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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763책 (탈초본 129책) 고종 8년 4월 10일 기사 9/20 기사 1871년  同治(淸/穆宗) 10년

大司憲徐堂輔, 大司諫趙光淳, 執義吳慶履, 掌令南相說·朴顥陽, 持平李元祺·許栻, 獻納徐胄淳, 正言韓緻奎·李肇信等啓曰, 噫嘻, 痛矣。 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主張者賊,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鬱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 決矣。 千罪萬惡, 載萃之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 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突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 不道不備之說, 兪[愈]出兪[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手磔口臠, 而賊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且與身死旣久之後, 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冷,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矣。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快雪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沾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則曰, 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無, 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友文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凶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緯之書, 濟其邪誕之說,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縉紳家火具之潛埋, 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 煽動人心之計, 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因, 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 一而二二而一。 似此今古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之例,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 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 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蘖,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欲輸軍糧則轉致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熳酬酢,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眞贓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憤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 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乎? 本以鬼蜮之性, 素蓄梟獍之心, 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 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 綢繆謀議, 打成一片, 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憯悖之說, 觀奇貨於謫而先倡負來之言, 醞釀則嘯聚武士也。 設施則乘夜火攻也, 惟其狡譎飾辭, 頑毒忍杖, 亂逆之端緖, 雖無盡輸, 凶憯之情節, 無不參涉, 神人之所共憤, 覆載之所難容, 萬戮猶輕, 三尺已施, 而不可誅止其身, 失之太輕, 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崔鳳周·李奎和之罪, 可勝誅哉? 今番鞫獄,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也。 鳳周凶謀逆節, 無不同參, 一而二二而一也。 旣已稱款於知情, 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 又此李奎和則接肚於賊, 聯脈於逆, 思樂禍亂, 圖爲不執之陰祕, 糾結計議, 已出衆招之丁寧, 端緖旣著, 盤覈未竟, 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 以此諸賊之至凶絶悖, 一串貫來, 厥罪惟均, 是皆殪殄, 滅之無遺者, 而元惡未服常憲, 兩賊尙逭當律, 酌處之成命遽降, 憤鬱之輿論轉深, 言之膽掉, 思之骨戰, 此而謂無所躬犯容之, 謂不足深誅而貸之, 付之惟輕, 不施極律, 則伏莽之戎, 燎原之漸, 豈不大可懼哉? 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 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 更爲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 渠以衿纓之士族, 陰結靺韋之悖類, 指順性而約爲血黨。 平日追逐所圖者, 無非陰謀, 冒雨宴集, 所會者盡是逆黨, 至於二字凶言, 旣露於鞠[鞫]招, 而三尺王章, 只施於渠身, 已是失刑之大者, 負犯如此, 關係若是, 而豈可只以知情不告蔽之哉? 輿情去益憤鬱, 國論尙此沸騰, 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 亟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 痛矣。 載仁之罪, 可勝誅哉? 忠逆之殊, 彝性之所易曉也, 明張之急, 分義之所難抑也。 噫, 彼載仁, 雖是蟣蝨之賤, 旣托仕籍, 則不可但以遐士蠢氓論, 而腕把至憯之牘, 目閱絶悖之說, 則奔走號遑來告之不暇, 而偃息恬嬉, 不思所以人得而誅之者, 此曷故焉? 若無平日綢繆於逆, 則憯牘悖說, 胡爲而至哉? 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 傳書兩漢之未卽執住, 謂以覰氣色而遽逃, 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 稱以値事機之巧湊, 直不過鬼形之潛匿, 鴞音之巧飾, 負狂至重, 干係甚大, 宜其窮覈情實, 殄絶亂萌, 施以·已施之律, 而三尺不加, 一縷尙貸, 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 包涵於覆載之間, 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 臣等之相率聯籲, 王章之所必伸, 輿情之所共憤也, 而聖度過加寬容, 尙靳兪音, 益不勝抑鬱之至, 情[請]黑山島減死罪人載仁,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施極律焉。 噫嘻, 痛矣。 鍾三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學, 斁倫敗常, 惑世誣民, 國家無窮之憂, 未有甚於此者也。 渠旣參於朝籍, 俱其彝性, 豈或侵染, 而乃反糾結異類, 看作奇貨, 或聚首講習於深犯密室, 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坐, 毁撤家廟, 自歸禽獸之域, 嘯聚徒黨, 便成逋逃之藪, 執手告別, 事敎主如嚴父, 甘心護法節邪書若神明。 此是渠莫掩之眞贓, 罔赦之斷案, 而及有王府拏來之令, 脫身亡命, 是心無父無君, 變名易性[姓], 其計至奸至慝, 抵賴鞠[鞫]庭, 難化梟獍之腸, 憑藉外國, 罔非鬼蜮之情。 鳳周世濟其惡, 天生戾氣, 洋舶之潛越醜類, 包藏禍心, 京闉之綢繆同室, 甘爲凶魁乃祖軍卒之稱, 尙今唾罵悖孫傳襲之惡, 吁亦痛惋。 潛懷賣國之凶圖, 倡出無根之妖言, 煽動一世, 眩惑群聽, 苟究情節, 鍾三·鳳周, 一而二, 二而一也。 近日邪術之肆行, 禍禨之醞釀, 無不根窩於此。 憂深伏莽, 何異黃巾綠林,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幸太陽中天, 奸狀莫逃。 夬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巨魁,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 竝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喆增之窮凶極惡者乎? 渠以蟣蝨之賤, 素具梟獍之性, 千罪萬惡, 人類之所不齒, 至悖絶慝, 擧世之所共知, 而濫廁衣冠之後, 名在簪紳之列, 則分已侈矣, 榮固大矣。 苟有一分人心, 宜思百倍報效, 而戾氣所鍾, 天生妖孼, 穿奸竇而酷嗜邪術, 慕異類而滅絶倫綱, 潛懷不軌之圖, 敢生射天之計, 遂乃越海招寇, 謀危邦國, 至于年前海沿之擾, 今番德山之變而極矣。 誘致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 汚我五百年來禮義涵育之大邦, 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賊之海舶, 精兵未及逞於凶圖, 而此則甘心前矛, 意欲蹂躪我疆域, 文謨之潛形匿影, 猶或似於顧忌, 而此則改頭換面, 無難染毒我人民, 不待·玉千禧之祕傳帛書, 而自有廣東澳門之直通赫蹄,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聲, 王法之所必誅, 不宜少淹。 及其捕招之出, 而情跡尤著, 逮使之發而罪人斯得, 天誅可以大行, 王章可以夬伸。 而噫, 彼猷善之凶狡, 乃敢先機而營護, 聲氣直走於暗地, 指畫素定於滅口, 至使凶身, 任其徑斃, 三尺之典憲未加, 寸刃之自戕遽先, 神人之憤, 中外之惑, 去益未解。 此若以其身已死而不施極律, 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矣。 斬屍之法, 雖無可據, 孥戮之典, 自有其例, 請徑斃罪人喆增, 亟施賊已施之律。 噫嘻, 痛矣。 演承·洛承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孼醜類, 種下生種, 斁倫敗常, 人不爲人, 根深窩成, 蔓延蒂固, 財色而誑誘, 嘯聚其徒黨, 鋤而復萌, 撲之愈熾, 不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其爲民國無窮之憂, 將無所止屆也。 演承, 渠本簪紳後裔, 屢經芻牧之任, 分已侈矣, 榮固大矣。 苟有一分彝性, 宜思百倍報效, 而乃反糾合邪徒, 看作奇貨, 凶如子登而是爲渠叔, 妖如洛承而是爲渠弟, 一門淫朋, 同惡相濟, 積年侵染, 賦性至慝。 鳳周在誼, 俱是邪窩, 夤緣在誼, 交通鳳周·惟一·大洙, 無非邪類, 相識惟一, 親知大洙, 詭謀祕計, 明若串貫, 而環連凶圖悖節, 互相蛇蟠而蚓結, 至於洋醜之敬一, 乃是邪學中巨魁也。 渡海潛來, 隱形匿影, 如非偏惑於此, 則初無相從之時, 而偕弟屈膝, 前席之拜禮甚恭, 與婢慣面, 內室之酒會頻成, 通用錢貨, 情誼倍加慇懃, 輸送魚脯, 饋遺從又絡續, 甘心護法, 奉敎主若神明, 聚首習講, 視禍囿爲樂地。 此是渠莫掩之眞贓, 罔赦之斷案, 而鞫庭抵賴, 難化猂毒之性, 捕査緊干, 焉逭鬼面之態? 洛承, 戾氣所鍾, 天生凶狡, 旣受學於尙敎, 篤信邪書之傳習, 又伴讀於鍾三, 深結世好之舊誼, 禮事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 陰包四十年間梟獍已成之腸肚, 照洋鏡而觀洋畫, 跡何祕於醞釀, 倡妖言而造妖書, 意專在於眩惑。 慫惠乃兄, 暗滋奸黜之萌, 聯絡同黨, 打成逋逃之藪, 蓋此指畫排布, 最爲至憯絶慝, 其在綢繆和應, 皆歸千罪萬惡,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聲。 王法之所必誅, 不宜少淹, 究厥情節, 其兄其弟, 卽一而二二而一也。 近日邪術之肆行, 皆緣此輩之接踵, 憂深伏莽, 何異白蓮黃巾,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幸天道孔昭, 神理不僭, 魯觀之斧鉞已施, 鼎之魑魅莫逃, 庶幾邦憲不墜, 輿情少洩, 而似此凶醜,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鞫廳罪人晩植等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蟣蝨之類, 敢懷虺蜮之計, 嘯聚徒黨, 醞釀排布, 妖讖之宣惑, 財貨之欺騙, 已極罔赦之案, 而南海出道之說, 極其絶悖, 德山募丁之計, 尤是凶祕, 此卽近古所無之逆節也。 巨魁成七, 雖已漏網, 晩植等諸罪人之陰謀祕計, 心腸貫一, 仇機毒矢, 情跡無貳, 若不大加懲創, 亟施典刑, 則亂臣賊子其將接踵而起, 寧不大可懼哉? 端緖旣露, 鞫覈未竟, 酌處之處分遽下, 臣等愕然, 失圖不勝抑鬱, 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 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 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 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 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 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 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 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 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 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 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 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 快施邦憲, 以重獄體, 俾伸輿論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哉? 昌實·汝江, 俱以蟣蝨之賤, 素蓄梟獍之腸, 邪術之沈溺, 而斁絶彝倫, 異類之糾結, 而醞釀禍機, 敢生射天之心, 暗售賣國之計, 遂至越層溟而招寇, 稱亂沁都, 引賊船而下陸, 作變德山, 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何幸天道孔昭, 乾斷赫然, 帳殿親問之下, 端緖畢露, 奸狀莫逃。 快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君讐國賊, 決不可孥戮而止, 苟有加於此之極律, 則何可不施於此賊乎? 至於敦浩, 亦一邪徒中巨慝, 締結匪類, 潛懷異圖, 形跡極其詭祕, 情節尤所狡惡, 與汝江, 一而二二而一也。 德山凶犯時, 隨往同參, 卽渠萬戮難貰之斷案, 而陰謀祕計, 多所與聞, 凶肚逆腸, 昭不可掩。 今此只誅其身, 不足蔽其罔赦之極罪,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實, 謀反不道罪人汝江, 亟施·已施之律, 知情不告罪人敦浩, 施以孥戮之典焉。 答曰, 不允。 昌實·汝江兩罪人酌處, 自有稱停而然, 此何足加律爲也? 至於敦浩事, 煞有間焉, 亦勿更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