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己巳四月初八日申時, 上御隆武堂。 親臨夜操入侍時, 行都承旨趙性敎, 左承旨李炳敎, 右承旨金聲根, 左副承旨具春喜, 右副承旨金奎弘, 同副承旨李起鎬, 史官缺檢校直提學趙寧夏·李載冕, 直提學趙成夏, 檢校直閣李世用, 檢校待敎徐相翊·趙慶鎬, 玉堂缺 以次侍立。 時至, 通禮跪啓請外辦, 上具軍服, 乘馬出永化門。 藥房提調金世均, 副提調趙性敎, 進前問候訖。 由崇陽門·興禮門外, 宣傳官啓稟, 鳴金二下, 大吹打。 出神武門外, 兵曹判書啓請駐蹕, 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 吹打止, 迎接營放砲, 吹天鵝聲, 點旗納喊, 共三次止金。 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 大吹打, 至臺下。 宣傳官啓稟鳴金三下, 吹打止。 上降馬陞座, 黃門旗手叉捍作門。 宣傳官啓稟鳴金二下, 大吹打, 又啓稟鳴金三下, 吹打止。 兵曹判書參現訖, 宣傳官參現。 春喜啓請兵曹判書使別將, 代主將司令壇上擧行。 兵曾判書啓稟小開門, 各營將臣以下, 以次參現, 各班分班叩頭訖, 時原任大臣·將臣·宗正卿, 進前承候訖。 判府事李裕元曰, 今日天氣淸佳, 當行親臨夜操, 甚盛擧也。 豈以旗鼓坐作, 爲一時觀瞻之美乎? 向暮勞動,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領議政金炳學曰, 光陽凶徒, 今旣次第就捕矣。 該倅之不有其身, 克復城池, 可見忠憤所激, 而方其逆黨之脅取印符也。 凜然一語, 有足以破賊膽而聳人聽, 其所辦得, 無愧古人。 光陽縣監尹榮信, 特爲加資, 庸寓奬褒之意, 何如? 上曰, 此倅果然奇特, 依爲之。 出榻敎 炳學曰, 武科壯元, 例付吏批六品職, 而若其無薦之人, 則三十朔內, 只許外職, 他不得遷轉, 率未免滿瓜落仕而止, 其所矜惻, 厥惟久矣。 繼自今一依元窠例, 無礙調用, 恐合疎鬱之政, 而今於定式之後, 苟或視此爲發身之捷徑, 干囑爲事, 百計圖占, 則反非朝家通變之意, 每於殿試時, 一從武技試取, 毋或有毫分容私之患, 俾爲杜僥倖抑奔競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如過幾年, 法久弊生, 豈能盡心乎? 每於殿試時, 自廟堂各別申飭, 可也。 出擧條 炳學曰, 犯越之禁, 法意莫嚴, 而西北沿邊之往往蕩然, 職由於一有犯越, 則論警地方官與道帥臣故也。 第念罪其地方官, 則戍邊將卒, 孰有發覺, 責及道帥臣, 則爲守令者, 又豈有發覺, 登諸公牒乎? 此所以由前由後, 掩匿不以聞者也。 今若稍變定規, 賞其當場跟獲之功, 毋罪前日不察之失, 則猶恐捕捉之不多, 必無掩護之理。 自今爲始, 凡於邊邑去處, 吏校·軍民, 則必以捕捉之多寡, 另加褒施, 俾爲激勵固圉之方, 守令則亦從勞勩之最著者, 臨時論賞, 而萬一虛實相蒙, 或有僥希倖占之弊, 隨其現發, 一切以法從事之意, 嚴加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若如是, 則果有實效乎? 裕元曰, 此時變通, 果爲甚好矣。 臣曾在北藩時, 稔知此弊, 今若如是定式, 必當有效矣。 炳學曰, 殷山縣監韓鎭棨, 姑未赴任, 而與新道臣, 有親避, 自該曹從當換差矣。 本縣以積弊之局, 難付生手, 他道有聲績守令中相換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榻敎 性敎曰, 將臣仍留壇上之際, 擧行稽緩, 當該宣傳官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宣傳官啓稟發伏路號令, 閉城門號令, 休息號令, 炊飮號令, 肅靜號令, 走火號令, 燃炬號令, 仆炬號令, 落旗號令, 懸燈號令, 定更號令, 某面操號令, 遊兵回信地號令, 開城門收伏路號令, 各兵下城號令, 次第擧行訖。 兵曹判書跪稟夜操畢, 宣傳官啓稟三吹。 上降座乘馬, 由神武門·用成門·興禮門, 入崇陽門。 宣傳官請出信箭解嚴, 由永化門還內,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