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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343책 (탈초본 117책) 헌종 3년 6월 5일 신해 25/25 기사 1837년  道光(淸/宣宗) 17년

○ 丁酉六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王大妃殿垂簾, 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都提調朴宗薰, 提調權敦仁, 行左承旨趙秉龜, 假注書李憲周, 記注官金熙逌, 別兼春秋申錫愚, 直閣鄭㝡朝, 左副承旨李謙在, 假注書徐珖輔, 事變假注書文用中, 兼戶曹判書李止淵, 行廣州府留守金敎根, 行上護軍徐俊輔·趙寅永, 行工曹判書徐耕輔, 行上護軍鄭元容, 行禮曹判書朴岐壽, 兵曹判書金蘭淳, 行大護軍李紀淵, 守判中樞府事申在植, 行大護軍徐憙淳·李光文·曺鳳振·李翊會, 行護軍朴永元·李完植, 副校理趙秉恒, 以次進伏, 醫官崔暄·金漢雋·金珪·南正吉, 進伏楹外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宗薰等進前奏曰, 俄已問候矣, 醫官使之入診乎? 上可之。 等以次診候訖, 退伏奏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 大王大妃殿曰, 醫官先退, 次對爲之。 宗薰曰, 亢旱之餘, 得此甘霈, 民情大安, 豐登有望, 誠可謂之上瑞也。 顧今民國庶務, 無一事可以孚格天心, 而仁愛眷顧, 降玆休澤, 詹仰餘忱, 倍切感祝, 伏況圭璧之擧, 正及五次, 靈應如響, 洵不偶然, 我祖宗垂隲, 若是丁寧, 伏惟聖情, 亦必愀然怵然於咫尺監臨之地矣。 今則必遠近均沾, 高低普洽, 惟彼飢餘疲氓, 果皆能齊力竝作, 趨時赴功, 得無傭饁不逮之歎乎? 列邑牧民之官, 果皆能勤於勸相, 均於補助, 視民事如己事乎? 又未敢知繼自今, 雨揚若時, 氣序不愆, 竟得以卒承嘉貺乎? 第伏念國計之枵罄, 無復餘地, 民生之困瘁, 日以益甚, 雖使今玆幸而有秋, 曷以紓此艱棘危遑之勢也, 如何節省而經用可濟, 如何撫字而溝壑可奠乎? 窮民愁苦之言, 輒曰豐不如歉, 此誠哀痛之語也, 臣實愚昧, 莫省所以爲策, 惟有一言可獻者, 得雨之後, 常存警畏, 如遇旱望雨之時, 則此卽敬天無豫之義也。 夫然後風動之效, 可使大小臣工兢懼奮勵, 旣雨而不忘方旱之憂, 遇豐而常思在歉之苦, 人事修而天道順, 則一雨之賜, 不但止於目下膏潤之澤而已, 憧憧之至, 敢效芹曝, 伏願留念焉。 大王大妃殿答曰, 所奏甚好。 予與主上, 當勉勉服膺矣。 出擧條 宗薰曰, 今日時務, 莫先於擇守令, 故前後筵臣之論民國事者, 莫不以此爲第一義, 臣亦曾屢度仰陳矣。 守令得人, 則邑弊民瘼, 可以不勞而刷剔, 苟不得人, 則良法美制, 徒歸虛設之空言, 雖使智者謀國, 必不能舍此而他求矣。 第伏念昨年秋賓筵, 以此事, 慈聖下敎, 至爲嚴截, 傍聆以來, 惶汗尙漬, 此非但顓爲其時銓臣而發, 凡今日居是職者, 孰不若躬造前席, 面承明旨乎? 苟其然也, 亦無事乎更煩提飭矣。 然其所以擇之之道, 固自不易, 亦云多術, 誠心採訪, 必勤且博, 若其曾經已試之人, 自有實蹟之掩不得者, 雖其未試者, 處已供職之賢愚長短, 亦豈出於公議物情之外哉? 至於闒茸昏劣貪鄙殘刻之類, 知之亦不難, 惟患顔私之難擺耳, 何患鑑別之無方乎? 見今京察不遠, 兩銓之心, 亦必各自警勵, 而更以昨秋慈敎, 申加勉飭, 期有對揚之實效, 且念初仕, 乃出宰之程, 欲擇守令, 先擇初仕, 然後庶有以旣播乃穫, 而懷器沈淪之士, 多在窮鄕遐陬, 蒐羅之政, 宜先及此, 式年道剡, 具在銓曹, 就其中簡拔錄用, 固足爲風勵作興之助, 而擧遺才收遠人, 豈非聖朝用人之先務乎? 竝以此意, 一體申飭,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所奏誠然,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苟無其實, 徒歸虛言, 此誠可悶, 予是婦人, 主上沖年, 曾經已試之蹟, 方來可堪之才, 何以知之? 此是今日廟堂之責, 大臣若知銓曹注擬之不稱, 則雖駁正, 未爲不可, 而大臣不曾一番爲之, 責將安歸? 宗薰曰, 此是廟堂之責, 而臣以昏劣, 忝居廊廟, 誠不免不能董飭之責矣。 第守令善否, 本非目下現著之事, 必經居官, 然後能否始見, 故銓曹擇之, 道臣察之, 以爲內外相維之道, 而如有分明錯誤之事, 則敢不剌擧乎? 宗薰曰, 昔在正廟初元, 各陵官之有兩參奉處, 竝皆釐正一員, 則以今別檢, 或敍陞窠, 隨宜分差, 而參奉則各止一員, 遂爲定制, 著在通編, 官方攸宜, 今不容移改矣。 頃於乙未, 綏陵官以兩參奉差出, 蓋緣未及照檢, 而至今因循, 卽是未遑之事, 其在遵舊之義, 不可與他陵寢異制, 一窠則陞作蔭令, 實合事體, 待其先出之窠, 依此擧行之意, 分付銓曹,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別檢則文臣窠乎? 宗薰曰, 然矣。 別檢卽文官參下, 令則是蔭官參上, 又或有直長處, 而近來蔭官參上窠, 每有苟艱之時, 以蔭令爲定, 似好, 故以此仰奏矣。 宗薰曰, 此忠淸監司沈宜臣狀啓也, 以爲, 道內還摠, 自來不敷, 至於今年, 民食之孔艱, 尤非常年之比, 只以應分之數, 實無排巡之路, 還軍餉留庫條中, 米一千石·租二千石·太一千石, 特許加分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 歉餘民勢, 在所當軫, 農糧排巡, 尤不容緩, 所請石數, 亦不至過多, 依狀請許令加分,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薰曰, 頃奉慈敎, 有京外審理擧行之命, 此亶出於明法愼刑伸枉疏鬱之德意, 中外掌法之臣, 必當精白平允, 有以對揚休命矣。 讞獄之體, 必貴乎參互衆見, 反復閱實, 故道臣新莅後, 必以新舊諸案, 分等錄啓, 而任內新出之案, 則每不敢遽爾登錄者, 欲其更經後人服念也。 然則新道臣之未及審理處, 固當待其登聞後稟處, 至於見任, 諸道臣之已經錄啓者, 意見宜無前後之異, 文案具在該曹, 此則不必更待架疊, 徒致煩撓廣延, 卽令該堂, 就考原案, 如例稟覆, 似合事宜矣。 且臣於日昨, 見京獄審理啓目判下者, 一二傅輕之案, 果得酌量之宜, 無可更議, 第其仍推諸囚中姜女之獄, 有愚見之可以仰陳者, 此獄曾於昨年, 再承詢議, 該曹則不無存疑之論, 而臣以未經究覈, 難之矣。 蓋事出空舍, 傍無看參, 惟裴命哲者, 雖不傍看, 必有聲氣形跡之或相干涉, 此漢未就捕之前, 不可謂之已究覈故耳。 其間裵漢, 業已推覈, 竟以無端緖酌放, 然則更無可援可詰之人, 從此雖幾十年囚推, 永無究竟之路矣。 決知其必無究竟, 而唯以瘐斃爲限, 則甚非刑政之宜, 凡殺越之案, 以詞證不備而傅輕者, 京外旣多已例, 以證援俱絶而減死者, 法典可以傍照, 詞證沒捉, 莫如此獄。 且旣年久, 今當疏決之日, 施以次律, 恐不至大違法意, 玆敢仰達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薰曰, 今番節使, 將以單使差出矣。 第念奏請使回還後, 必當有謝恩之擧, 而亦當優及於節行之前, 然則使名之當爲兼使, 卽是必然之事, 上使則旣有借銜之路, 固無可拘, 而副使·書狀, 則臨時遞易, 每多窘束之時, 決知其必兼謝恩, 而姑差單使, 徒涉煩文, 直以兼使例差出, 實爲簡當便宜之政, 敢此仰達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薰曰, 論思啓沃之任, 本自淸近, 而經筵侍講, 在今日尤爲綦重, 瀛選之行, 雖未甚久, 儲望需用之人, 見方濟濟, 似此時稟旨行圈, 係是故事, 副提學未差之代, 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使之從近擧行,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薰曰, 湖西畢賑狀啓中, 庇仁嘉善李哲永, 以曾經中軍, 願納錢萬兩, 爲補賑諸人之首, 該曹回啓, 蒙加資之典矣。 在渠非不榮幸, 而第以已例考之, 願納此數者, 皆除守令, 而此人則旣經中軍履歷, 足爲守令之階, 若因該曹之難於循例干恩, 未蒙均施之賞, 則誠恐有爽信之歎, 而亦非所以勸後之道, 李哲永加資, 特爲勿施, 更以守令除授施行, 似好矣。 臣方以擇守令仰奏, 而以不試之人, 仰請賞授, 似涉逕庭, 然守令之擇, 專爲民事之重, 而補賑褒賞, 亦出爲民之事, 事雖或殊, 意實相貫, 且於差送之後, 如或才不相稱, 疎於治民, 則自當有道臣考績信賞之政, 有不可已, 故敢此仰達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如此之人, 不可無酬賞之典矣。 此外如或有已施之典未及擧行者, 亦爲分付擧行也。 宗薰曰, 朝臣就理, 或有外任及在鄕之人, 每因該府啓稟, 多承待待命拿囚之命, 蓋雖不煩拿押, 而自當竭蹶趨赴, 如恐不及, 此非但不俟駕屨之常禮卽然, 亦其恐懼自訟, 道理分義之不容不爾者, 而近者紀綱解紐, 怠慢成習, 毋論道里之遠近, 惟意稽淹, 經旬閱月, 而法府不加何問, 罪罰無所加損, 其在嚴命令核刑名之道, 不可一向任他, 律有奉制書稽緩者, 自笞五十每日加一等, 至杖一百之文, 此視制書稽緩, 不啻較重矣。 自今如有似此之弊, 計其程道里數, 考其拖延日字, 本罪之外, 加等照勘之意, 分付該府,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大關紀綱之一端, 依所奏施行, 可也。 出擧條 宗薰曰, 假官替直之弊, 近來滋甚, 頃因陵官空齋事, 申飭截嚴, 其後則該曹必不輕許, 齋官豈敢生意, 而至於京各司, 則如政府勳府之單官處外, 毋論閒劇緊漫, 奉職之義, 何敢無難違越乎? 設有事故, 苟可推移, 則宜莫敢言私, 如不得已, 則變通, 可也。 若觀光進排之應頉, 亦不過暫時替代, 而往往有因仍淹日者, 甚至詞訟衙門, 近有以假官, 跨朔閱旬, 該司不爲檢擧, 吏曹亦復任他, 尙何責乎? 微末郞官, 而無官不怠, 以私掩公之習, 誠甚悶歎, 入聞在於事過稍間之後, 故今不追理, 而自今嚴飭諸司, 毋敢復踵弊習, 仍令吏曹, 毋得輒施, 且令政院, 考察省記, 如有犯者, 施以擅離職役之律,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薰曰, 關北節晩, 賑事尙未告訖, 且防梱交遞, 不宜遲延, 吉州牧使李亨在, 使之明日下直,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宗薰曰, 江原監司韓益相, 瓜朔已屆, 今改差代之意, 分付銓曹, 玆仰達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毋論崇品與堂下, 勿拘常格, 各別擇差之意, 分付銓曹, 可也。 若不得人, 江原一道, 幾乎無之矣。 宗薰曰, 摠戎使柳相弼, 今日次對入來矣, 自海西捉上文憲尙, 故合坐出去, 不得登筵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此是其時在逃之罪人乎? 捉得於何地云也? 宗薰曰, 此卽梟首罪人憲周之弟, 而逃躱未捕, 故嚴飭各道鎭營矣。 今始現捉於鳳山, 渠之本鄕, 卽平山, 故敢爲現形於近地, 以至於就捕矣。 其時文案中, 屢出其名, 卽奔走使喚傳書通奇之事, 其跡則不啻狼藉, 捕廳取招則可知其詳, 而合坐後, 似當以文案入啓矣。 大王大妃殿敎曰, 實錄之役, 今至何境, 而今年內可得畢役乎? 宗薰曰, 再校正後, 又有割付開印等節次, 事役尙當費多月, 自下諸議, 必欲以今年內訖工, 而亦不敢質言仰奏矣。 又敎曰, 今年尙有六七朔, 若勤實爲之, 則何難年內畢役乎? 寅永曰, 校正本, 大略可至一千六百張, 而字行之數甚多, 更爲校正後割付開印, 則自可至八九月間, 若於八月開印, 則年內似無不可畢之慮矣。 又敎曰, 近日郞廳仕進記, 多有懸病者, 未知無書役而然耶, 抑皆怠慢而然耶。 寅永曰, 謄錄之役, 今幾垂畢, 郞廳縣[懸]病, 職由此矣, 堂上校正然後, 郞廳書寫, 故或有書役已畢而校正未了之時, 則郞廳之仕進者, 別無可供之書役矣。 又敎曰, 畢役早晩, 專係堂上, 則堂上何不着實爲之乎? 堂上勤於供職, 然後郞廳, 自不敢懈慢矣。 宗薰曰, 堂上若値不得已之公故, 則雖或間斷, 而近日則輪回仕進, 可以着實擧行矣。 此與他事迥殊, 毋論堂郞, 實無一毫誠不足之慮矣。 或有公私故之不得已處, 固難一例强督, 而大抵役事, 至爲重大, 且甚浩繁, 故自然拖長, 而若於今年內告訖, 則恐不可謂之遲緩矣。 寅永曰, 春間連値公故, 不得仕進, 而何敢一毫怠慢而然乎? 又敎曰, 着實爲之, 期於今年內畢役, 可也。 大王大妃殿敎曰, 大臣就座。 謙在曰, 諸宰奏事。 止淵等曰, 無所奏矣。 謙在曰, 玉堂所懷奏之。 秉恒曰, 無所懷矣。 謙在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 史官就座。 因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