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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625책 (탈초본 125책) 철종 11년 3월 5일 기사 19/19 기사 1860년  咸豊(淸/文宗) 10년

○ 庚申三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同副承旨崔遇亨, 假注書李秉鶴, 事變假注書李震璟, 記注官白文振, 別兼春秋申檀, 左議政朴晦壽, 行戶曹判書李景在, 行吏曹判書洪鍾應, 行大護軍尹致定, 禮曹判書李謙在, 行大護軍韓正敎, 漢城府判尹李裕元, 行大護軍趙然昌, 知訓鍊院事許棨, 行護軍李圭徹·金永爵, 副校理趙翼東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上曰, 大臣進前。 晦壽進前奏曰, 日氣連日不調, 暮春尙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晦壽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晦壽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晦壽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晦壽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順矣。 上曰, 次對爲之。 晦壽曰, 春秋幸行, 以仙寢展誠爲重, 而亦有寓於鍊戎簡車之義, 凡係節制之方, 必須十分團束, 然後軍容則整暇, 而有聞無聲, 紀律則嚴信, 而不煩不擾。 近來紀綱解紐, 百隷怠慢, 班儀之第次, 陣伍之進駐, 全無定規, 未免有駭觀瞻。 況今番程途較遠, 多日經宿, 若不另加飭勵, 弊必倍前, 最是陪從帶隷之濫率, 實爲錯亂之端。 先從衛內, 毋或濫率於定式之外, 雖衛外帶隷, 亦令兵曹嚴飭, 俾從簡率, 雖以郊迎言之, 逮夫駕過之後, 爭先紛沓, 不計班次, 無復有雍容肅穆之儀, 夫朝廷之所以儀式, 以其有敬謹之體貌也, 師旅之所以統御, 以其有進退之紀律也。 體貌犯律, 一至於此, 言念國體, 寧欲無訛? 先以令申之意, 嚴警具位, 俾各謹守邦規, 毋或違越錯亂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晦壽曰, 臣於向筵以經費減省事, 伏承聖敎勤摯, 竊仰聖念亶出於節用愛人之義, 伏不勝欽誦萬萬, 而退與戶·惠堂上及有司諸宰, 齊會講究, 往復停當, 纔有別單書入, 而第念此事, 戞戞其難。 必也參互事例, 斟酌利害, 務從益下之政, 以爲永遠之圖, 方可謂對揚明旨, 而緣臣智慮昏憒, 不能大有變通, 畢竟鉤剔, 未免零瑣而止, 至於各宮房免稅結事, 不敢自下擅斷, 一依通編條式, 別具冊子, 仰請稟裁矣, 臣因此而繼有所仰陳愚忱者。 夫民窮財竭, 未有甚於今日, 此固中外大小之所共憂者也, 試以幾十年以前, 外而府庫之蓄, 內而帑藏之儲, 計其歲入, 幾何, 費用, 幾何, 餘剩, 幾何, 參互於近年所入所費所餘之幾何, 則昔豊今枵, 可推而知矣。 財者, 民之命也, 民者, 國之本也, 財竭而民不窮, 民窮而國可安者, 未之聞也。 周官一書, 半論理財, 而不言取民, 故自古論財者, 不言生財, 而只言節用, 此謂非求財而益之, 去所以害財者而已害財者冗費是耳, 途轍孔多, 窠臼不一, 凡橫恩濫賜, 修飾繕造, 以及日用飮食器玩之具, 踰過於界分之外者, 無非冗費也。 此皆經用以外之事, 而上下相蒙, 公私同然, 如是而財安得不竭乎? 設使有別樣生財之方, 若不杜其耗財之弊, 是盛水於無底之釜, 其竭必然之勢也, 而況天地所生, 只有此數, 若不能節而制度, 更無可裕之道也。 爲今之計, 惟有節用一事庶可爲一分支持之術, 在昔宣廟盛際, 先正臣李珥嘗論節用之道曰, 自上以帝堯茅茨土階, 爲心, 內殿以馬后躬服大練, 爲法, 儉約之制, 始于掖庭, 然後天災不流, 民力可紓, 伊時國用, 視今不啻豊裕, 而先正之論, 猶且如此。 有宋司馬光嘗論節省, 以爲, 雖南郊事天之禮, 牲帛之外, 儀仗之類, 皆可減也, 上自乘輿服飾, 下至親王公主婚嫁之具, 亦可省也, 此皆不可已之節文, 而古人之論, 猶且如此。 今欲行節約之政, 則先從宮禁之內, 大行節損之道, 凡屬浮文糜費, 無益不急之需, 毋牽於事勢, 毋拘於已例, 一切以省約爲主, 以爲端本之地, 則一世侈靡之習, 亦當有丕變之效。 此惟在我殿下立志定規, 導率之如何, 高髻廣袖, 草偃影直, 其理甚明, 其應甚捷, 如是則不惟足國裕民, 永久可繼, 養福致祥之美, 亶不外是。 伏願深加留念焉。 上曰, 所奏甚切, 謹當留念矣。 出擧條  仍敎曰, 裁省別單, 一一詳閱, 則掖庭之內, 予所使令者, 一無減省之條, 何爲而然也? 須自內爲先節省, 然後方可謂減省之道矣。 晦壽曰, 臣於內司之事, 尤所未詳知者, 故不載於別單中矣, 今此聖敎, 大哉王言, 臣不勝萬萬欽誦矣。 大抵節省之方, 必須自內而外, 自近而遠, 允合事體矣。 上曰, 以頒祿時觀之, 則內侍宮人, 比前較多, 次次欲爲減省矣。 晦壽曰, 臣纔以節省之意, 仰陳, 而因此又有提飭於各道者, 節省者, 就已入之賦稅而言也, 挽近以來, 歲入漸縮, 經用不足, 亦未必不由於此矣。 凡給災之法, 有永災, 有當年災, 川反浦落, 雖是永災, 此邊浦落, 彼邊泥生, 浦落懸頉後, 泥生處査出加錄, 載在國典, 守令之濫報與隱漏者, 竝有當律矣。 有國所重, 莫如結政, 而浦落之頉, 逐年加增, 泥生之處, 永無還期, 爲其大小守土之官者, 苟能財量於公私之計, 參互於損益之政, 其爲濫觴之弊, 豈至於此乎? 今雖非檢田執災之時, 因此各樣省減之日, 溯本之論, 所不可已者也。 從今以後, 另加察飭一從災形實數, 毋或如前科外加報泥生之地, 一一査錄, 俾國結無漸絀之患, 經費有可補之望, 以此意預先行會於各道道臣, 何如? 上曰, 國用漸絀, 未嘗不由於災結之濫報, 邑守與道臣, 苟能精實執災, 則安有是理乎? 依所奏另加申飭, 俾無如前濫觴之弊, 可也。 出擧條  仍敎曰, 各道災結, 一番執災之後, 仍爲永災, 豈有如此之理乎? 必是邑守·道臣之幻弄也。 晦壽曰, 下敎誠然矣。 災政濫約, 專在邑守, 而邑守不能着意躬檢, 操束邑守, 專在道伯, 而道伯又不能嚴加察飭, 以致吏緣爲奸, 變幼舞弄, 罔有紀極, 國結所重, 寧容若是? 臣於閤外, 聞戶判言, 則雖以嶺南言之, 丙辰·丁巳水災時, 災頉爲近萬結, 而其間査起, 不過略干結云矣。 大抵給災之法, 只使小民無白徵之弊, 而査起之法, 此邊浦落則彼邊泥生, 固是不易之理, 豈有一番執災, 則因有永災之道乎? 別般關飭, 一一査起還錄, 似好矣。 又奏曰, 頃因江界繡單, 夏防中砲手壯軍二百名移屬冬防事及夏防時四鎭留防將革罷, 土校中二人分送巡檢事, 竝令道·帥臣商議於地方官, 具意見論啓後, 更爲稟處之意, 覆啓行會矣。 卽見該監司徐戴淳, 該兵使鄭岐源狀啓, 則枚擧該府使牒呈, 以爲, 防軍之減夏添冬, 外面, 雖似便宜, 七百里沿邊, 五百名排防, 尙患不足, 固難減額, 且冬防二百名亦以糧雇不足之致, 年年減數, 今爲一百六十矣。 每年營門劃下錢一千兩外, 幾許加劃, 限三百名入防, 則足爲固圉之政鎭將之留防革罷, 不無疎虞之慮, 寧爲仍舊之爲便, 請令廟堂稟處矣。 夏防冬防, 俱係緊重, 則旣設之後, 不得不兩存也, 審矣, 七百里地, 五百名排置, 猶患不足, 若損彼移此, 則未免兩失云者, 誠亦然矣。 今此減夏添冬之論, 拘於防糧之少, 而爲是推移之策也, 然而固圉之政, 關係邊情, 今以添劃之難, 爲此苟且之事, 以致疎虞之患者, 誠不可使聞鄰國也。 夏防五百, 旣不可減數, 冬防之額, 又添爲三百, 則糧亦不可不添給, 道內公穀中, 量宜加劃, 以補糧雇之資, 四鎭將留防事, 鎭將·府校之輕重不同, 我民彼人之顧忌亦異, 則仍舊爲便, 不無意見, 竝依此施行之意, 分付道·帥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 晦壽曰, 卽見咸鏡前監司尹致秀所奏, 則以爲, 北道陵役時所入物力, 以大同會減, 而近來入不當出, 或挪貸或分斂, 不得已請其別劃公穀減憁, 就北關交濟穀中折米限一萬石, 名以別需穀, 自巡營句管, 限十年每年取耗一千石, 及其限滿, 元穀則還充交濟穀, 耗剩則取之有裕爲辭, 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 陵寢之役, 每年所不能無者, 所入物力, 本以大同會減, 近來入不當出, 或請別劃, 或至貸公斂民者, 揆以事體, 未免苟艱, 此不可不爲通變之政, 而今此交濟穀萬石, 十年取耗後報本之論, 誠爲兩便之策, 依此施行之意, 行會於該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晦壽曰, 卽見江原監司金始淵所報, 則以爲, 壬辰合錄穀, 元摠漸縮, 應用自如, 見今餘在, 不過爲五千九百餘石, 較諸年例應下, 則不足之數, 殆近七十石之多, 依昨年例以丙申別貿, 甲午別會, 別軍餉句管穀, 己亥補蔘, 丙申別會, 鴒原軍餉, 壬戌移劃等八衙門穀, 盡分取耗補用, 春等貢蔘錢作還條三千九百三十二兩之限至於庚申者, 自辛酉年更退十年, 使之添補爲辭矣。 昨年有此請報, 自籌司有啓下行會, 當年則雖不得不許施, 而更定條式, 長久支調之方, 令道臣具意見更報者矣, 今又見報辭, 則自本道無他某樣可措之道, 爲言矣。 留庫穀盡分之請, 不但爲一時挨過之計, 留穀法意甚嚴, 以備不虞者也, 以有限之穀, 何以應無已之求乎? 固不可隨請輒施, 而想其事勢, 今年亦如昨年, 猝未有變通之道, 則有難一切牢拒, 竝蔘錢作還, 姑依所報施行, 而勿認以爲例, 所謂各邑應下及不恒名色, 克加裁省, 十分樽節, 更毋取煩請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晦壽曰, 近來戢盜之政懈弛, 都下多有竊發之患, 而月前聞有殺越劫掠之變, 此非尋常穿踰之類, 直是强盜火賊之徒, 輦轂之下, 有此無前之事, 事之驚該[驚駭], 莫此爲甚, 分付該廳, 使卽譏詗矣。 間有一二漢就捕之後, 徒黨諸漢, 尙未捕獲, 猶且玩愒, 其所擧行, 極爲稽緩, 左右捕將, 姑先推考, 使之刻日督捕, 且聞閭巷間, 創出無名之雜技, 群聚騙財, 無異攘奪, 不恒無賴之類, 安得不轉而爲盜乎? 除殘禁暴, 係是法司之事, 嚴飭法司·捕廳, 期於禁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伊來此患, 日聞其所不聞, 捕廳與法司, 毋或玩愒而然乎? 嚴加申飭, 期於禁斷, 可也。 出擧條  仍敎曰, 設有不良之心, 奪取人財, 何至於殺越之境乎? 如此顚越之漢, 各別嚴捕, 快施當律, 可也。 晦壽曰, 然矣。 又奏曰, 臣於年前, 以畿邑守令去來之無所關由, 曠官之無有防限, 爲民邑難言之弊, 故矯捄之方, 有所筵奏, 出擧條 行會該曹該道, 以爲定式施行矣。 行之未幾, 旋復寢閣, 朝令則終歸弁髦, 民事則置之擔閣, 亦可見頹綱之一端, 寧不駭歎? 更爲嚴飭, 依前行會擧行之地, 且各道守令之去就, 各有所管, 已下直後則聽於該道, 未下直前則關於該曹, 不相越涉, 格例卽然, 而近來上京守令, 或有不待促敎, 徑呈該曹, 任意圖遞, 有違事體, 此後毋得違越之意,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 晦壽曰, 舟橋司船隻幸行後, 當爲解送, 而近來京司倉儲, 漸致枵然, 頒祿放料, 每患不敷, 兩湖稅穀裝運, 若因到泊之晩, 或有濡滯, 則不可無先事之飭, 隨解卽發, 毋敢愆期之意, 嚴飭舟橋司, 使之預先操束, 亦爲別關知委於兩湖道臣處, 先期董飭, 船到之日, 卽速裝發, 俾無一邑愆納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頒祿放料, 未卽趁時爲之云, 豈有如許國體乎? 晦壽曰, 果然矣。 此不可使聞於鄰國也, 臣俄與戶判相議, 而國計如此, 寧不哀痛? 上曰, 此非獨戶判之所憂, 自廟堂別爲區劃, 好矣。 晦壽曰, 惠廳別置米只餘二千石, 姑爲推貸, 爲先頒祿, 待祈捧卽爲還報之意, 俄與戶判相議矣。 上曰, 別置穀自是所重, 則豈可輕易貸用乎? 晦壽曰, 當初設施之法, 極爲嚴重, 草記外不得闊狹矣, 自近來法意漸弛, 各司或不如數, 別置有名無實, 見今所餘無幾矣。 又奏曰, 經宿幸行時, 各道道臣當爲境上出待, 而每因特敎或草記停免矣。 今亦依前置之之意, 分付諸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晦壽曰, 皇帝三旬稱慶頒詔順付出來矣。 使臣入京日迎接儀節, 照例擧行之意, 分付禮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皇帝三十稱慶, 前亦所無之事, 而今此稱慶 何也? 晦壽曰, 溯考承文院謄錄, 則乾隆六旬, 始爲稱慶, 嘉慶四十稱慶, 而三十稱慶, 卽初有之事也。 又奏曰, 行上護軍南秉哲, 備堂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日前見濟州御史書啓, 則海島千里之外, 有此聲績優著之人, 深庸嘉尙, 似此之人, 別加褒賞, 以示朝家奬勸之意, 好矣。 晦壽曰, 該曹按例回啓外, 自上欲特激勸之政, 則何賞不可乎? 西漢專尙吏術, 故優異之績, 或增秩或錫金或璽書, 褒美矣。 今此繡論白希洙三載居官, 一心奉公, 廉潔律己, 凡所蘇捄, 不止一二, 極爲嘉尙, 可謂鐵中錚錚, 似此茂績, 合施褒嘉之政矣。 上命書傳敎曰, 濟州前牧使白希洙瓜近, 水使作窠差送, 判官具源祚, 旌義縣監康萬埴, 待瓜滿更加一瓜, 大靜前縣監康履鎭, 勿拘政格, 雖曾經邑, 待窠差送。 出傳敎 晦壽曰, 耽羅一方, 在於水陸二千里外, 大洋中王化之所罕曁, 朝令之所難及, 按節之政所莫察, 持斧之行所稀到。 如是之故, 貪官汚吏, 全無忌憚, 看作茶飯, 遐陬荒澨窮蔀之民, 雖有寃苦, 無所告訴, 言念及此, 極爲哀矜, 聖念特軫逖矣之民休戚, 所示諸倅彰癉之政, 誠不勝欽誦之至矣。 上曰, 大臣就座。 遇亨曰, 諸宰奏事。 景在進前奏曰, 俄者下敎, 已有承聆, 而近來各道田政, 果多紊亂, 災實相蒙, 一經水災, 輒以永陳, 無難懸頉, 災結年增, 元摠漸縮。 揆以法綱, 已萬萬寒心, 而雖以嶺南災頉觀之, 丙辰·丁巳兩年水災, 川反浦落, 至於九千三百餘結之多, 而仍以永災懸頉, 更無把束還起, 故昨年以此有所關飭, 而只以田畓, 合七百十三結六十負二束, 査得報來。 蓋此川浦災, 係是常年恒有之事, 浦落泥生, 沙覆還起, 卽田政不易之典則, 第其沙礫之場, 滙淵之地, 雖非人力之盡可拓築, 以若近萬結災摠, 査起田畓, 不能爲十之一, 終欠詳核之政。 令廟堂關飭該道, 形址之可以還起處, 更加詳審, 到底爬櫛, 竝以還起, 懸錄田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景在曰, 湖西田畓收租案中, 又有不可不一番釐正者矣。 本道癸巳査起丙申還陳六千餘結, 終未免混同糢糊, 當初道臣陳疏後, 廟堂回啓有曰, 白徵之結, 一倂區別査出, 不復徵稅, 允爲懷保之先務, 道臣馳啓亦有曰, 臣親執文簿, 癸巳以後虛結白徵者, 一一査櫛, 切勿出稅, 期有實惠下究之效, 癸巳査起田畓六千三百十一結八十二負四束, 今年時起結摠中, 懸頉計料爲辭矣。 籌覆道啓, 俱以癸巳査得白徵之結, 更不徵稅云爾, 則只就癸巳査得六千餘結, 還寢勿稅, 事理固然, 而無端懸頉於時起結, 使元摠見減, 實是究不得說不去。 假使未蒙頉舊災名色, 因此減祛, 猶可幸也, 舊災之混錄槪狀, 年增歲加, 至爲萬餘結之多, 揆以法例, 極爲無據。 令廟堂發關嚴飭, 丙申疊減六千餘結, 自今年還錄於元結, 所謂舊災萬餘結, 亦到底査起, 竝爲還錄於田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晦壽曰, 今此戶判所奏, 臣亦嘗所疑訝者也。 癸巳査得隱結六千餘結, 不爲添錄於元摠, 而本道未蒙頉災, 每年俵災時, 就其中計減次, 論報籌司矣, 其後因本道道臣疏請, 謂以白徵, 癸巳査得結, 還爲出給時, 不以此還給, 而直減於元摠中六千餘結, 此誠說不去理不得也。 此不可不一番釐正, 戶判所奏誠然矣。 上曰, 元結之縮, 何若是夥多乎? 設或有作奸, 何至於元結之見減乎? 景在曰, 減省諸條, 自籌司纔已啓撤矣。 今此減省之命, 特軫節用裕民之念, 孰不欽稱萬萬? 因此有仰達者, 臣之居任以來, 標紙啓下, 前後相續, 不敢效古人繳還之誠, 一以奉承爲幸, 溺職之罪, 固無所逃, 而竊伏念, 明王治國, 必以節財愛民爲務, 凡財幣者出於民, 而國之所以爲命者也。 苟或用無節限, 則弊之究竟, 必及於民, 民受其弊, 害將何歸? 雖以宮人宣飯言之, 數滿八百, 已屬過濫內侍祿米, 例以五千石已劃, 竝雜下爲一年支用矣。 今則一朔祿米爲四百餘石, 故每患不足, 則比前增加, 從可推也。 如是而安得免冗費之漸多乎? 不勝惓惓之憂, 敢此煩達。 惟聖明, 竝加省察, 區區之望焉。 上曰, 所奏甚切, 當留念矣。 出擧條 遇亨曰, 玉堂所懷奏之。 翼東進前奏曰, 講對停閣, 已至屢月, 日前始承召對之命, 臣猥登前席, 發問中, 承聆聖學之光明, 筵臣莫不萬萬欽誦, 亦皆欣欣有喜, 竊冀日間講筵, 少無間斷, 下副輿望矣。 至於昨日旋寢召接之命, 蓋緣臣誠意之淺薄言辭之拙訥, 未足以啓發聖衷, 而第伏念, 終始典學, 實爲大聖人極工, 顧今春晷漸長, 萬和方暢。 伏願奮發聖志, 日賜召接, 經經緯史, 上下討論, 酬酢如響, 則中和位育之功, 修齊治平之謨, 莫非這箇中做出, 此臣所以區區顒祝者也。 惟我聖明澄省焉。 上曰, 所陳甚好, 當留念矣。 出擧條 遇亨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史官就座。 仍命大臣先退,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