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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327책 (탈초본 116책) 헌종 2년 2월 9일 임술 37/43 기사 1836년  道光(淸/宣宗) 16년

○ 大司諫趙容和, 掌令權馦·鄭誠一, 持平白宗杰, 正言李時在, 副修撰金錫淳等啓曰, 噫嘻痛矣, 書九之罪, 可勝誅哉?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窮凶絶悖, 未有如賊, 賊之根窩, 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 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 閃忽疑眩, 莫可摸揣, 而指意肯䋜, 專在於彼, 固曰, 四條外托義理之說, 而內售沮戲之計, 陽爲承順之態, 而陰懷惎間之謀, 語脈所歸, 手脚莫掩, 言之體栗, 不敢痛陳其逆節, 思之膽掉, 不忍歷擧其罪案, 而傳敎中前茅賊之敎, 實是燭奸之禹鼎, 照魔之秦鏡也。 於戲, 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 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 斷自淵衷之意, 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 動搖大計, 凶圖禍心, 一轉而爲賊, 如印一板, 如貫一串, 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 得以藉口, 詡之以闡明, 稱之以對揚, 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 涓涓之流, 始自書九, 而滔天於賊, 餘波於宜學。 顧今拔本塞源之方, 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 而鬼誅已加, 王章莫伸, 輿情之憤鬱, 何時可洩, 世道之憂虞, 何日可弭? 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 答三司曰, 不允。 大司諫趙容和, 掌令權馦·鄭誠一, 持平白宗杰, 正言李時在等啓曰, 噫嘻痛矣, 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 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君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 決矣。 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堗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賊耶? 八字凶言, 一世傳播, 聽之骨顫, 思之髮豎, 而特以證據無人, 根因莫知, 聲討之擧, 至今未行, 遽使劇賊臥斃, 輿憤莫泄, 古今天天[天下], 寧有是耶? 何幸乾道孔昭, 元惡斯得, 知申之疏, 打破其眞贓, 重臣之奏, 繼而爲明證, 嗚呼, 尙忍言哉? 一種不逞之徒, 乃敢讎視我君父, 必欲謀危我宗國, 梟音獍舌, 脈絡相通, 蛇糾蚓結, 腸肚互連, ·之殊塗共轍, 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 ·之護法傳神, 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 國勢日就岌嶪, 倫彝幾至斁喪, 千怪百變, 疊生層出, 以至於賊不道之奏, 如貫一串, 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 根柢於漢祿, 求之往牒, 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 食肉寢皮, 已矣無及瀦宅破家, 尙云輕典, 追奪之律, 雖幸蒙允, 孥戮之請, 尙此靳兪, 至以自有受敎爲批, 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 殿下試思之, 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 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 劓殊之誅? 設或創行而施之, 誠未爲果當, 則惟此追奪之名, 雖謂之生前一律, 而顧其擧行, 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 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 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 少洩臣民之憤耶? ·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 ·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 烏可以曾有受敎, 不之權變, 一味膠鼓, 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 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 且況凶種逆孽, 尙繁其徒, 豈可使戴頭假息, 依舊跳踉, 以貽國家無窮之憂, 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 應行之律, 不容晷刻少緩。 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 其許多罪惡, 許多逆節, 擢髮難數, 罄竹難書, 而以渠地處, 不念報效之道, 徒懷凶譎之腸, 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 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 必欲傾覆我宗社, 動搖我國本, 群聚凶徒, 自作窩主, 醞釀旣久, 排布愈密, 八字凶言, 一串貫來, 同室之內, 腸肚相連, 若其根柢也, 源委也, 莫非此賊,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牖下。 凡今日含生之倫, 孰不腐心痛骨, 如不欲生, 而最其大明律一事, 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直欲手磔口臠, 食肉寢皮者也。 且況不道之凶計, 有自來〈於〉當時, 潛藏之禍機, 愈益肆於今日, 譸張糾結, 種下生種, ···之凶謀祕計, 莫不傳神於此賊, 護法於此賊, 而跪敦之律, 燃卓之典, 尙未夬施,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向來追奪之擧, 不足爲此賊之當律。 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 噫嘻痛矣, 凶魁亂本,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 本以奰慝之性, 濟以陰譎之行, 撐腸拄腹, 都是禍心, 聽言觀眸, 罔非戾氣, 平生伎倆, 專在於凶國而讎君, 晝宵營爲, 亦出於戕人而害物, 好惡所到, 忠逆立判, 利勢所在, 逋逃咸萃, 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 汲引如恐不及, 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 網打無所不至。 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 擧皆爲其羽翼, 逐臭秪瀝之輩, 莫不受其指使, 傳授凶圖, 釀成·滔天之禍, 鼓唱悖論, 馴致·讎國之計, 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 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 渠之血黨死友, 擧皆干犯天討, 以誅以奪, 而以渠鯨鯢之魁, 獨爲漏網之魚者, 蓋緣其凶焰, 雖死不衰, 餘威歷久尙熾, 根窩更有之論, 指目有歸, 而無敢連討者, 明白洞快之敎, 聖批昭揭, 而無敢對揚者, 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 有識憂歎, 厥惟久矣。 何幸乾道孔昭, 自作難逭? 渠之平生斷案, 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 感德思報, 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 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 必將滿口輸款, 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 噫, ·之窮凶而染成者, 渠也, ·祿之絶慝而掩護者, 渠也。 渠以爲, 見驅則·曰, 見驅, 渠以爲, 非逆則·曰, 非逆, 耳濡口滑, 看作茶飯, 先入之見, 掩諱不得, 慣聞之處, 丁寧納招, 則·祿··之和盤托出, 打成一片之狀, 至是而畢露無餘矣。 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 欺人而欺心者, 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 渠所謂義理也, 而論其行己, 則發跡於逆戚之門, 而爲其私狎之客, 托身於賊之家, 而備盡諂諛之態, 至勸其兄, 願留賊, 究其情狀, 卽一患得失之鄙夫, 則渠所謂士流, 吁亦醜矣。 且夫渠所謂義理者, 本出於逆祿之凶論, 賊之陰圖, 而直是作賊作逆之大斷案耳。 噫, 彼·祿輩包藏不軌, 謀危宗社, 及夫國本已固, 凶計莫售之後, 鍾秀以其血黨, 自知無幸, 乃以死中求生之計, 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 以爲掩護·祿輩眞贓之竗籌長策, ·祿之眞贓旣掩, 則鍾秀之身計, 得矣。 鍾秀之身計旣得, 則·祿之眞贓, 掩矣, 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 不亦凶且憯乎? 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 昭揭日星, 建天地而不悖, 俟百世而不惑, 則雖有怪鬼十千輩, 寧或售疑亂之計, 而鍾秀敢以不掠美[掠奪]之術, 欲爲立幟之資, 指無謂有, 眩惑群聽。 有若怪鬼不逞之徒, 眞個爲朝夕壞亂之擧, 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 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 以是而脅持君父, 以是而威喝朝野, 魯賢之逆變, 由是而醞釀, 達淳之邪說, 由是而源委, 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 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 而改號時違牌, 行幸後悖論, 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 至於逆之三條凶言, 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 而賊之謂賊義理主人之招, 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 則前後情跡, 沕然相符矣, 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 矯誣先王之秉執者, 政謂此也。 及其家計已成, 手段漸滑, 則誣衊無所不至, 譸張無所不有, 筵本二跋, 旣伏罔赦之案, 讏言五條, 莫掩自倡之跡, 入告出語, 變幻無常, 左闔右捭, 機關至密, 千罪萬惡, 擢髮難數, 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 又有在焉。 以渠之眷遇也, 邇密也, 逆祿之八字凶言, 旣已自渠口傳說, 賊之乙未冬悖說, 亦必先他人聞知, 則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 庶政維新之會, 斷去宿處, 嚴斤凶論, 使夫迷溺不悟者, 曉然知·祿之不可染跡, 而乃反附麗依歸, 推詡尊仰, 壞亂世道, 詿誤人心, 以致許多逆變, 無限厲階, 而其惡稔矣, 其禍極矣。 若使當日朝廷之上, 初不生出一鍾秀, 則·祿之賊勢, 何由而䲭張, ·祿之餘醜, 孰從而蚓結乎? 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 雖源於·祿, 而助成者鍾秀也, 雖發於·, 而主張者鍾秀也, 則論其罪犯, 有浮於·祿··, 而賊已施之律, 尙難貸也。 ·祿應坐之典, 烏可已乎? 特以大官之曾忝也, 鬼誅之先加也, 故依律處斷, 雖恨未及, 尙魯已例, 所在不已, 幸賴乾斷廓然, 天討亟行, 鍾秀黜享追奪之請, 雖蒙快允, 而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 噫嘻痛矣, 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 之極惡大憝。 雖行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夬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沾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 則(十七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遽逆[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先二字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緯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搢紳家火具之潛埋, (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 煽動人心之計, 而(十一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 一而二二而一, 似此今古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 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之例。 逆賊友文, 迹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 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 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十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十二字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熳酬酢,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憤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 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 實是亘古之所〈罕〉·諸賊, 雖已伏法, 盤覈猶有未盡, 情節尙多未究, 治逆之法, 豈容如是? 噫, 彼永喆, 鍾一之姪子也, 始以應坐而發配, 致後之娚妹也。 旋因鞫招而就拿, 則枝上之枝, 種下之種, 可以畢究。 矧又鍾萬之猝斃, 添一疑端, 而鞫治未竟, 竝加酌處, 獄體疎虞, 輿憤轉激。 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痛矣, 亂逆之變, 振古何限, 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 渠以世祿之臣, 偏被聖朝之恩, 八座兜攬, 已極於榮顯, 一門盤據, 不離於權要, 苟有一分人心, 宜思百倍圖報, 而其柰梟獍之性, 與生俱生, 鬼蜮之謀, 非今斯今, 攘臂弩眼, 罔非戾氣, 拄腹撐腸, 都是禍心, 至於甲戌之冬, 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 其罪犯於莫重莫嚴, 爲賊爲逆之狀, 此誠神人之所共憤, 王法之所不貸, 凶如賊, 逆如賊, 而使之假息海島, 共戴一天, 已不可曰, 世有三綱, 國有三尺。 況今未伏顯戮, 先被鬼誅, 生前失刑, 已極痛惋, 死後當律, 不容少緩。 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宜學, 以卑微之流, 賦憯慝之性, 行己則巧佞而善爲孤媚, 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 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 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 敢以嘗試之計, 投呈凶慘之書, 其上段諸條, 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 而肆然筆之於書, 悍然發之於口, 卽此一款, 合施萬戮, 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 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 今安有晦明之可言, 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 公肆疑亂之說, 反復閃忽, 指意絶悖, 此蓋逆·書九輩所當沿襲之套語也。 且以鞫招觀之, 稱煥之以君子, 詡書九以名疏, 則賊之亂逆情節, 書九爲之前茅, 宜學爲之後殿, 一串貫來, 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 於此焉畢露矣。 然渠以蟣蝨之賤, 不識魚魯之辨, 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 闡明之當用何道哉? 此必有暗相綢繆, 先設機關者, 而盤覈許久, 端緖未究, 此已輿憤之所共切, 隱憂之所愈深者也。 況今天網甚恢, 凶種尙遺, 治逆之政, 終有所未盡者。 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悖者哉? 渠本梟獍成性, 虺螫化身, 百惡竝萃, 萬妖俱備, 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 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 校黠狠愎, 自是家庭之傳襲, 狐朋狗黨, 看作淵藪之陰祕, 蓋其世守·祿之悖論, 爲賊邊立幟, 凶圖逆節所由來者, 久矣。 特以門戶之爀舄, 資歷之華膴, 始也, 聖念未嘗不暇借, 則苟有一分秉彝, 宜其百倍圖報, 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 國言喧騰, 明知其難逭, 則於是乎疑懼之心, 翻成怨懟, 壞亂之計, 專出藉賣, 甚至於欺君罔上, 貪天爲功, 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 排布則至凶至憯之謀也。 幸賴聖鑑孔昭, 莫售惎構, 尙此王章未伸, 倖逭收司, 則渠乃偃處郊坰, 出沒城闉, 譸張訛訕, 疑亂煽惑, 齪齪之徒, 蠅營蝨附, 憯慝之狀, 天地之所不容, 叵測之情, 國人皆曰, 可殺, 執跡而誅心, 沿流而溯源, 則根柢於凶徒, 偎儡於醜類,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苟究巨憝, 渠實爲首, 國有三尺, 萬剮猶輕, 輿論愈久而愈激, 義理由是而漸晦, 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讎國賊, 決不可略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答兩司曰, 不允。 國榮事, 事, 龜柱支屬事, 鍾一·振采事, 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 不允。 肇源諸子事, 不允。 宜學諸子事, 不允。 李鶴秀事, 不允。 掌令權馦, 鄭誠一, 持平白宗杰等啓曰, 噫嘻痛矣, 世道詿誤, 義理晦寒, 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 渠以鄙悖之流, 潛蓄凶憯之計, 肆發通文, 投諸賢關, 遣辭陰險, 引用凶悖, 字字狡慝, 句句閃忽, 耳目難掩, 手脚盡露, 聞者髮豎, 思之膽掉。 固當卽地設鞫, 不日正刑, 而只令秋曹, 盤覈情節, 略加刑訊, 旋卽酌處, 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 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 而罰止島配, 假息覆載之間者乎? 若以言出卑賤, 事已勘處, 置而不論, 其可曰, 闡義理而嚴懲討乎? 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 卽爲拿來, 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 王綱不振, 世變層生, 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 至於申綱而極矣。 渠以蟣蝨之賤, 敢懷梟獍之心, 假托狡官之復設, 潛售賢關之投通, 蜚訕作怪, 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 已是至凶絶悖, 而至若秦坑之說, 誣逼莫嚴, 錢唐之比, 指擬無倫, 此爲渠罔赦之斷案, 譸張傾陷, 情狀難掩, 誣上惑下, 無所不至。 噫, 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 所可獨辦也哉? 其暗地受嗾之狀, 平日醞釀之計, 明若燭照, 賢關之聲討, 旣盡且詳, 大僚之回啓, 至嚴且明, 而兪音終靳, 王章未伸, 大聖人包容之德, 雖出於忠厚鎭物, 不治爲治之道, 而國之所以爲國, 以其有刑章也。 此而不問, 一任其倖逭迷藏, 則羸豕之戒, 伏莽之憂, 有不可勝言, 思至及此, 寧不懍然? 至於今番·兩賊之凶, 卽是振古所無之變, 而之名, 狼藉出於賊之口, 有曰, 能文善生, 有曰, 之論豐德, 事必被竄, 有曰, 亦吾黨, 苟非聲氣素相關通, 脈絡素相連接, 賊, 何以屢言於賊, 賊, 何以悉吐於鞫庭乎? 卽此之包藏禍心, 讎視國家, 要藉豐德之革合, 作爲煽亂之張本者, 實與·之凶書, 相爲表裏, 相爲影響, 而不誅, 則·猶自在, ·旣誅, 則何以獨漏? 根窩未破, 憂虞轉深。 請充軍罪人申綱, 亟令王府, 拿鞫嚴覈, 夬施典刑。 噫嘻痛矣, 義理堙塞, 世變層生, 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 惟我毅宗烈皇帝三五之聖, 當百六之運, 殉社大節, 卓越千古, 而至若建虜猖獗, 我邦濱危, 則命將東援, 閔覆之德, 惻怛之意, 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 其揆一也。 環東土含生之倫, 莫不恩浹骨髓, 愈久愈深, 而英宗大王, 特配壇壝〈之〉享, 庸寓風泉之感, 以何心腸, 肆然誣詆, 泚筆於章奏之間, 顯然指斥, 自犯於罔赦之罪者, 萬萬痛惋。 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 造意陰慘, 遣辭駭悖, 非一朝一夕之故也。 論其情跡, 彝倫斁絶, 語其負犯, 鈇鉞猶輕, 不可絶島定配而〈止〉。 請島配罪人睦台錫,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正典刑。 噫嘻痛矣,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至於今番尙度之疏出而極矣。 渠以鄕曲愚微之品, 濫廁臺閣淸顯之列, 出沒京鄕, 蹤迹閃忽, 而敢以前銜, 出位陳章, 憑藉論人, 誣逼莫重, 全篇旨意, 陰憯叵測, 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 肆然說去, 無所顧忌, 君綱臣分, 壞損無餘, 輿憤久而益切, 國言去而愈騰。 聖批鄭重, 處分嚴正, 旣墜之倫彝復明, 莫嚴之邦憲可正, 而第其負犯至重, 酌處反輕, 悲疚之聖衷, 雖不欲索言, 憤惋之群情, 實無以少洩, 以渠愚闇之類, 必不能獨辦, 此不可不到底窮覈, 以正誣犯之罪。 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施當律。 新除授大司憲宋啓榦時在忠淸道懷德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答府啓曰, 韓鼎鎭事, 不允。 申綱事, 不允。 睦台錫事, 不允。 尙度事, 不允。 下諭事, 許遞。 大司諫趙容和, 正言李時在等啓曰, 梟示罪人性世, 與劇逆載榮, 一而二二而一也, 換着軍服, 潛入禁庭, 粧出纏帶, 暗售網打, 是何等排布設施, 是何等凶謀祕計也? 設鞫七朔, 根因窩窟, 終未究覈, 只施梟示之律, 輿情之憤惋, 固無可言, 而不可以已爲梟示, 不施當施之律。 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 渠以卑微之流, 敢蓄凶悖之心, 肆發通文, 投諸賢關, 造意閃忽, 引用絶悖, 字字狡慝, 句句凶逆, 耳目難掩, 手脚盡露, 聞者髮豎, 見之膽掉, 幸賴首善之地, 至有捲堂之擧。 固當卽地設鞫, 不日置辟, 而只令秋曹, 盤覈情節, 略加刑訊, 旋卽酌處, 秋堂聯疏, 實出執藝之義, 而特以好生之聖念, 遂付傅輕之科, 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 而生出獄門, 假息覆載之間者乎? 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 事已勘配, 而置而不論, 則其可曰, 國有三尺乎? 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痛矣,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至有申綱而極矣。 渠以鄕曲卑微之類, 敢懷譸張傾陷之計, 發通誑惑, 圖聚不逞之徒, 造意叵測, 冒犯必誅之科, 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 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 渠之包藏, 雖急於敲撼朝廷, 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 罪在罔赦乎? 各邑已例, 春曹之文獻昭在, 三罪竝發, 賢關之聲討又嚴, 今不須更事贅陳, 而蓋其醞釀如此, 跳踉如此, 憑恃和應, 明若觀火, 則雖聖朝寬大, 每事包容, 而伏莽未去, 滋蔓可憂, 思之及此, 寧不澟然哉? 大僚覆奏, 明辨無餘, 鬼蜮情狀, 無所遁匿, 而鉏根潰癰之論, 寔出遠慮, 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 而亦靳一兪也耶? 況於今番賊之招, 申綱之名, 不啻狼藉, 至謂以能文善生, 又謂之亦吾黨, 可與同心而共事, 脈絡之連通, 表裏之和應, 至此昭綻, 無復餘蘊。 然則·是已伏法之申綱也, 申綱是未就鞫之·也, 設鞫治逆, 將以致天討也, 根窩未破, 憂虞轉甚, 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 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 請充軍罪人申綱,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盤覈得情, 夬伸典刑。 噫嘻痛矣, 義理晦塞, 變怪層生, 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 我朝之於皇明, 蒙被渥澤, 與天無極, 義則君臣, 恩猶父子, 故凡係皇朝事, 備盡尊敬, 無敢指斥, 而彼台錫者, 肆然筆諸章奏, 誣逼毅宗皇帝, 求過於無過之地, 敢言其所不敢言, 遣辭狂悖, 用意陰慘, 此不但我朝之賤臣, 實是皇朝之罪人。 此而不加重辟, 則義理日益晦蒙, 人心日益陷溺, 而小中華一域, 無復讀春秋者。 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 絶悖無嚴, 此豈人臣所敢道哉? 終篇旨意, 極其閃忽, 要不出挾雜之計, 已施之律, 不足以懲其罪。 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明正典刑。 噫噫痛矣, 尙度之罪, 可勝誅哉? 渠則一鄕曲卑賤之流耳, 倖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 陰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 出位陳章, 旨意叵測, 三人論列之際, 誣逼於莫嚴莫重之地, 全篇張皇, 罔非觸犯。 至若爲人所不忍爲等句語, 恣意說去, 極其陰慘, 此豈今日臣子所可萌心發口, 肆然登徹於殿下之庭哉? 惟我翼宗大王, 四載代聽, 一心憂勤, 八域臣民, 莫不愛戴, 政令施措, 磊落光明, 則渠何敢憑藉論人之疏, 自陷誣犯之罪乎? 言〈之〉臆塞, 思之髮豎, 何幸批諭鄭重, 辭旨懇惻, 燭幽明如日月, 戢姦嚴如鈇鉞, 人彝賴以不泯, 君綱恃以不墜, 臣等竊不勝欽仰萬萬, 而惟輕之典, 止於島配, 固知悲疚之聖衷, 亶出於不欲索言, 竊恐關石之邦憲, 從此而有所輕重, 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獨辦, 不可但以荐棘而止。 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 拿鞫得情, 夬正典刑。 新除授正言吳正秀時在京畿坡州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答院曰, 不允。 韓鼎鎭事, 不允。 申綱事, 不允。 睦台錫事, 不允。 尙度事, 不允。 下諭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