及此, 寧不懍然? 至於今番·兩賊之凶, 卽是振古所無之變, 而之名, 狼藉出於·之口, 有曰, 能文善生, 有曰, 之論豐德事, 必被竄, 有曰, 亦吾黨, 苟非聲氣素相關通, 脈絡素相連接, 賊何以屢言於賊, 賊何以悉吐於鞫庭乎? 卽此之包藏禍心, 讐視國家, 要藉豐德之革合, 作爲煽亂之張本者, 實與·之凶書, 相爲表裏, 相爲影響, 而不誅, 則·猶自在, ·旣誅, 則何以獨漏? 根窩未破, 憂虞轉深。 請充軍罪人申綱, 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 拿鞫嚴覈, 快施典刑。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曰, 臺臣傳達之時, 不爲起伏, 有違筵體, 推考,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履懋曰, 臣庸愚湔劣, 初不一毫髣髴於臺閣之狀, 睿鑑之所已俯燭, 而亞憲特點, 忽下於玉署持被之中, 臣感恩怵義, 不得不章皇出肅, 冒沒登對, 而傳達之際, 未免顚錯。 至被承宣問備之斥, 滿心慙恧, 無地自容, 以此情踪, 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 請令遞斥臣職。 令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文白等曰, 罪人克觀, 以妖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熳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未及承款, 王章莫伸, 輿憤莫洩。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文白等曰, 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極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 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 假使此賊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 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孥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文白等曰, 梟示罪人性世, 與極逆載榮, 一而二, 二而一也。 換着軍服, 潛入禁庭, 粧出纏帶, 暗售網打, 是何等排布設施, 是何等凶謀祕計也? 設鞫七朔根因窩窟, 終未究覈, 只施梟示之律, 輿情之憤惋, 固無可言, 而不可以已爲梟示, 不施當施之律。 請梟示罪人性世, 亟施孥戮之典。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文白等曰, 噫嘻, 痛矣。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 渠以卑微之類, 敢蓄凶悖之心, 肆發通文, 投諸賢關, 造意閃忽, 引用絶悖, 字字狡慝, 句句凶逆。 耳目難掩, 手脚盡露, 聞者髮豎, 見之膽掉, 幸賴首善之地, 至有捲堂之擧, 固當卽地設鞫, 不日置辟, 而只令秋曹, 盤覈情節, 略加刑訊, 旋卽酌處, 秋堂聯疏, 實出執藝之義, 而特以好生之聖念, 遂付傅輕之科, 世豈有亂言不道, 自服遲晩, 而生出獄門, 假息覆載之間者乎? 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 事已勘配, 而置而不論, 則其可曰, 國有三尺乎?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 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文白等曰, 噫嘻,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 渠以鄕曲卑微之類, 敢懷譸張傾陷之計, 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 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 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 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 渠輩包藏, 雖急於敲撼朝廷, 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 罪在罔赦乎? 各邑已例, 春曹之文獻昭在, 三罪竝發, 賢關之聲討又嚴, 今不須更事贅陳, 而蓋其醞釀如此, 跳踉如此, 憑恃和應, 明若觀火, 則雖聖朝寬大, 每事包容, 而伏莽未去, 滋蔓可憂, 思之及此, 寧不凜然哉? 大僚覆奏, 明辨無餘, 鬼蜮情狀, 無所遁匿, 而鉏根潰癰之論, 寔出遠慮, 何邸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 而亦靳一兪也耶? 況於今番賊之招, 申綱之名, 不啻狼藉, 至謂以能文善生, 又謂之亦吾黨, 可與同心而共事, 脈絡之連通, 表裏之和應, 至此昭綻, 無復餘蘊。 然則·是已伏法之申綱也。 申綱是未就鞫之·也, 設鞫治逆, 將以致天討也。 根窩未破, 憂虞轉深, 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 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 請充軍罪人申綱, 遠配罪人黃允中,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盤覈得情, 快申典刑。 令曰, 勿煩。 出擧條 文白曰, 新除授獻納尹心圭時在公忠道石城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令曰, 依達。 出擧條 曰, 臺臣傳達之時, 有所做錯, 推考,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文白曰, 臣言儀風采, 萬不近似於見職, 而傳達之際, 致此做錯,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以此情踪, 何敢仍冒於臺次乎? 請令遞斥臣職。 令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齊明曰, 帝王家學問之工, 實是萬化之本, 學問之功, 推而廣之, 則發而爲絲綸雲漢, 動而爲政令施措, 凡···之政, 修齊治平之道, 何莫非學問中做得, 而學問之功, 不以實則無學問之益。 今我邸下, 丙夜無安寢之暇, 未明有求衣之勤, 治法政謨, 動遵祖宗, 庶僚警惕, 百度修擧, 其於無逸之工, 無容仰勉, 而傅說之言念終始典于學, 終字之先於始字, 可見終始如一之意。 魯論曰, 學而爲政, 學卽政之本, 近日以來, 講對久停, 豈不有欠於念終始學爲政之意哉? 當此萬機代聽, 庶務總察之時, 學問緝熙之功, 尤有益於端本出治之道。 古人云學問之於人, 猶茶飯之不可一日廢也。 又云患無學問之誠, 不患無學問之暇, 苟以懋實之工, 進進不已, 念念在玆, 何患無講學之暇乎? 見今春晷舒長, 化旭和暖, 延接宮僚, 討論經史, 日以爲常, 無少間斷, 以實一字爲進睿學之工程, 則其體用功效, 若河海之涵蓄, 與天地而廣大, 新而又新, 聖而益聖之功, 亶在是矣, 伏願體念焉。 令曰, 所陳, 好矣, 當體念矣。 令曰, 都堂錄今日爲之。 令吏官就座。 令退, 大臣諸宰先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