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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702책 (탈초본 128책) 고종 3년 5월 10일 무진 15/15 기사 1866년  同治(淸/穆宗) 5년

○ 丙寅五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及大臣·政府堂上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金炳學, 提調金炳㴤, 副提調姜蘭馨, 同副承旨任孝直, 假注書方孝麟, 事變假注書金尙萊, 記事官安翊豐, 記注官鮮于昇, 政府堂上金炳國·李圭徹·鄭基世·徐戴淳·申觀浩·任百秀·南秉吉·李載元·洪祐吉·李景夏·李周喆·朴永輔, 以次進伏。醫官李慶年·李漢慶·洪翼普·李忠淵, 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 史官分左右。上命都提調進前, 炳學進前問候訖。炳學曰, 醫官待令, 使之入診乎? 上可之。慶年等以次診候, 退伏楹外。炳學顧謂醫官曰, 脈候詳爲奏達。慶年等起伏奏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 醫官先退。上曰, 次對爲之, 炳學曰, 臣之猥玷三事, 居然周歲有餘于玆矣。其入也, 已是不量, 久冒也, 尤係匪據, 臣雖至愚, 豈不知力辭血懇之爲道理義分, 而惟以隆恩如天。賤軀不敢自私, 仰成有地, 庶事無甚顓責, 姑且捱度, 未及申籲, 今焉前後元輔, 相繼去位, 臣顧裒然於巖廊之上, 目下廟務, 多致積滯, 人或憂臣以推諉無所, 臣則竊自謂朝家名實, 宜有以處臣矣。次對屢有成命, 遂不免冒登前席, 而念臣所値, 旣與前玆旅進, 懸有不侔焉。且況國計艱棘, 民憂鴻洞, 是何等時也? 萬幾日贊, 百責攸萃, 是何等任也? 以臣疎闇, 以臣譾劣, 妄欲其梗着脊梁, 則非惟〈臣, 止竟僨敗, 將見國事, 由臣而日非〉, 早賜斥退, 改卜賢德, 毋俾上貽叢脞之憂, 下速癏隳之辜, 寔爲耦幸兩妥, 萬祝萬祝。上曰, 今此辭巽, 實非所望, 爲念國事, 更勿煩陳也。又所啓, 天時已屆夏至矣。十日不雨, 尙云無禾, 今其不雨, 且將浹月。圭璧旣薦, 靈應是祝, 而聖衷憧憧, 亦安所屆, 惟我殿下, 欽明文思, 體大堯格上之德, 齊聖廣淵, 懋成湯享天之誠, 宜其三元調六氣順, 而現前雲漢之憂, 此其故何也? 卽惟曰如臣無似, 猥列具瞻, 蔑有以效燮理之責故耳。若夫聖明所以恐懼修省, 在誠與不誠, 天道玄遠, 臣不敢傅會爲說, 而誠則其應也, 捷於桴鼓, 不誠則其應也扞如枘鑿, 卽其自然之理也。勤講學, 誠之所到也, 恤民生誠之所著也。萬化萬理, 莫非誠之一字, 而以今日恐懼之心, 推之於實事, 以今日修省之心, 拖之於實政, 大本旣立, 百度皆貞, 則天心悅豫, 將見休祥之日至, 誠之不可揜, 有如此者矣。今玆之旱, 亦豈非進德修業, 轉危爲安之, 一大機會也哉? 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曰, 近日旱氣, 實是渴望, 所陳切實, 當服膺矣。出擧條 炳學曰, 向來驪陽·驪城兩國舅宣侑之命, 非但常典之可稽, 抑由聖衷之曠感, 臣不勝欽仰萬萬, 而第念忠文公閔鎭厚, 以文貞之子, 文忠之侄, 忠勤勞勩, 國耳公耳。言議事功, 炳烺簡策, 其子文忠公閔翼洙, 克紹箕裘之業, 早膺弓旌之招, 辛壬以後, 矢志靖獻, 講劘義理, 明白正大, 奕世趾美之盛, 誕啓文定之祥, 其兩世祠版, 竝遣官致祭, 以寓崇德尙賢之義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炳學曰, 故判書文簡公趙觀彬, 讜直之節, 嚴正之操, 以辨君誣暴忠冤, 爲己任, 孤立無援, 不懾不撓, 一身而與義理, 同其屈伸, 故判書臣鄭益河, 秉執剛確, 痛辨忠逆之分, 言議峻整, 篤守尊攘之義, 斬釘截鐵, 不以禍福動其心, 此兩臣畢生從事, 不出於忠君衛道四個字, 至今士友之間, 前輩典型, 益有所想望矣。其祠版, 竝許世祀, 以樹百世之聲, 而鄭益河未及易名云。待日後謚坐, 特施節惠之典恐好,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炳學曰, 三軍府, 旣合設於禮曹, 禮曹, 移設於漢城府矣。南營試士之所, 亦將移定, 而漢城府自來狹窄, 多士無以容旋, 若就基址稍廣而言之, 則莫如禁衛營, 以此永爲設行之意, 分付, 禮曹房舍修理等節, 令度支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炳學曰, 京畿虛還十七萬四千三百餘石, 昨夏因道臣疏籲, 特蕩其三分二, 在本道, 實爲曠絶之典也。近又有報本府者, 推究裏許, 參互事勢, 則虛畓三分一, 更無充補之策, 三都及各衙耗條, 亦無通變之道, 且以實畓言之, 舊儲新作, 道臣煞費誠力, 今爲數萬餘包之多, 苦心所在, 來效可期。而但各衙虛耗, 無處着手, 則不得不就實畓中, 割本充數, 若此不已, 駸駸幾年, 實畓隨以掃如, 前蕩之蔑效, 民困之依舊, 卽必至之勢也。弊到此極, 合有更張之擧, 虛畓還之未及割除者, 特許一體蠲蕩, 其各衙耗作立本之方, 不可不迨此措劃, 而以今事計, 誠甚悶然, 筵退後, 往復道臣, 從長更究, 更爲稟定, 何如? 上曰, 此是慈殿恒所憂悶之事, 當仰稟, 有所處分矣。出擧條 炳學曰, 資窮代加, 廣慶覃恩之由來盛典也。每於陳賀後, 自吏曹, 與敦寧府, 關問代加有無於各邑, 毋論有無, 例捧禮木, 雖是已例之使然, 不無列邑貽弊之端, 故向自臣府, 雖已捧甘革罷, 此不可不一番經稟, 從今爲始, 代加之移用者, 待當者之來告吏曹後許施, 而關問與禮木, 一勿擧論之意, 永爲定式, 因此而又有所仰達者矣。各道箋文差使員之行下禮木, 未知創自何時, 而要之爲謬例也。近日則許多名目, 年增歲加, 甚至於推捉官隷, 勒捧後已, 其費也不出於民結, 必取於民庫, 一當此役, 害竟歸民, 夫遇慶進箋, 誠禮攸在, 而吏胥輩之夤緣討索, 豈有如許事勢乎? 各邑結斂庫下之弊, 亦不可不念, 毋論某差員, 宗府政府樞府古風債外, 闕內外各司掖庭行下禮木, 一切禁斷。且各鎭邊將之差員上來及各加一資時, 兵曹下隷之誅求侵督, 罔有限極, 殘鎭事力, 無計摒擋, 此亦嚴防之意, 竝捧甘各司, 仍以臣奏, 行會八道, 使之曉然知悉, 何如? 上曰, 永爲定式, 勿困我小民。出擧條 炳學曰, 漕輓裝發後, 沿海各邑之指路護送, 以其正供所重而然也。挽近法綱解弛, 或行或不行, 只以過境文牒, 循例枚報, 事之駭然, 莫此爲甚。已往固難一一追究, 而自今爲始, 各其境護送等節, 申明舊式, 毋敢違越, 若或復踵前習, 不謹奉行守令, 施以制書有違之律, 道臣亦難免不飭之責, 竝以此意, 嚴關申飭於漕船所經各道, 雖以漕船與京江船言之, 裝穀上來時, 每多臭載之患, 夫以慣海漕卒, 水路安危, 豈有不識不知之理, 而種種詐僞, 若是無嚴乎? 此後情節之有涉故破者, 不待更稟, 直施梟警之律, 內而舟橋司, 外而該道道臣, 一體預先嚴飭, 各自紏察, 俾無容奸之弊, 何如? 上曰, 各別申飭, 俾有實效, 可也。炳學曰, 內用弓矢, 每年二次自尙方與內弓房進上, 武庫亦有六臘造成之例, 而其物力則出自大農矣。頒賜旣不稠疊, 積置徒致朽傷, 臣意則竝使之一年一次造納, 不爲無補於經費,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炳學曰, 公忠監司申檍, 苽期不遠矣。此道臣按藩之後, 實心對揚, 聲績茂著, 而今春賙賑, 卽一道民命安危之會也。終始殫誠, 窮蔀賴以全活, 全省民情, 擧切願借, 特令加一年仍任, 以責成效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炳學曰, 大護軍金益文·李豐翼·趙龜夏, 吏曹判書洪淳穆, 竝政府堂上差下, 大護軍金世均, 有司堂上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炳學曰, 文科放榜後分館, 自是應行之典, 而近來之必待提飭, 亦一謬習, 分付該院, 使之從速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炳學曰, 奉朝賀尹致羲, 當爲貤榮其考, 而所后家, 前已追贈矣。依例移施本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炳學曰, 上護軍韓正敎, 祖·曾兩世, 當爲追榮, 而所后家, 無可施處, 移贈本生, 亦多已例,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炳學曰, 大護軍李熙絅, 當爲追榮, 而所后家, 無可施處, 依例贈其本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炳學曰, 知宗正卿李鳳周, 當爲貤榮, 而所后祖·曾前已追贈, 依近例, 移施其本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炳學曰, 工曹判書李顯稷, 當爲追榮, 而所后兩代, 前已貤贈, 此亦依例移施其本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炳學曰, 護軍金尙鉉, 加資後追贈兩代, 而曾祖則昨年, 因大臣筵白, 已蒙正卿特贈矣。依例移施於本生曾祖,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炳學曰, 注書記注之際, 做錯非細, 雖是生疎所致, 筵體極爲未安。令該府拿處, 此後則各別擇擬之意, 申飭, 何如? 上曰, 從重推考。上曰, 大臣就座, 承旨孝直曰, 諸宰奏事, 戶曹判書金炳國曰, 別貿供價, 卽別庫米中區劃者也。庚寅以後, 因米邊之不敷, 自版籍色, 代錢出給, 則其餘上下條件, 比諸前日, 不過零瑣而止, 恐不必徒存其名, 臣意則別庫郞廳, 與捧上上下, 竝屬別營, 極爲穩便, 而別庫旣屬別營, 則因此而又有所仰達者矣。訓局軍料米, 自別營上下者也。如或米色稍劣, 則每多呼訴之端, 斗量有欠, 則不知葛藤之時, 此專由於頒放與領率, 各異其人故也。宿衛軍卒, 不可不念, 從玆以往, 料條限二萬石, 全船劃送于別庫, 而其餘自別營捧上中, 次第輸送, 別庫員役, 竝與黜陟而永屬訓局, 使之專管, 分給別庫, 員役料米, 自別營上下, 凡於節目, 筵退後, 啓下定式恐好, 而事係通變, 下詢大臣與該營將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將臣之意, 何如? 炳學曰, 外間之有此議久矣。今其別庫之革罷, 軍卒放料之令訓局專管, 事甚方便, 臣無他見矣。訓鍊大將李景夏曰, 別營放料, 每有葛藤, 常所稔聞而慨歎者矣。今此戶判所奏果得, 釐弊久遠之道, 臣無容他見矣。上曰, 大臣將臣之意如此, 以此定式。炳國曰, 餉廳與本曹, 有無相通, 大關經費, 不但爲訓局接濟已也。本廳稅入, 皆從屯田中出, 而屯稅贏絀, 全在於災減濫約, 故專委本邑, 責其成效, 古法然也。近自京廳, 定送差人, 使之收稅, 則京監之典請災減, 已多違式, 而過限不納, 督捧無路, 所以有革罷京監之筵奏, 定式矣。不出幾年, 又復如前, 屯稅漸縮, 將至莫可收拾之境, 所謂京監名色, 一倂革罷, 使各其邑, 專管擧行, 竝與未收, 而一體督納, 解由拘礙之法, 亦爲申明施行, 何如? 上曰, 年前慈敎, 不啻切嚴, 而京導掌, 尙未革罷, 聞甚駭然, 一遵慈敎擧行, 可也。出傳敎 炳國曰, 禁御軍之停番, 專爲度支經費而然也。間因兩營事勢, 互相移屬, 至承年前分半之處分, 而顧今國計, 轉益艱絀, 則以此補用, 尤不容少緩, 自今一依前後揆奏, 準其數永付臣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條擧[出擧條]  兼兵曹判書李圭徹所啓, 訓鍊院兼都正將臣外, 毋得檢擬, 載在法典, 而將臣, 以亞將登壇, 則直超資憲事, 新有定式矣。以此檢擬, 有礙格例, 臣意則以曾經捕將亞尹人, 通擬都正, 亦以當品中曾經銀臺及梱帥有地望人, 通擬恐好, 而係是官制變通, 下詢登筵大臣時·原任將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將臣之意, 何如? 炳學曰, 將臣, 階旣不稱, 則似當如是排望, 至於都正之擇擬, 亦合變通之政矣。行判中樞府事金炳國曰, 登壇後, 直超資憲, 旣有定式, 則兼都正之排擬, 果不無拘礙者矣。今此兩窠之竝與變通, 尤爲妥當, 臣豈容他見乎? 摠戎使申觀浩曰, 兵判所奏, 允合官制, 臣無他見矣。訓鍊大將李景夏曰, 都正皆是堂上三品職也。以將臣擬兼都正, 以亞將擬都正, 揆以階職, 不相稱適矣。今此兵判所奏, 深得通變之義, 以臣膚淺, 無容他見矣。禁衛大將李周喆曰, 今此兵判所奏, 實合官制, 臣無他見矣。上曰, 大臣·將臣之意如此, 依爲之。出擧條 圭徹曰, 前僉使白樂賢, 邊地十餘朔後徑遞, 旣有已施之例, 一體許用履歷, 恐合疏鬱之政,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圭徹曰, 前營將韓友燮, 以新資, 準朔內移後, 因事坐罷而降資矣。已準朔遞罷者, 筵稟復資, 多有已例, 前營將韓友燮復資施行,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兼兵曹判書李圭徹所啓, 向以前統制使李鳳周所啓, 本營本非巡營所管, 管下邊將殿最, 不與同議, 令兵曹行會事, 允下矣。殿最法意, 本來嚴重, 自臣曹, 終不敢直爲行會, 令廟堂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前平安監司洪祐吉所啓, 道內守令有聲績者, 已有所次第狀聞, 輒蒙褒嘉之典矣。其在激勸之政, 實不勝欽仰萬萬。今又伏奉下詢, 敢不悉陳餘蘊, 對揚我殿下一初淸明, 宵旰憂勤之盛念哉? 道內列邑守令, 孰不欲竭誠報效, 而就其中, 最著績者, 或有宰列重望, 或有屢典良手, 卽義州府尹李建弼, 江界府使鄭周應, 安州牧使KC00743, 泰川縣監李忠翼, 永柔前縣令金善根是耳。適値營邑更張之會, 賴此諸倅之循良, 得以共濟, 而至若修繕矯捄之弊, 不一其端, 煩不敢枚達, 只梗槪, 敢此仰達矣。上曰, 入稟。慈殿, 有所示意之擧矣。孝直曰, 玉堂所懷奏之。錫輔曰, 臣才識學術, 萬不近似於橫經之列, 而區區愛戴之心, 有不能自已者, 惟聖學一事耳。古昔明王治平之道, 莫不由學問中做出來, 夏禹之惜寸陰, 周文之緝熙不已, 必於是耳。古今未有不學而能臻聖賢之域者也。惟我列聖朝, 一日三講, 與召對夜對之講, 無或暫暇, 此正殿下今日之所當法也。夙夜慥慥, 無或間斷, 則學日新而德日隆, 萬億年無疆之休, 實基於此。伏願聖明, 懋哉懋哉。上曰, 所奏甚好, 當留念矣。上曰, 史官就座。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