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己未三月二十二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請對引見。右議政宋寅明, 戶曹判書兪拓基, 司直具聖任, 右副承旨權爀, 假注書南德老, 事變假注書李永福, 記事官李成中·康侃入侍。執義金廷潤, 機張縣監郭千重, 樂安郡守元重采, 平昌郡守李世庚, 熊川縣監李大實, 求禮縣監李萬齡, 羅州營將李泰祥, 森森坡萬戶韓世輝, 追後入侍。宋寅明進伏曰, 近來日氣差勝, 而春塘試士, 終日勞動, 聖體若何? 上曰, 差勝矣。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差復後一樣矣。中宮殿氣候, 若何? 上曰, 無事矣。王世子氣候, 一向安順乎? 上曰, 好過矣。寅明曰, 近來外面輪感甚盛, 朝冷午熱, 日候不適, 衣襨脫着, 正當審愼矣。上曰, 然矣。權爀曰, 臺臣追後入侍矣。上曰, 唯。寅明曰, 備堂無可請牌之員, 只與二人入侍矣。上曰, 問議何日當入來乎? 爀曰, 念五日似難入來云矣。寅明曰, 六卿及館閣堂上, 當齊會議諡, 而多在坐罷中, 試官違牌坐罷, 前左參贊尹惠敎, 前判書朴師洙, 及前大司憲尹容竝敍用, 備局堂上, 槐院提調還爲差下, 經理廳堂上朴師洙, 堤堰司堂上尹容, 竝還爲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竝出榻前下敎 寅明曰, 卽今吏曹, 多擧行之事, 宜有銓長, 而判書趙顯命, 以私故下鄕, 未知何日當還, 而下去時以爲, 遞銓長然後, 方入來云矣。吏判雖未必知人, 而至於不通關節, 不取奔競, 乃其長處, 置之銓地誠好矣, 而經歷四次都政, 前例所無。故判書宋相琦, 九拜銓長, 而乍遞旋授, 未嘗如此之久矣。今此乞遞, 非出於固執之私心, 物議亦然, 將來亦可爲之, 姑爲許遞, 何如? 上曰, 冢宰重任, 差出時當擇人, 旣授後當久任, 而大臣旣以爲當遞, 則彼必固執, 終不行公, 本職今姑許遞, 可也。出榻前下敎 上曰, 彼國不然, 有十年秉銓者矣。寅明曰, 我國自來不然矣。上曰, 我朝中葉, 豈如此乎? 寅明曰, 別單, 雖未必詳知彼處事情, 而西邊事, 誠可悶矣。聞彼之採蔘, 移於西邊云。彼自移來彼地, 則在我固無奈何。北道則與彼境稍遠, 犯越不至太甚, 而西邊, 壤界相接, 我人之越境偸採者, 易致發覺之患, 誠甚可慮。西邊守令, 事當各別擇差。如金遇喆·盧啓禎·申思彦等皆善治, 朴時佐亦頗精明, 自上各別留意, 何如? 上曰, 西獺, 蒙古之類乎? 寅明曰, 似唐之吐蕃矣。兪拓基曰, 乃趙充國所伐西羌, 唐之吐蕃, 宋之趙元昊也。上曰, 見皇帝而長揖不跪, 蓋有所恃而然矣。拓基曰, 此西域地方也。上曰, 哈密在何處? 寅明曰, 在西獺及淸人之間矣。申飭備局, 至於一守令, 亦勿放過, 何如? 上曰, 然矣。寅明曰, 小臣前此亦嘗屢陳矣, 輔導東宮, 乃今日之第一急務, 春坊官員中, 如諮議等職, 必以端方有學行人, 各別擇差, 誠心敦迫, 使之行公, 以爲久任責成之地, 則豈不爲好? 諮議聞方有窠, 如有學行被薦人, 則銓曹自可擬差, 或無別薦可合之人, 則亦可問議廟堂, 擬望而必卽差出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臣旣知人才, 何敢不仰達? 故相臣豐陵府院君趙文命子載浩, 有文識才幹, 且其氣宇卓犖, 而欲以方外士自處, 屢除蔭職, 而無意仕宦, 又復不屑於科第, 或赴或不赴。有此人才而不得用, 豈不可惜? 渠之處地, 當與國家同休戚, 則亦何敢如是自廢? 爲先置之於桂坊, 使之出入於東宮, 則必不無所益, 待桂坊當窠, 卽爲擬差, 而各別嚴飭, 使之行公之意, 分付兵曹, 何如? 上曰, 渠前後連除蔭職, 而終不出仕, 意謂豐陵, 或有訓戒之言, 今聞大臣所達, 知其不然矣。豐陵嘗泣言, 幾日得見東宮, 講筵之復開云云, 則渠以豐陵之子, 若差桂坊之官, 何可不行公乎?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臣頃以海西都試試官勘處事陳達矣。今聞物議, 則不但試官之可罪, 各邑守令之以其一家親舊, 冒錄別武士案, 成給戶籍單子, 以爲冒赴之階者, 尤爲無據云。雖未知前此都試時, 亦或有此弊, 而今番則冒赴數多, 極其放恣, 不可不嚴處懲後, 當該守令, 亦令本道査出現告後, 與試官一體定罪, 何如? 拓基曰, 臣待罪海營時, 考見前例, 則本營別武士沒技者, 初無許科之規, 近來自朝家, 只令道臣帥臣之親試入格者, 特許直赴, 其爲事體, 視前甚重矣。今此水使狀聞中, 旣以爲眼同試取云, 而科場用私之狀, 若是狼藉, 則帥臣之罪, 有甚於試官, 而初若無試記冒錄之事, 則試官安得以生心於用私乎? 此則當該守令之罪也。具聖任曰, 沒技之才, 豈至若是其多乎? 臣待罪海西閫任時, 亦爲都試, 只見片箭沒技一番矣。雖以京軍門中日見之, 此皆精抄之才, 而沒技者甚少, 則其難可知。今此海西武士沒技者, 至於十四人之多, 而亦有守令至親之冒赴者云, 事甚可駭。此而置之, 則實爲前頭無窮之弊, 各別嚴治宜矣。拓基曰, 沒技之難, 果如訓將之言。臣待罪江都時, 設行都試二次, 而未見沒技者, 在海營時, 騎芻及片箭沒技, 亦只一見而已。一次都試, 一二人沒技, 猶未易得, 況十四人乎? 上曰, 果如卿等之言。嗣服以後, 未見五中者矣。寅明曰, 守令事, 何以處之? 上曰, 依所達爲之,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或代射或不射而爲之耶? 上曰, 豈至於是乎? 拓基曰, 在江都聞之, 則上試官欲爲之, 則監摘試記官, 皆承意奉行, 彼則鳴鼓上之, 此則載以得中云矣。聖任曰, 監摘官以出身爲之, 故試官·守令, 一番分付, 則爲之云矣。上曰, 張泰紹以爲, 有在人家射騎芻者云矣。爀曰, 北道號稱淳朴, 而有泛人叢中射者云矣。拓基曰, 改其射場宜矣。拓基曰, 頃以皇壇神榻所置處所奉審事, 今月初六日, 親承下敎, 而其時有雨, 姑俟開霽奉審之意, 陳白後, 又因狗馬之疾, 未及擧行, 十五日會議罷後, 始爲進去奉審, 則壇前瓦屋, 奉安神榻及祭床, 其下有空庫二間, 又其下有守直房及廚間與內官守直房, 材木則頗精好, 而奉安處所, 與內官守僕房, 高下無別, 且通烟火之氣, 此爲未安。臣意撤去第三間空庫, 使不相連, 仍又稍加丹雘於卽今奉安之處所, 使體貌稍別則似宜矣, 而外大門東西邊, 各有樓上庫五間, 西邊則藏置黃帳幕遮竹遮索等物, 東邊則別無所貯, 奉安於此處, 亦似無妨, 但此門之外無墻垣, 有欠於嚴靜肅敬之義矣。上曰, 餘一空樓則果然矣, 儀仗可以奉入, 而神榻恐難上之矣。拓基曰, 此則不難矣。上曰, 撤去其下空庫, 卽今奉安處二間屋, 趁卽改造, 而高築基址, 且施丹雘, 使體勢尊嚴, 以稱尊奉之意, 可也。拓基曰, 前面築墻, 何如? 上曰, 此則不必爲之矣。拓基曰, 事係皇壇近處, 撤改等事, 當令涓吉爲之乎?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寅明曰, 判府事金在魯以爲, 赴燕行中, 銀貨別單下後, 可以磨鍊云矣。拓基曰, 江原道京上妓生, 數外又加來矣。上曰, 合爲五十人乎? 拓基曰, 然矣。公州妓一人, 有故還歸, 今爲四十九人矣。江原道則當初只令原州, 上送妓生矣, 江陵·襄陽妓生又來矣。上曰, 習樂當趁速爲之矣。拓基曰, 每每輒忘矣。上曰, 使作者背誦亦難矣。拓基曰, 皆載於樂學軌範矣。上曰, 誰所作也? 此古體矣。拓基曰, 江陵妓生, 聞其病甚, 臨時或難盡入矣。上曰, 予有感矣。卿見樂學軌範乎? 寅明曰, 臣爲禮判時, 乍見之矣。上曰, 善作矣, 賀皇恩·覲天庭·受聖命, 皆皇朝事, 今不用之何也? 豈丙子後拔之耶? 予有所感, 問卿矣。在我國尊周之義, 予欲復古矣。拓基曰, 傳聞未詳, 而甲子适變, 丁卯胡亂, 仍廢不用云矣。上曰, 丙子後戎服矣, 其後諸臣, 請爲公服矣。下直守令·營將·邊將, 使之入侍。李永福出去偕入。爀曰, 守令入內曲拜, 請推考矣。上曰, 置之。上曰, 其時經筵肅拜, 皆戎服云矣。守令以次進來, 可也。上曰, 職姓名。郭千重曰, 小臣機張縣監郭千重也。上曰, 履歷。千重曰, 壬午武科別試, 丁亥重試上護軍堂上, 庚寅春塘臺嘉善, 己亥春塘臺嘉義, 戊申出征軍功資憲, 卽除龍媒僉使, 己未親臨別試才, 柳葉箭三中四分, 本職除授矣。上曰, 七事。千重陳達。爀曰, 臺諫牌去來催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永福出去入來。上曰, 所懷。千重曰, 小臣下去見之, 小事可以自斷, 而其外可以變通者, 有道臣, 在當這這牒報矣。上曰, 機張, 何如? 千重曰, 非災邑矣。上曰, 職姓名。元重采曰, 小臣樂安郡守元重采也。上曰, 履歷, 爲宣傳官時知之矣。上曰, 七事。重采誦達。上曰, 所懷。重采曰, 下去後, 如有可以變通者, 與道臣相議, 當有啓稟矣。上曰, 樂安, 何如? 寅明曰, 樂安今年豐熟云矣。上曰, 職姓名。李世庚曰, 小臣平昌郡守李世庚也。上曰, 履歷。世庚曰, 初授昌陵參奉, 遷惠陵奉事·典獄奉事·禁府都事·廣興奉事·典牲直長·軍資主簿·工刑戶曹佐郞·宗簿主簿·比安縣監·掌樂主簿·工曹佐郞·正郞, 授本職矣。上曰, 七事。世庚誦達。上曰, 所懷。世庚曰, 赴任後如有弊端, 當與道臣相議爲之矣。上曰, 職姓名。李大實曰, 小臣熊川縣監李大實也。上曰, 履歷。大實曰, 以摠戎哨官, 移守門將參上武兼, 除本職矣。上曰, 七事。大實誦達。上曰, 所懷。大實曰, 赴任之前, 別無所達, 下去後, 若有邑弊, 事係重難者, 則當請于道臣, 狀聞變通矣。上曰, 鄕人乎? 大實曰, 義州人矣。上曰, 職姓名。李萬齡曰, 小臣求禮縣監李萬齡也。上曰, 履歷。萬齡曰, 初除守門將, 移禮賓別提·監察, 授本職矣。上曰, 七事。萬齡誦達。上曰, 所懷。萬齡曰, 小臣未赴任前, 邑弊有無, 未能詳知, 何以仰達乎? 聞邑小軍多, 爲痼弊云矣。上曰, 求禮, 何如? 萬齡曰, 非災邑矣。上曰, 鄕人乎? 萬齡曰, 在坡州矣。上曰, 守令皆進來聽諭。爀讀宣諭一遍, 又讀別諭一遍訖。寅明曰, 機張·樂安·熊川, 皆邊海之邑。小民困於苦役, 不能支堪, 自上以撫恤之意, 各別申飭, 何如? 上曰, 勸課之政, 努力擧行。以入侍守令, 若有慢忽之事, 則其罪比他守令尤大矣。爀曰, 守令先爲出送, 何如? 上曰, 唯。守令皆先退出。爀曰, 營將進來。上曰, 職姓名。李泰祥曰, 小臣羅州營將李泰祥也。上曰, 履歷。泰祥曰, 登戊申別試, 授宣傳官·訓鍊主簿·都摠都事·經歷, 高山僉使·軍威縣監·訓鍊院正, 除本職矣。上曰, 所懷。泰祥曰, 臣下去, 與道臣·帥臣相議, 有可變通者, 當請狀聞矣。上曰, 營將異於守令, 無留待之事, 而營將所任甚重, 以强盜良民, 難於區別也。今此召見之後, 若有侵虐良民之事, 則其罪當與他營將自別。雖無朝家之申飭, 在汝之道, 豈忍以良民爲盜乎? 努力奉行, 可也。泰祥退伏。爀曰, 邊將進來。上曰, 職姓名。韓世輝曰, 小臣森森坡萬戶韓世輝也, 以訓局行伍, 陞差本營旗牌官, 除本職矣。上曰, 所懷。世輝曰, 此遐遠之地也。赴任前, 姑無可達之事, 而下去後, 若有變通處置之事, 則當與道臣·兵使, 相議爲之矣。上曰, 宣諭。爀讀宣諭一遍訖。上曰, 賜物, 可也。泰祥·世輝, 皆奉持退出。爀曰, 北道邊將慘酷矣。一月給粟米二三石, 渠何以堪過乎? 上曰, 渠亦當飢餓矣。爀曰, 北道邊將, 與軍卒無別, 軍卒至以爲萬戶主, 今日欲燃烽乎? 欲喂馬乎云矣。上曰, 此無防軍收布乎? 爀曰, 無之矣。上曰, 宣諭有收布事矣。拓基曰, 三南邊將則稍優, 而北道邊將, 則誠爲殘忍矣。寅明曰, 此古之戍邊卒也。上曰, 此兵馬萬戶也。與軍卒異矣。爀曰, 鎭卒十數家, 若當凶年, 則請賑於萬戶矣。上曰, 守令不爲設賑耶? 爀曰, 守令亦爲之, 而第守令兼管軍民, 萬戶專管鎭卒, 鎭卒以萬戶爲其官長矣。上曰, 何軍門, 爲首軍門乎? 聖任曰, 訓鍊都監爲首軍門矣。上曰, 若禁衛營將校, 則必不往森森坡矣。聖任曰, 都監將校, 只以恃寨·森森坡差遣將校, 以爲冤痛矣。爀曰, 北道設置之意, 未可知矣。拓基曰, 以備野人也。至宣廟朝, 北邊有野人矣, 今則隨淸人移去矣。上曰, 郭千重善射矣。拓基曰, 仁祖爲仁穆大妃, 或有用此樂之事, 而丙子後不用, 曾未聞知矣。上曰, 非諱之也。如賀皇恩, 彼雖知之, 有何妨乎? 拓基曰, 似是宴享天使時所用之樂矣。上曰, 似然矣。翰薦當爲之耶? 寅明曰, 別兼今方入來矣。上曰, 當申飭爲之矣。寅明曰, 旣以朴春普之疏, 爲不當, 則有何撕捱之事乎? 李成中曰, 小臣頃往江華, 考出實錄矣。上曰, 無他可聞之事乎? 成中曰, 旣曰享年七十一歲, 則以實錄書卒之年, 推以上之, 可知誕降之年, 而燕山朝, 雖有出閤之文, 嘉禮則未知在於何年矣。愼妃出宮, 世以爲在反正後一日, 而考諸實錄, 則戊寅日反正, 乙酉日出宮矣。忌辰, 實錄以爲初七日, 則私家所傳者誤矣。其書卒之下以爲, 中廟以廢非其罪, 眷戀不忘云矣。實錄又以爲, 廢妃愼氏卒, 上命賜長生殿梓宮, 以一品例禮葬, 又曰, 愼氏中廟元妃, 及其卒, 禮官擧行, 不能如儀云, 而此則史官所書也。且丁卯有出妃愼氏所, 令內官視廚人之敎矣。上曰, 出字異於廢矣。成中曰, 卒逝後, 自上命用府夫人禮葬, 三時供上·侍人料, 限三年仍給矣。上曰, 似有宮人矣。拓基曰, 出宮後, 無儀節耶? 上曰, 其文字有意矣。成中曰, 反正後, 不書入宮之事, 史官疎漏矣。以爲正位中宮, 受百官賀, 而功臣朴元宗, 力請廢黜, 中廟初則堅拒不從云矣。寅明曰, 金淨·朴祥之疏, 忠肝義膽, 激烈感慨, 誠是名疏。自上亦曾下覽耶? 上曰, 未及覽之矣。成中曰, 以此疏, 是非相爭, 遂基己卯之禍云矣。上曰, 三時供上耶? 成中曰, 然矣。上曰, 金廷潤入侍事, 分付, 可也。永福出去偕入。上曰, 見實錄後, 尤覺此事之不可不爲矣。想其時史官, 必如金淨·朴祥者爲之矣。成中曰, 此非史官所書, 其下史臣曰云云者, 是史官之筆也。寅明曰, 此在摠裁官所爲, 史臣所言若是, 則亦載之矣。拓基曰, 實錄書史臣曰三字者, 卽翰林所書也。執義金廷潤傳啓。上曰, 只擧下端, 可也。廷潤所啓, 請逆坦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上曰, 亟停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還收閔允昌出陸之命。上曰, 勿煩。請還寢李夏宅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訊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還收緣坐罪人李喜仁放釋之命。上曰, 勿煩。請還寢始㽕罷繼之命, 卽令該府, 照法處斷。上曰, 勿煩。請其時就道等, 所援諸人, 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瑞虎等兩賊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上曰, 勿煩。請萊府兩女人, 依律處斷, 以懲日後。上曰, 勿煩。請殺人罪人明先,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請罪人辛世貞與孝愛, 一體正法。上曰, 勿煩。請東郊兩尼舍, 倂令京兆, 卽日毁撤。措辭竝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新除授持平金光世, 以冬至使書狀官, 時未復命,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自可復命, 勿爲下諭。竝出擧條 爀曰, 臺諫之任, 事體重大。臺言若不是, 則自有處置公議, 可以輕重其罰, 而向者正言朴致文, 特命罷職不敍。臣雖無所知識, 若以爲非, 則特遞, 未知如何矣。上曰, 人主秉擧措之柄, 如朴致文之非者, 豈可無特遞乎? 爀曰, 非待臺閣之道也。上曰, 時象之弊也。其日入侍憲臣·儒臣, 若駮正之, 則予豈有特敎? 不然則自上處分之外, 無他言者矣。寅明曰, 承旨所達, 恢張言路是矣。臺閣豈無非者, 而爲人君者, 若以私意爲之則過矣, 以公體責罰, 有何妨乎? 諸臣旣退, 上曰, 史官出去, 大臣更爲入侍事, 分付, 可也。永福出去偕入。上曰, 卿見慶基殿忠義之疏, 可也。其時相臣誰乎? 以韓春事, 防塞云矣。韓春以守僕爲參奉矣, 此忠義乃本州人耶? 爀曰, 然矣。上曰, 碑及臺石, 皆有之云矣。寅明曰, 今此立碑, 物力豈多入乎? 分付道臣, 使之詳細狀聞宜矣。上曰, 呂聖齊時, 已有碑石耶? 寅明曰, 其前已有之矣。許積誤認爲韓春事, 請寢其事云矣, 此無鋪張作文之事矣。上曰, 不必問于本道, 可也。寅明曰, 今當作碑文, 問其果如其疏所陳可矣。上曰, 不必問矣。寅明曰, 此非持難之事, 若作碑文, 當考故事矣。宣廟實錄, 本館有之乎? 自此處製送碑文乎? 上曰, 依爲之。爀曰, 當出擧條乎? 上曰, 批答當言之矣。碑石年久則傷耶? 爀曰, 埋地則不傷, 閭閻皆埋置矣。上曰, 批答承旨書之。爀秉筆進書, 讀一遍訖。諸臣以次退出。