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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459책 (탈초본 120책) 헌종 13년 3월 20일 기해 24/24 기사 1847년  道光(淸/宣宗) 27년

○ 丁未三月二十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都承旨趙鳳夏, 假注書金德根, 事變假注書玄基濬, 記事官李承益·金炳雲, 右議政朴晦壽, 行吏曹判書徐憙淳, 判敦寧府事趙秉鉉, 行上護軍金蘭淳, 議政府左參贊金興根, 禮曹判書朴永元, 戶曹判書李穆淵, 行大護軍李嘉愚, 廣州留守趙斗淳, 漢城判尹金英淳, 刑曹判書成遂默, 工曹判書李景在, 行護軍李應植·金學性, 校理趙然昌,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晦壽進前奏曰, 春候不調, 尙有餘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上曰, 次對爲之。 晦壽曰, 臣以才器則極卑, 下以知見則至儱侗, 而叨承此萬萬不敢當之任, 夫豈或一日可堪, 一日自安, 而誠恩造罔極, 鞠瘁爲先, 淟涊蹲冒, 居然三年于玆矣。 顧其昏憒愚闇, 不識猷爲, 雖使之伴食仰成, 猶懼其萬難稱塞, 況今承弼之地, 惟臣一人而已? 方其豐豫之時, 籌謨弘濟, 必資於具員, 際此極艱之會, 乃以不肖如臣, 責之以必不堪承之事, 其何能挨過時日, 以冀僥倖乎? 國事則倚重無所, 朝體則苟簡莫甚, 此非但臣之所私自憂悶, 聖明亦豈不深燭, 而何待臣言之畢乎? 向筵, 伏承鼎席備員, 豈無其時之敎? 雖不敢續續煩達, 亦未嘗暫忘于心, 玆又仰陳, 惟願遄降成命, 以幸國事焉。 上曰, 予所委任於卿, 專爲國事也, 豈無備位之時乎? 無復過辭。 出擧條 晦壽曰, 臣以講學一事, 前後陳達, 不啻縷縷, 固知識見膚淺, 言辭拙訥, 不足有槪於宸衷, 而顧其實事實理, 亶不外於此, 故重言複言, 不避煩瀆, 而不知止也。 每承批旨, 優賜開納, 至以工夫未成, 學業未就爲敎, 大聖人翕受之量, 撝謙之德, 臣不勝欽仰萬萬, 而伊後停講, 又復如前, 居然歲且徂矣, 春又盡矣。 上之所以虛心開悟者, 終欠實踐之效, 臣之所以積誠蘄懇者, 竟歸文具而止, 聖工無加進之期, 日月有逾邁之歎, 此豈非大可憂悶者乎? 伏惟我殿下, 一念圖治, 施措之間, 未或有遺, 而獨於講對, 若是曠闕, 便若相忘, 臣未敢知, 殿下以講學與政事, 看作二致而然歟? 自古明王哲辟, 未有不勤於學而能致其治, 經史所載, 可按而知。 蓋學與政相爲本末, 如車輪鳥翼, 有夾持竝造之功故也, 殿下或未念及於是, 而乃有所勤於彼而忽於此乎? 殿下聰明睿智, 逈出百王, 毋或以群下之謏才寡識, 不足以仰備顧問, 而迺於燕居之中, 雖加紬繹之工, 而金華之上, 遂曠晉接之筵乎? 以多問寡, 聖人從事, 詢于芻蕘, 先民有言, 苟能頻賜召接, 交相講討, 則寸知尺能, 皆可取而爲善, 其爲聖學之資益, 亦豈淺鮮乎哉? 顧今八域之內, 臣民顒祝之情, 惟在於是, 一日有講對之命, 則群情擧相欣告, 一日有停撤之時, 則群情莫不憂悶, 此實由於秉彝之心, 而治忽安危之係於是故耳。 一日固不可暫停, 況一年二年悠泛因循乎? 今臣所陳, 卽前說之復申, 而亶出於憂愛之忱也。 伏願殿下, 惕然奮發, 益加猛省, 是臣區區之祝也。 上曰, 予知卿款款之誠, 實庸感歎, 另當體念矣。 出擧條 晦壽曰, 近來外邑還餉生逋之弊, 誠難一二爲言, 而專由於積年掩置, 不卽摘發之故也。 逋根旣痼, 逋竇旣深之後, 充完未易, 理勢固然, 凡守令交遞後, 觀察使定差員, 與新官眼同, 反庫啓聞, 卽金石之典, 而欲於新舊傳授之際, 無所虧欠, 而設有虧欠, 只是當等之罪, 非流來之逋, 則其罪卽發, 應無倖免之人, 其逋不多, 自有易捧之道, 而挽近此法, 亦復蕩然, 每於反庫之時, 看作應文之具, 全不致察, 甚至於初不反庫, 只以文書去來, 而稱以營邑穀簿, 無所相左, 按例登啓, 是豈當初設法之本意, 而事之不誠無實, 莫此爲甚。 分付各該道臣, 繼自今另加察飭, 申嚴舊式, 毋或復踵謬習, 而如是提警之後, 復或現露於摘奸之時, 則反庫兩官, 依通編所載, 施以不以實之律, 不能察飭之當該道臣, 亦爲嚴勘, 何如? 上曰, 此專由於藩邑之不憚國綱而然也。 法律不嚴, 則命令易歸文具, 自廟堂另加摘發, 無至如前襲謬之地, 可也。 出擧條 晦壽曰, 守令之受由, 例自本道, 文移吏曹, 俾知其離次之日子, 以爲照察久近, 隨時促還之地, 而近來爲守令者, 往往圖得粘移, 躬自帶來, 道臣亦或曲循其願, 仍歸掩置, 不欲以去來遲速, 關由於京司, 朝令則終歸弁髦, 民事則無難擔閣, 從前以此屢有筵飭, 而新令之初, 稍似知戢, 旣久之後, 依舊踵謬, 法綱所在, 極爲寒心。 自今更有現發者, 道臣·守令難免重責。 且以新除守令到任之啓言之, 輒以中路得病爲辭, 看作常例, 遠地行役之緣病遲滯者, 容或有之, 而亦豈有人人皆然之理乎? 此亦稽緩之弊習, 寧不駭歎? 此後各別詳察, 除非衆所共知之實病, 則劃卽措辭論勘, 以警冒慢之意, 嚴飭於諸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此亦無所顧忌之習也, 以竝與道臣嚴勘之意, 措辭行會。 出擧條  上曰, 似或有之, 而是豈人人如是乎? 晦壽曰, 守令之實故遲滯, 雖或有之, 似無人人如是之理矣。 晦壽曰, 向以灣府私蔘稅革祛事, 其禁條之添入, 元包之增減, 關問諸處後, 更爲稟處之意, 筵奏行會矣。 今見·兩處所報, 則以爲, 設禁諸條, 備載各年啓下節目, 惟在申明之如何云矣。 蓋近來私蔘潛越, 年增歲加, 莫可禁止者, 非但紀綱解紐, 專由於官捧私稅, 不能檢下之致也。 今因尹疏請, 自上特軫國法之解弛, 包商之凋殘, 批旨筵敎, 申複截嚴, 特罷私稅, 復飭禁制, 則爲邊臣者, 豈敢更有冒犯之弊也? 第其禁之之方, 昔非不足而終無實效者, 病在姑息, 而玩法不行之故也。 一言蔽之, 無潛造則無潛越, 理之必然者, 先自造蔘之所, 到底査察, 使不得一角潛造, 以嚴拔本塞源之道, 沿路隨捉之法, 已載於辛丑節目。 此爲禁潛之要道, 毋論某營某邑, 各於沿要諸處, 非印封無帖文者, 隨現執捉, 折半屬公, 折半賞給, 而犯者則刑配, 以行信賞必罰之政, 則雖彼刀利之輩, 焉敢輕犯大禁, 無所忌憚, 至如前日之爲乎? 今此飭令, 非特爲一包弊也, 亶出於嚴邊禁立國綱之意, 則凡在沿路營邑之臣, 亦當惕念擧行, 以此意另飭於兩西道帥臣及松營·灣府, 以爲各別對揚之地。 至於元包之增減, 松營所報以爲, 已種之蔘, 民有失業之慮, 灣府所報, 以辛丑節目中不以多寡爲拘, 據以爲證, 象譯輩之言以爲, 痛禁潛越而增加斤數, 則名雖增之, 其實減也, 售賣反易, 宜無失利云。 蓋今玆之擧, 專爲禁潛, 以救包弊也, 歸重於官稅, 則元無多寡之較量, 增加其斤數, 則亦爲禁潛之一道, 今若參衆論而折衷, 酌時宜而通變, 加定二萬斤而收稅十萬, 付之經費, 則一以爲冒法者無所容奸, 一以爲種蔘者俾免失業。 且於商利無害, 公用有補, 亦可爲兩便之政, 以此定式, 似合時措, 而大抵利竇之下, 法久弊滋, 所謂私稅之外, 許多奸弊, 許多雜費, 不一其端, 今當更張之時, 其所嚴防之道, 釐正之方, 係是節目間事, 此則更加商確, 逐條開列于新定節目, 以爲啓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所奏施行, 而患不在於斤數之增減也, 只患法令之不信, 若嚴立科條, 則寧至於此哉? 各別釐正, 可也。 出擧條  上曰, 元包所入之數, 爲幾萬斤乎? 晦壽曰, 二萬斤矣。 上曰, 然則今爲四萬斤乎? 晦壽曰, 然矣。 晦壽曰, 卽見濟州牧使李宜植所報, 則以爲, 本島接洋異域, 其所備虞, 尤當自別, 而馬隊十哨內, 本州六哨, 大靜二哨, 旌義二哨, 束伍三十哨內, 本州二十三哨, 大靜二哨, 旌義五哨, 以若零星之兩邑各哨, 皆爲管領於防營, 則疎漏莫甚。 自今劃付各該邑, 使之主管, 大靜束伍, 査其漏丁, 加設三哨, 把哨依例差定, 昨秋漏丁査得, 爲七千三十六名, 就此一千三百七十一名, 充代於兩邑十一哨劃付之數, 本州束伍, 加設二十哨, 則軍制成樣。 且島人砲放, 最是精技, 抄定十哨, 名以別牙兵砲手, 領將一人, 以前銜朝官中, 差定領率, 每於操鍊, 一體應點, 此外餘數, 待闕塡充, 兩邑各哨春秋聚點, 自該縣設行, 馬兵都試, 來赴營下, 實爲方便, 而事係軍制, 以待處分云矣。 今此加設之數, 反過於見在之額, 更張之際, 果能無騷撓之慮乎? 第本島卽接洋備虞之地, 軍務戎政, 在所自別, 而馬步軍哨, 竝三邑只爲四十, 實有零星之歎, 殊乖陰雨之策, 若以査得之丁, 增置幾哨之軍, 實合方便, 諸條措劃, 儘有意見, 依此許施恐好, 而係是軍制, 下詢登筵將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將臣之意, 何如? 總衛大將徐憙淳曰, 三邑軍制, 以該牧使報辭觀之, 果有疎虞之歎, 而今旣有査抄之閒丁, 則如是更張, 誠爲便好, 臣別無他見矣。 御營大將李應植曰, 濟州牧使臣李宜植, 卽臣之弟也, 其所報辭, 事關軍制之變通, 則臣不敢遽議可否, 而第彼兩邑之無所管領, 在戎備未免疎虞, 閒丁之多數査得, 在簽政合有歸屬, 大臣筵奏, 僉意旣同, 臣亦無他見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晦壽曰, 新伯日前雖已辭朝, 而聞舊伯未及春巡云, 若待新伯赴任後行部, 則節序已晩, 有妨農作, 在前如此之時, 多有權停之例, 今亦依此姑寢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晦壽曰, 呈告法司堂上許遞, 政官牌招, 開政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晦壽曰, 訓鍊大將李惟秀, 禁衛大將任聖臯, 謂有身病, 來詣朝房, 俱不登筵, 雖未知實病之如何, 事體所在, 誠極未安。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晦壽曰, 卽聞南陽府使尹正鎭, 以假承旨, 西道各陵園奉審歸路, 身病猝劇, 英陵·寧陵奉審, 萬無時日內起動擧行之望云, 雖緣實病, 而莫重奉審, 如是遲滯, 極涉未安。 該府使尹正鎭, 姑先推考, 英陵·寧陵奉審則不可無變通, 更以道內秩高守令, 假承旨差下, 卽爲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誰可爲之乎? 鳳夏曰, 楊州牧使最是道內秩高人, 而當筵退後, 詳探實故與否, 啓下矣。 鳳夏曰, 諸宰奏事。 憙淳等曰, 別無所奏矣。 鳳夏曰, 玉堂所懷奏之。 然昌進前奏曰, 俄者大僚, 纔以講學事仰勉, 而近日講對之停輟久矣。 竊伏想, 聖學高明, 雖在燕閒之中, 方策淹繹之工, 固無待乎臨筵討論, 且如臣等謏學寡聞, 不足以開發聰聽, 仰裨萬一, 則宜其宸衷之未摡, 以致筵對之久停, 臣等之慙惶, 已無可言, 而群情之抑鬰缺望, 當復如何哉? 顧今春晷益長, 萬幾有暇, 時賜召接, 紬繹經史, 講究旨義, 以懋日新時敏之工, 則其於聖德, 益有光矣。 前此大臣儒臣之陳勉, 非止一再, 殿下每以留念二字賜批, 而迄無開納之實效, 亦非所以虛己受人, 從善如流者也, 愚衷耿耿, 敢此縷縷, 伏願殿下, 勿以人廢言, 是臣區區之望也。 上曰, 所陳當體念矣。 出擧條 鳳夏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命大臣就座, 又命退。 晦壽曰, 鄭判府事有事於先山, 將欲下去, 而煩瀆請暇, 有所未安, 使臣轉達, 以爲從便往來,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唯。 仍命史官就座,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