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2376책 (탈초본 118책) 헌종 6년 2월 7일 무진 21/27 기사 1840년  道光(淸/宣宗) 20년

○ 行大司憲李翊會, 執義柳幼麟, 司諫趙啓昇, 掌令李魯確·朴鳴載, 持平吳鍾翕·洪在重, 獻納兪象煥, 正言李晩奎啓曰, 噫嘻, 痛矣, 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凶臆, 危逼之逆節, 㦧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 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 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堗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㦧,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 亦㦧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㦧,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極悖罔測不道之賊耶? 八字凶言, 一世傳播, 聽之骨顫, 思之髮豎, 而特以證據無人, 根因莫知, 聲討之擧, 至今未行, 遂使劇賊臥斃, 輿憤莫泄,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何幸乾道孔昭, 元惡斯得, 知申之疏, 打破其眞贓, 重臣之奏, 繼而爲明證, 嗚呼, 尙忍言哉? 一種不逞之徒, 乃敢讎視我君父, 必欲謀危我宗國, 梟音獍舌, 脈絡相通, 蛇糾蚓結, 腸肚互連, 量能之殊塗共轍, 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 ·之護法傳神, 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 國勢日就岌嶪, 倫彝幾至斁喪, 千怪百變, 疊生層出, 以至於賊不道之如貫一串, 苟究其本, 則莫不源委於漢祿, 根柢於漢祿, 求之往牒, 未有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 食肉寢皮, 已矣無及, 瀦宅破家, 尙云輕典, 追奪之律, 雖幸蒙允, 孥戮之請, 尙此靳兪, 至以自有受敎爲批, 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 殿下試思之, 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 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 剖斬之律, 劓殄之誅, 設或創行而試之, 誠未爲過當, 則推此追奪之名, 雖謂之生前一律, 而顧其擧行, 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 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 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 少洩臣民之憤耶? ·之所不敢, 而此賊敢爲之, ·之所不忍, 而此賊忍爲之, 烏可以曾有受敎, 不之權變, 一味膠鼓, 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 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 且況凶種逆孼, 尙繁其徒, 豈可使戴頭假息, 依舊跳踉, 以貽國家無窮之憂, 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 應行之律, 不容晷刻少緩, 請逆賊漢祿,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 其許多罪惡, 許多逆節, 擢髮難數, 罄竹難書, 而以渠地處, 不念報效之道, 徒懷凶譎之腸, 始因傾軋之習, 而潛蓄禍心, 長其覬覦之計, 而遂懷凶圖, 必欲傾覆我宗社, 動搖我國本, 群聚凶徒, 自作窩主, 醞釀旣久, 排布愈密, 八字凶言, 一串貫來, 同室之內, 腸肚相連, 若其根柢也源委也, 莫非此賊,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牖下, 凡今日含生之倫, 孰不腐心痛骨, 如不欲生, 而最其大明律一事, 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直欲手磔口臠, 食肉寢皮者也。 且況不道之凶計, 有自來於當時, 潛藏之禍機, 愈益肆於今日, 譸張糾結, 種下生種, ···之凶謀祕計, 莫不傳神於此賊, 護法於此賊, 而跪敦之律, 燃卓之典, 尙未夬施,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向來追奪之擧, 不足爲此賊之當律, 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例, 施以散配之典。 噫嘻, 痛矣, 凶魁亂本,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 本以奰慝之性, 濟以陰譎之行, 撐腸柱腹, 都是禍心, 聽言觀眸, 罔非戾氣, 平生伎倆, 專在於凶國而讎君, 晝宵營爲, 亦出於戕人而害物, 好惡所到, 忠逆立判, 利勢所在, 逋逃咸萃, 附己者謂之向國, 而奬拔汲引, 如恐不及, 異己者謂之背馳, 而擠陷網打, 無所不至, 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 擧皆爲其羽翼, 逐臭䑛瀝之輩, 莫不受其指使, 傳授凶圖, 釀成煥日滔天之禍, 鼓倡悖論, 馴致·讎國之計, 一番逆變起, 而罔不根柢於渠, 一番凶獄出, 而罔不窩窟於渠, 渠之血黨死友, 擧皆干犯天討, 以誅以奪, 而以渠鯨鯢之魁, 獨爲漏網之魚者, 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 餘威歷久尙熾, 根窩更有之論, 指目有歸, 而無敢連討者, 明白洞快之敎, 聖批昭揭, 而無敢對揚者, 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 有識憂歎, 厥惟久矣, 何幸乾道孔昭, 自作難逭, 渠之平生斷案, 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 感德思報, 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 則雖使鍾秀, 對質於鞫庭, 必將滿口輸款, 而無一辭自鳴之端矣。 噫, ·之窮凶, 而染成者渠也, ·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 渠以爲見驅, 則觀鎬曰見驅, 渠以爲非逆, 則觀鎬曰非逆, 耳濡口滑, 看作茶飯, 先入之見, 掩諱不得, 慣聞之處, 丁寧納招, 則·祿··之和盤托出, 打成一片之狀, 至是而畢露無餘矣。 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 欺人而欺心者, 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 渠所謂義理也, 而論其行己, 則發跡於逆戚之門, 而爲其私狎之客, 托身於賊之家, 而備盡諂諛之態, 至勸其兄, 願留賊, 究其情狀, 卽一患得失之鄙夫, 則渠所謂士流, 吁, 亦醜矣。 且夫渠所謂義理者, 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之陰圖, 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 噫, 彼·祿輩, 包藏不軌, 謀危宗社, 及夫國本已固, 凶計莫售之後, 鍾秀以其血黨, 自知無幸, 乃以死中求生之計, 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 以爲掩護·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 ·祿之眞贓旣掩, 則鍾秀之身計得矣, 鍾秀之身計旣得, 則·祿之眞贓掩矣, 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 不亦凶且㦧乎? 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 昭揭日星, 建天地而不悖, 俟百世而不惑, 則雖有怪鬼十千輩, 寧或售疑亂之計, 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 欲爲立幟之資, 指無謂有, 眩惑群聽, 有若怪鬼不逞之徒, 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 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 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 以是而脅持君父, 以是而威喝朝野, 魯賢之逆變, 由是而醞釀, 達淳之邪說, 由是而源委, 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 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 而改號時違牌, 行幸後悖論, 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 至於逆之三條凶言, 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 而賊之謂賊義理主人之招, 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 則前後情跡, 沕然相符矣。 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 矯誣先王之秉執者, 政謂此矣。 及其家計已成, 手段漸滑, 則誣衊無所不至, 譸張無所不有, 筵本二跋, 旣伏罔赦之案, 讆言五條, 莫掩自唱之跡, 入告出語, 變幻無常, 左闔右捭, 機關至密, 千罪萬惡, 擢髮難數, 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 又有在焉, 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 逆祿之八字凶言, 旣已自渠口傳說, 賊之乙未冬悖說, 亦必先他人聞知, 則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 斷去宿處, 嚴斥凶論, 使夫迷溺不悟者, 曉然知·祿之不可染跡, 而乃反附麗依歸, 推詡尊仰, 壞亂世道, 詿誤人心, 以致許多逆變, 無限厲階, 而其惡稔矣, 其禍極矣。 若使當日朝廷之上, 初不生出一鍾秀, 則·祿之賊勢, 何由而鴟張, ·祿之餘醜, 孰從而蚓結乎? 然則今日國勢, 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 雖源於·祿, 而助成者鍾秀也, 雖發於·, 而主張者鍾秀也, 則論其罪犯, 有浮於·祿··, 而賊已施之律, 尙難貸也, ·祿應坐之典, 烏可已乎? 特以大官之曾忝也, 鬼誅之先加也, 故依律處斷, 雖恨未及, 尙魯已例, 在所不已, 幸賴乾斷廓然, 天討亟行, 鍾秀黜享追奪之請, 雖蒙夬允, 而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 漢祿例施行。 噫嘻, 痛矣, 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沾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域之有警, 則十六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友文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諱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 煽動人心之計, 而九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 一而二二而一, 似此古今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 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之例。 逆賊友文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 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 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孼,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十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致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十二字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熳酬酢,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宇亘宙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情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 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 竝施孥籍之典。 今番逆獄之至凶至㦧, 實是亘古之所罕, ·諸賊, 雖已伏法, 盤覈猶有未盡, 情節尙多未究, 治逆之法, 豈容如是? 噫, 彼永喆, 鍾一之姪子也, 始以應坐而發配, 致後之娚妹也, 旋因鞫招而就拿, 則枝上之枝, 種下之種, 可以畢究, 矧又鍾萬之猝斃, 添一疑端, 而鞫治未竟, 竝加酌處, 獄體疎虞, 輿情轉激。 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 痛矣, 亂逆之變,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 渠以世祿之臣, 偏被聖朝之恩, 八座兜攬, 已極於榮顯, 一門盤據, 不離於權要, 苟有一分人心, 宜思百倍圖報, 而其奈梟獍之性, 與生俱生, 鬼蜮之謀, 非今斯今, 攘臂弩眼, 罔非戾氣, 柱腹撐腸, 都是禍心, 至於甲戌之冬, 肆發至凶至㦧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 其罪犯於莫重莫嚴, 爲賊爲逆之狀, 此誠神人之所共憤, 王法之所不貸, 凶如賊, 逆如賊, 而使之假息海島, 共戴一天, 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 況今未伏顯戮, 先被鬼誅, 生前失刑, 已極痛惋, 死後當律, 不容少緩。 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 宜學, 以卑微之流, 賦㦧慝之性, 行己則巧妄, 而善爲狐媚, 發跡於陰邪, 而養成虺毒, 屢竊踰濫之職, 而睯不知分, 常蓄希覬之心, 而急於射利, 敢以常試之計, 投呈凶慘之書, 其上段諸條, 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 而肆然筆之於書, 悍然發之於口, 卽此一款, 合施萬戮, 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 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 今安有晦明之可言, 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 公肆疑亂之說, 反復閃忽, 指意絶悖, 此蓋逆·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 且以鞫招觀之, 稱之以君子, 詡書九以名疏, 則賊之亂逆情節, 書九爲之前茅, 宜學爲之後殿, 一串貫來, 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 於此焉畢露矣。 然渠以蟣蝨之賤, 不識魚魯之辨, 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 闡明之當用何道哉? 此必有暗相綢繆, 先設機關者, 而盤覈許久, 端緖未究, 此已輿憤之所共切, 隱憂之所愈深者也。 況今天網甚恢, 凶種尙遺, 治逆之政, 終有所未盡者, 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㦧者哉? 渠本梟獍成性, 虺螫化身, 百惡竝萃, 萬妖具備, 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 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 狡黠狠愎, 自是家庭之傳襲, 狐朋狗黨, 看作淵藪之陰祕, 蓋其世守·祿之悖論, 爲賊邊立幟, 凶圖逆節, 所由來者久矣。 特以門戶之爀舃, 資歷之華膴, 始也聖念, 未嘗不假借, 則苟有一分秉彝, 宜其百倍圖報, 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 國言喧騰, 明知其難逭, 則於是乎疑懼之心, 飜成怨懟, 壞亂之計, 專出藉賣, 甚至欺君罔上, 貪天爲功, 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 排布則至凶至㦧之謀也。 幸賴聖鑑孔昭, 莫售惎構, 尙此王章未伸, 倖逭收司, 則渠乃偃處郊坰, 出沒城闉, 譸張訛訕, 疑亂煽惑, 齪齪之徒, 蠅營蝨附, 㦧慝之狀, 天地之所不容, 叵測之情, 國人皆曰可殺, 執跡而誅心, 沿流而溯源, 則根柢於凶徒, 偎儡於醜類,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苟究巨憝, 渠實爲首, 國有三尺, 萬剮猶輕, 輿論愈久而愈激, 義理由是而漸晦, 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讎國賊, 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 痛矣, 時煥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蟣蝨之微, 素具梟獍之腸, 不念聖朝陶甄之恩, 積有平日怨懟之心, 投呈凶疏, 闖逞悖習, 驟看外面, 則雖似時弊之條陳, 細究指意, 則罔非禍心之包藏, 手脚自露, 肺肝如見, 而至於上款一二句語, 是豈爲人臣子, 所敢萌諸心而發諸口者乎? 肆犯莫嚴之地, 自干不敬之誅, 民彝斁矣, 臣分蔑矣。 太陽中天, 鬼魅莫逃其狀, 關石在府, 亂逆當服常憲, 乃於盤覈之未竟, 有此島置之輕勘, 以若蔑倫之類, 至擬傅輕之律, 刑政之失, 莫甚於此。 雖仰慈聖涵容之德, 出於好生, 其奈國人沸鬱之情, 皆曰可殺, 況渠罪犯之關係莫重, 供招之自成斷案, 已是淵鑑之所盡燭, 則尤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豈有金鼎元之窮凶絶悖者哉? 本以蟣蝨之賤, 濟以梟獍之性, 伎倆則失志而怨國, 能事則樂禍而思亂, 患得之心, 無所不至, 懷懟之習, 到老益悖, 乃敢托以斥邪, 肆然投疏, 閃東忽西, 胡叫亂嚷, 以全篇無倫之說, 誣一世護邪之科, 設心也無非悖戾, 下語則全不敬謹, 此已人臣之極罪, 王法之所誅, 而況其數三句語, 尤有驚心痛惋者, 噫, 我朝培養作成之化, 比隆三古, 而敢以中葉以來榮名利祿等語, 無難誣逼, 嘉靖我邦以下一轉語, 卽周王誥下之辭, 而又敢引喩於莫嚴之地,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至於末端附陳猥雜之說, 似屬薄細, 而援證之言, 尤係無嚴, 是豈北面於殿下之庭者, 所可萌心而發口乎? 渠以窮鄕之蹤, 必無獨辦之理, 且況此疏之發, 雖在於今日, 而先聲之聞, 已播於前歲, 則可知其積有醞釀, 非一朝一夕之故, 而其必有陰懷禍心, 壞敗世敎者, 表裏和應, 糾結慫慂, 奰譎之狀, 神人之所共憤, 叵測之情, 覆載之所不容, 揆以邦憲, 焉逭當律? 此不可竄配而止。 請遠竄罪人金鼎元,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答兩司曰, 不允。 國榮事, 事, 龜柱支屬事, 鍾一·振采事, 友文·光友等事, 永喆事, 不允。 肇源諸子事, 不允。 宜學諸子事, 不允。 李鶴秀事, 不允。 時煥事, 姜時煥事, 勿煩。 金鼎元事, 旣已處分, 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