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2912책 (탈초본 134책) 고종 20년 5월 25일 갑진 20/29 기사 1883년  光緖(淸/德宗) 9년

○ 大司諫趙翼永, 掌令朴顥陽, 持平林永相, 獻納沈相說等啓曰, 噫嘻, 痛矣,, 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尙屈王章, 是可謂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憑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 此實載藉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 而髮豎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 決矣。 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 特降兪允之傳旨, 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 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畜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突[曲堗]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 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 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幸天討嚴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夫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霑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 則曰當爲蜀漢, 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友文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緯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縉紳家火具之潛埋, 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 煽動人心之計, 而指於第一子指擬之目, 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一而二, 二而一。 似此今古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之例。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托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鐘一[鍾一], 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賊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熳酬酌,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憤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乎? 本以鬼蜮之性, 素蓄梟獍之心, 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 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 綢繆謀議, 打成一片, 論災異於南山, 而肆發憯悖之說, 觀奇貨於謫, 而先倡負來之言, 醞釀則留聚武士也, 設施則乘夜火攻也。 惟其狡譎飾辭, 頑毒忍杖, 亂逆之端緖, 雖未盡輸, 凶憯之情節, 無不參涉, 神人之所共憤, 覆載之所難容, 萬戮猶輕, 三尺已施, 而不可誅止其身, 失之太輕。 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李奎和之罪, 可勝誅哉? 今番鞫獄,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也。 接肚於賊, 聯絡於逆, 思樂禍亂, 圖爲不軌之陰祕, 糾結計議, 已出衆招之丁寧, 端緖旣著, 盤覈未竟, 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 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 一串貫來, 厥罪惟均, 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 而元惡未服, 常憲兩賊, 尙逭當律, 酌處之成命遽降, 憤鬱之輿論轉深, 言之膽掉, 思之骨戰。 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 謂不足深誅而貸之, 付之猶輕, 不施極律, 則伏莽之戒, 燎原之漸, 豈不大可懼哉?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 更爲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 渠以衿纓之士族, 陰結靺韋之悖類, 招順性而約爲血黨, 平日追逐所圖者, 無非陰謀, 冒雨宴集所會者, 盡是逆黨。 至於二字凶說, 旣露鞫招, 而三尺王章, 只施於渠身, 已是失刑之大者。 負罪如此, 關係若是, 而豈可只以知情不告蔽之哉? 輿情去益憤鬱。 國論尙此沸騰, 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 亟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 痛矣。 載仁之罪, 可勝誅哉? 忠逆之殊, 彝性之所易曉也, 明張之急, 分義之所難抑也。 噫, 彼載仁, 雖是蟣蝨之賤, 旣托仕籍, 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論, 而腕把至憯之牘, 目閱至悖之說, 則奔走號遑, 來告之不暇, 而偃息恬嬉, 不思所以人得而誅之者, 此曷故焉? 若無平日綢繆於逆·凶, 則憯牘悖說, 胡爲而至哉? 此必有所有然而然也。 傳書兩漢之未卽執住, 謂以覰氣色而遽逃, 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 稱以値事機之巧湊, 直不過鬼形之潛匿。 鴞音之巧飾, 負犯至重, 干係甚大, 宜其窮覈情實, 殄絶亂萌, 施以·已施之律, 而三尺不加, 一縷尙貸, 使之暇[假]息於海島之中, 包涵於覆載之間, 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 臣等之相率聯籲, 卽王章之所必伸, 輿情之所共憤也, 而聖度過加寬容, 尙靳兪音, 益不勝抑鬱之至。 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施當律焉。 噫嘻, 痛矣。 鍾三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學, 斁倫敗常, 惑世誣民, 國家無窮之憂, 未有甚於此者也。 渠旣參在朝籍, 苟具彝性, 豈或浸染, 而乃反糾結異類, 看作奇貨, 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 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座, 毁撤家廟, 自歸禽獸域, 嘯聚徒黨, 便成逋逃藪, 執手告別, 事敎主如嚴父, 甘心護法, 尊邪書若神明, 此是渠莫掩之眞臟, 罔赦之斷案, 而及有王府拿來之命, 脫身亡命, 是必無父無君, 變名易性, 其計至奸至慝, 抵賴鞫庭, 難化梟獍之腸, 憑藉外國, 罔非鬼蜮之情。 鳳周, 世濟其惡, 天生戾氣, 洋舶之潛越醜類, 包藏禍心, 京闉之綢繆同室, 甘爲凶魁, 乃祖軍卒之稱, 尙今唾罵, 悖孫傳習之惡, 吁亦痛惋矣。 潛懷賣國之凶圖, 倡出無根之妖言, 煽動一世, 眩惑群聽, 苟究情節, 鍾三·鳳周, 一而二, 二而一也。 近日邪術之肆行, 禍機之醞釀, 無不根窩於此, 憂深伏莽, 何異黃巾·綠林?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幸太陽中天, 奸狀莫逃, 夬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如此巨魁, 不宜只誅其身而止。 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 竝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喆增之窮凶極惡者乎? 渠以蟣蝨之賤, 素有梟獍之性, 千罪萬惡, 人類之所不齒, 至悖絶慝, 擧世之所共知, 而濫廁衣冠之後, 名在縉紳之列, 則分已侈矣, 榮固大矣。 苟有一分人心, 宜思百倍報效, 而戾氣所鍾, 天生妖孽, 穿奸竇而酷嗜邪術, 慕異類而滅絶倫綱, 潛懷不軌之道, 敢生射天之計, 遂乃越海招寇, 謀危邦國, 至於年前海舡之擾, 今番德山之變而極矣。 誘致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 汚我國五百年來禮義涵育之大邦, 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賊之海舶精兵, 未及逞於凶圖, 而甘心前茅, 意欲蹂躪我疆域, 文謨之潛形匿影, 猶或似於顧忌, 而此則改頭換面, 無難染毒我人民, 不待泄王千禧之祕傳帛書, 而自有廣東澳門之直通赫蹄,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聲, 王法之所必誅, 不宜少淹。 及其捕招之出, 而情跡尤著, 逮使之發, 而罪人斯得, 天討可以代行, 王章可以夬伸, 而噫, 彼猷善之凶狡, 乃敢先機而營獲, 聲氣直走於暗地, 指劃素定於緘口, 至使凶身任其徑斃, 三尺之典憲未加, 寸刃之自戕遽先, 中外之惑, 去益未解。 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極律, 則亂賊無所懼, 而王法無所施矣。 斬屍之法, 雖無可據, 孥戮之典, 自有其例。 請徑斃罪人喆增, 亟施賊已施之律。 噫嘻, 痛矣。 演承·洛承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孽醜類, 種下生種, 斁倫敗常, 人不爲人, 根深窩成, 蔓延蔕固, 財色而誑誘, 嘯聚其徒黨, 鋤而復萌, 撲之愈熾, 不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其爲民憂〈國〉無窮之憂, 將無止屆也, 寅承[演承], 渠本簪纓後裔, 累承芻牧之任, 分已侈矣, 榮固大矣。 苟有一分彝性, 宜思百倍報效, 而乃反糾合邪徒, 看作奇貨, 凶如子登而是爲渠叔, 妖如洛承而是爲渠弟, 一則淫朋同惡相濟, 積年浸染, 賦性至慝。 鳳周·在誼, 俱是邪窩, 寅緣在誼, 交通鳳周, 惟一·大洙, 無非邪類, 相識惟一, 親知大洙, 詭謀祕計, 明若串貫, 而環連凶圖悖節, 互相蛇盤而蚓結, 至於洋醜之敬一, 乃是邪學中巨魁也。 渡海潛來, 隱形匿影, 如非偏惑於此, 則初無相從之時, 偕弟屈膝, 前席之相禮甚恭, 與婢慣面, 內室之酒食頻來, 通用錢貨, 情誼倍切殷勤, 輸送魚脯, 餽遺從又絡繹, 甘心設法, 奉敎主若神明, 聚首習講, 視禍囿爲樂地, 此是渠莫掩之眞贓, 罔赦之斷案。 鞫庭抵賴, 難化悍毒之性, 捕査緊干, 焉逭鬼面之態? 洛承, 戾氣所鍾, 天生凶狡, 旣受學於尙敎, 篤信邪書之傳習, 又伴讀於鍾三, 深結世好之舊誼, 禮事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 陰包四十年間梟獍已成之腸肚, 照洋鏡而看洋畫, 跡何祕於醞釀, 倡妖言而造妖書, 意專在於眩惑, 慫慂乃兄, 暗滋奸黠之萌, 聯絡同黨, 打成逋逃之藪, 蓋此指劃排布, 最爲至憯絶慝。 其在綢繆和應, 皆歸千罪萬惡,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聲, 王法之所必誅, 不宜少淹, 究厥情節, 其兄其弟, 卽一而二, 二而一也。 近日邪說之肆行, 皆緣此輩之接踵, 憂深伏莽, 何異白蓮·黃巾?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幸天道孔昭, 神理不憯, 魯觀之鈇鉞已試, 鼎之魑魅莫掩, 庶幾邦憲不墜, 輿情少伸, 而似此凶醜,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鞫廳罪人晩植等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蟣蝨之類, 敢懷虺蜮之計, 嘯聚徒黨, 醞釀排布, 妖讖之煽惑, 貨財之欺騙, 已極罔赦之罪案, 而南海出道之說, 極其絶悖, 德山募丁之計, 尤是凶祕, 卽近古所無之逆節也。 巨魁成七, 雖已漏網, 晩植等諸罪人之陰謀祕計, 心腸貫一, 禍機毒天, 情跡無異。 若不大加懲創, 亟施典刑, 則亂臣賊子, 其將接踵而起, 寧不大可懼哉? 端緖旣露, 鞫覈未竟, 酌處之處分遽下, 臣等愕然失圖, 不勝抑鬱。 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 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 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 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 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 莅子島[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 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求, 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 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 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 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 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 夬施邦憲, 以重獄體, 俾伸輿論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乎? 昌實·汝江, 俱以蟣蝨之賤, 素蓄梟獍之腸, 邪說之浸溺而斁絶彝倫, 異類之糾結而醞釀禍機, 敢生射天之心, 暗售賣國之計, 遂至越層溟而招寇, 稱亂沁都, 引亂舡而下陸作變德山, 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極逆大憝也。 何討[幸]天討孔昭, 乾斷赫然, 帳殿親問之下, 端緖畢露, 奸狀莫逃, 大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君讐國賊, 決不可孥戮而止。 苟有加於此之極律, 何不施於此賊乎? 至於敦浩, 亦一邪徒中巨慝, 締結匪類, 潛懷異圖, 形跡極其誕祕, 情跡尤所狡惡, 與汝江一而二, 二而一也。 德山凶犯時, 隨往同參, 卽渠萬戮難貰之斷案, 而陰謀祕計, 多所與聞, 凶肚逆腸, 昭不可掩。 今此只誅其身, 不可蔽其罔赦之罪。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實·汝江, 亟施·已施之律, 知情不告罪人敦浩, 施以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今日歧鉉之窮凶極惡者乎? 是覆載之所不容, 神人之所共憤, 宜其殪殄滅之, 無遺育易種者, 審矣。 歧鉉則逋逃之主而弼濟之奇貨也, 玉鉉則凶奸之魁而弼濟之根窩也。 憑藉讖緯, 扇動人心者弼濟, 而賊實所主張, 醞釀禍機, 嘯聚黨與者弼濟, 而賊實爲謀主, 萑盜之警, 屢發於郡邑, 莽戎之變, 潛伏於嶺關, 一境從以騷訛, 百靈罹其凶害, 究厥心腸, 論其罪惡, 則弼濟兩鉉也, 而兩鉉卽一賊也。 何幸神目如電, 天網莫逃, 三賊束手, 一時授首, 固知作孽者難逭, 有罪者必伏, 而賊之罪, 旣施以·之例, 則今此·之罪, 浮於賊者, 乃反以賊之次律施之者, 其非失刑之大者乎? 請謀反大逆罪人歧鉉, 知情不告罪人玉鉉, 一以弼濟所施·之例施之焉。 噫嘻, 痛矣。 亘萬古環六合所未聞所未見之極惡大憝, 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乎哉? 應龍·潤根, 俱以蟣蝨之跡, 素蓄梟獍之腸, 欺人騙財, 一生所業, 何事? 貪利忘義, 萬死不顧其身, 觀燈詩之傳誦, 挑成怨懟之階, 祭山文之代綴, 牢結凶慝之窩。 四字隱語, 罪有關於宗社, 一句悖說, 跡難容於窮隤, 作之者應龍, 而受頤揮於潤根, 寫之者潤根, 而得手法於應龍, 兩箇凶種, 打成一塊, 前唱後和, 綢繆醞釀, 其實一而二, 二而一也。 何幸天道孔昭, 乾斷赫然, 帳殿親問之下, 奸狀莫掩, 端緖畢露, 夬伸三尺之章, 竝伏肆市之律,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君讐國賊, 決不可戮其身而止。 請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應龍·潤根, 竝施·之例。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日興榮之極逆者? 渠以乃祖之孫, 世襲簪纓, 家傳詩禮, 敦尙名敎, 律身守約, 宜其渠家之古風, 而奈之何一種戾氣, 闖出於柳下·司馬之間, 久蓄梟獍之腸, 兼藏蟣蝨之技, 明火劫財, 自家而及國, 脅劍藏銃, 隱身而除人, 以至於托葬募丁, 設計凶憯, 合兵犯邑, 造意陰祕, 締結匪類, 綢繆黨與, 斜紙軍號, 負市爲名, 無非興榮之排布也。 柒谷·安東相應爲約, 亦是興榮之經綸也。 此有甚於綠林之嘯聚, 亦相符於白蓮之糾結, 究厥情跡, 萬死惟[猶]輕, 千剮難贖, 至今思惟, 骨戰而膽掉, 髮豎而眦裂也。 宜有窮覈其罪, 劓滅無遺, 而天討未行, 鬼誅先及, 至使凶身徑斃, ·之凶身未暴, ·之逆節未彰, 神人共憤, 刑法失中。 此若以其身之已死而不施極律, 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矣。 至於鞫廳諸罪人言之, 沈聃應之符同, 金應淵之連腸接肚, 驗察之聽計從令, 往會則林根實之和應, 蛇蟠蚓結, 鵂鳴狼逐, 或有謀主者, 或有合勢者, 心腸貫一, 情跡無貳, 端緖旣露, 鞫覈未竟, 酌處處分遽下, 臣等愕然失圖, 不勝憂慨。 請徑斃罪人興榮, 亟施·已施之例, 亦施賊孥戮之典, 光州牧定配罪人林根實, 玉果縣定配罪人金應淵, 順天府定配罪人驗察,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夬正邦刑, 以重獄體焉。 噫嘻, 痛矣。 今番鞫獄諸罪人, 卽振古以來所未有之窮凶絶悖者也。 哲均, 厚被國恩濫躋, 苟有一分秉彝, 宜思百倍圖報, 而奈其陰譎之狀, 奰慝之性, 便成伎倆, 嘯聚匪類, 甘作窩主, 信惑雜術, 釀出禍機。 李觀一之邀置密室, 無事不議, 朴景良之附耳細語, 有言皆從, 海舶打疊, 反思用術而驚動, 火藥暗投, 竟售鬼辭而樂禍, 凶節盡露, 斷案已成。 東根, 以蟣蝨之賤, 素蓄虺蜮之性, 伴觀一而同舍, 蹤跡甚祕, 招景良而分酌, 腸肚相連, 假月夜之赴飮, 自底火塊之撲面, 眞非哲均之所指使, 其凶謀祕計, 與哲均一而二, 二而一也。 至於善敎, 性本凶戾, 跡又詭譎。 出沒京鄕, 作哲均之狎客, 締結術數, 爲觀一之薦主, 包藏禍心, 潛懷凶圖, 不待刑訊, 渠自輸款, 今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謀反不道罪人哲均·東根, 知情不告罪人善敎, 竝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慝者乎? 秉淵, 鬼蜮成性, 梟獍其心, 結噵賢爲神交, 蓋其醞釀之有素, 仗春晩爲義子, 以之奔走而事役, 爲氣脈之先點, 乃敢自誇相術而自負, 潛蓄不軌, 僞作宮婢而掌庫, 已極設心之巧辨, 備戎器而私庤, 特欲待時, 而求神埋戈, 莫非出於妖惑, 搬舍團丁, 厥性久於排布, 至若濁水南陽[渭水南陽]之發口, 將心已著, 天府敖倉之據形, 爲計至憯, 凶圖莫掩, 逆節畢露, 此誠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惡大憝。 何幸天道孔昭, 罪人斯得, 夬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而似此凶逆之賊, 不可孥戮而止。 苟有加於此之極律, 則何可不施於此賊乎? 啓登[啓豊], 賦性凶悖, 行己憯慝, 與秉淵而結爲心腹之交, 凶如噵賢而又復腸肚之連, 搬運隱僻, 若形影之相隨, 造備器服, 乃綢繆而和應, 至於掌庫之受牌, 甘作凶徒之窩窟, 千金不惜, 情可見於難測, 一串如貫, 凶則同於包藏陰謀祕計。 多所忝聞, 悖肚逆腸, 昭不可掩, 與秉淵一而二, 二而〈一〉也。 豈可只誅其身而止? 李英俊, 渠之姓名, 已出賊招, 而以其染疹, 雖不得刑訊, 一不盤覈, 施以島配, 亦有乖於鞫獄之體。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秉淵, 亟施·已施之律, 知情不告罪人啓登[啓豊], 加施孥戮之典, 薪島定配罪人李英俊,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邦憲焉。 噫嘻, 痛矣。 赫晉·祐秀·鳳周等罪, 可勝誅哉? 渠以鄕曲蟣蝨之跡, 締結徒黨, 糾合匪類, 排布之源委, 醞釀之脈絡, 至凶絶慝,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向因傳敎下者, 三罪人令本道用律, 雖由於我殿下慮深張大, 事從權宜之聖德, 而其體至嚴, 其法至重, 則此獄之究竟, 不可張大而慮權宜而行者, 明矣。 今此道啓用辟, 巨魁且殲, 而諸罪人窮凶餘罪, 何可以孥戮而止, 破瀦而斷乎? 請處死罪人赫晉·祐秀·鳳周等諸罪人, 亟施·已行之律, 使此王法伸而邦憲明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在鶴之窮凶極惡者乎? 渠以虺蜴之類, 濟以梟獍之性, 冒禁投匭, 藉托闢衛之名, 肆意下筆, 暗蓄怨懟之心, 情節自歸憯慝, 接引罔非凶悖, 烈焰急潮, 倡爲齊嶽楚咻之嚆矢, 溫批恩綸, 反擬衛君·宋帝之覆車, 敢曰不能之句, 逆賜已露, 又謂無容之說, 凶肚莫掩, 喜事樂禍, 犯分干紀, 此誠亘萬古所未有之凶孽也, 擧一世所共知之大憝也。 何幸天道孔昭, 神理不忒, 鞫訊就完, 斷案已定, 魯觀之鈇鉞夬施, 鼎之鬼魅莫逃, 庶幾邦憲不墜, 輿憤少洩, 而似此凶逆,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犯上不道罪人在鶴,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之諸罪人窮天地亘宇宙極逆大憝者乎? 言之膽掉, 思之骨KC10896驥泳·鼎鎬·晢九, 俱以梟獍之性, 素蓄虺蜮之計, 平日包藏, 無非失志而怨國, 積年醞釀, 盡是稱兵而作亂, 假托斤倭之名, 敢售不軌之圖, 會議內堂, 募人外道, 龍虎兵之爲備, 曜金門之突入, 排布祕密, 謂沁都之先犯, 將京城之直向, 凶謀奰慝, 千金厚資, 與時而自當, 二字凶言, 卜夜而設計, 連腸接肚, 殆同蛇盤而蚓結, 前唱後和, 無異鵂鳴而梟應, 諸賊之至凶絶悖, 一串貫來, 厥罪惟均, 而情跡莫掩, 端緖畢露,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以夬伸神人之憤也哉? 似此惡逆, 不可但以孥戮而止, 破瀦而斷矣。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驥泳·鼎鎬·晢九等, 亟施·之律, 以正邦憲焉。 噫嘻, 痛矣。 達善·斗榮·鍾海·鍾學·東述之惡逆, 亘古所未聞所未見, 而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噫, 諸賊素以陰險梟獍之類, 俱畜狡譎虺蜮之性, 與·而同謀, 甘作爪牙, 會鍾街而分隊, 自許頭領, 給錢募軍, 假托約日而伐倭, 造燈爲號, 計將乘夜而犯闕, 傳都錄而遵約, 做謀極惡, 陷沁營而陷京, 其說至凶, 內堂會議, 渾是不軌之黨, 衆招同惡, 無非莫掩之跡, 究厥心腸, 論其罪逆, 則與··三賊, 無處不會, 無謀不參, 明若串貫而環連, 互相蛇蟠而蚓結。 今此五賊之罪, 浮於三賊, 而乃反以三賊之次律施之者, 豈非失刑之大者乎? 輿情憤鬱, 國論沸騰, 請謀反不道罪人達善·斗榮·鍾海·鍾學, 與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東述, 竝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 痛矣。 今番鞫獄諸罪人, 卽振古以來所未有之至凶絶悖者也。 中鎬·然應·建燮·哲鎬·彙靖, 俱以鬼蜮之類, 素蓄梟獍之性, 綢繆締結, 外雖托於伐倭, 醞釀排布, 內實售於犯國, 擬稱左廂之號, 陰圖畢露於造符, 自詡六壬之術, 凶計莫憯於持斧, 事貴神速, 或恐携貳之端, 假稱偵探, 反造凶逆之計, 都錄執筆, 設始便同主張, 片雲誕術, 誑惑自是伎倆, 究厥心腸, 論其罪惡, 則與··三賊, 三而五也, 五而三也。 今此五逆之只誅其身, 不足蔽其罔赦之極罪。 請謀反不道罪人中鎬·然應·建燮, 與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哲鎬·彙靖, 竝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 痛矣。 柳道奭·兪鎭應·魚用海之罪, 可勝言哉? 衆招同惡, 形跡莫掩於捕案, 招辭已出於鞫庭, 究厥心腸, 論其罪犯, 不可以尋常處之也。 若不到底窮覈, 夬施當律, 則其可曰邦有常憲乎? 鞫事未竟, 寬典遽降, 公議轉益沸鬱, 王章易至隳損。 請鹿島安置罪人柳道奭, 鏡城府定配罪人兪鎭應, 朔州府定配罪人魚用海, 更令王府, 嚴加鞫覈, 明正典刑焉。 至於罪人李炳埴, 尤有甚於此三罪人之負犯。 素以陰險梟獍之類, 同謀於逆黨, 納招於鞫庭,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邦刑未加, 先致身死。 然以若罔赦之罪, 亦不可以處之尋常, 輿情憤鬱, 國論沸騰。 請物故罪人李炳埴, 施以孥戮之典。 噫嘻, 痛矣。 李景夏·申正熙之罪, 可勝誅哉? 向來六月軍卒之變, 卽亘萬古所無之事, 椎劍戕害宰相, 禍起倉猝, 戈戟侵逼官闈, 責在元帥。 渠以世受國恩, 㨮攬兵柄之人, 赴湯蹈刃, 宜所不辭, 而猥據上將之威尊, 任他下卒之凶逆, 或恬然而不扶君父之危, 或晏然而若視隣人之鬪, 揆以臣節, 其死固宜, 論以王章, 不知亦罪。 其溺職辜恩, 忘君負國之罪, 萬姓之所切齒, 一刻之所難容, 邦憲至嚴, 輿憤莫泄。 請放逐鄕里罪人李景夏·申正熙, 還發配所, 以正邦憲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朴遇賢之至凶絶悖者乎? 渠以蟣蝨之賤, 素蓄梟獍之性, 肆然投匭, 無所顧憚, 設心至憯, 造意絶悖, 欲售嘗試之計, 直犯誣逼之科, 引用孝悌之說, 而敢以夔齊等語登諸文字, 無嚴不敬, 莫此爲甚。 所謂爻象失和者, 何事也? 聽聞乖常者, 何語也? 有識者之長吁短歎, 耳語目說者, 果指何人也? 無補於招後世疵·議云者, 指斥何事也? 字字陰慝, 節節凶悖, 何忍萌心而發口, 不覺骨KC10896而膽掉矣。 鞫訊方張, 凶節幾露, 而忍杖不服, 端緖未究, 究厥情狀, 尤極狡惡。 此而不嚴加誅戮, 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神人共憤, 覆載難容, 而酌處惟輕, 固仰好生之德, 王章莫伸, 尤急必討之義。 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朴遇賢,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嚴覈得情, 夬正典刑焉。 噫嘻, 痛矣。 孫永老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蟣蝨之類, 敢肆梟獍之性, 荒悖之說, 發於疏章, 字字無非奸黠, 節節盡是謬妄, 犯分干紀, 眼無君父, 此誠天地之所不容也, 神人之所共憤也。 淵鑑悉燭, 以脅迫爲敎, 罪惡昭著, 情狀畢露, 究厥負犯, 則不覺髮豎而膽掉, 心寒而骨冷。 三尺之法, 固宜亟施, 一縷之命, 豈可暫貸? 鞫事方張, 專尙呑吐, 狡性愈頑, 不指根窩, 王章將伸, 三尺反屈, 輿情方泄而愈鬱, 關係旣重, 酌處惟輕, 此莫非大聖人好生之至仁盛德, 而奈此奸猾之層生, 綱紀之將隳哉? 罪固罔赦, 義在必討。 請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孫永老,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嚴覈得情, 夬正典刑焉。 噫嘻, 痛矣。 黃載顯·洪時中之罪, 可勝誅哉?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梟首獍舌, 公肆叫呼, 詬天罵日, 靡有底極, 古今天下, 亂臣賊子, 指不勝摟, 而豈有如此輩之窮凶絶憯者乎? 載顯之自附說敞, 而援引亂亡昏暴之極者, 專出無將之習, 時中之初無指的, 醜辱廷紳, 姑不暇論, 而若其移志導慾等句語, 是豈爲人臣者, 所欲萌諸心發諸口哉? 同日投匭, 脈絡相貫, 決非渠輩蟣蝨之所敢自辦, 而排布醞釀, 必有根窩, 此而不嚴覈, 豈可曰邦有常憲哉? 請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洪時中, 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焉。 噫嘻, 痛矣。 李晩孫·姜晉奎之罪, 可勝誅哉? 渠輩一則以儒賢後裔, 一則以卿班邇列, 修身行己, 宜其謹飭敬畏, 而稱以論事之疏, 忽有二本之傳播者, 已極駭怪, 而至若未徹本中一二句語之援古喩今, 尤是無倫沒脊, 遣辭極爲凶悖, 指意亦甚陰慝, 見之者膽掉, 聞之者骨顫, 是豈今日北面臣子之所可萌心發口者哉? 蓋其封章之抹改, 初本之代製, 十手所指, 萬口所傳, 腸肚相連, 肝肺如見, 可謂一而二, 二而一者, 而鞫庭之忍杖抵賴, 終不輸款, 情節之去益叵測, 聽聞眩惑, 雖其死中求生, 乃反罪上添罪也。 此若不到底窮覈, 夬施當律, 則其可曰邦有常憲乎? 鞫事未竟, 寬典遽降, 公議轉益沸鬱, 王章易至隳損。 請薪智島圍籬安置罪人李晩孫, 鹿島圍籬安置罪人姜晉奎, 更令王府, 嚴加鞫覈, 明正典刑焉。 噫嘻, 痛矣。 申㰔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蟣蝨之微, 濟以鬼蜮之性, 相繼投章, 罔念禁飭之截嚴, 惟意肆筆, 或恐句語之不悖, 托說弊而援引亂世, 甘作·之後殿, 妄稱冤而譏罵憲疏, 若爲·而立幟, 比大邦於箕準君臣, 是可忍也, 誣吾君以光熙巫瞽, 於何據乎? 萌心發口, 無非不道之言, 滿紙累幅, 盡是絶悖之辭, 見之者髮豎而膽掉, 聞之者心寒而骨顫。 侮衊構捏, 豈渠愚蠢之物所能自辦? 醞釀排布, 必有詿誤之徒爲之根窩。 王章不可不伸, 輿情不可不洩, 秋曹輕刑, 本不足以服其心, 海島安置, 顧何可以蔽其辜也? 請金甲島安置罪人申㰔, 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焉。 噫嘻, 痛矣。 世級漸降, 人心日渝, 千奇百怪, 層生疊出, 而豈有如李源進者哉? 渠以簪纓之列, 宜守謹飭之操, 奈其賦性祕譎, 行己閃忽, 喜事之習, 自來伎倆, 樂禍之心, 便作能術, 妄肆樞機, 殆同狂夫之不擇發, 誹訕朝廷, 專出小人之無忌憚, 是豈臣分之所敢爲? 抑亦淵衷之所悉燭也。 此若不嚴加處分, 則國綱將無以振肅, 民志亦無以底定。 聖鑑深燭, 王章少伸, 乃施以賜死之典, 猶未洩輿情之憤, 臣等玆敢相率荐讀。 請賜死罪人源進支屬, 亟施散配, 以正邦憲焉。 噫嘻, 痛矣。 金平默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北曲卑微之類, 濫竊塾師章句之稱, 謂有文藝, 欲側士論, 向於儒投匭之日, 乃有疏廳貽書之擧, 歲寒松栢之忘詡, 造意凶悖, 砥柱洪流之引喩, 遣辭陰譎, 宗祀生民之或恐保全云者, 曷敢萌諸心而發諸口? 稍辨菽麥, 畏頭畏尾等語, 實是乖常情而背常理。 下筆極爲獰頑, 設心莫非憯毒, 譸張爲幻, 誣逼朝廷, 構虛鑿空, 綱[網]打簪紳, 顧今浮言之胥動, 寔由此輩之推波,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關係旣重, 處分猶輕, 王章雖伸而返屈, 輿情愈久而益沸。 請羅州牧智島安置罪人金平默, 亟令王府, 嚴覈得情, 夬正典刑焉。 噫嘻, 痛矣。 任應準·李會正之罪, 可勝誅哉? 渠輩俱以世祿簪纓, 位著崇顯, 其所敬畏, 尤倍餘人, 而至於撰咨議禮, 不敬無畏之罪, 掀露無餘矣。 嗚呼, 六月之變, 卽亘萬古所未有, 擧一世所共憤, 而撰咨之文有曰, 劫害相臣, 仍犯王宮, 旣曰犯王宮, 終曰宗社生靈之福, 當此天地翻覆, 日月晦塞之時, 措辭間全無至痛底意, 罔極中乃反以禍爲福, 斁倫悖常, 胡至此極?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且以議禮言之, 成服磨練之節, 衣襨從權之擧, 何等大變禮, 而全不審愼, 只以數次疏啓, 有若曰尋常塞責者然, 遽爾頒布, 使中外縞素, 致臣民慟慨, 苟有人理臣分, 寧或若是? 思之及此, 孰不心寒而骨戰也哉? 夫王章如或未伸, 則國綱由是漸頹, 豈不大可懼哉? 兩罪人之所犯, 其端雖異, 三尺律之莫嚴, 厥辜惟均, 旣施以賜死之典, 猶未洩憤惋之心, 臣等之不避煩瀆, 以箚以啓, 豈可已而不已者哉? 關係旣重, 處分惟[猶]輕。 請賜死罪人應準·會正支屬, 竝施散配, 以伸邦憲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人人得以誅之, 春秋之義也。 大夫國人皆曰可殺則殺之, 鄒傳攸載。 今於白樂寬之罪, 必欲誅之而殺之者, 以其窮天之惡, 極地之凶, 莫遏擧一世憤惋, 不忍少須臾容貸也。 渠本蟣蝨之蹤, 兼以梟獍之性, 久包禍心, 敢投凶疏, 字字是不道不敬, 句句是無嚴無畏, 至於言必稱下四字, 且自乃今知至民從之一節, 詬天之猶不足而罵日焉, 犯分之無所忌而誣上焉。 有非在我朝鮮地, 爲我殿下臣者所敢生於心而出諸口, 若是之悖也。 此已萬戮之有餘罪。 又有所駭痛者, 以殿下流竄之罪人, 反謂之忠公, 顯有黨同之跡, 以今日朝廷之諸臣, 竝擬之四凶, 欲售綱[網]打之計, 若其脫獄圖生, 雖不足深責於渠, 而當日軍變, 亘古所無, 爲此軍之所脫者, 爲此軍之所生者也。 此可見賊情之相連, 烏得免亂黨之同律歟? 厥罪罄竹而難書, 其辟伏斧而無惜, 今若以島籬薄施, 則豈可曰關石莫嚴乎? 斷案已具, 輿情轉沸。 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白樂寬,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尹相和之至凶絶慝者哉? 渠以蟣蝨之賤, 素畜梟獍之性, 外托言事, 肆然投章, 字字無非陰險, 節節盡是謬妄, 犯分干紀, 誣逼不道, 其中數三句語, 尤極凶悖, 有非北面臣子所敢萌於心發諸口, 而且大小臣僚, 混入於一筆句而囫圇說去者, 旨意至憯, 情狀叵測, 熒惑一世, 莫掩包藏之跡, 凶肚逆節, 俱以掀露, 此誠覆載之所不容也, 神人之所共憤也。 天鑑宜施顯戮, 而奈其獰頑之性, 敢售粧撰之計, 和盤托出, 自歸輸款, 旣請遲晩, 而遽有此末減之處分, 特貸一縷, 以至島置而止。 我殿下包荒好生之至仁盛德, 誠不勝欽仰萬萬, 而第念王章從何以可施, 亂萌由是而益滋, 其將國不爲國, 人不爲人, 臣等所以屢犯瀆擾者, 良以此也, 可不懼哉, 可不憂哉? 罪固罔赦, 義在必討。 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尹相和, 亟允鞫廳所請, 夬正典刑焉。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賜死諸罪人之負犯哉? 俱以梟獍之性, 兼有蛇蚓之結, 譸張誣逼, 無所畏戢, 怨懟之說, 肆口無憚, 陰奰之行, 十目難掩, 至憯至凶, 胡至此極? 至若文字之絶悖, 儀節之遽變, 俱是乘時樂禍, 包藏陰圖, 苟有一分彛性, 豈其肆然萌心哉?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且安置諸罪人之或鄙悖懷怨, 或跳踉背公, 或祕謀樂禍, 或流言怨懟, 噫, 情節之叵測, 畢露無餘, 邦憲之反輕, 當律未施, 以若負犯, 以若凶悖, 不可以少洩輿憤而止。 今此賜死諸罪人支屬之處分, 安置諸罪人加律之兪音, 尙未承蒙, 臣等不勝抑鬱。 玆敢相率洊瀆。 請賜死諸罪人支屬發配, 荏子島安置罪人李敦應, 薪智島安置罪人吳夏泳, 金甲島安置罪人尹胄鉉, 古今島安置罪人姜凡秀, 亟降明命, 以伸王章焉。 答曰, 不允。 賜死諸罪人等事, 李敦應·吳夏泳·尹胄鉉·姜凡秀等事, 已有處分, 勿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