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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275책 (탈초본 114책) 순조 32년 3월 15일 임술 17/23 기사 1832년  道光(淸/宣宗) 12년

○ 司諫金秀萬啓曰, 罪人克觀, 以妖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熳同參, 而嚴訊之下, 扺賴不服, 未克究覈, 未及承款, 王章莫伸, 輿憤莫泄。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 逆賊尙魯, 卽是千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 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 假使此賊, 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 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孥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 梟示罪人性世, 與劇逆載榮, 一而二, 二而一也, 換着軍服, 潛入禁庭, 粧出纏帶, 暗售網打, 是何等排布設施, 是何等凶謀祕計也? 設鞫七朔, 根因窩窟, 終未究覈, 只施梟示之律, 輿情之憤惋, 固無可言, 而不可以已爲梟示, 不施當施之律。 請梟示罪人性世,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 渠以卑微之類, 敢蓄凶悖之心, 肆發通文, 投諸賢關, 造意閃忽, 引用絶悖, 字字狡慝, 句句凶逆, 耳目難掩, 手脚盡露, 聞者髮豎, 見之膽掉, 幸賴首善之地, 至有捲堂之擧。 固當卽地設鞫, 不日置辟, 而只令秋曹, 盤覈情節, 略加刑訊, 旋卽酌處, 秋曹聯疏, 實出執藝之義, 而特以好生之聖念, 遂付傅輕之科, 世豈有亂言不道, 自服遲晩, 而生出獄門, 假息覆載之間者乎? 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 事已勘配, 而置而不論, 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 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 渠以鄕曲鄙微之類, 敢懷譸張傾陷之計, 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 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 秦坑是何等時, 而比擬無難, 錢唐是何等事, 而指斥有歸, 渠輩包藏, 雖急於敲撼朝廷, 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 罪在罔赦乎? 各邑已例, 春曹之文獻昭在, 三罪竝發, 賢關之聲討又嚴, 今不須更事贅陳, 而蓋其醞釀如此, 跳踉如此, 憑恃和應, 明若觀火, 則雖聖朝寬大, 每事包容, 而伏莽未去, 滋蔓可憂, 思之及此, 寧不懍然哉? 大僚覆奏, 明辯無餘, 鬼蜮情狀, 無所遁匿, 而鉏根潰癰之論, 寔出遠慮, 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 而亦靳一兪也耶? 況於今番賊之招, 申綱之名, 不啻狼藉, 至謂以能文善生。 又謂之亦吾黨, 可與同心而共事, 脈絡之連通, 表裏之和應, 至此昭綻, 無復餘蘊。 然則·, 是已伏法之申綱也, 申綱, 是未就鞫之·也。 設鞫治逆, 將以致天討也, 根窩未破, 憂虞轉深, 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 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 請充軍罪人申綱, 遠配罪人黃允中,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盤覈得情, 快伸典刑。 噫嘻痛矣。 世級日下, 變怪層生, 至於韓植林事而極矣。 噫, 泰億是何等凶逆也? 密贊賊之跡, 至凶且慘, 定策國老之說, 絶悖無倫, 終始梟獍之殿茅, 爛熳虎龍之窩窟, 三凶居一, 萬惡俱備, 于今百餘年之間, 爲東土臣民者, 無不戟手而裂眦, 心寒而膽掉。 丙申處分, 昭揭日星, 聾瞽之人, 亦皆聞知, 則噫彼植林, 亦今日北面於朝廷者也。 豈有不聞不知之理, 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 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 其官則稱以大臣, 其言則謂之建白, 陽爲迷罔之狀, 陰售嘗試之計, 旨意所在, 情狀莫掩, 而渠祖在垣, 曾於辛·壬之際, 力袒凶論, 爲其嚆矢, 傳染旣久, 熟處難忘, 敢欲螮蝀於太淸。 此豈如渠蟣蝨之賤, 所可獨辦? 必有一種不逞之徒, 潛伏幽陰之中, 爲之慫慂而指嗾, 將以眩亂而誑惑, 此若不窮覈而嚴處, 則羸豕霜氷, 慮無不至, 俄下處分, 雖極嚴正, 而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義, 不可以屛裔薄勘而止。 請屛裔罪人韓植林,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痛矣。 義理晦塞, 變怪層生, 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 我朝至於皇明, 蒙被渥澤, 與天無極, 義則君臣, 恩猶父子, 故凡係皇朝事, 備盡尊敬, 無敢指斥, 而彼台錫者, 肆然筆諸章奏, 誣逼毅宗皇帝, 求過於無過之地, 敢言其所不敢言, 遣辭狂悖, 用意陰慘, 此不但我朝之賊臣, 實是皇朝之罪人, 此而不加重辟, 則義理日益晦蒙, 人心日益陷溺, 而小中華一域, 無復讀春秋者。 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 絶悖無嚴, 此豈人臣所敢道哉? 終篇旨意, 極其閃忽, 要不出挾雜之計, 已施之律, 不足以懲其罪。 請島配罪人睦台錫,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明正典刑。 噫嘻痛矣。 尙度之罪, 可勝誅哉? 渠卽一鄕曲卑微之流耳, 倖竊踰濫之職, 而睯不知分, 陰蓄希覬之心, 而急於射利, 出位陳章, 旨意叵測, 三人論列之際, 誣逼於莫重莫嚴之地, 全篇張皇, 罔非觸犯, 至若爲人所不忍爲等句語, 恣意說去, 極其陰慘。 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發口, 肆然登徹於殿下之庭哉? 惟我孝明邸下, 四載代聽, 一心憂勤, 八域臣民, 莫不愛戴, 政令施指[施措], 磊落光明, 則渠何敢憑藉論人之疏, 自陷誣犯之罪乎? 言之臆塞, 思之髮豎, 何幸批諭鄭重, 辭旨懇惻, 燭幽明如日月, 戢姦嚴如鈇鉞, 人彝賴以不泯, 君綱恃以不墜? 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 而惟輕之典, 止於島配, 固知悲疚之聖衷, 亶出於不欲索言, 竊恐關石之邦憲, 從此而有所輕重, 此非如渠愚蠢之品, 所可獨辦, 不可但以荐棘而止。 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 拿鞫得情, 快正典刑。 答曰, 不允。 申鼎朝等事, 不允。 申綱·黃允中事, 不允。 韓植林事, 不允。 睦台錫事, 不允。 尙度事, 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