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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890책 (탈초본 133책) 고종 18년 윤 7월 13일 계묘 12/19 기사 1881년  光緖(淸/德宗) 7년

○ 大司憲鄭海崙, 大司諫趙翼永, 執義趙漢益, 司諫李種弼, 掌令李重七·李希洙, 持平金基龍·朴寅煥, 獻納朴泳敎, 正言朴齊斌·安鍾冕啓曰, 噫嘻痛矣, 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嘻,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絶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愈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堅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可一刻少緩也決矣。 千罪萬惡, 感萃一身, 製給凶疏, 阻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阻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慘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賊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嘻, 原疏之陰慘,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極逆, 而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 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用[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忝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 則曰當爲蜀漢, 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友文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 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諱[讖緯]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縉紳家火具之潛埋, 指卯日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 煽動人心之計, 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 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 似此古今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 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之例。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 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 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欲輸軍糧則轉致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熳酬酢,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情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 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乎? 本以鬼蜮之性, 素蓄梟獍之心, 親密守禎而作爲死黨, 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 綢繆謀議, 打成一片, 論災異於南山, 肆發憯悖之說, 觀奇貨於謫, 而先倡負來之言, 醞釀則嘯聚武士也, 設施則乘夜火攻也。 惟其狡譎飾辭, 頑毒忍禍[杖], 亂逆之端緖, 雖未盡露, 凶憯之情節, 無不參涉, 神人之所共憤, 覆載之所難容, 萬戮猶輕, 三尺已施, 不可誅止其身, 失之太輕。 請謀反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李奎和之罪, 可勝誅哉? 今番鞫獄,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 而其亂根逆柢, 明赫是耳。 渠本以蟣蝨之類, 素蓄梟獍之心, 辛亥諸賊之視以奇貨, 作爲窩窟, 斷案已成, 凶圖莫掩, 而特因好生之大德, 一縷尙貸, 三尺未伸, 久爲輿情之益沸。 今又諸賊之屢出, 島會觀相之說, 塞譎負乘之謀, 畢露無餘, 由前而·之醞釀, 跡旣狼藉, 由後而·之綢繆, 情已極發, 惟其頑忍凶獰, 抵賴不服, 則尤當嚴加鞫覈, 而不可遽議於傅生之科, 至於凶謀逆節, 無不同參, 賊徒跡[匪]類, 擧皆相通, 親密守禎, 許以死友, 服事榮瑾, 作爲血黨, 究厥情犯, 與兩賊一而二二而一者也。 旣已承款於知情, 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 又此李奎和之接肚於賊, 聯脈於榮瑾, 思樂禍亂, 圖爲不軌之陰祕, 結計糾議, 已出衆招之丁寧, 端緖旣著, 盤覈未畢, 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 以此諸賊之至凶絶慝, 一串貫來, 厥罪惟均, 是殪殄滅之無遺者, 而元惡未伏常憲, 兩賊尙逭當律, 酌處之成命遽降, 憤鬱之輿論轉甚, 言之膽掉, 思之骨戰。 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 不足以深誅而貸之, 付之惟輕, 不施極律, 則伏之戒, 燎原之漸, 豈不大可懼哉, 大可憂哉?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 更爲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 渠以衿纓之士族, 陰結靺韋悖類, 指順性而結爲血黨, 至於二字凶言, 旣露於鞫招, 而三尺王章, 只施於渠身, 已是失刑之大者, 負犯如此, 關係若是, 而豈可只以知情不告蔽之哉? 輿情去益憤鬱, 國論尙且沸騰。 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朴載仁之罪, 可勝誅哉? 忠逆之殊, 彝性之所易曉也, 明張之急, 分義之所難抑也。 噫彼載仁, 雖是蟣蝨之賤, 旣托仕籍, 則不可以遐土賤氓論, 而脘把至憯之牘, 目閱絶悖之說, 則奔走號遑, 來告之不假, 而偃息恬憘, 不思所以人得以誅之者, 此曷故焉? 若無平日綢繆於逆, 則憯牘悖說, 胡爲而至哉? 此必由所由而然而然也。 傳書兩漢之未卽執住, 謂以覻氣色而遽逃, 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 稱以値事機之巧湊, 直不過鬼形之潛匿, 鴞音之巧飾, 負犯至重, 干係莫大, 宜其窮實, 殄滅亂萌, 施以·已施之律, 而三尺不加, 一縷尙貸, 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 包涵於覆載之間, 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 臣等之相率聯籲, 卽王章之所必伸, 輿情之所共憤也, 而聖度過加寬容, 尙靳兪音益不勝抑鬱之至。 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 亟令王府嚴鞫得情, 夬施極律焉。 噫嘻痛矣, 鍾三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學, 斁倫敗常, 惑世誣民, 國家無窮之憂, 未有甚於此者也。 渠旣忝在朝籍, 苟具彝性, 豈或浸染, 而乃反糾結異類, 看作奇貨, 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 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座, 毁撤家廟, 自歸禽獸之域, 嘯聚徒黨, 便成逋逃之藪, 執手告別, 事敎主如嚴父, 甘心護法, 尊邪書若神明。 此是渠莫掩之眞贓, 罔赦之斷案, 而及有王府拿來之令, 脫身亡命, 是必無父無君, 變名易姓, 其計至奸至慝, 抵賴鞫庭, 難化梟獍之腸, 憑藉外國, 罔非鬼蜮之情。 鳳周, 世濟其惡, 天生戾氣, 洋泊[舶]之潛越魅類, 包藏禍心, 京闉之綢繆同室, 甘爲凶魁, 乃祖軍卒之稱, 尙今唾罵, 悖孫傳襲之惡, 吁亦痛惋, 潛懷賣國之凶圖, 倡出無根之妖言, 煽動一世, 眩惑群聽, 苟究情節, 鍾三·鳳周, 一而二二而一也。 近日邪術之肆行, 禍機之醞釀, 無不根窩於此, 憂深伏莽, 何異黃巾綠林,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幸太陽中天, 奸狀莫逃, 夬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巨魁,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 竝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喆增之窮凶極悖者乎? 渠以蟣蝨之賤, 素有梟獍之性, 千罪萬惡, 人類之所不齒, 至悖絶慝, 擧世之所共知, 而濫廁衣冠之後, 名在縉紳之列, 則分已侈矣, 榮固大矣。 苟有一分人心, 宜思百倍報效, 而戾氣所種, 天生妖孽, 穿奸竇而酷嗜邪術, 慕異類而滅絶倫綱, 潛懷不軌之圖, 敢生射天之計, 遂乃越海招寇, 謀危邦國, 至於年前海船之擾, 今番德山之變而極矣。 誘致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 汚我五百年來禮義涵育之大邦, 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賊之海舶精兵, 未及逞於凶圖, 而此則甘心前矛, 意欲蹂躪我疆域, 文謨之潛形, 猶或似於顧忌, 而此則改頭換面, 無難染毒我人民, 不待泄玉千禧之祕傳帛書, 而自有廣東·澳門之直通赫蹄,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聲, 王法之所誅不宜少掩, 及其捕招之出, 而情跡尤著, 逮使之發, 而罪人斯得, 天討可以大行, 王章可以快仲, 而噫彼猷善之凶狡, 乃敢先機而營獲, 聲氣直走於暗地, 指劃素定於緘口, 至使凶身任其徑斃, 三尺之典憲未加, 寸刃之自戕遽先, 神人之憤, 中外之惑, 去益未解, 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律, 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矣。 斬屍之法, 雖無可據, 孥戮之典, 自有其例, 請徑斃罪人喆增, 亟施賊已施之律。 噫嘻痛矣, 演承·洛承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孽醜類, 種下生種, 斁倫敗常, 人不爲人, 根深窩成, 蔓延蔕固, 財色而誑誘, 嘯吹[聚]其徒黨, 鋤而復萌, 撲之愈熾, 不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其爲民國無窮之憂, 將無止屆也。 演承, 渠本簪紳後裔, 累經芻牧之任, 分已侈矣, 榮固大矣。 苟有一分彝性, 宜思百倍報效, 而乃反糾合邪徒, 看作奇貨, 凶如子登而是爲渠叔, 妖如洛承而是爲渠弟, 一門淫朋, 同惡相濟, 積年浸染, 賊性至慝。 鳳周·在誼, 俱是邪窩, 夤緣在誼, 交通鳳周, 惟一大誠無非邪類, 也[相]惟一, 親知大誠詭謀祕計, 明若串貫, 而環連凶圖悖節, 互相蛇蟠而蚓結。 至於洋醜之敬一, 乃是邪學中巨魁也, 渡海潛來, 隱形匿影, 如非偏惑於此, 則初無相從之時, 偕弟屈膝, 前席之相禮甚恭, 與婢慣面, 內室之酒會頻來, 通用錢貨, 情誼倍加慇懃, 輸送魚脯, 饋遺從又絡繹, 甘心設法, 奉敎主若神明, 聚首習講, 視禍囿爲樂地。 此是渠莫掩之眞贓, 罔赦之斷案, 而鞫庭抵賴, 難化猂毒之性, 捕査堅干, 焉逭鬼面之態? 洛承, 戾氣所種, 天生凶狡, 旣受學於尙敎, 篤信邪書之傳習, 又伴讀於鍾三, 深結世好之舊誼, 禮事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 陰包四十年間梟獍已成之腸肚, 照洋鏡而觀洋畫, 迹何祕於醞釀, 倡妖言而造妖書, 意專在於眩惑, 慫慂乃兄, 暗滋奸KC10968[黠]之萌, 聯絡同黨, 打成逋逃之藪。 蓋此指劃排布, 最爲至憯絶慝, 其在綢繆和應, 皆歸千罪萬惡,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聲, 王法之所必誅, 不宜少淹, 究厥情節, 其兄〈其〉弟, 卽一而二二而一也。 近日邪說之肆行, 皆緣此輩之接踵, 憂深伏莽, 何異白蓮? 黃巾,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幸天道孔昭, 神理不憯, 魯觀之斧鉞已施, 鼎之魑魅莫逃, 庶幾邦憲不墜, 輿情少伸, 而似此凶醜,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鞫廳罪人晩植等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蟣蝨之類, 敢懷虺蜮之計, 嘯聚徒黨, 醞釀排布, 妖讖之煽惑, 財貨之欺騙, 已極罔赦之案, 而南海出道之說, 極其絶悖, 德山募丁之計, 尤是凶祕, 卽近古所無之逆節也。 巨魁成七, 雖已漏網, 晩植等諸罪人之陰謀祕計, 心腸貫一, 仇機毒天, 情迹無貳, 若不大加懲創, 亟施典刑, 亂臣賊子, 其將接踵而起, 寧不大可懼哉? 端緖旣露, 鞫覈未竟, 酌處之處分遽降, 臣等愕然失圖, 不勝抑鬱。 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 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 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 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 智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 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 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 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 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 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世, 快施邦憲, 以重獄體, 俾伸輿論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哉? 昌實·汝江, 俱以蟣蝨之賤, 素蓄梟獍之性, 邪術之沈溺而斁絶彝倫, 異類之糾結而醞釀禍機, 敢生射天之心, 暗售賣國之計, 遂至越層溟而招寇稱亂沁都·引亂船而下陸, 作變德山, 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何幸天討孔明, 乾斷赫然, 帳殿親問之下, 端緖畢露, 奸狀莫逃, 大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君讐國賊, 決不可孥戮而止, 苟有加於此之極律, 何不施於此賊乎? 至於敦浩, 亦一邪徒中巨慝, 締結匪類, 潛懷異圖, 形跡極其誕祕, 情節尤所狡惡, 與汝江一而二二而一也。 德山凶犯時, 隨往同參, 卽渠萬戮難貸之斷案, 而陰謀祕計, 多所與聞, 凶肚逆腸, 昭不可掩, 今此只誅其身, 不可蔽其罔赦之極罪。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實, 謀反不道罪人汝江, 亟施·已施之律, 知情不告罪人敦浩, 施以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今日弼濟·岐鉉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乎? 俱是覆載之所不容, 神人之所共憤, 宜其殪殄滅之, 無遺育易種者審矣。 岐鉉則逋逃之主, 而弼濟之奇貨也, 玉鉉則奸凶之魁, 而弼濟之根窩也。 憑藉讖諱[讖緯], 煽動人心者弼濟, 而賊實所主張, 醞釀禍機, 嘯聚黨與者弼濟, 而賊實爲謀主, 萑盜之警, 屢發於郡邑, 戎之變, 潛伏於關, 一境從以繹騷, 百靈罹其凶害, 究厥心腸, 論其罪惡, 則弼濟兩鉉也, 兩鉉便一賊也。 何幸神目如電, 天網莫逃, 三賊束手, 一時授首, 固知作孽者難逭, 有罪者必伏, 而賊之律, 旣施以·之例, 則今此·之罪, 浮於賊者, 乃反以賊之次律施之者, 其非失刑之大者乎?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岐鉉, 知情不告罪人玉鉉, 一以弼濟所施, ·之例施之焉。 噫嘻痛矣, 亘萬古環六合所未聞所未見之極逆大憝, 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乎哉? 應龍·潤根, 俱以蟣蝨之跡, 素蓄梟獍之腸, 欺人騙財, 一生所業何事, 貪利忘義, 萬死不顧其身, 觀燈詩之誦傳, 挑成怨憝之階, 祭山文之代綴, 牢結凶慝之窩, 四字隱語, 罪有關於宗社, 一句悖說, 迹難容於穹隤。 作之者應龍, 而受頤揮於潤根, 寫之者潤根, 而得手法於應龍, 兩個凶種, 打成一塊, 前唱後和, 綢繆醞釀, 其實一而二二而一也。 何幸天道孔昭, 乾斷爀然, 帳殿親問之下, 奸狀莫掩, 端緖畢露, 夬伸三尺之章, 竝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君讐國賊, 決不可戮其身而止。 請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應龍·潤根竝施·之例, 至於古今島減死島配罪人金應鳳, 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 亦與凶徒, 同惡相濟者也, 揆以王章, 不可島配而止, 亟施邦憲, 以重獄體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日興榮之極逆者乎? 渠以乃祖之孫, 世襲簪纓, 家傳詩禮, 敦尙名敎, 律身守約, 宜其渠家之古風, 而奈之何一種戾氣, 闖出於柳下·司馬之間, 久蓄梟獍之性, 兼藏蟣蝨之賤, 明火劫財, 自家而及國, 脅劍藏銃, 隱身而除人, 以至於托葬募丁, 設計凶憯, 合兵犯邑, 造意陰祕, 締結匪類, 綢繆黨與, 科紙軍號, 負布爲名, 無非興榮之排布也。 柒谷·安東, 相應爲約, 亦是興榮之經綸也, 此有甚於綠林之嘯聚, 亦相符於白蓮之糾結, 究厥情跡, 萬死猶輕, 千剮難贖, 至今思惟, 骨戰而膽掉, 髮豎而眦裂也。 宜有窮覈其道, 劓滅無遺, 而天討未行, 鬼誅先加, 至使凶身徑斃, ·之凶身未暴, ·之逆節未彰, 神人共憤, 刑法失中, 此若以其身之已死, 而不施極律, 則亂臣無所懼, 而王去無所施矣。 至於鞫廳諸罪人等言之, 沈聃應之符同, 金應淵之連腸接肚, 驗察之聽計從令, 往會則林根實之和應, 蛇盤蚓結, 鵂鳴狼逐, 或有謀主者, 或有合勢者, 心腸貫一, 情跡無貳, 端緖旣露, 鞫覈未竟, 酌處之處分旣下, 臣等愕然失圖, 不勝憂慨。 請徑斃罪人興榮亟行·已施之例, 亦施賊孥戮之典, 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應, 任實縣定配罪人林根實, 玉果縣定配罪人金應淵, 順天府定配罪人驗察, 亟令王府更加嚴鞫, 快正邦憲, 以重獄體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朴遇賢之至凶絶悖者乎? 渠以蟣蝨之賤, 素蓄梟獍之性, 肆然投匭, 無所顧忌, 設心至憯, 造意絶悖, 欲售嘗試之計, 直犯誣逼之科, 引用孝悌之說, 而敢以夔齊等語, 登諸文字, 無嚴不敬, 莫此爲甚。 所謂爻象失和者何事也? 聽聞乖當者何語也? 有識之長吁短歎, 耳語目說者, 果指何人也? 無補於治, 後世庇議云者, 指斥何事也? 字字陰慝, 節節凶悖, 何忍萌心而發口, 不覺骨顫而膽掉矣。 鞫訊方張, 凶節旣露, 而忍杖不服, 端緖未究, 究厥情狀, 尤極狡惡, 此而不嚴加〈誅〉戮, 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神人共憤, 覆載難容, 而酌處惟輕, 固仰好生之德, 王章莫伸, 尤急必討之義。 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朴遇賢,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嚴覈得情, 快正典刑焉。 噫嘻痛矣, 孫永老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蟣蝨之類, 敢肆梟獍之性, 荒悖之說, 發於疏章, 字字無非奸黠, 節節盡是謬妄, 犯分干紀, 眼無君父, 此誠天地之所不容也, 神人之所共憤也。 淵鑑悉燭, 以脅迫爲敎, 罪惡昭著, 情狀畢露, 究厥負犯, 則不覺髮豎膽掉, 心寒而骨冷, 三尺之法, 固宜亟施, 一縷之命, 豈可暫貸? 鞫事方張, 專尙呑吐, 狡性愈頑, 不指根窩, 王章將伸而反屈, 輿憤方洩而愈菀, 關係旣重, 酌處惟輕, 此莫非大聖人好生之至仁, 盛德而奈此奸猾之層生, 綱紀之將墜乎? 罪固罔赦, 義在必討。 請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孫永老,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嚴覈得情, 快正典刑焉。 噫嘻痛矣, 今番鞫獄諸罪人, 卽振古以來所未有之窮凶絶悖者。 哲均, 厚被國恩, 濫躋閫帥, 苟有一分乘彝, 宜思百倍圖報, 而奈其陰譎之狀, 自著色辭, 奰慝之性, 便成技癢, 嘯聚匪類, 甘作窩主, 信惑雜術, 釀出禍機。 李觀一之邀置密室, 無事不議, 朴景良附耳細語, 有言皆從, 海泊[舶]妥帖, 反思用術, 驚動火藥, 暗投竟售, 鬼辭而樂禍, 凶節盡露, 斷案已成。 東根, 以蟣蝨之賤, 素蓄虺蜮之性, 伴觀一而同舍, 蹤跡甚祕, 招景良而分酌, 腸肚相連, 假月夜之赴飮, 自底火塊之撲面, 其非哲均之所指使, 其凶謀祕計, 與哲均一而二二而一也。 至於善敎, 性本凶戾, 跡又詭譎, 出沒京鄕, 作哲均之狎客, 締結術數, 爲觀一之薦主, 包藏禍心, 潛懷凶圖, 不待刑訊, 渠自輸款, 今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謀反不道罪人哲均·東根, 知情不告罪人善敎, 竝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慝者乎? 秉淵, 鬼蜮成性, 梟獍其心, 結導賢爲神交, 蓋其醞釀之有素, 仗春晩爲義子, 以之奔走而使役, 謂氣脈之先占, 乃敢自誇, 聽相術而自負, 潛蓄不軌, 僞作宮牌而掌庫, 已極設心之狡, 辨[辦]備戎器而私峙, 特欲待時而動, 求神埋戊, 莫非出於妖惑, 搬舍團丁, 厥惟久於排布。 至若渭水·南陽之發口, 將心已著, 天府敖倉之據形, 爲計至憯, 凶圖莫掩, 逆節畢露, 此誠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惡大憝, 何幸天道孔昭, 罪人斯得, 夬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而似此凶逆之賊, 不可孥戮而止。 苟有加於此之極律, 則何可不施於此賊乎? 啓豊, 賦性凶悖, 行己憯慝, 如秉淵而結爲心腹之交, 凶如導賢而又復腸肚之連, 搬連隱僻, 若形影之相隨, 造備器服, 乃繆結而和應, 至於掌庫之受牌, 甘作凶徒之窩窟, 千金不惜, 情可見於難測, 一串如貫, 凶則同於包藏, 陰謀祕計, 多所參聞, 悖肚逆腸, 昭不可掩, 與秉淵一而二二而一也, 豈可只誅其身而止? 李英俊, 渠之姓名, 已出賊招, 而以其染, 雖不得刑訊, 一不盤覈, 施以島配, 亦有乖於鞫獄之體。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秉淵, 亟施·已施之律, 知情不告罪人啓豊加施孥戮之典, 薪智島定配罪人李英俊,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邦憲焉。 噫嘻痛矣, 赫晉·祐秀·鳳周等罪, 可勝誅哉? 渠以鄕曲蟣蝨之跡, 締結徒黨, 糾合匪類, 排布之源委, 醞釀之脈絡, 至凶絶慝, 卽窮天地亘古今所未有極逆大憝也。 向因傳敎下者, 三罪人令本道用律, 雖由於我殿下慮深張大, 事從權宜之聖德, 而其體至嚴, 其法至重, 則此獄究竟, 不可張大, 而慮權宜而行者明矣。 今此道啓用辟, 巨魁且殲, 而諸罪人窮凶餘罪, 何可以孥戮而止, 破瀦而斷乎? 請處死罪人赫晉·祐秀·鳳周等諸罪人, 亟施·已行之律, 使此王法伸而邦憲明焉。 噫嘻痛矣, 黃載顯·洪時中之罪, 可勝誅哉?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梟音獍舌, 公肆叫呼, 詬天罵日, 靡有定極, 古今天下, 亂臣賊子, 指不勝摟, 而豈有如此輩之窮凶絶憯者哉? 載顯之自附說弊, 而援引亂亡昏暴之極者, 專出無將之習, 時中之初無指的, 醜辱廷紳, 姑不暇論, 而若其移志導欲等句語, 是豈爲人臣者所敢萌諸心嚴諸口哉? 同日投匭, 脈絡相貫, 決非渠輩蟣蝨之所敢自辦, 而排布醞釀, 必有根窩, 此而不嚴覈, 豈可曰邦有常憲哉? 請黃載顯·洪時中, 令王府竝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焉。 噫嘻痛矣, 李晩孫·姜晉奎之罪, 可勝誅哉? 渠輩, 一則以遺賢後裔, 一則以卿班邇列, 守身紀己[律己], 宜其謹飭敬畏, 稱以論事之疏, 忽有二本之傳播者, 已極駭怪, 而至若未撤本中一二句語之, 援古喩今, 尤是無倫, 沒脊遣辭, 極爲凶悖, 指意亦甚陰慝, 見之者膽掉, 聞之者骨顫, 是豈今日北面臣子之所萌心發口哉? 蓋其封章之抹改, 初本之代製, 十手所指, 萬口所傳, 腸肚相連, 肝肺如見, 可謂一而二二而一者, 而鞫庭之忍杖抵賴, 終不輸款, 情節之去益叵測, 聽聞眩惑, 雖其死中求生, 乃反罪上添罪也, 此若不到底窮覈, 快施當律, 則其可曰邦有常憲乎? 鞫事未竟, 寬典遽降, 公議轉益沸鬱, 王章易至隳損。 請薪智島圍籬安置罪人李晩孫, 鹿島圍籬安置罪人姜晉奎, 更令王府嚴加鞫覈, 明正典刑焉。 噫嘻痛矣, KC10967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蟣蝨之賤, 濟以鬼蜮之性, 相繼投章, 罔念禁飭之截嚴, 惟意肆筆, 或恐句語之不悖, 托說弊而援引亂世, 甘作·之後殿, 妄稱冤而譏罵憲疏。 若爲·而立幟, 比大邦於·君臣, 是可忍也, 誣吾君以光熙巫瞽, 於何據乎? 萌心發口, 無非不道之言, 滿紙累幅, 盡是絶悖之辭, 見之者髮豎而膽掉, 聞之者心寒而骨顫, 侮衊搆捏, 豈果愚蠢之物所能自辦, 醞釀排布, 必有詿誤之徒爲之根窩, 王章不可不伸, 輿憤不可不洩, 秋曹輕刑, 本不足以服其心, 海島安置, 顧何可以蔽其辜也? 請安置罪人KC10967, 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焉。 答曰, 不允。 KC10967事, 已有處分, 勿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