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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480책 (탈초본 121책) 헌종 14년 12월 13일 계축 21/24 기사 1848년  道光(淸/宣宗) 28년

○ 行大司憲徐左輔, 掌令卓宗述, 正言趙然興·金德根等啓曰, 噫嘻痛矣。 國榮之痛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 決矣。 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堗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噫噫痛矣。 亂臣賊子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 八字凶言, 一世傳播, 聽之骨顫, 思之髮豎, 而特以證據無人, 根因莫知, 聲討之擧, 至今未行。 遂使劇賊臥斃, 輿憤莫泄, 古今天下寧有是耶? 何幸乾道孔昭, 元惡斯得? 知申之疏, 打破其眞贓, 重臣之奏, 繼而爲明證。 嗚呼, 尙忍言哉? 一種不逞之徒, 乃敢讐視我君父, 必欲謀危我宗國, 梟音獍舌, 脈絡相通, 蛇糾蚓結, 腸肚互連。 ·之殊塗共轍, 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 ·之護法傳神, 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 國勢日就岌嶪, 倫彝幾至斁喪, 千怪百變, 疊生層出, 以至於賊不道之奏, 如貫一串。 苟究其本, 則莫不源委於漢祿, 根柢於漢祿, 求之往牒, 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 食肉寢皮, 已矣無及, 瀦宅破家, 尙云輕典, 追奪之律, 雖幸蒙允, 孥戮之請, 尙此靳兪, 至以自有受敎爲批, 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 殿下試思之。 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 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 剖斬之律, 劓殄之誅, 誠或創行而施之。 誠未爲過當, 則惟此追奪之名, 雖謂之生前一律, 而顧其擧行, 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 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 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 少洩臣民之憤耶? ·之所不敢, 而此賊敢爲之, ·之所不忍, 而此賊忍爲之。 烏可以曾有受敎, 不之權變, 一味膠鼓, 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 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 且況凶種逆孽, 尙繁其徒, 豈可使戴頭假息, 依舊跳踉, 以貽國家無窮之憂, 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 應行之律, 不容晷刻少緩。 請逆賊漢祿,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 其許多罪惡, 許多逆節, 擢髮難數, 罄竹難書。 而以渠地處, 不念報效之道, 徒懷凶譎之腸, 始因傾軋之習, 而潛蓄禍心, 長其覬覦之計。 而遂懷凶圖, 必欲傾覆我宗社, 動搖我國本, 群聚凶徒, 自作窩主, 醞釀旣久, 排布愈密, 八字凶言, 一串貫來, 同室之內, 腸肚相連, 若其根柢也源委也, 莫非此賊。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牖下, 凡今日含生之倫, 孰不腐心痛骨, 如不欲生, 而最其大明律一事, 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 且況不道之凶計, 有自來於當時, 潛藏之禍機, 愈益肆於今日, 譸張糾結, 種下生種, ···之凶謀祕計, 莫不傳神於此賊, 護法於此賊。 而跪敦之律, 燃卓之典, 尙未夬施,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向來追奪之擧, 不足爲此賊之當律, 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例, 施以散配之典。 噫嘻痛矣。 凶魁亂本,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 本以奰慝之性, 濟以陰譎之行, 撐腸拄腹, 都是禍心, 聽言觀眸, 罔非戾氣。 平生伎倆, 專在於凶國而讐君, 晝宵營爲, 亦出於戕人而害物。 好惡所到, 忠逆立判, 利勢所在, 逋逃咸萃。 附己者, 謂之向國, 而奬拔汲引, 如恐不及, 異己者, 謂之背馳, 而擠陷網打, 無所不至。 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 擧皆爲其羽翼, 逐臭䑛瀝之輩, 莫不受其指使。 傳授凶圖, 釀成日滔天之禍, 鼓唱悖論, 馴致·讐國之計。 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 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 渠之血黨死友, 擧皆干犯天討, 以誅以奪, 而以渠鯨鯢之魁, 獨爲漏網之魚者。 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 餘威歷久尙熾, 根窩更有之論, 指目有歸, 而無敢連討者, 明白洞快之敎。 聖批昭揭, 無敢對揚者, 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 有識憂歎, 厥惟久矣。 何幸乾道孔昭, 自作難逭? 渠之平生斷案, 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 願爲鍾洙[鍾秀]一死者之口, 則雖使鍾秀, 對質於鞫庭, 必將滿口輸款, 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 噫, ·之窮凶, 而染成者渠也, ·祿之絶慝, 而掩護者渠也。 渠以爲見驅, 則觀鎬曰見驅, 渠以爲非逆, 則觀鎬曰非逆, 耳濡口滑, 看作茶飯。 先入之見, 掩諱不得, 慣聞之處, 丁寧納招, 則·祿··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 至是而畢露無餘矣。 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 欺人而欺心者, 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 渠所謂義理也。 而論其行己, 則發跡於逆戚之門, 而爲其私狎之客, 托身於賊之家, 而備盡諂諛之態。 至勸其兄, 願留賊, 究其情狀, 卽一患得失之鄙夫, 則渠所謂士流, 吁亦醜矣。 且夫渠所謂義理者, 本出於逆祿之凶論, 賊之陰圖, 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 噫, 彼·祿輩包藏不軌, 謀危宗社, 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 鍾秀以其血黨, 自知無幸, 乃以死中求生之計, 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 以爲掩護·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 ·祿之眞贓旣掩, 則鍾秀之身計得矣, 鍾秀之身計旣得, 則·祿之眞贓掩矣。 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 不亦凶且憯乎? 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 昭揭日星, 建天地而不悖, 依百世而不惑, 則雖有怪鬼十千輩, 寧或售疑亂之計? 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 欲爲立幟之資, 指無謂有, 眩惑群聽, 有若怪鬼不逞之徒, 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 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 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 以是而脅持君父, 以是而威喝朝野。 魯賢之逆變, 由是而醞釀, 達淳之邪說, 由是而源委, 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 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 而改號時違牌, 行幸後悖論, 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 至於逆之三條凶言, 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 而賊之謂賊義理主人之招, 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 則前後情跡, 沕然相符矣。 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 政謂此也。 及其家計已成, 手段漸滑, 則誣衊無所不至, 譸張無所不有。 筵本二跋, 旣伏罔赦之案, 讆言五條, 莫掩自唱之跡, 入告出語, 變幻無常, 左闔右捭, 機關至密, 千罪萬惡, 擢髮難數。 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 又有在焉, 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 逆祿之八字凶言, 旣已自渠口傳說, 賊之乙未冬悖說, 亦必先他人聞知, 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 斷去宿處, 嚴斥凶論。 使夫迷溺不悟者, 曉然知·祿之不可染跡, 而乃反附麗依歸, 推詡尊仰, 壞亂世道, 詿誤人心, 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 而其惡稔矣。 若使朝廷之上, 初不生出一鍾秀, 則·祿之賊勢, 何由而鴟張, ·祿之餘醜, 孰從而蚓結乎? 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 雖源於·祿, 而助成者鍾秀也, 雖發於·, 而主張者鍾秀也, 則論其罪犯, 有浮於·祿··。 而賊已施之律, 尙難貸也, ·祿應坐之典, 烏可已乎? 特以大官之曾忝也, 鬼誅之先加也, 故依律處斷, 雖恨未及, 尙魯已例, 在所不已, 幸賴乾斷廓然, 天討亟行。 鍾秀黜享追奪之請, 雖蒙夬允, 而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 噫嘻痛矣。 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行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夬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沾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幸? 西賊之有警則十六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友文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緯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縉紳家火具之潛埋, 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 九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 一而二二而一。 似此今古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 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之例。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 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 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十字刀割欲輸軍糧, 則轉到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十一字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糾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熳酬酢,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憤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 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 竝施孥籍之典。 噫嘻痛矣。 亂逆之變, 振〈古〉何限, 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 渠以世祿之臣, 偏被聖朝之恩, 八座兜攬, 已極於榮顯, 一門盤據, 不離於權要。 苟有一分人心, 宜思百倍圖報, 而其奈梟獍之性, 與生俱生鬼蜮之謀? 非今斯今。 攘臂弩眼, 罔非戾氣, 拄腹撐腸, 都是禍心, 至於甲戌之冬, 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 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 此誠神人所共憤, 王法之所不貸。 凶如賊逆如賊, 而使之假息海島, 共戴一天, 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 況今未伏顯戮, 先被鬼誅, 生前失刑, 已極痛惋, 死後當律, 不容少緩。 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 宜學以卑微之流, 賦憯慝之性, 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 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 屢竊踰濫之職。 而睯不知分, 常蓄希覬之心, 而急於射利, 敢以嘗試之計。 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 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 而肆然筆之於書, 悍然發之於口, 卽此一款, 合施萬戮, 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 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 今安有晦明之可言? 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 公肆疑亂之說, 反復閃忽, 指意絶悖, 此蓋逆·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 且以鞫招觀之, 稱煥之以君子, 詡書九以名流, 則賊之亂逆情節, 書九爲之前茅, 宜學爲之後殿, 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 於此焉畢露矣。 然渠以蟣蝨之賤, 不識魚魯之辨, 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 闡明之當用何道哉? 此必有暗相綢繆, 先設機關者, 而盤覈許久, 端緖未究, 此已輿憤之所共切, 隱憂之所愈深者也。 況今天網甚恢, 凶種尙遺, 治逆之政, 終有所未盡者。 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 渠本梟獍成性, 虺蜮化身, 伎倆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 經營則凶國禍家之世濟元惡, 狡黠狼愎, 自是家庭之傳襲, 狐朋狗黨, 看作淵藪之陰祕。 蓋其世守·祿之悖論, 背馳國是, 爲賊立幟, 兇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 特以門戶之爀舃, 資歷之華膴, 始也聖念未嘗不假借, 則苟有一分秉彝, 宜其百倍圖報。 而患得之在心, 轉成驕濫, 貪權之不足, 愈益縱肆, 百惡竝萃, 萬妖俱備, 欺君罔上貪天爲切, 已是渠罔赦之罪, 而最其無將不道之眞贓斷案, 卽惎構是已。 惎構二字, 是何等人臣極罪, 而奈其逆肚潛蓄, 毒牙密厲? 賊之情節, 綻露無餘, 則自知其難逭, 逆之罪犯, 締結有素, 則卒與之同歸。 於是乎疑懼之心, 翻成怨懟, 揣摩之計, 專事壞亂, 必欲讐視國家, 煽禍朝著, 至以惎構之憯計, 敢售於莫重莫嚴之地, 甘自歸於斁敗人彝滅絶天常, 正所謂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 幸賴淵鑑孔昭, 雖奸萌之逆折, 特緣小藪包容, 致常刑之尙逭, 一國之輿論久沸, 十年之積鬱未洩。 惟我殿下, 乃於一初歲首端門受朝, 先擧元惡, 洞諭慈聖之所悉獨, 明示天討之所亟行, 乾斷赫然, 魑魅莫逃, 庶幾王章快伸, 輿憤痛洩。 而遽從惟輕, 只施島棘, 干係如此賊, 負犯如此賊, 依舊假息, 顯戮不加, 則典憲自此隳壞, 亂逆無所懲畏, 思之及此, 寧不凜然而寒心哉? 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鶴秀,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痛矣。 自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 平生伎倆, 無非戕人害物, 晝宵營爲, 都是凶國禍家, 兜攬華膴, 躐躋崇顯, 朝家於渠, 恩至渥也。 而不思報效之道, 忽生憾懟之意, 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 此何等時, 强抑其情, 乃敢萌心, 公肆發口, 自露鬼蜮之情態, 莫掩梟獍之腸肚, 當大婚爰定之初, 卽一國慶祝之會。 而渠乃陰懷惎憯, 極其誣悖, 傳襲於賊, 護法於賊, 潛蓄包藏, 和盤托出, 顯售不滿, 倡爲悖說, 動搖沮戲, 斷案斯著。 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 至有言行不謹之敎, 昭如日星, 嚴若鈇鉞, 則其言凶圖也, 其行逆節也。 不謹則無將, 無將則必誅, 其無君無母之心, 不道不敬之律, 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 況於今日義理, 尤急闡明, 而何幸乾道孔昭, 天討大行? 追奪之律, 纔有成命,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罪止追奪, 不足以稱其惡。 剖戮跽斬, 雖難用於古法, 瀦家孥籍, 亦自有於彝典。 況其凶種餘孽, 尙此假息, 書所稱殄滅無遺毋俾易種者, 不施於此賊, 而將於何施? 請追奪罪人魯敬, 亟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其窮兇極逆, 豈有如陽淳者哉? 渠以世祿遺裔, 蒙被國恩何如? 而生得梟獍之性, 潛蓄虺蝮之毒, 敢於哀遑罔極之時, 欲逞悖逆至憯之計, 指嗾賊兇國之類, 圖出逆投疏之擧。 其疏中句語, 殆有浮於·之逆節, 思之膽掉, 言之髮豎, 渠之綢繆謀議爛熳和應之迹, 非但翰模之供, 節節指的。 復有賊之招, 一一吐實, 面目雖換, 腸肚相接, 與賊, 一而二二而一也。 惟其狼毒之物, 抵賴爲事, 竟至於鬼誅先加, 三尺之邦憲, 終未快伸, 一世之輿憤, 去而益切。 跽斬之刑, 雖未得行, 尙度已施之律, 何可不施於此賊乎? 請物故罪人陽淳,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紀淵之罪, 可勝誅哉? 性本凶譎, 行又奰慝, 外面則不離騙儈之惡習, 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 兜攬華膴, 席乃兄而愈益驕濫, 縱恣胸臆, 鉗一世而漸使氣勢, 罔念聖朝拂拭之恩, 積有平日貪戾之心, 同朝之指目已久, 擧世之掖腕亦多, 而此猶屬薄物細故耳。 以今番鞫獄事言之, 接翰模而寬譬, 其所寬譬者何譬? 與賊而授計, 其所授計者何計? 情莫掩於延蔓, 意專在於嫁禍, 自唱自和, 期欲網打,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噫, 丁亥代聽以後, 渠之兄弟, 乃於政令之間, 顯肆誹謗, 甘自歸於大戾, 則自生懼怯, 粧出左右無當之疏, 欲逞其凶圖者, 與乃兄一而二二而一也。 憯計將售於湛滅, 重犯莫逃於惎間, 而以我純祖全保之聖意, 翼考仁孝之盛德。 雖不置辟於當時, 今於罪惡彰露之後, 亟施當律, 不容少緩。 而況伏聞日昨賓筵, 慈聖隱痛之敎, 仰認積久, 大僚聲討之奏, 又極嚴峻, 承聆諸臣, 無不掩抑, 退益憤惋, 以若亘萬古所未有之逆憝。 豈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間乎? 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醇壽之至凶絶悖者乎? 本以陰慝之性, 敢生樂禍之心, 結交匪類, 所綢繆者凶謀也, 十一字刀割晉鏞家夜會, 鍾協處參席, 互相酬酢, 俱極凶憯, 證招如執左契, 干犯已成斷案, 神人之所共憤, 覆載之所難容, 萬戮猶輕, 三尺已施, 而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謀叛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 亟施孥戮之典。 八行十二字刀割噫嘻痛矣。 島配三罪人之罪, 可勝誅哉? 李鍾協, 妖之至親, 逆之切戚, 破字妖夢, 曾所參聞, 酒席凶會, 亦在渠家, 卽此一款, 已是斷案。 徐永淳, 延接悖孫, 率蓄妖壻, 綢繆情節, 掩諱不得, 孟鶴述二行二字刀割島配薄勘, 失刑甚大。 雖以遠配諸罪人言之, 李準, 假托山訟之說, 五字刀割李晉錫, 夤緣英熙, 四字刀割尹永植, 作伴鶴述, 十一字刀割洪稷周四字刀割鄭基元十八字刀割遠配之典, 終涉寬假。 請島配罪人李鍾協·徐永淳·孟鶴述, 遠配罪人李準·李晉錫·尹永植·洪稷周·鄭基元等,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明正典刑。 噫嘻痛矣。 世變層生, 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捕廳諸賊之至憯絶悖者乎? 噫彼兩女, 俱以至微至賤之妖物, 白做如狂如譫之凶說, 乃敢譸張, 無難傳播, 甘犯萬戮猶輕千剮無惜之罪。 至如賊, 本以蟣蝨之賤, 素蓄梟獍之腸, 以不忍聞不忍道之凶誣悖說, 稱以上變。 又從以傅會增衍, 發之於口, 筆之於書, 作此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變者。 思之膽掉, 言之髮豎, 如許窮凶極惡之妖女逆豎, 孰不欲手磔而口臠也哉? 設鞫正法, 王法卽然, 而大僚求對, 直請處分者, 以其辭語極凶, 無以如法問招也。 第念凶如此賊妖如此賊, 未加肆市之典, 而誅止其身, 戮不及孥, 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聖批答曰, 固當以大逆議律, 則此賊之爲大逆, 旣已洞燭之矣。 又若曰, 律後加律, 實關格例。 臣等竊以謂振古所無之凶賊, 何可膠守於格例, 使王章未伸而輿憤莫洩乎? 請梟首罪人, 捕廳勘斷罪人·河兩女, 竝亟施大逆之律。 兩司合啓中李承憲事, 大機會也下, 何幸鞫覈方張, 兩案庶幾畢露, 酌處遽降, 不過自島移島, 一縷尙貸。 其可曰國有常憲乎三十四字添入, 請字下金甲島三字抹去, 旌義縣減死圍籬七字添入, 亟字抹去, 更字添入。 答兩司曰, 不允。 噫嘻痛矣。 世道詿誤, 義理晦塞, 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 渠以鄙悖之流, 潛蓄凶慘之計, 肆發通文, 投諸賢關, 遣辭陰險, 引用凶悖, 字字狡慝, 句句閃忽, 耳目難掩, 手脚盡露, 聞者髮豎, 思之膽掉。 固當卽地設鞫, 不日正刑, 而只令秋曹, 盤覈情節, 略加刑訊, 旋卽酌處, 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 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 而罰島配, 假息覆載之間者乎? 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 置而不論, 其可曰闡義理嚴懲討乎? 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 亟令王府, 卽爲拿來,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國綱解紐, 世變層生, 至於今番科獄而極矣。 噫, 彼閔達鏞, 以若名門世祿之裔, 有此換名盜科之變, 計在逆取, 不顧傷風之嫌, 眼無國法, 甘犯欺天之罪。 擦換他封, 眞贓已露, 忍杖不服, 情節至憯, 秋査捕供, 斷案已成, 王府當律, 關石自在。 而以聖上好生之德, 追肅廟已施之例, 不待輸款, 遽下酌處之命, 揆以科體, 終涉失刑, 參諸王章, 何由懲後? 其弟述鏞同爲作奸之狀, 衆招明的, 可謂是兄是弟, 而未及竝覈, 竟歸漏網, 刑政乖損, 輿憤益激。 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 更令王府, 拿鞫得情, 夬正邦憲, 閔述鏞, 亦令該曹, 捉致嚴問, 照律勘斷。 新除授執義任希兢, 時在忠淸道稷山地, 掌令趙光濬, 時在平安道定州地, 持平孔獻東, 時在京畿龍仁地, 持平趙禮根, 時在全羅道錦山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答府曰, 不允。 下諭事, 許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