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2506책 (탈초본 122책) 철종 1년 6월 1일 신유 11/19 기사 1850년  道光(淸/宣宗) 30년

○ 行大司憲李敦榮, 行大司諫姜𣹡, 司諫兪錫煥, 持平申履祿等啓曰, 噫嘻痛矣, 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 決矣。 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堗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 八字凶言, 一世傳播, 聽之骨顫, 思之髮豎, 而特以證據無人, 根因莫知, 聲討之擧, 至今未行, 遂使劇賊臥斃, 輿憤莫泄,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何幸乾道孔昭, 元惡斯得, 知申之疏, 打破其眞贓, 重臣之奏, 繼而爲明證。 嗚呼, 尙忍言哉? 一種不逞之徒, 乃敢讎視我君父, 必欲謀危我宗國, 梟音獍舌, 脈絡相通, 蛇糾蚓結, 腸肚互連, ·之殊塗共轍, 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 ·之護法傳神, 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 國勢日就岌嶪, 倫彝幾至斁喪, 千怪百變, 疊生層出, 以至於賊不道之奏, 如貫一串, 苟究其本, 則莫不源委於漢祿, 根柢於漢祿, 求之往牒, 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 食肉寢皮, 已矣無及, 瀦宅破家, 尙云輕典, 追奪之律, 雖幸蒙允, 孥戮之請, 尙此靳兪, 至以自有受敎爲批, 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 殿下試思之, 前乎漢祿, 而豈有如漢祿, 後乎漢祿, 而豈有如漢祿? 剖斬之律, 劓殄之誅, 設或創行而施之, 誠未爲過當, 則惟此追奪之名, 雖謂之生前一律, 而顧其擧行, 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 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 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 少洩臣民之憤耶? ·之所不敢, 而此賊敢爲之, ·之所不忍, 而此賊忍爲之, 烏可以曾有受敎, 不之權變, 一味膠鼓, 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 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 且況凶種逆孽, 尙繁其徒, 豈可使戴頭假息, 依舊跳踉, 以貽國家無窮之憂, 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 應行之律, 不容晷刻少緩, 請逆賊漢祿,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 其許多罪惡, 許多逆節, 擢髮難數, 罄竹難書, 而以渠地處, 不念報效之道, 徒懷凶譎之腸, 始因傾軋之習, 而潛蓄禍心, 長其覬覦之計, 而遂懷凶圖, 必欲傾覆我宗社, 動搖我國本, 群聚凶徒, 自作窩主, 醞釀旣久, 排布愈密, 八字凶言, 一串貫來, 同室之內, 腸肚相連, 若其根柢也源委也, 莫非此賊,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牖下, 凡今日含生之倫, 孰不腐心痛骨, 如不欲生, 而最其大明律一事, 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 且況不道之凶計, 有自來於當時, 潛藏之禍機, 愈益肆於今日, 譸張糾結, 種下生種, ···之凶謀祕計, 莫不傳神於此賊, 護法於此賊, 而跪之律, 燃之典, 尙未夬施,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向來追奪之擧, 不足爲此賊之當律, 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例, 施以散配之典。 噫嘻痛矣, 凶魁亂本,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 本以奰慝之性, 濟以陰譎之行, 撑腸柱腹, 都是禍心, 聽言觀眸, 罔非戾氣, 平生伎倆, 專在於凶國而讎君, 晝宵營爲, 亦出於戕人而害物, 好惡所到, 忠逆立判, 利勢所在, 逋逃咸萃, 附己者, 謂之向國, 而奬拔汲引, 如恐不及, 異己者, 謂之背馳, 而擠陷網打, 無所不至。 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 擧皆爲其羽翼, 逐臭䑛瀝之輩, 莫不受其指使, 傳授凶圖, 釀成·滔天之禍, 鼓唱悖論, 馴致·讎國之計, 一番逆變起, 而罔不根柢於渠, 一番凶獄出, 而罔不窩窟於渠, 渠之血黨死友, 擧皆干犯天討, 以誅以奪, 而以渠鯨鯢之魁, 獨爲漏網之魚者, 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 餘威歷久尙熾, 根窩更有之論, 指目有歸, 而無敢連討者, 明白洞快之敎, 聖批昭揭, 而無敢對揚者, 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 有識憂歎, 厥惟久矣。 何幸乾道孔昭, 自作難逭, 渠之平生斷案, 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 感德思報, 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 則雖使鍾秀, 對質於鞫庭, 必將滿口輸款, 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 噫, ·之窮凶, 而染成者渠也, ·祿之絶慝, 而掩護者渠也。 渠以爲見驅, 則觀鎬曰見驅, 渠以爲非逆, 則觀鎬曰非逆, 耳濡口滑, 看作茶飯, 先入之見, 掩諱不得, 慣聞之處, 丁寧納招, 則·祿··之和盤托出, 打成一片之狀, 至是而畢露無餘矣。 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 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 渠所謂義理也, 而論其行己, 則發跡於逆戚之門, 而爲其私狎之客, 托身於賊之家, 而備盡諂諛之態, 至勸其兄, 願留賊, 究其情狀, 卽一患得失之鄙夫, 則渠所謂士流, 吁亦醜矣。 且夫渠所謂義理者, 本出於逆祿之凶論, 賊之陰圖, 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 噫, 彼·祿輩包藏不軌, 謀危宗社, 及夫國本已固, 凶計莫售之後, 鍾秀以其血黨, 自知無幸, 乃以死中求生之計, 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 以爲掩護·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 ·祿之眞贓旣掩, 則鍾秀之身計得矣, 鍾秀之身計旣得, 則·祿之眞贓掩矣。 其一而二, 二而一之狀, 不亦凶且憯乎? 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 昭揭日星, 建天地而不悖, 俟百世而不惑, 則雖有怪鬼十千輩, 寧或售疑亂之計, 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 欲爲立幟之資, 指無謂有, 眩惑群聽, 有若怪鬼不逞之徒, 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 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 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 以是而䝱持君父, 以是而威喝朝野, 魯賢之逆變, 由是而醞釀, 達淳之邪說, 由是而源委, 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 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 而改號時違牌, 行幸後悖論, 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 至於逆之三條凶言, 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 而賊之謂賊義理主人之招, 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 則前後情跡, 沕然相符矣。 臣等合辭所陳, 剽竊先王之義理, 矯誣先王之秉執者, 政謂此也。 及其家計已成, 手段漸滑, 則誣衊無所不至, 譸張無所不有, 筵本二跋, 旣伏罔赦之案, 讆言五條, 莫掩自唱之跡, 入告出語, 變幻無常, 左闔右捭, 機關至密, 千罪萬惡, 擢髮難數, 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 又有在焉。 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 逆祿之八字凶言, 旣已自渠口傳說, 賊之乙未冬悖說, 亦必先他人聞知, 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 斷去宿處, 嚴斥凶論, 使夫迷溺不悟者, 曉然知·祿之不可染跡, 而乃反附麗依歸, 推詡尊仰, 壞亂世道, 詿誤人心, 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 而其惡稔矣, 其禍極矣。 若使當日朝廷之上, 初不生出一鍾秀, 則·祿之賊勢, 何由而䲭張, ·祿之餘醜, 孰從而蚓結乎? 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 雖源於·祿, 而助成者鍾秀也, 雖發於·, 而主張者鍾秀也。 則論其罪犯, 有浮於···, 而賊已施之律, 尙難貸也, ·祿應坐之典, 烏可已乎? 特以大官之曾忝也, 鬼誅之先加也, 故依律處斷, 雖限未及, 尙魯已例, 在所不已, 幸賴乾斷廓然, 天討亟行, 鍾秀黜享追奪之請, 雖蒙夬允, 而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 噫嘻痛矣, 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沾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 則日當爲蜀漢, 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友文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諱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縉紳家火具之潛埋, 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 而至於第一子指疑之目, 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 一而二二而一, 似此古今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之例。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 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 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欲輸軍糧, 則轉到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謬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熳酬酢,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憤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 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 竝施孥籍之典。 噫嘻, 宜學, 以卑微之流, 賦憯慝之性, 行己則巧侫, 而善爲狐媚, 發跡於陰邪, 而養成虺毒, 屢竊踰濫之職, 而睯不知分, 常蓄希覬之心, 而急於財利, 敢以嘗試之計, 投呈凶慘之書, 其上段諸條, 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 而肆然筆之於書, 悍然發之於口, 卽此一款, 合施萬戮, 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 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 今安有晦明之可言, 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 公肆疑亂之說, 反復閃忽, 指意絶悖, 此蓋逆·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 且以鞫招觀之, 稱煥之以君子, 詡書九以名疏, 則賊之亂逆情節, 書九爲之前茅, 宜學爲之後殿, 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 於此焉畢露矣。 然渠以蟣蝨之賤, 不識魚魯之辨, 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 闡明之當用何道哉? 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 而盤覈許久, 端緖未究, 此已輿憤之所共切, 隱憂之所愈深者也。 況今天網甚恢, 凶種尙遺, 治逆之政, 終有所未盡者, 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痛矣, 自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 平生伎倆, 無非戕人害物, 晝宵營爲, 都是凶國禍家, 兜攬華膴, 躐躋崇顯, 朝家於渠, 恩至渥也, 而不思報效之道, 忽生憾懟之意, 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 此何等時? 强抑其情, 乃敢萌心, 公肆發口, 自露鬼蜮之情態, 莫掩梟獍之腸肚, 當大婚爰定之初, 卽一國慶祝之會, 而渠乃陰懷惎憯, 極其誣悖, 傳襲於賊, 護法於賊, 潛蓄包藏, 和盤托出, 顯售不滿, 倡爲悖說, 動搖沮戲, 斷案斯著, 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 至有言行不謹之敎, 昭如日星, 嚴若鈇鉞, 則其言凶圖也, 其行逆節也, 不謹則無將, 無將則必誅, 其無君無母之心, 不道不敬之律, 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 況於今日義理, 尤急闡明, 而何幸乾道孔昭, 天討大行, 追奪之律, 纔有成命,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罪止追奪, 不足以稱其惡, 剖戮跽斬, 雖難用於古法, 瀦家孥籍, 亦自有於彝典。 況其凶種餘孽, 尙此假息, 所稱殄滅無遺, 毋俾易種者, 不施於此賊, 而將於何施? 請追奪罪人魯敬, 亟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其窮兇極逆, 豈有如陽淳者哉? 渠以世祿遺裔, 蒙被國恩何如, 而生得梟獍之性, 潛畜虺蝮之毒, 敢於哀遑罔極之時, 欲逞悖逆至憯之計, 指嗾賊兇國之類, 圖出逆投疏之擧, 其疏中句語, 殆有浮於·之逆節, 思之膽掉, 言之髮豎。 渠之綢繆謀議爛熳和應之迹, 非但翰模之供, 節節指的, 復有賊之招, 一一吐實, 面目雖換, 腸肚相接, 與賊, 一而二二而一也。 惟其狠毒之物, 抵賴爲事, 竟至於鬼誅先加, 三尺之邦憲, 終未快伸, 一世之輿憤, 去而益切, 跽斬之刑雖未得行, 尙度已施之律, 何可不施於此賊乎? 請物故罪人陽淳,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醇壽之至凶絶悖者乎? 本以陰慝之性, 敢生樂禍之心, 結交匪類, 所綢繆者凶謀也, 晉鏞家夜會, 鍾協處參席, 互相酬酢, 俱極凶憯, 證招如執左契, 干犯已成斷案, 神人之所共憤, 覆載之所難容, 萬戮猶輕, 三尺已施, 而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世變層生, 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捕廳諸賊之至憯絶悖者乎? 噫, 彼兩女, 俱以至微至賤之妖物, 白做如狂如譫之凶說, 乃敢譸張, 無難傳播, 甘犯萬戮猶輕千剮無惜之罪, 至於賊, 本以蟣蝨之賤, 素蓄梟獍之腸, 以不忍聞不忍道之凶誣悖說, 稱以上變, 又從而傅會增衍, 發之於口, 筆之於書, 作此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變者, 思之膽掉, 言之髮豎。 如許窮凶極惡之妖女逆豎, 孰不欲手磔而口臠也哉? 設鞫正法, 王法卽然, 而大僚求對, 直請處分者, 以其辭語極凶, 無以如法問招也。 第念凶如此賊, 妖如此賊, 未加肆市之典, 而誅止其身, 戮不及孥, 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聖批若曰, 固當以大逆議律, 則此賊之爲大逆, 旣已洞燭之矣。 又若曰, 律後加律, 實關格例, 臣等竊以謂振古所無之凶賊, 何可膠守於格例, 使王章未伸而輿憤莫洩乎? 請梟首罪人, 捕廳勘斷罪人·河兩女, 竝極施大逆之律。 噫嘻痛矣, 李承憲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韎韋之裔, 濫廁文纓之列, 理宜恪守本分, 折節謹畏, 而奈其虺毒成性, 梟心莫化, 昂然以達官自居, 妄欲與士夫相肩, 卽其面貌, 已非吉祥, 究厥心腸, 都是忮險, 竟至有今番投匭, 而無嚴不敬之罪, 無所自逃矣。 謂人主可誣, 則外藉朝臣, 而內實逼於莫嚴, 謂此時可乘, 則影備言事, 而形莫嚴於惎亂。 況慈敎所無之句語, 無難擅備而恣宣, 一筆句斷, 無所顧忌, 蓋其擯落之蹤, 恒懷怨懟, 傾巧之習, 積伺時會, 雖至於誣聖躬而矯慈旨, 在所不恤而然也。 處分傳敎中挾雜二字, 雖出於大聖人山藪包容之盛, 而卽其事而誅其心, 是奚但挾雜而已乎? 島置之典, 未足以懲KC01127, 國言之沸, 可驗其公共。 況以渠卑微, 決知無獨辨之理, 則暗地伏莽, 嗾囑指使, 必欲好亂樂禍, 投間嘗試, 爲國家無窮之害者, 灼然可見, 築底盤覈, 期翻窩窟, 卽靖世敎壹民志之大機會也。 何幸鞫覈方張, 兩案庶幾畢露, 酌處遽降, 不過自島移島, 一縷尙貸, 其可曰國有常憲乎? 請旌義縣減死圍籬安置罪人李承憲, 更命王府, 具法拿鞫, 期於得情, 明正典刑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尹致英·徐相敎者哉? 尹致英, 卽一疲殘宵小也。 賦性本自巧令, 行己工於奸黠, 跳踉放恣, 縱曰俱生, 凌轢噴簿, 抑亦何習? 平生伎倆, 不過欺人而黷貨, 晝宵揣摩, 罔非招權而納勢, 護法於秉鉉, 而樂蓄禍心, 後勁於秉鉉, 而竊弄威福, 有識憂歎, 厥由久矣。 乃至有主張徐相敎之疏, 而益見其無所不爲,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十手所指, 萬口皆言, 卽此一事, 爲渠死有餘罪之罪也。 噫, 彼徐相敎之年前疏中, 伺察宮闈顯有締結之跡一句語, 何其無倫絶悖之甚也? 宮闈二字, 是何等莫重莫嚴之地, 而乃敢以伺察締結等語, 肆然筆之於書, 是豈北面於今日者, 所可忍也乎? 是誠·之不敢道, 而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節也。 惟我慈聖殿下, 以·之德, 兼女堯之聖, 母儀一國, 五十年于玆矣。 凡今日橫目而圓顱, 戴天而履地者, 孰非慈覆中物, 而彼相敎·致英, 乃敢甘犯誣逼, 或自爲主張, 或聽其指嗾, 此擧國臣民之腐心痛骨, 必欲手磔而口臠之也。 雖若眞贓畢露, 斷案已具, 此必有樂禍之流, 綢繆包藏, 嘗試之不足, 而竟乃眞露其情狀, 從可以察影而知形矣。 此又擧國臣民之期於鞫覈, 不得請則不止者也。 噫, 不忠於我大行朝之罪人, 旣伏其辜矣。 彼誣逼我慈聖殿下之罪人, 獨非我大行朝之罪人, 殿下之罪人乎? 慈聖殿下雖以哀遑之故, 而姑靳究竟, 殿下其何可一日容貸, 滿廷諸臣, 其何敢一日而忘君讎國賊也? 春秋嚴無將之誅, 漢法重不敬之律。 夫以窮凶絶悖如相敎·致英, 而當鞫不鞫, 尙逭天誅者, 古今寧有是也?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尹致英, 金甲島荐棘罪人徐相敎等, 竝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痛矣, 李應植·申觀浩之罪, 可勝誅哉? 俱以麤鹵無恥之徒, 專事貪饕不法之習, 眼無朝廷, 力擅威福, 一串如貫, 衆惡皆萃。 李應植則遞據戎垣, 濫躋鄕資, 於是乎狼心漸肆, 鴟張益甚, 醜類之聚爲聲援, 馴致縱恣之勢, 賊孽之侵及平民, 至行殘虐之擧, 此猶緦功之察耳。 至於私撥一事, 奉迎之行, 何等尊嚴, 而飛騎之先於陪衛者, 其心所在, 有不可測。 渭橋請間, 尙被宋昌之斥, 跡渠所謂, 合置何辟? 申觀浩, 則賦性奸黠忒甚, 早年之兜攬殆遍, 驟綰戎符, 自作聲勢, 大開賂門, 益加貪縱, 乳臭小兒至褻公器, 龍斷賤夫互競市利, 許多罪犯, 已極駭惡, 而最其私室製藥, 是豈臣分所敢爲者哉? 卽此一事, 斷案已成, 無將之律, 如彼其嚴, 不敬之誅, 渠焉敢逭? 似此干紀犯分之輩, 寔是神人之所共憤, 王章之所必討, 其在別慝之義, 寧緩盤覈之擧? 請古今島荐棘罪人李應植, 鹿島荐棘罪人申觀浩, 竝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 秉鉉之罪, 可勝誅哉? 狼毒奸黠, 咸萃一身, 妖惡眩幻, 卽其長技, 侫辯則林甫之劍蜜, 自成心法, 夸習則主偃之鼎食, 常作口業, 平生伎倆, 無非戕人而害物, 晝宵揣摩, 不出嗜利而黷貨, 濫躋崇顯而擅行威福, 孤負委奇而專事欺蔽, 䝱制朝廷, 詿誤當世, 似此負犯, 擢髮難數, 而至於辛丑岐貳之論, 是何等極逆大憝也? 前啓之必以此爲衆惡之首者, 是尤王法之所必誅也。 惟我大行大王, 明燭其情狀, 薄施三危之竄, 旋推再生之恩, 此誠全保之至仁盛德也。 在渠道理, 固當縮首遠屛, 沒齒自靖, 而鴞音終不知革, 蜮影工於潛射, 全無顧忌, 自處有若恒人, 窺探動靜, 妖子出沒城闉, 苟有一分人心, 焉敢乃爾? 最是東朝傳敎中事君不以其道, 人臣之極罪也。 象魏自在, 慈旨嚴於鈇鉞, 國言如沸, 聖批明如日月, 是所謂大夫國人, 皆曰可殺, 則殺之者也, 論其干係, 卽先王之罪人也, 三慈殿之罪人也, 宗社之罪人也, 抑亦爲殿下之罪人也。 何幸乾斷廓揮, 處分已下, 神人之憤, 得以少洩, 而慈敎若曰, 除非上累君德, 必害及生靈, 俗習之渝薄, 民邑之困瘁, 是誰之故也? 以啓後無窮之弊, 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 究其負犯, 有甚於稱兵召亂。 夫以罪浮稱兵之逆憝, 而不施肆市之顯戮, 職非大官, 而只賜其死者, 豈非失刑之大者乎? 王章似伸而未伸, 輿論似夬而未夬, 到今次第應行之律, 不可以誅及其身而止。 請賜死罪人秉鉉諸子, 亟施遠地定配之典。 噫嘻, 李能權·金鍵, 卽幺麽一武夫耳。 俱以麤鹵之類, 敢生奸濫之習, 始以貪饕財貨而腸肚相連, 終焉樹布黨援而羽翼已成, 千妖萬惡, 一串貫來。 李能權則妖態至發外貌, 禍祟遂作始俑, 工於狐媚, 行事壹是狡黠, 甚若狗盜, 公貨無難乾沒, 驟進看作分內, 濫帶率多格外, 論其躬犯, 實爲首惡,, 金鍵則始慕妖能, 效其心法, 終與凶應, 分成角立, 衛班愚濫之態, 輿儓莫不戟手, 雄閫貪虐之跡, 行路皆爲揜耳。 蓋此輩之伎倆, 始於趨附不已, 末乃跳踉無憚, 此誠國朝以來所未有之變怪也, 朝威下褻, 胡至此極? 豈可以韎韋之賤, 置於不足之科, 將使干紀之徒, 仍作漏網之類也哉? 王章不可以終屈, 輿論不可以久遏。 請蝟島安置罪人李能權, 荏子島安置罪人金鍵等, 竝令王府, 設鞫嚴覈, 快正典刑。 答兩司曰, 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