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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820책 (탈초본 131책) 고종 12년 12월 12일 을해 13/26 기사 1875년  光緖(淸/德宗) 1년

○ 兩司合啓座目, 持平盧德純, 正言安翊良等啓曰, 噫嘻痛矣, 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無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鬰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 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 夬施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喆等句語排布陰譎, 曲探徒薪[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 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榤[磔]口䐡[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緖已緖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 海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籍其門蔭, 獲沾渠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 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采〉·友文等, 結爲血黨, 王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 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壯[肚]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諱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縉紳家火旦[具]之潛埋, 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 煽動人心之計, 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 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 一而二, 二而一, 似此今古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 而將何施?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之例。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 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 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又[光友], 本以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熳酬酢,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安[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 所未聞之極逆情[逆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憤未洩。 請逆賊光友·友文, 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 竝施孥籍。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哉? 本以鬼蜮之性, 素蓄梟獍之心, 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 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 綢繆謀議, 打成一片。 論災異於南山, 而肆發憯悖之說, 視奇貨於北謫, 而先倡負來之言, 醞釀則嘯聚武士也, 設施則乘夜火攻也。 惟其狡譎飾辭, 頑毒忍杖, 亂逆之端緖, 雖未盡輸, 凶憯之情節, 無不參涉, 神人之所共憤, 覆載之所難容, 萬戮猶輕, 三尺已施, 而不可誅止其身, 失之太輕。 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崔鳳周·李奎和之罪, 可勝誅哉? 今番鞫獄,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 鳳周凶謀逆節, 無不同參, 賊類, 擧皆相通, 親密守禎, 許以死友, 服事榮瑾, 作爲血黨。 究旣已承款於知情, 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 殪滅之無遺者, 而元惡未服常憲, 兩則之輿言轉深, 言之膽掉, 思之骨戰, 此而謂無所躬犯, 容之之付之猶輕, 不施極律, 則伏莽之戒, 燎原之漸, 豈不大可懼哉? 大可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 更爲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 渠以衿纓之士族, 陰結靺韋之悖類, 指順性而約爲血黨, 平日追逐所圖者, 無非陰謨, 冒雨宴集, 所會者盡是逆黨。 至於二字凶言, 旣露於鞫招, 三尺王章, 只施於渠身, 已是失刑之大者, 負犯如此, 關係若是, 而豈可止以知情不告蔽之哉? 輿情去益憤菀, 國論尙此沸騰。 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 亟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朴載仁之罪, 可勝誅哉? 忠逆之殊, 彝性之所易曉也, 明張之急, 分義之所難抑也。 噫, 彼載仁, 雖是蟣蝨之賊, 旣托仕籍, 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論, 而腕把至憯之牘, 目閱絶悖之說, 則奔走號遑, 來告之不暇, 而偃息恬嬉, 不思所以人得以誅之者, 此曷故焉? 若無平日綢繆於逆, 則憯牘悖說, 胡爲而至哉? 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 傳書兩漢之未卽執住, 謂以覰氣色而遽逃, 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 稱以値事機之巧湊, 直不過鬼形之潛匿, 鴞音之巧飾, 負犯至重, 干係甚大。 宜其窮覈情實, 殄絶亂萌, 施以·已施之律, 而三尺不加, 一縷尙貸, 使之暇息於海島之中, 包涵於覆載之間, 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 臣等之相率聯籲, 卽王章之所必伸, 輿情之所共憤也, 而聖度過加寬容, 尙靳兪音, 不勝抑菀之至。 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施極律焉。 噫嘻痛矣, 鍾三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學, 斁倫敗常, 惑世誣民, 國家無窮之憂, 未有甚於此也。 渠旣忝在朝籍, 苟具彝性, 豈或浸染, 而乃反糾結異類, 看作奇貨, 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 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座。 毁撤家廟, 自歸禽獸之域, 嘯聚徒黨, 便成逋逃之藪, 摯告別, 事敎主如嚴父, 甘心護法, 尊邪書若神明。 比[此]是渠莫掩之眞贓, 罔散[赦]之斷案, 而及有王府拿來之令, 脫身心, 無父無君, 變名易姓, 其計至奸至慝, 抵賴鞫庭, 憑藉外國, 罔非鬼域之情。 鳳周苟究情節, 鍾三·鳳周, 一而二, 二而一也。 近日憂深伏莽, 何異黃巾綠林,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莫逃, 夫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巨魁, 不可誅其身而止。 請謀叛不道罪人鍾三·鳳周, 竝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喆增之窮凶極惡者哉? 渠以蟣蝨之賤, 素具梟獍之性, 千罪萬惡, 人類之所不齒, 至悖絶慝, 擧世之所共知, 而濫廁衣冠之後, 名在簪紳之列, 則分已俊矣, 榮固大矣。 苟有一分人心, 宜思百倍報效, 而戾氣所種, 天生妖孽, 穿奸竇而酷嗜邪術, 慕異類而滅絶倫綱, 潛懷不軌之圖, 敢生射天之計。 遂乃越海招寇, 謀危邦國, 至於年前海沿之擾, 今番德山之變而極矣。 誘致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 汚我五百年成禮義涵育之大邦, 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嗣賊之海舶精兵, 未及逞於凶圖, 而此則甘心前矛, 意欲蹂躪我疆域, 文謨之潛形匿影, 猶或似於顧忌, 而此則改頭換面, 無難染毒我人民。 不待沁玉千禧之祕傳帛書, 而自有廣東·澳門之直通赫蹄,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聲, 王法之所必誅, 不宜少淹。 及其捕招之出, 而情跡尤著, 逮使之發而罪人斯得, 天討可以大行, 王章可以夬神, 而噫, 彼猷善之凶狡, 乃敢先機而營護, 聲氣直走於暗地, 指畫素定於滅口。 至使凶首, 任其徑斃, 三尺之典憲未加, 寸刃之自戕遽先, 神人之憤, 中外之惑, 去益未解, 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極律, 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矣。 斬屍之, 雖無可據, 孥戮之典自有其例。 請徑斃罪人喆增, 亟施嗣賊已施之律。 噫嘻痛矣, 演承·洛承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蘖醜類, 種下生種, 斁倫敗常, 人不爲人, 根深窩成, 蔓延蒂固, 財色而誑誘, 嘯聚其徒黨, 鋤而復萌, 撲而愈熾, 不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其爲民國無窮之憂, 將無止屆也。 演承, 渠本簪紳後裔, 屢經芻牧之任, 分已侈矣, 榮國[固]大矣。 苟有一分彝大性, 宜思百倍報效, 而乃反糾合邪徒, 看作奇貨, 凶如子登, 而是爲渠叔, 妖如洛承, 而是爲渠弟。 一門滛朋, 同惡相濟, 積年浸染, 賦性至慝, 鳳俱是邪窩, 夤緣在誼, 交通鳳周, 惟一·大洙, 無非邪類, 洙, 詭謀祕計, 明若串貫, 而環連凶圖, 頻來通用錢貨。 情誼倍加設法, 奉敎主若神明, 聚首習講, 視禍囿爲樂地, 罔赦之斷案, 而鞫庭抵賴, 難化猂毒之性, 捕査緊于爲逭。 鬼面洛承, 戾氣一種, 天生凶狡, 旣受學於尙敎, 篤信邪書之傳習, 又泮讀於鍾三, 深結世好之舊誼。 禮事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 陰包四十年間梟獍已成之腸肚, 照洋鏡而觀洋物, 跡何祕於醞釀, 倡妖言而造妖書, 意專在於眩惑。 慫患乃兄, 暗滋奸黠之萌, 聯絡同黨, 打成逋逃之藪, 蓋指畫排布, 最爲至憯絶慝, 其在綢繆和應, 皆歸千罪萬惡。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聲, 王法之所必誅, 不宜少淹, 究厥情節, 其兄其弟, 卽一而二, 二而一也。 近日邪術之肆行, 皆緣此輩之接踵, 憂深伏莽, 何異白蓮·黃巾?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幸天道孔昭, 神理不僭。 魯觀之斧鉞已施, 鼎之魑魅莫逃, 庶幾邦憲不墜, 輿憤少洩, 而似此凶醜,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鞫廳罪人晩植等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蟣蝨之類, 敢懷虺蜮之計, 嘯聚徒黨, 醞釀排布, 妖孅之煽動, 財貨之欺騙, 已極罔赦之案。 而南海出道之說, 極其絶悖, 德山募丁之計, 尤是凶祕, 此卽近古所無之逆節也。 巨魁成七, 雖已漏綱[網], 晩植等諸罪人之陰謀祕計, 心腸貫一, 仇機毒矢, 情跡無貳。 若不大加懲創, 亟施典刑, 則亂臣賊子, 其將接踵而起, 寧不大可懼哉? 端緖幾露, 鞫〈覈〉未竟, 酌處之處分遽下, 臣等愕然失圖, 不勝抑菀。 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 快施邦憲, 以重獄體, 伸輿論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罪人之窮凶絶悖者哉? 昌實·汝江, 俱以蟣蝨之賤, 術之沈溺, 而斁絶彝倫, 異類之赫然帪殿, 親問之下, 端緖畢露。 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君讎國賊, 決不可孥加於此之極律, 則何不施於此賊乎? 至於敦浩, 亦一邪徒中巨慝, 締匪類, 潛懷異國[圖], 形迹極其詭祕, 情節尤所狡惡, 與汝江, 一而二, 二而一者也。 德山凶犯時, 隨往同參, 卽渠萬難貰之斷案, 而陰謀祕計, 多所與聞, 凶肚逆腸, 昭不可掩, 今此只誅其身, 不可蔽其罔赦之極罪。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汝江, 亟施·已施之律, 知情不告罪人敦浩, 施以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今日弼濟·岐鉉·玉鉉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乎? 俱是覆載之所不容, 神人之所共憤, 宜其殪殄滅之無有育易種者, 審矣。 岐鉉則逋逃之主, 而弼濟之奇貨也, 玉鉉則奸凶之魁, 而弼濟之根窩也。 憑藉讖諱, 煽動人心者, 弼濟, 而賊, 實所主張, 醞釀禍機, 嘯聚黨與者, 弼濟, 而賊實爲謀主。 萑盜之警, 屢發於郡邑, 莾戎之變, 潛伏於嶺關, 一境從以騷訛, 百靈罹其凶害, 究厥心腸, 論其罪惡, 則賊, 卽兩鉉也, 兩鉉, 卽便一賊也。 何幸神目如電, 天綱[網]莫逃, 三賊束手, 一時授首, 固知作孽者難逭, 有罪者必伏, 而賊之律, 旣施以·之例, 則今此·之罪, 浮於賊者, 乃反以弼濟之次施之者, 其非失刑之大者乎? 請謀反大逆罪人岐鉉·知情不告罪人玉鉉, 一以弼濟所施·之例施之焉。 噫嘻痛矣, 亘萬古環六合所未聞所未見之極逆大憝, 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乎哉? 應龍·潤根, 俱以蟣蝨之迹, 素蓄梟獍之腸, 欺人騙財, 一生所業, 何事, 貪利忘義, 萬死不顧其身。 觀燈詩之誦傳, 挑成怨懟之階, 祭山文之代綴, 牢結凶慝之窩, 四字隱語, 罪有關於宗社, 一句悖說, 跡難容於穹隤。 作之者應龍, 而受頤揮於潤根, 寫之者潤根, 而得手法於應龍, 兩箇凶種, 打成〈一〉塊, 前唱後和, 綢繆醞釀, 其實一而二, 二而一也。 何幸天道孔昭, 敦斷赫然, 帳殿親問之下, 奸端緖畢露, 夬伸三尺之章, 竝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似此君讎國賊, 決不可戮其王章不可島配而止, 亟施邦憲。 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日興榮之極逆者乎? 世襲簪纓, 家傳詩禮, 敦尙名敎, 律身守約, 宜其渠家風, 而奈之何一種戾氣, 闖出於柳下·司馬之間, 久蓄梟獍之性, 兼藏䖠蜮之射明大劫財。 自家而及國, 䝱劍藏銃, 隱身而除人, 以至乎托葬募丁, 設計凶憯, 合兵犯邑, 造意陰祕, 締結匪類, 綢繆黨與, 斜紙軍號, 負柴爲名, 無非興榮之排布也。 柒谷·安東, 相應爲約, 亦是興榮之經綸也。 此有甚於綠林之嘯聚, 亦相符於白蓮之糾結, 究厥情迹,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至今思惟, 骨顫而膽掉, 髮豎而眦裂也。 宜其窮覈其罪·劓其罪, 劓滅無遺, 而天討未行, 鬼誅先加, 至使凶身, 任其徑斃, ·之凶心未暴, ·之逆節未神人共憤, 刑法失中。 此若以其身之已死而不施極律, 則亂賊, 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 至於鞫廳諸罪人言之, 沈耽應之符同, 張赫晉之周旋, 金應淵之連腸接肚, 驗察之聽計從令, 姻結則李士元之參涉, 往會則林根實之和應。 蛇盤蚓結, 鵂鳴狼逐, 或有生謀者, 或有合勢者, 心腸貫一, 情迹無貳, 端緖幾露, 鞫覈未竟, 酌處之命遽下, 臣等愕然失圖, 不勝憂慨。 請徑斃罪人興榮, 亟行·已施之律, 亦施嗣賊孥籍之典。 智島減死島配罪人沈聃應·薪智島減死島配罪人張赫晉·金甲島減死島配罪人李士元·蝟島減死島配罪人林根實·荏子島減死島配罪人金應淵·古令島減死島配罪人驗察等,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快正邦憲, 以重獄體焉。 噫嘻痛矣, 崔益鉉之罪, 可勝誅哉? 渠之前後疏辭, 已多悖惡, 最其再辭中, 未專政之日以下幾句語, 尤非爲人臣所敢道, 而以至末端之妄引經傳, 顯有指斥, 其在疏不間親之義, 何忍萌心而發口也哉? 淵鑑悉燭, 以語逼爲敎, 於是罪犯昭著, 覆載難容, 而酌處惟輕, 王章未伸, 公議轉激, 輿憤愈菀。 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崔益鉉,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嚴覈, 快正典刑焉。 噫嘻痛矣,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朴遇賢云者, 指斥何事也, 顫而膽掉矣。 鞫訊方張, 凶節幾露, 而忍杖不服, 端緖未究, 究厥情狀, 尤極交惡, 此而不嚴加誅戮, 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神人共憤, 覆載難容, 而酌處惟輕, 固仰好生之德, 王章莫伸, 尤急必討之義。 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朴遇賢,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嚴覈得情, 快正典刑焉。 噫嘻痛矣, 孫永老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蟣蝨之類, 敢肆梟獍之性, 荒悖之說, 發於疏章, 無奸黠節節, 盡是謬妄, 犯分干紀, 眼無君父, 此誠天地之所不容也, 神人之所共憤也。 淵鑑悉燭, 以䝱迫爲敎, 罪惡昭著, 情狀畢露, 究厥負犯, 則不覺髮豎而膽掉, 心寒而骨冷, 三尺之法, 固宜亟施, 一縷之命, 豈可暫貸? 鞫事方張, 專尙吞吐, 狡性愈頑, 不指根窩, 王章將伸而反屈, 輿情方洩而愈菀, 係旣重, 酌處惟輕。 此莫非大聖人好生之至仁盛德, 而奈此奸猾之層生, 綱紀之將隳乎? 罪固罔赦, 義在必討。 請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孫永老,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嚴覈得情, 夬正典刑焉。 院啓座目, 正言安翊良。 答兩司曰, 不允。 答院曰, 不允。 下諭事, 許遞。 新除授正言黃夏欽, 時在忠淸道木川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