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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803책 (탈초본 130책) 고종 11년 7월 15일 을묘 31/31 기사 1874년  同治(淸/穆宗) 13년

○ 甲戌七月十五日午時, 上御重熙堂。 藥房入診, 大臣政府堂上引見, 慶尙監司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李裕元, 提調朴齊寅, 副提調金炳始, 檢校直閣閔泳穆, 假注書李益秀, 記注官吳宅禹, 記事官沈相萬, 右承旨金奎弘, 假注書姜友馨, 事變假注書朴應冕, 記注官吳宅禹, 記事官沈相萬, 右議政朴珪壽, 知宗正卿府事李承輔, 戶曹判書金世均, 知宗正卿府事李景夏, 行大護軍徐衡淳·鄭健朝·洪鍾雲·金翊鎭, 知三軍府事梁憲洙, 校理李雲夏, 慶尙監司洪坃, 以次進伏。 醫官李慶䄵·鄭在英·鄭一龜·崔性協, 進伏楹外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裕元奏曰, 涼意初生,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裕元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裕元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裕元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裕元曰, 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裕元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順矣。 又奏曰, 醫官待令, 使之入診乎? 上可之。 慶䄵等, 以次入診, 退伏楹外訖。 裕元曰, 脈候奏之。 慶䄵等, 起伏奏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 裕元曰, 湯劑別無議定者乎? 慶䄵等曰, 湯劑別無議定矣。 上命醫官先退。 仍敎曰, 藥房諸臣, 同參次對, 可也。 上曰, 次對爲之。 裕元曰, 三南以水災告警, 連續登聞, 丙枕未安, 輒頒若傷之諭, 繼有帑金之下, 藩宣字牧之臣, 必當盡心對揚, 未秋之前, 仳離顚連之民, 庶幾結構奠接, 回咷爲笑, 取見各道啓本, 則說災輒曰昭詳, 箇中或有幾斗落幾結幾負幾束, 有若檢田槪狀之修報者, 然此例未知創自何時, 而平陸成江, 水勢汎濫之餘, 何能若是其纖悉而無遺乎? 臣亦屢經藩任, 且當水災, 習知其弊, 守宰則以說歉爲能事, 該掌則以偸竊爲妙階, 上下囫圇, 殆無限節, 國計之嬴縮, 民生之休戚, 專自道臣, 先自營門, 預爲操束然後, 實惠可以究下, 奸竇可以嚴防, 爲道臣之地, 何可使無災處, 任其襲謬, 循例磨勘, 不念國計之重耶? 先事關飭於三道, 道臣報槪之時, 雖把束之微, 俾無濫執, 一體行會於各道, 何如? 上曰, 汰落處之因災濫執, 果不無舞弄之弊, 各別申飭於三道道臣, 使之精實修報, 可也。 出擧條 裕元曰, 北咨之來, 南夷之阻, 姑未知虛實, 而備禦之策, 務在安民足用而已。 今見外邑之凋弊, 實由墨守之恣橫而然, 懲墨之方, 莫如懲贓數, 斷無饒貸, 一一懲出, 或給本邑, 矯捄民弊, 或輸度支, 補用軍需, 是亦古制, 非今所創也。 宋太祖以忠厚立國, 而至於贓吏, 不可容貸, 皇明舊例, 贓銀, 盡數濟邊, 新羅遺法, 亦有三倍懲贓之文, 今臣所奏, 庶可爲安民足用之一道, 先爲行會於八道·四都, 何如? 上曰, 犯贓之懲補軍需, 果爲足用之道, 而以貪饕之物, 還補國用, 似有如許, 從今以後, 勿論方伯梱帥, 以至州縣守宰, 如有貪婪入聞者, 一一還懲, 出給該民, 似好, 以此行會, 可也。 出擧條 珪壽曰, 領相所奏, 其在懲貪墨之政, 實爲嚴峻, 而上敎處分, 尤爲切當矣。 然而臣愚區區之見, 竊有仰達矣。 贓吏之必追其贓, 昔在皇明, 不但計贓而已, 一犯貪贓, 則竝其家産而籍沒, 至今淸國, 亦行此法, 蓋以天下之大, 郡縣之多, 長吏之賢不肖, 朝廷未能一一照察, 所以立法之截嚴, 如此至於本國州縣, 不過三百有餘, 而守令殆未有不識何狀之人, 多是世臣子孫, 而亦往往有侍從之臣, 方伯梱帥尤所待禮者也。 苟犯贓汚, 而或終身禁錮, 或子孫勿許淸宦, 亦足爲羞恥之大者, 故國朝四五百年, 懲貪之政, 如此而已。 臣嘗爲繡衣御史, 論劾贓犯者亦多, 而到今思之, 某某各人所犯之贓, 其果無爽實歟? 終不能無疑於心, 今若隨其現發, 計贓還徵, 則其虛其實, 誠難明的, 且或事多難測, 挾私逞憾, 構誣陷人, 未必無之。 且恐如此立法之後, 或不忍輒擧長吏之所犯, 駸駸然掩護成俗, 雖有大貪巨贓, 益不上達於黈纊之下矣。 亦豈非大加斟量者乎? 貪饕還懲之物, 不宜以補國用, 聖敎及此, 萬萬欽仰, 雖以各道監營, 其於罪人贖錢, 付之吏胥, 而未有自官取用者矣。 裕元曰, 臣之所奏, 何敢以無於例之事, 仰陳於君父之前乎? 右相所云四百年無其例者, 臣未知典故, 而三韓古法, 昭揭日星, 以本朝言之, 中葉以上, 亦有此事矣。 事多遠倣·古事, 則東國遺法, 其不申明乎? 皇明之法, 素以苛刻, 稱而至於徵贓, 載於大明會典, 臣不以法外之事, 仰奏矣。 贓物之不精云者, 誠如右相之言, 而兵者凶器, 以不精之物, 用於凶器有何不可? 且臣之所奏, 非請用於經費也, 卽軍需也。 然而經費言之, 籍沒之物, 輸於度支, 則長吏之物, 有何不精乎? 糧餉軍物, 皆以籍沒之物, 造之則此物之用於軍需, 又有何不可乎? 以繡行言之, 臣雖未經是任, 在外任時, 屢經繡衣之過去矣。 自上簡拔特送, 每敎如予躬往, 此任之重, 果何如乎? 繡衣不善, 則罪繡衣, 道臣守宰不善, 則從繡衣之言, 何可直斷曰繡衣無足信也耶? 苟無足信, 當初按廉, 何爲而設之乎? 若以贓物盡收, 則贓物更無入聞之論, 果切當。 然刑期無刑, 辟以止辟, 聖世事也。 如以法重, 不爲犯法, 則豈非美事乎? 若以今雖官長, 後日當罪, 小民知之, 論亦好矣。 關石和均, 王法具備, 而士大夫, 何嘗以是爲嫌, 而不爲供仕乎? 爲官長者, 如識小民之以是知之, 則尤當警惕, 不至抵罪, 而我國用法, 有始無終, 如無一切之法, 無以振刷矣。 上曰, 此不爲他也。 使無贓物, 故如此矣。 裕元曰, 聖敎卽出於使無訟之義也。 萬萬欽仰矣。 上曰, 批答則以還給民間爲之, 而廟奏每爲國計, 故有此補用軍需之論。 今此所奏, 上下之體俱, 宜矣。 裕元曰, 臣已知殿下之意向矣。 臣雖奏以補用軍需, 自上爲民之意, 不得不如是下敎, 今日之事, 臣主俱榮矣。 因此有仰奏者, 懲贓之道, 關於民者, 還給民間, 而公貨所犯, 不得不區別, 無歸屬者, 不可不自廟堂措處矣。 上曰, 卿言是矣。 竝諒爲之也。 奎弘曰, 史官讀批之際, 做錯非細, 推考, 何如? 上曰, 生疎之致, 特爲安徐, 可也。 出擧條 裕元曰, 卽見鎭撫使申櫶所報, 則松營水蔘稅錢六萬兩, 每於七八月間收捧者, 而拖至翼年, 始爲畢送, 這間艱窘, 日甚一日, 請令十月內三萬兩劃送云矣, 松都則抛置應納之物, 未知督促, 沁營則每患延拖, 煩請公貨之先貸揆諸事理, 不相稱當嚴飭松營, 期於十月內, 依此數輸送, 毋敢違越, 戶惠廳歲底貸下, 一切勿施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所奏切當矣。 依爲之。 出擧條 裕元曰, 卽見全羅監司趙性敎所報, 則府下居前守門將金彰熙賙恤貧戶, 替納三稅, 數旣夥然。 且月前水災之後, 出義顧助, 俱極嘉尙, 其在激勸之道, 宜有請褒之擧, 爲辭矣。 當此無前之巨浸, 有何拯濟之方, 而幸賴實心行善之人, 捿遑失所之民, 得以紓力, 誠如所報, 前守門將金彰熙, 特爲加資, 以示朝家褒賞之意, 何如? 上曰, 甚爲嘉尙, 依所奏特爲加資, 出擧條 裕元曰, 濟州陞補, 若値牧使及判官臣差送之時, 則不得設行, 近年無異停閣, 瀛海之中, 豈獨無靑衿之士乎? 淬礪文風, 良非細政, 不可不及今變通, 而沁都之例, 勢難援用, 關西七邑之規, 猶可倣行, 令道臣前期出題入送, 收券考試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裕元曰, 崇仁·崇靈兩殿官序陞, 九十朔內遷, 厥惟久矣, 而向因大臣所奏, 改以六十朔陞六, 則崇德·崇義兩殿官之尙以九十朔, 不任班駁之歎, 此亦六十朔遷轉, 不害爲疏鬱之政, 事係官方, 下詢登筵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珪壽曰, 崇仁·崇靈兩殿官之一體施行, 恐合事, 宜矣。 上曰, 大臣之意如此, 依所奏爲之。 出擧條 裕元曰, 辛未, 因下敎, 自三軍府別薦中取才爲十一人抄啓, 而分差兩府郞廳陞六人, 皆以權付司果, 次次調用, 惟獨西水羅萬戶尹秉德, 部將朴準鎔·金履坤等三人, 俱是被薦人, 而將入於虛司果, 未免向隅之歎, 待仕滿特許權付之末, 俾蒙一視之惠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裕元曰, 道臣春秋巡部, 不可已之事, 而近年番番請停, 雖甚未安。 然今夏潦水, 若是極備, 往往有災形登聞者, 今秋巡歷, 亦姑停止, 畿內東西陵園, 北道各陵寢奉審, 依前例以道內秩高守令替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裕元曰, 知中樞府事申檍, 年前除拜伯時, 以二品階, 已蒙貤榮矣。 亞卿後, 宜有本生家移榮之擧, 而尙未遑, 依例許施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裕元曰, 侍衛之於宮闕, 猶四肢之於身體, 仁義識理者爲最, 勇敢者次之, 我國三廳之制, 若之材官蹶長, 之虎賁彍騎是已。 今武衛所之設, 非敢曰無可據, 而況又有壯勇摠衛之舊制, 可以援用者乎? 臣之前後縷縷仰勉, 非昧於古事也。 又非欲遏君心而要虛譽也, 臣請悉陳於前矣。 壯勇之始, 臣未及覩, 而摠衛之始, 臣亦實曾見, 蓋摠衛之制置, 略於壯勇爲其簡便而易行也。 竊覸武衛之制, 當初聖意不過, 是侍衛捍禦宮禁而已。 以今見之, 無任不備, 靡事不擧, 事之張大, 其安有過於此者乎? 已擧雖難中止, 無至別立營門, 因其勢而成, 除冗費簡役使, 折弊萌禁侈風杜倖門抑近習, 只以宿衛爲重, 而俾侍衛之士, 不懈其職, 知尊君親上之意, 則如身之使臂, 臂之使指, 身安而事全, 有先來後矣。 懋哉懋哉。 上曰, 旣有軍額, 則不可無領率, 故果設如干分掌之任矣。 當初制置, 只爲宿衛而已。 豈有他事乎? 裕元曰, 批旨則每承如此, 不勝惶悚矣。 珪壽曰, 領相方以武衛所事, 仰達矣。 當初臣等慮或致張大之擧, 有所仰達, 而以必不張大之意, 伏承聖敎矣。 近日漸次措處, 居然成一部軍營, 人主之置宿衛親兵, 原非不可行之事也。 若以此意, 命諸臣等講究磨鍊, 以就條理, 未爲不可, 而斷自宸衷, 有此諸般層節, 未嘗下詢便否, 故多有相妨之端, 卽如各司各營書吏, 擇其解事者, 移屬兼帶, 伏未知何爲而然也。 該司該營之凡干事務, 隨時下問, 誠爲簡便容易, 聖意攸在, 恐出於此, 而竊謂事體不必如此, 各司各營, 皆有長官主將, 則凡有下問, 不當微賤吏胥矣。 至於各司各營擧行, 往往有招致吏胥, 閤門聽傳敎之事, 臣固知此亦出於簡便易行之聖意, 而無論大小輕重, 凡於命令出納, 自有政院矣。 皐陶之賡歌告, 有曰元首叢挫[脞]哉, 股肱隋哉, 萬事墮哉? 叢脞者, 煩瑣之謂也。 人君行人臣之事, 則是之謂叢脞, 而股肱輔弼, 自然無所事事, 以至萬事墮壞, 蓋以帝舜之聖, 而皐陶之陳戒, 猶尙如此矣。 上曰, 以各營各司書吏, 閤門聽命者, 從便故也。 豈有他哉? 珪壽曰, 晩炎尙熾, 節宣有妨, 雖借方寸之地, 恐煩酬接之勞, 臣固不敢張皇敷奏, 而方臣登陛之際, 引導司謁, 向臣有所云云。 渠何敢如是乎? 大關紀綱, 不可仍置, 當該司謁, 出付有司, 從重科治, 何如? 上曰, 豈有如許事體乎? 依爲之。 出擧條 裕元起伏奏曰, 今聞則聖體近以泄候欠安云, 今朝果爲幾次乎? 下情萬萬憂慮矣。 上曰, 不至大段矣。 裕元曰, 自內雖進御湯劑, 醫官招入, 更議湯劑好矣。 上曰, 不甚大段, 故不進湯劑, 而只進茶飯矣。 仍敎曰, 外間亦多此等之症乎? 珪壽曰, 間間有之矣。 上曰, 大臣就座。 奎弘曰, 諸宰奏事。 承輔曰, 無所奏矣。 奎弘曰, 玉堂所懷奏之。 雲夏曰, 臣本門地寒素, 學識蔑劣, 幸値慶會, 濫竊科第, 釋褐之日, 驟陞經幄之列, 感激惶懍, 不知所以圖報之萬一, 而區區憂愛之忱, 惟在於仰裨君德, 益勉聖學一事而已。 竊伏見向日以三南水患, 渙發綸音, 憂災修警, 迥出尋常, 凡在臣民, 孰不欽仰萬萬, 而苟非推實心行實政, 則徒歸於文具而已。 夫人主一心, 萬化之源, 而一念善, 景星出, 景雲興, 則弭災致祥之道, 莫如治心, 治心之要, 莫如典學矣。 近以庚炎, 經筵頉稟, 已過幾月, 而方今煩敲屬斂, 涼意漸生, 正是韓愈所謂新涼入郊墟, 簡編可卷舒之時。 伏願殿下, 頻接儒生, 法講召對, 依雙隻日爲之, 涵養德性, 緝熙聖學, 則修省弭穰之實, 無過於是。 伏願聖明, 體念焉。 上曰, 所陳當留念矣。 仍敎曰, 幸行年久不爲, 今秋當爲之矣。 裕元曰, 今年何可無幸行之擧乎? 上曰, 來月十一日, 已出令, 而其時可生涼乎? 裕元曰, 尙餘一朔, 優可生涼矣。 上曰, 閣志有餘存乎? 泳穆曰, 無有矣。 上曰, 閣志祗受, 止於誰而未祗受者, 爲幾人乎? 泳穆曰, 金永壽則祗受, 而其後諸臣, 未祗受者, 近十人矣。 上曰, 閣志印出, 已始役乎? 泳穆曰, 頃奉下敎, 容入物力, 令戶曹輸送而未及畢到, 姑未始印矣。 世均曰, 紙地物力, 亦已劃送矣。 上曰, 當初印出, 爲幾件乎? 泳穆曰, 未能詳知矣。 裕元曰, 當初印出之爲幾件, 今不可知得矣。 上曰, 有壯紙件乎? 裕元曰, 臣則果受壯紙件, 而其後則無之矣。 泳穆曰, 向以百件印出事, 下敎矣。 壯紙幾件白紙幾件, 更有下敎後, 可以擧行矣。 上曰, 綸綍日省錄修正時文蹟, 各司吏隷不卽擧行, 致令遲延云。 雖政院政府, 依古例直囚, 可也。 泳穆曰, 文蹟遲滯, 則不可不直囚矣。 裕元曰, 雖上司吏隷以至掖隷, 無礙直囚, 卽是定式, 而至於政府吏, 則往復大臣後牌囚, 事面似好矣。 泳穆曰, 凡屬閣事無進來直囚, 卽列聖朝受敎, 而曾在憲宗朝, 今領敦寧以待敎, 因日省錄事筵稟, 奉有下敎奎章閣, 事體之重, 雖掖隷尙可直囚, 況外司乎? 凡關閣事者, 一遵受敎, 五上司所屬則本閣直囚, 閣屬則進來囚推之意, 揭板于本院矣。 掖隷尙令直囚則政府吏隷, 何可不能直囚乎? 上曰, 掖隷尙直囚, 則其外豈有不可直囚之理乎? 上曰, 何時揭板乎? 泳穆曰, 丁未年間矣。 上曰, 日省錄文蹟, 趁速爲之好矣。 泳穆曰, 謹當申飭於檢書官, 各別董督矣。 上曰, [嶺]伯進前。 洪坃進前。 上曰, 嶺南異於他道, 實心奉公也。 洪坃曰, 當依下敎, 實心奉公也。 仍敎曰, 嶺營東萊不遠, 倭館若有急聞, 則使之卽爲發報也。 洪坃曰, 謹依聖敎矣。 上曰, 今當遠離, 仰瞻, 可也。 洪坃仰瞻訖, 奎弘曰, 宣諭別諭,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出去爲之。 奎弘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詣臺之人,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