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司憲趙文永, 大司諫李鎬奭, 執義李, 司諫趙秉翊, 掌令張錫裕·李建永, 持平趙鎭卨·姜日馨, 獻納尹容善, 正言姜濬永·王濟肯等啓曰, 噫嘻痛矣, 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凶臆, 危逼之逆節, 暗毒之凶計, 暗相糾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榮賊, 亂逆之犯分干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弘·瞻之凶肚, 來·黯之毒手, 未足喩其惡也。 此實〈覆〉載所無之劇逆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共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屈而未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而膽掉, 髮豎而眦裂者也。 當此經義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 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孚於莽·溫之凶, 而幸賴正宗大王,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賊裕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喆[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突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難熒惑, 潛圖不軌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乎?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旁祖權鞞[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惡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賊[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隱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極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用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裕,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今此鍾·振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适·璉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雲·〈海〉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忝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而賊之有警, 則曰當爲蜀漢, 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友文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 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諱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峙, 縉紳家火具之潛埋, 指卯日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 煽動人心之計, 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 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 一而二, 二而一也。 似此今古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适·雲已行之例, 不用於兩賊, 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适·雲之例。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以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欲輸軍糧則轉致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慢酬酌,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情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 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 竝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乎? 本以鬼蜮之性, 素蓄梟獍之心, 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 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 綢繆謀議, 打成一片。 論災異於南山, 肆發憯悖之說, 觀奇貨於北謫而先倡負來之言, 醞釀則嘯聚武士也, 施設則乘夜火攻也。 惟其狡譎飾詐, 頑毒忍禍, 亂逆之端緖, 雖未盡凶憯之情節, 無不參涉, 神人之所共憤, 覆載之所難容, 萬戮猶輕, 三尺已施, 不可誅止其身, 失之太輕。 請謀反大逆知情不告罪人榮瑾,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李奎和之罪, 可勝誅哉? 今番鞫獄,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 而其亂根逆柢, 明赫是也。 渠本以蟣蝨之類, 素蓄梟獍之心, 辛亥諸賊之視以奇貨, 作爲窩窟, 斷案已成, 凶圖莫掩, 而特因好生之大德, 一縷尙貸, 三尺未伸, 久爲輿情之益沸。 今又賊招之屢出, 島會觀相之說, 塞譎負來之謀, 畢露無餘, 由前而喜·應之醞釀, 跡旣狼藉, 由後而禎·瑾之綢繆, 情已極發。 惟其頑忍凶獰, 抵賴不服, 則尤當嚴加鞫覈, 而不可遽議於傅生之科, 至於凶謀逆節, 無不同參, 賊徒跡類, 擧皆相通。 親密守禎, 許以死友, 服事榮瑾, 作爲血黨, 究厥情犯, 與兩賊, 一而二, 二而一也。 旣已承款於知情, 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 又此李奎和之接肚於賊禎, 聯脈於榮瑾, 思樂禍亂, 圖爲不軌之陰祕, 結計糾議, 已出衆招之丁寧, 端緖旣著, 盤覈未畢, 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 以此諸賊之至凶絶慝, 一串貫來, 厥罪惟均, 是殪殄滅之無遺者, 而元惡未服常憲, 兩賊尙逭當律, 酌處之成命遽降, 憤鬱之輿論轉深, 言之膽掉, 思之骨戰。 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 謂不足以深誅〈而〉貸之, 付之惟輕, 不施極律, 則伏莽之戎, 燎原之漸, 豈不大可懼哉, 大可憂哉?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 更爲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朴載仁之罪, 可勝誅哉? 忠逆之殊, 彝性之所易曉也, 明張之急, 分義之所難抑也。 噫, 彼載仁, 雖是蟣蝨之賤, 旣托仕籍, 則不可以遐土賤氓論, 而腕把至憯〈之書〉, 目閱絶悖之說, 則奔走號遑, 來告之不暇, 而偃息恬憘, 不思所以人得而誅之者, 此曷故焉? 若無平日綢繆於逆順凶馹, 則憯牘胡說, 胡爲而至哉? 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 傳書兩漢之末卽執住, 謂以覰氣色而劇逃, 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 稱以値事機之巧湊, 直不過鬼形之憯匿, 鴞音之巧飾, 負犯至重, 干係甚大。 宜其窮覈情實, 殄絶亂萌, 施以順·馹已施之律, 而三尺不加, 一縷尙貸, 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 包涵於覆載之間, 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 臣等之相率聯籲, 卽王章之所必伸, 輿情之所共憤也, 而聖度過加寬容, 尙靳兪音, 益不勝抑鬱之至。 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 亟令王府, 嚴覈得情, 快施極律焉。 噫嘻痛矣, 鍾三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學, 斁倫敗常, 惑世誣民, 國家無窮之憂, 未有甚於此者也。 渠旣參在朝籍, 苟具彝性, 豈或浸染, 而乃反糾結異類, 看作奇貨, 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 或揚看誇張於衆人廣坐, 毁撤家廟, 自歸禽獸之域, 嘯聚徒黨, 便成逋逃之藪。 摯告別, 事敎主如嚴父, 甘心護法, 尊邪書若神明, 此是渠莫掩之眞贓, 罔赦之斷案, 而及有王府拿來〈之〉令, 脫身亡命, 是心無父無君, 變名易姓, 其計至奸至慝。 抵賴鞫庭, 難化梟獍之腸, 憑藉外國, 罔非鬼蜮之情, 鳳周, 世濟其惡, 天生戾氣, 洋舶之潛越醜類, 包藏禍心, 京闕之綢繆同室, 甘爲凶魁。 乃祖軍卒之稱, 尙今唾罵, 悖孫傳習之惡, 吁亦痛惋, 潛懷賣國之凶〈心〉, 倡出無根之妖言, 煽動一世, 眩惑群聽, 苟究情節, 鍾三·鳳周, 一而二, 二而一也。 近日邪術之肆行, 禍機之醞釀, 無不根窩於此, 憂深伏莽, 何異黃巾·綠林,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幸太陽中天, 奸狀莫逃, 夬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巨魁,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 竝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演承·洛承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孽醜類, 種下生種, 斁倫敗常, 人不爲人, 根深窩成, 蔓延蔕固, 財色而誑誘, 嘯聚其徒黨, 鋤而復萌, 撲之愈熾, 不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其爲民國無窮之憂, 將無止屆也。 演承, 渠本簪纓後裔, 累經芻牧之任, 分已備矣, 榮固大矣。 苟有一分彝性, 宜思百倍報效, 而乃反糾合邪徒作奇貨, 凶如子登而是爲渠叔, 妖如洛承而是渠弟, 一門淫朋, 同惡相濟, 積年浸染, 賊性至慝。 鳳周·在誼, 俱是邪窩, 寅緣[夤緣]在誼, 交通鳳周, 惟一·大誅[大洙], 無非邪類, 相識惟一, 親知大誅[大洙], 詭謀祕計, 明若串貫而環連, 凶圖悖節, 互相蛇蟠而蚓結。 至於洋醜之敬一, 乃是邪學中巨魁, 渡海潛來, 隱形匿影, 如非偏惑於此, 則初無相從之時, 偕弟屈膝, 前席之相禮甚恭。 與好貫而[慣面], 內室之酒會頻來, 通用錢貨, 情誼倍切, 殷勤輸送魚脯, 餽送從又絡繹, 甘心設法, 奉敎主若神明, 聚首習講, 視禍囿爲樂地。 此是渠莫掩之眞臟, 罔赦之斷案, 而鞫庭抵賴, 難化悍毒之性, 捕査緊干, 焉逭鬼面之熊[態]? 洛承, 戾氣所鍾, 天生凶狡, 受學於尙敎, 篤信邪書之傳習, 又伴讀於鍾三, 深結世好之舊誼。 禮事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 陰包四十年間梟獍已成之腸肚, 照洋鏡而看作畫, 跡何祕於醞釀, 唱妖言而造妖書, 意專在於眩惑。 慫慂乃兄, 暗滋奸黠之萌, 聯絡同黨, 打成逋逃之藪, 蓋其指劃排布, 最爲至憯絶慝, 其在綢繆和應, 皆歸千罪萬惡,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辭, 王章之所必誅, 不宜久掩。 近日邪說之肆行, 皆緣此輩之接踵, 何幸天道孔昭, 神理不僭, 魯觀之鈇鉞已施, 禹鼎之魑魅莫掩。 庶幾邦憲不墜, 輿情少洩, 而似此巨魁,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鞫廳罪人晩植等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蟣蝨之賤, 敢懷虺蜮之計, 嘯聚徒黨, 醞釀排布, 妖讖之煽惑, 財貨之欺騙, 已極罔赦之案, 而南海出道之說, 極其絶悖, 德山募丁之計, 尤是凶祕, 卽迫[亘]古所無之逆節也。 巨魁成七等, 雖是漏網, 晩植等諸罪人之陰謀祕計, 心腸貫一, 仇機毒天, 情跡無貳, 若不大加懲創, 亟施典刑, 則亂臣賊子, 其將接足而起, 豈不大可懼哉? 端緖旣著, 鞫覈未竟, 酌處之處分遽降, 臣等愕然失圖, 不勝抑鬱。 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 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 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 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 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 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 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 快施邦憲, 以重獄體, 俾伸輿論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哉? 昌實·汝江, 俱以蟣蝨之賤, 素蓄梟獍之腸, 邪說之浸溺而斁絶彝倫, 異類之糾結而醞釀禍機, 敢生射天之心。 暗售賣國之計, 遂至越層溟而招寇, 稱亂沁都, 引亂船而下陸, 作變德山, 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何幸天道孔昭, 乾斷廓然, 帳殿親問之下, 端緖畢露, 奸狀莫逃, 夬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君讐國賊, 決不可孥戮而止, 苟有加於此之律, 則何不施於此賊乎? 至於敦浩, 亦一邪中巨慝, 締結匪類, 潛懷異圖, 形跡極其誕秘, 情〈節〉尤所狡惡, 與汝江, 一而二, 二而一也。 德山凶犯時, 隨往同參, 卽渠萬戮難赦之斷案, 陰謀祕計, 多所與聞, 凶肚逆腸, 昭不可掩, 今此只誅其身, 不可蔽其罔赦之罪。 請大逆不道罪人汝江, 亟施适·雲已施之律, 知情不告罪人敦浩, 施以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弼濟·岐鉉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乎? 俱是覆載之所不容, 神人之所共憤, 宜其殪殄滅之, 無遺育易種者審矣。 岐鉉則逋逃之主而弼濟之奇貨也, 玉鉉則奸凶之魁而弼濟之根窩也。 萑賊之警, 屢發於郡邑, 莽戎之潛伏於嶺關, 一境從以騷訛, 百靈罹其凶害, 究厥心腸, 論其罪惡, 則弼濟卽兩鉉也, 兩鉉卽一弼濟也。 何幸神目如電, 天網莫逃, 三賊束手, 一時授首, 固知作孽者難逭, 有罪者必伏, 而弼賊之律, 旣施以适·雲之例。 今此岐·玉之罪, 浮於弼濟者, 乃反以弼賊之次律施之者, 豈非失刑之大者乎?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岐鉉知情不告罪人, 一以弼濟所施适·雲之例施之焉。 噫嘻痛矣, 亘萬古環六合所未有所未見之極惡大憝, 豈有如今番鞫廳諸罪人哉? 應龍·潤根, 俱以蟣蝨之賤, 素畜梟獍之腸, 欺人騙財, 一生所業何事, 貪利忘義, 萬死不顧其身。 觀燈詩之傳誦, 挑成冤懟之階, 祭山文之代綴, 牢結凶慝之窩, 四字隱語, 罪有關於宗社, 一句悖說, 跡難容於窮潰。 作之者應龍, 受頤揮於潤根, 傳之者潤根, 而得守法於應龍, 兩箇凶種, 打成一塊, 其實一而二, 二而一也。 似此君讐國賊, 不可戮其身而止。 請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潤根·應龍, 竝施适·雲之例。 至於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 亦與同惡相濟者也, 揆以王章, 不可任置, 亟施邦憲, 以重獄體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至於今日鞫廳諸罪人等言之, 沈應聃[沈聃應]之符同, 金應潤之連〈腸〉接肚, 驗察之聽計從今[令], 往念則林根實之和應, 蛇蟠蚓結, 鵂鳴狼逐。 或有主謀者, 或有合勢者, 心腸貫一, 情跡無貳, 端緖幾露, 鞫覈未竟, 酌處之命遽下, 憺然失圖, 不勝憂慨。 請光州牧定配罪人沈應聃[沈聃應], 任實縣定配罪人林根實, 玉果縣定配罪人金應淵, 順天府定配罪人驗察等,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快正邦憲, 以重獄體焉。 噫嘻痛矣, 今番鞫獄諸罪人, 卽振古以來所未有之極凶絶悖者也。 哲均厚被國恩, 濫躋梱帥, 苟有一分秉彝, 宜思百倍圖報, 而奈其陰譎之狀, 奰慝之情, 便成技癢, 嘯聚匪類, 甘作窩主, 信惑雜術, 釀成禍機。 李觀一之邀致密室, 無事不議, 朴景良之附耳細語, 有言皆從, 海舶打疊, 反思用術, 驚動火藥, 暗投竟售, 鬼辭而樂禍, 凶節盡露, 斷案已成。 東根, 以蟣蝨之賤, 常畜虺蜮之性, 伴觀一而同舍, 蹤跡甚祕, 招景良而分酌, 腸肚相連, 假月夜之赴飮, 自底火塊之撲面, 無非哲均之所指使, 其凶謀祕計, 與哲均, 一而二二而一也。 至於善敎, 性本凶戾, 跡又詭譎, 出沒京鄕, 爲哲均之狎容, 締結術數, 爲觀一之薦主, 不待刑訊, 渠自輸款, 今不可止誅其身而止。 請謀反不道罪人哲均·東根, 知情不告罪人善敎, 竝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乎? 秉淵, 鬼蜮成性, 梟獍其心, 結導賢爲神交, 蓋其醞釀之有素, 仗春晩爲義子, 以之奔走而使役。 爲氣脈之先占, 乃敢自誇相術而自負, 潛圖不軌, 僞作宮奴而掌庫, 已極設心之巧, 辦備戎器而私庤, 欲待時而動, 求埋神戈, 莫非出於妖慝。 爲計至憯, 凶圖莫掩, 逆節畢露, 此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 何幸天道孔昭, 罪人斯得, 似此凶逆之賊, 不可孥戮而止, 苟有加於此之律, 則何不施於此賊乎? 啓豊, 賦性凶悖, 行己憯慝, 狡如秉淵而結爲心腹之交, 凶如導賢而又復腸肚之連。 搬運隱僻, 若形影之相隨, 造備器服, 乃綢繆而和應, 至於掌庫之受牌, 甘作凶徒之窩窟, 千金不惜, 情可見於難測, 一串如貫, 凶則同於包藏, 與秉淵, 一而二, 二而一也。 豈可只誅其身而止? 李英俊, 渠之姓名, 亦出賊招, 而以其染疾, 雖不得刑訊, 一不盤覈, 施以島配, 亦有乖於鞫獄之體。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秉淵, 亟施适·雲之律, 知情不告罪人啓豐, 加施孥戮之典, 薪智島定配罪人李英俊,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邦憲焉。 噫嘻痛矣, 赫晉·祐秀·鳳周等罪, 可勝誅哉? 渠以鄕谷蟣蝨之跡, 締結徒黨, 糾合匪類, 排布之源委, 醞釀之脈胳, 至窮絶慝, 窮天地亘萬古之所未有極逆大憝也。 向因傳敎下者, 三罪人, 令本道用律, 雖由於我殿下慮深張大, 事從權宜之聖德, 而其體至嚴, 其法至重, 則此獄之究竟不可張大慮深權宜而行者明矣。 今此道啓用辟, 巨魁且殲, 諸罪人窮凶餘罪, 何可以孥戮而止, 破瀦而斷乎? 請處法罪人赫晉·祐秀·鳳周等諸罪人, 亟施适·雲已施之律, 使此王法伸而邦憲明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在鶴之窮凶極惡者乎? 渠本蟣蝨之類, 濟以梟獍之性, 冒禁投匭, 自托闢衛之名, 肆意下筆, 暗售死懟之心, 情節自歸憯慝, 援引罔非悖戾。 烈焰急唱, 爲齊獄禁咻之嚆矢, 溫批恩綸, 反擬衛君·宋帝之覆, 敢曰不能之句, 逆腸已露。 又爲無容之說, 凶肚莫掩, 喜事樂禍, 犯分干紀, 亘萬古所未有之凶孽也, 擧一世所共誅之大憝也。 魑魅莫逃, 庶幾邦憲未墜, 輿情少洩, 似此凶逆, 不可止誅其身而止。 請犯上不道罪人在鶴, 亟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天地亘宇宙極逆大憝乎? 言之膽掉, 思之骨靑, 驥泳·鼎鎬·哲九, 俱以梟獍, 素畜虺蜮之計, 平日包藏, 無非失志而怨國, 積年醞釀, 盡是稱兵而招亂。 假托斥倭之名, 敢售不軌之圖, 會議內室, 募人外道, 龍虎兵之爲備, 耀金門之突入, 排布祕密, 謂沁都之先犯, 將京城之直向。 凶謀奰慝, 千金厚資, 與時而自當, 二字凶言, 卜夜而設計, 連腸接肚, 殆同蛇蟠而蚓結, 前唱後應, 無異鵂鳴而梟應。 諸賊之至凶絶悖, 一串貫來, 厥罪惟均, 而情跡難掩, 端緖畢露,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以夬雪神人之憤也哉? 似此惡逆, 不可但以孥戮而止, 破瀦而斷矣。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驥泳·鼎鎬·哲九等, 亟施适·雲已施之律, 以正邦憲焉。 噫嘻痛矣, 達善·斗榮·鍾海·鍾學·東述之惡逆, 亘萬古所未聞所未見, 而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噫, 彼諸賊, 素以陰險梟獍之性, 俱畜狡譎虺蜮之心, 與驥·鼎而同謀, 甘作爪牙, 會鍾街而合隊, 自許頭領, 給錢募軍, 假托約日而伐倭, 造燈爲號, 計將乘夜犯闕, 傳都錄而遵約, 做謀極惡, 陷沁營而向京, 其說至凶, 內堂會議, 混是不軌之黨, 衆招同惡, 無非莫掩之跡, 究厥心腸, 論其罪惡, 則與驥·鼎·哲三賊, 無處不議, 無謀不參, 明若串貫而環連, 互相蛇蟠而蚓結。 今此五賊之罪, 浮於三賊, 而乃反以三賊之次律施之者, 其非失刑之大者乎? 輿情憤鬱, 國論沸騰。 請謀反不道罪人達善·斗榮·鍾海·鍾學, 與謀反大逆知情不告罪人東述, 竝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今番鞫獄諸罪人, 卽振古以來所未有之至凶絶悖者也。 中鎬·然應·建燮·哲鎬·彙靖, 俱以鬼蜮之類, 素畜梟獍之性, 綢繆糾結, 外雖托於伐倭, 醞釀排布, 內實售於犯闕。 擬稱左廂之號, 陰謀畢露〈於〉造符, 自翊六士之術, 凶討莫憯於將斧, 事貴神速, 或恐携貳之端, 假托偵探, 反造凶逆之計。 都錄執事, 設始便同主張, 片雲誕術, 誑惑自是伎倆, 究厥心腸, 論其罪惡, 則與驥·鼎·哲三賊, 三而五, 五而三也。 今此五賊之只誅其身, 不足以蔽其罔赦之罪。 請謀反不道罪人中鎬·然應·建燮, 與謀反大逆不道罪人知情不告罪人哲鎬·彙靖, 竝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柳道奭·兪鎭應·魚用海之罪, 可勝誅哉? 衆招同惡, 形蹤莫掩於捕案, 招辭已出於鞫庭, 究厥心腸, 於[論]其罪惡, 不可以尋常處之也。 若不到底窮覈, 夬施當律, 則其可曰國有常憲乎? 鞫事未竟, 寬恕遽降, 公議轉益沸鬱, 王章易至墜損。 請鹿島安置罪人柳道奭, 鏡城府定配罪人兪致應[兪鎭應], 朔州府定配罪人魚用海, 更令王府, 嚴加鞫覈, 明正典刑。 至於物故罪人李炳塡, 尤有甚於此三罪人之負犯, 素以陰險梟獍之性, 同謀於徒黨, 納招於鞫庭,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邦刑未加, 先致其身。 然以若罔赦之罪, 亦不可以處之尋常, 輿情憤鬱, 國論沸騰。 請物故罪人李炳塡, 施以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世級漸降, 人心日偸, 千奇萬怪, 群生疊出, 而豈有如源進者? 渠以簪纓之列, 宜守謹飭之操, 奈其賦性祕譎, 行己閃忽, 喜事之習, 自來伎倆, 樂禍之心, 便成能事。 妄肆樞機, 殆同狂夫之不擇發, 誹訕朝廷, 專出小人之無忌憚, 是豈臣分之所敢爲? 抑亦淵鑑之所幽燭, 特施惟輕之典, 雖出包容之典, 其於罰不蔽辜, 何所畏而知懼? 噫, 莫掩者王章也, 莫遏者輿論也。 此若不嚴加處分, 則國綱將無以振肅, 民志亦無以底定, 聖鑑悉燭, 王章少伸, 乃施以賜死之典, 猶未洩輿情之憤, 臣等玆敢相率洊瀆。 請罪人源進支屬, 亟施散配, 以正邦憲焉。 噫嘻痛矣, 應準·會正之罪, 可勝誅哉? 渠輦俱以世族簪纓, 位著崇顯, 其所敬畏, 尤倍餘人, 而至於撰咨議禮, 不敬無畏之罪, 掀露無餘矣。 嗚呼, 六月之變, 亘萬古所未有, 擧一世所共憤, 而撰咨之文, 有曰, 劫害相臣, 仍犯王宮, 旣曰犯王宮, 終日[曰]宗社生靈之福。 堂[當]此天地翻覆, 日月晦塞之時, 措辭間全無至慟底意, 罔極中乃反以禍爲福, 斁倫敗常, 胡至此極?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且以儀禮言之, 衣襨從權之擧, 何等大變禮, 而全不審愼, 只以數次疏啓, 有若尋常塞責者然, 遽爾磨鍊, 頒使中外鎬素, 雖臣民慟慨, 苟有人理臣分, 寧或若是? 思之及此, 孰不寒心而骨戰也? 夫王章如或未伸, 則國綱由是漸頹, 豈不大可懼哉? 兩罪人之所犯, 其端雖異, 三尺律之莫掩, 厥罪惟均, 旣施以賜死之典, 猶未雪憤惋之心, 臣等之不避煩瀆, 以箚以啓, 豈可已而不已者哉? 關係旣重, 處分惟輕。 請賜死罪人應準·會正支屬, 竝施散配, 以伸邦憲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賜死諸罪人之負犯哉? 俱以梟獍之性, 兼有蛇蚓之結, 譸張誣逼, 無所畏戢, 怨懟之說, 肆口無憚, 陰奰之行, 十目莫掩, 至憯且凶, 胡至此極? 俱是乘時樂禍, 包藏陰圖, 萬有一分彝性, 豈其肆然萌心哉?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今此賜死諸罪人支屬之處分, 尙未承蒙, 臣等不勝抑鬱, 玆敢相率洊瀆。 請賜死罪人顯德·采夏·載晩·秉昌·宇熙支屬, 竝施散配, 以伸王章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人人得而誅之, 春秋之大義也。 大夫·國人, 皆曰殺之則殺之, 鄒傳攸載, 今於白樂寬之罪, 必以誅之而殺之者, 以其窮天之極惡, 極地之至兇, 莫遏擧一世憤惋, 不忍少須臾容貸也。 渠本蟣蝨之蹤, 兼以梟獍之性, 久抱禍心, 敢投凶疏, 字字是不道不敬, 句句是無嚴無畏, 至於言必稱下四字, 且自乃今知, 至民從之節, 詬天之猶不足〈而〉罵日焉, 犯分之無所忌而誣上焉。 有非在我朝鮮地, 爲殿下臣者, 所敢生於心而出於口, 若是之悖也? 此已萬戮之有餘罪, 而又有所駭痛者, 以殿下流竄之人, 反謂之忠公, 顯有黨同之跡, 以今日朝廷之諸臣, 竝擬之四凶, 欲售網打之計。 若其脫獄圖之, 雖不足深責於渠, 而當日軍變, 亘萬古所無, 爲此軍之所脫者, 必此軍之欲生者, 此可以見賊情相連, 烏得免亂黨之同律歟? 厥罪罄竹而同書, 其辟伏斧而無惜, 若以島籬薄施, 則豈可關石莫掩乎? 斷案已具, 輿情轉沸。 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白樂寬,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焉。 噫嘻痛矣, 反國之逆, 犯闕之賊, 古或有之, 而豈有如今番諸凶之至憯絶慝者乎? 惟彼英植·泳孝·玉均·光範·載弼輩, 俱是簪纓之裔, 尙未毛羽之成, 籍家勢而早登仙籍, 受國恩而或通禁臠, 始若猢孫街戲, 持身酣媟, 遂畜狼子野心, 出言背誕。 及夫遊歷日東, 自謂遍觀天下, 神魂迷蕩, 視家邦如弊屣, 行跡祕認[諱], 認仇敵若同室, 輸異類以肝贍[膽], 梟鳴鵂應, 締凶徒爲心腹, 蛇盤蚓結, 竟以賣國之習, 乃作射天之擧。 假托扈衛而半夜招寇, 脅遷乘輿而幾日恣凶(恣凶), 襟紳環門而頓足, 覲路塞矣, 兵刃充庭而蹀血, 良人殲矣。 自除官職, 太阿倒在渠手, 公肆猖獗, 宗社幾危一髮, 援師整隊而入, 猶敢槍砲迎擊, 羽蹕間路而出, 還復聲力阻隚。 凡此戎首禍魁, 雖食肉寢皮, 不足以洩神人之憤, 而一英植之當場剮戮, 猶歎三尺之未伸, 四凶賊之越海隱遁, 尤貽一國之所恥。 然則徑斃者之不卽追戮, 而只施孥籍, 已是枉法, 在逃者之久未逮捕, 而尙保支屬, 大爲失刑, 而點乭爲玉賊之爪牙, 允相·連範, 逆之腸肚。 郵局之宴, 氷洞之火, 寅鍾之約, 皆其主張, 而已爲掀露, 則直是大慝之鷹犬, 凶窩之鬼蜮。 弘植則旣同玉均泛海之舟, 又引載弼犯宮之燈, 粧撰雖巧, 情蹤莫掩, 載昌則以弼賊之同氣, 與孝·玉之黨惡。 雖生髮之未燥, 亦凶謀之悉參, 興宗則通心肝於亂魁, 作耳目之賊藪, 變亂之釀起郵司, 逋逃之指向仁川, 已發就鞫之招, 焉逭黨逆之律? 興喆則托醫名而締結異國, 包禍心而趨附賊臣, 奸細之態, 奰慝之跡, 旣十手之所指, 豈寸舌之可掉? 英植則醞釀之謀, 貫聞諸生徒聚議, 憸黠之性, 自許小錦陵佩號, 爲凶鍾而執杯相酬, 遇逆孝而摻袖共問。 凡此同惡相濟, 非但知情不告, 至若昌模, 則素以韎韋之孽, 相從潑皮之類, 無職入闕, 少無忌憚, 伏劍立階, 顯有包藏。 奉均·喜貞, 卽其前矛, 重模·昌奎, 亦是同窩, 而鞫訊未竟, 鬼誅先加, 常刑由絀, 輿情益激。 噫, 禹鼎之逃, 終必照燭其形, 魯觀之誅, 先須殄滅無遺, 典憲一或隳壞, 國憂亶在湫攸, 寧不大可懼〈哉〉? 請徑斃罪人英植, 加施适·雲之律, 在逃罪人泳孝·玉均·光範·載弼等, 先行收司之典。 謀反罪人點乭·允相, 物故罪人昌模, 竝用極律。 知情不告罪人弘植·載昌·興宗·興喆·英植, 亦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亂賊逆犯,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諸鞫囚之至憯絶慝者乎? 俱以蟣蝨至賤之類, 梟鳴而鵂應, 敢售鬼域叵測之情, 蛇盤而蚓結, 言之膽掉, 思之骨顫, 天地之所不容, 神人之所共憤, 而始因逃魚之漏網, 久矣王章未伸, 竟自飛蛾之撲燈。 今焉罪人斯得, 應浩之日館隨往, 宮門把守, 興龍之天字軍號, 服色新備。 啓完之訪師替番, 聞兄行凶, 昌基之托巡招類, 蔑分希官, 昌洙之邀兇福而謀於家, 應逆孝而遇諸塗。 聖郁之謀亂知機, 興模之開化得時, 若夫上祿之情跡, 甘聽福模之指使, 招徒赴會, 聞變排立。 凡此同惡, 腸肚相連, 論以當律, 首脅奚分? 大逆不道罪人景純, 已施适·雲之律, 而其餘諸罪人, 不但以誅身而止, 減死而斷矣。 典憲一或隳壞, 國憂靡所止屈, 寧不大可懼哉? 請謀反不道罪人應浩·興龍·啓完·興模, 知情不告罪人昌基·昌洙·聖郁, 竝施孥戮之典。 庭鞫罪人李上祿,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焉。 答曰, 不允。 應浩·興龍·啓完·興模·昌基·昌洙·聖郁·李上祿等, 已有處分, 勿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