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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852책 (탈초본 132책) 고종 15년 7월 1일 기유 5/37 기사 1878년  光緖(淸/德宗) 4년

○ 行大司憲徐堂輔, 執義李鎬喆, 司諫尹相萬, 掌令趙東萬, 持平金世鎭, 獻納尹定求等啓曰, 噫嘻, 痛矣, 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進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眥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則少緩也決矣。 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 廊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快施,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請拘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腹, 都人尹喆等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突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 亦慘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乎?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 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鞞[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賊性獰惡, 忍杖抵賴, 王意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痛憤,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誅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添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 則曰當爲蜀漢, 分援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友文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 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諱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縉紳家火具之潛埋, 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 煽動人心之計, 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 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 似此今古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之例。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 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 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欲輸軍糧, 則轉致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將臣家將欲火功,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復[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熳酬酢,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情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 加施拏戮之典, 致後·延壽, 竝施孥籍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乎? 本以鬼蜮之性, 素蓄梟獍之心, 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 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 綢繆謀議, 打成一片。 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憯悖之說, 觀奇貨於北謫而先倡負來之言, 醞釀則嘯聚武士也, 設施則乘夜火攻也。 惟其狡譎飾辭, 頑毒忍杖, 亂逆之端緖, 雖未盡輸, 凶慘之情節, 無不參涉, 神人之所共憤, 覆載之所難容, 萬戮猶輕, 三尺已施, 而不可誅止其身, 失之太輕。 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李奎和之罪, 可勝誅哉? 今番鞫獄,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 而其亂根逆柢, 明若是耳。 渠本以蟣蝨之類, 素蓄梟獍之心, 辛亥諸賊之視以奇貨, 作爲窩窟, 斷案已成, 凶圖莫掩, 而特因好生之大德, 一縷尙貸, 三尺未伸, 久爲與情之益沸。 今又賊招之屢出, 島會觀相之說, 塞譎負來之謀, 畢露無餘, 由前而喜應之醞釀, 跡旣浪藉, 由後而·之綢繆, 情已掀發。 惟其頑忍凶獰, 抵賴不服, 則尤當嚴加鞫覈而不可遽議於傅生之計。 至於凶謀逆節, 無不同參, 賊途跡類, 擧皆相通, 親密守禎, 許以死友, 服事榮瑾, 作爲血黨, 突厥情犯, 與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 旣已承款於知情, 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 又此李奎和, 則接肚於賊, 聯脈於逆, 思樂禍亂, 圖爲不軌之陰祕, 糾結計議, 已出衆招之丁寧, 端緖旣著, 盤覈未竟, 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 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 一串貫來, 厥罪惟均, 是殪殄滅之無遺者, 而元惡未服常憲, 兩賊尙逭當律, 酌處之成命遽降, 憤鬱之輿論轉深, 言之膽掉, 思之骨戰。 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 謂不足深誅而貸之, 付之於輕, 不施極律, 則伏莽之戒, 燎原之漸, 豈不大可懼哉, 大可憂哉? 請黑山島罪人李奎和, 更爲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 渠以襟纓之士族, 陰結靺韋之悖類, 指順性而約爲血黨, 平日追逐所圖者, 無非陰謀, 冒雨宴集, 所會者盡是逆黨, 至於二字凶言, 旣露於鞫招, 而三尺王章, 只施於其身, 已是失刑之大者, 負罪如此, 關係若是, 而豈可止以知情不告蔽之哉? 輿情去益憤鬱, 國論尙且沸騰。 知情不告罪人兢善,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朴載仁之罪, 可勝誅哉? 忠逆之殊, 彝性之所易曉也, 明張之急, 分義之所難抑也。 噫, 彼載仁, 雖是蟣蝨之賊, 旣托仕籍, 則不可以遐土賊氓論, 而晥把至憯之毒, 目閱絶悖之說, 則奔走號遑, 來告之不暇, 而偃息恬嬉, 不思所以人得而誅之者, 此曷故焉? 若無平日綢繆於逆, 則憯牘胡說, 胡爲而至哉? 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 傳書兩漢之未卽執住, 謂以覰氣色而遽逃, 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 稱以値事機之巧湊, 直不過鬼形之潛匿, 鴞音之巧飾。 負犯至重, 干係甚大, 宜其窮覈情實, 殄絶亂萌, 施以·已施之律, 而三尺不加, 一縷尙貸, 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 包涵於覆載之間, 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 臣等之相率聯籲, 卽王章之所必伸, 輿情之所共憤也, 而聖度過加寬容, 尙靳兪音, 益不勝抑鬱之至。 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 嚴鞫得情, 快施極律焉。 噫嘻, 痛矣, 鍾三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學, 斁倫敗常, 惑世誣民, 國家無窮之憂, 未有甚於此者也。 渠旣參在朝籍, 苟具彝性, 豈或浸染, 而乃反糾結異類, 看作奇貨, 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 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座? 毁撤家廟, 自歸禽獸之域, 嘯聚徒黨, 便成逋逃之藪, 執手告別, 事敎主如嚴父, 甘心護法, 尊邪書若神明。 此是渠莫掩之眞贓, 罔赦之斷案, 而及有王付拿來之令, 脫身亡命, 是心無父無君, 變名易姓, 其計至奸至慝。 抵賴鞫庭, 難化梟獍之腸, 憑藉外國, 罔非鬼蜮之情。 鳳周世濟其惡, 天生戾氣, 洋泊之潛越, 醜類乞藏禍心, 京闉之綢繆, 同室甘爲凶魁。 乃祖軍卒之稱, 尙今唾罵, 悖孫傳襲之惡, 吁, 亦痛惋。 潛懷賣國之凶圖, 倡出無根之妖言, 煽動一世, 眩惑群聽, 苟究情節, 鍾三·鳳周一而二二而一也。 近日邪術之肆行, 禍機之醞釀, 無不根窩於此, 憂深伏莽, 何異黃巾綠林?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幸太陽中天, 奸狀莫逃, 夬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巨魁,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 竝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喆增之窮凶極惡者乎? 渠以蟣蝨之賊, 素有梟獍之性, 千罪萬惡, 人類之所不齒, 至悖絶慝, 擧世之所告知, 而濫廁衣冠之後, 名在簪紳之列, 則分已侈矣, 榮固大矣, 苟有一分人心, 宜思百倍報效, 而戾氣所種, 天生妖孽, 穿奸竇而酷嗜邪術, 慕異類而滅絶倫綱, 潛懷不軌之圖, 敢生射天之計, 遂乃越海招寇, 謀危邦國, 至於年前海沿之擾, 今番德山之變而極矣。 誘致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 汚我五百年來禮義涵育之大邦, 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賊之海泊精兵, 未及逞於凶圖, 而此則甘心前矛, 意欲蹂躪我疆域, 文謨之潛形匿影, 猶或似於顧忌, 而此則換面改頭, 無難染毒我人民。 不待[沁]·玉千禧之祕傳帛書, 而自有廣東·澳門之直通赫蹄,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聲, 王法之所必誅, 不宜少淹。 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跡尤著, 逮使之發而罪人斯得, 大討可以大行, 王章可以快伸, 而噫, 彼猷善之凶狡, 乃敢先機而營獲, 聲氣直走於暗地, 指劃素定於緘口, 至使凶身任其徑斃, 三尺之典憲未加, 寸刃之自戕遽先, 神人之憤, 中外之惑, 去益未解。 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極律, 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矣。 斬屍之法, 雖無可據, 孥戮之典, 自有其例。 請徑斃罪人喆增, 亟施賊已施之律。 噫嘻, 痛矣, 演承·洛承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孽醜類, 種下生種, 斁倫敗常, 人不爲人, 根深窩成, 蔓延蔕固, 財色而誑誘, 嘯吹其徒黨, 鋤而復萌, 揆之愈熾, 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 其爲民國無窮之憂, 將無止屆也。 演承, 渠本簪紳後裔, 累經芻牧之任, 分已侈矣, 榮固大矣, 苟有一分彝性, 宜思百倍報效, 而乃反糾合邪徒, 看作奇貨。 凶如子登而是爲渠叔, 妖如洛承而是爲渠弟, 一門淫朋, 同惡相濟, 積年浸染, 賊性至慝。 鳳周·在誼, 俱是邪窩, 夤緣在誼, 交通鳳周, 惟一·大洙, 無非邪類, 相識惟一, 親知大洙, 詭謀祕計, 明若串貫而環連, 凶圖悖節, 互相蛇蟠而蚓結。 至於洋醜之敬一, 乃是邪學中巨魁也。 渡海潛來, 隱形匿影, 如非偏惑於此, 則初無相從之時, 偕弟屈膝, 前席之相禮甚恭, 與婢貫面, 內室之酒會頻來, 通用錢貨, 情誼倍加, 慇懃輸送, 魚脯饋遺, 從又絡繹, 甘心設法, 奉敎主若神明, 聚首習講, 視禍囿爲樂地。 此是渠莫掩之眞贓, 罔赦之斷案, 而鞫悍抵賴, 難化悍毒之性, 捕査緊干, 焉逭鬼面之態? 洛承, 戾氣所鍾, 天生凶狡, 旣受學於尙敎, 篤信邪書之傳習, 又伴讀於鍾三, 深結世好之舊誼, 禮事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 陰包四十年間梟獍已成之腸肚。 照洋鏡而觀洋盡, 跡何祕於醞釀? 倡妖言而造妖書, 意專在於眩惑, 慫慂乃兄, 暗滋奸黠之萌, 聯絡同黨, 打成逋逃之藪。 蓋此指盡排布, 最爲至憯絶慝, 其在綢繆和應, 皆歸千罪萬惡,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聲, 王法之所必誅, 不宜少淹。 究厥情節, 其兄其弟, 卽一而二二而一也。 近日邪說之肆行, 皆緣此輩之接踵, 憂深伏莽, 何異白蓮·黃巾?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幸天道孔昭, 神理不僭, 魯觀之斧鉞已施, 鼎之魑魅莫逃, 庶幾邦憲不墜, 輿情少伸, 而似此凶醜,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 亟施孥戮之典。 噫喜, 痛矣, 鞫廳罪人晩植等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蟣蝨之類, 敢懷虺蜮之計, 嘯聚徒黨, 醞釀排布, 妖讖之煽惑, 財貨之欺騙, 已極罔赦之案, 而南海出道之說, 極其絶悖, 德山募丁之計, 尤是凶祕, 此卽近古所無之逆節也。 巨魁成七, 雖已漏網, 晩植等諸罪人之陰謀祕計, 心腸貫一, 仇機毒天, 情跡無貳, 若不大加懲創, 亟施典刑, 則亂臣賊子, 其將接踵而起, 寧不大可懼? 端緖旣露, 鞫覈未竟, 酌處之處分遽降, 臣等愕然失圖, 不勝抑鬱。 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 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 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 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 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 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 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 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 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 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 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 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 快施邦憲, 以重獄體, 俾伸輿論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哉? 昌實·汝江, 俱以蟣蝨之賤, 素蓄梟獍之腸, 邪術之沈溺而斁絶彝倫, 異類之糾結而醞釀禍機, 敢生射天之心, 暗售賣國之計, 遂至越層溟而招寇, 稱亂沁都, 引賊船而下陸, 作變德山, 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何幸天討孔明, 乾斷赫然, 帳殿親問之下, 端緖畢露, 奸狀莫逃, 大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君讎國賊, 決不可孥戮而止, 苟有加於此之極律, 則何不施於此賊乎? 至於敦浩, 亦一邪徒中巨慝, 締結匪類, 潛懷異圖, 形跡極其詭祕, 情節尤所狡惡, 與汝江一而二二而一者也。 德山凶犯時, 隨往同參, 卽渠萬戮難貸之斷案, 而陰謀祕計, 多所與聞, 凶肚逆腸, 昭不可掩, 今此只誅其身, 不可蔽其罔赦之極罪。 請謀反大逆不道汝江, 亟施·已施之律, 知情不告罪人敦浩, 施以孥戮之典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今日弼濟·岐鉉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乎? 俱是覆載之所不容, 神人之所共憤, 宜其殪殄滅之, 無有育易種者審矣。 岐鉉則逋逃之主, 而弼濟之奇貨也, 玉鉉則奸凶之魁, 而弼濟之根窩也。 憑藉讖諱, 煽動人心者, 弼濟賊實所主張, 醞釀禍機, 嘯聚黨與者, 弼濟賊實爲謀主。 萑盜之警, 屢發於郡邑, 莽戎之變, 潛伏於嶺關, 一境從以騷訛, 百靈罹其凶害。 究厥心腸, 論其罪惡, 則弼濟兩鉉也, 兩鉉便一賊也。 何幸神目如電, 天網莫逃, 三賊束手, 一時授首, 固知作孽者難逭, 有罪者必伏, 而賊之律, 旣施以·之例, 則今此·之罪, 浮於賊者, 乃反以弼濟之次律施之者, 其非失刑之大者乎?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岐鉉, 知情不告罪人玉鉉, 一以弼濟所施·之例施之焉。 噫嘻, 痛矣, 亘萬古環六合所未聞所未見之極逆大憝, 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乎哉? 應龍·潤根, 俱以蟣蝨之跡, 素蓄梟獍之腸, 欺人騙財, 一生所業何事, 貪利忘義, 萬死不顧其身。 觀燭詩之誦傳, 桃成怨懟之階, 祭山文之代綴, 牢結凶慝之窩, 四字隱語, 罪有關於宗社, 一句悖說, 迹難容於穹隤, 作之者應龍, 而受頤揮於潤根, 寫之者潤根, 而得手法於應龍, 兩箇凶種, 打成一塊, 前唱後和, 綢繆醞釀, 其實一而二二而一也。 何幸天道孔昭, 乾斷赫然, 帳殿親問之下, 奸狀莫揜, 端緖畢露, 夬伸三尺之章, 竝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君讎國賊, 決不可戮其身而止。 請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應龍·潤根, 竝施·之例。 至於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金應鳳, 金提郡[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 亦與凶徒, 同惡相濟者也。 揆以王章, 不可島配而止, 亟施邦憲, 以重獄體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日興榮之極逆者乎? 渠以乃祖之孫, 世襲簪纓, 家傳詩禮, 敦尙名敎, 律身守約, 宜其渠家之古風, 而奈之何一種戾氣, 闖出於柳下·司馬之間, 久蓄梟獍之性, 兼藏虺蜮之射, 明大創財, 自家而及國, 脅劍藏銃, 隱身而除人, 以至乎托葬募丁, 設計凶憯, 合兵犯邑, 造意陰和, 締結匪類, 綢繆黨與, 斜紙軍號, 負市爲名, 無非興榮之排布也, 柒谷·安東, 相應爲約, 亦是興榮之經論也。 此有甚於綠林之嘯聚, 亦相符於白蓮之糾結, 究厥情迹, 萬死猶輕, 千剮難贖, 至今思惟, 骨戰而謄掉, 髮豎而眥裂也。 宜有窮覈其罪, 劓減無遺, 而天討未行, 鬼誅先加, 至使凶身任其輕斃, ·之凶心未暴, ·之逆節未彰, 神人共憤, 刑法失中。 此若以其身之已死而不施極律, 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 至於鞫廳諸罪人等言之, 沈聃應之符同, 金應淵之連腸接肚, 驗察之聽計從令, 往會則林根實之和應。 蛇盤蚓結, 鵂鳴狼逐, 或有謀主者, 或有合勢者, 心腸貫一, 情踪無貳, 端緖旣露, 鞫覈未竟, 酌處處分遽下, 臣等愕然失圖, 不勝憂慨。 請徑斃罪人興永, 亟行·已施之律, 亦施嗣賊孥籍之典。 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應, 任實縣定配罪人林根實, 玉果縣定配罪人金應淵, 順天府定配罪人驗察,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快定邦憲, 以重獄體焉。 噫嘻, 痛矣, 崔益鉉之罪, 可勝誅哉? 渠之前後疏辭, 已多悖惡, 而最其再疏中, 未專政之日以下幾句語, 尤非爲人臣所敢道, 而以至末端之妄引經傳, 顯有指斥, 其在疏不間親之義, 何忍萌心而發口也哉? 淵鑑悉燭, 以語逼爲敎, 於是乎罪犯昭著, 覆載難容, 而酌處惟輕, 王章未伸, 公議轉激, 輿憤愈鬱。 罪人崔益鉉之投疏, 雖渠伎倆, 名在罪籍, 又此投匭, 無嚴無憚, 已極可駭, 做此誣逼君父之說, 至於詬罵之, 其中數三句語, 至凶絶悖, 有非北面臣子所可萌諸心而發諸口也。 外托言事, 內售凶圖, 旨意陰慝, 情狀閃忽, 熒惑一世, 莫揜包藏之迹, 眼無君父, 此誠天地之所不容也, 神人之所共憤也。 天鑑孔昭, 酌處猶輕, 此莫非大聖人好生之至仁大德, 而奈此亂臣之層, 綱紀之將隳乎? 罪固罔赦, 義在必討。 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崔益鉉,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焉。 噫嘻, 痛矣, 楸子島安置罪人趙秉昌, 以世祿之人, 位躋崇顯, 圖報之誠, 宜倍餘人, 而奈之何嘲訕朝廷, 常懷憤怨, 作爲窩主, 眩惑朝象, 已極凶悖。 而妖子趙采夏, 陰助其父之惡, 亦有拂鬱之心,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無將之罪, 春秋之所共討, 不敬之律, 漢法之所必誅也。 負犯如此, 關係若是, 豈可島置竄配而止乎? 請楸子島安置罪人趙秉昌, 渭原郡竄配罪人趙采夏, 竝令王府, 設鞫得情, 俾伸輿情焉。 噫嘻, 痛矣, 今番鞫獄罪人, 卽振古以來所未有之窮凶絶悖者也。 哲均, 厚被國恩, 濫躋梱帥, 苟有一分秉彝, 宜思百倍圖報, 而奈其陰譎之狀, 自著色辭, 奰慝之性, 便成技癢, 嘯聚匪類, 甘作窩主, 信惑雜術, 釀出禍機, 李觀一之邀置密室, 無事不議, 朴景良之附耳細語, 有言皆從, 海舶妥帖, 反思用術而驚動, 火藥暗投, 竟售思亂而樂禍, 凶節盡露, 斷案已成。 東根, 以蟣蝨之賤, 素畜虺蜮之性, 伴觀一而同舍, 蹤迹甚祕, 招景良而分酌, 腸肚相連, 假托月夜之赴飮, 自抵火塊之撲面, 莫非哲均之所指使, 其凶謀祕計, 與哲均一而二二而一也。 至於善敎, 性本凶戾, 跡又詭譎, 出沒京鄕, 作哲均之狎客, 締結術數, 爲觀一之薦主, 包藏禍心, 潛懷凶圖, 不待刑訊, 渠自輸款, 今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謀叛不道罪人哲均·東根, 知情不告罪人善敎, 竝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 痛矣, 貪汚無恥之類,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日鄭泰好之甚者乎? 渠以簪纓之裔, 厚沐甄陶之恩, 滾躋卿列, 歷試藩闑, 其所感激圖報, 宜倍餘人, 而賦性本自鄙陋, 行己尤極回譎, 方技誣惑之稱, 遍受嗤點, 雜類締結之跡, 已被論竄, 及乎繡之臚啓, 而其贓汚諸條, 又畢露無餘矣。 儲置米法意何如, 而縱隷求索, 封山木所重何如, 而憑公斫賣, 支勅貿銀之鎔鍊取剩, 公廨各穀之舞弄沾利, 俱係不法, 恣行無忌, 科榜則動輒索賂, 詞訟則一是由賄, 而狼饞之慾根未除, 鳥攫之手勢愈滑, 椎剝偏於饒戶, 加斂創於浦稅, 以至儒薦之視價爲錄, 任窠之無物不差, 許多鄙瑣, 言亦汚口, 全省毒流, 生民困瘁。 總之, 犯贓之數, 爲十有一萬有餘金, 律有四十貫以上, 難免重究, 則況此幾萬兩之多, 合置何辟? 今者圍置之命, 非曰輕律, 而於渠亦云薄勘。 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鄭泰好, 亟降處分, 以施加律焉。 答曰, 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