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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853책 (탈초본 132책) 고종 15년 8월 27일 갑진 19/19 기사 1878년  光緖(淸/德宗) 4년

○ 戊寅八月二十七日午時。 上御誠正閣, 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入侍時, 同副承旨趙濟華, 假注書金炳秀, 事變假注書尹國柱, 記事官車有聲, 別兼春秋李重七, 領議政李最應, 左議政金炳國, 行戶曹判書閔致庠, 行吏曹判書朴齊寅, 行知中樞府事閔謙鎬, 左參贊金翊鎭, 判尹李會正, 知三軍府事趙寧夏, 行都承旨趙寅熙, 同知三軍府事趙羲復·申正熙, 副校理KC02648,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仍敎曰, 大臣進前。 最應進前奏曰, 近日日候晴佳,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最應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最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最應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順矣。 炳國曰, 晝朝異候, 世子宮氣候, 何如? 上曰, 連爲太平, 而多遊庭中, 一日所行, 亦爲不少矣。 炳國曰, 行步每日如是, 氣力之卓越, 可以仰揣, 萬萬欽仰矣。 上曰, 近日則東宮, 不由正路而行, 似有智慮而然矣。 炳國曰, 睿智若是夙就, 令聞日以益彰, 下情不勝慶祝矣。 上曰, 間以暑毒爲苦矣。 炳國曰, 沖年發陽之時, 此是例候, 而發於外, 尤爲伏喜。 上曰, 雨已快晴, 而風雨之餘, 百穀得無受損乎? 最應曰, 雨非多日, 不過一夜之頃, 則似無傷損之慮, 而自鄕來信, 歲果大稔云矣。 上曰, 近日之雨, 雖不支離, 一夜風雨則果大段矣。 最應曰, 冷雨非但旋止, 日候連爲晴佳, 果無害於穡事矣。 炳國曰, 今旣實稔, 則日昨之雨, 似無所損, 而見今午熱頗劇, 退霜從此可知, 亦萬幸矣。 上曰, 退霜若至來月念間, 則快有西成之望矣。 炳國曰, 是固不可望, 而雖不至於此, 快有西成之望矣。 上曰, 歉荒之餘, 今雖少康, 自玆屢豐然後, 使民可蘇矣。 最應曰, 爲民事而聖念如此憧憧, 可期退霜矣。 炳國曰, 爲民聖念如是切摯, 如坻之慶, 可以預占, 而民不飢寒, 爲上瑞矣。 上曰, 次對爲之。 最應曰, 卽見京畿監司尹滋悳, 報本府辭緣, 則備陳邑勢民情, 迫不獲已之狀, 仍請豐德賦稅, 與仁川·富平·通津大同, 更加展限, 以錢代納矣。 前此正供之限年許代, 旣出格外殊恩, 則恐不當更爲煩陳, 而第念豐德, 則復邑之餘, 牽補尙艱, 仁川則陞營之後, 排劃多缺, 富平·通津則設砲之資, 措辦無術。 今若責之常例, 準以本色, 則沿要衝, 各項餼料, 其將無可靠可藉之地矣。 念其事勢, 寧不萬萬憫迫, 而道臣所請, 亦必有深量者存, 豐德一府之賦稅, 仁川等三邑之大同, 限三年特爲展限, 詳定代納, 期有就緖之效事, 申飭行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最應曰, 卽見全羅監司李敦相所報, 則枚擧靈光郡守朴齊敎牒呈以爲, 丙丁大歉, 卽設邑之初, 有一省之最甚, 而重之以癘疫流亡居多, 各項上納, 如例督責, 則餘民盡散, 邑將空虛, 該郡丙子稅米流亡條九百餘石, 特爲蠲蕩, 未收條一千餘石, 詳定代捧, 爲辭矣。 本郡自經大荒, 衆瘼成痼, 其所遑汲之狀, 與扶安互相甲乙, 則今玆報辭中, 將有民散邑虛之慮云者, 諒非過語也。 其何以苛斂於不墾之土, 而强督於近止之命乎? 其在朝家懷保之義, 有不可膠守恒式, 依扶安已施之例, 丙子條未納稅米, 竝許詳代, 俾爲一分紓力之意, 行會該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最應曰, 卽見咸鏡監司金世均所報, 則以爲, 道內甲山地, 惠山·雲寵兩鎭, 與彼地, 只隔一帶江水, 其爲要衝, 比他尤別, 而畿個[幾個]鎭屬, 疲殘孤弱, 旣無聊賴之資, 亦無防禦之術。 惠山鎭則以本社中, 本府還民二十一戶及田結一百八十八結, 劃付本鎭, 還耗與結納竝取之, 而設砲放料。 雲寵鎭則以本社中, 本府還戶一百二戶, 劃付本鎭, 以鎭屬, 差出倉監色庫, 依例糶糴, 而還穀雖管於本府, 任賴全屬於本鎭, 俾爲設砲放料, 則殘鎭有稍蘇之望, 而第其主鎭邑之一朝兩失, 不可不念。 該府之近年以來, 閒廣墾闢之地, 籍外添增之戶, 皆是免賦免稅者也。 逐處査櫛, 參量執稅, 俾充兩社虧欠之代, 爲辭矣。 此兩鎭之距彼地, 不過一衣帶之間, 而奸民之潛通, 胡匪之來擾, 比年尤甚, 誠憂虞非細矣。 固圉肅邊之政, 蕩然至此, 此所以道臣之所以苦心講究者也。 若而民人之移付, 若而還結之移劃, 雖不如屯戌之廣置, 惟其漸次成就之方, 在乎人存政擧之如何, 竝與主邑充代事, 而依報請許施, 俾責終始實效之意, 行關道·帥臣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最應曰, 卽見廣州留守金輔鉉狀啓, 則以爲, 本府公都會解額, 歲不過三人, 而水原·開城每年取額爲八人, 則其在揆文之政, 宜無彼此之異同, 依水原·開城例, 冀蒙一視之澤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 是府, 重地也, 凡厥制置, 固無遜乎華城·開城, 而第惟都會之額, 未居兩府之半, 闔境多士之齎鬱, 亦無怪其然矣。 特許守臣所陳, 從今以往, 依兩都例, 試取八額之意, 著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最應曰, 守令之赴任, 計其除拜與辭朝日字, 如至稽緩, 則具由請勘, 自有朝飭, 而若其除朝辭一款, 卽傍近地方之移差者, 或緊急機會之下去者而已。 蓋以不瘝民事而然也, 亦以無曠邑務而然也。 挽近此規寢弛, 其不當許施者, 該曹之種種煩啓, 已是違越之失, 而該守令, 則受出公文之後, 便成占便之習, 無難偃處, 淹延時月, 其爲民邑之滋瘼, 儻如何哉? 令各該道臣, 較程計日, 其赴任遲滯者, 一一論啓, 以爲憑處之地, 從玆以往, 守令除朝辭, 除非定式所在外, 毋敢擧論之意, 一體分付, 何如? 上曰, 依所奏爲之, 可也。出擧條 最應曰, 紀綱之頹靡, 俗習之乖頑, 未有甚於此時, 誠不覺凜然寒心, 而至若各衙門徒隷, 雖是迷蠢下賤, 旣有公役之所管, 粗解奉公之不輕矣。 苟作挐而犯罪, 則自該司, 隨現懲治, 卽不得不然者也。 苟非理而呼屈, 則自該司, 據實斥退, 亦不得不然者也。 而近聞此輩, 往往不滿其意, 則輒以徒散[逃散]爲伎倆, 罔念本事之如何, 期欲副其願而止, 愚而漸肆, 暋不知戢, 將不悟其逃散之爲重罪而自陷矣。 安有似此紀綱, 復安有似此俗習乎? 此若不一番洞諭而明示定律, 則惟彼輿儓之徒, 其何能知所懼而不妄犯乎? 從今以後, 或有此等之事, 則査發其首唱幾漢, 直爲啓稟梟警之意, 揭示于各衙門廳壁, 俾爲曉然知悉, 以存畏愼之道, 而今臣所奏, 縱涉煩屑, 亦係目下弊習,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所奏爲之, 可也。 出擧條 最應曰, 濟州一島, 僻在層溟之外, 朝家眷念, 視他有別, 而本州人物, 自來殷繁, 文武科宦, 前後相繼矣。 文官則旣許槐院, 而武官則不許宣薦, 非徒遠人之懷菀, 寔非均一之政, 此後則擇其有地閥人, 許越宣薦之意, 分付銓曹及宣傳官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文旣許槐院, 而武何不宣薦乎? 最應曰, 松都西北, 旣許宣薦, 而獨於濟州, 則尙未許之矣。 上曰, 松都西北之人, 得被宣薦, 創自何時乎? 炳國曰, 其年條, 雖未詳記, 此非一時竝擧, 幾年之間, 似是次第爲之, 則今此濟州, 亦未遑而拖到于今矣。 最應曰, 文科放榜後分館, 自有應行之規, 而每煩提飭, 亦近日謬弊之一也, 分付該院, 使之從速會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最應曰, 行大護軍金尙鉉, 政府堂上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榻敎 仍敎曰, 各司徒隷之弊, 聞近尤甚, 此而不痛戢, 則大關末流之弊, 紀綱必將不立乃已, 揆以事理, 豈容若是? 如或復肆前習, 一有犯科者, 則另飭, 法司及左右捕廳, 嚴加痛懲, 不但各司徒隷, 雖係掖屬, 到底糾治也。 最應曰, 如有所懷, 則輒爲逃散, 此渠輩所謂各立也。 炳國曰, 臣於丞弼之地, 乍解而旋叨, 恩諭恩批, 曠絶隆重, 若臣之自反有恧, 內省多疚者, 亦旣浹旬于玆矣。 由昔而力於退, 由今而勇於進, 體諒之仁, 所以玉成, 而怙戀之跡, 自同酌取, 古人所謂, 臣不足言, 有辱朝廷者, 卽臣當下發牓語也。 夫昔者之退是也, 則今玆之進非也, 今玆之進是也, 則昔者之退非也。 爲是爲非, 宜居其一, 而其退其進, 將安所據, 臣之中書, 日月不爲久矣。 典學, 爲君德之宗, 而臣其有啓沃者乎? 恤隱, 爲民事之本, 而臣其有道達[導達]者乎? 紀綱不立, 而臣無以振肅之, 財用常絀, 而臣無以籌畫之, 此皆臣昔者之所不能也。 由其不能於此, 故臣果力於其退, 而其退之甫一彈指頃, 智無所益矣, 才無所長矣。 猶爲之可能於此, 而臣敢勇於其進, 則此不但兩截論矣, 揆諸事理, 寧有若是之無謂乎? 且念三事之任, 固無窠座序次之可言, 而至如臣者, 黜猶餘罪, 陟於何有? 此又臣可退不可進之一副義諦也。 附奏體嚴, 章牘辭拙, 其無以仰格聽卑之天, 臣不容不進借方寸, 無隱至此, 而今玆區區之所冀幸者, 卽惟曰昔者之已施乎臣者也。 諒臣苦衷, 劃賜終始之澤, 不任千萬血祝。 上曰, 渴望之餘, 登對接話, 深幸, 曷已? 鼎席今旣備位, 予之倚賴益重, 此豈非上下交修之日乎? 卿勿以巽讓, 更爲相聞, 惟以民國爲念焉。 出擧條 賤臣, 不善讀批。 上命書傳敎曰, 當該注書, 從重推考。 最應曰, 以注書事, 前後申飭, 不爲不多, 而厭避居先, 初不留意, 猝登筵席, 易致生疎, 又當申飭于政院矣。 炳國曰, 設使生疎, 苟可隨時誾鍊, 則做錯疎澁, 豈至於斯乎? 仍奏曰, 荐煩荐瀆, 雖甚惶悚, 已試蔑效矣。 早賜斥免, 俾幸公私焉。 上曰, 大臣之言, 皆出於事事巽讓, 而自予視之, 則績庸丕著, 事事咸熙, 安心論道, 更勿過謙也。 炳國曰, 行兵曹判書李載元, 政府堂上當爲還差, 而首揆存內擧之嫌, 不爲同差, 臣意則一體還差, 似好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濟華曰, 諸宰奏事。 致庠曰, 無所懷矣。 濟華曰, 玉堂所懷奏之。 KC02648曰, 臣以鹵才蔑學, 濫竊科第, 雖在論思之列, 何敢以見職自居, 而區區微忱, 惟在聖學。 第伏念自古帝王家治法, 皆從學問中出來, 故程子告其君曰, 習與智長, 化與心成。 今夫民之善敎其子第者, 亦必延名德之士, 使與之處, 薰陶成性。 況陛下春秋之富, 睿聖雖得於天, 資其輔養之道, 不可不至。 大率一日之中, 接賢士大夫之時多, 親寺人宮女之時少, 則氣質變化, 自然而成。 願選名儒入侍勸講, 講罷留之分直, 以備訪問, 或有少失, 隨事獻規, 歲月積久, 必能養成聖德, 此誠今日準備語也。 春宮邸下, 衣尺漸長, 一動一靜, 一聞一見, 莫不先入, 他日睿學之誠與不誠, 亶在今日聖學之勤不勤, 誠若如程子之言, 博選名儒, 侍而使勸講, 留而備訪問, 如是而積久, 不但養成聖德, 其在輔養春宮之道, 亦不外乎是也, 惟殿下澄省焉。 上曰, 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  仍敎曰, 大臣就座。 上曰, 仁川·富平等地, 有墩臺可設之處, 自本所, 有所經略, 而較諸江華, 尤爲要衝, 創鎭設墩, 以爲防守之節, 好矣。 最應曰, 異舶之來, 每由仁川, 而此邑密邇京洛, 今雖陞爲防禦之營, 其他關阨之口, 不可不設鎭堡, 益爲陰雨之策矣。 炳國曰, ·之於京江, 不過爲幾十里之近, 而無一邱一壑之遮隔者, 則邇來疎虞, 果未甚於此矣。 上曰, 昔在英廟朝時, 曾有長山島創鎭之事矣。 最應曰, 英廟朝, 旣有此事, 而今又行之, 豈不爲繼述之美事乎? 炳國曰, 前聖後聖, 同一其揆矣。 上曰, 此地距京師甚近, 爲目下第一關防, 其在固圉之道, 不可疎虞矣。 最應曰, 然矣。 上曰, 此事豈可任之於營校輩乎? 將使御將監董爲計矣。 最應曰, 御將, 似可善爲之矣。 上曰, 御將進前。 正熙進前訖, 上曰, 仁川·富平地, 自本所, 創設墩臺事, 似應聞之矣。 正熙曰, 臣爲別將時, 已有聞之者矣。 上曰, 已自本所, 句管此事, 而御將旣經別將, 本無時·原任之別, 則雖帶將任, 從便往來, 而日間下去, 商度形便也。 正熙曰, 謹依下敎, 當擧行矣。 最應曰, 旣帶將任, 何以爲之乎? 上曰, 自政院, 雖爲兼察啓辭, 似無拘礙矣。 最應曰, 非一二次往來者, 則亦難以兼察之事, 屢煩啓辭矣。 上曰, 然矣。 一往可費五六日, 又不知幾次來往, 則以此屢啓, 果是難便, 而長山設鎭時, 監董將臣, 應有兼察之例, 年久未能詳知, 何以則今番兼察, 仍用, 何如? 最應曰, 其時事例, 縱不能詳知, 將兵兼察, 番番啓辭之外, 恐無他道理矣。 上曰, 何日下去乎? 正熙曰, 謹當明日下去矣。 最應曰, 此係關防重事, 旣任御將, 則凡屬制置, 使之終始責成, 以爲後日賞罰之地, 恐好矣。 上曰, 然矣。 仍敎曰, 工役之際, 本所營屬之作弊者, 自當嚴禁也。 正熙曰, 謹當另飭矣。 上曰, 坡州, 屬於摠戎廳, 而永宗, 屬於御營廳, 仁川, 屬於何營乎? 羲復曰, 仁川, 屬於御營廳矣。 上曰, 江華墩臺事, 御將之父, 爲鎭撫使時, 善爲制置, 御將亦當善做此事矣。 最應曰, 一年餼料與軍制, 亦將講究, 恐好矣。 上曰, 此則尙未晩也, 臨時變通, 亦可也。 仍敎曰, 經始之際, 如有可議之事, 就議於時·原任大臣·將臣, 從長商確, 亦爲無妨矣。 正熙曰, 臣於奔走任使之際, 謹當悉心對揚, 而至若設置軍額, 非但臣之才智淺短, 無以堪承, 事體重大, 有未敢質對, 惟願下詢廟堂, 博采而裁處焉。 上曰, 仁川·富平兩倅, 不可不另擇矣。 最應曰, 此不可不比前另擇矣。 上曰, 江華是重鎭, 而兵不精利云, 未知何故也。 最應曰, 江華設鎭之制, 初無異於京營, 而軍無固心, 任自聚散, 其爲保障之地, 誠非細悶也。 上曰, 仁川·富平設鎭後, 本府軍額, 亦爲增置, 可得臨時緩急之效也。 最應曰, ·甚凋弊, 以其邑力, 防禦之節, 不可全責, 今若增置軍額, 則可謂維持相資之道矣。 上曰, 向見伯狀啓, 則韓山之民, 至於毆打倭人云, 事面所在, 聞甚可怪, 此由於我國規模之不立故也。 最應曰, 此亦由於紀綱解弛而然矣。 上曰, 雖無知之兒輩, 中國則無此理矣。 炳國曰, 大國則無論老少, 皆有恒産, 故萬無此等不緊之事, 而我國則不然。 向於沿, 倭人所標之旗, 村童輩, 逢輒拔之之云, 此專由於無所業而徒事遊戲也。 上曰, 中國則不然, 而我國太半非士農工商, 而全事遊食也。 最應曰, 然矣。 上曰, 史官就座。 仍命大臣先退,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