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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644책 (탈초본 126책) 철종 12년 9월 14일 기해 19/19 기사 1861년  咸豊(淸/文宗) 11년

○ 辛酉九月十四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承旨閔致庠, 假注書沈相漢, 事變假注書崔奭奎, 記事官李承純·洪軒鍾, 領議政鄭元容, 兼戶曹判書金炳冀, 行知中樞府事金炳國, 行吏曹判書徐有薰, 行水原府留守金炳喬, 行兵曹判書李鍾愚, 左參贊兪章煥, 行大護軍趙徽林, 行都承旨南秉吉, 行護軍許棨, 知訓鍊院事李圭徹, 吏曹參判金永爵, 行護軍鄭健朝, 校理趙性敎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上曰, 大臣進前。 元容進前奏曰, 秋候連佳, 涼燠得宜, 農家收獲[收穫], 善就可喜, 此時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元容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元容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元容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元容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順矣。 元容曰, 日前因藥院伏問齒齦有微浮意, 進試嗽口方云, 其時咀嚼無所妨, 而卽復常度乎? 想因一時浮熱而然矣。 上曰, 果是浮熱所致也, 咀嚼無痛意, 而卽獲如常矣。 元容曰, 臣之再次疏辭, 果實情也。 接賓重事, 或有事例間遺漏, 則豈不悚甚乎? 至誠苦懇, 未蒙恩諒, 幸行臨期, 賓對進定, 雖不得不黽勉出膺, 而若又難强, 則又當陳辭矣。 上曰, 卿於此時, 何可言辭乎? 此後行步若艱, 精思若昏, 至於房闥外起動亦難强, 則其時, 豈不勉副乎? 仍敎曰, 次對爲之。 元容曰, 卽見京畿監司洪在喆報狀, 則其一, 常賑加下, 以某司穀劃報事也, 此則限今歲末用下, 詳陳其加下石數, 然後更爲稟處。 其一, 陰竹逋吏所逋各穀八千四百餘石, 而仍卽逃躱, 無處査徵, 其間添耗爲三萬四千餘石, 請自庚申更勿陞耗事也。 逋吏尙未捉得, 每年耗條之虛錄文簿, 非但糴政之紊亂, 反有各穀混雜之弊, 壬寅以後所謂虛懸之耗條, 竝於還簿中釐正, 而只以元穀載錄, 以爲嚴糴法之地, 似宜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卽見京畿監司洪在喆所報, 則本道戶曹穀加下爲一千六百餘石, 請以本曹穀及本司穀劃報事也。 己未年竝報其各邑加下之數, 區劃穀物, 分置列邑, 以爲取耗支用, 更勿致有加下之弊, 而今此所報, 卽己·庚兩年備穀取耗以前之事也, 不可不更爲準報, 永杜弊端。 以本曹句管穀九百餘石, 本司句管穀六百餘石準數劃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卽見京畿監司洪在喆所報, 則道內各邑己未用下, 儲置米二千石劃報事也, 儲置加下, 因爲畿邑莫大之弊, 故己未年筵奏後, 較量各其邑入用之數, 劃付各其邑, 使之永無用下之弊, 而今此云者, 卽是己未一年未及磨勘條也, 此則不可不報給。 所謂推移進排, 無非公物挪貸, 則今當各邑出站之會, 多所相關, 尤當軫念, 以海西本司句管穀中二千石, 折米劃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今年幸又豊登矣, 民以爲樂, 而其艱窘困瘁之狀, 或有甚於歉歲者, 卽以索錢之故也。 穀賤則錢貴, 卽常理, 而公納之徵出於民者, 皆以錢而錢不納, 則推剝隨至, 無論歉歲豊歲, 可哀者民也, 推情察狀, 百般使之安頓者, 專在於巡宣字牧之官矣。 捧糴之政在近, 竝如數捧穀, 而勿爲代錢, 但京司別作錢及監兵營支放所用, 年例應作外, 竝勿爲加作, 如兩西則民力方竭於策應, 三南則民勢重困於徵納, 北關則民産多蕩於被災。 此時若有一分科外之斂, 則民何以支保乎? 以收逋及移轉等許多名色, 把爲加作之資, 甚至有馱價取剩, 減價立本之擧, 爲細鎖[細瑣]取利, 而皆貽疲民切骨之瘼。 今年雖一包穀, 如有例外加作之入聞者, 則當爲論勘, 此意爲先知委於兩西·三南·北關監兵營, 使之各別操察, 亦以此意關飭列邑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加作一款, 卽下民切骨之瘼也, 毋論豊歉, 豈忍爲此? 嚴加申飭, 期有實效, 可也。 出擧條 元容曰, 聞淸州士民齊訴, 則淸州之苦弊巨瘼, 日甚一日, 民不可以支保云。 民不獲所, 則邑將安付乎? 有前無今有之四大弊, 一曰, 官爲都結, 每歲加斂也, 一曰, 還耗加作, 高價執錢也, 一曰, 輸稅牙倉, 量濫價騰也, 一曰, 稅太捧米, 有違本法也。 蓋自設邑以來, 自有常行之法, 而今也土不日蹙, 稅不歲增, 而舊式則全廢, 新規則疊出, 左懲右索, 朝椎暮剝者, 專在於哀矜之小民, 此其故, 何哉? 濫觴而至於橫流, 差毫而至於謬千, 蓋由於憑藉公納, 吏緣爲奸, 而官未之察飭也。 鄒聖論得民之道曰, 所欲與之, 所惡勿施爾也, 今民困阨之狀, 不啻以所惡而言, 則何可立視而不施乎? 其一, 都結爲四弊之源, 戶首防結, 法禁猶嚴, 況官府之替行防納乎? 雜用冗費, 把作淵藪, 則價何不比時倍加乎? 止溢莫知塞源, 官都結, 自今年永爲革罷。 其一, 本邑還簿折米爲三萬石云, 半留固是常典, 此邑尤當申嚴, 自今年以折米耗條作錢, 而一從戶曹常定例收捧, 凡所謂加作名色, 待蘇醒間, 勿送於本州。 其一, 稅穀之輸納於牙山倉者, 本爲民邑兩便之地, 而年久法弛, 利竇轉開, 高低操縱, 權在主倉, 以米則斛上加斛, 以錢則價外倍價, 一視之民, 何厚何薄? 苟使趁期而善納, 何擇獨運與竝載? 自今年淸州奉稅船運之節, 使該州擧行, 而事係漕制, 下詢戶惠堂處之。 其一, 畓則納米, 田則納太, 米有米價, 太有太價, 田畓定制, 截然不同, 今聞田與畓無別, 太與米同價云, 爲誰牟利? 使民受害, 自今年米太, 分秩收捧, 勿爲相混。 今臣所奏, 非欲行新法也, 卽復自前常行之經法也。 其餘可捄可釐之許多條端, 煩不敢一一仰奏, 而如法外謬例, 當此更張之會, 營邑逐條釐正報本司, 成節目施行, 俾圖回弊爲完之地, 而明春自本司當發遣籌郞摘奸, 元結外若有一把加斂, 元作外若有一作及高價田稅, 或有混出者, 則當該守令, 當以贓汚之律執奏, 道伯亦難免不飭之失。 此意竝爲申飭於該道臣處, 何如? 上曰, 漕制事, 戶惠堂之意, 何如? 兼戶曹判書金炳冀曰, 漕法本自嚴重, 有難遽議釐改, 而民隱如彼矜惻, 廟奏若是懇摯, 宜其有通變之道矣。 且稅穀之賃船上納, 自是正例, 今此淸州稅穀, 依大臣所奏施行, 甚好, 臣無容更達矣。 行知中樞府事金炳國曰, 稅船之使本州擧行, 大僚所奏, 事甚方便, 臣豈有他見乎? 上曰, 弊到極處, 民何以聊生? 漕制事, 戶惠堂之意亦爲詢同, 竝依所奏施行, 可也。 出擧條 元容曰, 安興, 僉使陞爲履歷邊地矣。 若因稅船臭載事就理, 則法當交代上來, 如是則數遞之弊, 不可不念, 若係依例勘放之事, 則代以問備, 如有不可不嚴勘之罪, 則始爲拿問, 似好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武科宣部薦之陞堂上者, 經中軍·僉使等職, 然後始擬守令, 每患人多窠狹, 而安興一窠, 纔又陞作邊地矣。 扈衛別將一窠, 御營騎士將一窠自本廳本營, 望報兵曹待政差出, 周年爲限, 許用中軍履歷, 則可爲振淹之方, 而事係官制, 下詢登筵兵判處之, 何如? 上曰, 兵判之意, 何如? 鍾愚曰, 無論宣部薦履歷之人, 每患積滯, 大臣所奏, 允合疏鬱之政, 臣無容他見矣。 上曰, 兵判之意亦如此, 依所奏施行, 可也。 出擧條 元容曰, 四營門把摠之權作實職窠者, 自兵曹擬差矣, 將官之將臣自辟, 已例卽然, 此後則令各該營, 隨窠以實職中擬望, 轉報兵曹爲宜, 故敢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年前因知中樞·五衛將之太澆濫而無防限, 大臣筵奏, 醫譯外勿許矣。 以雲監之不入擧論中, 銓曹仍不檢擬, 雲臺官東西銓調用, 載在法典, 此後樞衛兩銜與醫譯, 一體擧擬似好, 故敢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禁軍及各營久勤邊將, 積仕勞力, 隨窠差遣, 而每於六臘殿最, 雖居上考, 該曹陞降之時, 以上點下, 便成謬例, 此豈專爲嚴明考窠而然哉? 鎭將之纔赴旋遞, 非惟情狀之可矜, 殘鎭迎送爲弊甚悶, 此後則居上者, 無得以下考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此事果然矣。 居上考者, 何可以下降之而作窠者, 非但數遞之可悶, 考窠之法, 亦不明矣。 元容曰, 聖敎至當矣。 上何以爲下乎? 此非考績黜陟而然也, 專爲用窠之地也。 且鎭堡數遞, 則殘卒亦無以支過, 且以當者言之, 幾年積勞, 艱辛得差, 而赴任未幾, 無罪見落, 則公私債負, 豈不可矜乎? 不可不如是申飭矣。 仍奏曰, 因此而又有所奏者, 西北別付料之除拜邊將, 卽以久勤及不願可矜等三名色, 而此皆自該廳修成冊, 報兵曹而施行, 寔出於慰悅遠方之意, 而近聞初無付料之名者, 呈訴兵曹, 借得許題, 謂之道內可矜。 圖占鎭將者, 反復多於積仕之原久勤及取才之不願窠云, 此非但淆雜之有駭聽聞, 一廳之稱冤, 倘復如何? 自今以後, 所謂道內可矜名色, 一切勿許之意,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別付料廳, 旣有可矜色, 則其外, 又何有可矜之名乎? 大抵該廳各名色, 其例, 何如? 元容曰, 久勤者, 積仕所計也, 不願窠者, 取才而許之者也, 可矜者, 自該廳取其情狀而望報者也。 名色多岐, 專由慰悅遠方, 而近來則初不入廳者, 雖他道人, 冒稱兩道中所居, 以渠合可矜樣, 呈訴兵曹而得題許差, 此弊轉多。 今則外道之稍有饒名者, 則牟利輩自京圖差鎭將, 奉誥旨下往, 索錢於當者, 當者則實不知, 而亦不願者也, 困於討索, 來呈備局者, 近亦有之, 誠亦駭然, 不可不立法痛禁矣。 上曰, 遵守該廳條式, 可也。 元容曰, 全羅右水使數遞之餘, 不宜遲待夫馬, 新除授水使, 使之不日內辭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榻敎 元容曰, 副摠管李周喆·張寅植當爲追贈, 而所後家, 無可施云矣, 依近例移施本生家, 似宜, 故敢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故士人尹昌五至孝根於天植, 實行播聞鄕里, 自少勤學篤工, 最精熟於小學·論語性理等書, 到老尤篤, 開導後學, 遠近士林, 無不推重, 至有士論之上達天聽而下吏曹稟處矣。 如此儒行之人, 當授超異之典, 特贈南臺之職, 似好, 故敢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豊恩府院君及故領議政趙寅永緬禮在近云, 相臣遷窆時, 葬需擔軍, 參酌題給, 自是法典, 國舅緬禮時, 筵奏後亦爲擧行矣。 竝令該曹依例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大臣就座。 致庠曰, 諸宰奏事。 炳喬奏曰, 摠理營設施諸般軍制, 與京營無異。 且以拱護陵園所之地, 營屬之擧行, 比諸他營, 不啻倍蓰, 而將士支放, 自來殘薄, 軍校之齎鬱, 積有年所, 松營·沁都及守禦廳將校, 皆有邊將自辟之窠, 而獨於本營, 尙無是例。 其在一視之政, 合有通變之擧, 今若依他營例, 花梁·注文僉使中一窠, 屬之本營, 俾作將校自辟窠, 則足可爲酬勞慰悅之道, 而事係官方, 不敢擅便, 下詢大臣·兵判處之, 恐好, 敢此仰達矣。 上曰, 大臣·兵判之意, 何如? 元容曰, 久勤減窠, 雖云可悶, 留營自辟, 果多他例, ·兩窠中, 一屬華營亦好矣。 鍾愚曰, 花梁·注文兩鎭中一窠, 移屬摠理營, 則在兵曹失久勤窠, 固所難愼, 第他營已行之例, 而獨摠理營則無之, 軍校之積年齎菀, 亦不可不念, 其在一視之政, 似有變通之方, 臣無容更達矣。 上曰, 大臣·兵判之意亦如此, 依所奏施行, 可也。 出擧條 致庠曰, 玉堂所懷奏之。 性敎曰, 臣於向日召對, 親灸聖訓, 屢賜顧問, 闡發蘊奧, 如臣膚淺, 誠無以對揚萬一, 而聖學之高明, 竊有所欽頌者矣。 臣退自前席, 謹稽我聖朝經筵古事, 程課條例, 旣嚴且備, 朝晝夕三講外, 又有夜對焉, 有召對焉, 雖以萬幾之至繁, 未嘗有間斷, 此誠我聖朝傳授之心法, 躬行之常規也。 所以重熙累洽, 垂裕燕翼之謨, 莫非學問中做來, 式至于今日休, 則殿下之繼志述事, 亶在乎學問, 而前後儒臣之陳勉也, 輒蒙體念之聖批, 未見躬行之實工, 法講焉停閣有年, 召對焉作輟無常, 有欠於大聖人自强不息之義, 斯豈非萬萬憂歎也哉? 臣謂欲法·, 當法祖宗。 伏願殿下, 一遵列聖朝經筵古事, 日新又新, 躬行而心得焉, 則監先綏後之盛德大業, 未有大於此者, 念哉懋哉。 上曰, 所陳甚切, 當銘念矣。 出擧條 元容曰, 三講兩對, 卽人主常行之事也, 課日爲然, 則自下亦視以常事, 而今殿下日前連行召對, 群情歡悅胥告曰, 聖學從此將就, 其所歡悅, 以其行於久徹之餘也, 其後又有停徹時, 則群情之憂歎, 如開講時歡悅之情矣。 上曰, 連行之餘, 適因事故之難於臨御, 雖爲乍停, 而涼意稍生, 經陵行後, 當爲課講矣。 元容曰, 幸行後課日開筵則誠好矣。 召對之續綱目, 今幾至北宋編垂訖矣, 人主看書之法, 當留念於國計利害之分人材進退之際, 而可以鑑法者在此, 南宋元紀, 拈讀其可鑑處, 爲好, 如此則所餘卷, 可至數十日訖工矣。 上笑曰, 餘卷尙多, 果可以卄許日爲定乎? 欲留作五六年讀矣。 元容曰, 聖敎如此, 仰揣其此後之勤讀而速訖矣。 蓋看書之法, 一秩支離, 則易生厭怠之心, 此固人情然矣, 又有許多可看之書, 不宜久掩於一書也。 上曰, 所奏果然, 當連講期速訖矣。 又敎曰, 耆堂李魯秉, 昨日陳疏矣。 見其疏辭, 則此是僚堂間相議處之之事也, 何至於陳章之境乎? 欲以諸耆堂爛商議定爲批, 卿意, 則何如? 當初印信相持事, 何故而如是乎? 元容曰, 耆社果有所重矣。 昔我英宗入耆社, 用此印信, 其後所重尤別, 不得送置外鄕。 李魯秉以一堂上, 當視公事, 而居在驪州, 印信送置次堂趙冀永家矣, 魯秉適上京還推, 冀永以爲, 一受之後, 何可隨其往來而且送且受乎? 終不還送, 至有此上疏之擧, 傍觀或以爲過擧貽羞, 或以爲九耋老人之相爭, 亦可䙡云矣, 臣等亦於大耋人事, 無以可否, 而今批旨之欲使諸耆堂相議者, 聖敎甚好矣。 上曰, 耆所有何公事乎? 元容曰, 聖朝優惠老臣, 多所劃給者, 而收納之際, 亦或有簿牒, 宜有主管之人, 而朝官則文判書年七十者許入, 君上寶齡五旬, 奉帖西樓, 我英廟聖祖, 多親視耆所公事, 傳爲盛事, 今我殿下繼美西樓時, 亦當俯燭耆所公事矣。 在前則堂上中最下新入者視公事, 而每年有新入者, 則公堂便爲數遞, 故年前以年最高者, 爲一堂上, 知印信判公事矣。 蓋循例簿牒外, 老人或爲不當爲之公事, 故亦或有堂上中別定視公事之人爲好之議, 而此亦難於遽行矣。 筵退後, 奉聖敎遍議於諸堂, 以爲歸正之地矣。 上曰, 如此爲之也。 致庠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進參之員, 事甚未安。 違牌臺諫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榻敎  仍命史官就座, 又命大臣先退,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