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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635책 (탈초본 125책) 철종 11년 12월 10일 기사 25/26 기사 1860년  咸豊(淸/文宗) 10년

○ 庚申十〈二〉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副承旨鄭健朝, 假注書李秉鶴, 事變假注書洪憲述, 記注官趙廷祖, 記事官尹宇錫, 左議政趙斗淳, 備局堂上金炳冀·李敦榮·尹致秀·金學性·鄭基世·尹致定·兪章煥·李㘾·李裕元·金炳雲·沈宜冕·趙徽林·金炳德·許棨·李圭徹·金永爵, 副校理李基鎬,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仍命大臣進前。 斗淳進前問候訖。 奏曰, 近來諸節連爲太平, 下情慶祝萬萬, 而湯劑進御, 少無間斷, 而善爲消下乎? 上曰, 湯劑連爲進服, 而果順下矣。 斗淳曰, 無論每事, 惟貴誠實, 伏願着實進御焉。 上曰, 次對爲之, 斗淳曰, 卽見水原留守金炳喬狀啓, 則以爲, 本府禿城山城, 辛卯修築之後, 屢經潦雨, 城堞廨舍, 擧皆頹圮, 就賑濟穀中限二千石劃下, 以爲待春始役之地, 而本穀中腐傷縮米四百石, 依癸卯年例減下事, 請令廟堂, 稟處矣。 禿城三南要衝, 爲倉卒必守之地, 故在昔壬辰, 已有可驗之效, 今此繕築, 亦修擧之不可已者也。 所入物力, 依所請劃給, 使之待開春始役, 本穀之初不糶糴, 一留不出, 任其腐敗, 事甚可惜。 縮條四百石減下, 從今以後, 一依他穀例, 逐年除耗斂散, 俾無懸縮之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斗淳曰, 卽見北兵使李敏敎狀啓, 則以爲, 會寧府高嶺鎭防築潰決永破最緊急處, 量其把數, 參互已例, 以會寧民丁四千名, 限三日赴役, 如未畢役則加排酌定, 而時値隆冬, 實難動民, 待明春修築之意, 與道臣商確磨鍊, 役丁劃給一款,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 此有癸未已例, 合試暫勞永固之擧, 而第動民大役也。 道臣之尙無一言, 有非事體, 雖以事體, 雖以此狀本言之, 力糧容入, 初不指數。 只曰與道臣磨鍊云者, 有違癸未規式, 殊涉疎忽, 道帥臣竝推考, 更爲關問道臣後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斗淳曰, 先正臣文簡公金昌協, 文正公李縡道德問學, 固已爲後生師表, 而若夫名義之嚴, 出處之正, 卓然有辭乎百世。 蓋文簡之自靖, 文正之嘉遯, 所以砥柱頹波, 日星昏衢者, 不可但以一絲挾鼎之功, 俛而較之。 夫世敎升降, 士趣淳漓, 必有所慕嚮歸泊, 然後始可免迷方冥行之患, 關係之大, 莫先於此, 今其祠版, 已親盡矣。 特施不祧之典, 仍宣恩侑, 以寓崇報之義恐好, 而故領相臣文忠公朴淳, 向蒙世祀之恩, 亦已定立祀孫矣。 一體宣侑, 其祀孫則令該曹錄用恐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扶世敎正士趨, 莫先於此, 依所奏爲之, 出擧條 斗淳曰, 故相臣文忠公閔鼎重年前不祧時, 其祀孫, 至承待長成錄用之敎, 而今聞其年已勝冠云。 在前如此之人, 有不待初仕程限者矣。 令該曹待窠問名擬入恐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斗淳曰, 向以都下竊發事, 有所提飭, 而往往聽聞, 尙有可駭者, 形止蹤跡, 旣若是明的, 則其於詗探, 宜有蹊徑, 而汔未聞有就捕聲息, 兩捕將姑先從重推考, 使之刻期跟討, 以法從事, 何如? 上曰, 徒煩申飭, 未見實效, 捕廳擧行, 萬萬駭然。 依所奏重推, 亦爲嚴飭, 可也。 出榻敎 斗淳曰, 撥路嚴急, 有非驛遞之比, 而近聞三路站騎, 全不成樣, 玄黃羸卒, 有不若無, 而甚則往往有絶站處, 往來陪持, 徒步作行云。 邊報遲滯, 今不可專責於陪持矣。 京畿道臣及兩西道帥臣竝推考, 各站立待以完健馬改易, 無或如前稽忽事, 行會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日前見齎咨官手本, 則中國事誠萬萬憂憫。 夫以天下之大, 猶不能抵敵, 則其鋒銳之慓悍, 推可知也。 第念, 燕京之於我國, 卽唇齒之比也。 燕京若危, 則我國豈晏然乎? 且聞彼之所講和云者, 不徒交易之計而已。 以其蔑倫悖常之術, 欲爲傳染於四海者也。 然則我國亦難免其害, 況舟揖之利, 一瞬千里者乎? 苟其然者, 將如之何可乎? 備豫之策, 不可不講究, 卿意以爲如何? 斗淳曰, 聖敎至當矣。 臣之年來憂慮者, 果爲此事。 其備禦之方, 別無他策, 必先內修, 然後可以外禦, 而內修之術, 一則財力也, 二則兵力也。 此非一朝一夕間可爲之事, 一歲二歲, 漸就一事, 自至緊實矣。 春秋操鉢, 本是常行之事, 而我國人心, 以騷屑爲好。 故每多權停, 而今不可爲小小擾聒, 一向廢却矣。 古書曰繕兵積粟, 正謂今日之急務也。 備禦之方, 臣等固當竭力殫心, 若有一分可爲之, 則或以草記或爲請對, 隨事仰稟矣。 上曰, 大國之受困, 若是其甚, 我國亦豈晏然無事乎? 斗淳曰, 以若天下之大, 爲夷狄小醜, 若彼受辱, 歷代之所未聞見者也。 上曰, 洋賊, 夷狄之中, 直不可名狀之別種也。 斗淳曰, 所謂洋賊, 卽史記西域大秦國餘種, 而中國之受辱, 亦天地之運數也。 上曰, 然矣。 斗淳曰, 昨伏見召對之命, 實不勝慶祝之忱, 而聖躬先自修飭, 則百隷自無怠忽, 奮發聖志, 毋或斯須間斷, 千萬顒祝。 上曰, 大臣就座。 健朝曰, 諸宰奏事。 炳冀曰, 無所奏矣。 健朝曰, 玉堂所懷奏之。 基鎬曰, 臣忝居館職, 今三載于玆, 而昨日初登召對講筵, 昵陪耿光, 伏覩酬酢如響, 稍久停閣, 方切仰鬱[抑鬱]之際, 遽有是命, 擧一國臣民欣欣然相告曰, 吾王庶幾無疾病歟? 何以能當此隆冬而開講也, 奮發之志, 自今伊始, 國將其庶乎? 一念之興, 其應爲慶雲景星, 曷不休哉? 旣始之矣, 益加勉勵, 日賜召接, 毋或如前間斷, 以副小大顒祝。 上曰, 所陳甚切, 當留念矣。 出擧條 健朝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榻敎  上曰, 史官就座, 仍命大臣先退。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