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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215책 (탈초본 112책) 순조 27년 4월 15일 경신 23/23 기사 1827년  道光(淸/宣宗) 7년

○ 丁亥四月十五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都提調南公轍, 提調趙萬永, 副提調朴晦壽, 假注書徐有贊, 記事官全道海, 別兼春秋張敎根, 檢校待敎徐熹淳[徐憙淳], 左副承旨李憲瑋, 假注書林永洙, 事變假注書金奎燮, 行刑曹判書鄭晩錫, 行吏曹判書金履喬, 行戶曹判書李存秀, 行兵曹判書金魯敬, 工曹判書金敎根, 行護軍申鴻周·朴周壽·洪起燮·柳相亮, 行大司憲南履翼, 行大司諫朴綺壽, 執義朴潞壽, 司諫洪百儀, 掌令尹尙度, 持平金逸淵·趙容和, 獻納洪永觀, 副校理朴齊明, 修撰柳致睦, 以次進伏。 醫官李惟鐸·李命運·金殷相, 進伏楹外訖。 公轍曰, 節候雖和, 雨後日氣朝夕過涼,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公轍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公轍曰, 世子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公轍曰, 醫官來待, 入診, 何如? 上曰, 唯。 命運·殷相, 以次診候。 上曰, 李惟鐸同爲入診, 可也。 惟鐸診候訖, 退伏楹外, 命運等奏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 不必議定湯劑矣。 公轍曰, 臣於年前, 幸蒙天恩, 釋負調病, 殘軀之至今全保, 莫非我殿下賜也。 千萬不自意, 又復授臣以此職, 癃病之蹤, 惟殿下記以起之, 惶惕之中, 感戴無地, 繼蒙小朝邸下眷遇之恩, 前後睿諭, 皆是不敢當之恩禮, 且當代聽一初之政, 愛戴報效之心, 百倍他時, 雖今日拜命, 明日復入, 一謝爲急, 今果擔舁出肅, 而將此病狀, 供此職務, 實是行不得之事, 思之誠茫然矣。 臣於前後上書及附奏, 悉暴無餘, 而竊恐此後, 以臣去就, 多爲大小朝下念酬應之端, 尤豈不萬萬惶悚乎? 臣雖爲一番叩謝而出, 實無久蹲於此職之望矣。 上曰, 次對爲之。 公轍曰, 卽見開城留守李鍾運狀達, 則以爲, 本營屬礪峴鎭, 昨秋穡事, 比他少遜, 種太難備, 民情遑急, 該鎭留庫太一百十一石, 特許加分事, 請令廟堂, 稟處矣。 種糧艱乏, 民事宜念, 而所請數爻, 亦不夥多, 依狀辭許施, 而謹依頃下小朝睿旨, 加濫之弊, 另爲措辭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又所啓, 卽見濟州牧使沈英錫狀啓, 則以爲, 旌義縣淵尾浦漂到船一隻, 淵洞浦漂到船一隻, 俱是大淸國江南省人之行商漂到者, 而船隻完固, 皆願從水路還歸。 故衣袴糧饌, 照例題給, 已爲發送爲辭矣。 漂船旣已還歸, 依已例, 令槐院撰出咨文, 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 使之傳給鳳城將處, 以爲轉致北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又所啓, 卽見統制使李惟秀狀達, 則以爲, 全羅左水使金魯甲, 旣是親姻, 在法應避, 請令廟堂, 稟處矣。 三南水使之與統帥相避, 載在法典, 全羅左水使金魯甲, 姑令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又所啓, 本司有司堂上洪起燮職務相妨, 兼帶摠管之任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又所啓, 藥房入侍先退, 就坐次對爲之事下敎之後, 左右史不卽進前, 極爲未安, 當該史官,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又所啓, 雖緣史官之飭令進前, 小臣奏對未畢之前, 從傍勦說, 筵體未安, 當該承旨, 亦爲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 上命大臣就坐, 諸宰奏事。 履喬進前奏曰, 前僉知朴興緖, 今年歲首, 以朝官年九十, 自本道抄啓, 而朝官之旣以年八十陞資, 又以年九十陞資, 謂非法典。 伊時與李綱重, 自臣曹草記勿施, 李綱重, 旋因大臣之筵稟, 特蒙恩資。 故今番行幸, 朴興緖之子, 以此呼籲, 事下臣曹, 姑未及覆達矣。 李綱重旣已陞資, 則其在一視之政, 朴興緖, 似不可異同,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加資, 可也。 出擧條  又所啓, 平壤崇靈殿參奉, 依北道參奉例, 滿六十朔遷轉事, 英廟朝癸酉, 故相臣金在魯筵奏蒙允, 定式行會, 而其後參奉, 絶無準朔者, 年前崔尙綸, 以軍功除是職, 始滿六十朔, 而以定式之久遠, 遷轉之未卽施行, 又加七朔而遞, 伊後慰諭使鄭元容, 上疏請西路參奉計朔內遷。 御史朴來謙書啓, 又請箇滿者遷轉陞六, 而廟堂回啓以爲, 箇滿遷轉, 亦有舊式, 當自該曹修明云矣。 今欲修明舊式, 則已準朔之崔尙綸, 宜許陞六, 姑付虛司果, 待本殿令有窠, 區處似好, 而亦係官方, 不可不一番經稟, 故敢此仰達。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存秀曰, 北關三剩穀名色, 久爲民切骨之瘼, 朝家之所嘗痛禁, 而近年以來, 比前益增者, 專由於紀綱之不嚴, 爲守令者, 無所忌憚而然也。 輒藉廩俸之素薄, 漸致法外之濫斂, 臣於在任時, 溯考其源委, 則自前果不無些少收斂之事, 而故相臣文忠公閔鼎重按藩時, 爲救此弊, 守令則以軍官五奴馬各五, 料資劃給, 非但去來時也, 在官之時, 毋論率去與不率去, 依此數, 以戶曹句管穀放下。 又以軍資穀之九分耗, 盡付本官, 此非但忠信重祿之意也, 欲其無科外斂民之弊矣。 及其年久, 橫斂之習, 往往復售, 及至近年, 無邑不然, 而甚至有一邑橫斂, 近萬石之多者, 念彼荒服之無告, 寧不哀矜? 向因評事金䥧之疏, 本道覆啓, 廟堂稟處, 特蒙允許, 一切禁斷, 其間一兩年, 果不無革謬之效, 而歲月稍久之後, 難保其復不如前, 自廟堂, 更爲措辭嚴飭, 以三剩謬習之有無形止, 每年終啓聞, 如有犯者, 施以贓律之意, 申明著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又所啓, 北關諸邑, 距監營程途甚遠, 聽聞難悉, 照察易遺, 故守令之無(難)犯科者, 良以此也。 其中鏡城, 以營下劇邑, 物衆地大, 百弊所萃, 邑倅差遣, 比他尤宜另擇, 而地旣絶遠, 邑又弊破, 故侍從峻望之人, 初不議擬, 此亦事勢之易然, 而兵使之兼付鏡城府使, 意義有在, 民邑大事, 責在府使, 至於細務, 判官參佐, 設官法意, 本自如此, 而爲兵使者, 以府使兼銜, 視若弁髦, 戎政以外, 都屬判官, 反不如喬桐·甕津初無判官處帥臣之專意民事也。 判官, 苟爲得人則誠幸矣, 而差遣之際, 其所擇差, 每遜於便近名邑, 故其害自歸於民邑, 官制變通, 雖不得輕易議到, 循名責實, 卽爲矯捄之一道, 自今爲始, 鏡城民邑之事, 府使主管, 判官則只行參佐之職, 凡係三政, 苟有僨事, 朝家勘處之道, 當以兼府使爲先, 判官次之。 此雖非創始之論, 亦係通變之一端,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公轍曰, 治不治, 在於得人, 人存則政擧, 兵使之長, 勝於判官, 判官之長, 不如兵使, 雖未可知, 而兵使旣是兼府使, 則民邑之事, 亦豈可不任? 依前伯所奏施行後, 亦不弛提飭, 則似不無其效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又所啓, 北關作錢之禁, 旣已狀聞申明, 南關穀換添北關之弊, 亦又定式嚴防, 而第念年久之後, 恐或有漸致解弛之慮, 此亦依剩謬有無年終登聞之例, 一體措辭修啓之意, 自廟堂, 分付該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又所啓, 穀簿之名色多端, 實爲紊亂之階, 然而分留異規, 取耗不同, 雖難通同合錄, 就其中盡分全耗者, 半分取耗者, 十分一陞耗者, 分三條, 各各合錄, 則實爲省繁防弊之道, 取耗之數, 比前亦無加損, 此是戶曹句管穀也, 自戶曹, 知委該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又所啓, 南兵營之行營, 在於甲山始, 以兵使移住時支接之有弊, 替送虞候, 後因虞候之支接亦有弊, 遂罷行營移住之法者, 今爲數百年之久, 以其有空廨與軍餉也。 故自兵營送裨守廨, 仍令主管其軍餉之斂散, 甲山還弊, 本來最甚, 而兵裨之作弊於斂散之際者, 比邑還尤爲倍蓰, 民皆疾首, 南關各邑, 皆有兵營餉穀, 邑倅管之, 未嘗自兵營送裨句管, 則奚獨於甲山, 爲此他邑所無之事乎? 已自昨年, 禁其送裨, 軍餉軍器, 皆令邑倅掌之, 此不過管下兵閫, 幕屬分送事之釐革也, 固不足上煩朝廷, 而若無備局知委之定式, 日後之更襲前謬, 難保必無, 令廟堂, 分付監兵營, 以爲著式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魯敬曰, 龍虎營習陣, 以春秋爲之, 曾有定式, 而今年三春, 連因事故, 不得設行矣。 盛熱前爲之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唯。 履翼等進前, 所懷奏曰, 噫嘻, 痛矣。 沈象奎, 本以斗筲之才, 濟以奸回之性, 巧於涉世, 工於謀身, 罔念圖報之義, 反懷壞亂之習, 心術揣摩, 無非陰陽闔闢, 手分現化, 全是左右顧瞻, 至於今番事, 而情狀盡露無餘矣。 惟我殿下, 特軫分勞之聖念, 有此代聽之成命, 其事則天人俱順, 其禮則祖宗攸行, 而群下之庭請反汗, 卽是尊事面也, 循規例也。 彼以時任獨相, 倡出已見, 隱然若不可爲之事, 拑制人口, 疑亂衆心, 其意所在, 已不可知, 至若節目磨鍊, 又何等重大, 而不待下敎, 徑先稟裁, 遵守成典, 在臣分則然, 而初不致愼, 惟意擅斷, 甘自歸於得罪名義之科, 寧不痛惋? 備忘處分, 固仰小朝睿德之有光, 而近地付處, 猶未罪罰之相當, 人臣負此罪名, 而得逭重典者, 自古及今, 未或聞焉, 見方衆論如沸, 莫可止遏。 今若以大官之故, 而不施當施之律, 則其於事體何, 國綱何哉? 若其第宅之踰侈, 服翫之奢巧, 固是蠧世病俗, 而此猶薄細故, 向來陳情之疏, 盛言追服之非禮, 止請由暇之從便, 言若有據, 意在固位, 執其心跡, 眞所謂患失之鄙夫也。 論其前後負犯, 決不可不加施重典, 臣等謂伊川府中道付處罪人沈象奎, 爲先施以遠竄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憲瑋曰, 三司合啓之時, 大司憲南履翼, 所懷奏對之際, 笏記露出,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憲瑋曰, 三司所懷合啓之時, 副校理朴齊明, 修撰柳致睦, 不卽進前, 事甚未安。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履翼等所懷奏曰, 噫嘻, 痛矣。 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類,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耉]···,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 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任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刃之凶, 究其本則賊也。 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 試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如欲殺之, 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 賊一門之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洩, 其陰凶情節, 其弟萬無不知之理。 臣等謂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拏籍, 賊等凶種, 快施邦刑, 獻遂, 設鞫得情。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痛矣。 從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語其凶言, 則·之所不道, 論其逆節, 則賊之所不爲, 見者骨寒, 聞者膽掉, 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 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 一時之所做出? 化同之類, 必有其人, 黨與之討, 不容少忽, 而旣搜之文書, 竝皆付丙, 未露之端緖, 全不究覈, 獄體疎虞, 寧不凜然? 到今推究之道, 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 而章疏之請, 尙未蒙允, 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 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 臣等尙今抑鬱, 寧欲溘然? 夫逆種之待年殄滅, 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 今此賊, 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 其於·之稱兵, ·之凶言, 不啻百倍, 則古今天下, 安有以此賊子女, 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 及至今日, 年限已過, 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 賊之外, 豈復有賊而乃者逆又出, 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之心, 尤有倍於賊初出之時矣。 噫, 彼賊, 敢於鞫庭, 提誦賊之凶書, 乃以相議勸成納招, 又發賊所不道之凶言, 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 亦一賊, 而特其逆節之發露, 差有先後耳。 千剮萬斫, 未足以洩輿憤, 收孥瀦澤, 不可謂當其律, 賊之變, 已用·之例, 則今於此賊, 決不可異同也明矣。 噫, 其一家之內, 生出二賊, 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其凶言逆謀, 傳襲有素, 平日之爛熳酬酢, 一室之尋常倡和, 推此可知。 賊正刑之後, 一二同情之類, 旣無究問之道, 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則·兩賊之黨與同情, 萬無不知之理。 目今究覈之道, 惟在於此, 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 渠以賊傔之妻, 敢生凶濫之心, 至有擊錚之擧, 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 而渠不過么麽一賤女, 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 是必其夫暗地指使, 爲此嘗試之計, 據此一事, 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 復事綢繆之狀, 昭不可掩, 此而若不窮覈嚴斷, 則未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今於事端旣露之後, 尤不容暫緩盤覈, 臣等謂夏賊子女, 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斗恒賊親屬, 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痛矣。 明謙之凶謀逆節, 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 身爲閫帥, 以下四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 而乙巳春, 諸賊指日擧兵之時, 自擬內應大將, 至於書給四柱, 先占身數, 其所爲計, 至凶極獰, 而以下八字刀割復之愛姪也。 一門之內, 日夜綢繆, 兩賊之間, 出沒紹介, 危機急變, 迫在呼吸, 何幸賊謀自綻, 天討快行, 而誅殛之典, 止及其身, 收孥之律, 尙未擧行, 揆以獄體, 不免疎虞, 以謙, 以逆復之子, 傳襲其父之凶圖, 以下七字刀割鉤覈之路, 惟在此賊之盤問, 不加究覈, 不捧結案, 遽爾用刑, 只施應坐, 而籍産之典, 雖已擧行, 收孥之律, 在所不已, 逆之變, 振古所無, 殄滅無遺育者, 政爲此賊準備語, 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 殄之滅之, 不容少忽, 而好石之以年未滿, 循例爲奴者, 揆以邦刑, 萬萬乖當, 夫待年用法, 乃是尋常治逆之律, 而至於此賊, 實無異於古之·, 今之·, 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 更無可論。 臣等謂明謙·以謙, 亟施孥戮, 逆復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痛矣。 亂逆之變,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嗚呼, 際庚申天崩地坼之痛, 大小中外, 惟有血泣攀號, 直欲無生而已。 噫, 彼逆魁時景兄弟, 渠亦今日臣民耳。 抑何凶肚, 包藏禍心, 闖此擧國哀遑之時, 敢生嘯聚不軌之謀, 假托占夢, 誑惑人心, 妄附星緯, 煽動妖言, 驅脅蚩蠢之村氓, 乘夜直犯於官府, 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 究其逆節, 實有浮於·, 而鯨鯢之戮未加, 魑魅之形先滅, 雖未及如法結案, 而此等凶逆, 當施孥戮之典。 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 參聞醫官可疑之說, 而不卽直招, 及與時皞面質之後, 始乃吐實, 究厥情節, 萬萬狡慝。 凡此諸賊, 雖或有首從之別, 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 不可自外勘斷而止。 臣等謂時景·時昱, 竝施孥籍之律, 金樂敎, 亟今王府, 設鞫嚴覈, 快正邦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以下十行八字刀割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 主張邪敎, 詿誤迷俗, 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 已是亘萬古所無之變怪, 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 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請來大舶, 裝載兵器, 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 卽是·之餘套, 而·之後身, 賴天之靈, 旋加誅殛, 而向使其計得售, 則白蓮黃巾之變, 有不足言, 而國之爲國, 未可知也。 追惟及此, 不覺毛骨俱竦, 恒儉諸賊, 雖是凶獰, 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 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 則家煥輩是已。 觀於銀子辦出之計, 郵卒裝送之謀, 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 羌胡伏於輦轂也。 春間治獄之時, 只以邪黨而誅鋤, 或徑先物故, 或誅止其身, 而及夫賊之鞫案始出, 渠輩之逆節昭著, 則神人之憤, 久而益切, 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 恒儉乃其枝葉, 而旣伏典刑, 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 獨可逭於賊已施之律乎? 臣等謂物故罪人家煥·哲身, 正法罪人承薰·樂敏, 施以孥籍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痛矣。 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榮]賊, 而陽澤焉承望, 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 己亥宮女之逮訊, 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 處在保護之任, 而端陽之例供, 肆然廢停, 共坐深嚴之地, 而宮人之栲掠, 期於誣服,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 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 陽澤則家已孥籍, 官亦追奪, 更無加施之律, 而至於國榮, 則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今此陽澤之干犯彰著, 其首惡則實賊也, 凶鬼則亦賊也。 幸賴我先大王,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臣等謂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堗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先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擬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 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臣等謂物故罪人, 亟施孥籍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 八字凶言, 一世傳播, 聽之骨顫, 思之髮豎, 而特以證據無人, 根因莫知, 聲討之擧, 至今未行, 遂使劇賊臥斃, 輿憤莫泄,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何幸乾道孔昭, 元惡斯得, 知申之疏, 打破其眞贓, 重臣之奏, 繼而爲明證, 嗚呼, 尙忍言哉? 一種不逞之徒, 乃敢讎視我君父, 必欲謀危我宗國, 梟音獍舌, 脈絡相通, 蛇糾蚓結, 腸肚互連, ·之殊塗共轍, 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 ·之護法傳神, 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 國勢日就岌嶪, 倫彝幾至斁喪, 千怪百變, 疊生層出, 以至於賊不道之奏, 如貫一串, 苟究其本, 則莫不源委於漢祿, 根柢於漢祿, 求之往牒, 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 食肉寢皮, 已矣無及, 瀦宅破家, 尙云輕典, 追奪之律, 雖幸蒙允, 孥戮之請, 尙此靳兪, 至以自有受敎爲批, 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 殿下試思之, 前乎漢祿, 而豈有如漢祿, 後乎漢祿, 而豈有如漢祿? 剖斬之律, 劓殄之誅, 設或創行而施之, 誠未爲過當, 則惟此追律之名, 雖謂之生前一律, 而顧其擧行, 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 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 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 少洩臣民之憤耶? ·之所不敢, 而此賊敢爲之。 ·之所不忍, 而此賊忍爲之, 烏可以曾有受敎, 不之權變, 一味膠鼓, 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 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 且況凶種逆孽, 尙繁其徒, 豈可使戴頭假息, 依舊跳踉, 以貽國家無窮之憂, 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 應行之律, 不容晷刻少緩, 臣等謂逆賊漢祿, 亟施孥戮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 其許多罪惡, 許多逆節, 擢髮難數, 罄竹難書, 而以渠地處, 不念報效之道, 徒懷凶譎之腸, 始因傾軋之習, 而潛蓄禍心, 長其覬覦之計, 而遂懷凶圖, 必欲傾覆我宗社, 動搖我國本, 群聚凶徒, 自作窩主, 醞釀旣久, 排布愈密, 八字凶言, 一串貫來, 同室之內, 腸肚相連, 若其根柢也源委也。 莫非此賊,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牖下, 凡今日含生之倫, 孰不腐心痛骨? 如不欲生, 而最其大明律一事, 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 且況不道之凶計, 有自來於當時, 潛藏之禍機, 愈益肆於今日, 譸張糾結, 種下生種, ···之凶謀祕計, 莫不傳神於此賊, 護法於此賊, 而跪敦之律, 燃卓之典, 尙未夬施,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向來追奪之擧, 不足爲此賊之當律, 況其梟獍之凶種尙有, 國家之隱憂無窮, 臣等謂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例, 施以散配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痛矣。 凶魁亂本,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 本以奰慝之性, 濟以陰譎之行, 撐腸柱腹, 都是禍心, 聽言觀眸, 罔非戾氣, 平生伎倆, 專在於凶國而讎君, 晝宵營爲, 亦出於戕人而害物, 好惡所到, 凶逆立判, 利勢所在, 逋逃咸萃, 附己者, 謂之向國, 而奬拔汲引, 如恐不及, 異己者, 謂之背馳, 而擠陷網打, 無所不至。 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 擧皆爲其羽翼, 逐臭䑛瀝之輩, 莫不受其指使, 傳受凶圖, 釀成煥日滔天之禍, 鼓唱悖論, 馴致·讎國之計, 一番逆變起, 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 而罔不窩窟於渠, 渠之血黨死友, 擧皆干犯天討, 以誅以奪, 而以渠鯨鯢之魁, 獨爲漏網之魚者。 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 餘威歷久尙熾, 根窩更有之論, 指目有歸, 而無敢連討者, 明白洞快之敎, 聖批昭揭, 而無敢對揚者, 一世腐心, 而擧朝緘口, 有識憂歎, 厥惟久矣。 何幸乾道孔昭, 自作難逭, 渠之平生斷案, 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 感德思報, 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 則雖使鍾秀, 對質於鞫庭, 必將滿口輸款, 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 噫, ·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 ·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 渠以爲見驅, 則觀鎬曰見驅, 渠以爲非逆, 則觀鎬曰非逆, 耳濡口滑, 看作茶飯, 先入之見, 掩諱不得, 慣聞之處, 丁寧納招, 則·祿··之和盤托出, 打成一片之狀, 至是而畢露無餘矣。 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 欺人而欺心者, 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 渠所謂義理也, 而論其行己, 則發跡於逆戚之門, 而爲其私狎之客, 托身於賊之家, 而備盡諂諛之態, 至勸其兄, 願留賊, 究其情狀, 卽一患得失之鄙夫, 則渠所謂士流, 吁亦醜矣。 且夫渠所謂義理者, 本出於逆祿之凶論, 賊之陰圖, 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 噫, 彼·祿輩, 包藏不軌, 謀危宗社, 及夫國本已固, 凶計莫售之後, 鍾秀以其血黨, 自知無幸, 乃以死中求生之計, 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 以爲掩護·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 ·祿之眞贓旣掩, 則鍾秀之身計得矣, 鍾秀之身計旣得, 則·祿之眞贓掩矣。 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 不亦凶且憯乎? 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 昭揭日星, 建天地而不悖, 俟百世而不惑, 則雖有怪鬼十千輩, 寧或售疑亂之計, 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 欲爲立幟之資, 指無謂有, 眩惑群聽, 有若怪鬼不逞之徒, 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 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 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 以是而脅持君父, 以是而威喝朝野, ·之逆變, 由是而醞釀, ·之邪說, 由是而源委, 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 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 而改號時違牌, 行幸後悖論, 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 至於逆之三條凶言, 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 而賊之謂賊義理主人之招, 亦由鍾秀悖話中薰襲, 則前後情跡, 沕然相符矣。 臣等合辭所陳, 剽竊先王之義理, 矯誣先王之秉執者, 政謂此也。 及其家計已成, 手段漸滑, 則誣衊無所不至, 譸張無所不有, 筵本二跋, 旣伏罔赦之案, 讏言五條, 莫掩自倡之跡, 入告出語, 變幻無常, 左闔右捭, 機關至密, 千罪萬惡, 擢髮難數, 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 又有在焉。 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 逆祿之八字凶言, 旣已自渠口傳說, 賊之乙未冬悖說, 亦必先他人聞知, 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 斷去宿處, 嚴斥凶論, 使夫迷溺不悟者, 曉然知·祿之不可染跡, 而乃反附麗依歸, 推詡尊仰, 壞亂世道, 詿誤人心, 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 而其惡稔矣, 其禍極矣。 若使當日朝廷之上, 初不生出一鍾秀, 則·祿之賊勢, 何由而鴟張, ·祿之餘醜, 孰從而蚓結乎? 然則今日國勢, 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 雖源於·祿, 而助成者鍾秀也, 雖發於·, 而主張者鍾秀也, 則論其罪犯, 有浮於·祿··, 而賊已施之律, 尙難貸也。 ·祿應坐之典, 烏可已乎? 特以大官之曾忝也, 鬼誅之先加也。 故依律處斷, 雖恨未及, 尙魯已例, 在所不已, 幸賴乾斷廓然, 天討亟行, 鍾秀黜享追奪之請, 雖蒙夬允, 而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臣等謂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痛矣。 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以快雪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沾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 則以下十八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光友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緯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峙, 縉紳家火具之潛埋, 以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 而以下九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 一而二二而一, 似此今古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 而將何施乎? 臣等謂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之例。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 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 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以下八字刀割欲輸軍糧, 則轉到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以下十一字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熳酬酢,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憤未洩。 臣等謂逆賊友文·光友, 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 竝施孥籍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 實是亘古之所罕, ·諸賊, 雖已伏法, 情節猶未盡究, 黨與猶未盡鋤, 治逆之法, 豈容如是? 噫, 彼李永純, 當西賊有警之日, 曾霑祿仕之在鄕者, 莫不入處城闉, 以效奔問之誠, 而渠以侍從之列, 蒼黃下鄕, 事若知機, 跡涉殊常。 況以鍾一爲妹夫, 致後爲死友, 掌中書字之語, 出於後招, 指曰往來之說, 證以一傔, 則綢繆之跡, 明若觀火。 永喆·鍾一之姪子也, 始以應坐而發配, 致後之娚妹也, 旋因鞫招而就拿, 則枝上之枝, 種下之種, 可以畢究, 矧又鍾萬之猝斃, 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 竝加酌處, 獄體疎虞, 輿憤轉激。 臣等謂李永純·永喆等, 更爲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痛矣。 曺鳳振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世祿之臣, 偏受罔極之恩, 致位八座, 叨寄兩藩, 若有人性, 宜念臣分, 而乃於今番遞歸之日, 旣承殿下俯詢之音, 則固當仰體德意, 備陳聞見, 而不此之爲, 直以無弊爲辭, 及登小朝离筵, 始陳諸條所錄, 民邑軫念, 一是無間, 而其以所達於小朝者, 不欲陳之於殿下, 果何故也? 將謂殿下不必咨謀於群下耶, 抑謂群下不當奏事於殿下耶? 不然, 曰無曰有, 何其頃刻之判異也? 於敵以下, 固不可較計彼此, 君父之前, 尙何敢顧瞻前後乎? 旨意莫掩於回互, 形跡自歸於侮慢, 無嚴不敬, 一至於此, 蔑倫犯分, 孰大於是? 小朝深燭情狀, 渙發辭敎, 此誠淑人心靖世道之一助, 而昨者合達答旨, 只降島配之令, 雖緣臣等之誠淺, 愈見輿情之憤鬱, 若使當律未施, 從此亂臣賊子, 將何所懲畏乎/ 臣等謂島配罪人曺鳳振, 設鞫得情, 明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潞壽等進前, 所懷奏曰, 噫嘻, 痛矣。 世道詿誤, 義理晦塞, 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 渠以鄙悖之流, 潛蓄凶慘之計, 肆發通文, 投諸賢關, 遣辭陰險, 引用凶悖, 字字狡慝, 句句閃忽, 耳目難掩, 手脚盡露, 聞者髮豎, 思之膽掉, 固當卽地設鞫, 不日正刑, 而只令秋曹, 盤覈情節, 略加刑訊, 旋卽酌處, 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 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 而罰止島配, 假息覆載之間者乎? 若以言出卑賤, 事已勘處, 置而不論, 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 臣等謂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 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 亟令王府, 卽爲拿來,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王綱不振, 世變層生, 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 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 渠輩俱以蟣蝨之賊, 敢懷梟獍之心, 假托校宮之復設, 而或發悖通, 潛伺場屋之試士, 而或投悖券, 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 已是至凶絶悖, 而至若秦坑之說, 誣逼莫嚴, 錢唐之比, 指擬無倫, 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 譸張傾陷, 情狀難掩, 誣上惑下, 無所不至。 噫, 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 所可獨辦也哉? 其暗地受嗾之狀, 平日醞釀之計, 明若燭照, 賢關之聲討, 旣盡且詳, 大僚之回啓, 至嚴且明, 而兪音終靳, 王章未伸, 大聖人包容之德, 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 而國之所以爲國, 以其有刑章也。 此而不問, 一任其倖逭迷藏, 則羸豕之戒, 伏莽之憂, 有不可勝言, 思之及此, 寧不凜然? 至於今番·兩賊之凶, 卽是振古所無之變, 而之名, 狼藉出於·之口, 有曰能文善生, 有曰之論豐德事, 必被竄, 有曰亦吾黨, 苟非聲氣素相關通, 脈絡素相連接, 賊何以屢言於賊, 賊何以悉吐於鞫庭乎? 卽此之包藏禍心, 讎視國家, 要藉豐德之革合, 作爲煽亂之張本者, 實與·之凶書, 相爲表裏, 相爲影響, 而不誅則·猶自在, ·旣誅, 則何以獨漏? 根窩未破, 憂虞轉深, 臣等謂充軍罪人申綱, 遠配罪人黃允中, 亟令王府, 拿鞫嚴覈, 快施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痛矣。 世道詿誤, 義理晦塞, 至於韓植林上書中句語而極矣。 辛壬義理, 若日星之揭, 丙申處分, 如鈇鉞之嚴, 泰億之爲凶爲逆, 爲今日臣子者, 人孰不知? 掩護賊之情, 至凶且憯, 和應凶之狀, 絶悖無倫, 至今追惟, 心寒膽掉。 噫, 彼植林, 抑獨何心, 稱以言事, 書王府旣奪之官爵, 稱擧國所廢之姓字, 引而爲說, 殆若無故之人哉? 夫亭亭當當蟠天極地, 磨滅他不得者, 卽辛壬義理也。 入則爲忠, 出則爲逆, 婦孺輿臺之所知也。 曾謂名登仕籍, 身居臺地者, 反不如婦孺輿臺之所知也耶? 萬萬無是理矣。 渠雖遐鄕賤品, 渠之曾祖在垣, 已於辛壬之際, 力袒悖論, 爲其嚆矢。 故耳目濡染, 襲以爲常, 乃於一初淬勵之時, 闖發肆然嘗試之計, 安知無不逞之徒, 潛伏幽隱, 嗾成此駭悖之擧也哉? 俄下小朝處分, 雖極嚴正, 氷霜之漸, 慮無不至, 其在嚴隄防折奸萌之道, 不可但施屛裔而止。 臣等謂屛裔罪人韓植林, 拿鞫得情, 快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痛矣。 義理堙塞, 世變層生, 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 惟我毅宗烈皇帝, 以三五之聖, 當百六之運, 殉社大節, 卓越千古, 而至若建虜猖獗, 我邦濱危, 則命將東援, 閔覆之德, 惻怛之意, 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 其揆一也。 環東土含生之倫, 莫不恩浹骨髓, 愈久愈深, 而英宗大王, 特配壇壝之享, 庸寓風泉之感, 以何心腸, 肆然誣詆, 泚筆於章奏之間, 顯然指斥, 自犯於罔赦之罪者, 萬萬痛惋。 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 造意陰慘, 遣辭駭悖, 非一朝一夕之故也。 論其情跡, 彝倫斁絶, 語其負犯, 鈇鉞猶輕, 不可絶島定配而止。 臣等謂島配罪人睦台錫,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憲瑋曰, 執義朴潞壽, 所懷奏對之時, 不爲進前起伏,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百儀等進前, 所懷奏曰, 罪人克觀, 以妖任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熳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未及承款, 王章莫伸, 輿憤莫泄。 臣等謂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 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 假使此賊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 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孥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臣等謂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梟示罪人性世, 與劇逆載榮, 一而二二而一者也。 換着軍服, 潛入禁庭, 粧出纏帶, 暗售網打, 是何等排布設施, 是何等凶謀祕計也? 設鞫七朔, 根因窩窟, 終未究覈, 只施梟示之律, 輿情之憤惋, 固無可言, 而不可以己爲梟示, 不施當施之律, 臣等謂梟示罪人性世, 亟施孥戮之典。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痛矣。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 渠以鄙微之類, 敢蓄凶悖之心, 肆發通文, 投諸賢關, 造意閃忽, 引用絶悖, 字字狡慝, 句句凶逆, 耳目難掩, 手脚盡露, 聞者髮豎, 見之膽掉, 幸賴首善之地, 至有捲堂之擧, 固當卽地設鞫, 不日置辟, 而只令秋曹, 盤覈情節, 略加刑訊, 旋卽酌處, 秋堂聯疏, 實出執藝之義, 而特以好生之聖念, 遂付傅輕之科, 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 而生出獄門, 假息覆載之間者乎? 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 事已勘配, 而置而不論, 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臣等謂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 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 渠以鄕曲鄙微之類, 敢懷譸張傾陷之計, 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 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 秦坑是何等時, 而比擬無難, 錢唐是何等事, 而指斥有歸, 渠輩包藏, 雖急於敲撼朝廷, 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 罪在罔赦乎? 各邑已例, 春曹之文獻昭在, 三罪竝發, 賢關之聲討又嚴, 今不須更事贅陳, 而蓋其醞釀如此, 跳踉如此, 憑恃和應, 明若觀火, 則雖聖朝寬大, 每事包容, 而伏莽未去, 滋蔓可憂, 思之及此, 寧不凜然哉? 大僚覆奏, 明辨無餘, 鬼蜮情狀, 無所遁匿, 而鉏根潰癰之論, 寔出遠慮, 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 而亦靳一兪也耶? 況於今番賊之招, 申綱之名, 不啻狼藉, 至謂以能文善生, 又謂之亦吾黨, 可與同心而共事, 脈絡之連通, 表裏之和應, 至此昭綻, 無復餘蘊, 然則·, 是已伏法之申綱也, 申綱, 是未就鞫之·也, 設鞫治逆, 將以致天討也。 根窩未破, 憂虞轉深, 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 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 臣等謂充軍罪人申綱, 遠配罪人黃允中,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盤覈得情, 快伸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痛矣。 世級日下, 變怪層生, 至於韓植林事而極矣。 噫, 泰億是何等凶逆也? 密贊賊之跡, 至凶且憯, 定策國老之說, 絶悖無倫, 終始梟獍之殿茅, 爛熳虎龍之窩窟, 三凶居一, 萬惡俱備, 于今百餘年之間, 爲東土臣民者, 無不戟手而裂眦, 心寒而膽掉。 丙申處分, 昭揭日星, 聾瞽之人, 亦皆聞知, 則噫, 彼植林, 亦今日北面於朝廷者也。 豈有不聞不知之理, 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 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 其官則稱以大臣, 其言則謂之建白, 陽爲迷罔之狀, 陰售嘗試之計, 旨意所在, 情狀莫掩, 而渠祖在垣, 曾於辛壬之際, 力袒凶論, 爲其嚆矢, 傳染旣久, 熟處難忘, 乃於小朝一初之政, 敢欲䗖蝀於太淸, 此豈如渠蟣蝨之賊, 所可獨辦? 必有一種不逞之徒, 潛伏幽陰之中, 爲之慫慂而指嗾, 將以眩亂而誑惑, 此若不窮覈而嚴處, 則羸豕霜氷, 慮無不至。 俄下小朝處分, 雖極嚴正, 而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義, 不可以屛裔薄勘而止。 臣等謂屛裔罪人韓植林,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又所懷, 噫嘻, 痛矣。 義理晦塞, 變怪層生, 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 我朝之於皇明, 蒙被渥澤, 與天無極, 義則君臣, 恩猶父子, 故凡係皇朝事, 備盡尊敬, 無敢指斥, 而彼台錫者, 肆然筆諸章奏, 誣逼毅宗皇帝, 求過於無過之地, 敢言其所不敢言, 遣辭狂悖, 用意陰慘, 此不但我朝之賤臣, 實是皇朝之罪人。 此而不加重辟, 則義理日益晦蒙, 人心日益陷溺, 而小中華一域, 無復讀春秋者, 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 絶悖無嚴, 此豈人臣所敢道哉? 終篇旨意, 極其閃忽, 要不出挾雜之計, 已施之律, 不足以懲其罪。 臣等謂島配罪人睦台錫,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明正典刑。 上曰, 不允。 出擧條 憲瑋曰, 司諫洪百儀, 所懷奏對之際, 做錯非細,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履翼曰, 臣衰耄昏憒淸朝耳目之任, 萬不近似, 而都憲特點, 忽及於跧伏鄕廬之中, 見今大論之方張, 莫敢私次之偃處, 不得不扶病上來, 章皇出肅, 粗效同聲之討, 猥登前席之對, 傳啓之際, 以眼昏之致, 露出笏記, 至被承宣問備之斥, 滿心慙悚, 無地自容。 以此情踪, 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潞壽曰, 臣鹵莽譾劣, 淸朝耳目, 初不近似, 而怵畏義分, 冒沒出肅, 已過屢朔矣。 政値聲討之時, 猥登前席之對, 至於傳啓之際, 做錯非細, 乃有承宣問備之擧, 臣滿心慙恧, 無地自容。 以此情踪, 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百儀曰, 臣庸愚鈍滯,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且況積年廢蟄之餘, 初登筵席, 傳啓之際, 做錯非細,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臣滿心惶恧, 無地自容。 以此情踪,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上命大臣先退。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