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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037책 (탈초본 138책) 고종 30년 8월 24일 〈계유〉 4/4 기사 1893년  光緖(淸/德宗) 19년

〈○〉 大司憲金永穆, 大司諫沈九澤, 執義孔在範, 司諫王濟肯, 掌令金炳翕·姜濬永, 持平李載榮·嚴復淵, 獻納李裕宰, 正言金萬濟·金商翰等啓曰, 噫嘻, 痛矣, 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續,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潛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凶肚, ·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 而髮竪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爲[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 千罪萬惡, 咸寧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憤惋容有極哉? 請勿故[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 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堗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王宗大王[正宗大玉]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給案, 便是已給[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顔默[安默]·魯賢·在民三逆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玩久之後, 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夬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玷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 則曰當爲蜀漢, 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友文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感[誑惑], 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諱之書, 濟其邪誕之說。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縉紳家火具之潛埋, 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 煽動人心之計, 而至於第一子指疑之目, 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一而二, 二而一。 似此古今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 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之例。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 則謂有可用, 薦振采鍾一, 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耶典[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欲輸軍糧, 則轉到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熳酬酌, 卽此救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憤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竝施孥賊[孥籍]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乎? 本以鬼蜮之性, 素畜梟獍之心, 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 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 綢繆謀議, 打成一片。 論災異於南山, 而肆爲憯悖之說, 視奇貨於謫, 而先倡負米之言, 醞釀則嘯聚武士也, 設施則乘夜火攻也。 惟其狡譎飾辭, 頑毒忍杖, 亂逆之端緖, 雖未盡輸, 凶憯之情節, 無不參涉, 神人之所共憤, 覆載之所難容, 萬戮猶輕, 三尺已施, 而不可誅止其身, 失之太輕。 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李奎和之罪, 可勝誅哉? 今番鞠獄,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 而其亂根逆柢, 明赫〈耳〉。 渠本以蟣蝨之類, 素畜梟獍之心, 辛亥諸賊之視以奇貨, 作爲窩窟, 斷案已成, 亟圖莫掩, 而特因好生之大德, 一縷尙貸, 三尺未伸, 久爲輿情之益沸, 今又賊招之屢出, 島會觀相之說, 塞謫負米之謀, 畢露無餘。 由前而·之醞釀, 跡旣浪藉, 由後而·之綢繆, 情已綻露, 惟其頑忍凶獰, 抵賴不服, 則尤當嚴加窮覈, 而不可遽議於傅生之科。 至於凶謀逆節, 無不同參, 賊徒匪類, 擧皆相通, 親密守禎, 許以死友, 服事榮瑾, 作爲血黨, 究厥情犯, 與兩賊一而二, 二而一者也。 旣而承款於知情, 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 又此李奎和, 則接肚於賊, 聯脈於逆, 思樂禍亂, 圖爲不軌之陰祕, 糾結計議, 已出衆招之丁寧, 端緖旣著, 盤覈未竟, 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 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串貫來, 厥罪惟均, 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 而元惡未伏常憲, 兩賊尙逭當律, 酌處之成命遽降, 憤鬱之輿論轉深。 言之膽掉, 思之骨戰, 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 謂不足深誅而貸之, 付之惟輕, 不施極律, 則伏莽之戎, 燎原之漸, 豈不大可懼哉?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 更爲設鞠得情夬正典刑焉。 噫嘻痛矣, 朴載仁之罪, 可勝誅哉? 忠逆之殊, 彝性〈之〉所易曉也, 明張之急, 分義之所難抑也。 噫, 彼載仁, 雖是蟣蝨之賤, 旣托仕籍, 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論, 而腕把至憯之牘, 目閱絶悖之說, 〈則〉奔走號遑, 來告之不暇, 而偃息恬嬉, 不思所以人得而誅之者, 此曷故焉? 若無平日綢繆於逆·凶, 則憯牘悖說, 胡爲而至也哉? 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 傳書兩漢之未卽執住, 謂以覻氣色而遽逃, 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 稱以値事機之巧湊, 直不過鬼形之潛慝, 鴞音之巧飾, 負犯至重, 干係甚大。 宜其窮覈情實, 殄絶亂萌, 施以·已施之律, 而三尺不加, 一縷尙貸, 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 包涵於覆載之間, 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 臣等之相率聯籲, 卽王章之所必伸, 輿情之所共憤也, 而聖度過加寬容, 尙靳兪音, 益不勝抑鬱之至。 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 亟令王府嚴鞫得情, 夬施亟律焉。 噫嘻痛矣, 鍾三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學, 斁倫敗常, 惑世誣民, 國家無窮之憂, 未有甚於此也。 渠旣忝在朝籍, 苟具彝性, 豈或浸染, 而乃反糾結異類, 看作奇貨, 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 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座。 毁撤家廟, 自歸禽獸之域, 嘯聚徒黨, 便成逋逃之藪, 執手告別, 事敎主如嚴父, 甘心護法, 尊邪書若神明, 此是渠莫掩之眞贓, 罔赦之斷案, 而及有王章拿來之令, 脫身亡命。 是心無父無君, 變名易姓, 其計至奸至慝, 抵賴鞫庭, 難化梟獍之腸, 憑藉外國, 罔非鬼蜮之情。 鳳周, 世濟其惡, 天生戾氣, 洋舶之潛越醜類, 包藏禍心, 京闉之綢繆同室, 甘爲凶魁, 乃祖軍卒之稱, 尙今唾罵, 悖孫傳襲之惡, 吁亦痛惋。 潛懷賣國之凶圖, 倡出無根之妖言, 煽動一世, 眩惑群聽, 苟究情節, 鍾三·鳳周, 一而二, 二而一也。 近日邪術之肆行, 禍機之醞釀, 無不根窩於此, 憂深伏莽, 何異黃巾綠林, 禍將滔天, 有浮於洪水猛獸, 何幸太陽中天, 奸狀莫逃, 夬伸三尺之章, 遄復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庶可少洩, 而似此巨魁,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 竝施以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演承·洛承之罪, 可勝誅哉? 所謂邪學醜類, 種下生種, 斁倫敗常, 人不爲人, 根深窩成, 蔓延蒂固, 財色而誑誘, 嘯聚其徒, 黨鋤而復萌, 撲之愈熾, 不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其爲民國無窮之憂, 將無所止屆也。 演承, 渠本簪紳後裔, 屢經芻牧之任, 分已侈矣。 榮固大矣。 苟有一分彝性, 宜思百倍報效, 而乃反糾合邪徒, 看作奇貨, 凶如子登而是爲渠叔, 妖如洛承而是爲渠弟, 一門陰朋, 同惡相濟, 積年浸染, 賦性至慝。 鳳周·在誼, 俱是邪窩, 夤緣在誼, 交通鳳周, 惟一·大洙, 無非邪類, 相識惟一, 親知大洙, 詭謀祕計, 明若串貫, 而環連凶圖悖節, 互相蛇盤而引結, 至於洋醜之敬一, 乃是邪學中巨魁也。 渡海潛來, 隱形匿影, 如非偏惑於此, 則初無相從之時, 而偕弟屈膝, 前席之拜禮甚恭, 與婢慣而, 內室之酒會頻成。 通用錢貨, 情誼倍加慇懃, 輸送魚脯, 饋遺終又絡續, 甘心護法, 奉敎主若神明, 聚首習講, 視禍囿爲樂地。 此是渠莫掩之眞贓, 罔赦之斷案, 而鞫庭抵賴, 難化猂毒之性, 捕査緊干, 焉逭鬼面之態? 洛承, 戾氣所鍾, 天生凶狡, 旣受學於尙敎, 篤信邪書之傳習, 又伴讀於鍾三, 深結世好之舊誼。 禮事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 陰包四十年間梟獍已成之腸肚, 照洋鏡而觀洋畵, 跡何祕於醞釀, 倡妖言而造妖書, 意專在於眩惑, 慫慂乃兄, 暗滋奸黠之萌, 聯絡同黨, 打成逋逃之藪。 蓋此指劃排布, 最爲至憯絶慝, 其在綢繆和應, 皆歸千罪萬惡, 國人之曰可殺, 猶屬緩聲, 王法之外所必誅, 不宜少淹, 究厥情節, 其兄其弟, 卽一而二, 二而一也。 近日邪術之肆行, 皆緣此輩之接踵, 憂深伏莽, 何異白蓮·黃巾? 禍將滔天, 有浮洪水猛獸, 何幸天道孔昭, 神理不僭, 魯觀之斧鉞已施, 鼎之魑魅莫逃。 庶幾邦憲不墜, 輿情少洩, 而似此凶醜,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鞫廳罪人晩植等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蟣蝨之類, 敢懷虺蜮之計, 嘯聚徒黨, 醞釀排布, 妖讖之煽惑, 財貨之欺騙, 已極罔赦之斷案。 南海出道之說, 極其絶悖, 德山募丁之計, 尤是凶祕, 此卽近古所無之逆節也。 巨魁成七, 雖已漏網, 晩植等諸罪人之陰謀祕計, 心腸貫一, 仇機毒矢, 情跡無已。 若不大加懲創, 亟施典刑, 則亂臣賊子, 其將接踵而起, 寧不大可懼哉? 端緖幾露, 鞫覈未竟, 酌處之處分遽下, 臣等愕然失圖, 不勝抑鬱。 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 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 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 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 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 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 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 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 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元, 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 夬施邦憲, 以重獄體, 俾伸輿情焉。 噫噫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乎? 昌實·汝江, 俱以蟣蝨之賤, 素蓄梟獍之腸, 邪術之沈溺, 而斁絶彝倫, 異類之糾結, 而醞釀禍機, 敢生射天之心。 暗售賣國之計, 遂至越層溟而招寇, 稱亂沁都, 引賊船而下陸, 作變德山, 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何幸天道孔昭, 乾斷赫然, 帳殿親問之下, 端緖畢露, 奸狀莫逃, 夬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君讐國賊, 決不可孥戮而止, 苟有加於此之極律, 則何可不施於此賊乎? 至於敦浩, 亦一邪徒中巨慝, 締結匪類, 潛懷異國, 形跡極其詭祕, 情節尤所狡惡, 與汝江一而二, 二而一也。 德山凶犯時, 隨往同參, 卽渠萬戮難貰之斷案, 而陰謀祕計, 多所與聞, 凶肚逆腸, 昭不可掩, 今此只誅其身, 不足蔽其罔赦之極罪。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實, 謀反不道罪人汝江, 亟施·已施之律, 知情不告罪人敦浩, 施以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今日弼濟·岐鉉·玉鉉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乎? 俱是覆載之所難容, 神人之所共憤, 宜其殪殄滅之, 無有育易種者審矣。 岐鉉則逋逃之主而弼濟之奇貨也, 玉鉉則奸凶之魁而弼濟之根窩也。 憑藉纖緯, 煽動人心者, 弼濟賊實所主張, 醞釀禍機, 嘯聚黨與者, 弼濟賊實爲謀主。 萑盜之警, 屢發於郡邑, 莽戎之變, 潛伏於嶺關一境從以騷訛, 百靈罹其凶害, 究厥心腸, 論其罪惡, 則賊卽此兩鉉〈也, 兩鉉〉便一賊也。 何幸神目如電, 天網莫逃, 三賊束手, 一時拔首, 固知作孽者難逭, 有罪者必伏, 而賊之律, 旣施以·之例, 則今此·之罪浮於賊者, 乃反以弼濟之次律施之者, 其非失刑之大者乎? 請謀反大逆罪人岐鉉, 知情不告罪人玉鉉, 一以弼濟所施·之例施之焉。 噫嘻痛矣, 亘萬古環六合所未聞所未見之極逆大憝, 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乎哉? 應龍·潤根, 俱以蟣蝨之跡, 素蓄梟獍之腸, 欺人騙財, 一生所業何事, 貪利忘義, 萬死不顧其身。 觀燈詩之誦傳, 挑成怨懟之階, 祭山文之代綴, 牢結凶匿[慝], 四字隱語, 〈罪〉有關於宗社, 一句悖說, 跡難容穹隤, 作之者應龍, 而受頤揮於潤根, 寫之者潤根, 而得手法於應龍。 兩箇凶種, 打成一塊, 前唱後和, 綢繆醞釀, 其實一而二, 二而一也。 何幸天道孔昭, 乾斷赫然, 帳殿親問之下, 奸狀莫掩, 端緖畢露, 夬伸三尺之章, 竝伏肆市之典, 神人之憤, 庶可少洩, 而似此君讐國賊, 決不可戮其身而止。 請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應龍·潤根竝施·之例, 至於古今島減死島配罪人金應鳳, 亦與凶徒, 同惡相濟者也。 揆以王章, 不可島配而止, 亟施〈邦〉憲, 以重獄體焉。 噫嘻痛矣, 今番鞫獄諸罪人, 卽振古以來所未有之窮凶絶悖者也。 哲均, 厚被國恩, 濫躋梱帥, 苟有一分秉彝, 宜思百倍圖報, 而奈其陰譎之狀, 自著色辭, 奰匿[慝]之性, 便成技癢, 嘯聚匪類, 甘作窩主, 信惑雜術, 釀出禍機。 李觀一之邀置密室, 無事不議, 朴景良之附耳細語, 有言皆從, 海舶妥帖, 反思用術而驚動, 火藥暗投, 竟售思亂而樂禍, 凶節盡露, 斷案已成。 東根, 本以蟣蝨之賤, 素蓄虺蜮之性, 伴觀一而同舍, 蹤跡甚祕, 招景良而分酌, 腸肚相連, 假托日夜之赴飮, 自底火塊之撲面, 莫非哲均之所指使。 其凶謀祕計, 與哲均一而二, 二而一也。 至於善敎, 性本凶戾, 跡又詭譎, 出沒京鄕, 作哲均之狎客, 締結術數, 爲觀一之薦主, 包藏禍心, 潛懷凶圖, 不〈待〉刑訊, 渠自輸款, 今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不道罪人哲均·東根, 知情不告罪人善敎, 竝施孥戮之典。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慝者乎? 秉淵, 鬼蜮成〈性〉, 梟獍其心, 結道賢[導賢]爲神交, 蓋其醞釀之有素, 仗春晩爲義子, 以之奔走而使役。 謂氣脈之先占, 乃敢自誇, 聽相術而自負, 潛蓄不輒[軌], 僞作官牌而掌庫, 已極設心之狡, 辦備戎器而私峙, 將欲待時而動, 求神埋戊, 莫非出於妖惑, 搬舍團丁, 厥惟久於排布。 至若渭水·南陽之發口, 將心已著, 天府敖倉之據刑, 爲計至憯, 凶圖莫掩, 逆節畢露, 此誠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 何幸天道孔昭, 罪人斯得, 夬伸三尺之章, 遄伏肆市之典, 而似此凶逆之賊, 決不可孥戮而止, 苟有加於此之極律, 賊則何不施於此賊乎? 啓豊, 賦性凶悖, 行己憯慝, 逆如秉淵而結爲心腹之交, 凶如道賢[導賢]而又復腸肚之連, 搬運隱僻, 若形影之相隨, 造備器服, 乃綢繆而和應。 至於掌庫之受, 甘作凶徒之窩窟, 千金不惜, 情可見〈於〉難測, 一串如貫, 凶則同於包藏, 陰謀祕計, 多所參聞, 悖肚逆腸, 昭不可掩, 與秉淵一而二, 二而一也。 豈可止誅其身而止? 李英俊, 渠之姓名, 已出賊招, 而其病染, 不得刑訊, 一不盤覈, 施以島配, 亦有乖於鞫獄之體。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秉淵, 亟施·已施之律, 知情不告罪人啓豊, 加施孥戮之典, 薪智島定配罪人李英俊, 更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邦憲焉。 噫嘻痛矣, 赫晉·祐秀·鳳周等罪, 可勝誅哉? 渠以鄕曲蟣蝨之跡, 締結徒黨, 糾合匪類, 排布之源委, 醞釀之脈絡, 至凶絶匿[慝], 卽窮天地亘古今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向因傳敎下者, 三罪人令本道用〈律〉, 雖由於我殿下慮深張大, 事從權宜之聖德, 而其體至嚴, 其法至重, 則此獄之究竟, 不可張大而盧[慮], 權宜而行者明矣。 今此道啓用辟, 巨魁且纎[殱], 而諸罪人窮凶餘罪, 何可以孥戮而止, 破瀦而斷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赫晉·祐秀·鳳周等諸罪人, 亟施·已行之律, 使此王法伸而邦憲明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恨[限], 而豈有如今番在鶴之窮凶極惡〈者〉哉? 渠以虺蜴之類, 濟以梟獍之性, 冒禁投匭, 藉托闢衛之名, 律[肆]意下筆, 暗蓄怨懟之心, 情節自歸憯慝, 援引罔非凶悖。 烈焰急潮, 倡爲齊嶽楚咻之嚆矢, 溫批恩綸, 反擬衛君·宋帝之覆車, 敢曰不能之句, 逆腸已露, 又謂無容之說, 凶肚莫掩, 喜事樂禍, 犯分干犯[紀], 此誠亘萬古所未有之凶孽也, 擧一世所共誅之大憝也。 何幸天道孔明, 神理不惑, 鞫訊就完, 斷案已定, 魯觀之斧俄[鉞]夬施, 離[禹]鼎之魑魅莫逃, 庶幾邦憲不墜, 輿憤少洩, 而似此凶逆, 不可只誅其身而止。 請犯上不道罪人在鶴, 亟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恨[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之請[諸]罪人窮天地亘宇宙極逆大憝者乎? 言之膽掉, 思之骨顫。 驥泳·鼎鎬·哲九, 俱以梟獍之性, 素蓄虺蜮之計, 平日包藏, 無非失志而怨國, 積年醞釀, 盡是稱兵而召亂。 假托斥倭之名, 敢售不軌之圖, 會議內堂, 募人外道, 龍虎兵之爲備, 曜金門之突入, 排布秘密, 謂沁都之先犯, 將京城之直向。 凶謀奰慝, 千金厚資, 與時而自當, 二字凶言, 而卜夜謂計, 連腸接肚, 殆同蛇蟠而蚓結, 前唱後和, 無異鵂鳴而梟應, 諸賊之至凶絶悖, 一串貫來。 厥罪惟均, 而情跡莫掩, 端緖畢露,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省[尙]何足以夬洩神人之憤也哉? 似此惡逆, 不可但以孥戮而止, 破瀦而斷矣。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驥泳·鼎鎬·哲九等, 亟施·已施之律, 以正邦憲焉。 噫嘻痛矣, 達善·斗榮·鍾海·鍾學·東述之惡逆, 亘古所未聞所未見, 而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噫, 諸賊, 素以陰險梟獍之類, 俱蓄狡譎虺蜮之性, 與·而同謀, 甘作爪牙, 會鍾街而分隊, 自許所領, 給錢募軍, 假托徇己而伐倭, 造灯[燈]爲號, 計將乘夜而犯闕, 傳都錄而遵約。 做謀極惡, 陷沁營而向京, 其說至凶, 內堂會議, 混是不軌之黨, 衆招同惡, 無非莫掩之跡。 究厥心腸, 論〈其罪〉逆, 則與··三賊, 無處不會, 無謀不參, 明若串貫而環連, 互相蛇蟠而蚓結, 今此五賊之罪, 浮於三賊, 而乃反以三賊之次律施之者, 豈非失刑之大者乎? 輿情憤鬱, 國論沸騰。 請謀反不道罪人達善·斗榮·鍾海·鍾學, 與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東述, 竝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今番鞫獄諸罪人, 凡振古以來所未有之至凶絶悖者也。 中鎬·然應·建燮·哲鎬·彙靖, 俱以鬼蜮之類, 素蓄梟獍之性, 綢繆締結, 外雖托於伐倭, 醞釀排布, 內實售於犯國, 擬稱左廂之號, 陰圖畢露於造符。 詡六壬之術, 凶計莫憯於持斧, 事貴神速, 或恐携貳之端, 假托偵探, 反助凶逆之計, 都錄執筆, 設施便同主張, 尼雲誕術, 誑惑自是伎倆, 究厥心腸, 論其罪惡, 則與·[鼎]·三賊, 三而五也, 五而三也。 今此五逆之只誅其身, 不足以蔽其罔赦之罪極。 請謀反不道罪人中鎬·然應·建燮, 與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哲鎬·彙靖, 竝施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柳道奭·兪鎭應·魚用海之罪, 可勝言[誅]哉? 衆招同惡, 形迹莫掩於捕案, 招辭已出於鞫庭, 究厥心腸, 論其罪犯, 不可〈以〉尋常處之也。 若不到底窮覈, 快施當律, 則豈可曰邦有常憲乎? 鞫事未竟, 寬典遽降, 公議轉益沸騰, 王章易至隳損。 請鹿島安置罪人柳道奭, 鏡城府定配罪人兪鎭應, 朔州府定配罪人魚用海, 更令王府嚴加鞫覈, 明正典刑焉。 至於物故罪人李秉植[李秉埴], 尤甚於此三人罪之負犯, 素以陰險梟獍之類, 同謀逆黨, 納招於鞫庭,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邦刑未加, 先致身死。 然以若罔赦之罪, 亦不可以尋常處之, 輿情沸[憤]鬱, 國論憤[沸]騰。 請物故罪人李秉植[李秉埴]施以孥戮之典焉。 噫嘻痛矣, 世級漸降, 人心日渝, 千奇百怪, 層生疊出, 而豈有如源進者哉? 渠以簪纓之列, 宜受謹勅之操, 奈其賦性秘譎, 行己閃忽, 喜事之習, 自來伎倆, 樂禍之心, 便作能術。 妄肆樞機, 殆同狂夫之不擇發訓訕朝廷, 專出小人之無忌憚, 是豈臣分之所敢爲? 抑亦淵衷之所悉燭也。 此若不嚴加處分, 則國綱將無以振肅, 民志亦無以底定, 聖鑑諒燭, 王章少伸, 乃施以賜死之典, 猶未洩輿情之憤, 臣等玆敢相率荐瀆, 請賜死罪人源進支屬, 亟施散配, 以正邦憲焉。 噫嘻痛矣, 應準·會正之罪, 可勝誅哉? 渠輩俱以世祿簪纓, 位著崇顯, 其所敬畏, 尤倍餘人, 而至撰咨議禮, 不敬無畏之罪, 抛[掀]露無餘矣。 嗚呼, 六月之變, 卽亘萬古所未有, 擧一世所共憤, 而撰咨〈之文〉, 有曰劫害相臣, 仍犯王宮, 旣曰犯王宮, 終曰宗社生靈之福。 當此天地翻覆, 日月晦塞之時, 措辭間全無至痛底意, 罔極中乃反以禍爲福, 斁倫敗常, 胡至此極?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且以議禮言之, 成服磨鍊之節, 衣襨從權之擧, 何等大變禮[亂], 而全不審愼, 而只以數次疏啓, 有若尋常塞責者然。 遽以頒布, 使中外縞素, 致臣民慟慨, 苟有人理臣分, 寧或若是? 思之及此, 孰不心寒而骨戰也? 夫王章如或未伸, 則國綱由是漸頹, 豈不大可懼哉? 兩罪人之所犯, 其端雖異, 三尺律之莫掩, 厥罪惟均, 早施以賜死之典, 猶未洩憤惋之心, 臣等之不避煩瀆, 以箚以啓, 豈可已而不已者哉? 關係旣重, 處分猶輕。 請賜死罪人應準·會正支屬, 竝施散配, 以伸邦憲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賜死諸罪人之負犯者哉? 俱以梟獍之性, 兼有蛇蚓之結, 譸張誣逼, 無所畏戢, 怨懟之說, 肆口無憚, 陰奰之行, 十目難掩, 至慘且凶, 胡至此極? 俱是乘時樂禍, 包藏陰圖, 苟有一分彝性, 豈其肆然萌心哉?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今此賜死諸罪人支屬之處分, 尙未承蒙, 臣等不勝抑鬱, 玆敢相率荐瀆。 請賜死諸罪人顯德·采夏·載晩·秉昌·宇熙支屬, 竝施散配, 亟降明命, 以伸王章焉。 噫嘻痛矣, 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樂寬之窮凶絶悖者乎? 渠以蟣蝨之賤, 素畜梟獍之毒, 潛懷禍心, 肆投凶疏, 字字是不敬不道, 節節是無己[忌]無憚, 至於言必稱下四字, 且自乃今知至民從之一節, 是豈萌諸心而發諸口者乎? 萬戮猶有餘罪, 無非詬天而罵一[日], 日[一]國皆曰可殺, 不啻犯分而干紀, 指流竄而爲忠, 莫掩黨同之疏, 網搢紳而盡打, 顯售陰奰之計, 迨亂軍作變之時, 尤著渠罔赦之案。 欲其因亂圖生, 不顧關石之莫掩, 自幸轉禍爲福, 無難囹圄之檀出, 此可見賊肚之相連, 烏得免亂魁之同律歟? 鞫獄方設, 端緖旣已畢露, 處分遽下, 勘斷猶未蔽辜, 王章無以夬伸, 輿情轉益沸鬱。 請犯上不道罪人樂寬, 亟施孥戮之典, 俾洩公憤, 以絶亂萌焉。 噫嘻痛矣, 反國之逆, 犯闕之賊, 古或有之, 而豈有如今番諸凶之至憯絶慝者乎? 惟彼英植·泳孝·玉均·光範·載弼輩, 俱是簪纓之裔, 尙未毛羽之成, 藉家勢而早登仙籍, 受國恩而或通禁臠, 始若KC11105孫街戲, 持身酣媟, 遂蓄狼子野心, 出言背誕, 及夫遊歷日東, 自謂遍觀天下, 神魂迷蕩, 視家邦如蔽屣。 行跡詭祕, 認仇敵若同室, 輸異類以肝膽, 梟鳴鵂應, 締凶徒爲心腹, 蛇盤蚓結, 竟以賣國之習, 乃作射天之擧。 假托扈衛而半夜招寇, 脅遷乘輿而幾日恣凶, 衿紳環門而頓足, 覲路塞矣, 兵刃充庭而蹀血, 良人殲矣。 自除官職, 太阿倒在渠手, 公肆猖獗, 宗社幾危一髮, 投師整隊而入, 猶敢槍砲迎格, 羽蹕間路而出, 還復聲力阻擋。 凡此戎首禍魁, 雖食肉寢皮, 不足以洩神人之憤, 而一英植之所恥, 而點乭賊之爪牙, 允相逆之腸肚, 郵局之宴, 氷洞之火, 寅鍾之約, 皆其主張, 而已爲抛[掀]露, 則直是大慝之鷹犬, 凶窩之鬼蜮。 弘植則旣同玉均泛海之舟, 又引載弼犯宮之燈, 粧撰雖巧, 情跡莫掩。 載昌則以賊之同氣與·之黨惡, 雖生髮之未燥, 亦凶謀之悉暴。 興宗則通心肝於亂魁, 作耳目之賊藪, 變亂之釀起郵司, 逋逃之指向仁川, 已發就鞫之招, 焉逭黨逆之律? 興喆則托醫名而締結異國, 包禍心而趨附賊臣, 奸細之態, 奰慝之跡, 旣十手之所指, 豈寸舌之可憚? 英國[英植]則醞釀之謀, 慣聞諸生徒聚議, 憸黠之性, 自詡小錦陵佩號, 爲凶而執盃相酬, 遇逆而摻袖共問。 凡此同惡相濟, 非但知情不告, 至若昌模則素以靺韋之孽, 相從潑皮之類, 無職入闕, 少無忌憚, 仗劍立陛, 顯有包藏。 奉均·喜貞, 卽其前矛, 重模·昌奎, 亦是同窩, 而鞫訊未竟, 鬼誅先加, 常刑由絀, 輿憤益激。 噫, [鼎]之逃, 終必照燭其刑, 魯觀之誅, 先須殄滅無遺, 典憲一或隳壞, 國憂亶在湫攸, 寧不大可懼哉? 今此永孝[泳孝]四凶之先行收司, 弘植等五賊之亦施奴戮[孥戮], 雖伏承允兪之音, 王章猶未盡伸, 輿憤尤爲轉激。 請經[徑]斃罪人英植加施·之典。 在逃罪人泳孝·玉均·光範·載弼等, 刻期逮捕, 與謀反罪人點乭·允相, 物故罪人昌模, 知情不告罪人弘植·載昌興宗·興喆·英植, 竝加施·已施之典。 噫嘻痛矣, 亂逆之徒,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鞫獄罪人永植之窮天地亘古今極逆大憝者乎? 言之膽掉, 思之骨顫, 渠以卒伍微賤之類, 敢售軍擾醞釀之心, 東別營之偸取軍器, 其計絶憯, 內人房之打破窓戶, 無辭自服。 四年逋命久矣, 王章未伸, 晷刻難貸, 今乃罪人斯得, 蓋其所犯凶逆, 春永而一而二, 二而一也。 與綢繆而和應, 情跡莫掩, 卒爛熳而同歸, 首從何別? 似此惡逆, 不可但以孥戮而止, 破瀦而斷矣。 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永植, 亟施·已施之律, 以正邦憲焉。 噫嘻痛矣, 亂賊逆犯,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諸鞫囚之至憯絶慝者乎? 俱以蟣蝨至賤之類, 梟鳴而鵂應, 敢售鬼蜮叵測之情, 蛇盤而蚓結, 言之膽掉, 思之骨顫, 天地之所不容, 神人之所共憤, 而始因逃魚之漏網久矣, 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