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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303책 (탈초본 115책) 순조 34년 6월 10일 갑진 20/20 기사 1834년  道光(淸/宣宗) 14년

○ 甲午六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 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沈象奎, 提調金學淳, 副提調金陽淳, 假注書趙秉恒, 記注官文璹, 記事官徐憲淳, 直閣吳取善, 同副承旨兪星煥, 假注書嚴錫履, 事變假注書崔在燁, 兼戶曹判書趙萬永, 行禮曹判書朴宗薰, 漢城判尹李止淵, 兵曹判書沈能岳, 大護軍鄭基善, 工曹判書李紀淵, 行護軍李惟秀, 行護軍申絅, 同知中樞府事李鐵求, 校理成遂默, 濟州牧使朴長復, 靈光郡守趙秉憲, 高靈縣監閔洙龍以次進伏。 醫官崔遠基·李亨基·金珪·趙宗翊, 進伏楹外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象奎等進前, 起伏奏曰, 霖雨已至多日, 暑候連爲蒸濕,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象奎曰, 醫官已爲待令矣, 使之入診, 何如? 上曰, 置之。 象奎曰, 暑濕比甚, 淸暑之劑, 實合進御診候, 似好矣。上曰, 置之, 可也。 命醫官先退。 遠基等先退。 仍命下直守令進前。 長復等以次進前。 命奏職姓名。 長復奏職姓名, 秉憲等以次奏職姓名訖。 命就座, 仍命守令先退。 長復等先退。 上曰, 次對爲之。 象奎曰, 卽見京畿前監司朴岐壽狀啓, 則以爲, 本營事勢, 千瘡百疣, 以言乎勅需, 則比年支用, 俱係那貸, 見今零瑣之數, 皆是待限還報者, 而客使之奇, 若在早晩, 則策應之方, 茫無所圖。 以言乎營債, 則甲戌以來, 蠲減不爲不多, 而債名依舊, 自在今春蕩減之後, 給代不足, 尙爲千餘兩之多。 今番賑餘折租一萬三千八百二十七石零, 特令全數劃下, 五千石, 名以甲午補勅穀, 糶糴會錄, 以爲永久備豫之資。 其餘八千八百二十七石零, 仍作蕩債給代穀, 每年取耗以用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 本道勅需之不能支繼者, 專由於典守也疎, 用下也濫, 而今此賑餘條中五千石之別爲作名, 年年添錄之擧, 誠可爲維持之道。 使之成置節目, 毋得毁畫, 如値客使之來, 則只以耗條入用, 不至更犯元穀, 以爲永久備豫, 無煩臨時請劃, 而至若營債之爲民邑最難支之痼瘼, 久矣。 中間之蕩債給代, 不爲不多, 而不能如除草祛根, 故未幾而弊復旋滋, 該道臣留心釐革, 已有措處, 則其在蘇捄之道, 何靳助成之方? 又況荐歉蕩殘之餘, 合有拔例保恤之政, 特依所請, 準數許施, 使民永受實惠,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憲府之糾正風俗, 卽臺官職, 而除非詣臺, 不許出禁, 又臺體也。 近則監察亦謂以風聞, 各自出牌, 推捉相望, 杖囚惟意, 豈謂霜臺衙門, 忽成詞訟劇地, 而下屬之夤緣討索, 殆無紀極, 平民之蕩殘愁怨, 幾至不聊, 貽羞朝廷, 莫此甚矣。 命官設法, 本有意義, 將以正民, 非以厲民, 則況越其職而屑其法, 豈可一任其如此哉? 自今監察出牌, 一切禁斷, 凡屬風化禁濫等事, 竝都憲主之, 以爲隨時裁處, 使法意愈尊, 小民賴安, 而如是著式之後, 若或復踵前習, 私自侵擾, 則該監察斷當隨現重勘, 擧行之吏隷, 竝移送秋曹, 嚴刑遠配, 亦令揭壁常目, 俾各戒愼, 宜矣。 春坊本無直囚之法, 未知創自何時, 而玉堂旣無此例, 則亦不可異同。 春坊粉牌, 收送政院, 而若有擧行之當爲懲治者, 則往復政院, 自政院出牌, 實合於事面, 故竝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年前因睿旨, 有各道經行人別薦之擧, 而聞尙有未及收錄者云, 到今事面, 尤不當寢閣, 故曾有大臣之筵奏提飭矣。 今番則以加意檢擬, 更爲分付銓曹, 而臣向以式年道薦, 另行採擇, 拔例收用之意, 仰奏於前席, 仍爲申飭諸道矣。 揚才賢而崇士術, 儲文行而振儒敎, 進而可輔睿學, 出而能任民事者, 苟誠求之, 豈無其人, 而況在朝廷核實之政, 旣使薦之, 而不遂進用, 自不免文具空言之歸, 寧容如是哉? 亦令銓曹, 就剡單中, 擇其聞望表著者, 量宜授官, 次次彙征, 則尤合於愼擇初仕, 恢張公擧之道矣。 又如各營門久勤次序, 卽如魚貫, 莫可躐越。 昔在先朝, 深軫諸將士積年勞苦之狀, 每於臨政, 輒勤飭諭, 渠輩至今感頌浹髓矣。 若於分排之際, 或有取捨於厚薄先後之間, 其爲觖望齎冤, 當如何? 且以復職及初仕取才言之, 其設法之義, 實出於疏鬱激勸之方, 則尤不可一或低仰。 以此意另飭西銓之臣, 俾爲到底對揚, 而凡久勤邊將及取才望筒, 自前皆以勤仕年次與矢數多寡, 各爲懸註以入者, 蓋爲無使有越次倖冒之患故也。 其設法之纖密, 卽此可見。 伏願自上亦必臨時深賜軫察, 是尤臣區區之望, 故敢竝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評事之任, 非但爲開市御史而已, 特以北路隔遠京師, 武倅疎於懷綏, 故朝廷別遣有名望之年少文臣, 使之宣布德意, 興勸人才, 歸而敷陳風謠, 導達民隱, 其職其責, 綦重且要。 稽之久遠政案, 必皆名流峻望爲之, 可按而知也。 挽近或憚於遠役, 難於滯外, 占便成習, 厭避爲事, 銓曹亦多曲循, 駸駸然無異於苟充, 則於是乎貽羞貽弊, 無所不至, 至有革罷評事, 永祛苦弊之論。 臣謂苟欲矯捄, 莫若如前擇差, 自今以閣臣及曾經翰注, 另爲排擬, 使遠人復知朝廷之尊, 而仍令載之政例, 無得久而闊狹。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命大臣就座, 諸宰奏事。 止淵曰, 大臣以憲府事仰奏, 臣亦因此言端, 有所陳達者矣。 先朝辛亥部官變通時, 因判尹筵奏, 以二十兩以內, 民訟許令聽理之意, 成頒節目, 蓋爲部屬之聊賴無所, 而本非法典所著也。 近來漸致濫越, 殆無界限, 而奸民輩雖錢貨多數之訟, 爲其便捷, 不呈於法司, 而多呈於各部, 部官恬然聽施, 於是乎非理之事, 偏聽之弊, 種種有之, 而加以法外拘囚, 多般討索。 此是都民愁怨之一端, 固當依法典勿令聽訟, 而不無窒礙處, 姑爲申明節目, 二十兩以上之訟, 切勿許聽, 訟隻不在當部, 則亦勿受狀, 每五日錄出訟案, 報于京兆, 以爲考察之地。 凡對訟推辨外, 不得發牌推捉之意, 出擧條申飭各部, 俾得恪謹遵行, 而如有復踵謬習, 有所現發, 則該部官從重論勘, 部屬移法曹刑配爲宜,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止淵曰, 坐更法意本自不輕, 而近來坊民, 巧於避役, 部屬怠於董飭, 往往有闕更之弊, 如廟社及各司之有入直官處, 則自當往復懲治, 而各宮各廟之以此等事, 每每直煩上聽, 實涉悚悶。 此後則如有闕更, 次知內官報于京兆, 自京兆大則論責部官, 小則科治部屬, 以爲隨現飭勵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曰, 彼我之境, 限以鴨江, 上自江界, 下至義州爲七百餘里, 州府鎭堡, 星羅碁布, 毋敢擅離, 專意瞭察。 其先事之慮, 不虞之戒, 卽是經遠之圖, 而江界·義州之外, 楚山·渭原·碧潼·昌城·朔州等五邑守令, 近有內地差員之例。 因此爲據, 私相往來, 無難曠官, 動費月餘, 揆以邊情, 萬萬疎忽。 自今爲始, 如非互相兼官之邑及隣近不得已之事, 則差員之役, 切勿擧論, 使不敢憑公離次之意, 嚴飭行會於道帥臣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象奎曰, 邊邑守令曠官爲弊之狀, 誠如摠使所奏, 而最是延命馳進營下一款, 若不停免, 則殊非祛弊之方。 以此意分付, 使之新除下去時外, 則待巡到近邑, 始爲延命之地好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曰, 烽燧設置, 瞬息千里, 倉卒報警, 其所關係, 旣嚴且重。 挽近以來, 紀綱解紐, 兩營之檢飭, 止於循例, 各邑之擧行, 無所顧忌, 將卒則有名無實, 器械則擧皆朽棄, 揆以烽政, 極爲寒心。 臣待罪西閫, 別加嚴束, 祛其太甚, 而如前蕩然, 難保必無, 另飭帥臣, 俾責成效, 而關西如此, 他道可知。 各別修擧之意, 一體嚴飭於各該帥臣, 考其勤慢, 付之殿最, 然後當有實效, 竝爲行會於各道道臣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星煥曰, 玉堂所懷奏之。 遂默曰, 所懷無可仰達者矣。 星煥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星煥曰, 筵席出入之際, 做錯非細, 當該注書,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命史官就座。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