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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825책 (탈초본 131책) 고종 13년 5월 25일 을묘 17/17 기사 1876년  光緖(淸/德宗) 2년

○ 丙子五月二十五日午時, 上御麟趾堂。 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承旨金永穆, 假注書洪淳謨, 事變假注書金商翼, 記事官吳益泳·尹相萬, 領議政李最應, 右議政金炳國, 政府堂上金輔鉉·趙寧夏·尹滋承·沈舜澤·徐承輔·閔泳穆, 校理洪在瓚,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上曰, 大臣進前。 最應進前。 上曰, 見伯狀啓, 則修信使, 似已入去, 非久還來矣。 最應曰, 到彼地後, 留連幾日, 姑未可知, 而似當非久還到萊府矣。 上曰, 在前通信使, 則乘我國船, 故來往遲滯矣。 最應曰, 然矣。 炳國曰, 在前信使之行, 乘我國船, 故或因風還泊, 或候風以發, 則所以未免遲滯矣。 上曰, 通信使, 何時入去乎? 最應曰, 英廟朝時, 入去, 純廟朝時, 只往對馬島矣。 上曰, 古規則間十年乎? 最應曰, 每當十年之限, 自日本請退幾年矣。 上曰, 通信使稱號, 始於壬辰以後耶? 最應曰, 壬辰以前, 金誠一·黃允吉, 皆以通信入去矣。 上曰, 倭使之六個月云云。 當在何月耶? 最應曰, 似在六七月間矣。 上曰, 將來于何處耶? 最應曰, 似先到江華, 而修信使回還後, 可以的知矣。 上曰, 向日甘霈, 稍慰民情, 而似有未洽之慮矣。 最應曰, 甘霈之餘, 民情胥悅而移秧尙遲, 今又渴望矣。 炳國曰, 午候頗熱, 無日不釀雨, 而每因日下風, 濃雲還散, 以是之故, 尙未注下, 渴悶轉切矣。 上曰, 次對爲之。 最應曰, 曰, 本固邦寧, 邦之本, 民也。 本不固而邦寧者, 未之聞也。 是以自古明君哲辟, 莫不以愛民保民, 爲急先務, 不啻若救〈焚〉拯溺之爲矣。 第今暵乾之餘, 安輯之方, 宜倍他時, 而奈其邑倅之縱恣鄙瑣, 下吏之寅緣舞弄, 土豪之武斷肆虐, 聽聞攸及, 極多可駭。 際伏奉繡衣抄啓之命, 階前萬里, 宵旰憧憧, 如傷若恫, 幽隱畢達, 凡在瞻聆, 孰不萬萬攢頌, 臣未敢知持斧之臣, 何時發遣。 而雖以各道道臣言之, 諸條不法之事, 果不聞而不禁乎, 抑聞之而掩之乎? 於斯二者, 責居其一, 苟念其職事之綦重, 寧不怵焉而惕然乎? 先以此奏, 行會諸道, 不待殿最, 亟行懲癉之政。 而黜陟臧否之間, 反有遜於來頭繡論, 則是豈仰體分憂之義哉? 朝家關石, 自有莫嚴, 此意, 一體提飭, 何如? 上曰, 按藩之地, 惟事伈泄, 則是豈全省委毗之意哉? 依所奏各別提飭, 俾有實效, 可也。 出擧條 最應曰, 近日外邑民戶, 被燒之啓, 種種警聞, 而咸興·龍潭, 尤爲偏酷, 宸念惓惓, 恩恤備摯, 德意攸曁, 其將回咷爲笑, 不知爲災矣。 然而撫摩懷保之政, 專在於營邑, 少或遺察而惠不下究, 則顚連呼號之民, 何以庇身, 亦何以糊口乎? 着意賙恤, 各別對揚, 無一夫不獲之歎事, 更加關飭於兩道道臣, 何如? 上曰, 兩邑被災之偏酷, 甚所憂悶。 向日行會之後, 慰撫奠接之方, 營邑似當盡心, 而如是更飭, 果又不可已者也, 依所奏爲之。 出擧條 最應曰, 近來百度解弛, 怠慢之習, 不一而足, 已不勝寒心, 而至若享祀所重, 尤何如也? 祭官塡差之際, 該曹堂上, 自當審擇以入, 而及夫啓下之後, 惟意圖免, 煩稟付標, 視若應行, 寧有如許道理, 且於受香之時, 趁不等待, 種種有駭然之擧。 苟存嚴畏之心, 焉敢乃爾? 如是仰奏之後, 復或有無故規避者, 直施竄配之典, 煩稟付標之該堂上, 從重論警之意, 揭付曹壁, 以爲恪遵之地, 何如? 上曰, 身爲朝臣, 凡他公役, 猶不可規避, 況享祀之重乎? 依所奏施行。 從今以後, 每於塡差時, 前期受香, 前五日修單入啓, 而若或有臨時衆所共知實病實故, 自該曹來告政院, 政院啓稟後付標以入之意, 定式。 出擧條 最應曰, 監·留·梱帥之所珮密符, 本自嚴重, 面授於辭陛之日, 親納於還朝之時, 卽莫越之規例, 而夫何近來遞任之後, 使其率裨, 無難替呈, 甚非穩當, 而武帥之亦皆效嚬, 曾所未有之擧也, 蔽一言曰, 紀綱不嚴, 故耳。 從玆以往, 如有似此慢蹇之習, 隨卽重勘之意, 爲先頒飭, 何如? 上曰, 符信之重, 如是疎忽, 亦不近於占便乎? 各別操飭, 可也。 出擧條 最應曰, 兩南藩梱之節扇例封, 非但由來定式, 亦關朝廷體例, 而況年前行會, 又復申明, 則按而行之, 何所爲難? 而今番統營節扇之不遵定式, 有違朝體, 不可以已遞而勿論, 前統制使權容燮, 施以罷職之典,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榻敎 最應曰, 襍技之嚴禁, 亶爲其各保民産, 不失良心而然矣。 挽近閭里之間, 無賴乖悖之類, 互相誘引, 頃刻攘奪, 有甚於盜賊, 蕩敗家産者, 有之, 犯用公貨者, 有之, 紀綱所在, 萬萬痛惋。 臣亦屢度申飭, 而法司擧行, 終未免伈泄而已, 苟究其故, 禁隷輩之從中締結, 藉其囊橐, 是也, 事之可駭, 孰甚於此? 亟令法司捕廳, 這這詗捉, 勿許收贖, 卽爲刑配, 禁隷之符同作奸, 一體重繩, 而萬一有如前蕩弛之弊, 則法司堂上, 左右捕將, 草記論勘事, 竝爲分付, 何如? 上曰, 此爲亂類之窩窟, 則都下竊發之患, 必由於是, 而法司捕廳之不爲鋤治, 寧有如許紀綱乎? 另加嚴飭, 毋得如前稽忽, 可也。 出擧條 最應〈曰〉, 慶州府尹金奭鎭, 當爲追榮, 而所后祖與曾祖, 無可施云, 依近例移施其本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榻敎 最應曰, 前後申飭, 果何如, 而登筵注書之擧行, 極爲顚錯, 其不能先事檢擇, 責在喉院, 當該入侍承旨,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榻敎  上曰, 大臣就座。 永穆曰, 諸宰奏事。 輔鉉等曰, 無所奏矣。 永穆曰, 玉堂所懷奏之。 在瓚曰, 臣於前月賓對, 猥以勤聖學事, 仰陳, 至承開納之批, 法講召對, 一切停闕, 久矣。 臣竊惟聖人, 代天理物, 云自强不息。 所以不息者, 誠也, 誠者, 眞實之謂。 雖一政令一施措之間, 未有不立於誠, 而廢於不誠也。 今以講學一事, 觀之, 竊恐殿下之誠, 或有所未盡也。 殿下非不好學, 而不以實心好之, 則是知之有不誠也, 殿下非不勤學, 而不以實心用工, 則是行之有不誠也。 苟如是, 則下以例勉, 上以例納, 均不免爲虛文而已。 伏願殿下, 猛加警惕, 日賜召接, 討論咨訪, 推實心行實政, 加以不息之工, 則非徒聖學, 有日進之美, 治國安民之本, 亶在於是, 惟殿下, 懋哉懋哉。 上曰, 所陳甚好, 當留念矣。 出擧條 永穆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卽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榻敎  上命大臣先退, 仍命史官就座。 又命退諸臣,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