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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503책 (탈초본 122책) 철종 1년 4월 15일 정축 24/26 기사 1850년  道光(淸/宣宗) 30년

○ 庚戌四月十五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王大妃殿垂簾,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副承旨金在淸, 記事官任應準, 事變假注書文基郁, 記事官成載瑗·鄭健朝, 領議政鄭元容, 行議政府左參贊金左根, 行兵曹判書趙斗淳, 行知中樞府事尹定鉉, 漢城府判尹姜時永, 行大護軍李啓朝, 刑曹判書金輔根, 行大護軍趙秉駿, 同知中樞府事洪鍾英, 行護軍柳相弼, 行訓鍊院都正李景純, 副校理姜㳣,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上曰, 大臣進前。 元容曰, 旱餘熏熱, 雨意頗緊,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元容曰, 日前大院君廟行禮, 仰想追慕之中, 慶幸兼至。 近日勞動旣多, 諸節不有少損乎? 上曰, 別無所損矣。 元容曰, 見啓則勅使十一日還渡矣。 聞臨渡時以我國之接待款厚, 致謝而行云。 彼我使行之絡續, 近古所罕, 故京司事力, 三道貌樣, 若無無事支過之望, 竊爲憂悶矣。 今則次第經過, 誠爲萬幸, 而第聞西路邑樣民勢, 竭力供億之餘, 尤添凋弊云, 自朝家深加軫恤, 然後可以回蘇矣。 上曰, 聞勅使有喜色而還云, 此固可幸矣。 大王大妃殿曰, 勅使之以款厚致謝云者, 皆任譯輩所傳之言, 何可一一取信, 而大賓之支接, 以今事力, 初果憂慮, 而今則無事已過, 是則幸矣。 西路凋弊之狀, 果所當念, 凡係邑弊民事, 若有可以釐救之端, 則大臣裁量仰請, 則當一一聽施矣。 元容曰, 別無指事矯救之端, 而西民疲於奔命之餘, 凋敗其勢也, 此後守令, 克盡撫摩休息之政, 然後民力可得次次蘇醒矣。 聞今農形, 則關西·三南, 雨澤霑足, 畿海東北四道, 望雨而不至遑急云矣。 大王大妃殿曰, 雨澤不均, 誠悶鬱矣。 大王大妃殿曰, 次對爲之。 元容曰, 卽見前咸鏡監司朴永元所奏, 則以爲, 各陵位田結數, 從守護軍名數, 爲寡多矣。 定和陵位田爲三十四結零, 德安陵位田只爲十七結零, 均是三十名守護軍, 而結數懸殊, 令道臣限幾結買土以給, 公穀會減事,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 位田結數之多寡, 當從陵軍額數之多寡, 而今此位田之數, 視陵軍之數, 多寡果不均, 且本田近又多陳廢, 買補之議, 果合事體。 從長措處之意, 分付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口, 德安陵位田之當初磨鍊, 豈有減數於他陵之理乎? 緣何以結數今有多寡不均之歎乎? 元容曰, 聞因中間之陳廢與汰落, 結數多爲減縮, 而今則數果太寡矣。 大王大妃殿曰, 今之買補, 將如定和陵田結之數乎? 元容曰, 一時準充, 則事力似難, 似當次次添補矣。 元容曰, 卽見前咸鏡監司朴永元所奏, 則以爲, 江界左塞之割屬厚州, 成命已久, 訖今遷就, 更爲申飭施行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 厚州若未得左塞, 則無以成邑樣, 江界雖割送此地, 在本府無所加損, 而自前所持難者, 卽以蔘·防兩政之分屬難便也。 及至辛丑, 御史啓本, 已有所區分者, 則本事之利害便否, 前人之述已備, 今無容加議, 更以成節目施行後啓聞之意, 申飭於西·兩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卽見摠戎廳所報, 則以爲, 今番幸行時, 交河·坡州·高陽三邑餉耗除減條三百九十石零, 請以某樣穀給代矣。 三邑餉耗之特減, 實由曠絶之惠澤, 而本穀係是軍需, 則無論多寡, 不可不給代。 此是惠恤所需, 則例自均廳區劃, 使摠廳往復均廳, 錢米間從便取用, 似好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卽見京畿監司金箕晩所報, 則枚擧楊州牧使金愼根牒呈, 以爲, 墓所役處, 極爲浩大, 物力容入, 從而不少, 錢限六千兩, 請卽劃下矣。 役處浩大, 前劃果爲不足, 以惠廳別置錢三千五百兩加劃, 以爲完役之地,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四墓所道路之可作橋梁處, 令三營門治石爲之矣。 工役必勿張大, 而先從其緊急處而造成。 且不必務爲廣闊, 僅容人馬之行則似好矣。 元容曰, 聞可合作橋處爲八處, 而三營將合力竝治云矣。 橋役例在於秋冬之交·春夏之間, 蓋石柱豎立於川底, 則非潦雨水漲之節所可行也。 雖得竣完, 水退之後, 易致傾圮, 見今夏節將深, 工役似非其時。 且三營連經國役之餘, 財力漸絀。 雖然事若緊急, 則何可徐議, 而此役則雖退行於明春, 似無遲緩之歎, 而可以紓事力而完工役矣。 大王大妃殿曰, 事勢果如所奏, 而見今財力, 亦難支繼, 退行於今冬明春間爲好矣。 元容曰, 石物輸致已久, 當爲磨治入排, 而近來則石物比前廣厚, 在前陵役時, 每承勿爲過爲高厚之敎, 而事體所重, 每不能稍減矣。 大王大妃殿曰, 然矣。 石物若過於高厚, 則似不如稍小之爲質實, 而聞今番浮石, 則慮有輸運時觸損, 浮出稍大而輸來云, 磨精時當適中而入排矣。 元容曰, 墓所齋室之役間數, 未知多少, 而間數之多, 不如工役之堅固矣。 大王大妃殿曰, 間數已有定制, 而當飭令完固矣。 元容曰, 卽見黃海監司徐戴淳狀啓, 則以爲, 本營支放穀停蕩修給代, 以加分耗請得取用, 便成年例, 道內會付應留中各穀一萬四千石, 特許加分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 加分果成年例, 農糧在所當念, 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謹稽登錄, 則皇帝登極陳賀及詔書順付賜緞謝恩, 皆以有方物磨鍊矣。 今亦以三起方物, 照例措備, 表咨亦當趁期撰出, 此意預爲分付該曹及該院,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向見戶曹所報, 則以爲, 見今各處工役排用之費, 使行方物措備之需, 竝與支勅而同時竝湊, 經用大絀, 策應無路, 請區劃十萬兩錢矣。 本曹支調, 果極難繼, 今春有嶺南本司句管穀中二萬二千石, 執錢以置者矣, 以此錢五萬兩劃送, 以爲支用之地,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向以文川掩逋前守論勘事筵奏矣。 時郡守洪運謨道啓中, 赴任在繡啓之後, 則初非掩逋, 而所捧亦多, 請令廟堂稟處矣。 聞逋簿將完, 今方委任責成, 合有參恕之道, 姑爲分揀, 以收來效似好, 故敢達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以今番科試事, 筵諭·簾敎, 諄複懇摯, 爲試官者, 苟有嚴畏顧忌之心, 則曷敢不精白秉公, 對揚明命, 而過科後中外傳聞, 大違始料。 其中湖南右道關東, 其所傳說, 無非駭聽聞而壞法綱之事, 兩道士論, 無不憤慨云。 傳說之一一是實, 雖不敢質言, 掌試之地, 若能嚴試體而愜士心, 則群言之喧謄[騰], 衆情之不平, 豈至於此極乎? 斷不可以事過而仍置。 湖南掌試都事申佐模, 關東掌試都事徐大淳竝施定配之典。 湖西左·右道試事之失平, 亦多可駭之聞, 而遠說有難準信, 右道則兼有試題不審之失, 不可無警。 湖西左道京試官韓敬源, 右道掌試都事李容佐, 姑先施以刊削之典,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傳說如是喧謄[騰], 則其不能秉公可知矣。 非但寒心而已, 依大臣所奏施行, 可也。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遠外傳聞之說, 何可一一取信乎? 俗言曰落訟者稱冤。 科額則本少, 而赴試者甚衆, 見屈之人, 互相稱冤, 亦無怪矣。 元容曰, 若使主試者實心精白, 則衆論豈如此沸謄[騰]乎? 雖不敢質言, 而其不善對揚則審矣。 大王大妃殿曰, 屢度嚴飭, 少無效益, 何用飭敎爲也? 諸道試取中, 誰爲稍勝云乎? 元容曰, 聞嶺南左·右道稍勝云矣。 仍奏曰, 濟州處越海之地, 儒生無以赴京科, 每年自本州設行大小科初試, 如陞補之例, 而試官則必備文官三員, 故本牧及三守中, 如未備員, 則多停廢之時, 儒生大爲齎菀。 此後則雖本牧武倅之時, 三守中如有文官, 則以單試官擧行, 似無損於陞補試體, 而足慰一州之士望, 故敢達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外邑民, 法不得自京司直爲推捉, 而日前聞自京兆, 因微事直關, 推捉始興村民, 閭里致騷云。 民弊所關, 不可以微事而置之。 當該堂上捧現告, 施以譴罷之典,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義州府尹李裕元呈狀乞解矣。 向因支勅之務, 奉特敎仍任, 而今則勅行已還渡, 且聞有親病。 有難强令察任, 改差,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年前龜城經懷襄之災, 民散邑敗, 而今府使李容純, 以擇差赴任, 殫誠措施, 邑事復完, 又特加一瓜, 而今將箇滿差代矣。 凡百無異新設, 而善後之策, 專在新守, 以武堂上中曾經守令者擇擬之意, 分付銓曹,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講官多外任及在外, 進參之員, 又爲苟艱。 判敦寧徐憙淳, 上護軍朴永元, 大護軍李景在·金鼎集, 刑曹判書金輔根, 工曹判書金洙根, 大護軍趙秉駿, 講官加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見今講官爲幾人? 元容曰, 在外及實故外, 出入者只有四員, 果苟艱矣。 仍奏曰, 今番訃勅順付, 係是特例, 周旋之際, 任譯之效勞, 不可無勸奬之道。 首譯令該院施以加資之典,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泮人懸房之弊, 其來已久, 而未有甚於近日, 至有日前撤市之境。 其習固可駭, 而若無失業難支之端, 則豈有自廢其業, 故犯罪科之理哉? 招致泮民, 詳細詢瘼, 則各處例納錢, 每年過三萬餘兩, 此外又有橫侵勒奪之弊, 則何以收利而興業乎? 自前朝家之所軫念, 廟堂之所著式, 靡不用極, 而久益蕩弛, 今到極處。 今若不遵舊典, 而嚴新令, 則使泮民何以奉公而應役, 資生而奠居乎? 其一, 自戶曹校正正秤·正錘, 烙印分送各懸房及各貿易處所, 以爲相準進排, 俾無操縱之弊也。 其一, 竝準標紙, 持價貿用, 俾無一分留債之弊也。 其一, 四宮外不得加設貿所, 本是法式, 而如有加設處, 則分屬於四宮, 俾無得各設貿所也。 此皆有判下定式, 竝自本司更成條式嚴飭。 而衆瘼之中, 致泮民切骨之弊者, 都是貿奴輩之私貿及無價勒奪也。 不有法意, 恣行牟利之習者, 不可不摘發痛繩。 分付法司, 貿奴輩所負價本, 一一徵給, 其中尤甚者, 刑配懲勵。 又有所嚴禁者, 卽部內私屠及近京地設庖事也。 此則非但爲懸房地也, 農牛之日致耗縮, 常所悶歎, 嚴飭法司, 隨現痛禁。 而近畿則關飭伯, 設庖諸處, 刻期撤去, 而若或有入聞者, 則當該地方官難免重勘, 以此措辭, 申令,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懸房貿易, 果爲泮民難支之弊。 然有日用饍需, 則貿用不得不爲, 而自有定式之價, 非近來創始者, 則向來撤市之罪, 旣經嚴處。 以各宮貿易之分屬四宮似爲弊, 故四宮貿易外, 他宮則不使分屬於四宮矣。 姑不犯科, 而貿奴輩所負, 若如大臣所奏, 則分付法司, 一一徵出以給。 私屠之弊, 害及農牛, 關飭畿營, 私庖諸處, 到底嚴禁, 可也。 出擧條  仍敎曰, 貿易事常所申飭, 而蓋全部肉貿用時, 本有定例之價, 別無新弊之可言而秤稱之云, 雖閭家私相賣買時, 亦用秤乎? 貿奴輩勒奪之云, 豈有無價持去之理乎? 似不至此, 而若或犯科, 則豈不可懲治乎? 元容曰, 民之言以爲, 今番四宮外, 新設貿所之處, 貿奴輩連三日作弊, 若一向如此, 則其勢難支, 故所以至撤市之境者也。 槪聞爲弊之本, 蓋由於貿奴輩, 而其中有甚不甚云, 其甚者則不可不査治矣。 大王大妃殿曰, 諸宮所用, 自前有分屬之例, 而今番則爲慮分屬之亦或有弊, 故他宮勿令分屬, 各自持價貿用, 如此則豈有他弊乎? 貿奴輩自前所負, 則自法司一 一懲給, 可也。 元容曰, 臣精力日耗, 疾病日加, 獨居重任, 憂懼日甚。 殿下以今國計民勢, 爲治安而無憂乎? 雖以目下言之, 以傳說則科試不公, 而士論憤激, 以繡啓則吏治無廉, 而民生恣怨。 國之所依者惟士與民, 而其失望而拂情如此, 則國何以爲國乎? 朝綱蕩弛, 法紀不張, 長於庶僚, 責在董率, 而以臣柔弱之性, 昏瞀之識, 萬無以策勵振起之望, 行將積誠辭退。 而國之有三公, 如鼎之有三足, 闕一不可, 故相府稱以鼎席。 三公之不備員久矣, 具瞻之地, 輿望亦切。 元老宿德, 卿班儲望, 不患無人, 卽命枚卜, 以備相位, 則誠民國之萬幸也。 大王大妃殿曰, 大臣惟當盡大臣之責而已, 導率之責, 專在君上矣。 元容曰, 以今時則主上殿下未有命戒之時也, 慈聖殿下仁聞浹民, 此時承奉德意, 振擧綱紀, 專係大臣之責。 故古之論相者, 有曰身佩安危, 今使臣居此任, 而日見其僨誤, 則其如國事何哉? 今臣之求退, 非占便而然也。 臣自少至老, 出入邇密, 效力之日, 來者無幾, 精力有一分可强, 則何忍以便私之念, 不顧圖報之願乎? 精神則全無省識, 思慮則未得周及, 雖應行文簿之事, 朝忘夕遺, 前顚後錯, 如此而何以裁庶務而贊機密乎? 伏願以國事爲重焉。 大王大妃殿曰, 予則精神昏瞀, 如在雲霧, 每日午前則常然, 而向夕則少勝矣。 卿則見筵席出入, 凡節稍爲康健, 而此時獨相之任, 似不爲難矣。 從當有釋負就閑之時, 又當有枚卜備員之日, 何可如此汲汲爲請乎? 元容曰, 當退而顒祝之矣。 大王大妃殿曰, 向見冬至使書狀官聞見事件, 進獻粘米不過爲四十餘石, 而全不精鑿, 麤糲相雜, 所見甚爲欠誠云。 雖以優待省弊之意, 不爲致責, 然在我國道理, 豈可如此? 且此後何可一向望倖乎? 不可不一番嚴飭矣。 元容曰, 初則石數甚多, 而我國之輸納皇城者也。 其後減而又減, 至於四十石, 而渡以後, 自大國輸運至京。 彼國之所軫念如此, 而我國之不致誠如此, 豈有如許事體乎? 聞以東米之可貴, 或供御廚之用, 亦或以此分賜於近臣云, 而其麤糲如此, 彼人亦豈無所見乎? 慈敎及此, 誠爲至當。 此後則以先期精鑿之意, 申飭於道臣及尹則似有效矣。 大王大妃殿曰, 聞輸送義州時, 臨期輸來, 故無暇改鑿云, 此後則前期輸致於灣府, 尹看檢後, 米品若不合意, 則一一點退, 期於精鑿無欠而輸送, 可也。 元容曰, 若如此則豈有未盡之慮乎? 當以慈敎, 措辭關飭矣。 元容曰, 訓將親山祖父母山, 在於高陽積城等地, 欲作省掃之行, 而自前將臣省掃時, 多因大臣筵達, 從便往來之例, 故敢達矣。 上曰, 從便來往, 可也。 上命大臣就座。 在淸曰, 諸宰奏事。 左根等曰, 別無可奏之事矣。 在淸曰, 玉堂所懷奏之。 曰, 臣猥以無似, 每登前席, 伏覩我殿下, 聖姿天縱, 睿學日就, 臨筵問難, 逈出尋常, 天顔溫粹, 酬酢如響, 臣固欽仰攢頌之不暇。 而第伏念, 帝王之治, 必資於學問, 學問之道, 必本於誠勤, 不誠而能學者未之有也, 不學而能治者, 亦未之聞也。 曰, 念終始典于學, 傳曰, 先誠其意, 是知爲學之方, 必從誠意上用力, 而終始靡懈矣。 進講召對之經經緯史, 大可見聖學之次第用工處, 而一或有間斷之時, 何以臻緝熙之域乎? 昔朱子之告其君曰, 今日者陛下之盛時, 臣謂今日亦我殿下之盛時也。 念大禹寸陰之惜, 體成湯又日之新, 雖値有事之時, 只停當日之講, 不以機務之浩繁, 或致講學之作輟, 則尤有光於誠其意典于學之聖德, 而其效自底於丕應徯志, 從欲以治矣。 伏願殿下懋哉懋哉。 上曰, 所陳甚好, 當體念矣。 出擧條 在淸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史官就座。 命大臣先退,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