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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50책 (탈초본 70책) 영조 41년 12월 8일 기유 12/12 기사 1765년  乾隆(淸/高宗) 30년

○ 乙酉十二月初八日二更, 上御思賢閤。副提學入侍時, 副提學徐命膺, 右副承旨李瀰, 假注書趙貞相, 記事官安聖彬·鄭來謙以次進伏訖。上謂命膺曰, 憊臥之中, 卿以儒臣入侍, 可問古事而寓懷矣。以目下事, 當先問之, 三聖廟事, 卿詳知否, 桓因·桓熊出處, 亦知之乎? 命膺曰, 臣待罪黃海監司時, 文化縣令尹象厚三聖祠修補事, 來報, 臣令象厚, 奉審後牒報, 以爲狀聞之地矣, 未幾, 臣遞歸, 臣爲禮曹參判時, 道臣申晦狀聞來到, 其時禮曹判書洪啓禧, 使書吏問其始末於臣, 臣欲因登筵時陳達矣, 又以臣遞職, 未果矣。上曰, 史稱檀君, 降於檀木下, 何爲又有桓因·桓熊耶? 命膺曰, 事雖近於不經, 而以顯於文字者言之, 天神桓因, 有子桓雄, 欲下往世間, 故命桓雄率三千人, 降于(山)白山檀木下。時有一熊, 常祝爲人, 桓雄與之靈藥, 熊化爲女, 又祝有孕, 桓雄遂與爲婚, 生檀君爲東方君長, 國號朝鮮, 都平壤, 凡宮室器服之制, 皆始於檀君也。檀君卽位, 在唐堯二十四年, 當夏會諸侯於塗山, 遣子夫婁入朝, 周武王箕子平壤, 檀君移都於唐莊京, 入阿斯達山爲神, 在位凡一千十七年。所謂唐莊京, 在文化縣北十里, 謂之莊庄坪也, 所謂阿斯達山, 今謂之九月山也。上曰, 然則桓雄, 乃是檀君之父, 桓因, 乃是檀君之祖也。命膺曰, 以世代言之則然矣。上曰, 其位板, 海伯請修改, 而予則以爲, 修改甚重難, 若爲櫝而匣之, 則庶不至於加傷也。命膺曰, 大抵三聖位板, 初不中典禮, 如今佛榻上豎碑者然, 似是前朝佛寺中所奉, 而入我朝後, 仍以載之於典禮矣。況伏聞桓雄位板, 當中拆裂, 以絲纏綴而奉安之。卽今所見可悶, 而雖欲以土連接之, 然其土, 似是中國所得來者, 我國猝難覓得云, 臣意則一準典禮, 位板之制, 改作木板, 舊板則別爲三櫃而藏之, 置諸三聖木板之後, 則準禮之道, 依神之理, 庶乎兩得矣。上曰, 累百年依神之位板, 亦不可一朝代之。予意則以舊藏土位板爲之裏, 以今制木板爲之外, 穴其兩傍, 如神主之制, 則旣可以依神, 又可以準禮, 又可以除別藏舊板之弊矣。命膺曰, 聖敎極好矣, 如是爲之, 則勢順理得矣。上曰, 卿聽奉朝賀洪啓禧家鹿鳴樂云, 其樂, 何如? 命膺曰, 不用俗樂繁音, 但以鹿鳴·四牡·皇皇者華和之, 琴瑟且古雅從容矣。上曰, 卿以磬之樂備爲欠, 然否? 命膺曰, 非以無磬爲欠, 樂無大小, 皆依故堂上堂下之制, 而今啓禧家所用之樂, 但以鹿鳴·四牡·皇皇者華堂上之樂, 奏之, 其問歌魚麗·南有嘉魚堂下之樂則不奏, 故臣問其何爲去其半, 則啓禧以爲, 笙與磬難得之云, 故臣又以爲, 笙則代以篴爲好, 蓋其同爲管類也。至於磬, 則聖人製樂, 各有等級於特磬, 故鄕飮禮, 設磬於兩階間, 若有磬則用之, 可矣, 而雖無磬, 亦未有不可用堂下樂, 如是酬酢矣。上曰, 鹿鳴章云, 鼓瑟吹笙, 是此義也。命膺曰, 然矣。鼓瑟, 是堂上樂也, 吹笙, 是堂下樂也。上命注書持入東史補遺輿地圖書, 上命諸臣小退, 更爲入侍時, 以次進伏訖。臣貞相東史補遺輿地圖書, 上命副提學讀東史補遺輿地圖書。上曰, 輿地圖書, 曾見有印本有寫本, 此是謄本乎? 命膺曰, 最初洪良漢爲玉堂時, 陳達, 八道邑誌修正以上, 此則有印本有寫本矣。其後金應淳爲玉堂時, 陳達改修正, 而李溵爲玉堂時, 行關於八道, 故臣於其時, 添刪國錄, 定爲凡例, 下送於行關時, 本館古例, 發關儒臣, 每以一件分兒, 故其輿地圖書二本上來, 一本內入, 一本分兒於李溵, 故臣得之矣。上曰, 輿地圖書, 卿所名乎? 命膺曰, 然矣。上命注書出問于弘文館, 輿地圖書一件在本館與否知入, 臣貞相奉命出問于弘文館, 則只有邑誌, 而輿地圖〈書〉, 則不在本館之由仰奏訖, 仍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