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修堂 引見에 許積 등이 입시하여 자기 집에 돌입한 捕盜部將을 결박한 吳始發의 邊遠定配와 尹舜卿의 邊遠定配, 民人田畓이 宮庄에 혼입되었다는 문제 등을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進修堂, 大臣·備堂引見。領相許積, 左相權大運, 行副司直柳赫然, 行吏曹判書吳始壽, 右參贊吳挺緯, 刑曹判書李觀徵, 工曹參判尹深, 副提學李堂揆, 行大司諫權大載, 左副承旨閔就道, 持平嚴緝, 假注書李徵龜·洪萬遂, 記事官洪萬朝·睦林一入侍。大運曰, 日氣甚寒,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大運曰, 兩慈殿氣候若何? 上曰, 安寧。大運曰, 慈殿頃患感冒, 今則平復耶? 上曰, 連進藥餌, 今旣平復耳。大運曰, 自上湯劑丸藥, 不爲間斷, 而連日進御, 其能得效耶? 上曰, 連服而別無顯效矣。積曰, 頃以洪宇遠所達, 京畿尤甚被災邑還上停捧事, 有令廟堂議處之敎矣。臣等亦欲姑觀今月, 以爲變通之地矣, 聞畿甸之民, 不但備糴之甚艱, 又多有流散者云。卽今形勢, 雖日事催督, 而萬無備納之路, 各邑所捧, 雖未准分等之數, 依聖敎卽當停捧, 而自備局當直爲分付矣。上曰, 依爲之。積曰, 前日柳赫然所達, 西路植木事, 不出擧行條矣。雖不可出於朝報, 必出擧行條, 然後可以分付, 而前者只陳關西之植木, 而不及於海西。海西亦爲一體植木事, 添入, 何如? 上曰, 其時似已出擧行條矣。若已出則改付標, 可也。赫然曰, 雖出擧行條, 我國之事, 例患有始而無終。每於監司辭朝之日, 政院以此意, 別爲申飭以送, 則不過四五監司, 可以成林矣。上曰, 依爲之。積曰, 訓局將校韓汝信, 頃日政, 除西生僉使矣。此人久在軍門, 多有諳鍊之事, 且今方出使於北道, 姑爲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積曰, 大興山城權差別將, 多有所幹事, 不可無印信, 印信造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積曰, 臣在體府時, 大興山城軍器, 欲爲措備, 而難得其人矣, 聞嶺南武士裵尙度, 爲人勤幹有才, 出給若干價, 使之料理措備, 則其本價還充之外, 其別備焰硝, 至於五千七十二斤, 鉛鐵二千四十斤之多。比之鳥銃打造時監董者, 似無異同, 而鳥銃監董者, 皆蒙賞加, 則裵尙度, 亦當有加資激勸之道矣。上曰, 依爲之。積曰, 實錄廳謄錄郞廳, 自前例有陞敍之擧, 而今番實錄郞廳, 自始印役之後, 計日書啓, 故雖有終始仕進之人, 亦未蒙陞敍之典。屢朔勤仕, 未蒙恩典, 旣是欠事, 而亦違舊例, 故敢此仰達。上曰, 終始仕進之人, 則依舊例陞敍, 前所授賞格, 還收, 可也。積曰, 前則入啓公事, 每以依允判下, 而近來則多有處分之事, 振作之擧, 誠極喜幸也。仍念法者, 所當固守, 而不可輕重之也。如有違法者, 則以法治之, 可也, 而近有法外加罪之事, 此則不當矣。吳始發·始興兄弟事, 極爲驚駭。罪之誠是, 而第始興, 與其病母同居, 而捕盜部將, 直入家中, 打破內窓云, 此則未經査覈, 雖未知其詳, 而聞其洞內之人, 至有聞其作亂, 而送奴往救者。捕盜, 突入士夫家, 公然作亂, 亦甚非矣, 而旣爲結縛捕盜, 則爲始興者, 亦安得無罪乎? 刑曹以當律照入, 而今有邊遠定配之別判付, 似爲過重矣。上曰, 始興之結縛捕盜部將, 誠極驚駭, 故邊遠定配矣。積曰, 臣取見刑曹公事, 則有曲折矣。其罪自有當律, 依律處之, 宜矣。上曰, 初以結縳部將之故, 邊遠定配矣, 法不可輕重之言, 亦是, 依刑曹照律處之。積曰, 始發則與始興各居, 當其結縛部將之時, 不在其處, 及聞其母家有此事, 顚倒走來之際, 中路爲巡邏捕盜之所捉, 久後得放, 全不干於結縛捕盜之事, 渠以家長之故, 不欲獨免, 甘心受罪云。若如此言, 則始發之混被罪罰, 實涉冤抑, 而臣之所聞, 亦未必其眞的, 必査問而後, 可以定罪矣。上曰, 依爲之。積曰, 捕盜, 雖有所捕之事, 不當突入於士夫家, 而今者捕盜部將, 作亂吳始興家, 極爲可駭。今後則申飭禁止, 可也。上曰, 自捕廳申飭。積曰, 頃者判府事許穆, 下往漣川時, 犯馬士子尹舜卿, 亦有邊遠定配之敎矣。舜卿情狀, 誠爲痛駭, 而大臣犯馬之律, 當爲徒年, 則至於邊遠定配, 實是法外, 且許穆聞之, 必以爲不安矣。大運曰, 法者, 天下之平, 當律不可違也。上曰, 判府事, 不但大臣, 予之所倚重, 士林之所推仰, 而舜卿, 至於凌辱, 故予甚痛駭, 邊遠定配矣, 卿言至此, 依刑曹所擬之律, 改付標, 可也。積曰, 曾因巡撫使書啓, 慶尙道金海之民田, 混入於淑安公主房者, 幾至十餘結, 混入於淑寧公主房者, 六石落只, 混入於淑明公主房者, 幾至三結, 昌原地民人田畓, 混入於淑安公主房, 晉州民田, 混入於昌善公主房云, 故令本道査覈出給事, 自本司啓下, 行會其本道矣。及見本道監司査啓, 及上送成冊, 則別定査官, 屢度査覈, 則査官所報內, 各人等, 一無其祖上傳來文券, 只有呈本官或呈監司之立旨, 而或元無一丈立旨者。其所謂立旨, 雖或在於宮家折受之前, 其起耕則反在宮家折受之後, 而以宮庄募民, 納稅於宮家而耕食者也。或有立旨中所付之地名, 本非卽今宮家折受之地, 而憑藉立旨, 以爲冒占之計者, 或有前日査問時, 以本無文記納招, 而追後成出現納者也。大槪各人等, 勿論立旨有無, 皆以量案無主之地, 雖有稱以起耕年久者, 亦不在於作夫出稅之中云, 故監司啓聞結語, 亦以爲民人所訴, 有難取信云云, 似當仍屬宮庄矣。上曰, 依爲之。積曰, 曾因慶尙道暗行御史書啓, 統兵營鋪子及應役物種, 一一査出, 列錄啓聞事, 行會本道, 則監司不爲列錄於啓聞中, 只送成冊於本司, 而泛請募軍, 一切革罷, 殊欠明白。更令依前分付列錄, 而又參以事勢及意見, 竝爲論列, 某事當罷, 某事當減, 某事仍存無妨之意, 詳細啓聞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積曰, 曾因仁川府居民等狀, 其田畓見奪於忠勳府虛實, 自本道査報, 而本司亦不敢擅便, 故使之狀啓定奪矣。見其狀啓, 則幼學朴晟·李修業·李竣·朴廷蓂·仇象鼎·李竣榮及私奴武仁·儉成等畓, 則考其文記及前後量案, 則本以民人田畓, 混入於忠勳府者, 九十三卜一束, 的實云。此則令忠勳府卽爲出給, 俾無民人呼冤之弊宜當, 而狀啓末端, 又有此外未及參於等狀, 不得査覈者, 亦至一結五十一卜一束, 一體出給, 無損於公家云。此則更令本道, 査啓後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積曰, 京畿監司狀啓, 豐德地戶曹案付昇天府堤堰, 卽古輿地勝覽所載重防堤堰, 而堤內則不過三十餘石落種之地, 堤下蒙利處, 則平原曠野, 幾至數千餘石落種之地, 而往在光海末年, 爲梨峴宮之所折受, 癸亥反正之初, 革罷還給蒙利矣。厥後戊寅年, 又爲明禮宮之折受, 甲子年, 爲淑徽公主房之折受, 丙寅年, 又爲明禮宮之折受, 壬寅年, 爲崇善君房之折受, 而皆因本道狀啓, 自戶曹覆啓還給者也。今者明禮宮, 誤稱甘義洞堤, 更爲折受, 以致民人等之呼冤云。反正以後, 累次還給堤堰, 到今更爲折受, 事甚不當。所當依前還給, 而但果是貯水蒙利之處, 則各道之堤堰何限, 而宮家之前後折受, 必在於此堰乎? 其間似有曲折, 無乃水根, 本來不足, 不能貯水之處耶? 狀啓中泛稱蒙利, 不言貯水與否, 使本道別定差使員, 詳察形勢啓聞後, 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積曰, 前者江華留守許秩狀啓, 曾於趙復陽爲留守時, 待變軍官金別龍, 以十同之木, 貿納薪水鐵九萬八千八百餘斤, 其所貿納者, 三倍於本價, 厥後鳥銃打造時, 以六十匹之木, 貿納近千石冶炭之外, 又有願納之鐵, 亦至二千五百斤, 前後功勞非細云。似當有施賞之道矣。上曰, 金別龍, 加資, 可也。積曰, 前者江華留守許秩狀啓, 從前本府諸般下人, 各給奉足四名矣, 諸色軍兵革罷時, 下人奉足之一體革罷, 每年自官廳各給二石, 各處守直分差使喚, 長立官門之人, 勢將難保, 請以官廳米參酌分給云云, 而下輩情勢, 雖甚矜惻, 本府官廳所在, 亦有不足之慮,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積曰, 吏曹判書吳始壽, 曾於壬子年, 爲平安監司辭朝時, 以全州之所謂別營軍, 初出於山行砲手, 積年添加, 其數至於一千五百餘名之多, 故今則設立將校, 以慶基殿侍衛軍爲號, 而異於元額軍兵, 未嘗有操練之事, 各邑牙兵, 則有定日操練啓聞之規。若令本州判官, 主管此軍, 而牙兵操練, 則一體合操, 則似爲便當, 定式分付事, 陳達蒙允, 仍爲奉行, 而但本州判官, 簿牒雲委, 有難兼察, 今後令監司主管,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積曰, 曾在先朝, 吳始壽, 以全羅道兩山城事, 有所陳達, 有令廟堂分付施行之敎, 出於擧行條, 而伊時, 臣在忠州, 亦得與聞此事, 尙未行會本道, 故敢達矣。蓋潭陽·淳昌兩邑, 分掌金城山城, 而未有別立之名號, 故地醜德齊, 互相爭抗, 發號施令, 事事掣肘, 兩邑將官, 亦不和協。一城之中, 主將有二, 極爲難便。宜以潭陽爲守城將, 以淳昌爲協守將, 山城凡事, 專責潭陽, 協守將, 一聽守城將之號令宜當。至於長城, 則以笠巖城將, 兼任營將, 故欲號令羅州, 羅州以其鎭管之故, 不肯爲長城之下, 城堞修補, 軍餉糶糴之際, 號令不一, 事多防礙。今後則山城所管事, 則使羅州牒呈於長城, 其餘本官事, 則使長城牒呈於羅州, 似當。此二款, 永爲定式施行事, 分付本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積曰, 頃見朝報, 以刑曹·掌隷院公私之分, 有下詢政院之事, 此乃李大喜·尹召史相訟事也。此訟初決時, 臣以刑曹參判, 亦爲着押, 而久遠之事, 未能記憶, 而今者刑曹則訟理決給, 掌隷院則以再度得伸決斷, 此則刑曹非而掌隷院是矣。凡訟事, 再度得伸之後, 則勿論文券有無, 訟理曲直, 勿許聽理, 而若許聽理, 則訟官論罪, 卽是法典, 且有先朝申明受敎。今因落訟者擊錚, 若有更爲聽理之事, 則奸細之徒, 必皆接迹而起, 擊錚之弊, 將不勝其紛紜。依先朝受敎, 再度得伸後, 切勿許聽理事,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積曰, 刑曹之落大喜也, 以其文記中藝文館典翰。爲違端, 而集賢殿罷後, 有藝文館典翰, 元無此官制云者, 年少宰相, 未諳故事而然也。但癸未, 以萬曆十三年書塡, 此則僞造的實也。如是陳達者, 非爲此訟之立落也, 自上欲知古昔官制也。上曰, 唯。就道曰, 近來臺諫, 甚爲不齊, 久未開坐, 推考之未照勘, 守令之未署經者甚多, 至於都目政除拜監察四人, 尙未署經云, 誠可慮也。積曰, 頃者守令之未署經者, 至於十人之多, 故臣等陳啓變通矣。今後則吏曹知此意, 臺諫擬望時, 以在京無故人, 塡差, 可矣。上曰, 都政所除監察, 尙未署經云, 事之稽緩, 莫此爲甚。八月以後, 憲府官員, 備三官, 而無故不開坐者, 政院査啓。始壽曰, 臺侍出入之人, 近以御史與敬差官, 出使者甚多, 欲爲新通, 而又以銓郞未備之故, 尙未歸一。臺諫差出之時, 每以在外者與有病者備擬, 此雖出於不得已, 而誠可悶也。積曰, 始壽之言, 非矣。吏曹之規, 堂下淸望, 雖使郞廳主之, 新通之時, 必爲回問於先生, 而先生若在外, 則何必等待其廻還也? 在京之人, 相議爲之, 可也。曾在仁祖朝, 以郞薦事, 至罷郞官, 仍罷郞薦, 而其後不爲遵行, 因循謬例, 堂下淸望, 則堂上不得干豫, 此固非矣, 而今之吏曹, 則寧無臺諫, 而不問在外之先生, 則以不得新通知之, 甚不可也。始壽曰, 大臣之言, 是則是矣, 而自崔鳴吉上疏定奪之後, 因循至今, 尙不擧行。此雖謬例, 卒然變改, 未知如何? 上曰, 仁祖朝, 旣已定奪, 今後則勿用郞薦之謬規, 可也。緝曰, 郞薦之罷, 雖有仁祖朝定奪, 而因循至今, 尙未革罷者, 蓋所以重其選也。雖曰謬例, 今不可猝然變改也。積曰, 郞薦, 自仁祖朝已罷, 則此非猝然變改之事也, 臺官所達, 可謂迂闊矣。緝曰, 新通則或可變通, 而郞薦之規, 不可一時革罷也。積曰, 此是祖宗朝定奪之事, 而臺諫之如是爭執, 極爲非矣。上曰, 仁祖朝定奪之事, 如是爭執, 殊甚未安矣。緝進啓曰, 銓曹郞薦之罷, 雖有仁祖朝定奪, 而厥後因循, 猶有擬薦之規者, 蓋所以重其選也。今欲更欲其罷, 實未知其得當, 故臣居言責, 敢陳所懷矣, 旣被大臣之斥, 且承未安之敎, 臣之率爾之失著矣。何可一刻苟冒?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仁祖朝已罷之事, 因循不行, 故今又申飭, 而未知其可也。積曰, 雖如此, 不至大段失體矣。上曰, 勿辭。就道曰, 嚴緝,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上曰, 知道。積曰, 臺諫之在外者, 姑改差, 而卽出交代, 以爲開坐署經之地, 似當矣。上曰, 憲府官員, 某某爲之耶? 始壽曰, 持平則嚴緝·權歆, 掌令則朴紳, 執義則朴廷薛耳。領左相曰, 掌令朴紳, 持平權歆, 俱爲出使, 今姑改差, 明日政, 差出其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積曰, 大司憲尹鑴, 除拜本職之後, 上疏未遞則呈辭, 呈辭未遞則上疏, 此雖非故規, 而實由於優待之故也。第鑴再度牌不進, 出謝之後, 必以違召命避嫌, 而處置當遞矣。今若自上許其遞職, 而使之入來, 則似合於優待之道矣。頃日洪宇遠, 旣有所陳達, 而當今博學, 無過於此。尹鑴, 雖其議論, 不適時宜, 然不畏强禦, 有懷必達, 使之出入經席, 則豈無所裨益哉? 遣承旨與之偕來, 雖在大臣, 亦爲過禮, 而今玆之命, 實出於優賢, 此前所未有之擧, 而亦不赴召。雖未知其病之如何, 而必爲繾綣召還, 宜矣。上曰, 今見承旨三次書啓, 則數日間, 當入來云耳。大運曰, 尹鑴之上疏, 每以勿辭爲批, 此近於維縶矣。今若遞職而召還, 則彼必心安矣。就道曰, 臺閣論思, 必循公議。東萊府使朴千榮改正之啓, 實是公共之論也, 而千榮, 致疑於常時有嫌之人, 又怒於發論之人, 敎其子將欲擊錚, 以誣發論之人云。此言傳播於搢紳間, 今日入侍之臣, 孰不聞知, 而臺諫猶且急急停啓, 此臺諫羞恥事也。上曰, 千榮爲人, 何如耶? 積曰, 千榮, 曾有處事誤着之事, 而此則渠遭罔極之變, 有同失性之人。臣則以爲容有可恕, 而至於貪婪一款, 臣所未聞, 而及至臺論之後, 始聞於人, 則有言其貪汚者。此則雖無現發之事, 而其爲人, 必合於邊倅, 未可知也。大運曰, 貪婪則未聞, 而外貌則頗好矣。積曰, 當初議望之時, 欲薦安如石, 而以御史出使之故, 雖知千榮之不足, 而不得已擬末望矣, 至受天點, 竟致臺論。其間曲折, 不過如斯也。至於擊錚之說, 臣亦暫聞, 而旣爲擊錚之後, 則重治而不聽理, 可也。未爲之前, 徑先陳達, 未知其可也。就道曰, 非欲先治千榮, 而有此陳達, 以停啓臺諫, 爲極非耳。大載進啓全羅兵使李枝遠罷職事, 上曰, 勿煩。就道曰, 近來下直守令, 連爲引見, 甚盛事也, 而聞閭巷間, 拘忌之疾甚熾, 雖不入於其家, 其家下直之際, 必不無犯染之患, 或令齋宿, 或爲停止, 何如? 上曰, 下直之人, 安得齋宿乎? 積曰, 下直守令之引見, 蓋欲察其人之賢否, 意甚盛也, 而拘忌之疾, 日漸熾盛, 其在愼疾之道, 恐有所妨矣。就道曰, 下直畢爲之後, 使之一兩日齋宿,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始壽曰, 頃以擊錚人公事, 因刑曹議啓, 自上有別判付矣。韓以弼在坐, 欲爲刑推定配矣, 詳見其曲折, 則有異於該曹議啓矣。蓋金生麗, 以木一同, 買得奴婢二口而使喚矣, 及其身死之後, 其妻香伊及其弟生海, 相與起訟, 而丁亥年間, 香伊始爲得捷, 又至今年, 所謂韓以弼者, 與生麗之子成龍, 接訟於刑曹, 而成龍又爲得捷云。以香伊及成龍之得捷言之, 則可謂再度得伸, 而但丁亥相訟, 非以弼所爲之事, 則以弼之見屈, 不過一度也, 刑曹, 以再度得伸爲啓, 未免泛然之歸。政院之覆啓措語, 極爲詳審矣。積曰, 刑曹之事, 難免不察之失矣。金生麗身死後, 生麗之妻, 與弟與之相訟, 而非與韓以弼相爭, 則以此爲一度得決者, 不特泛然, 極爲非矣。始壽曰, 刑曹以再度見屈, 欲爲定配。若然則其律, 當爲全家矣。積曰, 必經二訟官, 然後定配則例, 若以一度見屈, 至於定配, 則斷非法文本意也。始壽曰, 掌隷院則決之以官作財主, 至於分給。雖未知曲折之如何, 而如彼買賣之奴, 官作財主者, 亦非法也, 依政院啓辭而爲之, 則可也。上曰, 以刑曹啓辭觀之, 則以弼之事, 極爲痛駭, 故有別判付矣。如不合於定配, 則直爲放送,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