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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755책 (탈초본 129책) 고종 7년 9월 12일 을해 6/8 기사 1870년  同治(淸/穆宗) 9년

○ 執義徐奭輔, 掌令金壽侃, 獻納趙性鶴等啓曰, 噫嘻, 痛矣。 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恨,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藉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 而髮豎眥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 決矣。 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 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突陟[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 不道不滿之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旁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而賊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決案, 便是已決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 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不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快雪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沾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則曰, 當爲蜀漢, 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頑,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友文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 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凶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諱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縉紳家火具之潛埋, 指卯日而擧事, 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 煽動人心之計, 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 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 一而二, 二而一, 如此今古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施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 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之例。 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只弟。 托鍾一振采, 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 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友,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慢酬酌,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 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情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 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 竝施孥籍之典。 噫嘻, 痛矣。 亂子賊臣,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哉? 本以鬼蜮之性, 素蓄梟獍之心, 親密守禎而從爲死黨, 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 綢繆謀議, 打成一片。 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㦧悖之說, 視奇貨於北謫而先唱負來之言, 醞釀則嘯聚武士也, 設施則乘夜火攻也。 惟其狡譎飾辭, 頑毒忍杖, 亂逆之端緖, 雖未盡輸, 凶㦧之情節, 無不參祕, 神人之所共憤, 覆載之所難容, 萬戮猶輕, 三尺已施, 而不可誅止其身, 失之太輕。 請謀反大逆不道, 知情不告罪人榮瑾,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崔鳳周·李奎和之罪, 可勝誅哉? 今番鞫獄,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 而其亂本逆根, 明赫, 是耳。 渠本以蟣蝨之類, 素蓄梟獍之心, 辛亥諸賊之視以奇貨, 作爲窩窘[窟], 斷案已成, 凶圖莫掩, 而特因好生之大德, 一縷尙貸。 三尺未伸, 亦爲輿情之益鬱, 今又賊招屢出, 島會觀相之說, 塞謫負來之謀, 畢露無餘。 由前而喜應之醞釀, 跡旣狼藉, 由後而禎瑾之綢繆, 情已掀發, 惟其頑忍KC10774[凶]獰, 抵賴不服, 則尤當嚴加鞫覈, 而不可遽議於傅生之科。 至於鳳周, 凶謀逆節, 無不同參, 賊徒匪類, 擧皆相通, 親密守禎, 許以死友, 服事榮瑾, 作爲血黨, 究厥情犯, 與兩賊, 一而二, 二而一也。 旣已承款於知情, 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 又此李奎和, 則接肚於賊, 連脈於逆, 思樂禍亂, 圖爲不軌之陰祕, 糾結計議, 又出衆招之丁寧, 端緖旣著, 盤覈未竟, 則亦何以從輕發配乎? 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 一串貫來, 厥罪惟均, 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 而元惡, 未伏常憲, 兩賊, 尙逭當律。 酌處之成命, 遽降, 憤鬱之輿論, 轉深, 言之膽掉, 思之骨戰。 此而謂無所窮犯而容, 不足深誅而貸之, 付之惟輕, 不施極律, 則伏莽之戒, 燎原之漸, 豈不大可憂哉? 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 更爲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恨, 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 渠以襟纓之士族, 暗結韎韋之悖類, 指順性而約爲血黨, 視夏銓而認作窩主。 平日追逐, 所圖者無非陰謀, 冒雨宴集, 所會者盡是逆黨, 至於二字凶言, 旣露於鞫招, 而三尺王章, 只施於渠身, 己是失刑之大者。 負犯如此, 關係若是, 而豈可只以知情不告, 蔽之哉? 輿情去益憤鬱, 國論尙此沸騰。 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載仁之罪, 可勝誅哉? 忠逆之殊, 彝性之所易曉也, 明張之急, 分義所難抑也。 噫, 彼載仁, 雖是蟣蝨之賤, 旣托仕籍, 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 論, 腕把至㦧之牘, 目閱絶悖之說, 則奔走號遑, 來告之不暇, 而偃息恬嬉, 不思所以人得以誅之者, 此曷故焉? 若無平日綢繆於逆, 則㦧牘悖說, 胡爲而至哉? 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 傳書兩漢之末, 卽執住謂以覰氣色而遽逃, 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 稱以値事機之巧湊。 直不過鬼形之㦧慝, 鴞音之巧飾, 負犯至重, 干係甚大, 宜其窮覈情實, 殄絶亂萌, 施以·已施之律, 而三尺不加, 一縷尙貸, 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 包涵於覆載間, 其可曰國有典憲乎? 臣等之相率聯籲, 卽王章之所必伸, 輿情之所共憤也, 而聖度至加寬容, 尙靳兪音, 益不勝抑鬱之至。 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施亟律焉。 噫嘻, 痛矣。 鍾三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學, 斁倫敗常, 惑世誣民, 國家無窮之憂, 未有甚於此者也。 渠旣參在朝籍, 苟具彝性, 豈或浸染, 而乃反糾結異類, 看作奇貨, 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 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座。 毁撤家廟, 自歸禽獸域, 聚嘯徒黨, 便成逋逃藪, 執手告別, 事敎主如嚴父, 甘心護法, 尊邪書若神明。 此是渠莫掩之眞臟, 罔赦之斷案, 而及有王府拿來之命, 脫身亡命, 是必無父無君, 變名易姓。 其計至奸至慝, 抵賴鞫庭, 難化梟獍之腸, 憑藉外國, 罔非鬼蜮之情。 鳳周, 世濟其惡, 天生戾氣, 洋舶之潛越, 醜類包藏禍心, 京闉之綢繆, 同室甘爲凶魁, 乃祖軍卒之稱, 尙今唾罵, 悖孫傳習之惡, 吁亦痛惋矣。 潛懷賣國之凶圖, 倡出無根之妖言, 煽動一世, 炫惑群聽, 苟究情節, 鍾三·鳳周, 一而二, 二而一也。 近日邪術之肆行, 禍機之醞釀, 無不根窩於此, 憂深伏莽, 何異黃巾綠林? 禍將滔天, 有孚洪水猛獸, 何幸太陽中天, 奸狀莫逃, 夬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如此臣魁, 不宜只誅其身而止。 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 竝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恨, 而豈有如喆增之窮凶極惡者乎? 渠以蟣蝨之賤, 素有梟獍之性, 千罪萬惡, 人類之所不齒, 至悖絶慝, 擧世之所共知, 而濫廁衣冠之後, 名在縉紳之列, 則分已侈矣, 榮固大矣。 苟有一分人心, 宜思百倍報效, 而戾氣所鍾, 天生妖孽, 穿奸竇而酷嗜邪術, 慕異類而滅絶倫綱, 潛懷不軌之道, 敢生射天之計。 遂乃越海招寇, 謀危邦國, 至於年前海船之擾, 今番德山之變而極矣。 誘致幾萬里外, 禽獸不若之魄[醜]夷, 汚我國五百年來禮義涵育之大邦, 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賊之海舶精兵, 未及逞於凶圖, 而甘心前茅, 意欲蹂躪我疆域, 文漠之潛形匿影, 猶或似於顧忌, 而此則改頭換面, 無難染毒我人民。 不待·王千禧之祕傳帛書, 而自有廣東渙門之直通赫蹄,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聲, 王法之所不誅, 不宜少淹。 及其捕招之出, 而情跡尤著, 逮使之發而罪人斯得, 天討可以代行, 王章可以夬伸。 而噫, 彼猷善之凶狡, 乃敢先機而營獲, 聲氣, 直走於暗地, 指劃, 素定於緘口, 至使凶身, 任其徑斃。 三尺之典憲, 未加, 寸刃之自戕, 遽先, 中外之惑, 去益未解。 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極律, 則亂賊無所懼, 而王法無所施矣。 斬屍之法, 雖無可據, 孥戮之典, 自有其例。 請徑斃罪人喆增, 亟施賊已施之律。 噫嘻, 痛矣。 演承·洛承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孽醜類, 種下生種, 斁倫敗常, 人不爲人, 根深窩成, 蔓延蔕固, 財色而誑誘, 嘯聚其徒黨。 鋤而復萌, 撲之愈熾, 不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其爲民憂無窮之憂, 將無止屆也。 寅承[演承], 渠本簪纓後裔, 累承芻牧之任, 分已侈矣, 榮固大矣。 苟有一分彝性, 宜思百倍報效, 而乃反糾合邪徒, 看作奇貨, 凶如子登而是爲渠叔, 妖如洛承而是爲渠弟。 一則淫朋, 同惡相濟, 積年浸染, 賦性至慝。 鳳周·在𣶺, 俱是邪窩, 寅緣·在𣶺, 交通鳳周, 惟一·大誅, 無非邪類, 相識惟一, 親知大誅, 詭謀祕計, 明若串貫而環連, 凶圖悖節, 互相蛇盤而蚓結。 至於洋醜之敬一, 乃是邪學中巨魁, 渡海潛來, 隱形匿影, 如非偏惑於此, 則初無相從之時。 偕弟屈膝, 前席之相禮, 甚恭, 與婢慣面, 內室之酒食, 頻來, 通用錢貨, 情誼倍切, 殷勤輸送, 魚脯餽遺, 從又絡繹, 甘心設法。 奉敎主若神明, 聚首習講, 視禍囿爲樂地, 此是渠莫掩之眞贓, 罔赦之斷案, 鞫庭抵賴, 難化悍毒之性, 捕査緊干, 焉逭鬼面之熊[態]洛承, 戾氣所鍾, 天生凶狡, 旣受學於尙敎, 篤信邪書之傳習, 又伴讀於鍾三, 深結世好之舊誼。 禮事幾萬里外, 禽獸不若之醜夷, 陰包四十年間, 梟獍已成之腸肚, 照洋鏡而看洋畫, 跡何祕於醞釀, 倡妖言而造妖書。 意專在於眩惑, 慫慂乃兄, 暗滋奸黠之崩, 聯絡同黨, 打成逋逃之藪, 蓋此指劃排布, 最爲至㦧絶慝。 其在綢繆和應, 皆歸千罪萬惡,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聲, 王法之所必誅, 不宜少淹, 究厥情節, 其兄其弟, 卽一而二, 二而一也。 近日邪說之肆行, 皆緣此輩之接踵, 憂深伏莽, 何異白蓮·黃巾?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幸天道孔昭, 神理不㦧, 魯觀之鈇鉞, 已試, 鼎之魑魅, 莫掩。 庶幾邦憲不墜, 輿情少伸, 而似此凶醜,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鞫廳罪人晩植等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蟣蝨之類, 敢懷虺蜮之計, 嘯聚徒黨, 醞釀排布, 妖讖之煽惑, 貨財之欺騙, 已極罔赦之罪案, 而南海出道之說, 極爲絶悖, 德山募丁之計, 尤是凶祕, 卽近古所無之逆節也。 臣[巨]成七, 雖已漏網, 晩植等諸罪人之陰謀祕計, 心腸貫一, 禍機毒天, 情跡無異。 若不大加懲創, 亟施典刑, 則亂臣賊子, 其將接踵而起, 寧不大可懼哉? 端緖旣露, 鞫覈未竟, 酌處之處分, 遽下, 臣等愕然失圖, 不勝抑鬱。 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 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 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 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 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 莅子島[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 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 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 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 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 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 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 夬施邦憲, 以重獄體, 俾伸輿論焉。 答曰, 不允。 鄭晩植事, 已有處分, 更勿煩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