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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573책 (탈초본 124책) 철종 6년 11월 13일 임신 11/18 기사 1855년  咸豊(淸/文宗) 5년

○ 大司諫朴鳳欽, 掌令朴奎瑞·金鎭衡等啓曰, 噫嘻痛矣, 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亂逆之犯分犯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旣已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 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婚,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之凶,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蓄禍胎,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突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乎?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乎?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不滿不道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 極矣, 而末來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不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 八字凶言, 一世傳播, 聽之骨顫, 思之髮豎, 而特以證據無人, 根因莫知, 聲討之擧, 至今未行, 遂使劇賊, 臥死牖下, 輿憤莫洩,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何幸乾道孔昭, 元惡斯得, 知申之疏, 打破其眞贓, 重臣之奏, 繼以爲明證, 嗚呼, 尙忍言哉? 一種不逞之徒, 乃敢讐視我君父, 必欲謀危我宗國, 梟音獍舌, 脈絡相通, 蛇糾蚓結, 腸肚互連, ·之殊塗共轍, 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 ·之護法傳神, 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 國勢日就岌嶪, 倫理幾至斁喪, 千怪百變, 疊生層出, 以至於賊不道之奏, 如貫一串, 苟究其本, 則莫不源委於漢祿, 根柢於漢祿, 求之往牒, 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 食肉寢皮, 已矣無及, 瀦宅破家, 尙云輕法, 追奪之律, 雖幸蒙允, 孥戮之典, 尙此靳兪, 至以自有受敎爲批, 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 殿下試思之, 前乎漢祿, 而豈有如漢祿, 後乎漢祿, 而豈有如漢祿, 剖斬之律, 劓殄之誅, 設或創行而試之, 誠未爲過當, 則惟此追奪之名, 雖謂之生前一律, 顧其擧行, 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 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 果可以快雪君父之讐, 少洩臣民之憤耶? ·之所不敢, 而此賊敢爲之, □之所不忍, 而此賊忍爲之, 烏可以曾有受敎, 不知權變, 一味膠固, 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 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 且況凶種逆孽, 尙繁其徒, 豈可使戴頭假息, 依舊跳踉, 以貽國家無窮之憂, 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 應行之律, 不容晷刻少緩, 請逆賊漢祿,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 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 擢髮難數, 罄竹難書, 而明渠地處, 不念報效之道, 徒懷凶譎之腸, 始因傾軋之習, 濫蓄禍心, 長其覬覦之計, 而遂懷凶圖, 必欲傾覆我宗社, 動搖我國本, 群聚凶徒, 自作窩主, 醞釀旣久, 排布愈密, 八字凶言, 一串貫來, 同室之內, 腸肚相連, 若其根柢也源委也, 莫非此賊,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牖下, 凡今日含生之倫, 孰不腐心痛骨? 如不欲生, 而最其大明律一事, 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 且況不道之凶計, 有自來於當時, 潛藏之禍機, 愈益肆於今日, 譸張糾結, 種下生種, ···之凶謀祕計, 莫不傳神於此賊, 護法於此賊, 而跽敦之律, 燃卓之典, 尙未夬施,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向來追奪之擧, 不足爲此賊之當律, 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例, 施以散配之典。 噫嘻痛矣, 凶魁亂本,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乎? 本以奰慝之性, 濟以陰譎之行, 撑腸柱腹, 都是禍心, 聽言視貌, 罔非戾氣, 平生伎倆, 專在於凶國而讐君, 晝宵營爲, 亦出於戕人而害物, 好惡所到, 忠逆已判, 威勢所在, 逋逃咸萃, 附己者, 謂之向國, 而奬拔汲引, 如恐不及, 異己者, 謂之背馳, 而擠陷網打, 無所不至, 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 擧皆爲其羽翼, 逐臭䑛瀝之輩, 莫不受其指使, 傳授凶圖, 釀成·滔天之禍, 鼓唱悖論, 馴致·讐國之計, 一番逆變起, 而莫不根柢於渠, 一番凶獄出, 而罔不窩窟於渠, 渠之血黨死友, 擧皆干犯天討, 以誅以奪, 而以渠鯨鯢之魁, 獨爲漏網之魚, 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 餘威歷久尙熾, 根窩更有之論, 指目有歸, 而無敢聲討者, 明白洞快之敎, 聖批昭揭, 而無敢對揚者, 一世腐心, 擧朝緘口, 有識憂歎, 厥維久矣。 何幸乾道孔昭, 自作難逭, 渠之平生斷案, 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 顧爲鍾秀一死者之口, 則雖使鍾秀, 對質於鞫庭, 必將滿口輸款, 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 噫, ·之窮凶, 而染成者渠也, ·祿之絶慝, 而掩護者渠也, 渠以爲見驅, 則觀鎬曰見驅, 渠以爲非逆, 則觀鎬曰非逆, 耳濡口滑, 看作茶飯, 先入之見, 掩諱不得, 慣聞之處, 丁寧納招, 則·祿··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 至是而畢露無餘矣。 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 欺人而欺心者, 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 而論其行己, 則發迹於逆戚之門, 而爲其私狎之客, 托身於賊之家, 而備盡諂諛之態, 至勸其兄, 願留賊, 究其情狀, 卽一患得失之鄙夫, 則渠所謂士流, 吁亦醜矣。 且夫渠所謂義理者, 本出於逆祿之凶論, 賊之陰圖, 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 噫, 彼·祿輩包藏不軌, 謀危宗社, 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 鍾秀以其血黨, 自知無幸, 乃以死中求生之計, 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 已爲掩諱·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 ·祿之眞贓旣掩, 則鍾秀之身計得矣, 鍾秀之身計旣得, 則·祿之眞贓掩矣。 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 不亦凶且憯乎? 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 昭揭日星, 建天地而不悖, 俟百世而不惑, 則雖有怪鬼十千輩, 寧或售疑亂之計, 而鍾秀敢以諒美之術, 欲爲立幟之資, 指無謂有, 眩惑群聽, 有若怪鬼不逞之徒, 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 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 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 以是而脅持君父, 以是而威喝朝野, 魯賢之逆變, 由是而醞讓, 達淳之邪說, 由是而源委, 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 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 而改號時違牌, 幸行後悖論, 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也。 至於逆之條凶言, 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 而賊之謂賊義理主人之招, 亦由鍾秀悖舌中熏襲, 則前後情迹, 沕然相符矣。 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 矯誣先王之秉執者, 政謂此也。 及其家計已成, 手段漸滑, 則誣衊無所不至, 譸張無所不有, 筵本二跋, 旣伏罔赦之案, 讏言五條, 莫掩自唱之迹, 入告出語, 變幻無常, 左闔右捭, 機關至密, 千罪萬惡, 擢髮難數, 而臣等之最所憤疾而痛惋者, 又有在焉。 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 逆祿之八字凶言, 旣已自渠口傳說, 逆之乙未冬悖說, 亦必先他人聞知, 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 斷去宿處, 嚴斥凶論, 使夫迷溺不悟者, 曉然知·祿之不可掩渠迹, 乃反附麗依歸, 推詡尊仰, 壞亂世道, 詿誤人心, 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 而其惡稔矣, 其禍極矣。 若使當日朝廷之上, 初不生出一鍾秀, 則·祿之賊勢, 何由而鴟張, ·祿之餘醜, 孰從而蚓結乎? 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 雖源於·祿, 而助成者鍾秀也, 雖發於·, 而主張者鍾秀也, 則論其罪犯, 有浮於·祿··, 而賊已施之律, 尙難貸也, ·祿應坐之典, 烏可已乎? 特以大官之曾忝也, 鬼誅之先加也, 故依律處斷, 雖恨未及, 尙魯之例, 在所不已, 幸賴乾斷廓然, 天討亟行, 鍾秀黜享追奪之請, 雖蒙夬允, 而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 噫嘻痛矣, 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霑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 則曰當爲蜀漢, 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友文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訩訛之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緯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搢紳家火具之潛埋, 指卯日而擧事爲欺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 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 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 一而二二而一, 而似此今古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 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之例,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 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 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欲輸軍糧, 則轉到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將樂赴, 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俊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漫酬酌,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寅亘宇所未有所未聞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情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 加施孥戮之典, 致俊·延壽, 竝施孥戮之典。 噫嘻, 宜學以卑微之流, 賦憯慝之性, 行己則巧佞, 而善爲狐媚, 發跡於陰邪, 而養成虺毒, 屢竊踰濫之職, 暋不知分, 常蓄希覬之心, 而急於射利, 敢以嘗試之計, 投呈凶疏, 其上段諸條, 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 而肆然筆之於書, 悍然發之於口, 卽此一款, 合施萬戮, 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 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 今安有晦明之可言, 而渠乃陰懷綦慘之謀, 公肆疑亂之說, 反復閃忽, 指意絶悖, 此皆逆·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 且以鞫招觀之, 稱煥之以君子, 詡書九以名流, 則賊亂逆情節, 書九爲之前茅, 宜學爲之後殿, 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 於此焉畢露矣。 然渠以蟣蝨之賤品, 不識魚魯之辨, 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 闡明之當用何道哉? 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 盤覈許久, 端緖未究, 此已輿憤之所共切, 隱憂之所愈深者也。 況今天網甚恢, 凶種尙遺, 治逆之政, 終有所未盡者也。 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 竝施散配之典。 噫嘻痛矣, 自古逆亂何限, 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斁紀者乎? 平生伎倆, 無非戕人害物, 晝宵營爲, 無非凶國害家, 兜攬華膴, 躐躋崇顯, 朝家於渠, 恩至渥也, 而不思報效之道, 忽生憾懟之意, 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官之說, 此何等時? 强抑其情, 乃敢萌心, 公肆發口, 自露鬼蜮之情態, 莫掩梟獍之腸肚, 當大婚爰定之期, 卽一國慶祝之會, 而渠乃陰懷甚憯, 極其誣悖, 傳襲於賊, 護法於賊, 潛蓄包藏, 和盤托出, 顯售不滿, 倡爲悖說, 動撓沮戲, 斷案斯著, 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 至有言行不謹之敎, 昭如日星, 嚴若鈇鉞, 則其言凶圖也, 其行逆節也, 不謹則無將, 無將則必誅, 其無君無母之心, 不道不敬之律, 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 況於今日義理, 尤急闡明, 而何幸乾道孔昭, 天討大行, 追奪之律, 纔有成命,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罪止追奪, 不足以稱其惡, 剖戮跽斬, 難用於古法, 瀦家孥藉[籍], 亦自有於彝典。 況其凶種餘孽, 尙此假息, 所稱殄滅無遺無俾易種者, 不施於此賊, 將於何施? 請追奪罪人魯敬,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醻壽之至凶絶悖者乎? 本以陰慝之性, 敢生樂禍之心, 結交匪類, 所綢繆者凶謀也, 晉鏞家夜會, 鍾協處參席, 互相酬酌, 俱極凶憯, 證招如執左契, 干犯已成斷案, 神人之所共憤, 覆載之所難容, 萬戮猶輕, 三尺已施, 而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醻壽,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宋能相之罪, 可勝誅哉? 狂悖之性, 放縱之習, 隱然自處以知禮, 肆發無倫之悖說, 程子易傳, 謂之籠罩, 小學·近思錄, 稱以胡亂, 臣廡腏儒賢, 偏加訾貶, 甚至備要一言, 無難詆斥曰渾瀜儱侗, 此誠斯文所未有之變也。 昔在純廟, 士論峻發, 處分大定, 吁, 彼權敦仁, 敢生伸理之計, 其所爲說, 節節乖當, 以至幾誤邦禮, 此而不明示癉別, 何以衛斯文而靖世敎乎? 請宋能相逸名, 亟施刊削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哉? 本以鬼蜮之性, 素蓄梟獍之心, 親密守禎, 而結爲死黨, 延接鳳周, 而相與同室, 綢繆謀議, 打成一片, 論災異於南山, 而肆發憯悖之說, 示奇貨於謫, 而先倡負來之言, 醞釀則嘯聚武士也, 設施則乘夜火攻也。 惟其狡譎飾辭, 頑毒忍杖, 亂逆之端緖, 雖未盡輸, 凶憯之情節, 無不參涉, 神人之所共憤, 覆載之所難容, 萬戮猶輕, 三尺已施, 而不可誅止其身矣, 失之太輕。 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李明赫·崔鳳周·李奎和之罪, 可勝誅哉? 今番鞫獄,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 而其亂根逆柢, 明赫是耳。 渠本以蟣蝨之類, 素蓄梟獍之心, 辛亥諸賊之視以奇貨, 作爲窩窟, 斷案已成, 凶圖莫掩, 而特因好生之大德, 一縷尙貸, 三尺未伸, 久爲輿情之益沸, 今又賊招之屢土, 島會觀相之說, 塞謫負來之謀, 畢露無餘, 由前而·之醞釀, 跡旣狼藉, 由後而·之綢繆, 情已掀發, 惟其頑忍凶獰, 抵賴不報, 則尤當嚴加鞫覈, 而不可遽議於傅生之科, 至於鳳周, 凶謀逆節, 無不同參, 賊徒匪類, 擧皆相通, 親密守禎, 許以死友, 服事榮瑾, 作爲死黨, 究厥情犯, 與兩賊, 一而二二而一者也。 旣已承款於知情, 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 又此李奎和接肚於賊, 連脈於逆, 思樂禍亂, 圖爲不軌之陰祕, 糾結計議, 已出衆招之丁寧, 端緖旣著, 盤覈未竟, 則亦何以從經而發配乎? 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串貫來, 厥罪惟均, 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 而元惡未服常憲, 兩賊尙逭當律, 酌處之成命遽降, 憤惋之輿論轉深, 言之膽掉, 思之骨戰, 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 謂不足深誅而貸之, 付之惟輕, 不施亟律, 則伏莽之戎[戒], 燎原之漸, 豈(豈)不大可懼哉, 大可憂哉? 請濟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 椒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 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 更爲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焉。 答曰, 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