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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444책 (탈초본 120책) 헌종 11년 11월 17일 갑술 32/32 기사 1845년  道光(淸/宣宗) 25년

○ 乙巳十一月十七日午時, 上御重熙堂。 召對入侍, 前咸鏡監司同爲入侍時, 參贊官李經在, 檢校直閣尹定鉉, 侍讀官沈敦永, 檢討官兪致崇, 假注書李承輔, 記事官李承圭·李承益, 各持羹墻錄第三卷, 前咸鏡監司成遂默,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上開卷, 命上番讀之。 敦永讀自文宗元年, 至助防各營。 上曰, 止之。 文義陳之。 敦永曰, 詰戎卽安不忘危之意也。 自古創業之君, 未始不冒犯矢石, 櫛沐風雨, 險阻艱難備嘗, 然後平定天下, 及至後世, 昇平日久, 恐懼修省之意, 日遠日忘, 而宴安鴆毒之害, 日滋日長, 此魏徵所以戒守成之難也。 伏惟我太祖大王, 當麗季政亂民散, 群盜竝起, 時紅巾賊沙劉·關先生等, 帥衆數十萬, 進圍松京, 恭愍王出奔福州。 上曰, 福州, 是何地也? 敦永曰, 今安東府是也。 敦永曰, 太祖以麾下兵五千人, 奮擊大破之, 斬其賊魁, 餘衆悉平。 又有納哈出者, 稱元行省丞相也。 上曰, 納哈出, 果稱元之丞相矣。 敦永曰, 侵我北邊, 太祖將兵禦之, 以單騎衝其賊陣, 賊之驍將, 竝馳直前, 太祖自後射之, 皆應弦而倒, 賊遂大敗。 當是時, 太祖戡定大難, 履險瀕危, 不翅屢矣。 竟受天命, 遂定基業。 猗我列聖朝, 繼志述事, 夙夜祗懼, 恒懷不逮, 制治于未亂, 保邦于未危, 式至今休。 且此篇之附於諸條垂戒, 誠深切矣。 伏願殿下, 監太祖創業之難, 體列聖繼述之孝, 思艱而圖易, 居安而思危, 戰兢自持, 愼終如始, 則萬億年無疆之休, 永垂無窮矣。 上曰, 上章有命儒臣撰東國兵鑑之文, 東國兵鑑, 是何書乎? 敦永曰, 臣雖未得見, 而似是節制之兵要也。 上曰, 閣臣或見之乎? 定鉉曰, 臣亦未見, 而考諸閣中書籍目錄, 則可知其有無矣。 上曰, 考諸閣中冊目錄, 則必有之矣。 定鉉曰, 謹當退考矣。 上曰, 壬辰以前之冊子, 多遺失矣。 定鉉曰, 然矣。 上曰, 李滿住, 卽淸之祖先乎? 定鉉曰, 淸本女眞滿洲部落, 則滿洲是地名, 而此以爲名字。 又以洲作住, 必誤認而然也。 滿住, 似是其時滿酋長矣。 上曰, 滿洲卽今何地乎? 定鉉曰, 滿洲卽淸人初起之地, 故今稱淸人以滿人, 而寧古塔等地, 卽滿洲也。 上曰, 滿住果是今淸之祖先乎? 定鉉曰, 未詳其必淸之祖先, 而其部落則分明矣。 建州滿洲, 而建州野人來貢, 受同知帖以去, 卽淸人之先也。 敦永曰, 淸卽古金虜部落餘種也。 麗史曰, 平州今俊, 適入女眞, 居阿之古村, 是謂金之先也。 續綱目曰, 女眞, 肅愼遺種, 有楊割者, 其先新羅人完顔氏, 女眞妻之以女, 阿骨打, 卽其後也。 阿骨打改名, 國號金, 遂滅遼, 至南宋時, 爲蒙古所滅矣。 上曰, 魚有沼出征後, 有何人征野人乎? 定鉉曰, 金宗瑞·南怡, 亦皆有拓邊之功矣。 敦永曰, 南怡亦有將略, 而後被柳子光之誣矣。 上曰, 淸果金之部落乎? 敦永曰, 然矣。 亦以金爲國號, 而後改爲淸矣。 上曰, 淸之姓云何乎? 定鉉曰, 愛新覺羅矣。 上曰, 密符果於成宗時創行乎? 敦永曰, 臣於上章, 果見之矣。 敦永曰, 四十一板所載成廟下敎中, 若曰, 誰無父母, 靡室靡家之語, 見於詩傳采薇章矣。 大哉王言, 體下之聖念, 溢於辭敎然後, 而民親其上, 死其長矣。 殿下於此, 常常體念焉。 上曰, 采薇章果有之矣。 上曰, 虎符如今發兵符, 而僉使·萬戶, 皆有發兵符乎? 定鉉曰, 內外發兵之事, 必以發兵符爲信矣。 命下番讀之。 致崇讀自宣祖全羅監司, 至鳥銃始此。 上曰, 止之。 文義陳之。 致崇曰, 宣祖見鹵簿下小童, 敎曰, 如許兒童, 豈堪執戈之役, 卽令罷送, 聖祖愛民惻隱之盛念, 溢於辭敎之外, 不勝欽仰萬萬矣。 方今八路簽丁, 率多黃口之充, 奚但小童而已哉? 由是而軍額未免虛無, 民生莫可支保, 實目下可憂之大者也。 伏願軫念焉。 上曰, 栗谷眞有逆覩, 而有此言乎? 敦永曰, 李珥卽我東方朱子, 而道學高明, 見理透徹, 則豈不知將來之事乎? 上曰, 李文靖眞聖人之語在此矣。 敦永曰, 然矣。 上曰, 李文靖果登科乎? 敦永曰, 天道策, 是應擧之文也。 上曰, 天道策, 是善做之文矣。 敦永曰, 李珥以遠接使儐天使, 天使問這遠接有山林氣像, 無乃借山林之士爲是任耶? 曰以九場壯元, 位躋崇品。 天使曰, 是做天道策者耶? 華人之欽仰讚誦, 於此可見矣。 上曰, 在於栗谷集乎? 敦永曰, 然矣。 上曰, 栗谷果是罕有之賢, 而得配食文廟乎? 敦永曰, 然矣。 上曰, 亦配於廟庭乎? 敦永曰, 廟庭不爲配享, 而蓋我東道學, 有先正臣趙光祖·李滉·李珥諸賢, 而李珥傳統於先正臣金長生, 長生傳之先正臣宋時烈, 時烈傳之先正臣權尙夏矣。 上曰, 栗谷疏中劉子, 誰也? 定鉉曰, 此在左傳, 而劉子劉康公矣。 上曰, 儒賢, 何以登科乎? 定鉉曰, 幼而學之, 壯而欲行之, 自唐以來, 非科擧則無以出而事君。 故·亦科目出身。 我東儒賢趙光祖·李彦迪·李滉·李珥, 皆以科進, 而金長生·宋時烈·宋浚吉·權尙夏, 皆不應擧。 諸先正皆成德之名儒, 不必以應擧不應擧, 爲優劣也。 上曰, 趙光祖亦登科乎? 定鉉曰, 然矣。 上曰, 權尙夏今領相之先祖乎? 敦永曰, 然矣。 上曰, 其後則登科者, 不以儒賢稱之乎? 定鉉曰, 其後又有以儒賢而登科者, 先正臣金昌協·李縡是也。 敦永曰, 古之君子, 或有科目而進者, 皆切於救時, 非爲榮己而然也。 上曰, 李縡卽前李光正之先祖乎? 定鉉曰, 然矣。 上曰, 金昌協農巖乎? 經在曰, 然矣。 上曰, 仁廟朝解裘賜卒之擧, 甚盛德事也。 敦永曰, 聖恩浹人肌髓, 如此其深, 故雖在圍城之中, 終無叛意。 願殿下於此, 極加體念焉。 致崇曰, 天時不如地利, 地利不如人和, 南漢圍中, 民心之終無叛意, 可見仁廟之深仁厚澤入人者深, 而致此人和也。 君人之治化, 宜以人和二字, 爲第一義也。 上曰, 訓鍊都監·御營廳·摠戎廳, 皆此時所設乎? 敦永曰, 訓局之設, 在宣廟朝, 御營·摠戎兩廳之設, 似在於此時矣。 上曰, 此以前, 無造銃之事乎? 定鉉曰, 壬辰先鋒沙也可, 下陸卽降, 其言曰, 常慕朝鮮禮義之俗, 不忍交兵, 願爲朝鮮之臣, 宣祖賜姓名, 使之造鳥銃, 其時想創始, 而未及多造矣。 上曰, 以何字賜姓名乎? 定鉉曰, 賜姓名金忠善, 金則取沙中金之義, 而忠善嘉其向化也。 敦永曰, 其制略載於戎垣必備, 而此則不必深究也。 上曰, 戎垣必備, 此乃故重臣朴宗慶所撰也。 敦永曰, 然矣。 命參贊官讀之。 經在讀自肅宗親閱武, 至爲國藩屛。 上曰, 止之。 文義陳之。 經在曰, 太王之避狄人, 昭烈之過荊州, 雖在顚連狼狽之中, 其所提携顧戀, 眷眷不忘者, 惟百姓是已。 故民亦拚死而歸, 惟恐或失。 然則周業之滋大, 漢祚之復延, 未始不張本於此, 而英廟朝聖敎中, 捨赤子焉往者, 深有契乎周漢二君恤民之仁, 而說辭之際, 德意藹然, 其固圉守國之方, 亦自不外於是。 伏願殿下, 於此等處, 深留財省焉。 上曰, 琉球國服色, 稍勝於胡人矣。 定鉉曰, 不薙髮云矣。 上曰, 果然矣。 上曰, 無綱巾[網巾]而以手巾裹頭云矣。 經在曰, 然矣。 上曰, 琉球國與濟州近乎? 經在曰, 然矣。 上曰, 濟州之屬朝鮮, 在何時乎? 敦永曰, 臣於前篇, 見耽羅歸順, 在於五禮儀旣成之後文矣。 上曰, 前篇第十板, 有漢拏山之望闕焉之文矣。 敦永曰, 五禮儀撰成, 始於世宗朝, 則耽羅歸順, 似在於此時矣。 上曰, 漢拏山高乎? 經在曰, 高麗穆宗時, 一夜間湧出云矣。 命閣臣讀之。 定鉉讀自成宗三年。 上曰, KC10934字, 考於字典亦無, 似或誤板也。 定鉉曰, 此是久邊國所貢物名, 而或板本之誤也, 或其國所造之字, 如我國畓字, 而未可知矣。 上曰, 畓字我國果獨用矣。 命賤臣出外, 持羹墻錄第四卷以入。 賤臣承命出, 持羹墻錄四卷八件, 還入就座訖。 上曰, 敦永所持冊子卷首所書延吉閣三字, 似是御筆, 而未可的然矣。 定鉉曰, 此冊本是正廟朝後鋟梓, 則似是正廟朝以後御筆也。 上親覽曰, 是純宗御筆矣。 敦永曰, 若然則勿爲講件, 宜矣。 上曰, 此則奉安, 可也。 敦永曰, 退出謹當還納矣。 定鉉讀至第四卷命罷之。 上曰, 止之。 文義陳之。 定鉉曰, 我朝開國之初, 崇節義敦彝敎, 如褒贈鄭夢周, 而李養中·元天錫·吉再諸人, 皆嘉奬而不奪其志, 孝子節婦, 搜求旌賞, 而編輯三綱行實之書, 丕變麗末陋俗。 故自六臣至壬辰·丙子之亂, 立節效忠之士, 指不勝屈。 雖輿儓之賤, 必行三年喪, 婦女無再嫁, 如此美俗, 雖三代無以尙之, 而漢唐以下中國之所無者也。 列聖朝治化之隆, 民無能名言, 而至我正宗大王, 命撰五倫行實·鄕禮合編二書, 頒行中外, 牖民化俗之聖意, 如此其至矣。 伏願殿下, 克念繼述之道, 使吾民益勵敦厚禮讓之風焉。 上曰, 吉再, 何如人乎? 定鉉曰, 麗朝注書, 而不仕本朝之節士也。 敦永曰, 此是學問中人也。 上曰, 朝鮮最多美俗矣。 定鉉曰, 列聖朝化行俗美之盛, 可以仰認, 而正宗辛亥, 五部男女過年者, 令戶曹·惠廳, 助給婚需而嫁娶之, 此繼述之盛德也。 敦永曰, 曰, 式商容廬, 封比干墓, 開國之初, 扶植名節, 此是昭代之盛擧, 而實爲激勸之方也。 吉再之疏, 可謂不貳所事, 而聖祖嘉其節禮, 遂成其美, 我東方遺風善俗, 實基於名節之崇奬也。 致崇曰, 我東之至化善俗, 可謂比隆三代, 而上有好者, 下有甚焉者矣。 自古帝王之移風化俗, 惟在於上之導率之如何矣。 伏願體念焉。 上曰, 五倫行實, 自正宗時板刋乎? 定鉉曰, 然矣。 上曰, 五倫行實板, 稍精於三綱行實板矣。 定鉉曰, 然矣。 上曰, 朝, 誰也? 敦永曰, 辛禑辛昌也。 敦永曰, 首章所謂禹玄寶, 乃是之孫也。 之學問, 殿下或已關聽乎? 上曰, 其學, 果何如也? 敦永曰, 始倡學於東方, 而仕麗朝, 爲祭酒矣。 上曰, 字之義, 何也? 敦永曰, 之義, 大也, 所謂倬彼雲漢之倬, 是也。 敦永曰, 成宗下敎中, 若曰王商爲侯, 推財與弟, 薛包分財, 惡物自與, 而今世之人, 習俗澆薄, 雖一奴一田之微, 交訟于官, 殘傷骨肉, 莫甚於此。 薛包之事, 見於小學綱目, 似已記念於聖聰, 而聖祖此敎, 實出於移風善俗之意也。 伏願常加體念焉。 敦永曰, 羹墻錄進講, 行將垂畢矣。 繼講冊子, 臣未敢知聖意之何居, 而羹墻一部, 就列聖朝謨訓中, 只撮其大要, 而至於國朝寶鑑, 治法政謨, 兼摠條貫, 巨細畢擧矣。 古語曰, 欲法·, 當法祖宗, 上焉者非不善矣, 猶或無徵, 而其制度之損益, 耳目之所逮, 莫如我先王之成憲, 而實爲當世之急務。 故不揆僭越, 敢此仰奏矣。 上曰, 國朝寶鑑, 與羹墻錄相類乎? 敦永曰, 然矣, 而臣有因此而仰陳者。 列聖朝皆有寶鑑, 而惟於正廟·純廟·翼考三朝寶鑑, 尙未撰成, 實是昭代之闕典矣。 上曰, 前必有建其議者, 而尙此未遑。 今若擬撰, 則考出日記·實錄, 可以彙成, 而亦可以設廳如纂輯廳, 使大臣摠裁而撰成乎? 敦永曰, 若有撰成之擧, 則似當設廳, 而亦必有摠裁之官, 實錄日記中, 參互考定矣。 命經在書榻敎曰, 前咸鏡監司入侍。 經在書榻敎讀奏訖。 上曰, 注書出傳榻敎, 與前咸鏡監司, 同爲入侍。 上曰, 國朝寶鑑, 蓋以編年彙成者乎? 定鉉曰, 此果編年彙成者矣。 世祖朝命撰太祖·太宗·世宗·文宗四朝寶鑑, 故相臣李端夏, 撰宣廟寶鑑, 故大提學尹淳, 撰肅廟寶鑑, 至正宗朝, 合是三書, 更考列祖實錄, 設局編輯, 自太祖朝至英宗朝事實, 按筆排纂, 成國朝寶鑑之書矣。 上曰, 謨訓輯要, 與羹墻錄凡例相類乎? 定鉉曰, 此書成於翼廟朝在春邸時, 而故承旨尹應大, 故判書李奎鉉, 前判書金蘭淳, 承命彙撰者也。 羹墻錄則分類, 而謨訓輯要, 以列聖朝次第編纂, 凡例不同矣。 上曰, 內閣·玉堂中, 或有之乎? 敦永曰, 臣於本館, 未曾見矣。 定鉉曰, 內閣有之矣。 上曰, 若有之, 出去而入之也。 上曰, 予於前日, 暫爲看過, 則似是三卷, 而亦未可的知也。 定鉉曰, 果三卷矣。 上曰, 體裁似與羹墻錄不同矣。 敦永曰, 然矣。 上曰, 國朝寶鑑, 合爲幾卷乎? 定鉉曰, 二十二冊, 而又有別編二冊, 所謂別編者, 凡係丙子以後尊周之事, 別爲一編矣。 上曰, 別編果有之乎? 雖以近來言之, 凡屬大報壇事, 皆以勿出朝報書之矣。 定鉉曰, 然矣。 上曰, 大報壇, 何時創行乎? 定鉉曰, 肅廟甲申, 以毅宗殉社之周甲, 特命設壇矣。 上曰, 壇是何義也? 定鉉曰, 肅廟博詢大臣及儒賢, 初議立廟, 以儀節之重大, 廷議不一, 特命設壇, 而壇是祭天之神, 則尊敬至矣。 初則只享神宗皇帝矣, 英廟時, 追享太祖·毅宗兩皇帝矣。 上曰, 然矣。 定鉉曰, 淸州華陽洞萬東廟, 卽祀神宗·毅宗兩皇帝之所也。 故相臣閔鼎重, 入得來毅宗皇帝御筆非禮勿動四字, 而先正臣宋時烈, 模刻於所居華陽洞石壁, 而作庵其下, 名曰煥章菴, 欲以一間茅屋祭昭王之義, 作廟而祀兩皇帝, 有志未就, 當甲申年, 時烈門人先正臣權尙夏, 追述其師遺意, 始作廟而名以萬東廟。 此事昨年大臣, 旣有仰奏, 伏想淵鑑洞燭矣。 上曰, 萬東之義, 何謂也? 定鉉曰, 取萬折必東之意也。 上曰, 大報壇事, 淸人或知之乎? 敦永曰, 彼人知與不知, 未嘗聞之矣。 賤臣承命出傳榻敎, 與前咸鏡監司成遂默, 同爲入侍, 就座訖。 命遂默進前。 遂默進前訖。 上曰, 本道有何民弊乎? 遂默曰, 無邑無弊, 而些少民瘼, 有難一一枚擧, 有數三條件之仰達者矣。 遂默所啓。 還穀準折, 自有恒式, 而端川·北靑兩邑, 則有唐米太粟單代之謬例, 準折則不論穀品之貴賤, 糶糴則惟以斗斛而相當, 論以還政, 事甚駭歎。 蓋此弊未知創自何時, 而究其原委, 則始緣反弄而滋長, 轉成習俗而膠痼者也。 此若一向掩置, 不思所以矯救, 則還簿之紊亂, 已無可言, 而吏緣爲奸, 民受其病, 將至於莫可奈何之境矣。 以其行之已久, 猝難痛革, 故前後營飭, 竟歸蔑效, 兩邑唐米太粟單代之例, 一切嚴禁, 而如或復襲前謬, 則該倅斷當嚴勘之意, 令廟堂措辭關飭,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單代, 何謂也? 遂默曰, 白米一石代, 以唐米二石矣。 上曰, 單代, 非舊例乎? 遂默曰, 此非舊例, 而乃謬例也。 又所啓。 六鎭各邑, 俱以沿江之地, 江落虛結, 無邑無之, 而其中慶源·慶興兩邑, 處在下流, 汰覆之患, 年加歲增, 且陸續改量, 最爲年久, 經界畦畛, 幾盡紊亂, 賦稅徵責, 全沒摸捉, 此合有一番打量, 從實執摠之擧矣。 道內田政, 以其年年比摠之故, 災實區別, 本多疎謬, 而·兩邑, 最爲尤甚。 況今三道田政, 已有改量之朝飭, 故敢此仰達, 令廟堂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又所啓。 厚州左寨劃付事, 已承朝家成命。 故臣於在任時, 往復箕營, 方加商確, 未及停當之際, 關西道臣, 適値交遞, 臣又解任, 未見節拍矣。 蓋厚州事勢, 若不得地, 必將無邑乃已, 而雖以關防言之, 自咸興西抵鴨綠, 卽七百里之間, 而所可恃以爲藩屛者, 惟一厚州也。 其在固圉之道, 亦不可疎虞, 而厚州府偏小至殘之狀, 左寨民困苦難友之勢, 時日是急, 尤爲可悶。 江界所以至今靳持者, 卽不過蔘防兩政, 而旣有年前摘奸御史據實登聞之擧, 則自可無携貳之端矣。 劃地卽速, 停當蔘防, 一依繡單施行之意, 令廟堂更爲關飭於兩道道臣,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命遂默就座, 又命史官就座,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