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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766책 (탈초본 129책) 고종 8년 7월 20일 무신 11/11 기사 1871년  同治(淸/穆宗) 10년

○ 辛未七月二十日巳時, 上御紫薇堂。 藥房入診, 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洪淳穆, 提調趙基應, 副提調姜蘭馨, 直閣姜𧄽, 假注書鄭元和, 記事官徐正淳·趙鍾翼, 行都承旨姜蘭馨, 假注書鄭元和, 事變假注書金在鼎, 記事官徐正淳·趙鍾翼, 領議政金炳學, 行漢城判尹李周喆, 行吏曹判書金世均, 知宗正卿李章濂, 知三軍府事李元熙, 行大護軍趙基應, 兵曹判書姜㳣, 知三軍府事任商準, 行護軍許熠, 以次進伏。 醫官李慶年·洪翼普·李忠淵·金在瑚, 進伏楹外訖。 上曰, 史官分在右。 淳穆進前問候, 各殿問候訖。 仍奏曰, 醫官待令, 使之入診乎? 上可之。 慶年等, 以次診候, 退伏楹外。 淳穆曰, 脈候, 詳爲奏之。 慶年等起伏奏曰, 脈候, 左右三部調均矣。 上命醫官先退, 上曰, 次對爲之。 炳學奏曰, 湖西蕩還後就排結錢中, 隨贏作還, 俾充原糴之摠矣。 間因別備還, 社倉還之創設, 爲念滋蔓之弊, 自臣府啓稟, 更勿添糴, 排結錢餘條, 使之歲納于度支, 而本道有官吏隱結之爲營邑公用者, 其數, 爲一萬三千餘兩, 間自戶曹, 發關出稅, 則其給代之方, 不得不措劃乃已, 而該道事勢, 實無他變通之道, 就排結錢用餘條之納于戶曹者, 永爲劃給, 以爲排用之地, 恐好, 故敢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炳學曰, 南陽大阜島, 以海門要衝去處, 居民輩, 惟知牧場之事, 全眛備禦之方, 此時疎虞, 實多深慮。 故向有所設鎭之擧, 而第念許多建置, 許多糜費, 其與始料, 大相不同, 且近島移屬之後, 不無掣礙之端, 則便否沿革之餘, 未可以銷刻爲嫌。 鎭將減下, 該島, 因屬本府, 依甕津·泰安例, 隨其風高風和, 府使移駐, 而官舍仍舊貫修葺, 器械自本府措劃, 本府所設砲兵一百名, 使之移用, 防守隘口, 以代城池, 將卒支放之資, 就牧官廩況中磨鍊。 大阜島所屬諸島, 亦爲移屬該府, 諸島中各鎭軍需, 依前還給, 而本倅兼營牧官, 文武交差, 各別愼擇, 俾爲謹暸望, 重海防之地, 何如? 上曰, 設鎭移駐間, 俾圖邊圉之策, 可也。 出擧條 炳學奏曰, 武府, 卽中外軍務大去處也。 捕將之任, 關係甚緊, 而其不得參聞機密者, 殊涉未遑, 自今爲始, 左右捕將, 依政府堂上例兼例, 三軍府提調, 亦爲例兼之意,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炳學曰, 大辟罪人時居之地, 降邑號罷守令, 卽法式也。 牧使邑, 改號降縣, 府使以下邑, 只爲降縣, 縣監邑, 置諸諸縣之末。 此雖出於重刑典之意, 而縣監邑之原居末端者, 其將於何可降乎? 事之班駁, 不無可議, 且守令勿罷, 曾有定奪, 臣意則凡於似此之時, 降邑與改號, 亦爲勿論, 已往改降之邑, 使之一體復號, 恐好, 而事係刑政, 下詢登筵大臣,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淳穆曰, 大辟罪人所居之邑, 以降號改號, 原非經傳攸在, 從前不無其議, 蓋罪其人而不罪其地也。 且自牧使至縣監, 皆可降, 而縣監中末端邑, 未有所施, 仍舊不變, 亦涉無謂, 則其降其改, 竝置勿論, 恐有合於均一之法, 臣無容他見矣。 上曰, 大臣之意旣如此,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當初降邑號之法, 是無益不關之事, 罪人之出, 何嘗邑之罪也? 至於犯越之罪, 道伯·守令之曾因此論罷, 亦類是矣。 世均曰, 此係道伯·守令之官職去就, 故設或有犯越者, 吏校之輩, 不欲摘發云矣。 上曰, 吏判, 曾經尹, 似當稔知此弊矣。 世均曰, 臣待罪灣府時, 果聞曾不無此弊云矣。 炳學曰, 法令太峻, 則反有掩護之弊矣。 上曰, 殿牌作變, 該倅亦勘罷, 故因此而多失良吏, 此法, 寢而不行, 亦幸矣。 炳學曰, 聖敎至當矣。 自前奸吏之欲逐良吏者, 每以殿牌, 作爲售奸之資, 今則無該倅勘罷之法, 故更無作變之擧矣。 淳穆曰, 殿牌作變, 自是奸猾輩惡習, 而自有該倅勿罷之定式, 以後更不得售其奸矣。 炳學曰, 卽見京畿監司朴永輔所報, 則抱川縣大同小米, 爲三百餘石, 而自戊辰代錢, 今已限滿, 勢將本色輸納矣。 吏民之困瘁, 有倍往日, 而其勢難保, 俾蒙代納之惠爲辭矣。 正供之動輒請代, 甚非經法攸在, 而民邑難支之弊, 有甚昔日, 則昔日已施之惠, 今不宜異同, 邑力蘇醒間, 特許代納, 俾宄終始之澤, 何如? 上曰, 雖正供, 苟利於民, 則有何所惜?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藏富於民而民富則國亦富矣。 焉有民不富而國能獨富者乎? 炳學曰, 殿下爲民之心, 如是曲盡, 此誠萬億生靈之福也。 邦之本, 在民, 本固則邦自寧矣。 淳穆曰, 傳云百姓足, 君孰與不足? 今此聖敎, 如是, 一言可以興邦? 不勝欽仰萬萬矣。 炳學曰, 卽見平安兵使蔡東健所報, 則慈城·厚昌, 以新設邊邑, 勸奬武藝, 然後可得備虞, 自今爲始, 兩邑砲手, 各自該邑試取, 十二朔計劃, 居首一人式, 摻入江界防營都試, 爲辭矣。 赴試則闕其防, 赴防則廢其試, 軍情之齎鬱, 安得不然? 今此所報, 實係勸奬之道, 特爲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炳學曰, 伯瓜期不遠矣。 此道臣, 莅任以後, 淸白自持, 列郡憚壓, 誠勤所到, 編戶奠安, 優異之績, 聲聞菀然, 一路群情, 咸切願借, 黃海監司徐元輔, 待箇滿加一瓜仍任, 俾責永效, 何如? 上曰, 此道臣廉白誠勤, 曾所稔知,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伯曾莅瑞興時, 亦善治也。 炳學曰, 果以善治聞矣。 淳穆曰, 臣待罪臬時, 此道臣, 以瑞興府使, 爲管下守令, 故稔知其治績, 而廩況悉補公弊, 如有用民力之事, 亦爲替當, 其廉白, 蓋罕有之矣。 上曰, 此道臣, 已經牧使乎? 炳學曰, 未經牧使, 以瑞興府使, 卽拜伯, 以若道臣, 而所處之室, 藉越蒲席, 喫脫粟飯, 置陶冶爐, 其淸儉可知矣。 淳穆曰, 所着, 常以布衣, 所居, 有若傳舍, 如是淸儉而豈可不爲善治乎? 炳學曰, 忠壯公南以興祀孫, 向參武科矣。 此家之爲朝家眷念, 與他有別, 而似此人之特爲示意, 亦有已例, 出身南俊熙, 參上宣傳官加設, 口傳單付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炳學曰, 道臣之春秋行部, 出於補助之義, 則有不可一切廢却, 而夏秋潦水之餘, 民邑供億, 徒貽其弊。 今秋八道巡部, 姑令停免, 畿內陵園墓, 北道陵寢奉審, 依例以秩高守令, 替行, 寧越之於原州地, 是接壤矣。 莊陵奉審, 則道臣依例擧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炳學曰, 行大護軍金益文, 政府堂上還差, 有司堂上有闕之代, 行上護軍趙秉徽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炳學曰, 行左承旨趙耆永, 陞資後當爲追榮, 而所后家, 無可施之處, 依近例移施其本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五禮便考校正, 何當訖役乎? 世均曰, 自奉向日聖敎, 校正諸堂, 擧切憧憧, 幾乎竣役, 而爲其規模之同成一副, 姑未就完, 尤不勝悚悶。 炳學曰, 此書, 每因有添入之條, 姑未告訖, 勢所然矣, 而是乃我家禮, 萬世典式, 則恐難容易成書矣。 上曰, 此書, 當爲我家千萬世相傳之禮典, 則安得不審愼乎? 淳穆曰, 編摩刊書, 自古稱掃塵之役, 謂其校而又校, 有如掃塵而生塵矣。 上曰, 斯言, 果格言也。 日前各宮廟, 各園所享禮陳設之式, 又當添入, 則此役, 果難劇成, 而亦不可延拖, 期於速成, 好矣。 炳學曰, 圖式則吏判, 似當該備爲之, 而吏判, 元來每事詳審, 至於此等文字, 又當綜明矣。 上曰, 果然矣, 非徒此等事也。 凡事之謹愼誠實, 無如吏判矣。 淳穆曰, 吏判, 本是謹愼綜密, 每事, 必到底做去矣。 世均曰, 臣素蔑才能, 無足備數於任使之末, 而今承萬萬不敢當之聖敎, 只切慙惶矣。 上曰, 古語云, 有才能者, 不必過自謙抑, 吏判何必如是過謙乎? 炳學曰, 吏判, 承此隆褒, 將何以報答乎? 淳穆曰, 吏判今日所蒙被, 乃是華衮之褒, 有可以惶感無地矣。 世均曰, 未知將何以報答萬一, 不勝悚懍而已。 仍奏曰, 享禮陳設圖式, 謹依下敎釐正, 而草本方書待矣。 上命進之。 世均, 以享禮圖式草本, 跪傳于蘭馨, 蘭馨跪進。 上覽訖還下而敎曰, 此圖式, 亦將一依陵寢享禮圖式之規, 而作帖乎? 世均曰, 此則草本也。 謹當更以草圖本入鑑後, 仍爲印出作帖, 進上本及戶曹禮曹奉常寺本, 則一依此本, 合作一帖, 而顯隆園各宮廟各園, 則各印本所享禮圖式, 而以爲分奉於本所之地, 亦如陵寢享禮圖式帖之例, 謹當以秋夕節享前, 期於訖役矣。 上可之。 仍敎曰, 今日君臣際會, 比諸古昔盛時, 亦無踰於此矣。 炳學曰, 上下之志相孚, 則何事不濟? 曰, 天地交泰, 則此君臣相得之謂矣。 淳穆曰, 君臣上下, 情志流通, 則氣和政和, 自底於泰平雍熙之域, 而若一有壅隔, 則反是矣。 今聖敎如是, 政是相須交勉之會也。 臣等敢不感激知遇, 思效一分對揚乎? 世均曰, ·之世, 都兪吁咈, 卽君臣盛際, 而後世明良之相得, 亦如是矣。 上曰, 然矣。 仍敎曰, 向者武士別薦, 間果如何酌定乎? 炳學曰, 大臣將臣, 各薦幾人, 曾有成命矣。 人之才否, 有未詳知, 故先使郞廳, 各薦可合人幾許後, 大臣將臣, 試取各技, 以薦爲計矣。 上曰, 此果爲綜明之政, 甚好矣。 仍敎曰, 兵判獨無別薦, 可乎? 炳學曰, 至當矣。 今兵判登筵, 以此下敎, 恐好矣。 上可之。 曰, 聖敎至此, 敢不奉行, 而今則此爲郞廳薦矣。 恐非臣所可干涉, 且銓曹擧行, 固可官人, 而不得薦人。 故兵判之不得薦邊將, 亦如吏判之不得薦守令, 則今此別薦, 恐涉如何矣。 炳學曰, 此雖郞廳薦之, 畢竟大臣將臣, 試取而薦之者, 則此不可專諉以郞廳之薦也。 至於銓曹之不得薦人, 則爲兵判地, 不可無一番陳達, 而旣以別薦爲敎, 則似不當固辭矣。 上可之。 仍命大臣就座。 蘭馨曰, 諸宰奏事。 周喆等曰, 別無所奏者矣。 蘭馨曰, 玉堂所懷奏之。 鼎鎬曰, 邇來秋涼漸生, 政宜頻接臣隣, 日開經筵, 勤勤孜孜之時也。 自古帝王家治亂於得失之機, 布在方冊, 漏下咨訪, 夜分談論, 講·於細㫋之上, 慕·於遺編之間, 致勤乎天命人心之際, 立辨乎君子小人之情, 實心實政, 求之講學, 則·之化, 可致於今日, 伏願殿下, 懋哉懋哉。 上曰, 所陳甚好, 當留念矣。 出擧條  上命史官就座, 仍命大臣先退, 又命退諸臣,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