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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409책 (탈초본 119책) 헌종 8년 12월 3일 정축 25/25 기사 1842년  道光(淸/宣宗) 22년

○ 壬寅十二月初三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副承旨金公鉉, 假注書羅時鏞, 事變假注書韓鼎瑚, 別兼春秋鄭基世·金益文, 左議政鄭元容, 右議政權敦仁, 行禮曹判書徐憙淳, 兵曹判書朴晦壽, 戶曹判書李光正, 漢城判尹李穆淵, 訓鍊院都正任聖臯, 同知中樞府事柳基常, 行護軍趙秉龜·洪在喆, 校理成好謙,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元容等進前奏曰, 近日日氣, 以節候觀之, 可謂不寒, 而此時將攝, 尤難適宜,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順矣。 元容曰, 鼎席不備, 想望之餘, 簡在聖心, 賢德登庸, 右相今爲簉朝, 國事甚幸矣。 上曰, 次對爲之。 元容曰, 頃因湖西左道暗行御史李經在別單, 鎭川田稅之納于可興倉者, 移納於稷山桂陽浦·溫陽稅大同, 輸納于牙山漕倉, 冗費夥多, 郡民不願, 自今由中方浦, 自本郡直納事, 竝令道臣, 具意見詳察狀聞後稟處之意, 草記行會矣。 卽見該監司金鼎均狀啓, 則枚擧各該邑守令所報以爲, 鎭川田稅, 今若移納於稷山桂陽浦, 則捨遠取近, 雖若便宜, 可興倉, 則以其站船, 本無船價, 桂陽浦, 則必有船價條結斂之擧, 與其可斂, 毋寧仍舊, 溫陽田稅, 則漕納時, 奸竇日滋, 冗費歲增, 一石所入, 至爲三十斗, 今若直納, 則旣無濫入, 自有餘裕, 該郡田稅, 自壬寅條爲始, 勿屬漕倉, 直爲賃船上納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 鎭川田稅之移納桂陽, 比可興, 雖有程道便近之效, 若其船價創行之弊, 反爲結民加斂之害, 邑報營啓, 皆願仍舊, 此則置之, 溫陽田稅事, 牙山則以漕法愼重, 溫陽則以民弊爭難, 兩說各有依據, 而溫陽, 本以弊弊之邑, 今有汲汲之慮, 凡係懷保之方, 何憚更張之擧, 詳見道臣所論, 則戊辰雖有釐正之事, 而弊復自生, 天安亦行直納之規, 而例可旁援, 浦口近, 不輸納爲便, 冗費減而民力當紓云矣。 然而漕倉設施, 法意本重, 不可以一邑論報, 遽議變通, 下詢諸有司及掌賦之臣處之, 何如? 上曰, 戶判有司堂上之意, 何如? 光正曰, 爲弊之源, 道伯之査啓旣備, 方便之策, 大臣之論奏甚當, 今許以自本邑直納, 臣亦無異見矣。 在喆曰, 漕倉法意, 本自嚴重, 固無以遽議通變, 而至若溫陽事, 邑勢民情, 漸至末如何之境云。 繡單道啓, 必有斟量, 此若許施, 而在公稅, 旣無所損, 在該郡, 受其效益, 則不當以更張爲難。 臣亦無他見, 而漕轉之發船上納, 皆有定限。 今或以該邑直納, 任其遲速, 又非重漕政之意, 趁貢津漕船到泊京江, 使之一體來納, 而如過一朔, 則自該曹執奏, 該倅則施以先罷後拿之典, 常時不飭之道臣, 亦爲論責事, 著爲恒式, 恐好矣。 上曰, 依爲之。 元容曰, 今當京察之期, 守令多窠, 今將差代矣。 人主居深宮廈氈之上, 閭里田野之情狀, 旣不能以親行而躬閱, 耳聞而目覩, 故分置親民近民之官, 所以行吾敎而施吾政也。 其人之臧否廉貪, 一境之慘舒, 衆民之休戚係焉。 自三代以降, 歷代少康之時, 致治之要, 惟是崇吏術尙吏治也。 漢宣帝拜刺史守相, 輒親見問, 退而考察所行, 唐宣宗建州刺史曰, 爲政善惡, 朕皆知之, 勿謂其遠, 此階前則萬里也。 宋神宗每思選任之善法, 謂文彦博等曰, 以祖宗之生靈, 付庸人, 常痛心疾首, 蓋人主辨別人才, 而愼重於簡選之際, 周察政治, 而明照於遐遠之地, 故掌其選者, 先言在上之明鑑, 居其官者, 常懼咫尺之臨視, 選不敢容私, 吏不敢爲非, 苟不如是, 則先儒所云後世人主, 選任守令, 一體付之銓曹, 銓曹一切付之資格, 上之人略不有所甄別, 此郡邑所以少循良之政者也。 今我殿下, 誠心愼重, 考察治理, 若不如古昔哲辟之爲, 而每當六臘之政, 上下只以擇守令三字, 作爲例語而止, 則何可望責實之政, 實用之效乎? 臣伏覩純祖親摠以後, 一念民生, 晝宵孜孜, 令各州縣, 條奏民瘼, 以救恤安保之策, 屢詢於筵席, 其時廟堂之對揚回奏者, 亦惟曰擇守令而已。 其後屢施懲勸之政, 常軫數遞之爲弊, 亦多久任而責成, 三紀之間, 民皆安業, 於休盛哉。 伏願殿下, 鑑歷代之事, 體文祖之德, 聖志先定, 實心爲民, 州縣之治不治, 恒留聖聰, 記其姓名, 以備黜陟之政, 守令之擇不澤, 常注宸思, 察其檢擬, 悉燭得失之狀, 則掌選之部, 何敢一毫循私, 司牧之官, 何敢恣行不法乎? 先以責難之義, 敢附陳勉之言, 伏望益加戒飭, 俾有實效焉。 上曰, 依爲之。 元容曰, 詞訟衙門, 專掌都民之事, 自前另擇時望, 不許數遞矣。 近來秋曹·京兆堂上, 遞拜頻數, 而無故日, 亦多癈坐, 瘝曠如此, 寧不可悶? 日前坐不坐, 單子至有喉院察推之擧, 此不可例警而止, 竝捧現告, 施以重推之典, 見今歲暮寒祁之時, 凡屬聽理, 尤不宜久滯, 以此申飭於刑曹·漢城府,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元容曰, 我朝專尙敦厚, 優待臣工, 凡朝官之因罪就理者, 或有衰老及疾病人, 如當滯囚之時, 輒許保放調治, 而仍致蕩然, 殆無限節, 間因無端圖便者之飭令, 今則竝與實病而一切防塞, 此不可無隨時闊狹之政, 此後則觀其病勢, 依舊例草記保放之意, 分付金吾, 亦令政院知悉, 因此而有所奏者, 議處啓下之後, 若連値齋日, 滯囚可悶, 在正廟翼考代理時, 多有議處當日鱗次照律之例, 此不可援而擅行之事, 而此後議處後値齋之時, 則因其議坐待啓下, 仍爲照律, 恐合仰法昔日恤囚之聖念,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元容曰, 纔以衙座勿曠事, 請飭法司矣。 秋判聞有實病難强云, 今姑許遞, 與參判·參議未差之代, 政官牌招, 開政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元容曰, 催科方張之時, 守令不宜曠官, 受由上京人, 使之催促下送, 未下直守令, 亦令不日內辭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元容曰, 己亥年鏡城·富寧前後八守令, 以還逋事, 竝爲拿勘, 自該府竝施始逋之律, 而配錮之矣。 其中依法典免配者, 旋因赦典蕩敍, 年限已滿者, 亦爲照例分揀, 而其餘四人, 遇赦蒙宥之後, 錮律尙今自在矣。 臣於待罪北藩時, 聞·兩邑, 積有流逋, 而自甲午至戊戌之間五年, 五倅未捧, 各有多寡, 此與始逋有間, 況有年前大臣, 請以還逋未捧者, 分石數勘律之奏乎? 今此四倅中, 聞有身故者云。 禁錮之律, 合有參量之道, 與前判官睦仁培·張龍八·朴承輝, 一體施行似好, 敢此仰達矣。 上曰, 竝蕩滌敍用, 可也。 元容曰, 前判書朴岐壽, 行大護軍金興根, 竝備局堂上還差, 金興根湖西句管, 漢城判尹李穆淵湖南句管, 行護軍趙秉龜關北句管堂上差下, 兵曹判書朴晦壽有司堂上, 行護軍洪在喆貢市堂上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敦仁曰, 臣於日昨附達, 略陳迫塞之情, 而辭意已竭於叫閽, 進退有甚於觸藩, 到此區區之望, 欲借方寸之地, 畢暴咫尺之守, 而今日之恧蹙皇懍, 一倍於縮伏荒莽, 蓋不知措躬之所也。 臣之前後瀝血苦懇而不知止者, 豈爲臣一身之狼狽哉? 實爲朝家擧措之顚倒, 一世群情之拂鬱耳。 夫寘相, 是何等重典也? 雖國家寧謐, 民勢歡樂, 上下熙熙, 無所猷爲之時, 不寘相則已, 寘之則不容不審擇, 審擇則當歷擧朝廷, 博採物議, 拔於衆望之中, 寘之具瞻之上, 然後無損於國體, 不咈於人心, 而始可以得輔相之人, 責輔相之任也。 今乃不然, 不詢於廟堂, 不採於朝廷, 倉卒中旨, 名以拜相, 而其人則乃萬萬無似, 萬萬不肖之賤臣也。 其爲國體之虧乖, 人心之嗤點, 已無餘地, 將何以處之三事之列, 授以夾輔之責乎? 況今國事板蕩, 艱虞溢目, 聖諭所云有百可憂, 無一可恃者, 業已洞悉之, 則雖使房杜秉𨋀, 韓富調鼎, 猶懼其不濟, 乃於如此極艱之會, 以如此至庸之臣, 作如此莫重之官, 爵秩之淆濫, 名位之玷累, 姑未暇論, 殿下獨不念國事之罔涯, 民命之倒懸乎? 苟使臣, 有一分可堪之才, 一分可濟之策, 則臣受兩朝不世之遇, 荷殿下特達之知, 欲報則天地罔極, 願忠則湯火不辭, 況自承非常之命, 際會, 何如, 眷注, 何如? 恩言銘骨, 榮極曠代, 渥澤淪肌, 感結來生, 以臣塵刹之願, 陳就之誠, 安敢不𨃃蹶趨承, 鞠瘁爲期, 而一出之後, 僨誤在前, 欲報恩而終歸未報, 欲盡忠而反爲不忠, 其勢之灼然易見也。 未報之恨, 不忠之罪, 只屬臣身, 誅殛固甘, 而國事緣臣而益敗, 民命由臣而益困, 則臣雖萬戮, 何補於國? 臣旣自知其必如是, 而不存量入之戒, 只懷感激之衷, 終至於莫可收拾, 天下寧有如此人哉? 思慮已深, 參倚亦熟, 及今斥免, 猶可謂不遠其復。 伏乞更加三思, 亟賜諒退, 改卜賢德, 以幸國事焉。 上曰, 卿已肅命, 甚以爲幸, 又何辭免乎? 敦仁曰, 臣方衷情震蹙, 何敢有所陳達, 而竊有憂愛之深, 不容泯默而退矣。 臣之間違前席, 幾滿半載, 不審殿下學工, 有將就之益歟, 講對有頻繁之效歟? 推而達於施措猷爲之間, 而有廓然奮發, 卓然立志之喜歟? 臣雖未敢詳知, 以聲施於外者言之, 恐未然也。 夫匹夫相別, 當云三日刮目, 況半載之久, 寸陰可惜乎? 此臣之不能不悵然觖望者也。 每擧學問二字, 人必謂高遠難行之事, 不免有暴棄前却之弊, 而切且近者, 莫如學問, 故曰切問而近思, 其所以切且近云者, 只求於身與心故耳。 如臣愚昧, 何所知識, 而亦嘗有承聞於家庭者, 臣之先祖臣尙夏, 當肅廟盛際, 溫宮幄對, 乃君臣際會之初, 而其所陳之言曰, 天下萬事, 無一不本於人主之一心, 治心之道, 莫如誠正。 昔我孝宗大王, 每以誠意正心, 爲學問之主而熟講之, 誠正之學, 自是殿下家法也, 縷縷仰勉, 而輒蒙聖祖嘉納矣。 夫心乃一身之主宰, 而衆理具焉, 萬事應焉, 近以一日萬機, 遠以四海兆民, 皆此心之所擴推也。 故心不正而萬事之得正者, 臣未之聞也, 心一正而天下之不治者, 亦未之聞也。 善惡之幾, 分於毫忽, 而安危之形, 判若天壤, 天下萬事之本於人主一心者此也。 心體本虛, 變化無常, 不操則放, 不直則偏, 操而直之, 乃所謂正心也。 雖有省察操存之工, 若無眞實戒懼之力, 則幽獨之際, 期漫[欺漫]已生, 故每於此心發出之時, 恒存無妄閑邪之念, 乃所謂誠意也, 誠正爲治心之要者此也。 學問初非別件事物, 只是這箇道理, 其所以切近如此, 曷嘗有高遠難行哉? 然而曰誠曰正, 非言語拾取之也。 多讀聖賢之書, 深究性命之原, 然後可以知此理而行此道。 從古帝王之以講學爲本者, 爲其治國卽本於治心, 而治心非講學莫可也。 夫以我兩聖朝之盛德大業, 固若無待於講學, 而隻日不虛於引對, 晉晝克勤於延訪, 治心之已熟, 而憂若未熟, 誠正之已至, 而恐猶未至, 綣綣孜孜, 無或少懈, 故聖學如彼光明, 治化如彼郅隆, 此豈非殿下之家法而所當繼述者乎? 今殿下, 承艱大之業, 臨億兆之上, 國事之休戚, 民生之苦樂, 人心世道之興替汚隆, 擧一國物物事事, 皆係於殿下之一心, 治心之工, 豈可少忽, 而殿下所講讀之書, 甚不富矣, 召接之筵, 亦久停矣, 聖意以爲, 睿學已成, 講讀可已歟? 殿下試反躬而自省之, 心已正歟, 意已誠歟? 發乎心而應萬事者, 可以做許大功化, 許大事業歟? 聖意於此, 亦必有欿然不自足者矣, 旣知有不自足, 則講學其可已乎? 發憤責躬, 恥古人之不如, 猛省惕慮, 憂大業之可畏, 則殿下, 雖欲不講學, 亦不能自已也。 臣伏見諸臣之以講學進言者, 殿下輒虛懷開納, 不示訑訑, 殿下固未嘗無好學之心, 而退而俟之, 更無採用之實者, 特其心乃斯須間耳。 聞言則犂然以爲當行之事, 言過則依舊自是放失, 此心苟能因其發見而操存之, 操存而戒懼之, 眞實無妄, 此心常存, 則豈有始納其言而終不採用之理乎? 殿下姑未得力於誠正治心之要, 故好之而不能行也。 此政禮記所謂不學不知道, 孔子所訓不如學也者, 可爲殿下切要之箴警矣。 且夫人君之治忽, 在於言路之開閉, 蓋其位則處於至尊, 其病則易於自聖, 不使言之, 孰敢盡言, 不使諫之, 孰敢敢諫? 所謂使之言者, 非他道也, 有言則聞而卽行, 有諫則改之不吝, 將見無言不至, 無諫不入, 此大舜所以取人爲善, 成湯所以從諫不咈也。 今臣等, 以聖學之未就, 在外則拊心而隱憂, 登筵則齎誠而竭言, 殿下只賜留念之例批, 終無踐行之實效, 如是而何望來諫進言之盛德乎? 此尤臣別爲之悶鬱者也。 今見陽德初回, 品彙維新, 若不茂對天時, 振發聖衷, 以礪其大有爲之志, 則春秋益鼎盛矣, 歲月又不與矣, 列聖陟降, 將何以悅豫, 兩慈殿蘄望, 將何以奉承, 八方臣庶攢手顒卬[顒仰]之情, 將何以俯答乎? 伏願殿下, 悔往日之莫追, 惕天位之至艱, 日開講筵, 日接儒臣, 勿謂高遠, 而必求之切近, 毋或放心, 而恒勉於誠正, 造次顚沛, 不少間斷, 則方寸之發, 日如火燃泉達, 而萬幾之應, 將見風行草偃, 從欲之治, 比隆前代, 五百年宗社無疆之休當復, 其於今日矣, 於不盛哉。 臣素蔑學識, 無足以裨補治道, 而斷斷衷赤, 只是納君無過而已, 敢將祖先之仰勉於聖祖者而仰勉之, 惟殿下, 懋哉懋哉。 上曰, 卿懇誠爲感歎, 況以先正之所以告先王者, 勖之寡人乎? 予當服膺之不暇矣。 仍命大臣就座。 公鉉曰, 諸宰奏事。 憙淳〈曰〉, 別無可奏事矣。 公鉉曰, 玉堂所懷奏之。 好謙曰, 臣竊惟今日之急先務, 莫切於聖學之成就, 而最可憂, 莫甚於講筵之久曠, 忠愛所發, 不容泯默, 向以荒說, 敢陳所懷, 而伏承批旨, 則以留念爲敎, 大僚亦先陳勉, 而以加勉賜批, 臣不勝喜幸。 退而私語館僚曰, 聖敎如此, 吾儕可得日侍經筵, 昵覲耿光, 仰備顧問, 而殷宗之時敏, 周成之將就, 從此復覩, 互相慶賀, 恭俟累日, 又復如前, 一未御筵, 悅而不繹, 從而不改, 不幸近之, 而不過爲上下間前例文具而已。 若是而其可望厥修乃來, 緝熙光明之效哉? 之大畜曰, 君子以多識前言往行, 以畜其德。 夫讀古人之書, 察言以求其心, 考跡以觀其用, 乃所以畜德, 而學問之重, 如是乎章章矣。 苟能讀書, 而求觀體驗, 有得於心, 則大本立矣, 何憂乎修齊治平哉? 且夫爲學之方, 專在於收放心, 放心未收, 則或存或亡, 出入無時, 無以勇往力行, 易致悠泛, 而坐送居諸矣。 抑或殿下, 未收放心, 徒知學之爲可好, 而不能時習之耶? 伏願惕然警省, 一以收放爲主, 操而存此心, 確以守此心, 不爲外物所移, 然後聖智日益開明, 自造於學而不厭, 欲罷不能之域, 而其工夫, 則敬字爲要, 念玆在玆, 愼獨謹微, 遏欲存理, 是臣之望也。 且祁寒盛暑, 經筵頉稟, 雖有已例, 而禦寒易於斥暑, 勿拘此例, 或正堂或便殿, 頻賜召接, 似非難行, 故又此仰達矣。 上曰, 所陳當體念矣。 公鉉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上命大臣先退, 史官就座,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