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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430책 (탈초본 119책) 헌종 10년 8월 24일 무오 22/37 기사 1844년  道光(淸/宣宗) 24년

○ 大司諫李在鶴, 執義李莊緖, 司諫朴來萬, 掌令金基纘, 副校理兪錫煥, 副修撰徐相敎等啓曰, 噫嘻痛矣, 書九之罪, 可勝誅哉?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窮凶絶悖, 未有如賊, 賊之根窩, 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 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 閃忽疑眩, 莫可摸揣, 而指意肯綮, 專在於彼固曰四條, 外托義理之說, 而內售沮戲之計, 陽爲承順之態, 而陰懷惎間之謀, 語脈所歸, 手脚莫掩, 言之體粟, 不敢痛陳其逆節, 思之胆掉, 不忍歷擧其罪案, 而傳敎中前茅賊之敎, 實是燭奸之鼎, 照魔之鏡也。 於戲, 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 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 而書九, 乃敢杜撰聖旨, 動搖大計, 凶圖禍心, 一轉而爲賊, 如印一板, 如貫一串, 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 得以藉口, 詡之以闡明, 稱之以對揚, 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 涓涓之流, 始自書九, 而滔天於賊, 餘波於宜學, 顧今拔本塞源之方, 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 而鬼誅已加, 王章莫伸, 輿情之憤鬱, 何時可洩, 世道之憂虞, 何日可弭? 請書九, 亟施追奪官爵之典。 答三司曰, 不允。 大司諫李在鶴, 執義李莊緖, 司諫朴來萬, 掌令金基纘等啓曰, 噫嘻痛矣, 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 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堗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胆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 八字凶言, 一世傳播, 聽之骨顫, 思之髮豎, 而特以證據無人, 根因莫知, 聲討之擧, 至今未行, 遂使劇賊臥斃, 輿憤莫泄,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何幸乾道孔昭, 元惡斯得, 知申之疏, 打破其眞贓, 重臣之奏, 繼而爲明證, 嗚呼, 尙忍言哉? 一種不逞之徒, 乃敢讐視我君父, 必欲謀危我宗國, 梟音獍舌, 脈絡相通, 蛇糾蚓結, 腸肚互連, ·之殊塗共轍, 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 ·之護法傳神, 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 國勢日就岌嶪, 倫彝幾至斁喪, 千怪百變, 疊生層出, 以至於賊不道之奏, 如貫一串, 苟究其本, 則莫不源委於漢祿, 根柢於漢祿, 求之往牒, 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 食肉寢皮, 已矣無及, 瀦宅破家, 尙云輕典, 追奪之律, 雖幸蒙允, 孥戮之請, 尙此靳兪, 至以自有受敎爲批, 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 殿下試思之, 前乎漢祿, 而豈有如漢祿, 後乎漢祿, 而豈有如漢祿? 剖斬之律, 劓殄之誅, 設或創行而施之, 誠未爲過當, 則推此追奪之名, 雖謂之生前一律, 而顧其擧行, 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 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 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 少洩臣民之憤耶? ·之所不敢, 而此賊敢爲之, ·之所不忍, 而此賊忍爲之, 烏可以曾有受敎, 不之權變, 一味膠鼓, 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 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 且況凶種逆孽, 尙繁其徒, 豈可使戴頭假息, 依舊跳踉, 以貽國家無窮之憂, 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 應行之律, 不容晷刻少緩, 請逆賊漢祿,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 其許多罪惡, 許多逆節, 擢髮難數, 罄竹難書, 而以渠地處, 不念報效之道, 徒懷凶譎之腸, 始因傾輒之習, 而潛蓄禍心, 長其覬覦之計, 而遂懷凶圖, 必欲傾覆我宗社, 動搖我國本, 群聚凶徒, 自依窩主, 醞釀旣久, 排布愈密, 八字凶言, 一串貫來, 同室之內, 腸肚相連, 若其根柢也源委也, 莫非此賊,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牖下, 凡今日含生之倫, 孰不腐心痛骨? 如不欲生, 而最其大明律一事, 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思之胆掉, 言之骨靑, 直欲手磔口臠, 食肉寢皮者也。 且況不道之凶計, 有自來於當時, 潛藏之禍機, 愈益肆於今日, 譸張糾結, 種下生種, ···之凶謀祕計, 莫不傳神於此賊, 護法於此賊, 而跪敦之律, 燃卓之典, 尙未夬施,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向來追奪之擧, 不足爲此賊之當律, 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例, 施以散配之典。 噫嘻痛矣, 凶魁亂本,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 本以奰慝之性, 濟以陰譎之行, 撐腸拄腹, 都是禍心, 聽言觀眸, 罔非戾氣, 平生伎倆, 專在於凶國而讐君, 晝宵營爲, 亦出於戕人而害物, 好惡所到, 忠逆立判, 利勢所在, 逋逃咸萃, 附己者謂之向國, 而奬拔汲引, 如恐不及, 異己者謂之背馳, 而擠陷網打, 無所不至, 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 擧皆爲其羽翼, 逐臭䑛瀝之輩, 莫不受其指使, 傳授凶圖, 釀成煥日滔天之禍, 鼓倡悖論, 馴致·讐國之計, 一番逆變起, 而罔不根柢於渠, 一番凶獄出, 而罔不窩窟於渠, 渠之血黨死友, 擧皆干犯天討, 以誅以奪, 而以渠鯨鯢之魁, 獨爲漏網之魚者, 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 餘威歷久尙熾, 根窩更有之論, 指目有歸, 而無敢連討者, 明白洞快之敎, 聖批昭揭, 而無敢對揚者, 一世腐心, 而擧朝緘口, 有識憂歎, 厥惟久矣, 何幸乾道孔昭, 自作難逭, 渠之平生斷案, 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 感德思報, 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 則雖使鍾秀, 對質於鞫庭, 必將滿口輸款, 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 噫, ·之窮凶, 而染成者渠也, ·祿之絶慝, 而掩護者渠也。 渠以爲見驅, 則觀鎬曰見驅, 渠以爲非逆, 則觀鎬曰非逆, 耳濡口滑, 看作茶飯, 先入之見, 掩諱不得, 慣聞之處, 丁寧納招, 則·祿··之和盤托出, 打成一片之狀, 至是而畢露無餘矣。 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 欺人而欺心者, 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 渠所謂義理也, 而論其行己, 則發跡於逆戚之門, 而爲其私狎之客, 托身於賊之家, 而備盡諂諛之態, 至勸其兄願留賊, 究其情狀, 卽一患得失之鄙夫, 則渠所謂士流, 吁亦醜矣。 且夫渠所謂義理者, 本出於逆祿之凶論, 賊之陰圖, 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 噫, 彼·祿輩, 包藏不軌, 謀危宗社, 及夫國本已固, 凶計莫售之後, 鍾秀以其血黨, 自知無幸, 乃以死中求生之計, 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 以爲掩護·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 ·祿之眞贓旣掩, 則鍾秀之身計得矣, 鍾秀之身計旣得, 則·祿之眞贓掩矣, 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 不亦凶且憯乎? 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 昭揭日星, 建天地而不悖, 俟百世而不惑, 則雖有怪鬼十千輩, 寧或售疑亂之計, 而鍾秀, 敢以掠美之術, 欲爲立幟之資, 指無謂有, 眩惑群聽, 有若怪鬼不逞之徒, 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 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 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 以是而脅持君父, 以是而威喝朝野, 魯賢之逆變, 由是而醞釀, 達淳之邪說, 由是而源委, 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 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 而改號時違牌, 行幸後悖論, 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 至於逆之三條凶言, 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 而賊之謂賊義理主人之招, 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 則前後情跡, 沕然相符矣。 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 矯誣先王之秉執者, 政謂此矣, 及其家計已成, 手段漸滑, 則誣衊無所不至, 譸張無所不有, 筵本二跋, 旣伏罔赦之案, 讆言五條, 莫掩自倡之跡, 入告出語, 變幻無常, 左闈右捭, 機關至密, 千罪萬惡, 擢髮難數, 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 又有在焉, 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 逆祿之八字凶言, 旣已自渠口傳說, 賊之乙未冬悖說, 亦必先他人聞知, 則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 庶政維新之會, 斷去宿處, 嚴斥凶論, 使夫迷溺不悟者, 曉然知·祿之不可染跡, 而及反附麗依歸, 推詡尊仰, 壞亂世道, 詿誤人心, 以致許多逆變, 無限厲階, 而其惡稔矣, 其禍極矣, 若使當日朝廷之上, 初不生出一鍾秀, 則·祿之賊勢, 何由而鴟張, ·祿之餘醜, 孰從而蚓結乎? 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 雖源於·祿, 而助成者鍾秀也, 雖發於·, 而主張者鍾秀也, 則論其罪犯, 有浮於·祿··, 而賊已施之律, 尙難貸也, ·祿應坐之典, 烏可已乎? 特以大官之曾忝也, 鬼誅之先加也, 故依律處斷, 雖恨未及, 魯魯已例, 在所不已, 幸賴乾斷廓然, 天討亟行, 鍾秀黜享追奪之請, 雖蒙夬允, 而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 噫嘻痛矣, 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沾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 則以下十八字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遽[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友文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諱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搢紳家火具之潛埋, 以下八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 煽動人心之計, 而以下十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 一而二二而一, 似此古今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 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之例,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 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 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以下九字刀削欲輸軍糧, 則轉到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以下十二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熳酬酌,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宇宙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情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 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 竝施孥籍之典。 噫嘻痛矣, 亂逆之變, 振古何限, 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 窮凶絶悖者哉? 渠以世祿之臣, 偏被聖朝之恩, 八座兜攬, 已極於榮顯, 一門盤據, 不離於權要, 苟有一分人心, 宜思百倍圖報, 而其奈梟獍之性, 與生俱生, 鬼蜮之謀, 匪今斯今, 攘臂弩眼, 罔非戾氣, 柱腹撑腸[拄腹撑腸], 都是禍心, 至於甲戌之冬, 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 其罪犯於莫重莫嚴, 爲賊爲逆之狀, 此誠神人之所共憤, 王法之所不貸, 凶如賊, 逆如賊, 而使之假息海島, 共戴一天, 已不可曰世有三綱, 國有三尺, 況今未伏顯戮, 先被鬼誅, 生前失刑, 已極痛惋, 死後當律, 不容少緩, 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 宜學以卑微之流, 賦潛慝之性, 行己則巧妄, 而善爲狐媚, 發跡於陰邪, 而養成虺毒, 屢竊踰濫之職, 而睯不知分, 常蓄希覬之心, 而急於射利, 敢以嘗試之計, 投呈凶慘之書, 其上段諸條, 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 而肆然筆之於書, 悍然發之於口, 卽此一款, 合施萬戮, 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 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 今安有晦明之可言, 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 公肆疑亂之說, 反復閃忽, 指意絶悖, 此蓋逆·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 且以鞫招觀之, 稱煥之以君子, 詡書九以名疏, 則賊之亂逆情節, 書九爲之前茅, 宜學爲之後殿, 一串貫來, 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 於此焉畢露矣, 然渠以蟣蝨之賤, 不識魚魯之辨, 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 闡明之當用何道哉? 此必有暗相綢繆, 先設機關者, 而盤覈許久, 端緖未究, 此已輿憤之所共切, 隱憂之所愈深者也, 況今天網甚恢, 凶種尙遺, 治逆之政, 終有所未盡者, 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 渠本梟獍成性, 虺蜮化身, 伎倆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 經營則凶國禍家之世濟元惡, 狡黠狼愎, 自是家庭之傳襲, 狐朋狗黨, 看作淵藪之陰祕, 蓋其世守·祿之悖論, 背馳國是, 爲賊立幟, 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 特以門戶之爀舃, 資歷之華膴, 始也聖念未嘗不假息, 則苟有一分秉彝, 宜其百倍圖報, 而患得之在心, 轉成驕濫, 貪權之不足, 愈益縱肆, 百惡竝萃, 萬妖俱備, 欺君罔上, 貪天爲功, 已是渠罔赦之罪, 而最其無將不道之眞贓斷案, 卽惎構是已, 惎構二字, 是何等人臣極罪人, 而奈其逆肚潛蓄, 毒牙密厲, 賊之情節, 綻露無餘, 則自知其難逭, 逆之罪犯, 締結有素, 則卒與之同歸, 於是乎疑懼之心, 飜成怨懟, 揣摩之計, 專事壞亂, 必欲讐視國家, 煽禍朝著, 至以惎構之憯計, 敢售於莫重莫嚴之地, 甘自歸於斁敗人彝, 滅絶天常, 正所謂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幸賴淵鑑孔昭, 雖奸萌之逆節, 特緣山藪包容, 致常刑之尙逭, 一國之輿論久沸, 十年之積鬱未洩, 惟我殿下, 乃於一初歲首, 端門受朝, 先擧元惡, 洞諭慈聖之所悉燭, 明示天討之所亟行, 乾斷赫然, 魑魅莫逃, 庶幾王章夬伸, 輿憤痛洩, 而遽從猶輕, 只施島棘, 干係如此賊, 負犯如此賊, 而依舊假息, 顯戮不加, 則典憲自此隳壞, 亂逆無所懲畏, 思之及此, 寧不懍然而寒心哉? 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鶴秀,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痛矣, 自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 蔑倫敗紀者乎? 平生伎倆, 無非戕人害物, 晝宵營爲, 都是凶國禍家, 兜攬華膴, 躐躋崇顯, 朝家於渠, 恩至渥也, 而不思報效之道, 忽生憾懟之意, 乃有生死不得, 抑情仕宦之說, 此何等時, 强抑其情, 乃敢萌心, 公肆發口, 自露鬼蜮之情態, 莫掩梟獍之腸肚, 當大婚爰定之初, 卽一國慶祝之會, 而渠乃陰懷惎憯, 極其誣悖, 傳襲於賊, 護法於賊, 潛蓄包藏, 和盤托出, 顯售不滿, 倡爲悖說, 動搖沮戲, 斷案斯著, 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 至有言行不謹之敎, 昭如日星, 嚴若鈇鉞, 則其言凶圖也, 其行逆節也, 不謹則無將, 無將則必誅, 其無君無母之心, 不道不敬之律, 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 況於今日, 義理尤急闡明, 而何幸乾道孔昭, 天討大行, 追奪之律, 才有成命,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罪止追奪, 不足以稱其惡, 剖戮跽斬, 雖難用於古法, 瀦家孥籍, 亦自有於彝典, 況其凶種餘孽尙此假息, 所稱殄滅無遺, 毋俾易種者, 不施於此, 賊而將於何施, 請追奪罪人魯敬, 亟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其窮凶極逆, 豈有如陽淳者哉? 渠以世祿遺裔, 蒙被國恩何如, 而生得梟獍之性, 潛蓄虺蝮之毒, 敢於哀遑罔極之時, 欲逞悖逆至憯之計, 指嗾賊·凶之類, 圖出逆度投疏之擧, 其疏中句語, 殆有浮於·之逆節, 思之膽掉, 言之髮豎, 渠之綢繆謀議, 爛漫和應之迹, 非但翰模之供, 節節指的, 復有賊之招, 一一吐實, 面目雖換, 腸肚相接, 與賊逆度, 一而二二而一也, 惟其狼毒之物, 抵賴爲事, 竟至於鬼誅先加, 三尺之邦憲, 終未快伸, 一世之輿憤, 去而益切, 跽斬之刑, 雖未得行, 尙度已施之律, 何可不施於此賊乎? 請物故罪人陽淳,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世道日生, 亂逆層出, 以至於今日正喜而極矣。 賊之庚寅兇疏, 卽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 然而露名而投呈者尙度也, 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 指使而粧出者, 陽淳也, 而因人傳草者正喜也, 正喜之情節, 陽淳知之, 故陽淳之招辭, 正喜出焉, 其源流脈絡, 照應貫通, 而和盤托出, 昭不可掩, 梟獍之腸肚相連, 鬼蜮之情狀叵測, 覆載之所不容, 王法之所必誅也, 奈其賦性悍毒, 兼以頑忍, 屢次嚴訊, 一向抵賴, 凶憯之圖, 陰祕之跡, 終不輸款, 而敢謂援證之中斷, 期欲自作之掉脫者, 尤極痛惋, 更加嚴覈, 明正其罪, 一時爲急, 大僚之箚, 蓋出於嚴獄體重法理之義, 而遽有此減死安置之命, 臣等聚首愕貽[愕眙], 竊不勝憂歎之至。 我聖上欽恤審克之德意, 臣等豈不欽仰萬萬, 而渠之尙逭收司之律, 已切失刑之歎, 況是今獄之逆窩也罪首也, 而終不克窮覈, 遽爾酌處, 揆諸鞫體, 有漏網之憂, 論以邦憲, 有解紐之慮, 義理方明而更晦, 隄防莫嚴而將壞, 亂臣賊子, 無以懲戢, 思之至此, 寧不懍然而心寒哉? 請大靜縣闈籬安置罪人正喜,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夬正典刑。 噫嘻痛矣, 紀淵之罪, 可勝誅哉? 性本凶譎, 行又奰慝, 外面則不離騙儈之惡習, 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容, 兜攬華膴, 席乃兄而愈益驕濫, 縱恣凶臆, 鉗一世而漸使氣勢, 罔念聖朝拂拭之恩, 積有平日貪戾之心, 同朝之指目已久, 擧世之扼腕亦多, 而此猶屬薄物細故耳, 以今番鞫獄事言之, 接翰模而寬譬, 其所寬譬者何譬, 與賊而授計, 其所授計者何計? 情莫掩於延蔓, 意專在於嫁禍, 自喝自和, 期欲網打,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噫, 丁亥代聽以後, 渠之兄弟, 乃於政令之間, 顯肆誹謗, 甘自歸於大戾, 則自生懼怯, 粧出左右無當之疏, 欲逞其凶圖者, 與乃兄, 一而二二而一也, 憯計將售於湛滅, 重犯莫逃於惎間, 而以我純祖全保之聖意, 翼考仁孝之盛德, 雖不置辟於當時, 今於罪惡彰露之後, 亟施當律, 不容少緩, 而況伏聞日昨賓筵, 慈聖隱痛之敎, 仰認積久, 大僚聲討之奏, 尤極嚴峻, 承聆諸臣, 無不掩抑, 退益憤惋, 以若亘萬古所未有之逆憝, 豈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痛矣, 止淵之罪, 可勝誅哉? 本以憸邪之性, 濟以狡黠之行, 能事則戕人害物, 伎倆則凶國禍家, 陰闔陽捭, 惟機術善用, 晝揣宵摩, 以窺覘爲工, 而遭逢盛際, 過蒙拂拭, 則於是乎志滿意得, 與悖弟而同惡相濟, 手闊氣使, 背公議而鉗制一世, 門戶爀寫[舃], 資歷華膴, 以至廁跡於三司之列, 則隆恩厚澤, 於渠若偏, 苟有一分秉彝, 宜思百倍圖報, 而其奈妖性難化, 驕習愈滋, 世道安得不壞亂, 人心安得不詿誤乎? 至於今番鞫獄事言之, 延接翰模, 綢繆賊, 安排用意, 專在於延纍嫁禍, 要不出網打之計, 究其心跡, 寧不悚懍而痛惋者哉? 此已是渠罔赦之罪, 抑又有大於此者, 噫, 丁亥代聽, 卽是天經地義, 而以渠平日窺覘主張之習, 亦不敢貪天爲功, 則政令之間, 顯肆譏訕, 竟乃自知惶怯, 手脚慌亂, 粧出左右無當之一疏, 欲逞陰險之圖, 湛滅之潛計將售, 惎間之重犯莫逃, 此誠亘萬古未有之逆憝也。 斷案已成, 覆載難容, 而以我翼宗大王察奸之明, 悉燭其情狀, 薄黜于外, 置於顯戮者, 亶出於仰體先朝全保之盛德也。 渠若有人心人理, 固當怵畏屛息, 而不悛舊習, 放肆愈甚, 由前而有顓權樂禍之罪, 由後而有犯分干紀之罪, 況於日昨賓筵, 慈敎痛劈, 尤極嚴正, 大僚聲討, 殆無餘蘊, 承聆諸臣, 益知慈衷隱痛, 積有歲年, 無不掩抑而退, 憤惋欲死, 其干係如此, 負犯如此, 鬼誅先加, 王章未伸, 輿情憤痛, 容有極哉? 死後當律, 不容少緩, 請物故罪人止淵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醇壽之至凶絶悖者乎? 本以陰慝之性, 敢樂禍之心, 結交匪類, 所綢繆者凶謀也, 以下四字刀削所設始者逆節也。 晉鏞家夜會, 鍾協處參席, 互相酬酢, 俱極凶憯, 證招如執左契, 干犯已成斷案, 神人之所共憤, 覆載之所難容, 萬戮猶輕, 三尺已施, 而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 亟施孥戮之典。 答兩司曰, 不允。 李止淵事, 竄配人物故後諸子散配之律, 有是例否, 國典臺典, 誠如是也, 何於四年之間, 曾無一語, 今始來請乎? 此啓辭還給, 醇壽事, 不允。 執義李莊緖, 掌令金基纘等啓曰, 噫嘻痛矣, 世道詿誤, 義理晦塞, 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 渠以鄙悖之流, 潛蓄凶慘之計, 肆發通文, 投諸賢關, 遣辭陰險, 引用凶悖, 字字狡慝, 句句閃忽, 耳目難掩, 手脚盡露, 聞者髮豎, 思之膽掉, 固當卽地設鞫, 不日正刑, 而只令秋曹, 盤覈情節, 略加刑訊, 旋卽酌處, 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 豈有亂言不道, 自服遲晩, 而罰止島配, 假息覆載之間者乎? 若以言出卑賤, 事已勘處, 置而不論, 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 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 亟令王府, 卽爲拿來, 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 王綱不振, 世變層生, 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 至於申綱而極矣。 渠以蟣蝨之賤, 敢懷梟獍之心, 假托校宮之復設, 潛售賢關之投通, 蜚訕作怪, 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 已是至凶絶悖, 而至若坑之說, 誣逼莫嚴, 錢唐之比, 指擬無倫, 此爲渠罔赦之斷案, 譸張傾陷, 情狀難掩, 誣上惑下, 無所不至。 噫, 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 其暗地受嗾之狀, 平日醞釀之計, 明若燭照, 賢關之聲討, 旣盡且詳, 大僚之回啓, 至嚴且明, 而兪音終靳, 王章未伸, 大聖人包容之德, 雖出於忠厚鎭物, 不治爲治之道, 而國之所以爲國, 以其有刑章也。 此而不問, 一任其倖逭迷藏, 則羸豕之戒, 伏莽之憂, 有不可勝言, 思之及此, 寧不懍然? 至於今番·兩賊之凶, 卽是振古所無之變, 而之名, 狼藉出於賊之口, 有曰能文善生, 有曰之論豊德事必被竄, 有曰亦吾黨, 苟非聲氣素相關通, 脈絡素相連接, 賊何以屢言於賊奎, 賊何以悉吐於鞫庭乎? 卽此之包藏禍心, 讐視國家, 要藉豊德之革合, 作爲煽亂之張本者, 實與·之凶言, 相爲表裏, 相爲影響, 而不誅, 則·猶自在, ·旣誅, 則何以獨漏? 根窩未破, 憂虞轉深, 請充軍罪人申綱, 亟令王府, 拿鞫嚴覈, 夬施典刑。 噫嘻痛矣, 義理堙塞, 世變層生, 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 惟我毅宗烈皇帝, 以三五之聖, 當百六之運, 殉社大節, 卓越千古, 而至若建虜猖獗, 我邦濱危, 則命將東援, 閔覆之德, 惻怛之意, 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 其揆一也, 環東土含生之倫, 莫不恩浹骨髓, 愈久愈深, 而英宗大王, 特配壇壝之享, 庸寓風泉之感, 以何心腸, 肆然誣詆? 泚筆於章奏之間, 顯然指斥, 自犯於罔赦之罪者, 萬萬痛惋。 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 造意陰慘, 遣辭駭悖, 非一朝一夕之故也, 論其情跡, 彝倫斁絶, 語其負犯, 鈇鉞猶輕, 不可絶島定配而止, 請島配罪人睦台錫,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正典刑, 國綱解紐, 世變層生, 至於今番科獄而極矣。 噫, 彼閔達鏞, 以若名門世祿之裔, 有此換名盜科之變, 計在逆取, 不顧傷風之嫌, 眼無國法, 甘犯欺天之罪, 擦換他封, 眞贓已露, 忍杖不服, 情節至憯, 秋査捕供, 斷案已成, 王府當律, 關石自在, 而以聖上好生之德, 追肅廟已施之例, 不待輸款, 遽下酌處之命, 揆以科體, 終涉失刑, 參諸王章, 何由懲後? 其弟述鏞同爲作奸之狀, 衆招明的, 可謂是兄是弟, 而未及竝覈, 竟歸漏網, 刑政乖損, 輿情益激, 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 更令王府, 拿鞫得情, 夬正邦憲, 閔述鏞, 亦令該曹, 捉致嚴問, 照律勘斷。 答府曰, 不允。 大司諫李在鶴, 司諫 朴來萬等啓曰, 梟示罪人性世, 與劇逆載榮, 一而二二而一也, 換着軍服, 潛入禁庭, 粧出纏帶, 暗售網打, 是何等排布設施, 是何等凶謀祕計也? 設鞫七朔, 根因窩窟, 終未究覈, 只施梟示之律, 輿情之憤惋, 固無可言, 而不可以已爲梟示, 不施當施之律, 請梟示罪人性世,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 渠以卑微之類, 敢蓄凶悖之心, 肆發通文, 投諸賢關, 造意閃忽, 引用絶悖, 字字狡慝, 句句凶逆, 耳目難掩, 手脚盡露, 聞者髮豎, 見之膽掉, 幸賴首善之地, 至有捲堂之擧, 固當卽地設鞫, 不日置辟, 而只令秋曹, 盤覈情節, 略加刑訊, 旋卽酌處, 秋堂聯疏, 實出執藝之義, 而特以好生之聖念, 遂付傅輕之科, 世豈有亂言不道, 自服遲晩, 而生出獄門, 假息覆載之間者乎? 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 事已勘配, 而置而不論, 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至有申綱而極矣。 渠以鄕曲鄙微之類, 敢懷譸張傾陷之計, 發通誑惑, 圖聚不逞之徒, 造意叵測, 冒犯必誅之科, 坑是何等時, 而比擬無難, 錢唐是何等事, 而指斥有歸, 渠之包藏, 雖急於敲撼朝廷, 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 罪在罔赦乎? 各邑已例, 春曹之文獻昭在, 三罪竝發, 賢關之聲討又嚴, 今不須更事贅陳, 而蓋其醞釀如此, 跳踉如此, 憑恃和應, 明若觀火, 則雖聖朝寬大, 每事包容, 而伏莽未去, 滋蔓可憂, 思之及此, 寧不懍然哉? 大僚覆奏, 明辨無餘, 鬼蜮情狀, 無所遁匿, 而鉏根潰癰之論, 寔出遠慮, 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 而亦靳一兪也耶? 況於今番賊之招, 申綱之名, 不啻狼藉, 至謂以能文善生, 又謂之亦吾黨, 可與同心而共事, 脈絡之連通, 表裏之和應, 至此昭綻, 無復餘蘊, 然則·, 是已伏法之申綱也, 申綱是未就鞫之·也, 設鞫治逆, 將以致天討也, 根窩未破, 憂虞轉深, 則豈可以鞫事已撤, 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 請充軍罪人申綱,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盤覈得情, 夬伸典刑。 噫嘻痛矣, 義理晦塞, 變怪層生, 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 我朝之於皇明, 蒙被渥澤, 與天無極, 義則君臣, 恩猶父子, 故凡係皇朝事, 備盡尊敬, 無敢指斥, 而彼台錫者, 肆然筆諸章奏, 誣逼毅宗皇帝, 求過於無過之地, 敢言其所不敢言, 遣辭狂悖, 用意陰慘, 此不但我朝之賤臣, 實是皇朝之罪人, 此而不加重辟, 則義理日益晦蒙, 人心日益陷溺, 而小中華一域, 無復讀春秋者, 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 絶悖無嚴, 此豈人臣所敢道哉? 終篇指意, 極其閃忽, 要不出挾雜之計, 已施之律, 不足以懲其罪, 請島配罪人睦台錫,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明正典刑。 噫嘻痛矣,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至於今番姜斗煥之疏而極矣。 渠以鄕曲卑微之類, 敢肆叵測煽惑之計, 假托陳勉, 投進一疏, 滿紙叫嚷, 顯有訕侮之意, 全篇簸弄, 少無敬謹之心, 命意至憯, 引喩絶悖, 至以敵以下不敢道之句語, 擬之於莫嚴莫重之地,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其在臺閣之地, 苟欲仰勉聖學, 則納約匡救, 直陳無諱, 何患無其辭, 而必以至無嚴極不敬之說, 肆口指斥而後, 始可曰匡救也直陳也, 究其情節, 論其罪狀, 不但爲干紀犯分而止耳, 此非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 必有慫慂指使者存, 而聖度天大, 過加包容兪音終靳於嚴覈, 處分遽止於薄竄, 使渠至凶至悖之類, 尙此假息於覆載之間, 典憲由是隳壞, 亂逆無所懲畏, 豈不大可懼哉, 大可憂哉? 請鏡城府竄配罪人姜斗煥,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以下五行十七字刀削請前捕將李應植·白殷鎭, 亟施竄配之典。 答院曰, 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