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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610책 (탈초본 33책) 영조 2년 2월 5일 무진 19/19 기사 1726년  雍正(淸/世宗) 4년

召對에 李潗 등이 입시하여 資治通鑑綱目을 進講하고 才能에 맞게 官吏를 뽑는 문제, 風落松을 팔아서 소금을 구워 慶尙道 백성들을 賑恤하는 문제, 平安道 甑山의 廢堰을 打量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初五日, 上御進修堂。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李潗, 侍讀官徐宗伋, 檢討官權��, 假注書任震夏, 記事官朴弼賢·韓顯謩。侍讀官徐宗伋, 讀綱目唐文宗開成三年, 止祠享受朝奏, 檢討官權��, 讀秋八月義成節度使, 止嗣復等, 深疾之。參贊官李潗, 讀以姚勖檢校, 止李德裕同平章事。假注書任震夏, 讀初上之立, 止其失大矣。記事官朴弼賢, 讀武宗皇帝, 止賜名弘敬韓顯謩讀上受法籙, 止遂不敢言。侍讀官徐宗伋曰, 第一板, 文宗每讀書, 至於凡庸之主, 却能存戒, 煞有振刷之志, 而畢竟云爲, 未免爲凡主, 政坐於徒知讀書之爲貴, 而不知體行之道故耳。文宗納諫昭儉等事, 非不美矣, 而其於讀書之際, 專昧誠正格致上工夫, 故終不免同歸於·諸主, 豈非慨然者乎? 大凡讀書, 必以格致爲先, 伏願聖上留念。上曰, 爾言儘好, 當加意焉。檢討官權��曰, 文宗, 不無長處, 而終無格致之工, 不能變氣質之荏弱, 紀綱不立, 威權下移, 知宦官之禍, 而終不能去, 良可慨矣。宗伋曰, 其時聖學不傳, 故誠正格致, 不知爲甚樣事, 則其於變化氣質, 遠矣。��曰, 第二板, 文宗禁諸道祥瑞, 其意誠美矣。所謂祥瑞, 何嘗有關於治理, 而下以是獻賀, 上以是自夸者, 後世滔滔, 俱不免爲諂諛之罪, 愚惑之譏矣。惟我聖朝, 本無崇信祥瑞之事, 則尤非爲慮於聖明之世, 而竝加警省焉。上曰, 大臣, 亦於昨日, 論及文宗, 有所疵貶處, 而此等禁瑞之事, 豈不美乎? 只以無學術之故, 終未免爲凡主, 良可嘆也。宗伋曰, 文宗, 自遇甘露之變, 見制於宦官, 便作贅旒, 至於忽忽不樂, 還可憐矣。參贊官李潗曰, 文宗, 元來氣質甚弱, 不能全保其子, 及見童子, 撞其父如狂, 漫自感泣, 都由於荏弱, 不致剛克之致, 甚可哀也。上曰, 然矣。宗伋曰, 第四板, 柳公權, 以宮禁疑似之事, 敢能進言, 而文宗, 便卽聽從, 此則有從諫之美矣。宋仁宗時, 亦嘗以此等事, 有進言者, 仁宗曰, 何處得聞? 對曰, 當求其事之有無而已, 何必求問其得聞之處? 仁宗, 亦卽嘉納, 此與唐文宗, 一般美德也。曰, 宮禁之事, 人君, 例多惡聞, 而唐宗, 乃能虛受, 豈不甚嘉, 而第他餘政令, 不能充是心而做去, 終未免爲凡主, 誠可惜矣。上曰, 大臣, 昨以爲未必爲昏庸之主, 誠然, 而終始氣質甚弱, 雖好直言, 而終無從諫之實, 孔子所謂, 悅而不繹者, 正文宗之謂也。��曰, 第六板, 鄭覃曰, 元年二年, 政事殊美, 三年四年, 漸不如前云云, 而文宗, 偏信嗣復之傾軋, 不惟不能虛受, 終至斥罷鄭覃, 誠可痛惜。昔唐太宗, 豈不賢矣, 而魏徵上十漸疏, 大凡人主, 方其卽祚之初, 縱能勵精, 而居位旣久, 漸生怠忽, 此正大段鑑戒處也。上曰, 當留意焉。��曰, 第七板, 文宗, 以姚勖, 權知職方郞, 則韋溫爭之, 中批除官, 儘非美事, 此等處, 亦所取鑑。上曰, 中批雖非美事, 不知臣下之賢愚, 而誤以佞臣, 遽除美官, 則儘非美事, 而果是正直可用之人, 則中批除官, 庸何傷乎? ��曰, 中批之出, 或不無不協人望者, 所當難愼也。且人之才器, 各有攸適, 古者因其才而受官, 近來則不惟人才渺然, 任使殊失其方矣。上曰, 近來官職, 便作陞遷之資, 吾嘗慨然。雖一家之內, 任各有殊, 況一國乎? 凡人才能, 固難責其周備, 任用者各取其長, 則孰非可用之才乎? 曰, 臣於幼少時, 嘗見爲吏判者, 或不得擬兵判之望, 爲兵判者, 或不得擬吏判之望, 此則蓋由於才各有殊之故也。今則不然, 良可嘆也。上曰, 承旨之言, 好矣。近無爲官擇人之道, 以古黃霸事言之, 爲相聲名, 損於治郡時, 人才之各有攸當, 此可見也。��曰, 只以方伯之任言之, 向時則雖經吏議之人, 或不得爲監司。今則不然, 一經吏曹, 則凡內外位著, 罔不通擬, 至於監司之任, 輪次除拜, 殊無器使之意矣。上曰, 天下戶數至此, 始立綱, 何也? 宗伋曰, 綱目, 多不出於朱子之手, 或不無疑晦處矣。上曰, 綱則皆朱紫陽, 親自區處者也。曰, 曾不細閱, 雖未知其所以, 而此乃唐家衰季之世, 則似非指繁息而言, 必是使後人, 爲知衰微而著之矣。��曰, 第九板, 胡氏之論, 好矣。文宗終始大節懵懵, 當大漸之時, 自力御殿, 顧詔大臣, 面命太子, 則雖有仇士良十輩, 何由逞其奸計耶? 上曰, 文宗至此, 更何所論?宗伋曰, 第十板, 李德裕邪正之辯, 可謂切實, 而辯論朋黨之言, 亦甚明的矣。��曰, 德裕雖斥朋黨之弊, 而渠亦不免爲朋黨, 出李中敏爲刺使者, 亦是自爲朋黨也。上曰, 論所謂, 豈不爲南牙之助者, 有若以朝廷與北寺對立然, 良可怪也。曰, 旣曰南北, 則隱然對立, 蓋可見矣, 而當時南牙之權, 反不如北寺之勢, 則得一正士, 不爲無助, 而以中敏, 爲嗣復之黨而出之, 胡氏之論, 不過爲德裕惜此擧也。��曰, 第十三板, 文宗時諫官言事, 多不着名, 此乃·輩, 愚弄其君之致, 而匿名書之擧, 誠可怪也。曰, 文宗, 是非不明, 故欲聽外議, 以辯欺詐, 而是乃以術御下, 自行詐也。安可以禁臣下之欺詐乎? 匿名書之稱, 亦足羞也。上曰, 文宗此擧, 經所謂作聰明之事也。上曰, 承旨進來。進伏, 上曰, 頃者慶尙監司狀請, 風落松發賣煮鹽, 欲爲補賑之資, 而統帥之前後爭執, 蓋其意, 慮有弊端, 予意初以統帥之防塞爲是, 而南民倒懸, 賑濟方急, 則嶺伯之狀請, 廟堂之許給, 皆出於爲民, 故備局回啓, 頃已允下矣。今觀統帥狀啓, 則逐條論列, 爭執甚力, 旣受閫任, 務盡事宜者, 非但其意可尙。狀啓末端所謂松木, 散在於高峯絶頂, 使飢民運下之際, 其弊不些, 其所以救民者, 乃所以害民云者, 可謂切實矣。大抵監司與統帥之所執, 可謂兩得其宜, 而若論其中得宜者, 則統帥防塞, 誠得大體, 其令廟堂, 依統帥所報施行, 而以此出於擧條,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內司所報平安道甑山地廢堰打量事, 初則自本館擧行, 而內司手本中, 有架虛成實之語, 蓋各邑例有防塞之弊, 且此係祭享所需, 故以更遣內司官員, 與査官改打量爲敎矣。今見平安監司査啓, 則龍岡縣令趙顯命, 以査官, 有所論報矣。顯命逮予登極後, 雖未入侍, 而曾在宮僚時, 毋仍文義, 輒有眷眷之意, 予嘗嘉之。今見其査狀辭意, 則或恐予之有失, 縷縷論列, 言甚激切, 與他守令有異, 其身雖在外, 心不忘予, 此焉可見? 其令該曹, 勿爲回啓, 今姑置之之意, 分付本道, 使之還屬百姓, 以曉予意, 可也。出擧條  諸臣,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