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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390책 (탈초본 118책) 헌종 7년 4월 28일 임자 10/26 기사 1841년  道光(淸/宣宗) 21년

○ 持平黃晦瑛, 獻納兪象煥等啓曰, 噫嘻, 痛矣。 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恨[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 決矣。 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 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堗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 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 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賊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 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 今至凶至悖, 罔測不道之賊耶? 八字凶言, 一世傳播, 聽之骨顫, 思之髮豎, 而特以證據無人, 根因莫知, 聲討之擧, 至今未行, 遂使劇賊臥斃, 輿憤莫泄,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何幸乾道孔昭, 元惡斯得, 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 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 嗚呼, 尙忍言哉? 一種不逞之徒, 乃敢讎視我君父, 必欲謀危我宗國。 梟音獍舌, 脈絡相通, 蛇糾蚓結, 腸肚互連, ·之殊塗共轍, 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 ·之護法傳神, 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 國勢日就岌嶪, 倫彝幾至斁喪, 千怪百變, 疊生層出, 以至於賊不道之奏, 如貫一串, 苟究其本, 則莫不源委於漢祿, 根抵於漢祿, 求之𨓏牒, 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 食肉寢皮, 已矣無及, 瀦宅破家, 尙云輕典。 追奪之律, 雖幸蒙允, 孥戮之請, 尙此靳兪, 至以自有受敎爲批, 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 殿下試思之, 前乎漢祿, 而豈有如漢祿? 後乎漢祿, 而豈有〈如〉漢祿? 剖斬之律, 劓殄之誅, 設或創行而施之, 誠未爲過當, 則推此追奪之名, 雖謂之生前一律, 而顧其擧行, 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 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 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 少洩臣民之憤耶? ·之所不敢, 而此賊敢爲之, ·之所不忍, 而此賊忍爲之, 烏可以曾有受敎, 不之權變, 一味膠鼓, 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 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 且況凶種逆孽, 尙繁其徒, 豈可使戴頭假息, 依舊跳踉, 以貽國家無窮之憂, 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 應行之律, 不容晷刻少緩, 請逆賊漢祿,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 其許多罪惡, 許多逆節, 擢髮難數, 罄竹難書, 而以渠地處, 不念報效之道, 徒懷凶譎之腸, 始因傾輒[軋]之習, 而潛蓄禍心, 長其覬覦之計, 而遂懷凶圖, 必欲傾覆我宗社, 動搖我國本。 群聚凶徒, 自作窩主, 醞釀旣久, 排布愈密, 八字凶言, 一串貫來, 同室之內, 腸肚相連, 若其根柢也源委也, 莫非此賊,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牖下, 凡今日含生之倫, 孰不腐心痛骨, 如不欲生, 而最其大明律一事, 卽有天地君臣以來, 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直欲手磔口臠, 食肉寢皮者也。 且況不道之凶計, 有自來於當時, 潛藏之禍機, 愈益肆於今日, 譸張糾結, 種下生種, ···之凶謀祕計, 莫不傳神於此賊, 護法於此賊, 而跪敦之律, 燃卓之典, 尙未夬施,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向來追奪之擧, 不足爲此賊之當律, 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進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例, 施以散配之典。 噫嘻, 痛矣。 凶魁亂本,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 本以奰慝之性, 濟以陰譎之行, 撑腸拄腹, 都是禍心, 聽言觀眸, 罔非戾氣, 平生伎倆, 專在於凶國而讎君, 晝宵營爲, 亦出於戕人而害物。 好惡所到, 忠逆立判, 利勢所在, 逋逃咸萃, 附己者, 謂之向國, 而奬拔汲引, 如恐不及, 異己者, 謂之背馳, 而擠陷網打, 無所不至。 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 擧皆爲其羽翼, 逐臭䑛瀝之輩, 莫不受其指使, 傳授凶圖, 釀成煥日, 滔天之禍, 鼓倡悖論, 馴致·讎國之計, 一番逆變起, 而罔不根柢於渠, 一番凶獄出, 而罔不窩窟於渠。 渠之血黨死友, 擧皆干犯天討, 以誅以奪, 而以渠鯨鯢之魁, 獨爲漏網之魚者, 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襄, 餘威歷久尙熾, 根窩更有之論, 指目有歸, 而無敢連討者, 明白洞快之敎, 聖批昭揭, 而無敢對揚者, 一世腐心, 而擧朝緘口, 有識憂歎, 厥惟久矣。 何幸乾道孔昭, 自作難逭, 渠之平生斷案, 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 感德思報, 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 則雖使鍾秀, 對質於鞫庭, 必將滿口輸款, 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 噫, ·之窮凶, 而染成者渠也。 ·祿之絶慝, 而掩護者渠也。 渠以爲見驅, 則觀鎬曰見驅, 渠以爲非逆, 則觀鎬曰非逆, 耳濡口滑, 看作茶飯, 先入之見, 掩諱不得, 慣聞之處, 丁寧納招, 則·祿··之和盤, 托出打成, 一片之狀, 至是而畢露無餘矣。 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 欺人而欺心者, 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 渠所謂義理也, 而論其行己, 則發跡於逆戚之門, 而爲其私狎之客, 托身於賊之家, 而備盡諂諛之態, 至勸其兄, 願留賊, 究其情狀, 卽一患得失之鄙夫, 則渠所謂士流, 吁亦醜矣。 且夫渠所謂義理者, 本出於逆祿之凶論, 賊之陰圖, 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 噫, 彼·祿輩, 包藏不軌, 謀危宗社, 及夫國本已固, 凶計莫售之後, 鍾秀以其血黨, 自知無幸, 乃以死中求生之計, 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 以爲掩護·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 ·祿之眞贓旣掩, 則鍾秀之身計得矣。 鍾秀之身計旣得, 則·祿之眞贓掩矣。 其一而二, 二而一之狀, 不亦凶且憯乎? 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 昭揭日星, 建天地而不悖, 俟百世而不感[惑], 則雖有怪鬼十千輩, 寧或售疑亂之計, 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 欲爲立幟之資, 指無謂有, 眩惑群聽, 有若怪鬼不逞之徒, 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 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 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 以是而脅於君父, 以是而威喝朝野, 魯賢之逆變, 由是而醞釀, 達淳之邪說, 由是而源委, 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 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 而改號時違牌, 行幸後悖論, 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 至於逆之三條凶言, 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 而賊之謂賊義理主人之招, 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 則前後情跡, 沕然相符矣。 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 矯誣先王之秉執者, 政謂此矣。 及其家計已成, 手段漸滑, 則誣衊無所不至, 譸張無所不有, 筵本二跋, 旣伏罔赦之案, 讏言五條, 莫掩自倡之跡, 入告出語, 變幻無常, 左闔右捭, 機關至密, 千罪萬惡, 擢髮難數, 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 又有在焉。 以渠之眷遇也, 邇密也, 逆祿之八字凶言, 旣已自渠口傳說, 賊之乙未冬悖說, 亦必先他人聞知, 則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 斷去宿處, 嚴斥凶論, 使夫迷溺不悟者, 曉然知·祿之不可染跡, 而乃反附麗依歸, 推詡尊仰, 壞亂世道, 詿誤人心, 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 而其惡稔矣, 其禍極矣。 若使當日朝廷之上, 初不生出一鍾秀, 則·祿之賊勢, 何由而鴟張, ·祿之餘醜, 孰從而蚓結乎? 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 雖源於·祿, 而助成者鍾秀也。 雖發於·, 而主張者鍾秀也。 則論其罪犯, 有浮於·祿··, 而賊已施之律, 尙難貸也。 ·祿應坐之典, 烏可已乎? 特以大官之曾忝也, 鬼誅之先加也。 故依律處斷, 雖恨未及, 尙魯已例, 在所不已。 幸賴乾斷廓然, 天討亟行, 鍾秀黜享追奪之請, 雖蒙夬允, 而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 噫嘻, 痛矣。 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沾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 則十五字刀割分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非遽[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友文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 訩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諱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縉紳家火具之潛埋, 七字刀割 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 而 七字刀割 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種一, 一而二, 二而一, 似此古今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 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之例,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 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 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九字刀割 欲輸軍糧, 則轉到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十一字刀削 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熳酬酢,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情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 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 竝施孥籍之典。 噫嘻, 痛矣。 亂逆之變, 振古何限, 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 渠以世祿之臣, 偏被聖朝之恩, 八座兜攬, 已極於榮顯, 一門盤據, 不離於權要, 苟有一分人心, 宜思百倍圖報, 而其奈梟獍之性, 與生俱生鬼域之謀, 非今斯今, 攘臂弩眼, 罔非戾氣, 柱腹撑腸, 都是禍心, 至於甲戌之冬, 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 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 此誠神人之所共憤, 王法之所不貸, 凶如賊, 逆如賊, 而使之假息海島, 共戴一天, 已不可曰世有三綱, 國有三尺。 況今未伏顯戮, 先被鬼誅, 生前失刑, 已極痛惋, 死後當律, 不容少緩, 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 宜學, 以卑微之流, 賦潛慝之性, 行己則巧妄而善爲狐媚, 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 屢竊踰濫之職, 而睯不知分, 常蓄希覬之心, 而急於射利, 敢以常試之計, 投呈凶慘之書, 其上段諸條, 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 而肆然筆之於書, 悍然發之於口。 卽此一款, 合施萬戮, 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 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 今安有晦明之可言, 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 公肆疑亂之說, 反復閃忽, 指意絶悖, 此蓋逆·書九輩, 所嘗沿襲之套語也。 且以鞫招觀之, 稱煥之以君子, 詡書九以名疏, 則賊之亂逆情節, 書九爲之前茅, 宜學爲之後殿, 一串貫來, 首尾和應之眞臟斷案, 於此焉畢露矣。 然渠以蟣蝨之賤, 不識魚魯之辨, 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 闡明之當用何道哉? 此必有暗相綢繆, 先設機關者, 而盤覈許久, 端緖未究, 此已輿情之所共切, 隱憂之所愈深者也。 況今天網甚恢, 凶種尙遺, 治逆之政, 終有所未盡者, 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 渠本梟獍成性, 虺蜮化身, 伎倆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 經營則凶國禍家之世濟元惡, 狡黠狠愎, 自是家庭之傳襲, 狐朋狗黨, 看作淵藪之陰祕, 蓋其世守·祿之悖論, 背馳國是, 爲賊立幟, 凶圖逆節, 所由來者久矣。 特以門戶之爀舃, 資歷之華膴, 始也聖念, 未嘗不假借, 則苟有一分秉彝, 宜其百倍圖報, 而患得之在心, 轉成驕濫, 貪權之不足, 愈益縱肆, 百惡竝萃, 萬妖俱備, 欺君罔上貪天爲功, 已是渠罔赦之罪, 而最其無將不道之眞贜斷案, 卽惎構是已。 惎構二字, 是何等人臣極罪, 而奈其逆肚潛蓄, 毒牙密厲, 賊之情節, 綻露無餘, 則自知其難逭, 逆之罪犯, 締結有素, 則卒與之同歸。 於是乎疑懼之心, 飜成怨懟, 揣摩之計, 專事壞亂, 必欲讎視國家, 煽禍朝著, 至以惎構之憯計。 敢售於莫重莫嚴之地, 甘自歸於斁敗人彝滅絶天常, 正所謂窮天地亘萬古, 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幸賴淵鑑孔昭, 雖奸萌之逆折, 特緣山藪包容, 致常刑之尙逭, 一國之輿論久沸, 十年之積鬱未洩。 惟我殿下乃於一初歲首, 端門受朝, 先擧元惡, 洞諭慈聖之所悉燭, 明示天討之所亟行, 乾斷爀然, 魑魅莫逃, 庶幾王章快伸, 輿情痛洩, 而遽從惟輕, 只施島棘, 干係如此賊, 負犯如此賊, 而依舊假息, 顯戮不加, 則典憲自此隳壞, 亂逆無所懲畏, 思之及此, 寧不懍然而寒心哉? 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鶴秀,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 痛矣。 自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 平生伎倆, 無非戕人害物, 晝宵營爲, 都是凶國禍家, 兜攬華膴, 躐躋崇顯, 朝家於渠, 恩至渥也。 而不思報效之道, 忽生憾懟之意, 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 此何等時, 强抑其情, 乃敢萌心, 公肆發口, 自露鬼蜮之情態, 莫掩梟獍之腸肚。 當大婚爰定之初, 卽一國慶祝之會, 而渠乃陰懷惎憯, 極其誣悖, 傳襲於賤, 護法於賊, 潛蓄包藏, 和盤托出, 顯售不滿, 倡爲悖說, 動搖沮戲, 斷案斯著。 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 至有言行不謹之敎, 昭如日星, 嚴若鈇鉞, 則其言凶圖也, 其行逆節也。 不謹則無將, 無將則必誅, 其無君無母之心, 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 況於今日義理, 尤急闡明, 而何幸乾道孔昭, 天討大行, 追奪之律, 纔有成命,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罪止追奪, 不足以稱其惡, 剖戮跽斬。 雖難用於古法, 瀦家孥籍, 亦自有於彝典。 況其凶種餘孽, 尙此假息, 所稱殄滅無遺毋俾易種者, 不施於此賊, 而將於何施? 請追奪罪人魯敬, 亟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其窮兇極逆, 豈有如陽淳者哉? 渠以世祿遺裔, 蒙被國恩何如, 而生得梟獍之性, 潛畜虺蝮之毒, 敢於哀遑罔極之時, 欲逞悖逆至憯之計, 指嗾賊兇國之類, 圖出逆度投疏之擧, 其疏中句語, 殆有浮於·之逆節, 思之膽掉, 言之髮豎, 渠之綢繆謀議爛漫和應之迹, 非但翰模之供, 節節指的, 復有賊之招, 一一吐實, 面目雖換, 腸肚相接, 與賊逆度, 一而二, 二而一也。 惟其狠毒之物, 抵賴爲事, 竟至於鬼誅先加, 三尺之邦憲, 終未快伸, 一世之輿憤, 去而益切, 跽斬之刑, 雖未得行, 尙度已施之律已施之律, 何可不施於此賊乎? 請物故罪人陽淳,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世變日生, 亂逆層出, 以至於今日正喜而極矣。 賊度之庚寅凶疏, 卽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 然而露名而投呈者, 尙度已施之律也, 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 指使而粧出者陽淳也, 而因人傳草者正喜也, 正喜之情節, 陽淳知之。 故陽淳之招辭, 正喜出焉。 其源流脈絡, 照應貫通, 而和盤托出, 昭不可掩, 梟獍之腸肚相連, 鬼蜮之情狀叵測, 覆載之所不容, 王法之所必誅也。 奈其賦性悍毒, 兼以頑忍, 屢次嚴訊, 一向抵賴, 凶憯之圖, 陰祕之跡, 終不輸款, 而敢謂援證之中斷, 期欲自作之掉脫者, 尤極痛惋。 更加嚴覈, 明正其罪, 一時爲急, 大僚之箚, 蓋出於嚴獄體重法理之義, 而遽有此減死安置之命, 臣等聚首愕貽, 竊不勝憂歎之至。 我聖上欽恤審克之德意, 臣等豈不欽仰萬萬, 而渠之尙逭收司之律, 已切失刑之歎, 況是今獄之逆窩也罪首也, 而終不克窮覈, 遽爾酌處, 揆諸鞫體, 有漏網之憂, 論以邦憲, 有解紐之慮, 義理方明而更晦, 隄防莫嚴而將壞, 亂臣賊子無所懲戢。 思之至此, 寧不懍然而心寒哉? 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快正典刑。 噫嘻, 痛矣。 紀淵之罪, 可勝誅哉? 性本凶譎, 行又奰慝, 外面則不離騙儈之惡習, 指意則罔非禍心包藏。 兜攬華膴, 席乃兄而愈益驕濫, 縱恣凶臆, 鉗一世而漸使氣勢, 罔念聖朝拂拭之恩, 積有平日貪戾之心, 同朝之指目已久, 擧世之扼腕亦多, 而此猶屬薄物細故耳。 以今番鞫獄事言之, 接翰模而寬譬, 其所寬譬者何譬, 與賊而授計, 其所授計者何計, 情莫掩於延蔓, 意專在於嫁禍, 自唱自和, 期欲網打,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噫, 丁亥代聽以後, 渠之兄弟, 乃於政令之間, 顯肆誹謗, 甘自歸於大戾, 則自生懼怯, 粧出左右無當之疏, 欲逞其凶圖者, 與乃兄一而二, 二而一也。 憯計將售於湛滅, 重犯莫逃於惎間, 而以我純祖全保之聖意, 翼考仁孝之盛德, 雖不置辟於當時, 今於罪惡彰露之後, 亟施當律, 不容少緩, 而況伏聞日昨賓筵, 慈聖隱痛之敎, 仰認積久, 大僚聲討之奏, 尤極嚴峻, 承聆諸臣, 無不掩抑, 退益憤惋, 以若亘萬古所未有之逆憝, 豈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答兩司曰, 不允。 鶴秀事, 已有處分矣。 勿煩。 魯敬事, 已有處分, 勿煩。 陽淳事, 勿煩。 正喜事, 已有處分, 勿煩。 紀淵事, 已有處分, 勿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