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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728책 (탈초본 128책) 고종 5년 6월 28일 갑술 4/8 기사 1868년  同治(淸/穆宗) 7년

○ 大司憲李裕膺, 大司諫曺殷承, 執義南啓憲, 掌令李殷春·白仁行, 持平李國應·丁浚敎, 獻納李載純, 正言金箕文·李舜儀等啓曰, 噫嘻, 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剔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瞻[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 咸莘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 廊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得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噫嘻, 痛矣。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突徒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卽此一段, 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 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來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極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夫民[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 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不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曲。噫嘻, 痛矣。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夬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霑祿仕, 國家何員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 則曰當爲蜀漢, 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友文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 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其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緯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縉紳家火具之潛埋, 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之者, 莫非做作妖言, 煽動人心之計, 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 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 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之例,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 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 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欲輸軍糧, 則轉到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之樂赴, 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俊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熳爛到酌,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情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 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 竝施孥戮籍之典。噫嘻, 痛矣。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哉? 本以鬼蜮之性, 素蓄梟獍之心, 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 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 綢繆謀議, 打成一片, 論災異於南山, 肆發憯悖之說, 示奇貨於北謫, 而先倡負來之言, 醞釀則嘯聚武士也, 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譎飭辭, 頑毒忍杖, 亂逆之端緖, 雖未盡輸, 凶憯之情節, 無不參涉, 神人之所共憤, 覆載之所難容, 萬戮猶輕, 三尺已施, 而不可誅止其身, 失之太輕, 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 亟施孥戮之典。噫嘻, 痛矣。崔鳳周·李奎和之罪, 可勝誅哉? 今番鞫獄,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鳳周凶謀逆節, 無不同參, 賊徒匪類, 擧皆相通, 親密守禎, 許以死友, 服事榮瑾, 作爲血黨, 究厥情犯, 與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亟款於知情, 則豈可有貨於王法乎? 又此李奎和, 接肚於賊, 連脈於逆, 思樂禍亂, 圖爲不軌之陰祕, 糾結計議, 已出衆招之丁寧, 端諸[端緖]旣著, 歷覆未竟, 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 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 一串貫來, 厥罪惟均, 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 而元惡未伏常憲, 兩賊尙逭當律, 酌處之成命遽降, 憤菀之輿論轉深, 言之膽掉, 思之骨戰。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 謂不足深誅而貸之, 付之惟輕, 不施亟律, 則伏莽之戒, 燎原之漸, 豈不大可懼哉。大可憂哉? 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 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 更爲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焉。噫嘻, 痛矣。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 渠以衿纓之士族, 陰結靺韋之悖類, 指順性而約爲血黨。平日追逐所圖者, 無非陰謀, 冒雨宴集, 所會者盡是逆黨, 至於二字凶言, 旣露鞫招, 而三尺王章, 只施於渠身, 此是失刑之大者。負犯如此, 關係若是, 而豈可止以知情不告斷之哉? 輿情去益憤鬱, 國論尙此沸騰, 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 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 痛矣。載仁之罪, 可勝誅哉? 忠逆之殊, 彛性之所易曉也, 明張之急, 分義之所難抑也。噫, 彼載仁, 雖是蟣蝨之賊, 旣托仕籍, 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論, 而腕把至憯之牘, 目閱絶悖之說, 則奔走號遑, 來告之不暇, 而偃息恬嬉, 不思所以人得以誅之者, 此曷故焉? 若無平日綢繆於逆, 凶則憯牘悖說胡爲而至哉? 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傳書兩漢之未卽軌住, 謂以覷氣色而遽逃, 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 稱以値事機之巧湊, 直不過鬼形之潛匿, 鴞音之巧飾。負犯至重, 干係甚大, 宜其窮覈情實, 殄絶亂萌, 施以·已施之律, 而三尺不加, 一縷尙貸, 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 包涵於覆載之間, 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 臣等之相率聯籲, 卽王章之所必伸, 輿情之所共憤也, 而聖度至加寬容, 尙靳兪音, 益不勝抑鬱之至, 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施極律焉。噫嘻, 痛矣。鍾三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學, 斁倫敗常, 惑世誣民, 國家無窮之憂, 未有甚於此也。渠旣忝在朝籍, 苟具彛性, 豈或浸染, 而乃反糾結異類, 看作奇貨, 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 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座, 毁撤家廟, 自歸禽獸之域, 嘯聚徒黨, 便成逋逃之藪, 執手告別, 事敎主如嚴父, 甘心護法, 尊邪書若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眞贓, 罔赦之斷案, 而及有王府拿來之令, 脫身逃命。是心無父無君, 變名易姓, 其計至奸至慝, 抵賴鞫庭, 難化島獍[梟獍]之腸, 憑藉外國, 罔非鬼蜮之情。鳳周, 世濟其惡, 天生戾氣, 洋泊之潛越醜類, 包藏禍心, 京闉之綢繆同室, 甘爲凶魁, 乃祖軍卒之稱, 尙今唾罵, 悖孫傳襲之惡, 吁, 亦痛惋。潛懷賣國之凶圖, 倡出無根之妖言, 煽動一世, 眩惑群聽, 苟究情節, 鍾三·鳳周, 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術之肆行, 禍機之醖釀, 無不根窩於此, 憂深伏莽, 何異黃巾·綠林?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幸太陽中天, 奸狀莫逃。夬神[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巨魁,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 竝施孥戮之典焉。噫嘻, 痛矣。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喆增之窮凶極惡者哉? 渠以蟣蝨之賤, 素具梟獍之性, 千罪萬惡, 人類之不齒, 至悖絶慝, 擧世之所共知, 而濫廁衣冠之後, 名在簪紳之列, 則分已侈矣, 榮固大矣, 苟有一分人心, 宜思百倍報效, 而戾氣所鍾, 天生妖孽, 穿奸竇而酷嗜邪術, 慕異類而滅絶倫網[倫綱], 潛懷不軌之道, 敢生射天之計, 遂乃越海招寇, 謀危邦國, 至于年前海沿之撓, 今番德山之變而極矣。誘致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毒, 汚我五百年來禮義涵育之大邦, 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賊之海舶精兵, 未及逞於凶圖, 此則甘心前矛, 意欲蹂躪我疆域。文謀之潛形匿影, 猶或似於顧忌。而此則改頭換面, 無難染毒我人民。不待·玉千禧之祕傳帛書, 而自有廣東·澳門之直通赫蹄,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聲, 王法之所必誅, 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跡尤著, 逮使之發, 罪人斯得, 天討可以大行, 王章可以快伸, 而噫, 彼猷善之凶狡, 乃敢先機而營護, 聲氣直走於暗地, 指劃素定於滅口, 至使凶身任其徑斃, 三尺之典憲未加, 寸刃之自戕遽先, 神人之憤, 中外之惑, 去益未解。此若以其身已死而不施極律, 則亂賊無所懼, 而王法無所施矣。斬屍之法, 雖無可據, 孥戮之典, 自有其例。請徑斃罪人喆增, 亟施賊已施之律。噫嘻, 痛矣。趙猷善之罪, 可勝誅哉? 喆增之糾結異類, 謀害本國, 卽萬古所無之大變也。梟心獍腸, 讎視父母, 蛇盤蚓結, 廣聚徒黨, 捐出資斧, 助其駕海, 招來兵船, 使之壓境, 層溟之外, 呼吸聯絡, 察室之內, 謀劃陰憯, 師期暗問待舟中之敵國, 駭機潛伏隱轂下之羌戎, 何幸天道孔昭, 神理不僭, 陰謀祕計, 掀發無餘, 妖腰飛領, 誅殛有期。噫, 彼猷善, 疾馳往通, 聽其自裁, 使此君讎國賊臥斃牗下[牖下], 致令盤覈路阻, 典憲未伸, 若非和應之有素, 奚至悶迫之此急? 以此言之, 渠安得免知情之律, 黨與之誅乎? 鞫訊方始, 端緖幾露, 末勘酌處, 遽降於此際, 獄體不嚴, 輿情如沸。此而不築底究詰, 亟行天討, 奸萌何以永杜, 亂賊何以知畏哉? 凶陰腸肚, 與喆增一而二二而一者也, 此非但臣等之言, 卽擧國同察之情。請鹿島加棘罪人趙猷善,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焉。答曰, 不允。噫嘻, 痛矣。曺演承·曺洛承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類凶孽, 種下生種, 斁倫敗常, 人不爲人, 根深窩成, 蔓延蒂固, 財色而誑誘嘯聚其徒黨, 鋤而復萌, 撲之愈熾, 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 其爲民國無窮之憂, 未有甚於此也。演承, 渠本簪紳之後裔, 累結芻牧之任, 分已侈矣, 榮固大矣, 苟有一分彛性, 宜思百倍報效, 而乃反糾合邪徒, 看作奇貨, 凶如子登而相濟門內之同惡, 逆如鍾三而素强世好之舊誼, 納拜洋醜, 恭執弟子之禮, 頻會密室, 打成逋逃之藪, 盃酒團欒, 情誼倍加, 慇懃饋遺。絡續奸狀, 尤難掩覆, 甘心護法, 奉敎主若神明, 聚首習講, 視禍囿爲樂地。鳳周·在誼, 俱是邪窩, 夤緣在誼, 交通鳳周, 惟一·大洙, 無非邪魁, 相識惟一, 親知大洙, 詭謀祕計, 明若串貫, 而環連凶圖悖節, 互相蛇蟠而蚓結。此是渠莫掩之眞贓, 罔赦之斷案, 而鞫庭抵賴, 難化捍毒之性, 捕査緊干, 焉逭鬼靦之態? 洛承, 戾氣所種, 天生凶妖, 禮事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 陰包四十年間梟獍已成之腸肚, 照洋鏡而觀洋畫, 跡何祕於醞釀? 倡妖言而作妖書, 意全在於眩惑。蓋此措劃排布, 最爲至憯絶慝, 其在綢繆和應, 皆歸千罪萬惡,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聲, 王法之所必誅, 不宜少淹。究厥情節, 其兄其弟, 卽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迷之肆行, 皆緣此輩之蠱惑, 憂深伏莽, 何異白蓮·黃巾?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天道孔昭, 神理不僭, 魯觀之斧鉞已施, 鼎之魑魅莫逃, 庶幾邦憲不墜, 輿憤少洩, 而似此巨魁,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正法罪人曺演承·曺洛承, 亟施孥戮之典。答曰, 不允。曺演承·曺洛承事, 已有酌處, 不必更煩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