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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962책 (탈초본 136책) 고종 24년 6월 17일 계묘 5/10 기사 1887년  光緖(淸/德宗) 13년

○ 司諫南濟元, 掌令權鳳熙等啓曰, 噫嘻痛矣。 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凶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恨[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 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結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刑典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一疏, 包凶畜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突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明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以所納爰辭, 見提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㴔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 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逆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沼祿士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去幸西賊之有警, 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光〉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諱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搢紳家火具之潛埋, 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 煽動人心之計, 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 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 一而二二而一者也。 今古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 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 竝施·之例。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孼,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熳酬酢, 卽此數段, 已足爲訛賊之眞臟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未聞之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之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情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 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 竝施孥籍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終[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乎? 本以鬼蜮之性, 素蓄梟獍之心, 親察守禎而結爲死黨, 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 綢繆謀議, 打成一片。 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憯悖之說, 視奇貨於謫而先倡負來之言, 醞釀則嘯聚武士也, 設施則來夜火攻也。 惟其狡譎飾辭, 頑毒忍杖, 亂逆之端緖, 雖未盡輸, 凶憯之情節, 無不參涉, 神人之所共憤, 覆載之所難容。 萬戮猶輕, 三尺已施, 畢而不可誅止其身, 失之太輕, 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 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崔鳳周·李奎和之罪, 可勝誅哉? 今番鞫獄,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 鳳周凶謀逆節, 無不同參, 賊徒匪類擧, 皆相通, 親察守禎, 許以死友, 服事榮瑾, 作爲血黨, 究厥情犯, 與兩賊, 一而二二而一也。 旣承款於知情, 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 又此李奎和則接肚於賊, 聯脈於賊, 思樂禍亂, 圖爲不軌之陰秘, 糾結計議, 已出衆招云丁寧, 端緖旣著, 盤覈未竟, 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 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 一串貫來, 厥罪惟均。 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 而元惡未服常憲, 兩賊尙逭當律, 酌處之成命遽降, 憤鬱之輿論轉深, 言之膽掉, 思之骨戰。 此而謂無所躬犯容之, 謂不足深誅而貸之, 付之猶輕, 不施極律, 則伏莽之戒, 燎原之漸, 豈不大可懼哉? 大可憂哉? 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 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 更爲設鞫得情, 快正刑典焉。 噫嘻痛矣。 朴載仁之罪, 可勝誅哉? 忠逆之殊, 彝性之所易曉也, 明張之急, 分義之所難抑也。 噫, 彼載仁, 雖蟣虱之賤, 旣托仕籍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 論而腕把至憯之牘, 目閱絶悖之說, 則奔走號遑來告之不暇, 而偃息恬嬉, 不思所以人得而誅之者, 此曷故焉? 若無平日綢繆於逆, 則憯牘悖說, 胡爲而至哉? 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 傳書兩漢之未卽執注, 謂以覰氣色而遽逃, 莊牘幾日而不爲告官, 稱以値事機之巧湊。 直不過鬼形之潛匿, 鴞音之巧飾。 負犯至重, 干係甚大, 宜其窮覈情實, 殄絶亂萌。 施以·已施之律, 而三尺不加, 一縷尙貸, 使之暇息於海島之中, 包涵於覆載之間, 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 臣等之相率聯籲, 卽王章之所必伸, 輿情之所共憤也, 而聖度過加寬容, 尙靳兪音, 益不勝抑鬱之至。 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施極律焉。 噫嘻痛矣。 鍾三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學, 斁倫敗常, 惑世誣民, 國家無窮之憂未有甚於此也。 渠旣忝在朝籍, 苟具彝性, 豈或浸染, 而乃反糾結異類, 看作奇貨, 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 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座。 毁撤家廟, 自歸禽獸之域, 嘯聚徒黨, 便成逋逃之藪。 執手告別, 事敎主如嚴父, 甘心護法, 尊邪書若神明。 此是渠莫掩之眞臟, 罔赦之斷案, 而及有王府拿來之令, 脫身亡命, 是心無父無君, 變名易姓, 其計至奸至慝。 扺賴鞫庭, 難化梟獍之腸, 憑藉外國, 罔非鬼蜮之性。 鳳周世濟其惡, 天生戾氣, 詳舶之潛越醜類, 包藏禍心, 京闉之綢繆同室, 甘爲凶魁。 乃祖軍卒之稱, 尙今唾罵, 悖孫傳襲之惡, 吁亦痛惋。 潛懷賣國之凶圖, 倡出無根之妖言, 煽動一世, 眩惑衆聽, 究厥情節, 鍾三·鳳周, 一而二二而一也。 近日邪術之肆行, 禍機之醞釀, 無不根窩於此, 憂深伏莽, 何異黃巾綠林,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幸太陽中天, 奸狀莫逃。 夬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此賊魁, 不可只誅其身, 而請謀叛不道罪人鍾三·鳳周, 竝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演承·洛承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孼醜類, 種下生種, 斁倫悖常, 人不爲人, 根深窩成, 蔓延蔕固, 貪財色而誑誘, 嘯聚其徒黨, 鋤而復萌, 撲之愈熾, 不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其爲民國無窮之憂, 將無止屆也。 演承, 渠本簪紳後裔, 屢經芻牧之任, 分已侈矣, 榮固大矣。 苟有一分彝性, 宜思百倍報效, 而乃反糾合邪徒, 看作奇貨, 凶如子登而是爲渠叔, 妖如洛永而是爲渠第一門淫朋, 同惡相濟, 積年浸染, 賦性至慝。 鳳周·在誼, 俱是邪窩, 寅緣在誼, 交通鳳周, 惟一·大洙, 無非邪類, 相識類一, 親知大洙, 詭謀秘計, 明若串貫而環連, 凶圖悖節, 互相蛇蟠而蚓結, 至於洋醜之敬一, 乃是邪學之巨魁也。 渡海潛來, 隱形匿影, 如非偏惑於此, 則初無相從之時, 而偕弟屈膝, 前席之相禮甚恭, 與婢慣面, 內室之酒食頻來。 通用錢貨, 情誼倍加慇勤, 輸送魚脯, 饋遺從又絡繹。 甘心設法, 奉敎主若神明, 聚首習講, 視禍囿爲樂地。 此是渠莫掩之眞臟, 罔赦之斷案, 而鞫庭抵賴, 難化猂毒之性, 捕査緊干, 焉逭鬼面之態? 洛承, 戾氣所種, 天生凶狡, 旣受學於尙敎, 篤信邪書之傳習, 又伴讀於鍾三, 深結世好之舊誼。 禮事幾萬里外禽獸, 不若之醜夷, 陰包四十年間梟獍, 已成之腸肚。 照洋鏡而觀洋畫, 跡何秘於醞釀, 倡妖言而造妖書, 意專在於眩惑。 慫慂乃兄, 膽滋奸黠之萌, 聯絡同黨, 打成逋逃之藪。 蓋此指畫排布, 最爲至憯絶慝, 其在綢繆和應, 皆歸千罪萬惡。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聲, 王法之所必誅, 不宜少掩, 究厥情節, 其兄其弟, 卽一而二二而一也。 近日邪說之肆行, 皆緣此輩之接踵, 憂深伏莽, 何異白蓮黃巾,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幸天道孔昭, 神理不僭。 魯觀之斧鉞已施, 鼎之魑魅莫逃。 庶幾邦憲不墜, 輿情少伸, 而似此凶醜,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正法罪, 人演承·洛承, 亟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鞫廳罪人晚植等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蟣虱之類, 敢懷虺蜮之計, 嘯聚徒黨, 醞釀排布, 妖讖之煽惑, 財貨之欺騙。 已極罔赦之案, 而南海出道之說, 極其絶悖, 德山募兵之計, 尤是凶計, 此是近古所無之逆節也。 巨魁成七, 雖是漏網, 晚植等諸罪人陰謀秘計, 心腸貫一, 仇機毒天, 情跡無貳。 若不大加懲創, 亟施典刑, 則亂臣賊子, 其將接踵, 而寧不大可懼哉? 端緖旣露, 鞫覈未竟, 酌處之處分旣降, 臣等愕然失圖, 不勝抑鬱。 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晚植, 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 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 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 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晚源, 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 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 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 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 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 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元, 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 快施邦憲, 以重獄體, 俾伸輿論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哉? 昌實·汝江, 俱以蟣虱之賤, 素蓄梟獍之腸。 邪術之沈溺而斁絶彝倫, 異類之糾結而醞釀禍機。 敢生射天之心, 暗售賣國之計, 遂至越層溟而招寇, 稱亂沁都, 引賊船而下陸, 作變德山。 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何幸天道孔昭, 乾斷赫然, 帳殿親問之下, 端緖畢露, 奸狀莫逃。 夬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君讎國賊, 決不可孥戮而止。 苟有加於此之極律, 則何不施於此賊乎? 至於敦浩, 亦一邪徒中巨慝締結匪類潛懷異圖, 形跡極其誕秘, 情節尤爲狡惡, 與汝江, 一而二二而一也。 德山凶犯時, 隨往同參, 卽渠萬戮難貰之斷, 而陰謀秘計, 多所與聞, 凶肚逆腸, 昭不可掩。 今此只誅其身, 不可蔽其罔赦之極罪。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實, 謀反不道罪人汝江, 亟施·已施之律, 知情不告罪人敦浩, 施以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今日弼濟·岐鉉·玉鉉, 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乎? 俱是覆載之所不容, 神人之所共憤, 宜其殪殄滅之無遺育易種者審矣。 岐鉉則逋逃之主而弼濟之奇貨也, 玉鉉奸凶之魁, 而弼濟之根窩也。 憑藉讖諱, 煽動人心者, 弼濟賊, 實爲主張, 醞釀禍機, 嘯聚徒黨者, 弼濟賊, 實爲謀主。 萑盜之警, 屢發於郡邑, 莽戎之變, 潛服於嶺南, 一境從而騷訛, 百靈罹其凶害。 究厥心腸, 論其罪惡, 則弼濟兩鉉也, 兩鉉便一賊也。 何幸神目如電, 天網莫逃。 三賊束手, 一時授首, 固知作孼者難逭, 有罪者必伏, 而賊之律, 旣施以·之例, 則今此·之罪, 浮於賊, 而乃反以賊之次律施之者, 其非失刑之大者乎? 請謀反大逆罪人岐鉉, 知情不告罪人玉鉉, 一以弼濟所施·之例, 施之焉。 噫嘻痛矣。 亘萬古環六合所未聞所未見之極逆大憝, 豈有如今番鞫獄諸人乎? 應龍·潤根, 俱以蟣虱之跡, 素蓄梟獍之腸, 欺人騙財, 一生所業何事, 貪利忘義, 萬死不顧其身, 觀燈之詩誦傳, 挑成怨憝之階, 祭山文之代綴, 牢結凶慝之窩。 四字隱語, 罪有關於宗社, 一句悖說, 跡難容於穹隤。 作之者應龍而受頤指於潤根, 寫之者潤根而得手法於應龍。 兩箇凶種, 打成一塊, 前後唱和, 綢繆醞釀, 其實, 一而二二而一也。 何幸天道孔昭, 乾斷赫然, 帳殿親問之下, 奸狀莫掩, 端緖畢露。 夬伸三尺之章, 竝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君讎國賊, 決不可戮其身而止。 請犯上大逆不道罪人應龍·潤根, 竝施·之例, 至於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金應鳳, 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 亦凶徒同惡相濟者也。 揆以王章, 不可島配而止, 亟施邦憲, 以重獄體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至於今日鞫廳諸罪人等言之, 沈聃應之符同, 金應淵之連腸接肚, 驗察之聽計從令, 往會則林根實之和應, 蛇蟠蚓結, 鵂鳴狼逐, 或有主謀者, 或有合勢者, 心腸貫一, 情跡無貳。 端緖幾露, 鞫覈未竟, 酌處之命遽下, 憺然失圖, 不勝憂慨。 請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應, 任實縣定配罪人林根實, 玉果縣定配罪人金應淵, 順天府定配罪人驗察等,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快正邦憲, 以重獄體焉。 噫嘻痛矣。 今番鞫獄諸罪人, 卽振古以來, 所未有之極凶絶悖者也。 哲均, 厚被國恩, 濫躋梱帥, 苟有一分秉彝, 宜思百倍圖報, 而奈其陰譎之狀, 奰慝之情, 便成伎倆, 嘯聚匪類, 甘作窩主, 信惑雜術, 釀成禍機。 李觀一之邀致密室, 無事不議, 朴景良之附耳細語, 有言皆從。 海舶打壘, 反思用術而驚動, 火藥暗投, 竟售思亂而樂禍。 凶節盡露, 斷案已成, 東根以蟣虱之賤, 常蓄虺蜮之性, 伴觀一而同合, 踪跡甚秘, 招景良而分酌, 腸肚相連。 假托月夜之赴飮, 自底火塊之撲面, 無非哲均之所指使。 其凶謀秘計, 與哲均, 一而二二而一也。 至於善敎, 性本凶戾, 跡又詭譎, 出沒京鄕, 爲哲均之押客, 締結術數, 爲觀一之薦主, 不待刑訊, 渠自輸款, 今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謀反不道罪人哲均·東根, 知情不告罪人善敎, 竝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乎? 秉淵, 鬼蜮成性, 梟獍其心, 結導賢爲神交。 蓋其醞釀之有素, 仗春晚爲義子, 以之奔走而使役, 爲氣脈之先占。 乃敢自誇相術而自負, 潛圖不軌, 僞作宮奴而掌庫, 已極設心之巧, 辦備戎器而私庤, 欲待時而動, 求埋神戈而二字缺, 莫非出於妖慝, 爲計至潛, 凶圖莫掩, 逆節畢露。 此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 何幸天道孔昭, 罪人斯得, 似此凶逆之賊, 不可孥戮而止。 苟有加於此之律, 則何不施於此賊乎? 啓豊, 賦性凶悖, 行己憯慝, 狡如秉淵而結爲心腹之交, 凶如導賢而又復腸肚之連, 搬運隱僻, 若形影之相隨, 造備器服, 乃綢繆而和應, 至於掌庫之受牌, 甘作凶徒之窩窟, 千金不惜。 情可見於難測, 一串如貫, 凶則同於包藏, 與秉淵, 一而二二而一也。 豈可只誅其身而止? 李英俊, 渠之姓名, 亦出賊招, 而以其染疾, 雖不得刑訊, 一不盤覈, 施以島配, 亦有乖於鞫體。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秉淵, 亟施·之律, 知情不告罪人啓豊, 加施孥戮之典。 薪智島定配罪人李英俊,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邦憲焉。 噫嘻痛矣。 赫晉·祐秀·鳳周等罪, 可勝誅哉? 渠以鄕曲蟣虱之跡, 締結徒黨, 糾合非類, 排布之源委, 醞釀之脈絡, 至窮絶慝窮天地亘萬古之所未有極逆大憝也。 向因傳敎下者, 三罪人, 令本道用律, 雖由於我殿下慮深張大, 事從權宜之聖德, 而其體至嚴, 其法至重, 則此獄之究竟不可張大, 慮深權宜而行者明矣。 今此道啓, 用辟巨魁, 且殲諸罪人, 窮凶餘罪, 何可以孥戮而止, 破瀦而斷乎? 請處法罪人赫晉·祐秀·鳳周等諸罪人, 亟施·已施之律, 使此王法伸而邦憲明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在鶴之窮凶極惡者乎? 渠本蟣虱之類, 濟以梟獍之性, 冒禁投匭, 自托闢衛之名, 肆然下筆, 暗售怨懟之心。 情節自歸憯慝, 援引罔非悖戾, 烈焰急一字缺 唱爲齊獄禁咻之嚆矢, 溫批恩綸, 反擬衛君··宋帝之覆一字缺。 敢曰不能之句, 逆腸已露, 又爲無容之說, 凶肚莫掩。 喜事樂禍, 犯分干紀, 亘萬古所未有之凶孼也, 擧一世所共誅之大憝也。 魑魅莫逃, 庶幾邦憲未墜, 輿情少洩, 似此凶逆,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犯上不道罪人在鶴, 亟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終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天地亘宇宙極逆大憝乎? 言之膽掉, 思之骨靑。 驥泳·鼎鎬·哲九, 俱以梟獍, 素蓄虺蜮之計, 平日包藏, 無非失志而怨國, 積年醞釀, 盡是稱兵而招亂。 假托斥儒之名, 敢售不軌之圖, 會議內室, 募人外道, 龍虎兵之爲備, 耀金門之突入。 排布秘密, 謂沁都之光犯, 將京城之直向, 凶謀奰慝, 千金厚資, 與時而自當, 二字凶言, 卜夜而設計。 連腸接肚, 殆同蛇蟠而蚓結, 前唱後應, 無異鵂鳴而梟應。 諸賊之至凶絶悖, 一串貫來, 厥罪惟均, 而情跡難掩, 端緖畢露,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夬雪神人之憤也哉? 似此惡逆, 不可但以孥戮而止, 破瀦而斷矣。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驥泳·鼎鎬·哲九等, 亟施·已行之律, 以正邦憲焉。 噫嘻痛矣。 達善·斗榮·鍾海·鍾學·東述之惡逆, 亘萬古所未聞所未見, 而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噫, 彼諸賊, 素以陰險梟獍之性, 俱蓄狡譎虺蜮之心。 與·而同謀, 甘作爪牙, 會鍾街而合隊, 自許頭領。 給錢募軍, 假托約日而伐倭, 造燈爲號, 計將乘夜犯闕。 傳都錄而遵約, 做謀極惡, 陷沁營而向京, 其說至凶。 內堂會議, 混是不軌之黨, 衆招同惡, 無非莫掩之跡。 究厥心腸, 論其惡惡, 則與··三賊, 無處不議, 無謀不參。 明若貫串而環連, 互相蛇蟠而蚓結。 今此五賊之罪, 浮於三賊, 而乃反以三賊之次律施之者, 其非失刑之大者乎? 輿情憤鬱, 國論沸騰。 請謀反不道罪人達善·斗榮·鍾海·鍾學, 與謀反大逆知情不告罪人東述, 竝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今番鞫獄諸罪人, 卽振古以來未有之至凶絶悖者也。 中鎬·然應·建爕·哲鎬·彙靖, 俱以鬼蜮之類, 素畜梟獍之性, 綢繆締結, 外雖托於伐倭, 醞釀排布, 內實售於犯闕。 擬稱左廂之號, 陰謀畢露於造符, 自詡六士之術, 凶計莫憯於將斧。 事貴神速, 或恐携貳之端, 假托偵探, 反造凶逆之計。 都錄執事設始, 便同主張, 片雲誕術誑惑, 自是伎倆。 究厥心腸, 論其罪惡, 則與··三賊, 三而五五而三也。 今此五賊之只誅其身, 不足以蔽其罔赦之罪。 請謀反不道罪人中鎬·然應·建爕, 與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哲鎬·彙靖, 竝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柳道奭·兪鎭應·魚用海之罪, 可勝言哉? 衆招同惡, 形跡莫掩於捕案, 招辭已出於鞫庭, 究厥心腸, 論其罪犯, 不可以尋常置之也。 若不到底窮覈, 快施當律, 則其可曰邦有常憲乎? 鞫事未竟, 寬典遽降, 公議轉益沸鬱, 王章易至墮損。 請鹿島安置罪人柳道奭, 鏡城府定配罪人兪鎭應, 朔州府定配罪人魚用海, 更令王府, 嚴加鞫覈, 以正典刑焉。 噫嘻痛矣。 罪人李炳埴, 素以陰險梟獍之性, 同謀於徒黨, 納招於鞫庭,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邦刑未加, 先致其身。 然以若罔赦之罪, 亦不可以處之尋常。 輿情憤鬱, 國論沸騰。 請物故罪人李炳埴, 施以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世級漸降, 人心日渝, 千奇萬怪, 群生疊出, 而豈有如源進者乎? 渠以簪纓之列, 宜守謹飭之操, 奈其賦性秘譎, 行己閃忽, 喜事之習, 自來伎倆, 樂禍之心, 便成能事, 妄肆樞機, 殆同狂夫之不擇發, 誹訕朝廷, 專出小人無忌憚。 是豈臣分之所敢爲? 抑亦淵鑑之所幽燭。 特施惟輕之典, 雖出包容之曲, 其於罰不蔽辜, 何所畏而知懼? 噫, 莫嚴者王章也, 莫遏者輿論也。 此若不嚴加處分, 國綱無以振肅, 民志亦難以底定, 聖鑑悉燭, 王章少伸, 乃施以賜死之典, 猶未洩輿情之憤, 臣等, 玆敢相率洊瀆。 請罪人源進支屬, 亟施散配, 以正邦憲焉。 噫嘻痛矣。 應準·會正之罪, 可勝誅哉? 渠輩俱以世族簪纓, 位著崇顯, 其所敬畏, 尤倍餘人, 而至於撰咨議禮, 不敬無畏之罪, 掀露無餘矣。 嗚呼, 六月之變, 亘萬古所未有擧一世所共憤, 而撰咨之文, 有曰怯害相臣, 仍犯王宮, 旣曰犯王宮, 終日宗社生靈之福, 當此天地翻覆, 日月晦塞之時, 措辭間全無至慟底意, 罔極中乃反以禍爲福。 斁倫敗常, 胡至此極?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且以儀禮言之, 衣襨從權之擧, 何等大變禮, 而全不審愼, 只以數次疏啓, 有若尋常塞責者然。 遽爾磨鍊頒布, 使中外縞素, 雖臣民慟慨, 苟有人理臣分, 寧或若是, 思之及此, 孰不心寒而骨戰也? 夫王章, 如或未伸, 則國綱, 由是漸頹, 豈不大可懼哉? 兩罪人所犯, 其端雖異, 三尺律之莫掩, 厥罪惟均, 旣施以賜死之典, 猶未雪憤惋之心, 臣等之不避煩瀆, 以箚以啓, 豈可已而不已者哉? 關係旣重, 處分惟輕, 賜死罪人應準·會正支屬, 竝施散配, 以伸邦憲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賜死諸罪人之負犯哉? 俱以梟獍之性, 兼有蛇蚓之結, 譸張誣逼, 無所畏戢, 怨懟之說, 肆口無憚, 陰奰之行, 十目莫掩, 至憯且凶, 胡至此極? 俱是乘時樂禍, 包藏陰圖, 萬有一分彝性, 豈其肆然萌心哉?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今此賜死諸罪人支屬之處分, 尙未承蒙。 臣等不勝抑鬱, 玆敢相率洊瀆。 請賜死諸罪人顯德·采夏·載晚·秉昌·宇熙支屬, 竝施散配, 亟降明命, 以伸王章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人人得而誅之, 春秋之大義也。 大夫國人, 皆曰殺之則殺之, 鄒傳攸載, 今於白樂寬之罪, 必以誅之而殺之者, 以其窮天之極惡, 極地之至凶, 莫遏擧一世憤惋, 不忍少須臾容貸也。 渠本蟣虱之蹤, 兼以梟獍之性, 久抱禍心, 敢投凶疏, 字字是不道不敬, 句句是無嚴無畏。 至於言必稱下四字, 且自乃今知至民從之節, 詬天之猶不足而罵日焉。 犯分之無所忌而誣上焉。 有非在我朝鮮地, 爲殿下臣者, 所敢生於心而出於口, 若是之悖也。 此已萬戮之有餘罪, 而又有所駭痛者, 以殿下流竄之人, 反謂之忠公, 顯有黨同之跡, 以今日朝廷之諸臣, 竝擬之四凶, 欲售網打之計。 若其脫獄, 雖不足深責於渠, 而當日軍變, 亘萬古所無, 爲此軍之所脫者, 必此軍之欲生者, 此可以見賊情相連, 烏得免亂黨之同律歟? 厥罪罄竹而同書, 其辟伏斧而無惜, 若以島籬薄施, 則豈可關石莫掩乎? 斷案已具, 輿情轉沸。 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白樂寬,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焉。 噫嘻痛矣。 反國之逆, 犯闕之賊, 古或有之, 而豈有如今番諸凶之至憯絶慝者乎? 惟彼英植·泳孝·玉均·光範·載弼輩, 俱是簪纓之裔, 尙未毛羽之成。 藉家勢而早登仙籍, 受國恩而或通禁臠。 始若猢猻街戲, 持身酣媟, 遂畜狼子野心, 出言背誕。 及夫游歷日東, 自謂遍觀天下, 神魂迷蕩, 視家邦如弊屣, 行跡詭秘, 認寇敵若同室。 輸異類以奸膽, 梟鳴鵂應, 締凶徒爲心腹, 蛇盤蚓結。 竟以賣國之習, 乃作射天之擧, 假托衛扈而半夜招寇, 脅遷乘輿而幾日姿凶, 襟紳環門而頓足, 覲路塞矣。 兵刃充庭而蹀血, 良人殲矣。 自除官爵, 太阿倒在渠手, 公肆猖蹶, 宗社幾危一髮。 援師整隊而入, 猶敢搶砲迎格, 羽蹕間路而出, 還復聲力阻搪。 凡此戎首禍魁, 雖食肉寢皮, 不足雪神人之憤, 而一英植之當場剮戮, 猶歎三尺之未伸, 四凶賊之越海隱遁, 尤貽一國之所恥。 然則徑斃者之不卽追戮而只是孥籍, 已是枉法, 在逃者之久未逮捕而尙保支屬, 大爲失刑, 而占乭賊之爪牙, 允相, 連逆之腸肚。 郵局之宴, 氷洞之火, 寅鍾之約, 皆其主張, 而已爲掀露, 則直是大慝之鷹犬, 凶窩之鬼蜮。 弘植則旣同玉均泛海之舟, 又引載弼犯宮之燈, 粧撰雖巧, 情跡莫掩。 載昌則以賊之同氣, 與·之黨, 惡雖生髮之未燥, 亦凶謀之悉參。 興宗則通心奸於亂魁, 作耳目於賊藪, 變亂之釀起郵司, 逋逃之指南向仁川, 已發就鞫之招, 焉逭黨逆之律? 興喆則托醫名而締結異國, 包禍心而趨附賊臣, 奸細之態, 奰慝之跡, 旣十手之所指, 豈寸舌之可掉? 英植則醞釀之謀, 慣聞諸生徒聚議, 憸黠之性, 自詡小錦陵佩號, 爲凶而執杯相酬, 遇逆而摻袖共問。 凡此同惡相濟, 非但知情不告。 至若昌模則素以韎韋之孽, 相從潑皮之類, 無職入闕, 少無忌憚, 仗劍立陛, 顯有包藏。 奉均·喜貞, 卽其前矛, 重模·昌奎, 亦是同窩, 而鞫訊未竟, 鬼誅先加, 常刑猶KC10932, 輿情益激。 噫, 鼎之逃, 終必照燭其形, 魯觀之誅, 先須殄滅無遺。 典憲一或墮壞, 國憂亶在湫攸, 寧不大可懼哉? 請徑斃罪人英植, 加施·之律, 在逃罪人泳孝·玉均·光範·載弼等, 先行收司之典, 謀反罪人點乭·允相, 物故罪人昌模, 竝用極律。 知情不告罪人弘植·載昌·興宗·興喆·英植, 亦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亂世賊子[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許? 今番鞫獄, 永植之窮天地亘今古極逆大憝者乎? 言之膽掉, 思之骨顫, 渠以卒伍微賤之類, 敢售軍撓醞釀之心, 東別營之偸取軍器, 其計絶憯, 內人房之打破窓戶, 無辭自服, 四年逋命久矣。 王章未伸, 晷刻難貸, 今乃罪人斯得, 蓋其所犯凶逆, 與春永, 一而二二而一也。 與綢繆而和應, 情跡莫掩, 卒爛熳而同歸, 首從何別, 似此惡逆, 不可但以孥戮而止, 破瀦而斷矣。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永植, 亟施·已施之律, 以正邦憲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諸鞫囚之至憯絶慝者乎? 俱以蟣虱至賤之類, 梟鳴而鵂應, 敢售鬼蜮叵測之情, 蛇盤而蚓結, 言之膽掉, 思之骨顫。 天地之所不容, 神人之所共憤, 而始因逃魚之漏網, 久矣王章未伸, 竟自飛蛾之撲燈, 今焉罪人斯得。 應浩之日館隨往, 宮門把守, 興龍之天字軍號, 服色新備, 啓完之訪師替番, 聞兄行凶, 昌基之托巡招類, 蔑分希官。 昌洙之邀凶而謀於家, 應逆而遇諸塗, 聖郁之謀亂知機, 興模之開和得時。 若夫上祿之情跡, 甘聽福模之指使, 招徒赴會, 聞變排立。 凡此同惡, 腸肚相連, 論以當律, 首脅奚分。 大逆不道罪人景純, 已施·之律, 而其餘諸罪人, 不可但以誅身而止, 減死而斷矣。 典憲一或墮壞, 國憂靡所止屆, 寧不大可懼哉? 請謀反不道罪人應浩·興龍·啓完·興模, 知情不告罪人昌基·基洙·聖郁, 竝施孥戮之典。 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李上祿,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乎? 申桓·鄭完默, 以韎韋之類, 將任梱帥, 恩莫厚焉。 吳友泳·韓鎭泰, 以簪纓之裔, 猥廁仕籍, 榮莫大焉, 尙然。 奈之何一種戾氣, 全事背馳? 梟鳴鵂應, 罔非斁倫敗常之計, 狼聲猿答, 盡是犯分干紀之心。 根深窩成, 從認醞釀之積久, 蔓延蔕固, 可驗排布之糾密。 草不除其根, 鋤而復萌, 火將燎于原, 撲之愈熾。 行己焉宅心焉, 胡爲鄙悖? 射天也賣國也, 卽其伎倆。 鼎之魑魅莫逃, 魯觀之斧鉞可懼。 虺蜮射射, 固是覆載間之所不容, 草薙禽獮, 那免劓殄滅之無遺育。 天地之德好生, 縱軫一縷之特貸, 神人之憤未洩, 實合三尺之快施。 請薪智島圍籬安置罪人申桓, 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鄭完默, 鹿島圍籬安置罪人吳友泳, 荏子島島配罪人韓鎭泰, 竝令王府, 設鞫得情, 亟正邦憲焉。 噫噫痛矣。 洪晉游·李道宰·安宗洙·慶光國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世祿後裔, 或早登科籍, 或常調蔭塗, 受國厚恩, 山海崇深, 欲報涓埃, 糜粉磨放, 不足喩其萬一也。 夫何梟腸獍肚, 素畜負國之性, 蛇盤蚓結, 敢售斁倫之心? 千罪萬惡, 人類之所不齒, 至凶絶慝, 擧世之所共知。 噫, 玉均等諸賊, 覆載間晷刻難貸之逆也。 八域含生, 不欲共戴, 炊骨噬肝, 不足雪其憤痛也。 此輩少無共憤之心, 乃有陰附之跡, 爲鬼爲蜮, 潛通溟海之匿賊, 相唱相和, 煽動草野之群盜。 秘護之意, 雖不顯於色辭, 暗售之計, 乃如見其肺腑。 結爲黨與, 締結之形跡莫掩, 視同骨肉, 詭譎之情節畢露。 與綢繆而相應, 安危攸係, 卒爛熳而同歸, 首從何別? 蓋其所犯凶逆, 與玉均等, 一而二二而一也。 拖到三年, 尙此假息, 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且英植·泳敎之頭領, 何敢得保於地下, 亟施斬屍之律, 以洩神人之憤焉。 已斃在逃諸賊, 姻親族戚之應坐者, 置之勿問, 晏若無故, 則人主法天, 春生秋殺之意安在哉? 竊有可驚可駭之事, 泳孝父之死也。 出身掩埋, 玉均等之逃也。 裁書連通, 自有其人, 而臣等愚昧, 雖未能指的誰某, 顧其負犯之重, 關係之大何如也。 刻期査得, 明正其罪, 斷不可已。 臣等卽伏奉聯箚批敎, 若曰, 極係張大, 或涉䵝昧, 竝不允。 罪人申箕善·洪晉游·李道宰·安宗洙·慶光國, 竝加施圍籬之典, 臣等相顧愕眙, 不覺抑塞憤鬱之至。 今此處分, 寔出於包荒納汚之恢廓聖度, 臣等非不仰揣, 非不欽祝。 國有關和, 上不得低仰, 下不得奉承, 漢法之不敬, 春秋之無將, 未有甚於此也。 防微杜漸, 猶其可愼, 拔本澄源, 寧或少忽? 此而不鉤覈鋤治, 何樣禍機, 未知伏在何地。 請蛇島圍籬安置罪人洪晉游, 古今島圍籬安置罪人李道宰, 馬島圍籬安置罪人安宗洙, 智島圍籬安置罪人慶光國, 竝令王府, 設鞫得情, 亟正邦憲焉。 噫嘻痛矣。 安寧洙之罪可勝哉? 甲申諸逆, 卽窮天地亘萬古溯百代之所未有也。 凡屬圓顱方趾之類, 孰無食肉寢皮之想? 天網疎恢, 潛逃海外, 輿憤沸騰, 如在湯中, 而一未有快伏王法, 擧皆切齒, 直欲無生, 共戴一天之恨, 拖至三年之久。 豈意凶徒寔繁, 種下生種? 申箕善·洪晉游·李道宰·安宗洙·慶光國之黨出焉, 而又此接踵而起, 是箕善之一類也。 與諸賊相通, 謂此時可乘, 梟鳴鵂應, 顯有和附之態, 蛇盤蚓結, 莫掩綢繆之跡。 究厥罪犯, 合置何辟? 至於安寧洙國之陰事, 暗相關通, 卽賣國之徒, 射天之計也。 俱是覆載之所不容, 神人之所共憤, 其所關係之大果何如也。 請智島島配罪人安寧洙, 安州牧遠地定配罪人朴影陽, 綾州牧遠地定配罪人尹雄烈, 令王府設鞫得情, 亟正邦憲焉。 噫嘻痛矣。 亂逆之徒,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昌寬之窮天地亘古今極逆大憝者乎? 言之膽掉, 思之骨鸇。 渠以賊招募之卒, 屢出凶供招之辭, 句七夕軍巡之說, 情節已露, 十三員會飮之謀, 腸肚相連。 差領官而受指使, 敢肆梟獍之性, 幻姓名而掩踪跡, 尙遲犴狴之廋。 逆節畢輸, 已是有口難鳴, 王章莫嚴, 奚但誅身而止? 請謀反不道罪人昌寬, 亟施孥戮之典, 以雪神人之憤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渠以蟣虱之賤, 素畜梟獍之性, 許多罪惡, 掀露無餘, 則臣等之連日冒瀆, 是豈可已而不已者也? 惟兪音是俟, 及伏奉傳敎下者, 申箕善則其綢繆情跡, 不可無鉤覈, 有具格拿來之命, 而池運永則罪固難貰, 而旣已勘配, 姑勿論爲敎。 池錫永則以卑微沒覺, 不足深誅, 有島置之命, 臣等相顧愕貽, 竊不勝憂歎之至。 噫, 兩罪人之罪惡何如, 關係何如, 而一則薄竄, 一則島置, 有若尋常罪過之一番懲勵者然。 固知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 非不欽仰萬萬, 而孰矛孰殿, 孰爪孰牙? 窮覈無遺, 亟施當律, 實不可一日緩者也。 凶圖縱懷於蛇盤, 秘跡莫究於鵂應, 處分之下, 輿情愈憤。 夫莫遏者公議也, 莫嚴者關和也。 豈可以勘配沒覺, 遽施惟輕之典, 終靳盤覈之擧乎? 請池運永·錫永, 亦令王府, 一體設鞫, 嚴覈得情, 夬正典刑焉。 噫嘻痛矣。 申箕善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簪纓之裔, 早登緋玉之列, 厚蒙拂拭之恩, 宜切圖報之誠, 而畜抱負國之心, 潛結至凶之徒, 引入深嚴, 冒叨喉院之銜, 製給擧條, 甘聽指使之計。 矯命焉與之傳布, 論事焉斷其可否。 賦性陰秘, 有若伏莽之虺, 行跡詭譎, 殆同含河之蜮。 四載假息, 寔出好生之德, 十手所指, 詎免罔赦之罪。 絶穀於行道之中, 自知犯干之難逭, 忍杖於親鞫之下, 尤見奸譎之莫掩。 連腸肚於逆豎, 同惡相濟, 隱頭尾於供招, 巧辭粧撰。 獄事未竟, 寬典遽降, 三尺之王章未伸, 一縷之頑命尙貸。 輿論, 去益沸鬱, 邦憲, 從以隳壞。 以若負犯, 不可還配而止, 至若鞫囚所招諸人事, 其虛其實, 而一按可辨, 而若置而不問, 則其在鞫體, 恐或虧損。 請呂島加棘還發配罪人申箕善,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 夬正邦憲焉。 囚招諸人, 亦令拿問焉。 答曰, 不允。 申箕善事, 已有處分, 勿煩。 諸人事, 勿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