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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441책 (탈초본 120책) 헌종 11년 7월 5일 갑자 25/25 기사 1845년  道光(淸/宣宗) 25년

○ 乙巳七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行都承旨李鼎臣, 假注書徐在懋, 事變假注書林倜, 記事官李承圭·李承益, 左議政金道喜, 右議政朴晦壽, 戶曹判書金興根, 知中樞府事李憲球, 行大護軍趙秉龜, 行護軍柳基常·李景在, 副校理兪致善, 大司諫李玄緖, 掌令金圭衡, 持平李晉燁,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道喜進前奏曰, 潦雨頻仍, 日氣不調,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順矣。 上曰, 次對爲之。 道喜曰, 向伏見全羅監司金景善啓本下者, 則以爲, 異樣船, 漂到於興陽草島前洋, 出沒諸島之間, 凡逗留六七日而去, 地方官白樂賢, 未及問情, 任其徑還, 而彼船所經諸島形止, 又不躬審而遽卽還官, 鹿島萬戶梅漢福使之入島偵探, 已至多日, 仍無動靜, 待其更往摘奸後, 鱗次馳啓爲辭矣。 摘奸之啓未及到, 而又以彼船之轉泊於長興地方, 更有登聞者。 繼又見濟州牧使權溭狀啓謄報, 則異樣船漂到本境, 遍歷三邑之間, 殆淹二旬之久矣。 所謂問情記, 極其荒雜, 全沒把捉, 而其間形止, 略有所陳列, 末乃以三邑守令罷黜爲辭矣。 大抵邊情, 何等嚴急, 海防尤宜審愼, 今此異樣船, 又異於尋常漂船, 則凡其問情等節, 斷不容晷刻稽緩, 偵探防守, 又不可一毫放慢, 而諸邑守令, 或未及問情, 或不善防守, 一任彼船之惟意浮游, 自來自去, 究厥罪狀, 有不可罷黜而止。 牧使則由前而問情未詳, 竟莫得其要領, 由後而行止任他, 殆無人誰何者, 已難免不善管束之罪, 而至於彼人物種, 留置稟啓可也, 而輕先上送, 尤萬萬乖當, 當施譴罷之典, 而此時遞易, 在所參量, 該牧使權溭, 姑先施以越俸之典。 三邑守令, 罪關邊情, 不宜參恕, 而一時遞易, 亦係民弊, 姑令該牧使, 就其中區別其最不善擧行者, 更爲登聞勘處, 而其餘則使之戴罪察任, 嚴飭瞭望之節, 至於番物諸種, 仍爲封還濟州, 使之印封藏置, 或俟日後執此爲證之時, 而雖以道臣言之, 守令邊將, 罪旣難貰, 則所當直爲請罪, 而待其更爲摘奸, 鱗次請勘云者, 揆以事體, 又不免失之太緩, 該道臣金景善, 亦施以從重推考之典, 恐宜矣。 第此漂船之遍泊三邑, 殆近一朔, 旣不能詳細問情, 則番人形跡, 有難遙度, 而曾於先朝壬辰間, 英舶之來泊洪州也, 雖卽還去, 其時仍以此由, 有移咨禮部之擧, 而其後庚子又有彼船來泊濟州事, 以其倏來倏往, 事甚煩屑, 置而勿論矣。 今番則較之壬辰事, 又有夷情之叵測者, 而問情中, 旣有淸通事云爾, 則恐不可無先事之慮, 依壬辰例, 因曆行移咨禮部, 仍請皇旨飭諭於廣東番泊所, 俾爲禁斷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其船似非偶然過去之船, 而船中有兵器, 又有許多人云, 人數的爲幾何云耶? 道喜曰, 該牧所報, 或曰二百人, 或曰二百五十人云, 而元無指的之數, 就此亦可見其報辭之荒雜矣。 上曰, 旣云入其船而問情, 則豈不知其人之爲幾何, 而此與壬辰年漂到船何如云耶? 道喜曰, 壬辰年則英舶之來泊於洪州者, 至有攘奪村牛之擧, 而今則但無此擧云矣。 上曰, 其船往來洋中, 連放大砲云, 果然乎? 道喜曰, 然矣。 道喜曰, 因此而又有仰達者矣, 今春勅行時, 皇旨只派一通官仍載, 則例爲我軫弊, 如此之至, 在我邦, 只當遵奉之不暇, 第勅行旣有上副使, 則接待之際, 通官一人, 實無以周旋遠路, 事故亦不可料度, 此後勅行時, 通官加定一兩人之意, 亦爲移咨禮部, 付之節行, 似好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道喜曰, 凡外道罪人之定配於他道者, 或自秋曹, 有收贖放送之謬例云。 蓋罪犯之至於遠配, 已經道臣裁勘, 必有斷不可容貸者也。 司寇卽四方刑獄之所取衷, 而不問罪人之所犯如何, 不論道臣之勘斷如何, 直爲許贖者, 大有乖於審覈之政。 況許贖自有定憲, 若在當贖之例, 則自本道固已收贖, 而必不煩秋曹之替斷, 若聽罪人一邊之辭, 自以爲法所當贖, 則初不關問本道, 而何由知其的然耶? 適足以長姦啓倖, 爲日後無窮之弊, 道臣何以行令, 巨猾何以知戢耶? 事屬旣往, 姑不必追究, 而此後則無敢如是之意, 嚴飭秋曹, 仍令書揭壁上, 若有現發者, 則該堂上, 從重論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道喜曰, 各道兵虞候, 卽武官外三品準職也, 當品中若無可擬之人, 則以內外四品中實職陞差, 自是由來舊制也。 曾於先朝辛卯, 以虛司果之積滯, 筵稟變通, 或於散政, 以前銜參互差送, 蓋其疎鬱之方, 卽一時權宜之變通, 而行之旣久, 狃而爲常, 近日則不但參互而已, 便以爲復職之窠, 凡復職之無得陞品, 卽不易之典憲, 則前銜四五品之超陞三品, 恐非永遵之恒式矣。 此路一開, 則凡外任罪罷一切冗散之流, 以此爲仕宦捷經, 得之甚易, 進亦太躐, 仕路之多歧, 俗習之躁競, 誠亦可悶。 且爲守令者, 以其甄復有蹊, 全無畏愼, 恣行匪法, 未必非因此而啓倖也。 臣愚以爲兵虞候之任, 還復舊制, 以當品及四品實職差遣, 雖散政甄復, 非曾經三品外, 勿許排擬, 以重官方, 以杜僥濫, 恐合事宜, 而至於水虞候之任, 例以堂下武官通瀜差遣者也, 一差此任, 他無遷轉之路, 曾或有移陞兵虞候之例, 用爲一線進取之階矣, 一自兵虞候之屬於甄復, 窠窄人多, 更未得參望, 究竟作散而止, 便以此爲武官陷身之穽, 久矣。 是以當差之流, 無不百般規免, 往往以最無勢至無告之人, 勒差而送之, 彼雖迫於法令, 不得不往赴, 而擧家嗟號, 如赴竄謫, 是豈不惻然傷念者乎? 蓋朝家設官用人之規, 雖微末之品, 爲之瓜階, 隨次漸陞, 使開進取之路, 除非有罪黜免, 則未或有自分枳廢於受任之初也。 第念此輩, 雖靺韋卑微之類, 積仕多年, 未得一麾, 而一陷於此, 便成坎坷者, 何嘗以有罪而黜之耶? 卽有幸不幸耳。 近來邊將, 亦皆厭避, 猶不失遞付京職, 而獨此爲無所歸屬之人, 在聖朝一視之政, 豈無向隅之歎乎? 臣謂水虞候之任, 亦令銓曹, 定十二朔瓜限, 依邊將例, 遞付京職, 勿復如前作散, 實爲疎鬱之政, 而事係官制, 伏願下詢於登筵大臣而裁處焉。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右議政朴晦壽曰, 兵虞候之以四品實職陞差, 自是格例, 今此左相所奏, 非爲創新, 卽不過還復舊規, 則更無異議, 而水虞候遷轉, 只有兵虞候一條也。 兵虞候今旣復舊例, 則自當按法陞遷, 而如無兵虞候有窠之時, 則遞付京職, 實爲正官制疏淹滯之道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道喜曰, 卽見統禦使沈樂臣所報, 則備陳軍需庫貸用之數, 將士停放之弊, 仍請某樣錢穀間折租一千一百五十石零, 特許劃下矣。 本營事勢之苟艱, 誠如帥臣所報, 不可無推移變通之政, 就本道所在本司句管營賑穀會錄耗中, 折米四百石, 特爲許劃, 以爲捄弊之資, 見今穀簿, 到處枵竭, 實無着手之道, 外此矯捄之方, 自該營另加講究牽補, 無敢更爲煩報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道喜曰, 漢城判尹徐箕淳, 特旨晉擢, 已至多日, 而一向在外, 尙不肅命, 非但詞訟劇地, 曠務可悶, 揆以事體, 極爲未安, 令政院申飭, 使之上來, 卽爲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道喜曰, 秋節已屆, 邑務將殷, 未下直守令與上京守令, 竝令該曹, 催促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道喜曰, 今日賓筵, 備堂之懸病甚多, 老病實故外, 令政院捧現告,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道喜曰, 俄聞御營大將任聖臯, 早詣朝房, 旋因服制, 未得登筵云矣。 上曰, 就座。 鼎臣曰, 諸宰奏事。 秉龜曰, 訓局有可作穀者, 而惠廳有例貿蔘穀作錢者, 限萬石勿爲作錢, 依中旬穀例, 換作訓局穀, 原價則自訓局直送惠廳, 似爲便宜,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鼎臣曰, 臺諫所懷奏之。 玄緖等起伏, 欲以傳啓奏之。 上曰, 臺啓出外爲之。 鼎臣曰, 大司諫李玄緖, 傳啓之際, 露出笏記,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玄緖曰, 臣等方退出, 當以合啓仰請, 而今番新啓中三賊, 卽窮宙亘古之一大凶逆也。 白做無根之凶說, 甘犯不道之逆律, 而非徒發諸口, 抑亦筆之書, 論其情節, 千剮萬戮, 猶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 此賊之爲大逆, 聯箚批旨, 旣洞諭之矣, 豈可以拘於格例, 不施當施之律, 一例靳允乎? 伏願廓揮乾斷, 亟降處分焉。 答曰, 不允。 玄緖曰, 俄以懲討事仰陳, 雖未蒙允兪之音, 而事係明張, 不容少緩, 故玆又冒死仰奏, 亟降處分焉。 上曰, 至微之類, 何足道也? 卽爲就座。 鼎臣曰, 大司諫李玄緖, 請推之後, 不卽避嫌, 有違格例,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鼎臣曰, 掌令金圭衡, 持平李晉燁, 謂以避嫌, 徑退楹外,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興根曰, 臺諫避嫌之際, 使之退出楹外者, 有違格例, 當該承旨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玄緖等曰, 臣等言議風采, 何嘗近似於是職, 而事在目下, 懲討是急, 雖不得不冒昧出肅, 至登筵席, 傳啓之際, 做錯非細, 致有承宣問備之擧, 臣等滿心慙恧, 無地自容, 以此情踪, 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鼎臣曰, 玉堂所懷奏之。 致善曰, 臣於日前, 猥忝三司之列, 相率聯籲, 未蒙允兪, 歷日惶蹙, 靡所容措, 今此賊妖女之凶誣悖說, 卽振古所無之逆變也, 雖已梟首勘斷, 王章未伸, 輿憤益菀, 伏願特允臺請, 亟施大逆之律焉。 上曰, 已諭於兩司之批矣。 出擧條 致善曰, 臣於俄者, 懲討方急, 竊有所懷, 而未及仰達矣。 臣本菲才蔑識, 何嘗近似於論思之責, 而間忝是職, 區區微忱, 惟在聖學一事而已。 昨伏見祭酒臣洪直弼疏批下者, 有曰豈無好學好賢之願, 而只緣志不固誠不篤, 以致悠泛, 大哉王言, 雖以夏禹之拜昌, 殷湯之不吝, 寧有加於此哉? 臣不勝欽仰萬萬, 而第伏念好學存乎志, 好賢存乎誠, 非志之固, 無以躋光明之學, 非誠之篤, 無以簉高尙之賢, 殿下已洞察大原矣。 曰非知之艱, 行之惟艱, 縱有勉勵之敎, 若無踐履之實, 恐非待賢之誠心, 而苟求著誠, 亶係乎學問之專志也, 時値庚熱, 法講雖停, 殿角微涼, 燕閑多暇, 頻賜召對, 講劘經史, 一以遵列聖朝故事, 一以副儒賢所陳奏, 則億萬年無疆之休, 必基於此, 伏願殿下, 懋哉懋哉。 上曰, 所陳當留念矣。 出擧條 道喜曰, 臺諫出入之際, 做錯非細, 雖緣生疎之致, 而承宣之初不察推, 有違筵體, 當該承旨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鼎臣曰, 副校理兪致善, 徑先就座,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命大臣先退, 仍命史官就座。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