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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404책 (탈초본 119책) 헌종 8년 7월 5일 신해 28/28 기사 1842년  道光(淸/宣宗) 22년

○ 壬寅七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承旨李寅敎, 假注書李參鉉, 事變假注書羅時鏞, 別兼春秋沈敬澤·趙然昌, 領議政趙寅永, 右議政鄭元容, 左參贊金蘭淳, 吏曹判書趙秉鉉, 兵曹判書朴晦壽, 知訓鍊院事李惟秀, 訓鍊都正任聖皐, 行護軍趙秉龜,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寅永進前奏曰, 老炎甚熾, 夜熱愈劇,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順矣。 上曰, 次對爲之。 寅永曰, 卽見全羅監司徐箕淳狀啓, 則枚擧都會官靈巖兼任長城府使金晉敎牒呈, 以爲濟州移轉穀所載船一隻致敗委折, 監色沙格等處, 嚴加究覈, 則諸招未免粧撰, 情節亦涉可疑, 加訊得情, 準徵穀物, 在所不已, 而不謹領運之該差員梨津萬戶田致沃, 自本營嚴棍懲勵, 雖以濟州牧使言之, 監色沙格等, 初不盤問, 任其放還, 且致敗旣在本州內洋, 則始焉不善嚮導, 末乃處事昧方, 不可無警, 請令廟堂, 稟處矣。 凡運穀致敗處地方官論罪, 自是常例, 不宜闊狹, 而今此濟運臭載, 旣在海中, 瞭望指導之事, 容有人力之未及周旋者, 且欲先拿後勘, 則勢當遞易, 賑餘懷保之政, 難付生手, 第其監色沙格等, 不爲捧招, 極爲疎忽, 有不可置而勿論, 濟州牧使李源祚, 姑先緘辭推考, 仍使之戴罪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寅永曰, 卽見咸鏡監司趙冀永狀啓, 則以爲, 鏡城己亥虛留排捧條折米三萬三千七百十三石零, 自庚子三分準捧樣虛勘, 而其實所捧, 爲三千五百三十八石零, 且已庚辛三年之間, 又有新還未捧與丙申丁酉停退還當捧未捧及大同, 民庫會貸穀未捧與戶土式折米相左等虛留折米一萬七千八百六十石零, 合虛留爲四萬八千三十五石零, 而其中新還未捧五千六百七十三石零, 與舊還有異, 使之待秋準納, 會貸未捧條一千五百二十一石, 該庫加下區處時, 自當充報, 至於戶土式相左條二千二百十八石, 自生欠縮, 指徵無處, 己亥排捧未捧虛勘之耗條四百八十石零, 丙申丁酉停退還虛勘之耗條六百六十六石零, 本穀未捧, 便是虛耗, 竝令減下, 其餘虛留穀與今年排捧條, 依前覆啓, 更爲分三年除耗捧上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 各年虛勘守令, 令攸司, 稟處矣。 還逋排年之請, 只是目下挨過之計而已, 擧不着力於收捧, 故所謂排捧之邑, 絶無排年內完逋者, 每請退限, 而朝家處分, 則不得不以體下之念, 寧失之義, 亦姑施之, 是豈糶糴之法意, 而紀綱之頹隳, 守宰之玩愒, 言之於邑, 今以此啓觀之, 鏡城之限三年除耗者, 寔是曠絶之澤, 則官當竭誠, 民當殫力, 以準當捧之簿, 而纔過其限, 又請退年, 事之屑越, 莫此爲甚。 然而道臣之爲此請, 似出於邑勢民情之萬不獲已, 則直令督捧, 亦有所行不得者, 且其中限年條虛耗與戶土式折米相左條, 無處可徵, 合有除減, 竝與大同會貸充報及分三年除耗事, 依狀請施行, 該守令等, 道啓旣請令攸司稟處, 而吏鄕犯逋中, 亦必有應施一律者, 固宜詳査其穀數多寡, 如法施行, 而泛以隨捧勘處爲言者, 已係不審, 至於停退穀虛勘之耗條, 豈可與已限年而未及捧者, 混無區別, 仍請除減乎? 此路一開, 後弊難言, 〈咸〉監司趙冀永, 施以推考之典, 該邑今年應捧, 限年分捧與當減不當減諸條, 更爲秩秩消詳, 修成冊報來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寅永曰, 卽見咸鏡監司趙冀永所報, 則以爲, 大同用下, 未能遵式節省, 無論布穀, 統計折錢合加下, 今爲一萬一千三十九兩零之多, 小小雜下, 今方自本營釐正, 而守令赴任與遞去時及陵殿官赴任行外所謂馱價, 切勿上下, 就北關庚寅賑餘穀中折米二千石, 南關進獻穀中折米一千六百石, 劃給各邑, 以補加下爲辭矣。 大同用下, 元有式例, 苟能恪遵, 寧有不足之患, 而各邑則每多踰濫, 巡營則全未句檢, 積羽漏巵, 馴致加用之若是夥然, 此皆國計所關, 寧不駭歎? 今此所報中裁減諸條, 雖若零瑣, 實爲矯弊之要, 以此永爲定式施行, 而在前大同不足時, 每有營賑穀換錄之例, 北關庚寅賑餘穀, 南關進獻穀, 係是磨勘移錄於營賑者, 則依所報, 賑餘穀折米二千石, 進獻穀折米一千六百石劃下, 使之備報會貸,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寅永曰, 秋節已屆, 邑務將殷, 未下直守令與上京守令, 竝令該曹催促, 使之不多日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寅永曰, 今年爲式年監試及東堂初試年次, 而各道試官, 當爲差送矣。 第念繡斧, 遍於八路, 已多供億之費, 圭璧至於六省, 未分豐歉之勢, 民邑事力, 尤宜節省, 且有近年已例, 凡都事差送處, 竝令道臣擧行事, 預爲指揮, 俾無臨時窘跲之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寅永曰, 平安兵使金魯甲, 慶尙左水使李圭徹, 俱以身病, 屢呈辭狀矣。 實狀旣如此, 有難强令察任, 竝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寅永曰, 雲觀凋弊, 自前已然, 而紙政日踊, 措辦益艱, 不可不有變通之擧, 而曾在庚寅翼廟代理時, 故相臣朴宗薰, 以本監提調, 筵請貢價, 限年預下, 以爲矯捄之方, 特蒙依許, 而因循至今矣。 今則弊倍於前, 事係成命, 更加參量裁定, 依前判下施行事, 分付惠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寅永曰, 檢校直閣金左根, 資是正二品, 則揆以閣例, 不宜仍帶, 減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寅永曰, 卽聞長興庫主簿洪若弼, 以長湍上納時, 索賂酷杖, 至有該色吏勿刎致死事, 自本庫草記汰拿矣。 此事屢經覈實, 無煩更査, 而臣於月前, 以各司情費之踰濫, 筵稟提飭, 而雖在吏胥輩犯科, 尙爲之痛駭, 況名以朝官, 有此未曾聞未曾有之貪虐, 以致人命之不堪其苦, 自戕其身乎? 此若看作輕犯, 循例勘處, 則其何以杜無窮之弊, 慰至冤之魂乎? 令該府另加嚴査, 從重議律, 何如? 上曰, 聞極驚駭, 令該府嚴覈以聞。 出擧條 寅永曰, 備堂中判中樞府事李羲甲, 行知中樞府事徐俊輔, 行上護軍金學淳·金箕殷, 行知敦寧府事申在植, 或至篤老, 或有實病, 無以强令察任, 竝減下, 行上護軍徐憙淳, 兵曹判書朴晦壽備堂還差, 漢城判尹金左根, 戶曹判書李光正, 禮曹判書李憲球, 大司憲鄭基一, 行都承旨李穆淵, 行護軍趙斗淳, 吏曹參判洪在喆備堂差下, 朴晦壽仍差關西句差[句管], 李光正仍差關東句管, 李憲球仍差湖南句管, 洪在喆仍察有司之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行護軍趙秉龜, 地望資歷, 實合參聞廟謨, 而今於備堂新差時, 首揆存內擧之嫌, 不爲同差, 臣意則一體差下, 似好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寅永曰, 近來位著, 非不濟濟, 而資歷人地之可合進用者, 亦多其人, 行副護軍金英淳·兪星煥·趙鶴年·金箕晩·姜時永, 竝亞卿陞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大臣就座。 寅敎曰, 諸宰奏事。 永元曰, 結案罪人等, 今方依傳敎, 一體審理, 而靈壽閣御帖裹袱偸竊罪人安仁得, 卽自捕廳, 究覈承款, 移送臣曹捧結案者也。 昨年仁得弟大吉, 擊錚原情, 以爲裹袱偸出者, 卽渠長兄石崇, 而賣袱時, 以其無家之故, 指家於渠之次兄仁得所住處, 而仁得, 實不知其爲所重物件, 捕廳譏詗時, 石崇則知機逃躱, 仁得則被捉承款, 其後石崇, 又見捉於捕廳, 竟至杖斃云。 以一事兩刑, 有所稱冤, 而原情則勿施矣。 今當審理之時, 石崇所犯有無, 査問於其時擧行捕校, 則以爲, 石崇, 固多可疑, 而在逃未捕, 仁得則直爲承款, 故以此草記, 移送秋曹矣。 追後石崇, 又爲被捉, 而推諉其弟, 終不自服, 屢朔滯囚, 未免徑斃云。 故臣又問於其時捕將, 則該校所告, 果無差爽矣。 大吉爰辭, 或似出於疑亂獄情, 以爲仁得死中求生之計, 則固不足取信, 而以其言, 參互於捕校所告, 則石崇所犯, 未嘗不現露於譏捕之初, 而兄則諉弟, 弟則直款, 人彝之泯與不泯, 或有善惡情僞之可見, 兄弟之間, 首從之分, 果不無疑眩, 當此特敎審閱之時, 仰體聖上好生之德, 旣有所起疑, 不得不仰陳, 而事關莫重, 囚已結案, 非臣膚淺之見所敢容議,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寅永曰, 此獄雖已結案, 自前物議皆以爲疑。 蓋其弟則卽地輸款, 其兄則專事推諉者, 足見其情形, 而況其兄, 已爲杖斃, 則便是一獄兩刑, 秋判所奏, 非無所據。 且當審理疏決之時, 似此疑案, 允合求生於必死之地, 此等處惟在上裁如何矣。 元容曰, 其兄則始終抵賴, 其弟則直爲輸款, 俱未可謂得情, 而果不無疑端於其間矣。 原犯之疑, 歸於其兄, 而旣爲罪斃, 其弟之又議一律, 果涉難愼, 今當疏決之時, 特施惟輕之典, 似不至爲失刑矣。 上曰, 依大臣議施行。 出擧條 寅永曰, 史官番次, 近甚苟艱云。 前別兼春秋鄭基世·南秉哲, 令該曹口傳還付, 使之推移入直,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寅敎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大臣先退, 史官就座。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